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感觉你之前说过这句话。】
怜央没有再说话了，和妈妈贴贴让他很高兴，不过现在确实是五条悟的事情更加要紧。对于五条悟挣脱认知扭曲的备案，怜央可以说是真的毫无准备。
并非是因为考虑不周，而是对于他来说，他只需要保护好这个世界中以“虎杖怜央”身份下的家人就行了。
最多只是打架而已嘛！
索索贴怜央贴得更加紧了——到时候五条悟开大招，他还有个大孝子盾牌可以挡一下。悠仁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的兄弟贴贴，也高兴地想要挤进去，被索索直接拉到了他的背后。
悠仁是模版，万一哪里断了他也要跟着断！所以得放在最后面。
目前三胞胎呈现了一种诡异的夹心饼干姿势。
安排好了位置、顺便在脑海里演练了N中跑路方式后，索索继续观察五条悟。稍微让索索感觉到有些意外的是，五条悟并没有立刻表现出愤怒，反倒是意外地平静。
该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索索胆颤心惊地想。
“今天实在太棒了！不光家里的后院装修好了，敦敦你也能够和正常人一样交流了！”完全不知道事情真相的虎杖倭助欢天喜地。
虎杖仁也感动地抹眼泪：“正好里梅小姐做了大餐，敦敦快去多吃一点。”说完，虎杖仁就带着五条悟离开了温泉。
索索：……？
等等，就这样结束了吗？居然没有生气？
就在这时，他们几个被虎杖倭助从温泉里捞了起来：“宝宝们，泡好温泉吃饭啦！”
温泉外，为了庆祝后院装修好，他们把家里的长餐桌搬了出来，在花御树下放好。餐桌上摆满了装在骨瓷碗里的美食，因为今天的装修过于突然，里梅就从附近饭店打包了吃的，自己再烧了一些快手菜，不过也是一顿像模像样的大餐！
时间已经到了傍晚，冬日的天暗得格外快，冬夜的风吹着，纷扬的雪花洒落。但坐在树下的大家并不感到寒冷。花御顶上繁茂的枝叶是天然的伞盖，将空中飘零的雪花全部挡住；从温泉处延伸而来的熔岩地面就是最天然的地暖；甚至于流淌熔岩夹缝中、像是岩浆般蜿蜒的橘色发光液体也变成了照亮后院的暖灯。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敦敦他今天说话了！”在餐桌上，虎杖倭助欣然和大家分享了这一个消息。
坐在宝宝椅上，索索拿着迷你勺子的手开始剧烈颤抖——他看出来了，五条悟是准备在这个饭桌上把他们所有人一网打尽！
这不会是他最后的晚餐了吧？索索看着面前的宝宝辅食，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另一边，虎杖倭助还不知死活地对五条悟说：“来敦敦，和大家打声招呼。”
“哟~晚上好。”五条悟语调上扬地和在坐的大家打了招呼。
先礼后兵。索索继续惶恐。
和陷入惊慌的索索不同，羂索则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他拉了拉旁边里梅的袖子，低声问：“里梅，你刚才听见了吗？”
里梅点点头：“听见了。”
老虎，说话了啊。羂索陷入了沉思。
五条悟单方面摆脱了“老虎”的认知扭曲，但羂索没有。导致羂索依旧在潜意识中认同“宠物老虎”那句话。简而言之，在羂索眼里，就是一只大白老虎在挥手说话！
emmm……总感觉有些奇怪。但老虎说话，也是有可能的吧？在书的影响下，羂索开始尝试说服自己。
