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小炮灰也要读书by仙元

作者:仙元  录入:08-23

想到盛安十一年他们店中了一个亚元老爷,可都是热闹了许久,前来沾喜气的读书人可是络绎不绝的小半年,现如今又出了一个解元郎。
哈哈哈~不敢想不敢想,他们这店肯定是风水宝地,要赚发了!
掌柜的笑着笑着,就让小二儿撒起了铜板,让前来围观的百姓沾沾喜气。
这本来应该是许泽平做的事情,但没有想到掌柜的竟然先他一步做了起来,这让许泽平不得不佩服掌柜的高情商。
等到小虎匆匆跑回来的时候,官差都已经离开了,见着客栈门口围着一圈沾喜气捡铜板的百姓,他弯腰喘着粗气,他知道少爷应该是知道自己中得解元郎了。
此时许泽平在感谢掌柜的好意,掌柜的笑眯眯的说道:“许老爷这么客气作甚?要真是不好意思,不如赐给小店一副墨宝如何?”
高岩是申时二刻回来的,身上还带着一身灰尘。
许泽平看着他一脸灰尘,急忙招呼小虎打水过来。他看着高岩欣喜若狂的模样,心里有了数:“考了多少名?”
高岩顾不得自己这狼狈的模样,直接一把抱住了许泽平,激动的说道:“泽平,我中了!我中了!中了副榜二百五十三名!”
这次四千名考生,只取了二百八十名考生。
虽说高岩的名次很落后了,但对于他来说,他已经很满足了!
举人啊,他终于考中举人了!
他终于出人头地了!
高岩想起这么多年的压抑,想到阿父阿娘遭受的白眼、想到妻子嫁给自己时的委屈,他不由的就失声痛哭起来....
许泽平什么也没有说,将小虎递过来的温热手帕塞到他的手里,拍了拍他的手背,就这么静静的陪着他。
约莫半盏茶,高岩的情绪已经调整好,他用手帕擦了一把脸颊,然后站起身来,郑重的向许泽平作了一揖:“这些年来,依仗泽平你的照顾了。”
许泽平受了半礼,将还未完全弯下腰的高岩扶了起来,“说这话就生分了,你我二人又何谈这些?”
九月初五戌时,许泽平与高岩一前一后收到了鹿鸣宴的请帖。
时间九月初六酉时,设宴地点长湘府灵阳楼,设宴人姜世清并周敬、蔡平。
往年鹿鸣宴的地点,一直是在长湘府衙,今年却设在了灵阳楼?
想到前段时间舒修远砸长湘府学子招牌的那一事情,许泽平突然替舒修远肉疼了。不得不说,这个姜知府还真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
许泽平垂下眼帘,突然想到了阿兄提点的话,长湘知府并不喜欢惹是生非的学子。
初六上午,许泽平陪着高岩去长湘府衙将秀才的青铜牌换成了银铜牌。
初六下午,二人去成衣坊换了一身崭新的交领圆袍。
大景对于百姓穿着并不算有严苛规定,除去特定的朝服以外,但有两条是铁规:一,除去皇室正统外,无论男女不得穿着明黄服饰;二,五品官员以下身份及家眷,不得使用金绣、锦绮、金丝和绞罗等贵重材料制作衣物。
这两条规定,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对于许泽平和高岩来说,都触犯不到。
前者,他们不会寻死。
后者,他们还没有那个资本和银钱去奢侈。
许家虽说有点点家底,也至多是对于平民百姓来说,和那些达官显贵比起来,屁都不是。
高岩选了一身宝蓝色交领圆袍,没有选用祥云案底,纯色的上等细棉布,可以说也是奢侈了一把。
他穿着崭新的衣服,满怀欣喜:“泽平,怎么样?”
