“这、这是……”2号staff瞠目结舌。
“别看了！快出去！”1号staff推了他一把，两个人连忙离开左边衣帽间，靠着墙平复情绪。
“所以，易景臣……他之前怎么不说？”2号staff百思不得其解，“只要他公布身份，别说出道位，就连C位也触手可得吧？”
“你别管别人怎么想？现在把这件事从你脑子里删除。”1号staff揉揉额角，痛苦地提醒，“不是你说的吗？咱们做这行的，口风得紧。他特意交代不让我们进，我们闯进去，已经是违背职业操守了。要是再把这件事抖出去，那就是道德层面的问题了。”
2号staff意识到，连忙捂住嘴巴。
两个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走向右边的衣帽间。
为了避免泄露易景臣的秘密，他们打开衣橱，发现衣橱里面挂着都是普通的衣服，从高奢到地摊货应有尽有。
那些衣服都是易景臣买来没用到、或者觉得应该能用到，所以提前买下，免得需要时不好找的成衣。
staff经过一番调整，才向同事发送视频通话申请，要求他转给易景臣。
此刻，易景臣已经安置好缝纫机，给本体喂完罐罐后就回到训练楼，乖巧等颜煜过来给他们指导。
接过电话，易景臣首先跟staff说了声辛苦。
易景臣：“麻烦你们两位了，我家住得偏僻。里面乱糟糟的，还没来得及收拾。”
1号staff连忙说，“不辛苦不辛苦！”
2号staff接过话，“你家风格……挺特别的。”
易景臣没有听出他们的异样，要求staff打开衣橱。
他经常整理衣橱，清楚大概有哪些衣服，很快挑好要用的几件，拜托staff带过来。
两位staff把他选中的衣服装好，多嘴问了句，“你还有什么东西，需要顺便从家里带过去吗？”
“没有了……啊，有的。”易景臣恍惚想起什么，提出要求，“可以请你们上楼，在书房靠墙的第四个抽屉里，拿一下我的备用钢笔吗？”
易景臣带来的钢笔，承受太多书写工作，笔尖的铱粒都快要磨平了。
“好的！”
“我们马上就去！”
两个staff看到一二层的风格，其实也有些好奇，易景臣的生活区域。
这会儿得到他的许可，迫不及待满口答应下来。
进入书房需要密码，放备用钢笔的位置也比较难找。
易景臣干脆让他们不要挂断视频，方便自己在屏幕这边远程指导。
直播间的观众，把屏幕放到最大，能看清视频通话的大概画面。
他们看到staff从易景臣偌大的衣帽间走出来，径直走进电梯，纷纷惊呆了。
【woc！易景臣的房子有电梯】
【臣臣不愧是富贵猫，《Super idol》宿舍楼和训练楼都没有电梯，节目组太抠了】
【虽然看不太清，但是我感觉臣臣家里的电梯好大，老公一个人坐肯定很寂寞吧~】
【楼上的住脑！易景臣是我老公，我会陪他坐大电梯的！】
【只有我想参观易景臣的衣帽间吗？感觉衣服好多】
【衣服多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好像看到了女装……易景臣不是单身吗？】
【有女装怎么？万一是妈妈或者女性亲戚的呢】
【楼上是易景臣粉丝吗？不是为什么要给他洗白？如果你是易景臣粉丝，就知道他母亲常年在国外，他自己单身独居】
【单身独居的练习生衣帽间有女装，总不能是自己穿吧】
【别发散了，几件衣服能证明什么？让staff去卧室看一圈，不就知道瓜神有没有跟女性同居】
网络部门的staff监控到评论，转达给易景臣。
易景臣毫不在意，表示可以进入自己的卧室参观。
——幸好卧室没有不能见人的东西。
三楼格局和二楼类似，依然有两个房间。
staff走出电梯，还没做好参观卧室的准备，就发现不用准备了。
因为，易景臣的猫窝是半开放式的，跟整个三层空间融为一体。
整片房顶绘制了漂亮的星空，灯光感应到有人出现，瞬间亮起。
霎时间星河流淌，融汇成浩瀚的宇宙。
宇宙星河之下，易景臣的床大得出奇，是个正圆形，目测至少滚十圈以上才能滚到地上。
床上堆满等身抱枕，拼接床单和被罩都印着帅气或美丽的动漫角色。正对面是个巨型屏幕，两边摆着音响套组。
