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敷衍道：“枯竭了。”
之前，他每天释放信息素是打算帮迟屿洲治疗信息素障碍症的，但是如今看来，这个信息素障碍症不治也罢。迟屿洲对他的信息素没反应都能金`枪不倒地坚持三天，要是对他的信息素有反应了还得了，那是真的想让他死在床上吧!
“怎么可能。”迟屿洲轻笑，半支着身体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凑近他耳边，温柔的语气中带着暗示，“那我给你我的信息素。”
“随便。”
柯远闭着眼睛，不甚在意。
但很快，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倏地睁开了眼睛。
“？？？”
空气中依旧是熟悉的栀子花信息素，但又感觉有些陌生。
柯远觉得他又回到了发情期那熟悉的热血上涌，四肢发软的时候。
他如同一条被搁浅的鱼，大口大口地喘了起来，眯着眼睛迷茫地看着天花板的灯光，然后在信息素的驱使下哆哆嗦嗦地伸手去解旁边人的衣服。
等终于结束之后，柯远随便披了件衣服就要下床，但拖鞋也仿佛跟他作对一样，穿了两回都没对准。
迟屿洲蹲下身来，帮柯远把拖鞋穿上，看见他的腿还有些抖，有些愧疚地开口：“这是我第一次使用诱`导信息素，所以还不太熟练，没掌握好度，都让你休息一会儿我再带你去洗澡了。”
柯远恼怒地瞪了他一眼，经过这几回合之后，他已经知道这人虽然从外表看上去斯文禁欲，但是骨子里却隐藏着一些他自己可能都没有察觉出来的恶劣因子。
主要表现在这人似乎很喜欢看他慢慢爬到他身上，被情`欲俘`获失控迷`离的模样，然后将他吊得不上不下之后，才慢条斯理地开始动作。
一下地，柯远便感觉有东西开始往下`流了，更加不自在起来。
跟发情期那三天不同，这一次他人是清醒的，尤其是后半段，迟屿洲停了信息素，他能清楚地感觉到接触之间的形状轮廓，身体的热度跟敏`感度都不降反增。
迟屿洲看着他的脸色，揣摩：“听说情侣之间适当地上`床能够增进亲密感和幸福感，你不开心吗？”
“开心。”再开口，柯远嗓音里带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怎么能不开心呢，最开始不一直是我主动吗？”
迟屿洲摸了摸鼻子，就要随着柯远一起进洗手间，“一起洗吧。”
柯远回头审视着他：“只是洗澡？”
“还担心你摔了。”
“我特么……”
“砰”地一声，洗手间的门差点砸在迟屿洲的脸上，可以感受到关门之人的怨念有多重。
柯远一个人站在镜子前，胸膛起伏了几下，然后下定了决心。
不能每次都占下风！
就算是以后会被搞死，他也得治好迟屿洲这信息素障碍症，不然每次只有他单方面被动，被压制。等迟屿洲病好了后，也得让他尝尝这被信息素诱`惑的个中滋味。
迟屿洲还在考虑是不是做得太过分，真将人惹生气了时，就见柯远已经裹挟着一身信息素雄邹邹气昂昂地出来了，不由地挑眉：“你这是……”
柯远阴恻恻一笑：“你不是想多闻闻我的信息素吗？给你慢慢闻，来、日、方、长！”
接下来，只要他们在房间里共处，总是伴随着柯远浓郁的信息素，一直到某一天吃饭的时候，凌皓趁着迟屿洲先下楼了，忍不住说：“你还是悠着点啊。”
“悠着点什么？”柯远不解地抬眼看他。
凌皓压低了声音：“我这几天总是能闻见你跟队长身上带着相同的信息素，这个基地也不是只有队长一个Alpha的，我也是能闻见的。”
“哦。”
柯远摸着后颈，其实他每天有喷信息素阻隔剂的，但显然不是十分管用。
因为他希望快点让迟屿洲的信息素障碍症好起来，所以他们现在每天晚上算是泡在他的信息素中睡觉也不为过，导致每天早上起来，衣服跟头发上总是有不少附着，鼻子尖的人能够闻见并不奇怪。
“真的？”石磊凑到柯远身边，耸动着鼻子仔细闻了闻，还是一无所获之后，才好奇地看向凌皓，“可惜我是Beta，不能闻见信息素的味道，耗子，你快告诉我，他们身上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没礼貌。”凌皓睨了他一眼，“叫皓哥我就告诉你。”
石磊开始捏着嗓子，“皓哥，你就告诉人家嘛。”