人靠衣装、马靠鞍。
模子清秀的高岩,在新衣服的衬托下,倒也有了几分小帅。
“不错不错。”
许泽平想到阿娘为自己与阿兄缝制的黑色圆袍,这次竟然疏忽没有带出来。
鹿鸣宴上难免有敬酒的环节,故而许泽平就选了一身玄黑色的交领圆袍,上等的细棉布做了精致的祥云纹路,许泽平上身照了照铜镜,十分的满意。
嗯,低调的奢华耶~
高岩见了,满眼羡慕:“还是皮子白皙的好,若是我穿了这玄衣,只怕是更黑了吧?”
高岩也不说是黑,读书人成日里关在书院读书,又能够黑到哪里去?终归是天生的黄皮,不够白而已。
酉时,二人准时赴宴。
“许解元来了。”
这一刻科举的好处达到了具象化,往日高高在上的书跃是第一个走到许泽平与高岩面前的,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
东湘省此次的举人出处,高岩在看榜时就大致浏览过,华湖府考中的约莫有三十人,府城得中人数约莫有十人,高岩认得到的仅书跃与曾荣,简自心不在榜上。
其他二十人都是出自各个县城,他们河洛县今年中了两人,就是他与泽平。
华湖府中的考生,除去许泽平外,曾荣的成绩最为靠前,第二十七名,也就是副榜二十一名。紧跟在他后头的就是书跃,副榜第三十名。
高岩看着谈笑的书跃,露出了讽刺的一笑,当日举办灵阳之宴的几人,除去书跃外,好像无一中举呢。
书跃这么一招呼,坐在一楼的举人们,都呼啦啦的站了起来,向许泽平迎了上来。
许泽平一一问了好,然后在侍童的引领下,上了二楼。
他也没有惊讶,早在清水镇之时,阿兄就跟他打过招呼,鹿鸣宴上,正榜举人和副榜举人的座次都是有区分的。
往日在长湘府衙中,知府、主考官们与正榜举人们坐在内厅、而副榜举人们则是挨着内厅依次做到外院。
成绩越往后,座位就越靠后。
严格的座位等级,就是官场的缩影。
这次灵阳楼设宴,正榜举人的座位被安排在了二楼,副榜举人的座位则是在一楼。
在上楼前,许泽平与人群中的曾荣遥遥而对,曾荣抬了抬手里的酒杯,许泽平颔了颔首。
许泽平一离开,高岩的身边就空了,他找到自己的位置静静地坐下,别人找他搭话,他就说上两句,不曾主动去寒暄。
二楼的正厅,第一次全面开放。
进入二楼的正厅,许泽平竟然看到正厅的地板有很大一块面积是琉璃衔接的,这一块琉璃正好悬空在一楼中央的,二楼正厅除去开放式的观景台能够将一楼情况全部映入眼底,剩下的也就是这块琉璃地板能够看清几分一楼的情况。
下意识的,许泽平将,目光锁定在天花板上....果然头顶之上是层层琉璃衔接,这一刻他对于皇权又有了具象化的感受。
二楼一共放置着九张椅子,居中的首座以及左右第一排都是空置的,另外六张椅子除去左手边的第二张椅子以外,全部坐满了。
往日孤傲的舒修远,此时默默地坐在第四排左手的位置,任由其他举人熟络的找许泽平攀谈,也是一眼不发。
“舒经魁,不是喊话说要与许解元争夺正榜第一的位置吗?”
舒修远不想说话,有的是人想让他开口说话。
只见第二排右手边位置上的中年举人站了起来,憨厚的面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现如今胜负出来了,舒经魁招呼都不想打了吗?”

第215章 青云路15
正榜六名中除去第一的解元郎以及第六的亚魁,其他四人皆是出自长湘府,而这四人又恰好都出自四海书院。
按照这座次来看,许泽平想都不用想知道,这中年举人正是正榜第二的曹庄,在四海书院被称为万年老二,先是别陆继学压着、后又被舒修远压着。
能够被称为万年老二,才学应该不差,怎么会人过中年方才中举?
