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真能猜。”柯远干笑一声，但随即皱紧了眉头，“不过，你说的也有可能。”
秦砾不禁有些同情，“那你多保重，开幕式当天，我会多注册几个小号帮你在网上巡逻的。”
柯远：“……”
医院里，祁汉躺在病床上，右手手腕上打满了绷带，歉意地看着大家。
“都说了让你们回去休息，不用在医院陪着我。”
“反正我们现在也无事可做，正好陪你解闷。”
察觉到这话不对，凌皓急忙住了嘴，病房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沉默。
祁汉慢慢垂下头，深深叹息一声，自责地开口：“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大家。”
“你，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凌皓急忙解释道。
高教练适时站出来，安慰道：“你别这么想，你也不是故意的。说到底，还是我平时对你们的关心不够，没有发现你们身体的不适。”
“教练，跟你没关系，是我太想赢，偷偷加练了，才导致手腕负担加重，如果不是因为我，战队也不会……”
虽然大家嘴上都说不要在意，并且照顾病号的情绪，但是情感上还是免不了一阵失落。
“教练。”一片低气压中，唐棠弱弱地开口，“最后的总决赛我们去看吗？”
“我是想问问你们的意见呢？如果不想去的话，我们看看比赛直播就好。”高教练环视一圈，见大家情绪不高，最后开玩笑般补充一句，“不过，得关弹幕。”
“去，我当然要去。”凌皓率先表态，“既然来都来了，也不差这几天了，我们看完比赛再买机票回去吧。”
唐棠：“那我也想去现场看看。”
祁汉沉默了一下，也跟上。
“那我也去吧，在医院这两天都快躺出霉了。”
“队长，那你去吗？”凌皓忙问道。
迟屿洲正看着窗外，闻言恍惚片刻回过神来。
“一起去吧，我没有意见。”
虽然最后的总决赛华夏赛区只剩下两支战队了，但比赛当天，依旧是座无席虚。
大家失望归失望，但还是得给自家战队撑足场子。
因为担心引起骚动，Out战队都是走的VIP通道，并且提前做了伪装，但是坐下来之后，熟悉他们的人还是很快便认出了他们，时不时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就差那么两分，我们也可以挤进总决赛了。”凌皓看着这不属于他们战队的热闹，眼里艳羡不已，“这几天我都不敢上网看网友评论了，估计被骂得很惨！”
高教练接话：“不看评论是对的，只会影响到你们的心情，我们明年再接再励就好了。”
“对了，阮经理，你联系的那位怎么样了？”凌皓神神秘秘凑近阮经理道，“如果他来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跟他轮换。”
“还在联系中，不过对方来我们战队的意愿不太高。”
阮经理扶了下眼镜框，还是疑惑于他的激将法到现在还没有生效。
凌皓想了想，语重心长地开口：“那阮经理你要更加努力啊，战队明年的整体实力就看你了，实在不行，你也可以像GR战队的余经理一样，邀请他来我们基地玩啊，先把人骗过来再慢慢劝嘛。”
“我邀请过了，但他说不想来，只想在将来的正式比赛上，作为对手和小洲交手。”
忽然被提到的迟屿洲不禁侧目，沉默片刻，问了句：“你们有柯远的游戏账号吗？”
“好端端的，你怎么问起他来了？”
高教练听闻这个名字眉头就是一拧，显然想到了之前一些不好的回忆。
凌皓也很是不解，纳闷道：“队长，你问他的游戏账号做什么？”
“我想看看。”
“他的游戏账号应该很容易找，我帮你看看。”
抱着手机扒拉半天，凌皓传了一段视频到迟屿洲微信上。
“这是很久之前，他跟你撞车的那次直播回放，被网友给剪出来了，最后的结算页面有他游戏ID。”
迟屿洲带上耳机点开了视频，半晌之后，被柯远的游戏操作劝退，失望地将视频界面关闭，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开始陷入了自我怀疑。
之前，他是不是认错人了？
可能就是刚好穿戴了同样的衣服，帽子和口罩。
上场之前，柯远虽然一直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但是真当面对乌泱泱的观众来搔首舞姿地跳男团，他还是忍不住老脸一红，动作都差点错了几个，好在及时跟上了，才没有造成舞台事故。