另一边，齐木夫妇也为五条悟的说话感到欣喜。作为经常来串门的邻居，他们也知道虎杖家有一个名叫“敦敦”的、不会说话的白发少年。
“敦敦能说话真是太好了！”齐木久留美笑眯眯地说，“对啦，我之前都没有问，敦敦是你们家的侄子吗？”
虎杖仁一时语塞：“这个……”
“是宠、物啦！”一旁的五条悟开口，“宠物”两个字在他的舌尖转了一圈，慢慢吐了出来。
齐木夫妇眨着豆豆眼：“宠物？”
完蛋了完蛋了，真的要爆发了！索索开始寻找把自己埋起来的地方。
“没错没错。”五条悟打了一个响指，“就是宠物！”
“等等，不是这样的！”虎杖倭助赶紧站起来，觉得再不解释，自己家在邻居家的形象就要变得奇怪起来，“其实是亲戚家寄养的小朋友啦。”
“哦哦。”齐木夫妇很顺畅地接受了后面的解释。
另一边，索索刚成功挣脱座椅，就被敏锐的里梅发现，把他又塞了回去。
索索在内心发出了尖叫，再不走的话真的要死了！
晚饭结束了。
吃饱喝足的齐木夫妇在门口向虎杖家告别。
如果不是索索被里梅抱着，他一定要冲过去和齐木家一起走！在餐桌上五条悟只是很正常地吃饭，没有爆发。但索索对他的性格了解，绝对是因为这里还有不相干的普通人在！他要等齐木夫妇离开后，彻底清算！
索索还是第一次那么想挽留隔壁邻居过夜。
另一边，怜央站在地上，和小伙伴齐木楠雄告别。
【你今天在餐桌上没有吃东西，是不合胃口吗？】怜央问，随手又变出了一个咖啡果冻。但这一次，齐木楠雄并没有接过来。
【我做错了一件事。所以，今天算了。】齐木楠雄第一次神色非常严肃。
怜央：【？】
齐木楠雄把视线投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五条悟正懒散地坐着，楠雄的眼神逐渐失去光泽。
很久之前，为了防止五条家人因为五条悟的事情冲入虎杖家，惹怒到怜央。他针对五条家用了超能力“意念控制”。
[五条悟在虎杖家做宠物这件事是“合理”的。]
他成功阻止了五条家人冲入虎杖家，可他忘记了，五条悟也是五条家的人！这也导致了现在五条悟挣脱了书中对于“老虎”的认知扭曲，但因为他的意念修改把“变成宠物”这件事合理化了，五条悟就没办法摆脱书中非常合理的“他是虎杖家宠物”的部分。
简而言之，五条悟不再认同自己是“老虎”的身份，但依旧认同自己是“虎杖家宠物”的身份！
呀咧呀咧，意念控制不可逆转，之后再也不用这个能力了。齐木楠雄宛如幽灵般同手同脚地离开了虎杖家。
——说起来今天是不是还用了一次？
——算了，之后再说。
今天, 三胞胎们在儿童房玩球。
橘色的宝宝篮球在地上一下一下地蹦起，悠仁拍着球灵巧地绕过了布置在地上的障碍物，冲到了立起篮筐下贴的三分线，抬手, 丢球！
篮球划过一道完美的弧度, 落入了框内，甚至连两边的网都没有碰到。
“悠仁, 三分。”在一旁, 充作记分员的五条悟举起了自己的小喇叭。他没忘记将旁边的计分板往后翻, 将黄色数字从17翻到了20。
悠仁挥舞着小手, 蹦蹦跶跶地抱球绕场一圈, 然后把球给了弟弟怜央。
怜央认真地拍球过弯, 跃起，扣球。
“怜央, 两分。”五条悟把绿色的数字从12翻到了14。
索索从怜央手里接过了篮球, 他沉默地看了看篮筐，又看了看一旁盘腿坐在沙发上、目光灼灼盯着自己的五条悟，硬着头皮拍球过障碍物，投球。
“啪”橘黄色的球打在了篮筐上, 直接反弹滚落到了地上。
“索索完全没有篮球的天赋啊。”五条悟看到这一幕，语气无比遗憾，“你到现在只有两分，你下次还是交给球自己吧, 说不定它会自己飘进去。”
索索：……
他默默地挪动自己的步子，把自己藏到了怜央的后面, 小心翼翼地观察五条悟的动作。
是阴阳吧？一定是阴阳吧？