这就不得不说他的倒霉遭遇了,先是死了祖父守孝一年错过科举;再是死了阿父守孝三年...阿父的孝期刚过,又死了阿母,然后又继续守孝。
额,听到高岩打探来的消息,许泽平都替这个曹庄肉痛。
大好年纪,理应大施拳脚,却困于孝期当中。
被压了这些年,曹庄又怎么会没有怨气?偏生舒修远又是个孤傲狂妄的,在四海学院之时,就是看起不任何的做派,好似大景朝除了他舒修远以外,一个个都是蠢材。
这就使得曹庄对他很是看不上眼,陆继学再是清高孤傲,明面上都还是要装一装,而这舒修远可谓是目中无人。
整日拿着那把破折扇,招摇过市。
舒修远本来就自尊心强,又恰逢十六七的年华,正是热血叛逆的时候,哪里受得了如此的羞辱?
羞恼的站了起来,狠狠的盯着曹庄:“舒某打不打招呼,关你曹庄什么事情?”
说罢,冷笑一声:“又这个功夫管着我,不如好好管管你自己家,免得又错了明年的春闱!”
曹庄家中如今只有一个八旬祖母了...
话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少年人说话不过脑子,许泽平知道舒修远这次要栽跟头了。
果然许泽平的这个想法刚落下,暴怒的曹庄一把就将舒修远摁在了地上,曹庄正直壮年,哪里是舒修远这个单薄青年能够挣扎的了的?
就当曹庄骑在舒修远身上,扬起拳头要抡上去的时候。
蔡平、姜世清、周敬三人走了进来,姜世清看着扭打的二人,脸都黑了,他恼怒的低吼:“两个混账东西,你们的脸呢?!”
两个不要脸的混账,这丢人是要丢到圣上面前去吗?!
曹庄听闻姜知府的声音,浑身一僵,不甘心的站起来。
舒修远因为耻辱,整个人都在发颤,他的眼眶通红,生平第一次丢了这个大个脸皮。
周敬古板的说道:“姜大人,你这是御下不严呐,不如革除这两人的功名以儆效尤如何?”
听闻周敬的话,曹庄和舒修远都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去将周敬捶在地上摩擦,你不过就是一个主考官,你以为你是圣人吗?
许泽平听闻周敬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个周敬还真是...他终于知道为何不讨圣人的喜欢了,曹庄与舒修远再是不得体,这也是私事,而非徇私作弊此等大罪,何至于因私剥夺举人的功名?
再说了举人的名头,哪里是一个知府说革除就革除?那也是要经过圣人的定夺好吧?
姜世清因周敬的话,那是又气又恼,都说这个周敬不会说话,他总算是见识到了。
好在蔡平打了圆场:“周大人,这话就过了,小孩子家家的哪有不斗嘴的?等到这些孩子们在历练历练,就该为圣人办事了,姜大人,你说对吗?”
有了蔡平这个台阶,姜世清麻溜的接了下来:“你们这两个混账东西,还不赶快感谢蔡大人为你们求情?!”
姜世清庆幸正榜与副榜举人是分开安排座次的,正榜这几人威吓一下还能够封住嘴,副榜那么多人,等下人多嘴杂的传了出去这场闹剧,那他姜世清日后还怎么面对其他的同僚?
乡试结束可不论正副主考官,论的只有官职大小。
蔡平坐到居中的首位,姜世清坐到左手边第一个位置,周敬坐到右手边的第一个位置。
依次落座后,伺候的小侍童开始端着托盘上席....
“许解元何在?”
许泽平见蔡平提起自己,连忙起身回答:“侍郎大人,小生在此。”
华湖府一别,许泽平与蔡平今日才算是真正会面。
乡试场上,都算是避嫌,二人都有意疏远。
当年蔡平也算是动了收徒的心思,但因着岑天元,蔡平也知道了许泽平早有师承,且还是那人的师弟...
