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小炮灰也要读书by仙元

作者:仙元  录入:08-23

小利镇因为河道,虽说有波及,靠着往年的银钱再买进一点粮食,日子也能够熬得过去。
当年冬季,庄胡陈高四家因为干旱赚了一点小钱,但不多。
毕竟岭北他们只是小地主,而不是大地主。
要比起秦、曹、赵几家那是差的远了,像岭北这些百姓们更愿意去买秦、曹、赵几家的粮食,一个是因为他们的粮多价格便宜、二是因为秦、曹、赵几家在岭北县城都有产业,路途也近。
他们四家的地盘基本上都是在小利镇上,能够做的也只有小利镇一圈的生意。
四家聚在一起,恶从胆边生!
既然要赚钱,那就赚一笔大的!
所以四家联合起来,就打上了他们这河道的盘算。
至于要怎么合理的才能够将河道给封砌起来呢?
他们就想到了庄显贵的情妇张彩女,被庄显贵包装成仙女娘娘的神婆!
庄家那档子丑事,他们可是一清二楚。
庄老爷以及庄二少爷,哪个的死没有张彩女和庄显贵的手笔?
四家联手做了两件事:一是由开赌场的胡家做局,将袁刚这等赌徒引进笼子;二是四家让手下到各乡抓捕孩子关起来,再让张神婆掐算指点这些父母去哪里找孩子。
两件事一做,彻底打响张神婆的名声。
四家在暗处看着对张彩女感恩戴德的老百姓们,他们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
那就剩下最后一件事情,由张神婆断言风水八卦阵的龙脉被挖。
文景四十年,张神婆断言龙脉被挖断,想要恢复龙脉就必须保持河道现状。
有反抗的人,四家就去抓他们的孩子藏起来...
再或是让张神婆断言他们的寿命还能够活几天,然后让赌徒去下毒药达成自己的目的。
这么一套流程下来,小利镇的镇民将张神婆奉若神明。
——你这恶鬼,怎么还不死!
——去死吧!狗杂种!
庄显贵将恶事吐露出来以后,围观的百姓已经忍不住开骂了,近一点的直接朝他身上吐口水。
“大堂之上,安静!”
“将堂下所跪恶人押下去。”许泽平一拍惊堂木:“来人,去捉拿张彩女、胡邕、陈萍、高金恶人归案!
明日我们在公开审理此重案。”
昨日许泽平归来时,就快马加鞭让人把此事上报给了上峰徐知州。
按照如此重大恶事,徐知州怕也是坐不住的。
他摩擦着惊堂木,若无意外,明日徐知州绝对是会出现在公堂之上。
堵塞河道,不知会害死多少无辜百姓。
许泽平长叹一口气,因一己之私谋害百姓,严重影响地方粮食、治安等问题,按照律法当满门抄斩!
自古恶人都是人人得而诛之,所以衙役一出发,这些围观的百姓们就争相跟着出发,生怕张彩女、胡邕、陈萍、高金这些恶人跑了路。
许泽平看着堂下跪着的小利镇镇长,“江镇长,你这属于职责失误、当剥夺镇长一职,具体如何,待我禀告上峰再做决定。”
回到家中,许泽平看着咿咿呀呀的两个小家伙,原本的燥意都一扫而空。
“啊~”
“啊啊?”
将近两个月的小家伙已经会微笑和展示自己的面部表情了,圆哥儿和满哥儿睁着无辜的凤眼,朦胧的视线让他们看不清面前的东西。
但他们会随着摇晃的拨浪鼓摇晃着自己稚嫩的爪爪,啊呜啊呜的说着什么。
今日大堂上的案子程哥儿他们也有所耳闻,知道许泽平身为一方父母官得知这样的事情,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许松山看了许林氏一眼:“喜娘,去做些拿手好菜,让孩子高兴高兴。”
“你这个老头子,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跟我一起去。”
“你这老婆子,怎么越老越是喜欢指使我?”