电动窗帘缓缓拉上，挡住外面清幽的山景，把整片区域变成最适合宅男躺平的影院式卧房。
刚才质疑易景臣偶像失格，跟女生同居的黑子，同时闭了嘴。
先不说整个房间，完全没有女性生活的痕迹。
瞅瞅易景臣这个房间设计，怎么看都是一个宅男为了取悦自己，设计的死宅天堂。
怎么会有女生，容忍自己的男朋友，抱着纸片女友的等身抱枕，睡在印有纸片女友的床单上，然后观看纸片人老婆的蓝光BD。
换个角度思考，易景臣都已经左拥右抱了，还在乎自己有没有真实的女朋友吗？
“啊……”易景臣看到久违的猫窝，轻轻叫了一声，可怜巴巴地申请，“可以把我的抱枕带过来吗？”
“抱歉，应该不行。”1号staff默默退后几步，生怕进入易景臣卧室范围，被二次元的文化腐蚀自己灵魂。
“你的纸片人抱枕属于违禁品。”
“它哪里违禁？”易景臣理直气壮，“它是全年龄向的，又不是十八禁周边！”
staff木着脸回应，“重点不在于它本身，而在于你的脑子。”
“我脑子怎么啦？！”易景臣战术后仰。
[我对纸片人感情非常纯粹哒！]
[没有做过任何不健康的事！]
[我顶多只是幻想穿越到动漫里，对她们说‘请跟我结婚’而已嘛！]
观众：……她们？
你究竟有几个纸片人老婆？
两位staff残忍拒绝易景臣，顺便帮他洗清‘跟女孩子同居’的谣言。
至于衣帽间那些女装，他们实在不方便解释，只好假装没看到观众的质疑，转身走向易景臣的书房。
书房看起来，是整个房间最正经的区域。
输入临时密码之后，依旧响起可爱的电子音，欢迎他们进入。
受到房间其它地方影响，staff想当然以为，易景臣书房也可能比较另类，没那么正经。
实际上，易景臣的书房布置简约大气，几个透明文件柜，满满当当摆着报纸、杂志等等各种新闻刊物，按照年份和类别排好。
文件柜表面有几个立式挂钩，挂着易景臣自己制作的剪报，里面都是他自己书写收录的报道稿。
书桌右上角专门开辟了一个地方，放了个透明置物柜，里面摆着他工作得到的奖状。
由于至今没有转正的缘故，他得到的奖励十分有限，比如什么‘新闻台扶贫之星’、‘本年度最佳实习记者’等等。
有些奖项一听名字，感觉就是编出来糊弄小朋友的，易景臣依然仔细收进柜子里。
偌大的办公桌收纳非常整齐，一半是办公用的电子设备，一边是手写报道用到的文具和稿纸。
书房的另一面，依然是书架，每个格子都塞满了古今中外各种书籍。
书架中间是一拍抽屉，他们按照易景臣的指示，打开第四个，从里面拿出易景臣要求带过去的备用钢笔。
拿的时候一不小心，从钢笔盒里面掉出一张卡片。
staff连忙弯腰捡起来，发现那是一张慈善机构开具的证明。
‘感谢易景臣先生为山区教育事业捐款超五千万。’
staff：“……”
观众：“……”
行吧，笨蛋银渐层是一只镀金镶钻的富贵猫。
这波炫富没得黑。
第53章 争C
确认两位staff拿到备用钢笔之后, 双方默契地结束本次视频通话，不敢被观众看到易景臣房间一楼和院子的场景。
staff甚至觉得，易景臣房间里的秘密, 有可能比白金汉宫还要多。
搞得他们俩全程战战兢兢, 生怕镜头随便扫到点什么, 就会连累易景臣原地掉马。
电话彼端, 易景臣刚把手机还给staff, 原创V/D组教室外面，恰好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
“好久不见。”
颜煜导师比约定时间, 提前半个多小时来到录制基地, 手里还拎着一个超级大的木制餐盒。
她还没走进训练教室, 整个走廊都飘荡着食物的香气。
馋得其它组弟弟们一个个探头探脑，口水直流三千尺。
《Super idol》聘请两星级餐厅的厨师团队, 食堂提供的饭菜相当美味。
然而, 节目组对每位练习生, 都有身材管理的要求，必须严格按照卡路里进行取餐。
每天提供的膳食, 基本以营养、绿色、健康为主。
简单来说——
淡出鸟了。
易景臣来到《Super idol》以后, 吃到最有滋味的东西, 竟然是穆乾分给他的旺旺奶糖。