曹庄与舒修远扭打一事,早就失了脸面,自然也没有好脸去争宠。
剩下的几位举人接连失了两位对手,心里乐开了花,他们也想在侍郎大人和知府大人的面前刷刷存在感。
就当他们信心十足的打算等侍郎大人盘问完解元郎轮到他们之时,却没有想到蔡侍郎不问了。
蔡平打量了一番许泽平,淡淡的就说了一句:“年少有为,日后可要好好为圣人效力。”
许泽平摸不准蔡大人的心思,也不敢乱攀谈,应了一句:“谨遵大人教诲。”
“坐下吧!”
“是。”
蔡平瞧了一眼余下的三位举子一个个如同要开屏的花孔雀,也就没有了询问的心思,转了话锋:“今日鹿鸣宴,理应热闹热闹,不如众人来行酒令如何?”
侍郎大人一开口,满座叫好。
“那就从解元郎开始,依次往后传递吧。”
许泽平提杯:“人生如酒,酸甜自知。”
许泽平这酒令不算出彩,规规矩矩的就好似他的表现,端方不失稳妥。若非姜世清看过他的文章,倒要被他这模样给糊弄过去了。
在许泽平喝完酒,曹庄站了起来,提杯:“一杯酒、二杯情、三杯四杯是人生。”
有了解元的规矩开头,曹庄也低调的行了酒令。
正榜六人中,独独第三的周经魁以“见酒连诗句,金榜骑白马”博得了头筹,让蔡平点他做了“酒令官。”
这使得许泽平还暗自打量了一眼舒修远,呦,这是学聪明了?
舒修远注意到了许泽平的打量,羞恼的瞪了回去,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鹿鸣宴结束后,许泽平看着醉的的不知何年的周经魁,低调的拉着高岩出了灵阳楼...
次日,许泽平三人就踏上了归程。
这一次他们依然是选择的跟行商队,恰好碰上的还是来时的锦绣商行,只不过不一样的是,这次非但没有收取他们的保护费,他们还要自告奋勇的包揽了三人回程的吃住行。
许泽平与高岩嘴上说好好好,实际上临别之际,在他们拉的布匹中塞了银子。
不占这种小便宜,是许泽平的底线。
九月初七从长湘府回程,在九月十五这一日,二人终于到达了河洛县。
“呦,高举人回来了呀?”
“来来来,这是我家刚煮好的鸡蛋,尝尝看吧,可香了呢!”
许泽平归心似箭,故而在河洛县城他就与高岩分别了,租了马车就往清水镇赶,故而他没有见到高岩回去的热闹场景。
真是十年读书无人问,一朝中举世人知。
坐在回清水镇的马车上,许泽平的心儿怦怦跳,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程哥儿了。
即使他已经知道自己中举的消息,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要亲自和他分享这喜悦。
驾着马的马夫瞧着许泽平好像是赶考回来的书生,就忍不住同坐在外头的小虎攀谈:“你们可是从府城回来的?”
小虎眉眼藏不住的骄傲,他深沉的说道:“那可不是,我们可是从长湘府回来的!”
“呦,长湘府呐?那你家少爷可是赶考回来的读书人?”
“是啊!”
“那可真是厉害,真是十分羡慕你们这些有见识的人。这次,我可是听说我们华湖府可是出了个解元郎!”马夫一边驾马一边说道:“解元郎,那可是顶顶厉害的举人老爷呐!哎,少年郎,你可是见过?”
小虎本来想说是天天见着呢,但是想到少爷说得要低调,他点了点头:“见过,确实是个顶顶厉害的举人老爷。”
马夫一听见过,急忙就问小虎这解元郎长什么样子?
听着小虎形容的模样,怎么越听越耳熟?可是想想,怎么好像与他们传的身高九尺、长着七颗心脏这么有出入?
小虎要是知道马夫内心的想法,都要被笑死,那个正常人会长七颗心脏?