许松山嘴里说着抱怨,步伐确实一刻都不犹豫,转身就跟着许林氏去了小厨房。
婴儿玩闹的时间总是有限的,陪着许泽平逗趣了一会儿,两个小家伙就打着哈欠,开始闹觉了。
听着小家伙开始哼哼唧唧,许泽平下意识的就抱起了满哥儿开始哄。
而看着摇篮中另外一个小家伙,他眼神止不住的开始求助。
程哥儿适时走进内室,抱起了圆哥儿,哼起了小曲。
不到片刻,两兄弟就一前一后进入了梦乡。
二人将宝宝轻手轻脚的放进摇篮,然后才悄悄退出了内室。
关于两个宝宝,程哥儿以及许林氏都认为亲力亲为比较好,这样孩子才亲自己。所以他们是能自己带就自己带,尽量不麻烦丫头和奶娘。
这样或许是累了一点,但程哥儿和许林氏都甘之如饴。
这或许就是他们骨子里所带的小民思想,没有因为富贵而忘了本。
程哥儿沏了一杯热茶在许泽平的面前,“天气凉了,喝口热茶吧。”
许泽平看着窗外呼呼刮着的寒风,止不住的呢喃:“程哥儿,你说为什么人总是贪心不足?”
程哥儿从背后抱住了许泽平的腰,将自己的脸贴在了他宽阔的背脊上:“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贪心不足蛇吞象,我只想和平平经营好我们的小家,看着我们的宝宝健康成长。”
“是啊,贪心不足蛇吞象。”
温暖的怀抱,总是让人治愈。
许泽平转身,将人搂在了自己的怀中。
一切如许泽平所料,次日卯正三刻,就有衙役着急忙慌的来报徐知州来了!

第284章 青云路84
徐知州看着手里的两张案卷,气得的脸色发青,他一拍案台:“岂有此理,当真是目无王法!”
“徐大人息怒,天理昭昭,恶人落网也算是为蒙冤百姓报仇雪恨了。”
许泽平将一杯热茶端到徐知州的面前,谦逊的宽慰。
从徐知州泛青的眼底也不难看出,他收到消息后,是连夜赶来的。
徐知州看着身边的青年文官,怒火压下了了些,他夸赞道:“许县令,你很好。”
自打许县令来了岭北县,一心发展岭北县的农业和经济,去年年底更是用贺岁大戏引得圣人的龙心大悦,这使得今年年初徐知州的考级得到了上峰的中级,这让徐知州如何不欢喜?
大景对于地方官员的评级,与寻常朝代不一。
县令、知州及下皆是一年一考评,三年考满,由吏部决定是否升迁。
知府三年一考评,九年考满,由圣人决定是否升迁。
这考评如何,都是决定着他们的仕途。
考评有六个等级:下下、下级、中级、中上、上级、上上。
往年徐知州的评级都是下下、下级,所以他在这辽北州一呆就是十多年,着实是因为政绩太差了。
至于为何说评级与寻常朝代不一样,是因为县令在当年的年尾由知州或是知府评级。
而知州则是在第二年年初,由知府以及布政司综合整年的情况评级。
今年岭北县的突出税收,更是将岭北从一个贫县带到了中上县,这对于徐知州来说都是卓越政绩啊,如何让他不高兴?
说实话,由着目前的局势,评个中上那绝对是囊中之物。
但如今的这两件案情一出,徐知州那是心力交瘁,这事传上去,别说上峰了、就是圣人都会迁怒他御下不严,治理地方不力,所以才会导致胡、庄、高、陈四家作威作福十多年!
这一记挂落下来,简直是冲掉了他整年的欢喜。
但也算是庆幸许县令亲力亲为,发现的早,不然还不知有多少百姓无辜惨死。
来的路上,徐知州既是恼怒也是庆幸。
幸亏许县令上报给了他,而不是越级上报。
“大人,您舟车劳顿,十分的辛苦。”许泽平得了夸赞,表现得十分高兴,他继续宽慰的说道:“不如先到下官府邸休息一番,等午时开审,下官再请您出来?”
这一年多的从政生涯,使得许泽平愈发的圆滑,这些场面话在无形中学会。
“甚好。”
盛安二十年十月二十九日午时,小利河道堵塞一案正式进入审问。
庄显贵看着高堂上坐着的中年文官,身着青色白鹇官袍,而昨日的许县令只是旁听在下首,他意识到这一次真的是在劫难逃。
他的心里也生出了悔恨,想到了嗷嗷待哺的幺孙,流出了悔恨的泪水。
——升堂!
——威武!
——威武!
随着皂隶的呼喊,张彩女、高金、陈萍、胡邕等人被带到了大堂上。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放开本老爷,一群狗衙役,放开本老爷!”
在见到当下威严的局势后,原本嚣张跋扈的几人顿时安静了下来,他们虽然不认得徐知州,但看到许县令都只能够旁听时,他们也知道捅得篓子大了。
周捕头一脚踹在胡邕的屁股上,“还不快见过知州大人!”
