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漫同人)松田的酒厂二周目by零七二四

作者:零七二四  录入:09-04

他眼不见心不烦地忽视了混入其中的赤井秀一。
基地被突破得很轻松,其中部分房间充满了催眠气体,只剩下了一些昏迷的研究员和安保。
所有的资料被销毁,组织的boss不知所踪。
而对于萩原研二他们来说。
松田阵平也和boss一起失踪了。
降谷零没有露面,他没打算立刻放弃波本的身份,便留在车里调度,诸伏景光在稍远一点的地方观察。
而没做太多遮掩的赤井秀一在那群研究员里,看见了一个眼熟的人。
上川直。
上川直比其他的研究员都更惨一点,他腿上受了伤,但又已经被包扎过。
赤井秀一把人单独送上一辆急救车,随车的医生把赤井秀一当成了公安,在他好不人道地要求先想办法把人唤醒时,也没多问什么就开始操作。
发现了赤井秀一的动向悄悄过来的降谷零:……
他倒也没制止,只是跟着进入了车厢内部,接着从赤井秀一口中得知了这个人是卡拉斯号上的医生。
卡拉斯号上的医生,他们没见过,赤井秀一却很了解。
降谷零在心里记下一笔,等了一小会,终于见到上川直眼皮动了动。
上川直睁开眼,先看见一个金发男人。
“白兰地在哪?”那人问。
意识还未清醒之际,乍然听见这个明明没听过但却莫名熟悉的声音,上川直晃神了一下,声音虚弱地脱口而出:
“降谷警官。”
旁边的赤井秀一面无表情,目光一寸寸从降谷零身上划过。
而一向敏锐的降谷零此时却没做出反应。
因为就在降谷零问出那句话时,蓦地生出一种即视感。就像是某时某刻,他已经见过这个人,问过类似的话似的,可他以自己的记忆力作保,这件事绝没有发生过。
是太累了吗?
这种紧要关头,降谷零没时间去多想这种毫无由来的念头。他将莫名在脑海中反复浮现出的画面压下后,也没问上川直怎么知道的自己身份,继续把自己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你知道boss和白兰地他们去哪儿了吗?”
他总觉得对方应会说出什么线索的,但上川直却摇了摇头,又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臂,艰难地说:
“炸、炸弹。”
降谷零和赤井秀一脸色遽变,同时猜到它指的是基地内部。降谷零按住耳麦就要示警,但耳麦中却先一步传出萩原研二的声音。
“整个基地下面都埋了炸弹,但是接收信号的天线和定时装备被破坏了。”
他顿了顿,才继续道,
“破坏的非常仓促,也非常生疏,动手的人应该只是个新手,实际上炸弹依然可以直接引爆,所以我已经让人撤出来了。”
幸好有萩原研二,幸好萩原研二之前是爆炸物处理班的。
也会拆弹但没有他们那么专业的降谷零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上川直,猜到了他是怎么受的伤——强行在催眠中清醒、处理炸弹。
“是白兰地教你的。”
上川直勉强点了点头。
降谷零正要再说话,就看见旁边赤井秀一挑了挑眉,“你之前不是还想杀白兰地?现在又听他的?”
降谷零: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萩原研二也听见了:“谁要杀小阵平?”
他走到一边,旁边的风见裕也顿时松了口气。
爆炸物处理班还没过来,萩原研二自己身兼数职的检查了炸弹,固然给公安节省了很多麻烦。但这种情况下,应该等排爆结束之后,再想办法搜查——理论上应该是这样的。
但风见裕也看萩原研二的架势,明显就要再次进去。
他都要想办法先叫降谷先生过来把人劝住了,这时萩原研二能自己放弃当然好。
可今天注定是多事之日,他一口气还没松完,山林处忽然一声枪响。
萩原研二他们同时收到了消息:
【琴酒,贝尔摩德】
“诸伏景光。”
看着远处那个隐约的身影,琴酒第一个叫破了对方的身份。
他果断收起本来瞄准了萩原研二的狙击枪,对贝尔摩德道,“撤。”
贝尔摩德迅速要收起望远镜的刹那,刚好看见赤井秀一从一辆车上下来。
“赤井秀一不是FBI,真的是日本公安?”