要说他们少爷聪明过人,七窍玲珑心还差不多。
马夫憋了一肚子的疑惑,直到将许泽平主仆送到许宅的大门口,凑热闹的人群将他们拦住,他才知道他拉的正是他们华湖府的解元郎。
“呦,许解元回来了啊?”
“有空到李叔的店里去吃吃茶呀”
"秦叔店里最近上了一批新的砚台,许解元可有感兴趣的?"
看着这些热情的叔伯,许泽平一边拱手致谢一边婉言拒绝。在吉祥带着人的护送下,急忙逃了进去,徒留小虎在噗嗤噗嗤的卸货物。
马夫犹犹豫豫的半天,才憋了一句话:“少年郎,你家主子真的是解元郎?”
小虎自豪的说道:“那还有假?”
“那为什么和传闻中的一点也不一样?”
小虎听了马夫的话,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最后送别马夫之时,结清了银钱,说了一句:“不信谣、不传遥。”
入了后院,许泽平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俏生生站在一旁的程哥儿。
然后许泽平转头看向许林氏,热情的说道:“阿娘,你可还记得答应我的那个要求?”

第216章 青云路16
“你阿兄是个不急的,你程阿哥也是个不着急,倒是你没脸没皮的就要自寻亲事。”许林氏好笑的点了点他的额头,宠爱的说道:“说吧,是哪家小姐?等你阿父回来,就让他托人去提亲。”
许泽平后退几步,然后一把跪了下来,郑重的说道:“阿娘,我心悦程哥儿,请你将他许配给我吧!”
“谁?”许林氏听闻许泽平的话,眼前不禁一黑,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阿娘,我心悦程哥儿!”许泽平虔诚的看着许林氏,眼中全是你答应我了不能够食言的意思。
许林氏揉着额角,想起当初老幺前往院考时的那一幕,果然不是自己多想了。知子莫若娘,她的心里突突,老幺怎么会这么的早熟?
见许林氏不吭声,许泽平跪着挪动许林氏的身前,理直气壮的说道:“阿娘,你自己答应我的,你可不能够食言!”
许林氏看向一旁低着头的程哥儿,再看了一眼眼巴巴的幺子,她问到:“程哥儿,老幺向我求娶你,你怎么看?”
程哥儿不敢抬头,生怕舅娘看到自己发烫的脸颊,他乖巧的说道:“我都听舅娘的。”
若不是程哥儿那欢喜上扬的语气,许林氏还真以为他什么都听自己的。既然他们彼此都心悦,许林氏也不做这棒打鸳鸯的事情,只是平静的问道:“多久了?”
“儿子看中程哥儿许久了。”许泽平生怕牵连到程哥儿,还拉了他的好阿兄下水:“儿子游学前,阿兄就知道了,这次阿兄还答应给儿子保媒了,对吧?阿兄。”
许泽平没胡说一句话,许泽礼就扎心一刀,他看着一本正经在阿娘面前胡说八道的老幺,都想踢他两脚,混账东西,他什么时候答应保媒了?!
可是老幺暗搓搓祈求的小眼神,让许泽礼不甘心的为他圆谎,生硬的嗯了一句。
许林氏这一听,心里就不得劲了,凭什么自己这个做阿娘的还在老大后头知道?捻酸的说道:“呦,还你阿兄保媒?你怎么不让你阿兄把程哥儿嫁给你?”
许泽平一听就知道,阿娘这一关是过了,他从地上起身,一屁股做到许林氏的身边,开始哄阿娘大业了:“好阿娘,您最好了,我知道您是最通情达理的了,也知道您最疼幺儿了对不对?阿兄他哪敢做您的主呀?...”