考虑到穆乾情况特殊, 血糖值偏低，必须靠旺仔牛奶续命, 节目组才没有没收他的旺仔大礼包。
至于其他练习生，没有穆乾这样好命, 什么零食都带不进来。
《Super idol》录制一个月, 硬生生把一百多个血气方刚的大男生，喂成六十个闻到肉味就眼冒绿光的野兽。
颜煜把带给他们的礼物拿出来, 几个男生甚至顾不得跟昔日导师打招呼，围着木制饭盒转圈圈。
颜煜陪伴他们整个一公阶段，自然清楚录制基地的环境，也清楚练习生们最需要什么。
准备礼物时，她没有选择以往那些高雅清贵、符合自己气质的纸雕灯或者玉髓，而是选择最接地气的烧烤、炸串、小龙虾，馋得练习生围着她一个劲流口水。
“拿去吃吧。”
颜煜被他们缠得没办法，把木盒递出去，准备等这群饿狼填饱肚子，再讨论填词的事。
结果，她刚往旁边挪了挪，易景臣带着荒沼十三的歌词本凑过来。
“颜导师，这是小十三写得一些歌词碎片，麻烦你看看。”易景臣双手递出歌词本。
“好。”颜煜接过来，翻阅同时瞥了他一眼，“你不去吃吗？”
易景臣冠冕堂皇回答，“我现在不饿。”
[早开始早结束，不能耽误颜导师和沫宝宝约会嘛~！]
[我嗑的CP由我来守护！]
扑在那边分食的几个饿狼，才知道颜导师帮他们改完歌词以后，要去跟Mobb Z约会。
秉承着为他们制造更多时间的想法，大家胡乱擦干净嘴巴，忍痛搁置美味的食物，扑过来开始正式的修改歌词。
颜煜看完那些碎片化，凑不成段落的文字，又听易景臣讲述原创V/D组主题，点了点头。
“你们组想呈现的风格，是围绕苦难展开的。”
颜煜合起歌词本，淡淡地说：
“那么，现在这些——”
“完全不行。”
听到她嘴里说出这四个字。
易景臣懵了。
原创V/D组小伙伴懵了。
直播间的观众也懵了。
【原创V/D吭哧吭哧忙活好几天，颜导师一句话全否了】
【为啥？我觉得挺好啊】
【我觉得‘在世皆不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地狱’，写得蛮有感觉】
【我也觉得，就算颜导师觉得要修改，没必要全否吧？】
【听她瞎几吧扯，颜煜自己压根不会这种风格，给不出修改意见，干脆全否了。她就是一个喜欢*男人**的***，******】
【楼上消音好严重，骂得多脏啊，你是叼着狗牌没被颜煜选上的败犬吗？】
【别理，就是个破防的普男，自己能力不行到处抹黑颜女神】
【假如颜导师第一次来，我可能相信你们的鬼话。追过一公都知道，颜煜导师教学方面挺厉害，先听完她的观点再下定论吧】
“主题不行吗？”易景臣捂住胸口，再次感觉哈特痛痛，委屈兮兮地说，“我还蛮喜欢的。”
“我也挺喜欢你的主题，但是现在的走向不合适。”颜煜走到小黑板前面，指指他们之前写下的组名，“你们定下的名字叫《七大罪与巴别塔》，我姑且认为七大罪代表人间的黑暗，巴别塔代表共同的希望，可以这么理解吗？”
“嗯嗯。”大家齐刷刷点头。
即使易景臣没有特别解释，颜煜也完美掌握他们组想要表达的深层境界，不愧是导师。
“既然如此，‘七大罪’和‘巴别塔’两个部分，要么并列、要么有侧重。你们目前给出的内容，只突出了‘七大罪’这个部分。”颜煜在前面画了个圈，同时举例说明，“同样格式的名字，还有《傲慢与偏见》，《战争与和平》，你们看过这两部作品吗？”
话音刚落，只有易景臣和荒沼十三举起手。
剩下几位练习生犹犹豫豫，互相打量，思考要不要假装自己很有文化。
犹豫了几秒，还是放弃了。
[举手有什么用？]
[现场有个瓜神，瞒不过去的。]
“……”颜煜默了几秒，陷入短暂的凝滞。
[我举例起不到说明的作用，怎么办？]
易景臣看向她，眼神充满同情。
[可怜的颜导师，这辈子没有打过这么逆风的局面。]
[对男团练习生的知识层面，又有新的认知了吧~]
易景臣瞧见颜导师快碎了，哒哒哒跑过去，按照自己的理解对小伙伴* 解释。
“颜导师的意思是，‘与’在标题中充当连词，相当于‘和’。她刚才举得那两个例子可以改成‘傲慢和偏见’，你们应该容易理解吧？既要有傲慢，也要有偏见。”