她的动作因为这件想不通的事而慢了一秒,接着机警地就地一滚,躲开诸伏景光的一梭子弹。
另一边。降谷零听见耳麦那头萩原研二当即公安去支援诸伏景光,又看了看因为赤井秀一招呼也不打一声地就追了出去而突然变得空荡的车厢,沉默片刻,只能继续调度现场。
这些人一个都没留下,他总不能也去吧,万一这里还藏着什么重要人物,琴酒他们是想调虎离山怎么办。而且就算是赤井秀一没走,他也不能把事情交给对方。
被降谷零嫌弃的赤井秀一却没和公安同一条路,他估算了一下苏格兰开枪的位置,公安支援的方向,绕了个圈,去前面堵人。
正在用子弹干扰这两人逃离的诸伏景光心里却捏了一把冷汗。
琴酒和贝尔摩德不是普通的代号成员,这两人的战斗意识和能力都是一等一。如果不是他恰好脱离公安原定的观察位置,单独往远处走了走,根本发现不了他们,刚才已经让他们得手了。
不过现在也还好,应该能抓住。
诸伏景光稳住心神又开了一枪,忽然目光微微一缩,打开通讯耳麦,对已经到接收距离的萩原研二他们喊:
“后退!”
轰的一声,
而绕到另外一边的赤井秀一,更清楚地看到了前面的景象。
有几个穿着黑色冲锋衣,戴着头罩的人接应琴酒他们,还带了……手榴弹,□□,火箭筒?
赤井秀一也沉默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小队截断了公安的支援,成功掩护了已经被打伤的琴酒贝尔摩德他们离开。
当然他们也试着留下了几个人,但不论是射中手臂还是腿部,只要是对方发现逃脱不了的,都立刻自杀了。
他回去时心情都有些沉重,但回去后却发现波本的脸色比他们还难看。
“怎么了?”
苏格兰、诸伏景光率先走过去问,站在阴影中的波本翻转手机,展示出上面的消息。
消息来自组织。准确说,这是组织常见的下达任务的格式。
同样收到消息的还有琴酒和贝尔摩德他们。
不同的是他们收到的并非任务邮件,而是来自接应他们的人。
其中一个人递过来一个手机,里面传出boss的声音。
贝尔摩德本来还怀疑是录音,但是boss开头的第一句话打消了她的念头:
“我没想到,这种时候你们两个居然还会一起行动。”
Boss在那头低笑了一声,他的声音乍听起来与往日一样优雅舒缓,但贝尔摩德不知为何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险些往后退一步,但琴酒从她手里拿过了手机。
Boss优雅而低沉的声音便继续从手机中流淌出来:
“也许今早的时候,你们还很疑惑组织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现在应该有了猜测:如你们所见,组织里出了叛徒,也有大批的情报泄露,所以我打算放弃现在的据点,重新建立组织。”
但琴酒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心情也没有丝毫放松。
早上听到消息时,他不觉得Boss轻易放弃了组织。现在,他也不觉得Boss这一次派人过来是专门接应他们——如果真想这么做,最开始撤离时就会通知他们。
Boss或许撤离得仓促,但既然能安排人接应他们,就说明还远远不到无法联系的程度。
果然,boss道:
“但是你们作为组织的高层,却没发现近在咫尺的危机,实在令我有些失望。所以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就当做给你们的一个小小考验。”
不祥的预感终于落下。
“逃吧,逃过追杀,逃过警方的追捕。我只会保留一部分有价值的成员,对他们施以援手。就像今天一样。”
这话一出口,贝尔摩德和琴酒的脸色立刻变了,两人的站位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贝尔摩德紧绷着身体,试探着问:“那如果其他没有被您选中,但又侥幸活下来的代号成员呢?”
Boss又笑了一声,
“贝尔摩德,不会有这样的人。”
即使boss没有说完,贝尔摩德也能想到他们的结局。
要么是被其他人证明价值而杀死,要么身份相貌各种信息包括手段弱点都会被透露出去。
如果说在今早那一批政界高层出事之前,组织里的一些代号成员或许还能想办法躲过追杀或者是投向某个官方机构,但在早上那一出之后。他们除了死,或者是想办法重新被组织接纳,再没有第三条路。
至于其他地下势力?
