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配联姻by荒川黛

作者:荒川黛  录入:09-05

他看到梁喑无名指上戴着戒指,“您……”
梁喑说:“沈栖,我明媒正娶,合理合法,爱人漂亮,我不需要隐婚。”
梁喑出差四天,沈栖也放松了四天,他跑了一趟工作室,把雕好的皮影交给师父。
抽空跟工作室去演了两场,顺便给徐瑶瑶的照片拍完。
同时也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他的皮肤饥渴症又发作了。
他还发现,凭着疼已经没办法帮他缓解了,晚上放学回家,何阿姨冲他暗示。
“梁先生回来了?”
何阿姨担忧道:“在楼上呢,一回来就进书房,喝了好多酒,解酒茶也没空喝。”
沈栖思忖几秒,说:“给我吧。”
沈栖站在书房门口踌躇了足足十分钟,深吸一口气敲门。
门没关。
沈栖探头看了一眼,梁喑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微微搭在椅子扶手上,像是睡着了。
他放轻动作走进去,把何阿姨给的解酒茶放在桌上,顺手帮他捡起掉在地上的西装。
一张卡片从口袋里掉出来,他拿起来看了眼发现是个银色背景印刷墨绿枝条的名片,印着云思敏和一个手写的联系方式。
有淡淡的香味,像是女孩子的名片。
梁喑右手搭在扶手上,指尖松松捏着黑色的钢笔,手背上青筋明晰分外性感。
沈栖微微咽了咽唾沫,觉得自己像个变态,但他身上实在难受得不行,如果梁喑再不抱抱他,他就要被逼疯了。
只要一下,一下就好。
沈栖很缓慢地伸出手,想去碰碰那只修长的指尖,谁知就在他伸手的瞬间整个人就被掉了个个儿,半个身子都被压在了书桌上。
“您没睡着!?”
梁喑连轴转了四天,疲惫地揉了揉额角,“你少在门口唉声叹气我就睡着了,找我有事?”
沈栖不敢直说是来偷摸他的,看到了一旁的杯子灵光一闪,“何阿姨让我上来给您送解酒茶,她说……说让我看着您喝完再下去。”
梁喑心说撒谎,何阿姨只管煮不管他喝不喝。
“您晚上喝了酒,喝了这个睡觉能舒服一点。”沈栖半倾身起来,大着胆子握起梁喑的手把杯子放在他手里。
肌肤相碰的一瞬间,久旱逢甘露。
沈栖险些喘息出声,强行抿了抿唇才压下想要继续握着他手的欲望,余光瞥到了一旁摊开的文件上笔力沉重的梁喑两个字。
他想起林裕安那天的电话,怕他不止找自己“合作”,也许会找别人,虽然他相信以梁喑的能力不会让他得逞,但就怕万一,便想提醒他:“梁先生,您平时会用私章吗?”
“看情况?怎么?”
沈栖说:“在家里吗?您别弄丢了。”
“瞎操心。”梁喑笑了声,几口把解酒茶喝了。
沈栖看着空荡荡的杯子,脑子里催促他索取拥抱的声音越来越大。
他受不了蛊惑,鼓起勇气缓慢地扯淡,“梁先生,老师布置了一个……嗯……一个社会实践作业,您能不能、能不能帮我一下?”
梁喑把杯子放在他身边,“什么作业。”
沈栖坐在他的办公桌上,低垂着眼小声掰谎,“和家人拥抱三呃……一分钟,可以吗?”

梁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没说话。
背靠着宽大的椅背,指尖点在他身侧的桌上,一下一下让人心跳加速。
沈栖莫名有一种被他看穿的慌乱,忐忑得后背都要出汗,“不方便的话就算了,我先下楼了,还有论文没写……”
完字还没说完,沈栖整个人就被他拽过去。
怀抱温暖,严丝合缝。
梁喑一手圈腰一手揽背,略带酒气的体温随之笼罩而来。
“找人帮忙还要没耐心,惯的你。”
一刹那的满足让沈栖本能地抖了一下,“不是没耐心。”
“那是什么?一会没答应就喊着要走,你打算找谁来抱你?”