心里一边默念着那两百万，才能让他好受一点。
不少在大屏幕上认出柯远的观众开始窃窃私语。
“你们听说了吗？现在这个好像不是主办方之前排练的节目，之前的被取消了。”
“难怪呢？我就说场地和设备都这么好，怎么来的都是些糊咖。”
“本土赛区差点被剃光头，我要是主办方应该也气炸了，哪还有心情再搞其他的。”
“谁说不是呢，我这两天都不敢上外网，其他赛区的人都要笑疯了，实在是太丢脸了。作为主办方，本土赛区竟然只有两支战队摸着尾巴进入了最后总决赛。”
“一听你们几个年纪就不大，主唱可是老艺术家，糊的只有后面那些伴舞。”
“但我可是听说了之前的阵容，现在的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
“都怪我们本土赛区的战队太不争气了，Card战队就算了，原先就不对他们抱有多大的希望，谁能够想到Out战队竟然也提前出局了。”
“我觉得那个祁汉该退役就退役吧，关键的比赛打成那个鬼样子！全程跟梦游似的，如果不是迟神努力carry，恐怕在小组赛的时候就会分到败者组去了。”
“但是祁汉也不是故意的，他也是因为有手伤。”
“那就退役呀，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算小，凌皓先听见了，本想说些什么转移大家的注意力，避免听见这些难听刺耳的话，但从祁汉忽然黯淡下去的神色判断，估摸着是全听见了。
高教练也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不要在意，祁汉也只得勉强地笑了笑。
忽然大屏幕上闪过了一张僵硬又生无可恋的脸，正打开水刚喝一口的凌皓忍不住喷了出来，好在低头得及时，没有误伤前排的观众。
渐渐地，更多的人认出了柯远，这位在总决赛开始之前，让Out战队的全体粉丝思绪不宁，咬牙切齿的Out战队编外人员。
实时直播的弹幕更是乌烟瘴气得不能够看。
【666】
【主办方是怎么想的，再怎么想摆烂也不能请这丢人的玩意上台啊。】
【这不是膈应Out战队吗？如果不是他在总决赛之前来那么一出，说不定Out战队也不至于到最后总决赛不进。】
【我倒是觉得主办方是Out战队的亲戚，这转移矛盾的方法真是666，前面不是就有大哥开始洗了吗？】
【妄自揣测的黑子能不能不要血口喷人，没有进入最后总决赛的战队又不止Out战队一个，凭什么觉得这是主办方请他来为Out战队转移矛盾的？】
【就是就是，如果可以的话，我们Out战队的粉丝更加不想看见他好不好！】
【欸？怎么这样也能吵起来，不过你们不觉得他顺眼了许多吗？】
【好像是唉！他是在跳机器人舞吗？四肢这么僵硬。】
【艹！不是说爱豆都会做表情管理的吗？他这一脸的抗拒加生无可恋是怎么回事？这么欢快激昂的音乐节奏，竟生生被他跳出逼良为娼的感觉。】
【逼良为娼笑死我了，不过形容得有些精准啊，而且，我忽然有点get到他的帅了。】
【其实他脸一直都是帅的，只是行为作风有点给他去魅了而已。】
【你们这群看脸的人这么快就忘记了他做的事情了？】
【那后面不是帮忙澄清了吗？你们Out战队又没有损失，何必一直耿耿于怀。】
【事情本来就是因他而起，澄清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我说这件事能不能够翻篇啊，还真让他和迟神给绑定在一起了？天天让他蹭个没完了，以前我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人。】
观众席上，迟屿洲也望着大屏幕上的偶尔出现的那张脸出神，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他有双胞胎兄弟吗？”
第19章 麻烦 [修]
“啊？”凌皓挠了挠脑袋，“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应该是没有吧。一个都已经够讨厌了，再来一个得多头疼！”
祁汉却是知道迟屿洲的性格不会无缘无故问出这样的话来，悄悄靠了过来，低声问：“怎么了？他又干什么了吗？”
迟屿洲眼神微沉，亦十分困惑，询问：“你看着他和福利赛的那位黑马有什么共同之处吗？”
“不会吧？”祁汉诧异地抽动了一下嘴角，然后盯着舞台上的人看了一会儿，给出中肯的评价：“好像身形是差不多，但是身形相似的人多了去了。”