别看明面上组织的据点以及各种产业都已经被公安逐步控制,但这真的是全部吗?一个在地下世界盘踞多年的组织真的能够在一夕之间摧毁吗?不,肯定还有一些遗留。
而这些遗留,可以把不少势力喂个滚饱。如果真有人敢傻兮兮的去另行投奔,一定会被吸干了血,敲碎了骨头吮干骨髓。
他们只能争,争一个被现在已经不存在的组织重新接纳的机会。
哪怕琴酒和贝尔摩德知道用这种方法留下的人,很难再对组织归心。
但是有什么用,不是所有人都脑子清醒。他们能够看清楚情况,被公安、CIA、MI6追杀的其他代号成员也能够稳住不动手?不可能的。
如果这个令真的是下达给了所有的代号成员……那所有人都被会裹挟着杀戮,已经停不下来了。
电话已经挂断了许久,那几个人离开了,只留下他们在这个空荡荡的地下仓库里。
半晌,贝尔摩德干涩地开口:
“Boss根本不是想要重建组织,他是想要亲自凿穿这条已经行驶半个世纪的巨轮,让所有人与他一起同归于尽。”
贝尔摩德悖逆的话没有再引起琴酒的警告。
他们两个人默契地没有对彼此动手,打算各自离开,面对即将到来的血腥。
也许这就是此生的最后一面,但他们并未和彼此多说一个字。
只是临到分开之前,贝尔摩德忽然道:
“琴酒,在那个基地,白兰地曾向我问过你的下落。”
如果早知是这样的结局,你有没有后悔为了避免Boss怀疑,最后都没有去见他一次。
琴酒没有回答,只是独自走入黑夜。
下雪了。
飘忽细密的雪覆盖了山,覆盖了密林,却覆盖不了茫茫大海。
“我没想到你重建了一艘……卡拉斯号。”松田阵平舱房内的窗边,看向外面飘落的雪花。
“不,卡拉斯号已经归白兰地了。”坐在房间里的Boss道,“至于这艘船,我没有给它起名。”
“我居然没有发现。”他道。
Boss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平和道:
“也许是因为白兰地并不在意这些。”
“况且我一直盯着你,不也没有发现你是什么时候破坏了基地的炸弹,看来背叛的人比我想象中的多。”
松田阵平意识到Boss依然将他和白兰地分成两个人看,他懒得去纠正,被注射了类似肌肉松弛剂之类的药物后,也没什么力气去纠正,只是道,
“哪怕不背叛的,不也一样会被你牺牲。”
他刚刚听完了boss和贝尔摩德以及琴酒的电话,也亲眼看见他给其他代号成员下达的令。如果说贝尔摩德确实早有异心的话,那琴酒就是真真正正的无妄之灾了。
他丝毫不同情,但并也不介意这时候拿来刺Boss。
Boss却理解错了他的意思:
“我本来不想杀白兰地,他是我一手培养的下属,如果我真想对他动手的话,何必花大精力帮他续,真正要害死他的人是你。”
松田阵平嗤笑:“如果我不存在,你真的会留下白兰地?”
在进入那个房间之前,他就猜到boss可能获得了部分时间回溯之前的记忆。
虽然罪魁祸首大约是他强行让柯南相信、也被漫画认可的规则,但松田阵平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偏偏是boss,凭什么是boss,如果没有这件事,现在组织可能都要被平稳解决了。
但是没人能给他答案,希拉也十分茫然。
事已至此,之后的一整天松田阵平都一直在想,如果boss获得了回溯前的记忆,那他记得多少,又想做什么?更重要的是为什么Boss没有去针对波本和贝尔摩德,他是否记得这部分。
最后的答案是一定记得不全,很可能仅仅是对部分的画面或者对话记忆深刻,起码一定不知道背叛的具体是谁,否则贝尔摩德不可能在这个基地来去自如。
所以boss真正在意的,不是这一份换来的数据,而是“松田阵平”能够与“白兰地”意识共振,甚至与时间回溯前的“K3098”意识共振的方法。
后来的事情也果真如松田阵平所猜测,boss并不清楚真正背叛他的人是谁?但却意识到组织泄露的情报远不止他所认为的那部分,已经不是可以挽回的程度。
正如贝尔摩德所猜测的boss打算亲自回了组织,但却并不是打算和组织一起同归于尽。
他故意将组织置于全世界的目光下,让组织的代号成员,成为各国眼中的靶子,利用他们的血腥争斗消磨各国官方机构精力,自己衣不沾血地离开。
他带上白兰地,是打算在这茫茫大海上,进行那个时光回溯之前未完成濒死实验。
但不巧,松田阵平不打算死。
萩原研二他们也不打算让松田阵平死。
上川直确实不知道Boss带着松田阵平去哪了,但松田阵平额外给上川直留了一句话:
“脑部装置。”
松田阵平脑内的装置??
那个东西能定位吗?
他们联系上已经被救出的泽田弘树,这个过分天才的男孩犹豫着说:
“直接是不行,但那个装置分两个部分,由……我装进去的那部分是一个类似脑机接口装置。”
“如果Boss要对他实验,那个接口连通网络,我就能想办法定位。”
可如果在这种时候, Boss依然要对松田阵平进行实验,那会是什么实验?
降谷零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词,他打了个冷战,悄无声息把那个不祥的念头按下去。
但接着,弘树说:
“我好像找到了。”
松田阵平又一次躺在了实验台上。
希拉几乎是在那个装置联通的瞬间就说,道,
[可以了,快阻止他继续!]
[我没力气,让我再躺两分钟,免得弘树他们找不到。]
松田阵平才念叨一句,就被希拉的生气情绪惊到。
[开玩笑的,我是在想办法。]他当即解释。
松田阵平是真的在想办法,今天这一切发生的都猝不及防,他每一步都在随机应变,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找到脱身的理由。
[他不是想知道你为什么可以意识共振,你可以告诉他真实理由。]
希拉无机质的声音中透出极度的冷漠,
[让他疯了就能停下了。]
松田阵平谨慎地道,
[但是boss未必会相信,之前我们做的事情,基本上已经把意识共振用科学解释得清清楚楚,就算是我说出你的存在,他没准也会坚定的认为是我臆想或者虚构出来骗他的。]
[……]
松田阵平沉吟,[你介意我稍微捏造一些……关于你的事情吗?]