沈栖鼻尖抵在梁喑锁骨下方,闻到清淡的木质香与略带酒气的呼吸,让他舒服地想喘息。
这样亲密的拥抱,他几乎没办法说话,好一会才小声说:“没、没想找别人。”
别人抱他都没用。
梁喑心没来由地让人揉软了一块儿,像被猝不及防塞进一块抖抖就会散落糖粉的甜糕,忍不住勾起笑:“只想找我么?”
沈栖这次却不肯吭声了。
两人的呼吸与心跳彼此交错、重叠,再逐渐拉开差距。
梁喑心跳沉稳规律,丝毫没有任何异样波动。
沈栖有一种利用与欺骗别人信任的心虚感,默默在心里发誓:就一次,以后他一定忍住。
梁喑不知道怀里人的心思,微微垂眸看了眼他几乎埋进自己胸口的脑袋,颈侧皮肤嫩得透光,像打光给人看胎色的瓷器,连血管纹路都清晰可见。
他嫁过来一个月,肉还是没长多少,脊椎骨依旧清晰嶙峋,也不知那些个燕窝参胶都吃进谁肚……
“我好了,谢谢梁先生,我先下楼了!”
梁喑回过神,沈栖已经跳下他的膝盖准备溜了。
“站住。”
沈栖停下来,慢吞吞回过头看他:“什么事呀。”
梁喑用刚抱过他的修长手指捏着他“借口”,单手撑着头,好整以暇看着他。
“不是要看着我把解酒茶喝完么?不拿杯子怎么证明我喝完了,怎么?你本来的目的不是给我送茶,是为了找我帮忙?”
“是、是送茶啊。”沈栖耳根子微红,挪回来飞快抓着杯子跑了。
梁喑捻了捻指尖,靠在椅背上短促地喘了口气。
他摘下眼镜丢在桌上,捏了捏酸痛鼻梁骨。
刚才有一瞬间他体内的邪念被柔软温热的身体勾引起来,很想就这么将他压在办公桌上。
骨子里的欲念在怂恿,自下而上的邪火在撺掇,比起沈栖这个毫不设防又神圣的社会实践,他的想法要禁忌、阴暗许多。
他其实可以再等一会儿,不那么快答应他,让他说点儿好听的求求自己,用那双水盈盈的眼睛叫他梁先生,或者逼他说得更明白一些。
譬如:梁先生,你抱抱我。
梁喑揉揉额头,把衬衫的扣子解了一颗。
这次对于胜达的收购很不顺利,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个新公司,铁了心要跟他竞争。
李胜突然改了想法,死活不同意出售谈好的股权比例,只肯出售30%,这摆明了是反悔。
梁喑的前期准备彻底白费,收购意向书成为一张废纸。
收购失败对他而言是个不小的损失,更大的影响是他对平洲重工业的掌控。
长久的高压与商场的沉浮,导致了梁喑骨子里生出暴躁重欲。
最深层的欲被强行压在禁欲的表象下,他的解压渠道就是不断吞并扩张,开疆拓土。
沈栖是他的意料之外。
他和别人都不一样,乖巧听话,柔软无害,像一个捏一下就会软绵绵叫疼却不会躲的小兔子。
无论他在外头经历什么,回来看到他乖乖巧巧地坐在床上等他,他都不会觉得累。
沈栖的出现像一把钥匙,开启他尘封的强烈贪欲,让他想把积压多年的暴虐一口气全发泄在他身上。
梁喑深吸了口气,仰头靠在椅背上,他今晚酒喝的太多了。
他想,沈栖送来的那杯不是解酒茶,分明是兴奋剂。
桌上手机响了两声,红蕊发来一个文件夹请他确认。
这游戏公司是梁氏娱乐旗下的一个子公司,当时他给平大捐仪器,几个大学生带着电脑毛遂自荐,请他赞助项目。
他没那么多时间,随手把红蕊的联系方式丢给他们。
没想到他们还真能说动红蕊,后来梁喑也就给他们划了个子公司拨款立项。
这几个人倒是没让他失望,这游戏竟还成了梁氏娱乐最赚钱的项目,这次活动就是五周年庆典,同时推出一个新角色。
梁喑点开文件扫了眼,是关于这次周年庆典的活动企划。
他随意往下划了划,指尖猛地一顿。
照片里的年轻人两条腿又直又长,白得扎眼,大腿上的黑色皮带勒出性感又禁欲的痕迹,上衣修身勉强遮住小腹,露出欲盖弥彰的一截儿。
这角色定位是个少年猎人,手里拎着把有他半人高的光子枪,一张站在数十米高的楼上向下望,另一张倾身弯腰一条腿岔开另一条腿伸得笔直。
梁喑当即拨了个电话给红蕊:“照片发出去了?”