“呕……”柯远一脸嫌弃地放下筷子起身，“你们这是想恶心死谁？”
看见柯远离开之后，石磊催促道：“快说，是什么味道。”
凌皓磨娑着下巴，认真地思考起来：“好像是柚子，偶尔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午休的时候，高教练来了训练室一趟，主要是告知柯远，已经是月底了，但是他的直播时长还剩下一半，如果没有完成，是要罚款的。
“哦，知道了。”柯远有气无力地回答着。
他看了眼时间，这个月只剩下两天了，而他的直播时长还剩下二十个小时，就代表他每天还需要直播十个小时。
“对了。”高教练走到门口又回头，“下个月你们能早点在月初把直播时长播完就快点播吧，不出意外的话，月底又要开始比赛了。”
“真搞不懂你们直播还能月底火葬场，我反正每个月都超了。”石磊啧啧两声，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不过你上次直播还是在全明星赛之前吧，你竟然可以忍受这么久不去看你的粉丝。”
石磊看见柯远打开直播软件又点叉，然后径直开了游戏，好奇地问：“你还不直播吗？”
柯远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不想直播。”
“我帮你直播吧。”迟屿洲知道柯远最近有些逃避上网，他打开银河直播点击添加账号，“密码说一下。”
柯远转了转眼珠，迟屿洲帮他直播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本来他今年的签约费就不高，还全交违约费去了，如果这每个月还要交直播罚款的话，真是倒贴打比赛了。
他凑过去，念了一串字母加数字，迟屿洲成功登上了他的账号，然后输入直播标题：替队友播会。
这是继全明星赛跟恋情公开后柯远的首次直播，许多人刷到的第一时间还以为看错了，确认名字没错之后才一窝蜂地点进来。
【前排！！！】
【终于直播了，不枉我每天看个百八十次。】
【你终于舍得出现了，我还以为你不会直播了。】
【等等，怎么登的是迟神的游戏账号？】
【远远是要用迟神的账号打游戏吗？】
【终于要暗戳戳地开始秀恩爱了吗？】
【啊啊啊——是饭啊，开炫！】
【哟~这不是我们知名打脸选手Twilight吗？】
【嘿嘿，请解释一下“性别男，取向女”这句话的意思？】
【“性别男，取向女”的意思就是说男的，只喜欢女的呗。】
【抓住一个老实人，看不出大家都在调侃吗？】
“别刷这句话了，他看不到。”迟屿洲看了眼弹幕淡淡说道。
迟屿洲跟柯远的声音是有很大不同的，大家第一时间就听了出来。
【迟神？】
【是迟神！我是他的骨灰老粉了，不可能听错的。】
【迟神怎么在远远直播间？】
【不对，这个直播间不是将远远两个字屏蔽了吗？怎么还能发出来？】
迟屿洲：“可能是因为在新设备上登录，所以之前的设置都重置了。”
【你们看看直播标题！】
【哇！说什么帮队友直播，迟神你也太含蓄了，是帮男朋友直播吧，嘿嘿~】
【怎么个激烈法，楼上展开说说？】
【说起来，TWilight自从恋情公开之后好像再也没有现身过吧。】
【难不成是害羞？然后趁着现在有男朋友了，正好明目张胆地开始偷懒了？】
【应该是尴尬吧，这一对是眼看着瞒不住了才被动公开的，你们大家还总是拿之前的赛后采访在网上到处刷，柯远肯定都看见了。】
【反正我是第一次看见粉黑用同一句话的。】
【粉黑哪一句话啊？】
【就是那句“性别男，取向女”呗，黑子拿这句话嘲柯远说话当放屁也就算了，想不通的是他们的CP粉竟然也到处截这句话说好磕好配，我还以为他们是演的，结果点进去一看还真是CP粉。】
迟屿洲将直播窗口最小化，然后点开PUBG游戏软件，清了清嗓子：“今天是我给大家直播，随便打点排位。”
他看见柯远在线，想也不想地便发送了组队邀请，打算拉着柯远一起双排，自从恋爱以来，他们只要有空的时候都是一起双排的。
等待的间隙，迟屿洲瞟了眼缩小到屏幕角落的弹幕，乱中瞧见一句【真情侣果然就是最甜的】的时候不由勾起了嘴角，再抬头的时候，就看见好友列表中柯远的状态已经从在线变成了对局中，疑惑地蹙起了眉头。
这是拒绝了他的组队？