祁汉是不相信二者是一个人，也不相信双胞胎的可能。
但是迟屿洲不可能无缘无故地问柯远有没有双胞胎兄弟。
难道是那天他露脸了？
就长得那么像？
虽然柯远是被赶鸭子上架，期间有几次差点出错，但是主唱是十分专业并且经验丰富的歌手，嗓子一开便镇住了场子。
他的队友们虽然糊，但是业务能力还是挺好的，加上舞台的灯光和全息投影的技术，最后呈现的效果倒也比想象中好，只不过要忽略掉柯远偶尔会有些不自然的舞姿。
好不容易结束了，柯远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将脸上这些化妆品给洗掉，脸上妆太厚，感觉他的脸都透不过气来了。
还有身上的这身衣服也需要马上更换，十分单薄还到处漏风，到了没有空调的地方，冷风一个劲地往身体里钻，牙齿都开始打颤。
最近的卫生间很多人排队，柯远不想去挤，干脆绕路去了更远的卫生间，那边离比赛现场比较远，没什么人过去。
因为没有洗面奶，柯远将脸都快搓下一层皮，反反复复清洗了好几遍脸上的粉底才算是洗干净了，不过眼线笔和睫毛膏和睫毛膏就没那么容易洗掉了，遇水之后晕染开来，快变成了熊猫眼。
柯远又反复冲了好几次，但还是晕染成一团，眼睛也被刺激得通红，最后干脆放弃了。
“算了算了，我还是回去借秦砾的洗面奶用用，也不知道那家伙回去没有。”
柯远将脸上的水擦干，一边往外走，一边低头打开手机想问问秦砾的位置，一时不察，没有发现厕所门口伸出来一只脚，被绊了一跤。
柯远双手撑地，以一个极其不雅的姿势单膝着地才堪堪稳住身体，没有使脸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一回过头，响起了一个十分欠扁的男声：“啊，不好意思。”
虽然对方这样说着，但是柯远从他的表情可以判断出来他就是故意的。
“有病？”
柯远阴沉着脸色。
男人也不恼，上下打量着柯远，目光停留在柯远因为跌倒而露出的一截腰身时，眼前一亮，嘴角也勾起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今天舞跳得不错，给我都看硬了，很适合在床上装纯。”
柯远眼皮猛地一跳，眉目间黑压压地透着阴沉，看着对方高大的身材，估算着动手的话他的胜算有几成。
男人继续说：“听说你的信息素是螺蛳粉，是不是真的？”
柯远听清了螺蛳粉三个字，瞳孔紧缩了一下。
如果说他现在有什么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的事，那么信息素味道一定占一个名额。
柯远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并不承认。他也跟原主的队友们接触了好多天，可是并没有一人提起他的信息素味道，可见原主也是将信息素味道隐瞒得很好，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
男人很快便回答了他的疑惑。
“我酒店的朋友跟我说，那晚你和迟神离开之后，他去楼道里面闻到了螺蛳粉信息素，但是因为现场还残留有大量的信息素阻隔剂，所以他一时间也无法分辨这信息素究竟是你们之中谁的。”
“所以呢？”柯远冷冷反问，“你今天是专门来了解答案的？”
“差不多，所以你的信息素究竟是不是螺蛳粉？”
“不是，无聊。”
柯远矢口否认，转身欲走，却被男人拉住了手臂。
男人眼睛猥琐地眯起，不怀好意地说：“别走啊，是不是得先让我闻闻，我闻过了才能知道。”
“闻你妈！”
柯远终于忍不住飙了脏话，来到这里这么久，他每天矜矜业业地喷好阻隔剂，就是唯恐什么时候会将信息素泄露出去。
早知道在这里会遇到这狗逼，他还不如在那边厕所排队呢！
短暂的愤怒之后，柯远也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开始反唇相讥：“你叫声爹听听我就给你闻，反正爸爸满足儿子的要求是应该的。”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油腻地开口：“想不到你还挺辣的。”
忽然，柯远感觉一股寒意从背脊而起，一股薄荷味儿将他包裹起来，让他本能地想要逃离和后退，但是却被无形的力量桎梏住腿脚，一时竟没有挪动。
当手上的信息素监测手环亮起的时候，柯远才知道这股薄荷味是对方的信息素。