红蕊说:“哦还没有,宣发这边找了几个热度比较高的博主宣传,包括cos照和视频以及其他的同人绘画歌曲之类的,是有什么问题么?”
梁喑说:“第一张那个,撤了。”
红蕊“啊”了声:“为什么?我看这次博主们交上来的照片里就属这个质量最高,发出去上个热搜不成问题。”
梁喑说:“联系他们把底片留存全删了。”
红蕊:“啊?”
梁喑摩挲着照片,指尖压在嫩白的大腿上,“还没到老板娘出去卖艺的时候。”
沈栖顶着张大红脸怕何阿姨看出端倪,没敢下楼,抓着杯子回了自己房间。
梁喑的拥抱和他的人一样,充满攻击性与掌控欲,不是礼貌绅士的松垮拥抱,是严丝合缝的禁锢与几乎要把他揉进骨髓的力道。
沈栖脸颊滚烫,跑进卫生间轻拍了两遍凉水,一抬头被镜子里满面春情的自己吓了一跳。
他刚刚就用这表情跟梁喑说话的?
他不会以为自己有什么图谋不轨的心思吧?
应该不至于,他说社会实践的时候梁喑没起疑,要是发现了肯定不会那么果断帮忙。
沈栖放宽心,又觉得有点对不住梁喑。
他翻出剩下的几张干牛皮,半跪在床边的地毯上,飞快地画下梁喑今晚睡着的样子,和平时站着、喂乘黄的样子。
画了半夜,沈栖一早起床呵欠连天。
梁喑给他递了片抹了果酱的面包,“没睡好?”
沈栖连忙接过来,瞥到他的腕表,奇怪道:“您今天怎么还没去上班?”
“怎么?这会儿就开始行使权力,撵我赚钱补贴家用了?”梁喑抬手给他擦掉嘴角的果酱,含着点笑问他:“要不要我把工资上交给你?”
“不是那个意思。”沈栖怕他误会,再说他的工资那可不是小数目,“您今天是有别的安排吗?”
“一会去你们学校。”
沈栖当场咳了一声,骇然看向他。
梁喑昨晚睡得差,让一双腿纠缠了半夜没消停,这会儿火气还未散:“我去跟你们校长谈合作,不是去公开我身份的,我给你当地下情人挺好的,真要有人问起戒指怎么回事呢,我就说是我不想让人打扰家人,怎么样?”
沈栖一窒,捧着面包诚恳夸奖:“梁先生,您真是个好人。”
梁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面无表情的说:“有多好,给我打个锦旗?上面就写,尽职尽责暖人心,热情周到有真情?”
沈栖含着筷子记下来:“嗯嗯。”
梁喑:“……”
饭后沈栖坐着梁喑的车去学校,快到校门口的时候坐立难安地想下车。
“靠边停吧。”梁喑说。
沈栖如蒙大赦,抱着书包一等停稳就要下去,后颈突然被人不轻不重地捏住,他打了个哆嗦,慢吞吞回过头来。
沉默一会,沈栖猜测是没有和他道别,试探性说:“梁先生,那……我先走了?”
