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羊毛—— by法贝热

作者:法贝热  录入:09-01

两个浑身赤-裸的男孩似罪犯一般背手垂头屈膝,他们浑身上下都插满了管子,似在源源不断地运送着能量。
他们的颈后位置是空的,也因此镶嵌了一个椭圆形的东西,大概是人工腺体吧。
而更让人惊讶地是这两个男孩的胸口处都做了纹身。
[我将永远忠诚于我的主人施敬][我将永远服从于我的主人施敬]他们白皙的胸膛上被这样直白的字体占满,这不是纹身,这是标记,像是养猪场会在每只待宰的猪身上打下烙印一般,这是施敬对他们的烙印。
“是杜项和姚一童,我们的最后两位Alpha受害者...”希曼艰难地吐出这句话后,不忍地将脸撇开。
如果说办公室墙后的卫卓是躺在水晶棺里的睡美人,那杜项和姚一童就是作为战利品展示的标本。
莫知义眼比冰寒:“杨希,进来。”
一直在外待命的杨希闻言,立马带着他的急救箱奔了进来。只是——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杨希失控地红了眼眶,这样残忍的手段,他只在医学院的标本室里看见过,空气中福尔马林的味道令他作呕,手中的急救箱‘砰’得一声摔在了地上,里面的血压仪和氧气面罩跌落出来。
很可惜,他们永远都不会有用武之地了。
景天裁冷着脸:“Ling,你的生物热能是根据什么检测出来的?”
因为他们每个人胸前别着的拨云组徽章就是一个微型摄像头的关系,Ling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房间内的异常。
她抖着声音道:“体温和呼吸。”
景天裁喃喃:“难道没有被做成标本吗?”
莫知莱烦躁地捶墙,却按下了另一个不知名的开关,房门在瞬间关上,密室内的灯除了能看清展示柜的全都熄灭了。
房间内的电视发出了读取碟片的声音,下一秒,精良的音响系统发出了声响——
“唔!呜呜!”
哽咽挣扎声立体地传送到每个人的耳畔,众人的目光全都汇聚到了电视上。
而此刻的电视上是一张被透明的胶带封住嘴巴的少年的脸,他露出的胸膛布满了鞭痕,黑色的短发湿润润的,伴随着挣扎的动作,少年柔韧的腰肢不断晃动。
他的肤色不是无暇的瓷白,而是充满力量感的小麦色,身上的肌肉线条薄薄的,精致漂亮。
“是卫卓。”莫知义在看到的第一眼便认出了这是谁。
他的四肢被人固定了起来,丝绸床单在波动下闪着黑珍珠一般的光彩,衬得被强迫的少年如此破碎又如此闪耀。
在场的每一位都是成年人,自然知道这段录像是在录些什么。
少年的挣扎声暧昧地充斥在整个空间中,却没有人闪过一丝绮念。
莫知义讽刺勾唇:“原来加密的碟片记录的是这个。”
“现在自动播放的是第一卷,”莫知莱蹲在碟片机旁,眼前是摆放整齐的光碟,“这里一共有十五张。”
众人闻言都不自觉就地倒吸一口凉气,这十五张光碟,大概就是卓遭受非人折磨的记录。
他们想过施敬会这样做,只是等事实真相摆在眼前时,又不自觉地感到冲击。
“这不是标本,”一直守在展示柜旁的杨希突然出声。“不断往身体里注入的应该是营养液,他们的排-泻器官全部都联通着管子,脖颈后面是人造腺体。”
杨希倏然回头,红着眼眶道:“他们还活着,只是变成了植物人。”
“强行摘除腺体造成脑死亡,不可逆的昏迷状态,可是他们对外界刺激也能产生一些本能的反射。”杨希用听诊器的柄狠狠地敲了一下展示柜的玻璃。
传送的响声与震动在一瞬间惊到了里面的人,他们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身子。
“这不比橡胶真人-娃娃要好多了,那个畜生把他们变成了会自主眨眼睛的高级玩偶。”杨希的哭声越到末尾越压不住了。
漱竹上前两步抱住了他,轻轻拍拍他的背:“别怕,别怕。”
景天裁突然皱了皱鼻子:“你们闻到玫瑰香了吗?”