索索到现在也想不通, 为什么五条悟居然能一直压着不爆发。他应该在当时等齐木一家走后光速爆发才对！结果五条悟就和往日一样继续在虎杖家里生活, 甚至当大家叫他“敦敦”的时候，他还应下来！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索索觉得五条悟不可能那么好心，他绝对是想要在他们家不停地折磨他们！将他们从身体到心灵全部摧毁！
简直惨无人道！索索这段时间没有一天睡好觉，全是靠来自悠仁的困意才能入睡。这导致索索的眼睛底下还多了两个黑眼圈，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怜央把索索耷拉下去的粉发捋直了。他没有把五条悟依旧认同“虎杖家宠物”身份的事情告诉索索，因为看着妈妈那么害怕、只能靠在自己身边的样子，简直太可爱了！
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吊桥效应”吗？
他搓了一个好感度显示器安放在了索索头顶，发现从之前的0已经上升到了5。
——四舍五入就是快满分了！
怜央无比满意。
“笃笃笃”
就在三胞胎们玩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伴随的是虎杖仁的声音：“宝宝们，我进来啦。”
虎杖仁推开了门，看向了五条悟：“那个，敦敦，你的老师来了。”
抱着球的索索：老师？？？
客厅内。
虎杖倭助正在热情地和坐在沙发对面、一个身穿黑衣服的高大男子握手：“夜蛾先生，辛苦你前来了。你就是香织找的学校老师吧！”
刚才这个男人敲响了自家的门，虎杖倭助开门还以为是自家儿媳的姘头找上门了——毕竟她之前好像很喜欢这种黑手党老大哥类型。
直到对方自我介绍是来提前家访、看看未来要入学学生的老师，虎杖倭助才想起他之前和虎杖香织说好的、要给敦敦找学校的事情。
没想到还有入学前家访环节，这个学校实在太负责了！不过也对，像敦敦这种特殊的学生，确实需要提前了解情况。
夜蛾正道茫然地在想“香织”是谁，但面对虎杖倭助，他打起了十二分的认真。
夜蛾正道是一个极为负责的老师，今年由他教导东京咒术高专新入学的一年级学生。目前，确定入学的学生有三个，前两者是招募入学的家入硝子和夏油杰，后者则是极为特殊、来自于御三家之一五条家的五条悟。
五条家的神子啊……据他所知，五条家都非常宠他们家的宝贝六眼，他偶尔也从其他人口中听闻五条悟“是被宠坏的任性小孩”这样的评价。
感觉会是一个问题学生。夜蛾正道如是想。他先去拜访家入家和夏油家，最后才去给五条家发去了拜帖，希望可以去五条家先和五条悟聊一聊。
他没想到五条家回信了，却告知他五条悟并不在五条家，而是在东京的另一个地方，顺便还附带了一个地址。
这就是他找到虎杖家的原因。
其实，他在进入这片区域前就已经锁定了虎杖家的位置，因为实在是太显眼了！从很远的地方就能察觉到特级咒灵引人注目的咒力，就像是恨不得在天上写下“这里是虎杖家↓”的字样。
非常嚣张！
夜蛾知道虎杖家，他在前段时间突然收到了召集令——东京出现了未登记的特级咒灵咒力，所以作为一级术士的他被窗叫去、准备和其他咒术师一起去祓除。只是还没有出发，他就收到了新的消息。
“原来咒灵在虎杖家里啊，那没事了，散了散了。”
虎杖家，一个极为神秘的地方，在那里出现咒灵是极为正常的事情。夜蛾正道一直知道这件事，只是他没有想到他会有一天去拜访这个家族。