周捕头这么厌恶胡邕不是没有原因的,去前往大湖乡抓捕胡邕的路上,他可是没少听说胡家在大湖乡所做的恶事。
胡家不光是大湖乡的地主,名下开办着赌场。
自古嫖赌不分家,多数赌徒还不上债了,他们就直接抓人家的儿女来抵债,可想而知这危害了多少的百姓。
在抓捕胡邕之时,他还大言不惭头顶上有人,甚至是指使打手来与周捕头对抗。
好在周捕头身手了得,带去的同僚也多,加上围观百姓的帮忙,才在数十打手的手里将胡邕给逮捕了。
张彩女等人虽有反抗,倒也没有胡邕这么叫嚣,敢跟衙役对着干。
“草民胡邕叩见知州大人。”
“草民张彩女/陈萍/高进叩见知州大人。”
徐知州一拍惊堂木,厌恶的盯着堂下跪拜的四人:“庄显贵指认,尔等勾结做局堵塞小利镇河道、毒害百姓、抓捕百姓孩子等数项罪名,尔等认还是不认?”
“草民冤枉啊!”胡邕唾弃的看了一眼庄显贵:“知州大人明鉴,草民一片赤心上青天,绝对不是这么恶毒之人。是庄显贵怨恨胡某撞破了他与张彩女的私情,所以才会冤枉草民。”
“是啊!”陈萍紧接着附和:“谁人不知我陈某是小湖乡出了名的善人,陈某怎么可能干这种恶毒的事情?一定是庄显贵与张彩女的私情被我们撞破了,他无言愧对他夫人,他才攀咬我们的。”
接着高金也恶狠狠的瞪了庄显贵一眼,愤怒的说道:“知州大人,您千万不要被庄显贵这种弑父弑弟这样的恶人所欺骗,我们都是好人,您可千万被他骗了。”
“大人,您可要明鉴。”张彩女凄凄惨惨戚戚的抹着泪水,她也没有料想到昔日这些好友会直接攀咬她和庄显贵,“奴家是清清白白的,一点恶事都没有做的。”
徐知州看着堂下恶人狗咬狗,心里也是十分的痛快,这还真是证据没上,就开始相互攀咬了。
“肃静!”徐知州再拍惊堂木。
在衙役水火棍的威吓下,胡邕等人都安静了下来,不敢造次。
“庄显贵,他们说你诬告,你有如何辩论?!”
“大人,小人书房书桌底部有个暗格,暗格中藏着这些年我们四家哄抬粮价的帐薄、以及四家买卖良家女的契约。”庄显贵面对胡邕几人的叱骂没有丝毫的怒意,相反他很平静,“至于堵塞河道一事确实是口头约定,我拿不出证据,但是我有四家用毒药谋害百姓的证据以及为四家办事的赌徒名单。
毒药用的基本都是砒霜,因为砒霜买卖很是特殊,我们四家都是轮流采买的,我害怕事后,这些人反口,所以每次买砒霜的方子我都是留着的。
这些方子和名单,都和契子这些放在暗格中。
那些赌徒在我这里拿过药,大人,你们将他们抓来一问就知。”
听着庄显贵这话,张彩女等人也是心中一凉,瘫在了地上,他们没有想到庄显贵这是真的要拉他们垫背!
“闭嘴,庄显贵你这个畜生,给我闭嘴!”胡邕爬起来,要爆锤庄显贵。
“啊!”
胡邕还没有碰到庄显贵,就被周捕头一脚踹到了一边。
“知州大人,你不可以动我。”胡邕含着鲜血爬起来,嘴里念叨着你不可以动我。
徐知州眯着眼眸,“不可以动你?你头上可是还有人?”
胡邕对上徐知州的眼眸,浑身一震,清醒了过来,颓废的坐在地方不吭声了。
“来人,去缉拿赌徒!”
徐知州一下令,岭北县的衙役以及他所带来的衙役兵分两路,一路去庄家拿证据,一路则是去小利镇缉拿庄显贵记得的赌徒。
许泽平坐在下首旁听,他意识这件事情牵连甚广,或许还有官员夹在其中。
不然胡邕原先的态度不会这么嚣张!
事实上,也如同许泽平所想的。
整个案件一共审了十日,最后还惊动了西辽知府。
因为这件事情不光是小利镇四大地主,还牵连到了辽北州的通判行贿。
辽北州的通判是小利镇湖中乡人氏,与胡邕是表兄弟,也正是有他在上头压着,这件事情也能够发酵十多年,还不被上任县令察觉。
或许也曾察觉,但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暴露出来。
最后事情的结局是胡、陈、庄、高四家满门抄斩,财产充公。
张彩女、袁刚等赌徒,一同被斩首。
这些赌徒的家人,流放千里。
辽北通判因行贿害一方百姓喊冤而死,斩首示众!