众人闻言都不约而同地深嗅了几下。
“确实是玫瑰香,刚刚还没有呢,从哪儿传出来的呢?”莫知莱按了按太阳穴。
莫知义走到角落,唰得一下拉开了窗帘。
“这是?!”希曼惊呼出声。
因为在那帘子背后藏着一间小小的温室。
而那温室内划分了好多块爱心形状的玫瑰花圃。
“这里安装了空气循环系统,只要碟片机一开始放映,温室的花香就会传过来。”莫知义解释道。
“等一下!”景天裁眼尖地发现了每一块玫瑰花圃上插着的小木牌,“那个木牌上面,写着我们前五个被害人的名字...”
莫知义错开眼:“Ling,你也过来,把屋内的所有数据全部备份;希曼,打电话给齐支队长;漱竹,联系受害者家属。”
“还有,”莫知义的眼眸如嗜血的冷血野兽,“找尽可能多的媒体来,我要在这里召开新闻发布会。”—
“你们是谁呀?为什么要小宝、小小宝和我都跟着你们呢?”
那是一个甜美的女声,不是童音,却带着和小孩一样的天真娇俏。
粉色卷发的姑娘拉过她的手,安慰道:“珍珠乖,你不想去见爸爸妈妈吗?”
“爸爸妈妈?!”
被唤作珍珠的女人吓了一跳,不自觉地捂住了自己圆鼓鼓的孕肚,在剪影下她像是一支笨拙可爱的小鸭子。
“不可以找爸爸妈妈!我如果逃跑的话,他们会杀了爸爸妈妈的!”
眼看着她的情绪激动,要控制不住时,一位长身玉立的人突然抱住了他。
诱惑迷人的玫瑰香在一瞬间散开,也似柔软的网一般包裹住了激动的女人。
“珍珠别怕,”林不琢的声音哀伤又温柔,“不会再有人伤害你和妈妈爸爸了。”
他的眼角好似划过了一滴泪:“我向你保证,再也不会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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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葬礼公开
“近日,沸沸扬扬的绑架案伴随着最后一位失踪者的老巢被查出而落下帷幕。海市公安局刑事侦查总队三支队队长齐正国联合EOS协会会长莫知义在现场举行了新闻发布会。接下来让我们连线现场记者麦乐了解情况,麦乐你好?”
“主持人好,各位观众好。我现在位于海市近郊的一座废弃化工厂处,据悉此前网络上曝光的施某罪行经查验全部属实,而这里就是他藏匿被害者的窝点。直接在犯罪现场召开新闻发布会是个前所未有的举动,此刻我们也能看到不断进出的警员,早些时候还能看到匆忙赶来的被害者家属。记者认为如此大胆的举动或许是EOS协会介入了本次案件调查的关系,当然这样直接透明的沟通方式无论是对我们还是电视机前的各位观众来说都是有利的。后续进展如何,本台记者将继续跟进,主持人。”
“谢谢麦乐从前方发回的报道。据悉施某伙同他人利用嘉树奖学金网罗家境贫困的学生,利用违禁药品控制学生们,并趁其不知反抗或不能反抗之时,强行与之发生-性-关系,并在事后残忍地剜去他们的腺体,并对被害人实施囚禁。施某的行为已构成强奸罪、故意杀人罪,应依法并罚。但由于施某已身亡,其同伙的落马成为了案件发展的焦点所在,本台也将继续为您带来最新消息。接下来——”
林不琢在听到转场词时就按下了关机键,他靠在沙发上,紧闭双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马修从他手中接过遥控器,扭头问:“勉强算Happy Ending了不是?那个利用奖学金玩学费的组织和赞助商全部玩完了,在他们想要撇弃干系之前,莫家那位已经把所有的信息全都丢了出来,这样高效,打了所有人个措手不及。”
林不琢睁眼望着天花板,语气淡淡:“莽撞冒失、横冲直撞、不计后果,有什么好夸的。”
马修笑着给他递了一杯水:“要是没有他这样的横冲直撞,恐怕等上面发应过来,这件事又会被压下去了,像过去的许多事那样。”
他的尾音落了下去,似乎是陷入到了什么回忆之中。
林不琢没有接话,而是静静地点了支香烟:“光是让大家知道还不够,要让大家唾弃他们、厌恶他们,要让这些人不能再享受任何的光鲜和光环,要让他们付出最大的代价。”
马修轻轻抚摸过林不琢的长发:“好了,别担心,我们会做到的。”
林不琢仰头,像是藏起眼中的泪水,也像是掩盖心中的疲惫:“明天我要去参加葬礼,面试待产团队就由你负责吧。”
“葬礼?”马修皱眉,“谁的?”
