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好像偏了。
陈灼看着周心怡，神色认真的把条件又复述了一遍：“不要透露任何关于我和应寻的事。”
“我绝对！绝对！不可能跟任何人说，我妈我都瞒着！”周心怡就差对天起誓了：“能拿到你的手稿，就是让我做三个月的哑巴都行！”
“那之后挑个周末来吧，我应该都在。”
“收到！！！”
周心怡再次见到自家偶像，是在电影上映的半个月之后。
尽管知道再在工作室遇到最近频繁以颜值登上热搜的应寻，几率相当渺茫。但推开玻璃门，随着好听的风铃声环绕了店里一圈后，周心怡还是遗憾的唉出了声。
“就这么失望啊，店里是没有其他能入你眼的帅哥啦？”林净趴在吧台笑问道。
“净姐～”
周心怡挎着小背包冲进吧台，给了林净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帅哥哪能比得上你！”
林净轻轻拽着小屁孩的发尾，总算是稍微分开了一些距离：“少来吧，你当我不知道你今天是来干嘛的呀？”
“你知道嘛？？？”
林净弯腰拿出吧台抽屉里已经塑封好了的画稿，往她面前一递：“不是为了这个？”
“诶？？？？”
周心怡在惊讶和懵逼中接下了梦寐以求的偶像手稿，“怎么会……？偶像今天不在吗？”
原本还以为偶像是在角落的操作台干活，周心怡从吧台的角度望过去才发现那里待着的是另一个脸生的纹身师。
“净姐你昨天不是还说他这个周末都在店里的嘛！”
“哎哟，你净姐也不能未卜先知啊！”角落里的纹身师扭头搭话：“鹿总那个满背的大单客户，今天突然回国了。他这不是带着小陈一块儿上门服务了嘛。八百万年没早起过的人，今儿大清早的就在群里艾特全员说，周末这两天他都不在店里，让我们几个人别只在夜间出没，下午也得来露露面。”
“难怪呢。”周心怡恍然大悟：“我说今天店里怎么纹身师来的这么齐，原来是鹿哥发话了。”
“满背是不是纹满后背的意思啊？鹿哥的价格，这么大面积得多少钱啊？”
“百八十万得有吧？”另一个纹身师笑着插话：“关键他也不是什么单都接，感觉这回纯属是想给小陈练手才会答应给那人上门纹的。”
林净跟着笑了：“确实，要不然以他的脾气，「上门服务」这个要求一提出来，他巴掌估计都能甩那人脸上。”
“一巴掌估计都不够。”
拿满背练手，Z神果然转行都还是这么牛掰。
“本来还想着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见见应寻的，没想到连偶像都没碰着。”周心怡噘着嘴，神色掩饰不住的低落。
“应寻？？”躺在操作台上的女生闻言立马坐了起来。
“诶妹妹，腿别蹬啊！纹花了一会儿可别怪我手不稳！”
女生摆摆手，眼神从纹身师脑袋顶上越过，直接对上了周心怡：“我没听错吧美女，你是说在这能碰到应寻？？《天幕》里演顾承逸的那个应寻？？？”
周心怡脸色都没变，谎话信手拈来：“在这见应寻可还行？美女你这不是听错，是听离谱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女生自己也乐了：“也是。怪我，最近几天总是在看他的个人cut和花絮，脑袋里全是他，听到什么都觉得跟他有关。”
“靠，我也是！”周心怡半真半假的附和：“他真的太帅了，好多人冲着林致余去看的，结果半路都被这帅哥截胡了！”
“是吧！是吧！关键演技也好，长得明明那么精致，演的居然这么性感！天台那段给我苏晕了！”
“嗯嗯嗯嗯！”
店里几个跟应寻已经混的挺熟的纹身师，这会儿都自觉的装起了哑巴。对于这个特殊的编外人员，他们和鹿尘的原则保持了高度一致：绝对保密。
两个女生像接龙似的对应寻的演技和长相猛夸了一通。
“但是吧，我有个朋友，她闺蜜好像跟应寻是一个高中的。”操作台上的女生话锋一转，声音和表情都透着点神秘：“她说，应寻好像是那什么！”
“那什么？”周心怡没反应过来。
“GAY啊！”
应寻这么猛的吗？？高中就？？还被人知道了？？
周心怡心里惊的一批，但明面上不敢露出来：“呃……不会吧？他看着一点也不像啊。”