为了表明自己的郑重其事，他今天一大早起床，给自己的头发上了发蜡，套上了崭新的西装，赶了过来。虽说开门的虎杖倭助看起来完完全全是一个普通人，但夜蛾正道根本不敢轻视，因为——
他微微侧目，看到了旁边以娴熟手法泡茶的和服妹妹头。他正慢吞吞用自己的术式给茶汤降温。
如此顺畅的咒力使用，如此精准的术式控制……是一级术士吧？
他看着里梅走了过来，将两杯温度正好的茶汤推了过来：“请慢用。”
“这位是……”夜蛾正道小心地问道。
“里梅，我是这里的女仆。”里梅很自然地自我介绍。
不愧是神秘的虎杖家！
夜蛾正道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要知道，即便是御三家都不可能用一级术士当仆从！而且……
他忍不住看了好几眼里梅，他没看错的话，这个里梅应该是性别男。也不知道他是自我性别认知障碍，还是被按上了“女仆”的名头，如果是前者那还好，如果是后者……那虎杖家感觉有些变态。
“那个，里梅君，你先去休息吧。”虎杖倭助小声对里梅说，里梅是一个性别认知障碍的好孩子。虎杖倭助是个开明的人，他不介意里梅性别男认知女，可是眼前的老师刚才看了好几眼里梅，估计是被吓到了。所以，虎杖倭助觉得有必要暂时让里梅回避一下。
“我们先来谈谈敦敦的事情好了。敦敦我刚才已经让我儿子上去叫了。”虎杖倭助热情地说。
“好。”回到了正题，夜蛾正道将手放在了自己的双腿上。在之前五条家的回信中，他知道五条悟在虎杖家做宠物，并且还有另外的名字“敦敦”。
他不知道这个“做宠物”是不是那些咒术世家间流行的黑话，不过前段时间他也听说了禅院家和加茂家要从家族选人送去做宠物的事情——可能真的是黑话吧？
总之，他现在接受了五条悟=敦敦的称呼替换，并且决定入乡随俗，在虎杖家就跟着他们叫五条悟“敦敦”。
“是这样的，敦敦比较特殊……夜蛾老师知不知道这件事？”趁着五条悟还没有下楼，虎杖倭助赶紧先给夜蛾正道打个预防针。虽说敦敦会说话了，但之前问的时候，敦敦告诉他们，他没有去外面上过小学。
哦！一个可怜的、幼稚园毕业的孩子！都是那个女人的错！
虎杖倭助愧疚地想。
“是的，我知道。”夜蛾点点头，五条悟不光是御三家五条家的人，也是天元、星浆体、六眼因果循环之一。
“那就好。”虎杖倭助松了口气，那个女人还是有点靠谱，看起来把敦敦的事情提前和老师说了，“敦敦之前都住在我们家，你们这个学校……是走读还是寄宿啊？”
“我们主要以寄宿为主。走读的话有些困难，主要是学校比较偏。”
“那住宿条件怎么样？”
夜蛾正道：“这个请放心，住宿肯定不会亏待的。”东京高专别的不多，就房子多。
“那就好，对了，今年学生多不多啊？敦敦比较怕生。”
夜蛾正道：……
他疑惑地揉了揉耳朵，确定这个敦敦是指的五条悟——怕生？
过了半晌，他才开口：“呃，还好，包括敦敦是三位。”
只有三个，不过也对，特殊的学校本来学生就少。虎杖倭助赞同地点点头。
“请问，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见到虎杖倭助点头，夜蛾正道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能试探性地询问。
虎杖倭助觉得还是得再和夜蛾说两句，毕竟敦敦在他们家快一年多了，也已经处出感情了。不管怎么样，这个小孩要离开他们独自出门读书，一定会非常惶恐吧？
总之，等五条悟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夜蛾正道脑子里已经被虎杖倭助的絮絮叨叨塞满了。
第35章