其家人家眷送入教坊司,男丁流放。
这件恶事也算是盛安帝上位以来,地方上牵连盛广的案子了。
西辽知府御下不严,被牵连罚了一年的俸禄。
辽北知州虽说御下不严,但因审问有功,算是功罚相抵了。
小利镇的镇长被剥夺镇长一职,新任镇长由辽北知州交给许泽平去选举。
至于整件事情最大的功劳者岭北县令,到最后却无声无息,无赏也无罚。
辽北知州本以为许县令会愤愤不平,但见着青年文官依然是温和谦逊有礼的姿态,他知道此子绝非池州之物。
案子一结,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许家后院却是堆放了诸多小利镇镇民们送来的感谢礼物,多是一些粮食蔬菜之类的吃食。
程哥儿按着市场价,都折算给了镇民们。
当然也有不愿意要的,但都会被程哥儿以各种理由让他们收下。
江镇长职务虽然被剥夺了,但一时间也没有接替他的人选,许泽平有事情也只能够让他先盯着。
江镇长自知自己失责,对于县令大人安排的事项也绝不推脱。
在江镇长的盯梢下,小利镇八乡河道全部被清理通畅....
“许大人,这又在忙活着什么呢?”
程哥儿凑到许泽平的跟前来,许泽平才反应了过来。
许泽平点了点他的额头,玩笑的说道:“走路无声无息的,你是要吓死我好守寡不成?”
“呸呸呸,说什么丧气话!”程哥儿不满的瞪着他,愤愤不平的说道:“明明是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反应,我才凑过来的!”
“好好好,是我的错。”许泽平识趣的认错,“不生气了成不?”
“少说这些不吉利话的,不然我让阿娘收拾你。”程哥儿没好气的瞅着他:“快些起来,该用晚膳了。”
“哎,我这就起来。”
案子一结束,又要准备明年的县试。
虽然他记忆超群,但别说,一朝不碰书籍,关于一些启蒙的书籍,有好些内容还当真是模糊了些。
关于小利镇的镇长,许泽平欲从这次县试上头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苗子。
一镇之长,怎么着也得识些字吧?
也怪杨县丞这边没有合适的人选推荐。
一事接着一事,这地方父母官也不是个轻松的差事。

盛安二十一年二月十八辰时,岭北县第一场县试开始。
许泽平看着考场内不到五十人的考生,这些考生有老有少,年长者已经白发苍苍、年少者也已经加冠....
许泽平县试下场时的年纪才十一岁,且与他年纪相当者少说也有十一二人。
他还记得当年他参加县试之时,是九十人,而岭北才河洛县的一半。
微微叹息,他已经知道他今年的任务在哪里了。
是发展教育。
想到程哥儿他们创办的希望私塾也确实该扩建了,许泽平一边打开糊封的考卷,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盘算。
第一场县试考的是默译。
许泽平在岭北县呆了将近两年,对于岭北的情况也大致清楚,所以第一场的县试考题都较为的简单,全是出自【幼学琼林】、【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这四本启蒙书籍。
四书内容,都是留在了后头的策论和八股文上头。
县试的过考率是一半,许泽平怀揣着希望,怎么着也会有二十个考生通过县试吧?
但是当许泽平下考场转悠之时,他知道自己错了。
唐德宗之饥年,醉人为瑞【——】
填词、译文
正确答案是【梁惠王之凶岁,野莩堪怜。】
但是后半句话,那是错误百出。
有写野浮的
也有写野符的
更有写野莩堪拎的
别说译文了,就是这错字。
哎,许泽平止不住的叹息,转悠一圈,估摸五十人不足二十人写对。
这第一场县试下来,只怕刷下去的考生都有一半多。
县试连考五场,每一场考试都在当天上午,因为下午放榜,榜上有名者方可继续参加第二天的考试。
辰时开考、未时考完,考试时长一共三个时辰。
第一场考试结束,许泽平收好考卷回到府衙批改试卷。
结果如他所料,直接刷下去三十名考生。
陈灵、杨县丞看着县令大人不太好的脸色,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一致决定还是不要开口说话了。
许泽平提笔,将二十名考生的名字写在红榜上。
“陈主博,去放榜吧!”
“是!”