在许泽平好一通嘴皮子下,许林氏总算是笑了,没好气的说道:“怪不得你阿姐说你,就嘴皮子麻溜。”
“都是阿娘你们疼幺儿嘛。”
许林氏哼哼一笑:“你阿父那头,我可管不着啊。”
许泽平回来的消息传的很快,许松山前脚刚回到许宅,许泽博后脚也来了许宅。
许泽博是在许泽平去长湘府赶考时回来的,许松林在万利州任职,现如今幺子也出嫁了,府中空虚的紧,本来是不想放许泽博夫妇回来的。
无奈,许泽博牵挂着自己办的私塾。
他知道自己若不在村中,村里的那些孩子多数是没有书读的。
于是与蒋雅雅商量了一番,他们夫妇就先回了东平村,将小船儿留在许松林夫妇尽尽孝,等小船儿三岁认人的时候,自己夫妇再去将孩子接回来。
虽说这对不住小船儿,但这也是最圆满的方案。
因着许泽博夫妇在场,许泽平也不好向许松山提起自己与程哥儿的婚事,故而将这件事情按捺了下来,同他们聊着自己在长湘府时的趣事。
这席宴上,许泽礼也是一边寒暄一边观察着老幺,见他面上还挺稳得住的,心里也松了下来。
入朝为官,需要的就是这股儿稳劲。
要将自己最喜爱的东西藏在心里,不可将短处轻易示人。
许泽博这一趟前来,除了贺喜以外,还带着东平村村长许昌生的口信,就是问许泽平办不办举人宴?
当年许泽平的秀才宴是遵循阿父他们的意思,一同和堂兄一起办的。
而到了如今的举人宴,却是要过问他的意思。
这便就是差距。
许泽平选择了与阿兄一样的托词:“堂兄,你就回了昌生叔,现如今我无心这宴席,一心只想筹备着春闱。”
平堂弟的意思,许泽博明白了,“堂弟,你的意思我会转达的。不知你是想与礼堂弟一起去参加这春闱,还是想参加下一届的恩科?”
许松林为官,自然跟自己这傻儿子说了不少官场上的事情,这恩科当然也跟许泽博猜测过。
“明年的春闱时间上对于我来说,太仓促了。”许泽平笑着摇摇头:"我这文章还不够老练,还要沉淀一番火候。"
相比于许泽平他们这一桌来说,程哥儿、蒋雅雅、许林氏这一桌相对于更加的温馨,都是围绕着家长里短...
因为明日私塾不休沐,在席后,许泽博夫妇提出了告辞。
将许泽博夫妇送上马车,看着堂兄那高大的背影,许泽平不禁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堂兄,可真是稳重了不少。”
许泽礼还记得堂兄同老幺小时候斗嘴的场景,正想接话头说是。
没想到许松山摸了摸胡须,深沉的说道:“做阿父的人,自然要稳妥一些,可千万别像你阿兄,一把年纪了,还孤单影只。”
许泽礼:....算了,我还是保持沉默吧。
许泽平:我不是孤单影只,阿父,我有事要同你说!
但是见着许松山那发空的双眼,在想想今日酒桌上阿父少说也喝了一斤的酒水,算了,让阿父先去休息吧。
将许松山送回西禾院,两兄弟回了东耕院。
就在许泽平洗完澡准备休息的时候,他的房门被敲响,传来了他熟悉的男声:“老幺,今日高兴,我们再喝点?”
今日在酒桌上除了阿父没少喝以外,阿兄也喝了不下两斤酒水,难不成阿兄还没有喝尽兴?
他知道阿兄的酒量很好,那日双秀宴上,他可是轮流为自己挡酒,就是大堂兄都喝的不醒人事了,他都还很清明...
许泽平起床打开房门,只月光下,许泽礼逆着月光抱着一大坛酒,十分洒脱的看向他。
但若是仔细观察,能够看到他眼神中的微醺。
阿兄在许泽平的眼中,一向是稳重而又无所不能,好似天下就没有他许泽礼办不到的事情。
而如今这样洒脱的样子,却是许泽平生平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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