五条悟下来后, 虎杖倭助就止住了话头，准备把交流的空间留给了这对未来的师生。反正他该讲的都讲了，未来也不是他们跟夜蛾正道相处，一切要靠敦敦自己。
“对了, 敦敦, 夜蛾先生是你未来的老师，一定要记得礼貌一点哦。”虎杖倭助没忘记嘱托这一点, 敦敦得先给老师留下一个好印象才行。
五条悟即便大部分时间不会理人, 但是作为宠物, 对于饲主一家的话, 他还是会能听则听。
“老师好。”五条悟冲着夜蛾正道打了声招呼, 随后坐在了夜蛾正道的对面。
咦？感觉比自己想象中要乖上不少。夜蛾正道有些诧异, 他之前听闻五条家对五条悟的宠爱程度，刚才又见虎杖家对五条悟如此上心, 还以为五条肯定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现在看来, 他的性格还挺不错。
夜蛾正道也冲五条悟回了一礼，并开始斟酌该如何交流的时候，耳边听见了细小的声音。他歪过头发现在桌子的一侧冒出了一个、两个、三个粉色的小脑袋，他们大概两岁不到, 长得一模一样，只有衣服的颜色稍显不同。
站在最靠近他的、穿着嫩黄色小衣服的小豆丁正扒拉在沙发上，好奇地打量自己。
三胞胎？真是少见，居然能在咒术师家里看到这样的存在。而且, 从他们的情况来看，似乎是被精心养育长大的。
如果三胞胎放在正常的咒术世家里, 恐怕根本没有出生的可能吧？夜蛾正道在心底对虎杖家多了一丝敬佩。
“啊, 抱歉抱歉, 我把宝宝们带走。”虎杖倭助也发现了跟着五条悟下来围观的三胞胎，想要把他们抱走。悠仁却格外自来熟地爬上了沙发，坐到了夜蛾正道旁边，开始戳他放在沙发上的包。
“悠仁，不可以乱动别人的东西。”虎杖仁也连忙赶了过来。没想到的是，那只黑色的皮包却突然自己动了起来，内里一拱一拱的，像是有什么活物在动。过了一会，拉链直接从内部拉开，从包的缝隙间探出了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
虎杖仁&虎杖倭助：貂？！
他们震惊地看着从夜蛾正道的包里爬出来了一只浑身金黄色、毛茸茸的貂，它身体细长，一双黑色的眼睛眨巴着到处看。
“抱歉，我忘记了。”夜蛾正道也注意到了自己包的动静，他见虎杖父子的表现，连忙解释道，“这是我做的咒骸，没有危险的。”
往日夜蛾正道出任务的时候都会带上他的咒骸作为辅助，所以今天也带上了。
咒骸？虎杖倭助低下头，他没有听过这个名词，但是仔细看这只细长的貂可以发现藏在绒毛下的针脚——原来如此，“咒骸”应该是一种玩具名称。这个貂玩偶能动，估计是里面装了什么机巧机械。
“这个咒骸做得可真是精妙。”虎杖倭助忍不住夸赞道，就从外观来说，完全1:1还原貂，而且动作流畅、四肢灵活，拿出去足以以假乱真了。
“谢谢夸奖，这也是我的立身之本了。”夜蛾正道作为傀儡咒术学第一人，可以说是这门学科的开创者，也是靠着它晋升为一级术士。
原来如此，看起来这位老师还是一个玩具厂的研发人员。虎杖倭助更加钦佩了。他想起了之前和夜蛾的对话，敦敦的学校不需要学费，只是在上学过程中还需要工作——莫非指的就是帮忙组装玩具吗？
这也挺好的，也算是交给了他们一门手艺，未来也不怕没工作养活不了自己。虎杖倭助打算抱起宝宝们，悠仁的眼睛却一直盯着那只貂，并且伸着手想要去摸。
“不可以啦，悠仁。”虎杖倭助赶紧把悠仁抱起来，这个肯定很贵的，万一弄坏了绝对赔不起。
“没事的。”夜蛾正道把自己的咒骸拎了起来，藏在这个咒骸中的诅咒并不强，只起到辅助的作用，没有攻击性。他见悠仁对这只貂很感兴趣，想到自己来拜访都没有带来礼物，便说，“如果孩子们想要的话，这个就送给他们吧。”