“卫卓,”林不琢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他妈妈决心为他举办一场公开的葬礼,我已经拿到了邀请名额。”
马修担心道:“我陪你去吧,要是去这样的地方让你想起——”
“马修,”林不琢连名带姓地打断了他,“待产团队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我不放心把这件事交给灿灿和Cratos,所以由你来负责明白吗?”
林不琢倏然锁定了马修的双眸:“这是命令。”—
“是你建议卫卓的妈妈把葬礼公开的吗?”莫知莱将手中的文件甩到莫知义面前,语气不善。
莫知义却是连头也没抬:“我只是跟她说了要是公开的话,很有可能那位绑架施敬的正义判官会出现在现场罢了。”
莫知莱被他这样泰然自若的态度气得握拳:“莫知义!你知不知道葬礼是为了缅怀逝去的亲人而举行的悼念仪式,它不应该带有任何功利性的色彩!”
“功利?”莫知义却是笑了,“卫卓的妈妈想要见一面那位帮她找到儿子、披露真相的判官叫功利?”
莫知莱气急:“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不过是想要尽快完成这个任务好接手家族罢了,所以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就可以随意利用别人吗?”
莫知义皱眉:“莫知莱,恕我直言,我实在不明白你到底想做什么。起先是把矛头对准了绑架者们,在了解部分真相后又急吼吼地跳出来想要成为他们的保护伞。”
“呵,”他轻笑一声,“判官可不需要摇摆不定的保护伞,也不需要因为个人感情站队的意气用事。”
莫知莱眼眸一冷,直接抓住了莫知义的领口:“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莫知义被人抓着神色却依旧冷峻,仿若自己才是掌控者一般:“先前的技术员和许多事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要是再因为漱竹的关系,影响到自己平时的立场,我会考虑对你们两个做降级处理。”
莫知莱的力道卸了下来,满眼不可置信:“降级处理...你这是什么意思莫知义!你给老子说清楚了!”
“我前面默许你把我当成假想敌,是因为我绝对不会回应漱竹的感情。但现在不一样了,”莫知义整理好自己的领子,“我不会再默认你把我摆在情敌的位置上,因为我有了想要正式公开追求的对象。”
“所以你也好,漱竹也罢,需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感情,不能再让情绪波动影响拨云组的行动。”
“啪——”
就在莫知义准备还嘴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巨响。
两人同时回头才发现,刚刚莫知莱进来得着急,所以没把门关上。
“该死。”莫知莱咒骂了一声,推开了房门,果不其然看见了一个摔碎的花瓶,还有仓皇想要捡起碎片却被扎了手的漱竹。
“阿竹,不要捡碎玻璃,会划伤手的!”莫知莱着急地捏住漱竹的手腕,也不知是他的力道太大,还是怎得,漱竹红着的眼眶掉下了大颗大颗的眼泪。
“怎么了阿竹,是不是弄到手了?”莫知莱着急不已地仔细检查白皙修长的手指,没注意到漱竹的眼神始终盯着门的方向。
就在莫知莱正准备换手检查时,那扇门突然动了。
没有人出来,更直接的是,屋内的人把门关上了。
漱竹的眼泪如决堤般倾涌而出,而屋内的人却在关门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抱歉如磨,刚刚在谈事情。嗯没问题。那好,晚上六点,我去店里接你。”
【作者有话说】
劣性优等还有一章结尾,呼

莫知义咬着吸管眉眼含笑地盯着对面人吃得红润润的嘴唇。
“唔,”那人抿了口冰可乐,“还行,但是还不够辣。”
莫知义闻言失笑,目光转移到两人面前的餐桌上。
各式各样川渝口味的辣菜,有水煮肉片、辣子鸡、毛血旺、麻婆豆腐、干锅土豆片。
红辣椒、青辣椒、干辣椒、花椒和芝麻撒在菜上,再不好食欲的人看上一眼也能馋得直流口水。
那人咽完后才将注意力转回到了跟他同桌的人身上:“对了,你是不是不大能吃辣啊?”
虽是问句,但语气笃定。
莫知义原以为自己的掩饰工作做得相当到位,却不想早被别人看穿了,索性他也不装了:“嗯,我能接受的辣度水平大概是墨西哥式的。”
对面人立马皱眉:“那不就是甜口的吗?”