[不介意。]希拉迅速说。
空旷的实验室,被仪器挡住大半张脸的卷发青年忽然开口。他的声音极度虚弱,但却很稳定:
“你这样做,再试一百次都不会有结果,就算是我死了也一样。”
Boss轻微地挑了挑眉,“你打算说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坚持的更久一点。”
“没必要。”躺在实验台上的卷发青年平静道,“实际上你离成功很近,但原因和你想的完全不同,所以你永远走不到最后一步。”
“已经定位到了,但他的信号消失了。”
萩原研二有一瞬间居然站不稳,诸伏景光连忙抓住他手臂,却发现他脉搏快得几乎震得他手指微麻。
诸伏景光怔了两秒,松开手,才后知后觉低发现是自己攥得太紧了,以至于自己的手指血液有些循环不通。
但松田阵平的声音依然稳定:
“几十年前,乌丸莲耶濒死之际,将一群学者聚集在黄金别馆,说只有找到宝藏的人才能活下去。这是一个仪式。”
其实最合理的这种人献祭是仪式,但他还是克服不了污名化希拉的心理障碍,于是强行改了改:
“他们临死之前强烈的求生欲望,希望更改运的欲望,唤醒了一位……神祇。而仪式的主导人乌丸莲耶,借此得到了更改运的机会。”
[可以。]希拉道,祂答应的瞬间,便意识到世界发生了某种变化,黄金别馆的血腥一夜在祂面前徐徐展开。
但松田阵平毫无所觉,只以为希拉是单纯同意他的虚构,
他坐起身,与看上去并不相信的Boss对视,
“不然你以为在几十年前的医疗条件下,乌丸莲耶能完成现在的实验吗?”
松田阵平近乎愉快地笑了起来,
“或许你以为它的实验是在某种简陋条件下不可重复的意外成功,但我告诉你,不是。”
“我也不是,你仔细想一想从诸伏景光那边拿到的那份错漏百出的资料,那根本不是我的研究资料,而是源于上一世的你和霍普金诺顿。我根本从来没有研究过!”
半晌,黑发棕眸的男人目光莫测地看着他:
“你说我已经接近成功了,是什么意思?”
“别装傻。”松田阵平道,“你明明已经猜到了。”
“你故意下令让组织的代号成员自相残杀,把世界变成组织的蛊斗场,只有最后的人能活下来,这和乌丸莲耶的仪式有什么区别。”
[你说的对,我同意了,这是一个仪式。]
希拉道。
松田阵平忽然察觉出不对。
[希拉?]
希拉嗯了一声,道,
[仪式的主导者,将得知我名。]
松田阵平心慌了一瞬,猛地转头,看向旁边已经站起身的Boss。
他看见Boss目光空茫,神情痛苦,嘴唇挣扎着动了动。
那是……
[希拉?!]
[我要离开了。]
希拉在松田阵平的心骤然提起时,又补上了一句,[暂时。]
[你不是疑惑为什么只有boss获得了时光回溯前的部分记忆吗?]
[上一次我带你回到组织毁灭之前,而诞生没多久的我却因为将来的我回归而消失,虽然我们被规则送回此刻,但是还应该有一个人,重新唤醒并不认识你的那个‘我’,我才能和你相遇。]
[那个人是Boss,不是时光回溯之前的boss,而是此刻的boss。这是规则的安排,我同意了。]
希拉道,
[所以我必须暂时离开这段时间,否则并不认识你的‘我’无法存在,不能被规则送回时光回溯前的过去。]
[……那你去哪?]
[四十年前。]祂说,[我很快就会回来。]
松田阵平难以判断希拉的很快和人类的很快有多远。
可他没有再强调时间,只是轻声道,
[玩得开心点,别再被骗了。还有……谢谢。]
他没能等到希拉的回答。
而就在几步之外的位置,松田阵平听见boss的声音,沙哑粗糙,几乎听不出来Boss本人的痕迹:
“希……拉。”
雪停了,海风吹起巨浪,浪涛声如尖啸、厉哭、低诉、颂唱,如一切诡谲复杂的声音,席卷了他的耳膜。
本想转头去看松田阵平像是被无形的恐怖擭住,一动也不能动。
但就在失去意识前最后一秒,他想起了希拉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你是唯一一个听到我声音而没有疯掉的人。】
刹那间,松田阵平理解了那诡异悚然的声音。
那是希拉在说:
[是你在喊我的名字吗?]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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