三胞胎们获得了新的玩伴，会动的咒骸貂。
貂的外皮是用聚酯纤维做的，内里填充了PP棉，手感蓬松，毛发顺滑，迅速捕获了悠仁的芳心。不过，年幼的悠仁还不能理解玩具和动物的区别，在他看来，能动的就是“动物”。
所以，在抱到儿童房的第一时间，悠仁就抱出了最近的新玩具——过家家套装，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小梳子凑到了金毛貂边上：“条条，梳毛。”
悠仁居然已经自顾自地给这只咒骸取好名字了。索索看着认真梳毛的悠仁，视线落到了趴在地上、摊成一根长条的咒骸身上。
他早就好奇夜蛾正道的咒骸好久了，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研究，现在送上门来绝对不能错过。只是，研究的话还得避开羂索才行。
“这是什么？”羂索路过儿童房，看到了被三胞胎围在中心的貂随口问道。
虽然里梅人不在客厅，但依旧在厨房忙活，所以他没有错过夜蛾正道的话：“这是那个咒术师自己做的，送给宝宝们的玩具。”
“怪不得。”羂索点点头。
其实，关于敦敦学校的事情，他有象征性打给几个动物学校。但对方一听他问收不收老虎，全都挂断了电话，有的还非常没有素质地辱骂：“你是不是在逗我？”
搞什么……难道现在动物学校还歧视老虎了？羂索有点莫名其妙，后面也懒得再问了。没想到，今天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咒术师，说要收他们家敦敦做学生。
老虎会有咒术天赋？羂索内心充满了疑问，但现在看到这只貂，他懂了。
这个咒术师是个毛茸控，他看中了他们家宠物老虎，名义上收学生，实际上他就想自己养！所以就用自己做的貂换掉他们家的老虎。
算了，这也不关他的事。羂索揉了揉眉心往自己房间走去，最近他忙着想怎么对付对面的齐木久留美，都没空管其他的事情……说起来，下午对方还邀请他去参加附近家庭主妇的插花课，他得先学一下插花知识。
绝对不能在对方面前露出马脚！
客厅，五条悟和夜蛾正道的单独交谈已经结束，还定好了去学校的时间。
在交谈中，夜蛾正道忍不住感慨，五条悟的性格比自己想象中好上不止一点，而且感觉很活泼的样子，果然还是虎杖家教得好。
——其实是五条悟作为老虎的时候很少动弹，基本不说话，直接导致在消除了老虎认知后，性格朝另一个极端狂奔。
“夜蛾老师，你们谈完了吗？”虎杖倭助走了过来，他很感激对方愿意收敦敦这个特殊学生，也感激对方送了自家宝宝那么昂贵的玩具，“不如留下来泡个温泉，吃个饭再走。”
夜蛾正道犹豫了一下，答应了下来。他也确实对这个神秘、但又位于普通人社区的虎杖家感到好奇。
但很快，他后悔了。
“夜蛾老师，你不喜欢泡温泉吗？”虎杖仁抱着两个木盆站在后院温泉的门口，疑惑地看向不断往后退的夜蛾正道。自从家里多了这个温泉后，虎杖家就把它当做待客的最高之道，毕竟谁能拒绝一个家用温泉呢！特别是这个温泉永远保持恒温，水质优异！
夜蛾正道咽了咽口水，全身上下细胞都在叫嚣着逃跑。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之前就在想从外面能看到特级咒灵散逸的咒力，但进了虎杖家却一直没有感觉。他还以为虎杖家是用特殊方法封印住了咒灵，没想到，封印确实是封印了，但他们不光封印，还把它们做成了“物件”来使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