女生啧了声，一副「你怎么一点也不懂」的表情：“你没看片场工作人员发的花絮吗，他跟林致余的互动我感觉比林致余跟女主的互动都甜！”
“他俩的cut也超级多！相爱相杀那种！”
……还好Z神不在。
“但是娱乐圈里，取向这种事如果爆出来，他会不会被封杀啊？”女生话锋又是一转，担心的真情实感。
“编出来的风言风语而已，有石锤吗？”周心怡摆手：“不可能封杀的，以我多年追星经验看，他必火。”
“而且最近刚官宣了要跟方大男神一起演《神荼》，想不爆都难吧？他演的那个神靡，人设不是一般的好，比这次的顾承逸还要招人心疼一百倍。”
“不得不说他签的工作室挑剧本是真的的很有眼光，叶韵秋就没拍过烂剧，连客串的都是口碑剧。他这刚起步就连搭了两个顶流男演员，以后发展的不会比叶韵秋差吧。”
被耳边的念叨干扰的手都快不稳了，纹身师连着哎呦了好几声：“看在咱们都是应寻粉丝的面子上，姐姐你能安静的让我拉完剩下的几个线条吗？拉不稳的话，后期可是会晕染开的，贼丑！”
“你也是应寻粉丝？”女生这才从头到脚的把坐在身边已经快一个多小时的人打量了一遍：“你是……吗？”
纹身师脸一绿：“可别，我铁直男。”
“为什么说喜欢应寻，你就要怀疑我们家纹身师的取向啊？”林净好奇。
“应寻长得那么精致，喜欢这一挂的，都不直吧？”
“什么鬼？！”
“我靠，别AOE啊！”
“扯吧！”
工作室顿时响起了七嘴八舌的反驳声。
“我们上上个礼拜团建，就是去看的《天幕》，我靠，应寻简直帅拉了好吗？长得精致点怎么了？那么多打戏，还不男人吗？”
女生被一条条掷地有声的反驳呛的笑容愈发灿烂了：“嘿嘿，看来寻哥是真红了，你们这一整个工作室的人都知道他。”
“……”纹身师们又很默契的齐齐闭上了嘴。
————
另一边，《神荼》剧组开拍几天后，终于迎来了第一场主要人物齐聚的重头戏。
“神靡，往右边挪一步，肩膀被你哥挡了一半儿。”导演揣着大喇叭指挥。
应寻头顶着繁琐的发饰，僵硬的迈出了右腿。
“对我们装造团队有点信心好吗弟弟，大胆的动，掉了挨骂的也不是你。”方驰噙着笑看他。
明明顶着更为繁琐的头饰，方驰像是丝毫没受影响，举手投足之间贵气逼人。
“哥哥，一跟你合体我就得穿神族的衣服，头上这重量简直像顶了个大缸好么！”只是简单的走了下戏，应寻脖子已经抻直了：“不想做神了，你把我打下轮回吧，我做条狗算了。”
“害。”
想起昨天的戏份，方驰扶额：“你是没看见我在人间的那套打扮，王冠才是实打实的沉。”
说着方驰忽然扭头朝导演粲然一笑：“陆导，人界的戏份要不给他加两场？让他也做个小王？”
陆迪跟这位影帝已经是第三回合作了，没好气的举着喇叭骂：“给你坏的，我看你就是想让人家顶王冠吧！”
周围的群演笑的比中间的几个主角都大声。
应寻咬牙：“……我真是谢谢你了啊。”
娱乐圈的人设还真是一点都不能信。谁能想到各类奖项拿到手软，只可远观的内敛大影帝，在片场话比谁都多。
有了林致余的「特别嘱咐」加成，但凡应寻跟这人搭上戏，他话就没停过。
装造团队的几个妹妹头一天看到方驰的时候还是小脸通红，被话痨了几天之后，看向他的目光已经没有了波澜。
“无恙，你一会儿落地的时候，眼神千万不要晃。镜头是直接切到你脸上的，你得给个特别强烈的情绪，好吗？”导演扬起头，朝屋顶上吊着威亚的女主角喊。
谢漫吹了个响亮的口哨，笑着在耳边比了个ok：“您放心，绝对给这对兄弟吃够眼刀！”
“得嘞！”
导演收麦，向旁打了手势。
“来，《神荼》第十七场，3，2，1，Action！”
第137章 每日一阴阳
直到喊Action的前一秒，应寻都还在担心自己到底能不能表现出台本上的那句“神靡被盯的「面色一僵」”。
然而从天而降的女人眼神冷冽的像是带着冰刃，强烈的杀意震慑的应寻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一步，面色不由自主的僵了僵。
这时候应寻角色的内心想法应该是「这人的灵阶居然和他不相上下。」
「怎么可能？」
“你们。”
女人的视线在这对兄弟之间来回了一圈，“谁是神荼？”。