因为没有开摄像头，迟屿洲便直接转过头来，用眼神以示询问。
柯远接收到他的疑惑，低声回答：“我不来，你自己打。”
尽管柯远已经回答得很小声了，但训练室此时因为只有他们两人，所以格外安静，他的声音还是被收音传到了直播间。
【迟神这是被拒绝了吗？】
【迟神被老婆拒绝咯。】
【迟神跟远远说不要害羞嘛，我们不会起哄的。】
【什么老婆啊，这两人只是谈恋爱了，又没结婚。】
【我真是服了，Out战队今年好不容易成绩回春了，这两人就这么着急谈恋爱吗？】
【混进了什么东西进来？要发癫出去好吗？】
【本来就是，今年好不容易成绩还行，但是队里两个首发直接谈起了恋爱，这样还能打好比赛吗？】
【这话也太绝对了吧，职业赛场上又不是没有队内谈恋爱的人。】
【队内恋爱的职业选手好像也没几对吧，还尽都是成绩比较拉胯的战队，我反正没想起来成绩好的几支战队有谁吃窝边草了。】
既然柯远不来，迟屿洲也不打算再拉其他人，他很快便进入游戏，随机匹配到了另外三位队友。
他单排的时候一般选择的是沙漠地图，落地没多久便找到了好的狙击枪，接连淘汰了两个人之后，抽空看了眼弹幕，才看见已经有人开始带节奏了，冷然开口：“如果比赛成绩不好，也该是我这个当队长的责任，跟谈恋爱没有关系，又不是最近才谈的，该影响也早就影响了。”
弹幕上，也有很多粉丝开始刷屏，将那些难听的弹幕盖了过去。
【迟神一向公私分明，难道黑子觉得他谈个恋爱就会影响操作了？】
【有谁来给这些黑子贴一贴迟神这几年的个人数据图，发挥稳定得一批，怎么可能因为谈恋爱发挥不好。】
【所以迟神能说说你跟远远的恋爱史吗？】
【放个耳朵，能说说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do，不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吗？】
【前面的姐妹这么野吗？】
【在座的色狼们都含蓄一点啊，万一两人还停留在纯情阶段呢？】
【单纯了，别忘了之前请假的那几天，还真信他们走亲访友去了啊？】
【悠着点吧，远远到现在都不出来了。】
【远远：已老实，求放过。】
因为柯远要补的时长太多了，所以迟屿洲除了吃晚饭的时候停播了半个小时，吃完饭又接着播，势必要在这剩下的一天半内将时长全部补完。
迟屿洲跟柯远两人都不是热衷于直播的人，他们两人平时每月也只是刚好完成直播时长，所以在不是比赛月的时候，他们俩的粉丝过的都相当寡。
所以即便是迟屿洲大多数时间都是在静静地打游戏，但耐不住技术实在牛逼，直播间的人数依旧一路飙升。
一直到晚上十点半 ，柯远新结束了一把排位，打了个哈欠，伸手拍了迟屿洲一下，用手比划了一下。
迟屿洲见状，顺手将麦克风先关了，才说：“你先上去吧，我等会就上来了。”
柯远伸了个懒腰，比了个OK的手势。
“那行吧，我先上去收衣服洗澡了。”
“去吧，我没带钥匙，记得给我开门。”
柯远关了电脑，从电竞椅上起身往外走，声音懒懒地传出来：“行……我不反锁门就是了。”
迟屿洲又淘汰了两个人，成功摸进圈之后，才有空瞥一眼弹幕，但是却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大家都在统一刷他刚刚说过的话。
【我去，已经同居了！】
【我的天呐，我这磕的什么神仙CP！】
【真情侣果然从不让人失望，糖太多了，我都想入坑了。】
【入股不亏！我磕了那么多对假CP，这一次终于是磕到真情侣了。】
【“你先上去，我等会上来。”“那行，我先上去洗澡。”“我没带钥匙，记得给我开门。”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CP粉们还在等什么呢？国宴，这是国宴啊，还不快开始炫！】
【我就问还有谁？还有谁有我的CP牛批，官宣同居见家长直接一条龙来的。】
【现在就算是说Twilight怀孕了，我都不会惊讶了。】
迟屿洲确信他的麦克风从刚刚开始就关掉了，到现在都还没有打开，直播间的人怎么知道他们的对话的？
他的设备没有问题，祁汉因为有手伤，所以他的训练时长被高教练严格控制，每天都是早早离开训练室的，而凌皓在半小时之前也上去了，那就只有……