或许是那人的嫌弃意味太过直接坦率,莫知义莫名觉得如此直白居然还十分可爱,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嗯,我在吃辣这件事上很菜。”
一般来说,他只要抛出了这句话,对面会马上感到十分抱歉,并且许诺下次会照顾他的口味,避开这样的餐厅,只是——
“吃辣这件事是能练出来的,”哦呵,果然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为了你的以后,你可要多练练啊。”
上次有人跟莫知义说“你可要多练练啊”这种话还是他的私人医生,没错就是那位告诉他自家智障儿子在开始练习悠悠球后左右脑开发程度有了明显提升,因此每日锻炼悠悠球能提高他的写字水平的人。
莫知义不自觉地挠了一下掌心:“所以这是暗示我咱们还会一起吃很多顿饭的意思吗?”
他在说话的同时,目光如猎豹盯食那样锁定在了林不琢的身上。
却没成想对方压根没有展现一丝一毫的局促或害羞,反倒坦荡地点头:“当然,莫非你不愿意?”
莫知义瞧着对方那看起来清纯可人的杏眼瞬间眯了起来,眼神也尖锐了起来,像是心情不佳的小猫咪在看不听话地缠住了自己爪子的毛线球。
他的理智告诉他应该马上澄清并且直接地释放自己的诚意,可心里却有些叛逆地想要小猫恼羞成怒挠他一爪子。
在两人无形的拉扯中,莫知义还是选择退了一步,毕竟小猫都记仇得很。
“我当然愿意,只是该怎么提高自己的吃辣水平呢?”他困扰地按了按太阳穴,那双向来骄傲冷峻的红眸中居然流露出一丝脆弱。
“额,”果不其然,对面被那刻意的脆弱小小地击中了一下,虽后立马回过神来,“这肯定有方法的啊,比如练酒量就要多喝酒,你想能吃辣当然就要多...吃...辣。”
莫知义见对面的人说到后面几个字时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被定在了原地,而后又连忙捏住吸管喝了一大口可乐。
他不动声色地将那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同时又像是没发现一样,将手边没开罐的可乐推了过去:“你说得好对,那咱们下次约会再来吃川菜吧?”
林不琢闻言,差点喷了出来。
他刚刚卡壳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的大脑突然闪现过那位倒霉催的两性大师的名言:不要教育Alpha!不要教育Alpha!不要教育Alpha!
好吧,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可他刚才说得话用教育来形容都是客气的,分明是那种骄矜任性的富家大小姐挑剔跟班的做派,于是他想着喝口饮料想想对策时,却不想这位被当作跟班对待的少爷竟然意外地喜欢这样的戏码?
林不琢不由自主地捏捏自己的指肚,心想今晚回去是不是该再找大师来个一对一深度答疑。
莫知义见对方那竖起毛的警戒模样,心就跟被柔软蓬松的云朵裹住一样,满满都是aww的满足声。
“你不喜欢约会这个说法吗?”
林不琢抬眸,见对方的嘴角微微下撇,居然委屈起来了!
富家大少爷的脸上挂上不被重视的小狗跟班的神情,啧,他的胸腔一下就被甜绒绒填满了,可他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冷傲。
“凑合吧。”
莫知义感觉眼前的人像是叼着香喷喷肉骨头的猫,而自己则是乖乖跟在他身后的狗——哦不,狼。
他勾了勾唇角,幅度很小,克制地开心了一下。
“对了,”猫咪主人的声音倏然收起了慵懒,“你明天会去卫卓的葬礼吗?”
莫知义挑眉:“怎么突然跳到这个话题上去了?”
林不琢敲了敲易拉罐的瓶身:“你就说去不去嘛?”
莫知义点头:“我当然会到场,你也在一直关注这个案子吗?”
林不琢没有否认:“当然,我想现在全华国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案子上吧,你很诧异我会关注吗?”