应寻彻底被带进了状态。
右手轻轻一覆，神靡唤出了自己的灵器，“怎么？”
银白色的骨鞭通身透着柔和的光，女人淡淡的瞥了眼，笃定了答案，“和我说话，你还不配。”
神靡被激起了杀意，音色都和往常不同了，“你是谁，神域里没有女人和我在相同的灵阶。”
女人忽略了他，偏过脸开口，“神荼。”
神荼似乎是困了，微眯着眼。半晌才启唇回应：“无恙。”
哥哥怎么会知道这女人就是无恙？
神靡面色几变，还是没有问出口。
“你是来杀我的么。”神荼问的漫不经心，周身骤起的灵力却压迫的无恙几乎站立不住。
“……是。”
神荼垂着视线，“再不往后退，你可能会死。”
喉咙里的血腥味更甚，无恙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脚步却依然死死的钉在原地。
盯着女人唇角溢出的鲜血看了会儿，神荼的眼睛里终于有了波动，“三个呼吸内，你会死。”
“哈。”
女人在这种处境下居然笑了，鲜血也跟着喷了出来。在即将溅到神荼衣角的瞬间，血液像是碰到了一面无形的结界，以一个垂直的角度落在了雪地里。
三个呼吸眨眼而过。
神荼动了，他往后退了一步。
强大到让人心生惧意的灵力也随之消失。
无恙撑着灵锥，耳膜里的黏腻让风声都变得模糊了。
神荼转过身，“你杀不了我，走吧。”
“赶紧滚！”神靡在旁扬着下巴，倒像刚才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无恙伤到吐血的人是他似的。
双膝一软，无恙跪在了雪地里。
灵锥剧烈的晃动了一会儿，缓慢的向右倾斜，最终还是和主人一齐歪倒了。
“……”，神靡呆住了。
“哥……你把你的未婚妻，杀了？”
耳边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神荼脱下外袍，准确的盖住了躺在风雪里的未婚妻，“走吧。”
“虽然你的外袍可以御寒，但就这么放她一个女人在雪地里……”神靡心下居然有些不忍。
“一个女人？”神荼放声笑了好一会儿，满意的看到自家弟弟脸色堪比锅底后，才勉强收敛了几分。
“你的未婚妻，我打的过才奇怪吧！”神靡忿忿的嘟囔。
“也是。”
兄弟二人闲聊着，脚下却丝毫没有停顿，不一会儿盖着外袍的女人就彻底消失在了视野里。
“她从灵渊出来了，那无伈大概也…”
神靡扭回了往后看的脑袋：“嗯？哥你刚是不是说话了，我没听清。”
“没，好好看路。”神荼给他顺了下被风雪吹乱的散发，动作和眼神一样温柔：“别回头看了，除非路过的灵兽把她撕碎吃了，不然她不会有危险的。”
“……”，神靡打了个哆嗦。
“冷吗？”
“……后颈那是有点。”
————
“好！卡！”
导演从镜头后面探出了心满意足的脑袋，“太棒了，一条过！”
“小应终于找着信念感了哈？”
关于这一点，应寻已经被que了无数次，“前期一个人的时候真的很难这么快进入角色，有两位老师在，我刚才有一瞬间真的以为自己是神。”
方驰被化妆师抬着下巴，嘴还是一点没闲着：“醒醒，只有我是神，你充其量也就是近神。”
“……您是真中二。”
“中二？方老师是经验丰富，可以快速把自己代入角色。应寻，你作为一个演员，如果演戏的时候都不相信自己就是那个角色，那怎么把效果呈现给观众？”
又开始了。
感受到后腰处被助理戳了几下，应寻心里叹了口气。
不像之前在《天幕》，一整个剧组里都没有事多的人，大家业务能力又都很强，拍摄进度快，剧组的氛围又很轻松。
这次进得组就很贴近应寻还没进入这个圈子之前，脑海里对娱乐圈的想象：乱、勾心斗角、明里暗里使绊子。
尤其是这位男二号，新晋的95后电影小生洛瀛。
电影初期的官宣阶段，粉丝因为不满路透里应寻这个三番角色的装造都压了自家哥哥一头，在电影官方号下面撕的相当难看，号称“如果不给洛瀛换装造，就抵制电影上映”。
因为这事，《神荼》在热搜挂了好几天，路人被路透里应寻和方驰的装造帅的嗷嗷叫，压根没去在意什么番位，宣发组的人从刚开始的紧张，到最后脸都快笑烂了。
洛瀛就是从那件事之后，开始了他的每日一阴阳。