“杨县丞,你去把蒋书吏、柳书吏喊进来。”
蒋书吏与洪书吏,是今年县衙聘进来的。
他们都是外县人氏,听说岭北县衙的政治十分的明清,县令大人为人也公私分明,故而前来应聘。
他们都有出任书吏的经历,许泽平大致考校了他们一番,就见他们录用了。
“大人?”
蒋书吏、洪书吏一入衙房,也不知道大人突然请他们过来作甚,不敢直接追问,试探性的行了礼。
“坐。”
许泽平示意他们坐下,然后说道:“不知两位听没听过希望私塾?”
蒋书吏与洪书吏对视一眼,他们同时点头。
蒋书吏赞赏的说道:“小吏听县中百姓说,是商户曹家做善事,开办的私塾,只要有孩子想要读书,都可以去旁听先生讲课。”
“此举当真是打破了小吏对商户的印象。”洪书吏亦是一脸的赞誉。
“若是让你们去私塾授课,你们有何感想?”
在考场时,许泽平就在心里盘算好了希望私塾的事情。
如今希望私塾中的孩子将近三十人,孩子们的进度也有快有慢,但始终都是老童子在授课。
这就导致很多孩子们都在原地踏步踏,因为翻来覆去的总是拿几本启蒙书籍。
程哥儿看着也着急,但确实是找不到合适的私塾先生。
岭北县除去他们开办的希望私塾,还有两家私塾,程哥儿这头也让派人去打探过了,这两所私塾先生都没有合并的意愿。
即使是程哥儿开出了高价买课,他们也不愿意来希望私塾授课。
起初程哥儿跟许泽平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许泽平有些感悟但总是够不到根因,今日在考场上,看着考生们花样百错的答案以后,他忽然想到小时候的他与阿岩的一件小事情了。
那就是关于记简笔,当时阿岩问的是——我可以学习你的办法吗?
而在自己思绪忧愁,会不会固化他们的思维之时,明显看到阿岩眼里的担忧。
自己当时也明白阿岩是在害怕自己不准他学习这个办法,但并不明白这背后的底层逻辑。
现如今回头去看这件小事,其根因是在很多地方,知识就是一块蛋糕,它是有限的。
在有限的资源当中,人们是不愿意分享的!
因为一旦分享,就会给自己创造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
也正是因为这样闭塞的思维,使得知识越学越有限。
而想通这一点,许泽平对于两所私塾先生的行为,有了最深刻的理解,也有对应之策。
既然你们不想踏出交流学习这一步,那么就由他这个县令来推动这一步。
至于岭北县学中的先生,许泽平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改革需要的代价过大,他还是顺应大流不去打破这个规则。
在教育资源充裕的地方,县学只选去生员。
而在岭北这种教育资源贫瘠的地方,县学最低也要是个童生。
这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许泽平自然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
“去私塾授课?”
蒋书吏和洪书吏都很诧异,这是为何?
“对,去私塾中授课。”
“大人,小吏可以问问原因吗?”蒋书吏并不认为自己作为书吏,有这个职责去授课。
“因为知识需要交流,岭北县城的学风较为贫瘠闭塞。”许泽平指出了当前最重要的弊端:“若是我们官吏,不能够打破这个闭环,那注定我们岭北将来的人才只会越来越稀少。
若是你们作为官吏,能够身先士卒去给希望私塾给这些孩子们授课,一定会引来诸多人的好奇....
你们想想若是你们是百姓,一边是免费官吏教学的私塾、一边是收费秀才老爷教学的私塾,你们会选择哪里?”
“自然是官吏教学的私塾!”
许泽平点头,“那这样的结果是什么?”
“岭北的两所私塾先生,必将会收无可收。”
“对,这样就直接打破县学之间的平衡。”
这就是许泽平目的的第一步,他的第二步,就是将两位私塾先生收编到希望私塾中来。
而第三步,就是将希望私塾改为希望学院。
让两位私塾一人担任院长、一人担任教谕。
至于希望学院的宗旨就是——交流学习、知识育人。
当然关于希望学院教育经费这些也不会让慈善基金会全部承担,慈善基金会仍然向从前那样承担它们承担的那部分即可,剩下还缺得则是由府衙来出。
府衙如今手握着牙刷这道保命符,并不缺银子。
去年的牙刷厂子的年度纯利润达到了二十万两,再加上七七八八的商税,扣除各项支出,都还剩下将近二十五万。
许泽平的年度考评,直接从上级,变成了上上。
除去交到国库中去的税收,府衙还余七万五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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