信息素检测手环不仅能检测自身的信息素波动，当周围出现其他超过一定阀值的信息素时，它也会发出警报。
柯远还不太理解这个世界Alpha和Omega的区别，当下才知道信息素竟然还能这样子使用吗？
尽管有信息素阻隔贴和信息素阻隔剂的双重防护，柯远也感觉自己的后颈腺体突突地跳，信息素像是要冲出屏障溢出来了。
他急忙捂住后颈，想起工作人员的话，警告道：“这里面不让释放信息素！”
“有什么关系？”男人不以为意，“这里离得偏，不会影响到其他人的。”
柯远没有想到自己为了清净专门挑的地方，反而还方便了对方。此时他在Alpha的压制信息素下已经出了一层汗，靠咬牙坚持才没有腿软地跌倒在地，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柯远不甘心地磨了磨牙，随即大喊：
“有人吗？救火！快来救火！”
记得之前在网上看到过，遇见紧急情况，喊救火会比喊救命有用多了。
男人为人轻佻猥琐，但又不想将事情闹大，见柯远开始喊人，便也慌了，急忙要用手去捂他的嘴。
柯远见状，瞅准了时机，抓起手机就当搬砖用，“我去你大爷！给老子滚！”
男人没有料到柯远会这么疯，额头上被砸了个血窟窿，鲜血顺着眼角蜿蜒而下。
他摸了一把，表情瞬间变得阴沉可怖：“艹！装什么！你之前都能放`荡地去勾引迟神，现在倒是装起来了？”
柯远绷紧了身体，紧盯着对方的动作，正准备什么时候再给他一击，就听见远处传来惊讶的声音：“你们在干嘛？”
柯远回过头，只见走廊的尽头站着两个人，柯远率先认了其中一人，是迟屿洲。
第20章 抢人 [修]
柯远没有想到在这里能够遇见Out战队的人，不过他们来得正好，正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一见到来人了，男人也立马换了一副面孔，捂着额头倒在地上哀嚎起来。
作为一个Beta，祁汉并不能闻见现场汹涌的信息素，只能看见柯远安然无恙地坐在原地，但是男人却是血糊了一脸，看上去十分狼狈。
“发生了什么？”祁汉快步上前来，将男人扶了起来。
迟屿洲也紧随其后，却是先掏出随身携带的信息素阻隔剂，对着空中喷了好几下，现场的Alpha信息素便逐渐淡了下去。
柯远刚刚被对方的薄荷味信息素压制得快喘不过气，身体也如同负重般行动艰难，现如今随着Alpha信息素的减轻，身上的压力也骤减，浑身轻松了起来，哆哆嗦嗦地从兜里摸出Omega专用的信息素阻隔剂。
如果再耽搁下去，他的信息素就真的要溢出来了。
男人被祁汉扶起来，大脑飞速运转。他私底下调戏Omega是一回事，但现在让人撞见了可不一样了。
他忙指着柯远，“是他！是他主动招惹我的！我原本只是来这里用洗手间，没有想到他突然朝我散发信息素，我本来易感期就快到了，差点就着了他的道。”
柯远眼角一抽，缓缓地扭过头，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我，勾引你？”
真是好大一口大黑锅。
祁汉这才看清柯远的脸，因为脸上的舞台妆已经差不多被洗掉的缘故，所以祁汉第一时间没有认出来，等认出来之后，便松开男人，下意识地挡在迟屿洲身前。
“当然！”男人一口咬定，并向迟屿洲这个曾经的受害者寻求共鸣，“迟神，你之前一直被他骚扰，应该也知道他是什么人。”
祁汉点点头，有些相信男人说的话。
毕竟，这人不是第一次了，之前的事情，让他们战队的每一个人都心有余悸。
柯远欲反驳，但是却瞥见了祁汉将迟屿洲护在身后，一副母鸡护崽的模样，血压又升高了。
他在防备谁不言而喻，并且带着有色眼镜看他，更是仅凭男人的一面之词便给他下了判决。
柯远已经懒得再去看迟屿洲是什么表情了，大概也如他同伴一般吧，毕竟原主干的事情他无可抵赖。
柯远整理了一下变得皱巴巴衣服，扶着墙站了起来，随意地往墙上一靠，下巴倨傲地扬起：“这是在组受害者联盟吗？”
末了，柯远冷嗤一声，心里却拔凉拔凉的，莫名觉得有些委屈。
今天就不宜出门，不仅一直小心捂着的信息素差点泄露了，还被人这样污蔑。
祁汉顿觉有些尴尬，不管之前如何，到底人家是帮忙紧急澄清了，他们才得以赶上总决赛。而他刚刚的态度好像是有些伤人。
祁汉不动神色地让开了一些，但还是保持着安全距离，开始反思，好像他只听了男人的一面之词是有些武断了，于是又询问了柯远一遍：“发生了什么事？”
见状，柯远的面色也没有好上多少，轻哼一声，讥讽：“他刚刚说的，都是我的词。”