应寻对化妆师说了声谢谢，平静的对上了洛瀛，“就是因为没人会质疑方老师的业务能力，所以我才敢这么开玩笑。不过洛老师说的很对，我确实还需要磨炼自己，争取先做到和您一样，少NG。”
“……”片场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也就是半个多小时之前，在这里，方驰和洛瀛一起的那场，洛瀛NG了不下五次。
这话一出，洛瀛的脸色相当难看。
助理头疼的不行，咬牙拽着自家艺人离开了被视线包围的片场中心。
上了最近刚配备的专属黑色保姆车，应寻大喇喇的瘫进座椅，还颇为闲散的对着助理招手：“进来坐啊哥，站那儿干嘛，不冷吗？”
助理上车，猛的关上了车门，“寻哥！你是不是忘了代表前几天交代了什么？”
“我记得，我记得……”昨天的大夜戏再加上今天一上午又是跑通告，又是配合《天幕》去线下影院做了一波宣发，放松下来后应寻被困意袭的几乎睁不开眼了。
助理看他这样，又心疼，又忍不住念叨：“陈代表都说了，洛瀛他们工作室是出了名的爱撕逼，爱在背后使绊子。之前因为装造已经让人家对你有意见了。虽然这事跟咱们一点关系都没，但人家现在成天在片场明里暗里的跟你较劲，很显然是把你当成假想敌了。咱们能不能敛敛锋芒啊？不搭理不就……”
“嗯嗯……下次一定……”应寻陷入昏迷之前勉强嘱咐了一番：“哥过二十分钟把我叫醒啊，一会儿还有两场戏呢……”
助理对着空气挥舞了几下拳头，最后还是轻轻的替他盖上了小毛毯。
“57，58，59，60。”
助理掐准时间，毫不留情的推醒了昏睡的人，“二十分钟到了寻哥，醒醒。”
应寻倏地睁开双眼，视线还没完全聚焦，就被助理一把从座位里拉起。
车门也在这时候被人从外面打开，冷风猛的灌入，冻的应寻直打哆嗦。
“surprise～”
熟悉的嗓音听的应寻楞了下，赶紧把挡住视线的助理扒拉去了一边。
还真是林致余。
“你怎么会来这儿？”应寻鬼鬼祟祟的从车里探出脑袋，左右看了个遍：“不怕被拍么？？”
“怎么，怕和我传绯闻啊？”
“已经在传了ok？这波如果再被拍，我们算是洗不清了。”
“这样吧。”林致余像是思考了一番：“咱们去方老师的车上聊会儿，三个人，总传不了什么闲话吧？”
“……”
应寻盯着他看了会：“你这算盘打的，国外都能听得见。”
“哎呀，这不是我们俩最近拍摄任务都很紧嘛，一个多月没见了。好不容易我今天下午能空出几个小时来探班，帅哥你该不会不帮忙吧。”
“有我打掩护，美死你了吧。”应寻嗤了声，但还是很爽快的下了车。
“走吧，带你去找方老师，就是不知道他这会儿下戏没。”
“下了下了，这不是收到指令我才进来的嘛。”林致余晃了晃手机。
“……你俩真行。”
应寻的保姆车离方驰的房车有一段距离，虽然已经尽量很低调了，但二人扎眼的外貌还是成功吸引了一波工作人员的视线。
林致余很坦然的循着视线打了招呼：“大家好，我是林致余，来给师哥和同学探班的。”
几个小姑娘立马掏出了本子和笔，一拥而上围住了两人：“林老师可以给个签名吗！！”
“也给我签一个吧！！”
林致余全程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满足了一众签名合影的要求。
动静不大，但片场就这么一块地方，还是引得远处很多人朝这边张望了过来。
应寻一看那架势，赶紧抓着林致余奔到了房车前。
好在房车的主人早就敞开了大门，两人上车后好一会儿才喘匀了呼吸。
“怎么跑的像丧尸进城了似的。”方驰拧开矿泉水瓶盖，十分自然的递给了林致余：“喝点儿，嘴唇都起皮了。”
等了会儿，看他似乎没有要拧第二瓶的意思，应寻对着自己的脸用力一指：“我呢？我不配喝点儿吗？”
“你车上没水吗应老师？”
应寻气乐了，扭头就是一顿指控，“看看你家这位扣的，平时拍摄一个劲的剽我也就算了，现在连水都不给我喝。”
林致余笑的差点没握住瓶子，：“不是吧师哥，说好的照顾呢，怎么听着像是你在带头欺负他。”
“那可轮不到我出手。”方驰意有所指的回答。
“嗯？”
“就那个洛瀛呗。”一想起最近在片场的的种种交锋，应寻就头大的不行，“我这角色是男主的弟弟，那我们神族的衣服看着当然就是会矜贵点啊，剧本设定唉，这难道不合理吗？”