“对。”颜煜打开思路，点点头继续说，“我认为，《战争与和平》更接近你们组的主题。应该没有人会觉得‘既要有战争，也要有和平’吧？身为普通人，肯定是不想要战争的。”
听完颜煜的分析，大家终于明白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他们组该表现的不是单纯的黑暗，也不是既要有黑暗，也要有光明，而是要把侧重放在‘光明’。
大家七嘴八舌讲述自己的理解，得到颜煜的高度肯定。
“对，你们非常聪明。”她轻轻笑了笑。
“颜导师夸我了哎……”
“她好美，也好温柔。”
几位学历比较‘贫瘠’的练习生，被公认的才女颜煜夸温柔，忍不住觉得胸口小鹿乱撞。
[陷进去了.jpg]
“你们清醒一点！”易景臣急忙唤醒小伙伴的梦境，生怕他们越陷越深。
[男团练习生不可以谈恋爱，单恋也不可以！]
[而且颜导师准备跟沫宝宝深入交流，不准拆我的CP！]
几个练习生如梦初醒，慌忙收起糟糕的念头，摆正毫无杂念的师生关系。
颜煜害怕自己散发更多魅力，惹得小男生们心猿意马，收起笑容继续分析，“其实，以社会黑暗为题材，歌颂苦难的作品很多。但是，最广为流传的那些，都不止单单歌颂苦难。”
“你们应该都知道，我们所在的世界，上个世纪才经历过一场涉及全人类的动荡，所以那个阶段创造的著名作品，有很多以苦难为题材，流传非常广泛。以致于很多人有个误区，认为苦难只要足够深刻，就值得被传颂。”
“实际上，我一直认为，苦难是不应该被歌颂的。”
颜煜说出这个观点，惹得无数人为之一振。
她声音不大，却每个字都振聋发聩。
一片寂静中，只有易景臣出声附和，“对，我赞同颜导师的观点。”
颜煜没有说话，示意他继续说。
易景臣接着讲述，“我走访过很多世人眼中‘苦难’的家庭，他们贫穷，落后。可能倾其一生，都没办法达到城市最低的生活水平。”
“可是我采访他们的时候，都有同样的感觉。他们身上最该被报道的不是苦难，而是他们与苦难对抗的毅力。”易景臣说着，讲述了几个真实的例子。
他讲故事的方式，和曾经写下的报道是一样的。
易景臣从来不会用大片大片的文字，描述他们正在遭遇的痛苦。而是会在相处和走访中，寻找他们身上最值得扶持的闪光点。
比如那些教育资源有限，却还想去城市读大学的孩子。
比如那些生活环境艰苦，家里却总是一尘不染，会把最好的饭菜端出来招待客人，对生活充满热爱的底层劳动人民……
“苦难本身是不值得的。那些赞颂苦难的人，大多是因为苦难没有落在自己身上。”易景臣一针见血地指出，“赞美别人吃苦受难的美好品德，又不需要成本。”
颜煜盯着他，颇为意外，“原来，你也会有这种想法。”
易景臣总是表现得温暖，阳光，对世界充满热爱。
颜煜一度以为，他是那种圣母，不分好坏只渡慈悲的烂好人。
易景臣：？？？
颜导师对我有什么误解？
颜煜再次笑笑，放下手中的粉笔，“你能理解到这种程度，接下来，应该不需要我了。”
“咦？”易景臣错愕。
一公的时候，颜煜帮《阳猫》组指导，几乎直接给易景臣指明了方向和内容。
到了二公，节目组对词曲要求更高，颜煜却连大方向都没说清楚，就表示不教了。
颜煜看出他的疑惑，只是说，“不要害怕在作品里融入自己的观点，即使你的观点在普罗大众认知中，可能没有那么正确。”
“你们组有七个人，填词方面可以连贯，也可以散而不乱。最重要的是，要有你们自己的东西。”
“……嗯，谢谢颜煜导师。”易景臣听得似懂非懂，打算自己再琢磨一下。
颜煜：“还有，按照我以往的经验，如果先填词再编曲，会给编曲者很大的压力。既然你们是原创V/D，伴奏也要保证原创性，不如先把曲子搞定。”
“啊？”杜星纬皱着脸。
旁边的田西图虽然没有挂相，表情却也很为难。
原创V/D组和《晒太阳的猫》情况不一样，组内除了易景臣和荒沼十三，剩下五个都是标准化流程培养的练习生。
‘编曲’对于男团练习生而言，是加分项，不是必须项。
即使必须项拿到90分以上的杜星纬和田西图，也没有get这个加分技能。
至于柯奈生、岑默和厉行舟，他们还在努力精进爱豆必修课。只有必修课合格，加分项才会发挥作用。