迟屿洲侧过头，果然看见了故作忙碌的石磊。
他的目光落在那还亮着的显示屏上，眉梢微动：“你在直播。”
不是疑问，而是陈诉。
石磊小心肝一颤，立即双手合十：“队长，我就是随便播一播而已，谁能知道你们……我想关麦克风都来不及，不过你放心，柯远说给你留门的最后一句没有被录进去。”
迟屿洲垂眸看了眼弹幕，前面那么多句都被听到了，这最后一句泄不泄露有什么区别？
底下发生的事情柯远是蒙在鼓里一无所知，倒是第二天，高教练看着正要踏进训练室的迟屿洲，提前一步喊住了他。
“教练，你找我？”迟屿洲慢慢走到高教练身前站定，礼貌询问。
高教练抬头看他，犹豫了一下，直接问：“你今天也要帮柯远直播？”
迟屿洲愣了下，“是，怎么了？”
“呃，其实让他自己播也……”
“公开得突然，他还没准备好。”迟屿洲解释着，随即不解地蹙眉，“直播平台那边没有说不可以代播吧。”
高教练想了想，“是没有这个规定，现在赛区的电竞选手中，你跟柯远的热度是最大的，现在你帮他直播，比你们单人直播热度都高多了，直播平台那边不会有什么意见的。但问题就是你们现在热度太高，更加不宜高调。”
“高调？”迟屿洲诧异地扬眉。
“这不，夏季赛眼看就要开始了。”
高教练的顾虑还是跟之前一样，虽然现在粉丝们磕CP磕得起劲，但是一旦没有达到粉丝们理想的成绩，肯定少不了被攻击，到时候大家就会说光顾着谈恋爱去了，成绩都下降了。
聪明人说话点到即止，迟屿洲很快便明白了高教练的意思，点点头：“我明白。”
“低调一些好一点，不宜太招摇。”高教练很是欣慰地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就算到时候成绩不好，挨骂的是我们整支战队，而不是让你们顶在前面。”
迟屿洲：“不是，我是说我们会全力以赴。”
高教练回到办公室，副教练正坐在位置上品茶，抬头看了他一眼，将茶杯放下后戏谑地说：“刚刚棒打鸳鸯去了？”
“什么叫棒打鸳鸯？这是为他们好，要知道变脸最快的就是这群网友了，今天他们能开开心心磕CP，明天也会因为成绩上的一点点落差而开始破口大骂。”高教练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叹气道。
“那你成功了？”
“没有。”
“我就知道，放心吧，他们两个一看都是很有主意的人。我也觉得他们两人不会因为谈恋爱而耽搁成绩，春季赛那个时候还没磨合好不也打得挺不错的吗？而且，他们现在本来就是赛场最瞩目的选手之一，身上聚集了众多目光，就是想低调都低调不了。”
“我这不是担心吗，不过……春季赛的时候，他们好像还没谈。”
“那是什么时候谈的？”副教练的眼底的八卦之火拔地而起。
高教练回想起第一次看见柯远从迟屿洲房间出来的时间，琢磨了一下，不确定地说：“可能就是季后赛结束那两天吧。”
“那倒是跟我猜的差不多，那你不就不用担心了，那么早就谈了，两人去全明星赛还能拿到那么好的名次回来。而且，职业选手最后看的都是成绩，就算他们没有谈恋爱，难道成绩没有达到粉丝的预期，他们就不会被骂了吗？”
“你说的也对，对了……”高教练忽然从兜里摸出手机，“你看看韩国媒体那边发的这几篇报道。”
副教练接过来扫了一眼，“正常，柯远到底是新人，在全明星赛上淘汰过Juice跟Candy，最后总积分又反超了Coconut，他们赛区肯定不服气，你指望他们能写出什么好报道。”
“他们嘲讽我们赛区只会拿个人赛冠军，一到团体赛就熄火！我现在只希望快点跟他们交手，然后能一雪前耻。”说着说着，高教练原本斗志昂扬的肩膀又重新塌了下来，惆怅地叹口气，“韩国赛区那边虽然不爱说人话，但强队还真是不少，想一雪前耻还是没那么容易的。唉，目前我们战队的最大问题便是队员之间实力参差太大，小洲跟柯远两个人的能力我倒是不担心……”
“你是担心石磊跟凌皓吧。”副教练琢磨了一下，“尤其是石磊，个人能力相对来说是弱了些，但优点是特别服从安排，甘愿在赛场中当绿叶。其实他这种心态，如果我们战术制定得当的话，未必不能发挥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手机“叮咚”一声响，就见副教练反手拿出了手机，然后龇牙咧嘴地笑了起来。