“而且他是二番，戏份比我多了起码得有三分之一，装造也很精致啊。找我麻烦是能让他变成男主还是怎么的。”
林致余摊开双手，“这还不明显吗，你让他有危机感了呗。”
“最近有几个本子都还不错，我工作室这边也都在接触，听到了不少消息。《锦衣汉阳》的男二原本制片人那边儿是有意要找洛瀛合作的。但是……”
“我靠？？”应寻楞了：“我老板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放给我，该不会真给我撕了这么大一块饼回来吧？”
“我听到的消息是，但你先别乐，不到官宣什么都说不准。”
林致余丝毫不见外的当着应寻的面往男朋友怀里一靠：“师哥你那儿有消息吗？”
“锦衣是电视剧本子吧？我倒是没怎么关注过。”方驰掏出手机，“稍等，我找人问下，他肯定知道。”
对面回答的显然非常快，微信的提示音咯噔咯噔的连响了几声。
“嗯，定了。是你们陈代表亲自去谈的，女主是徐澜，男主目前还在商定中。”
方驰对着屏幕嘶了声，笑骂道：“妈的这人还以为我对这本子有意思，开始激动了。”
“电视剧这方面你是一点都不考虑吗？”应寻的喜悦瞬间被好奇心占据了：“是因为片酬么？”
“不考虑，不是钱的事。”
方驰拍了下怀里的人：“来，代言人，给你同学解释下。”
“咳咳咳！”
林致余煞有其事的清了清嗓子，“说来话长，所以咱们长话短说。师哥他团队不让他接电视剧，因为风险太大。”
“风险太大？”
“电视剧不像电影，拍摄周期基本都很长，剧本拖沓，变故很多。如果说演技可以决定电影百分之八十的精彩程度，那在电视剧这方面，大概都不到百分之四十。”
“举个例子，沈凯逸。”
“前两年他和师哥还是竞争电影一哥的关系呢，中途鬼迷心窍的接了个电视剧本子，上映完直接掉了N个咖位，再也没拿过大导手里电影一番的角色了。”
应寻刚好有幸看过那本电视剧，特效稀烂不说，剧情剪辑的支离破碎，男女主演技都在线的情况下都很难看完。
“我懂了……”
“不过应寻你也别怕。”林致余赶紧扭转了话头：“像师哥这样，挑本子有眼光，演技又绝的男演员，放眼望去圈子里能有几个？凤毛麟角罢了。电影一本接一本的大爆，所以他的团队才选择不去碰电视剧。”
“你就放心听你工作室的安排，就冲你们代表能为了你亲自去撕男二的本子来看，你以后指不定就在电视剧开辟了属于自己的赛道呢。”
应寻知道他这是怕自己多想，笑着接过了话梗，“男版叶韵秋吗？”
“也不是不行。”林致余满足的赖在自家男朋友的怀里，“哦对了，你跟你家那位最近怎么样？”
应寻垂着眼睛，“最近我和他都太忙了，我这工作排的满满当当，在车上睡的时间比在床上还多。他那儿也是，上门点他的客人越来越多，都开始排预约了。我们只能抽空打会儿语音，见面压根就是奢望。”
“唉，好羡慕你们。”
林致余同情的看了会儿他失落的样子，开口安慰：“至少最近你俩终于没再捆绑着一起在热搜罚站了，之前闹的沸沸扬扬，我一度差点以为真要露馅了。”
“露馅了其实也好。”
应寻没人可靠，干脆直接坐在了过道上，“露馅了我就破罐子破摔，再也不遮遮掩掩了。”
“你也就是现在憋的。”
方驰笑着看他：“真要有人把镜头架你面前问你跟他是不是有什么，你难道敢承认？”
“我不敢。”
这个场景应寻早就设想过无数次了：“这话你如果在半年前问我，我大概还会回答「大不了我就退圈」。”
“但跟他一起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如果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了这条路，感觉对自己、对他都很不负责。”
相处了虽然没多久，但方驰没少从林致余嘴里听说过应寻的事迹，所以听了这番话倒也不难理解，“《锦衣汉阳》我听说可是群像剧，演员能排到二十多番。你那大画师男朋友这回手不得画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