不同声色地试探、游刃有余地以退为进。
果然到了正事上,小猫就会展现出猎豹的真面目。
莫知义失笑:“当然不会,只是明天...我当然会到场,因为对于我来说那不仅仅是一场葬礼,更是一次打开潘多拉魔盒的契机。”
林不琢沉默了片刻后说:“这样啊,那祝你顺利咯。”—
早上八时三十二分,根据阴阳师傅掐的时间,准时出殡。
其实按照正常的流程,葬礼不会这么快举行,但因为其特殊性,莫知义联合齐正国费心疏通了管道。
葬礼虽然是公开的,其实也是指后面的悼念仪式。
卫母坚持火葬不停灵,把哀悼仪式挪到了后面去,听起来不合规矩,可她是卫卓最亲的人,也是一个年轻时丧夫中年时丧子的可怜人,谁又会驳回她的请求呢。
莫知义一身庄重的黑色西装,头发也刻意打理过,跟在他就身后的EOS众人皆是如此。
殡仪馆提前接到了通知,所以清了场,那条通往火葬炉的路上唯有他们一行人。
在这一路上,卫母都在用家乡话哼着调子,那是他们老家送别亲友时唱的丧歌。
着火啦 快跑呀 别在桥上多停留见无常 别害怕 他们带你登乐堂尘世间 有人挂 何时再来都无妨她轻声哼唱了一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红了眼眶。
等到要推入火化室前,卫母最后一次吻了吻自己儿子的额头,即使已经不再如记忆中那般温暖。
“宝贝,别害怕。”她用小勺子往卫卓的嘴里放了点米,说是在他们家乡这样做的话,能保佑逝者到了阴间不饿不馋,下辈子衣食无忧。
而当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准备推卫卓进去时,卫母却突然抓住了那推车的手柄。
一早都没有落下的眼泪终于在此刻倾涌而出。
饶是火化室的人见惯了这样的场景,也不忍地松开手,错过眼去。
跟在莫知义身后的希曼、Ling和杨希更是失态地捂住嘴,不让自己的呜咽声流出,可止不住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掉下。
一旁的阴阳师傅掐了掐指头,上前轻声说;“时辰要到了。”
卫母听后如触电般松开了手,却又在下一秒扑在了棺木上。
“卫卓,卫卓!我的宝贝...”她强撑着的淡然全然褪去,她呜咽着卫卓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像是迷信睡美人的信徒,想要唤醒沉睡的人。
就在这时,走在最后的景天裁突然上前抱住了卫母,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
“他要走了,不然追不上春天,就不能在万物复苏的季节转世发芽了。”
众人听到这话彻底绷不住了,景天裁是个绝对的唯物主义者,他相信人的生老病死不过就是自然世界把大循环体系的重演。
人也不会有什么来生,最后都会归于尘土。
可这样执拗的天才,却在这时,违背了自己至高无上的信仰,选择了安慰一位失去孩子的母亲。
“对对对,”卫母的哭声止住,“他要过好日子去了,我不能拦着他。”
卫母起身,匆忙用手背擦擦脸上的泪痕,对等在一旁的工作人员笑笑:“对不起,妨碍你们的工作了。”
烧得红的火焰在被人推进去的那一刻变成了吞人的火焰怪兽,吐着火舌,把人吞了进去。
卫母久久没有回神,等到那火又灭了下来时,她才说:“着火了,快跑呀。别担心宝贝,跑过了这扇门,就能看春天啦。”—
殡仪馆专门留出了最大的一个厅,来举办悼念仪式。
于此同时,每一位来参加悼念仪式的宾客都要接受不亚于首脑会面时的安检与盘问。
即使如此,依旧来了很多人,他们似乎商量好了一般,都没有带白菊,而是捧着一支又一支的白玫瑰来到现场。
莫知义守在信息录入处,将每个人的脸都看得仔细。
同时,他从EOS总部空运了最新的安检机器过来,这上面搭载了卫星系统和最先进的AI算法,走一遭甚至连你身上有无填充物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你觉得他们会来吗?”
希曼小声问,声音里的鼻音几乎要盖过她说的话。
莫知义目不斜视地回答:“不是觉得,他们一定回来。FBI的首席侧写师Douglas说过:在未曝光之前,变态-杀-人狂会一次又一次地重返现场,享受比cum还绝顶的快感。”
他嘲讽道:“这样残忍的囚禁手段还有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的果决,他们就是一群精神出问题的变态-杀-人魔。”
就在这时,莫知义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对方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那般主动回望。
“卧槽,这不是那天那个?!”
莫知义还没出声,希曼先小声惊呼出来。
莫知义不知想到了什么,垂眸、兀自勾了勾唇角。
而就在这时,与机器链接的手环发出了振动,莫知义侧手,只见那屏幕上赫然写着:警报!警报!Attention Please!
【作者有话说】
果然高估了我自己...还有一章这一卷结尾...

警报系统连接着每一位EOS成员的通讯设备,几乎是同时,他们全都低下了头。
莫知义的心脏在瞬间加速,跟在飞驰的跑车上放了架子鼓没什么两样。
“Attention, My dear colleagues,”Ling的声音传来,“现在正在通过安检门的那位,背头亚麻灰有点矮,唔,就是那个长得跟天使下凡没什么两样的金发小哥哥旁边的那个男的,是咱们排查施敬的资产关系中标记出来的嫌疑人——一位C级Omega。”
在听到“金发小哥哥旁边”那几个字时,莫知义的心瞬间落了下去,这般刺激如过山车的情绪波动,他当真好多年都没体验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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