高教练还等着他的战术方针，半天不见他回应，反而一脸姨母笑，不由皱起了眉头。
“你在看什么？”
“小洲直播啊。”
高教练一噎：“他又帮柯远直播了？”
“是啊，还露脸了。”
“他平时自己直播间都不露脸的。”
因为昨天只播了八个小时，所以迟屿洲今天要播十二个小时才足够补足柯远这个月所欠下的时长。
职业选手一个月的时长几乎都是透明的，所以大家即便是没有问，也能够根据以往直播记录跟时长计算出职业选手当月的直播时长有没有达成，所以大概猜出这是到月底了，迟屿洲在帮柯远补时长。
本来，大家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但没想到月初的时候，迟屿洲又开直播了，两人的粉丝跟CP粉，战队粉们齐聚一堂，一时间都有些不敢置信。
【开播了！！】
【今天还开摄像头吗？】
【哇！！迟神今天又开了摄像头了，幸福了！】
【迟神，这新的一个月了，你自己的直播时长也刷新了，准备不管了吗？】
【没想到迟神在自己直播间直播都不露脸，但是在Twilight的直播间倒是露脸得很勤快。】
【点烟jpg.谁能想到我一个迟神的唯粉，竟然在柯远的直播间混上粉丝牌了。】
【我想问，迟神你自己的直播间还播吗？】
“有时间就播吧？没时间就算了。”迟屿洲戴好耳机，点开游戏软件，看了眼弹幕随意回答道。
【什么叫有时间再说啊，迟神你如果没有完成直播时长的话，罚款肯定比Twilight这个今年才签约战队新人高多了。】
【我看迟神根本就是不想管他自己的直播间了，准备在这个直播间扎根了。】
【我说你们还是别管了，难道你们看不出迟神很乐在其中吗？】
【说得也是，以前他直播哪有露脸待遇啊，说到底还是沾了柯远的光，我们才能看见露脸的迟神。】
【想不到我一个唯粉，需要到一直讨厌的人直播间来才能看到我男神的脸，这让我以后还怎么黑他？】
【谁不是呢？前几天我还跟柯远的粉丝吵架来着，现在却在柯远直播间都混上等级了，感觉出去吵架都没底气了。】
迟屿洲登上了游戏，看了眼弹幕，见还算和谐，便没说话，正准备打国际服上上分，页面上就弹出一条组队邀请。
是城北星。
想了想，迟屿洲还是点击了同意。
“怎么想到拉我组队？”
城北星慢悠悠的声音在队伍语音里响起：“这不是看你孤家寡人，你的Omega也不陪你一起组队吗？”
“你在看我直播？”迟屿洲点开直播列表看了一眼，“但我怎么没有看见你。”
职业选手的号都是有职业认证的，进其他人直播间是有特殊提示并且稳坐嘉宾席。
城北星：“你不会以为大家现在进你直播间吃瓜都用的大号吧？”
“……”迟屿洲挑眉，“大家？”
城北星轻咳一声，“反正肯定很多。”
迟屿洲看了一眼直播间大几十万的观看人数，去找那几个其他选手的小号无疑是大海捞针，而且他也没那么闲。
想了想，迟屿洲觉得还是有必要纠正城北星之前的话，他道：“我不是孤家寡人，我在训练室，他，也在我旁边。”
城北星艹了一声，忍不住骂：“我服了，你真是时时刻刻都要秀恩爱啊。”
迟屿洲：“没有故意秀恩爱，只是在陈诉事实。”
柯远的位置跟迟屿洲是挨在一起的，他虽然没有看迟屿洲直播，但是他说的每句话都能听见。
他在跟谁说话？
是又提到他了？
秀什么恩爱了？
柯远的手原本是随意搭在鼠标上，闻言不由蜷动了一下指节，心里像猫爪似的。他见石磊还没有下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注册了个小号，戴上了耳机悄悄进入了他自己的直播间。
此时，迟屿洲正在游戏匹配的页面，柯远这才看见他是跟城北星在一起组队。
所以他刚刚是在跟城北星说话咯？
很快，系统便匹配好了这一局的游戏玩家。
而随机匹配的两位队友应该是美国人，说着英文，很快也认出了迟屿洲二人的ID。
迟屿洲对其他人一向比较冷淡，倒是城北星跟那两人打过招呼之后，才切回汉语调侃：“迟神，你直播间的这些粉丝都在追问我你之前秀过什么恩爱，你说，我要说吗？”
柯远的耳朵不由地竖了起来，他觉得他跟迟屿洲交往之后，除了公开的时候稍微高调了一点，私下里还是还是挺低调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