“你们别听他瞎说！迟神，你要相信我！别忘了他之前怎么勾引你的！”
男人捂着额头，一边焦急地开口，看上去好不凄惨。
迟屿洲微不可察地皱眉：“你要是有异议，可以报警，现场还残留这么多Alpha的诱导信息素，警察一测便知结果。”
Alpha的信息素分很多种，诱导和攻击型信息素只能主动释放，抵赖不掉。
一听这话，男人立马就焉了，他本意也只是想调戏一下，占点便宜，没有想过将事情闹大。
而且这里是有监控的，警察一调监控，也能够看出是谁先释放的信息素，毕竟柯远在他的信息素下顽强抵抗的模样被完整地录下来了。
“算了算了，我们两个都没有受到伤害，报警就免了吧，我还有事，先走了。”男人不想进局子喝茶，转身便要跨步离开，但是迎面被迟屿洲挡住了去路，祁汉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马上拿起手机，“那我先报警。”
“别！别报警！”男人慌了，“那……那个，你们都是公众人物，肯定不想这件事情闹大吧！能不能让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迟屿洲神色未动：“那你去警局自首。”
一句自首，孰是孰非已然有了分辨。
柯远肉眼可见地愣了一下，眸光明灭摇曳。
没有想到，迟屿洲竟然没有因为之前的事情戴有色眼镜而给他定罪，脸色不由地缓和了一些。
算他有良心，不枉比赛之前救他一回。
男人见这件事没得商量了，只得咬咬牙选择自首，毕竟两者选起来，自首还能从轻处罚。
“谢谢。”
柯远真诚道谢，自从他穿过来，已经很久没人相信过他了。
迟屿洲带着男人往外走，闻言回头：“需要帮你叫车吗？”
柯远摇摇头：“不用，我朋友马上过来了，我跟他一起走。”
迟屿洲点点头，带着男人从后门离开。
虽然大家都对GR战队跟MS战队寄予厚望，但是事实不会因为大家的期望而发生改变。
最后的比赛结果，GR已经尽力而为了，但取得的成绩是前四强不入，MS更是在第11名。
结果出来的那天，除了本土赛区的选手们不甘心之外，网上关于这次比赛的帖子也盖了很多。
网友们群起激愤，失望于GR战队跟MS战队没取得好名次的同时，之前先一步被淘汰的Out又被拖了出来，反复鞭尸。
但是不管如何，这场总决赛终究是落下了帷幕，几个战队的选手也在全部比赛结束的第二天便启程回临浔市了。
Out战队基地……
高教练将柯远在福利赛中的那几次关键击杀单独剪了出来，在会议室的大屏幕上反复播放。
“开局1v3带走凌皓，中途抢空投的时候又淘汰了GR战队的Wind，紧接着靠埋伏将COA战队的Juice打成残血，凭着出色的意识和走位迅速跟上完成击杀，又在队友的帮助下在混战中拿走了Coconut的人头。我和阮经理都认为，这一局他发挥出来的实力不在小洲和Coconut之下，你们怎么看？”
“那也能叫1v3啊？我两个队友连枪都没有碰到，赤手空拳，没有一点反击的能力……”凌皓颇有些不服气地嘟囔。
本来以为当初比赛的时候专门回放就已经够丢脸的了，怎么还兴反复鞭尸啊？
早知道他当初就不跳防空洞了，便不会开局就遇见那个家伙了。
明明岑风也是那家伙的手下败将，处境却比他好多了。
“1v3还能让你多活一会儿，1v1你只会死得更快。”高教练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想再开局看见你的ID了。”
凌皓默默地缩回头，不敢再说话了。
高教练又道：“阮经理已经尽量去联系了，争取将他纳入我们战队，但是对方的意愿似乎不高，所以最后会加入哪支战队也不一定。如果他加入其他战队，会是一个棘手的竞争对手，想想和他正面交过手的凌皓，1v3都不敌。”
凌皓：“……”
够了，他尸体有些不舒服。
“所以尽管全球总决赛已经结束了，但是这段时间你们还是要加紧训练，不可懈怠，以便更好地迎接明年的比赛。”
祁汉忽然想到迟屿洲之前那莫名其妙的问题，不由问道：“教练，你们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或者有看到他长什么样吗？”
高教练摇了摇头，回答：“不知道，神秘得很，当初忽然就从比赛现场离开了，连微信都是阮经理从他同行看比赛的朋友那里拿到的，朋友圈仅三天可见，一片空白，根本没有可以对他身份进行了解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