放眼原创V/D组，根本没有能独立编曲的。
始终游离全世界之外，蜷缩在角落假装阴影的荒沼十三，悄无声息飘了出来。
“我可以创作伴奏，但是我只会写rap，而且不是专业的。”
杜星纬晃晃蘑菇头，“那怎么办啊？”
厉行舟不确定地问，“我们用rap 的伴奏唱跳？”
“……驳回。”
荒沼十三阴暗地抬头，缓缓环顾一圈，“我需要一个会基础乐理的人，帮我调整曲子的效果。”
“我不会……”岑默弱弱的退后半步，躲在后面降低存在感。
田西图问，“节目组的老师可以帮忙吗？”
柯奈生：“可以是可以，但是按照去年的规定，老师参与创作，歌曲详情页会标注，不能算我们完全原创的作品。”
大家一听，又陷入纠结。
《Super idol》公演原创组，只要老师参与创作过程，就会在歌曲详情中标注。
大家能够理解节目组的决定，也尊重老师的付出。
可是，荒沼十三能够把歌曲主体写出来，却因为老师参与了调整，这首歌就变成非100%原创的曲目，感觉实在憋屈。
就好像自己辛辛苦苦写完的论文，别人只是排了个版，就必须加个署名。
小伙伴们合计，感觉这件事实在不划算。
易景臣仔仔细细把颜煜的意见全部抄下来，收起小本本，见大家讨论如火如荼，凑过去探出猫猫头。
“基础乐理知识的话，我会啊，小十三你要我做什么？”
“啊？”
全场震惊。
[您不是小废物吗？]
[怎么连乐理知识都会？]
“不需要额外做什么。”荒沼十三解释，“我写完每个段落之后，你把他演奏出来，然后告诉我自己的感受就可以。”
“好啊~”易景臣满口答应。
他姑且学过几年乐器，偶尔手痒也会弹两下。
荒沼十三的要求，对他而言就是洒洒水的程度。
颜煜悄悄围观了几分钟，见他们顺利的决定了歌曲分配，这才准备离开训练教室。
她拉开门，正好碰见Mobb Z第29次‘无意’路过原创V/D教室外面。
“周导师。”颜煜叫住他。
Mobb Z明明专程过来等人，被她叫住，还装出一副‘哎呦好巧哦’的样子，“颜导师，你下课啦？我刚好路过这边有些事情……”
“嗯。”颜煜抬眼，好笑地问，“什么事情？”
“……那个。”Mobb Z语塞。
他刚才光顾着徘徊，压根没想到被撞破，应该编个什么借口。
更没想到颜煜那种性格，竟然不给台阶，反而故意揭穿他。
颜煜见他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又捉弄似的问，“等急了吗？”
Mobb Z嘴硬，“没有，我不急！”
易景臣扒拉着门槛，嗑得津津有味。
[他超急！]
[他急疯了！]
Mobb Z注意到这只笨蛋银渐层，狠狠瞪了他一眼，摆摆手，“你，回教室去！”
易景臣仗着颜煜在场，非但没回去，还朝着Mobb Z做了个很欠揍的鬼脸，气得沫宝宝差点动手打人。
颜煜瞧见Mobb Z忍辱负重，总算被唤醒了一丝丝良知，带他离开易景臣的祸害范围。
易景臣没有CP嗑，悻悻回到教室里，就见荒沼十三飘过来，塞给他两张皱巴巴的纸。
“第一段落的伴奏，我已经写好了。”
“啊？这么快？！”易景臣惊呆。
前后才二十分钟的功夫，荒沼十三已经大概写出小半首歌，效率惊人。
“只是初稿。”荒沼十三别过头，丧丧地解释，“我不擅长freestyle，没有穆乾那样的效率，真是抱歉。”
易景臣：“咦？穆乾写歌很快吗？”
“嗯。”荒沼十三残念地说，“给他同样的时间，他已经能上台即兴表演了。”
“……”易景臣回想原创V/D组痛苦的创作经历，对于穆乾的认知，又上升一个层面。
亿里挑一的天赋流紫微星，难怪他端着旺仔牛奶，也能干碎哈圈。
即使原创V/D组没有穆乾那种天赋流怪物，好在大家都非常努力，靠着每个人共同合作，接下来的进度，顺利到不可思议。
荒沼十三和易景臣共同配合，很快创作完伴奏的初稿。
录完第一版demo以后，杜星纬和田西图立刻开始编舞。易景臣负责和小伙伴们一起填词改词，同时设计舞台服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