梁喑凉凉看了他一会,点头。
沈栖松了口气,笑起来:“梁先生再见。”
他下了车先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相熟的同学才做贼似的跑进校门。
他不经意回头看了一眼,梁喑正好推门下车,倏地又回过头。
“沈栖。”
沈栖看向快步而来的林封,停下脚步。
“你考虑好了吗?前期准备的时间不太多了,如果你考虑好了我们小组就可以开始讨论了,不然就要晚了。”
沈栖想了想,说:“好,那组队吧。”
林封先是不敢置信,抓住沈栖的手腕迫切和他确认:“真的?你真的还愿意和我一起?你是打算原谅我了吗?”
沈栖发觉他惊喜与兴奋,抽出手说:“我不是答应别的,我只是想赢,没有别的意思。”
“这就够了,只要你还愿意理我就够了,小栖,我真的很高兴,我以为你这辈子都很恨我,不想理我了,只要你……你愿意,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沈栖看着林封几乎收不住的喜悦,蹙眉说:“我没有怨恨过你,也谈不上原谅,这次合作也只是比赛。”
林封笑意一僵。
同学,就只是同学吗?
“你明知道我……”林封脱口而出,说了一半强行咽回去,自嘲地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不可能轻易原谅我,是我伤害了你,我认。”
林封一向游刃有余,高票担任学生会干事,参加比赛接受采访,很少露出这种颓丧又不甘的表情。
沈栖看着林封,认认真真说:“林封,如果你一直纠结这件事,那我没办法和你合作。”
林封怕他真的反悔,把好不容易和缓一点的关系再度崩碎,连忙道歉:“好好,我不提,以后我们就专注比赛,可以吗?”
沈栖说:“嗯。”
“小梁总,实验室今年的研发进展还不错,就是这个器材上……”
梁喑扫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陈克己,知道他又要敲竹杠。
这年头搞学术的人比做生意的人心黑多了,今天要器材明天要设备。
做生意还得跟他写企划打报告,搞学术只需要两个嘴皮子动一动,就能从他口袋里抢钱。
陈克己是平大的现任校长,也是陈亦洲的父亲。
父子俩如出一辙的像,端着一副端正平和的样子,骨子里全是算计。
梁喑问他:“你这实验室是对标JKG的?”
“JKG能冷冻上万遗体,我这儿功能还没那么齐全,真要能对标,那也是我们平大的进步。”
梁喑笑意一顿,快得让人没等发现端倪就恢复正常:“齐全是小事,你这实验室放得下么?”
“放不下你可以再捐一个实验室,新区那块地,荒废了这么多年实在可惜,不如盖个地下实验室。”
梁喑简直要让他气笑了,“我捐个实验室还得搭块地,您可真敢提。”
陈克己一听就不高兴了,斥道:“你新区那块地拍下来有五年多了吧,几个亿丢在那儿荒也是荒,拿来盖地下实验室这不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么,真有成果了那不还是你梁氏的,我们学校能有什么?光给你出人出力,我还没问你要科研补贴呢。”
“还成我不是了?那我再给您搭点儿工资?”
陈克己理所当然道:“你们企业家有了钱就应该为国家做贡献,国强才能民强,否则要你们干什么用。”
梁喑:“那我不捐就等于我道德败坏思想堕落了?”
陈克己也不好把话说的那么难听,笑了声:“徐令知下个月就来了,跟我们学校签了三年的外聘合同,改天你有空去看看选址?你看什么呢?”
顺着视线,陈克己看到两个学生,其中一个笑得很温和,眉眼间全是温柔。
“认识的?”
梁喑没接话,眼神晦涩地盯着那块儿看。
陈克己有种不太妙的预感,他从政出身,虽然家风严谨但也没少和这些奢靡造作的企业家们打交道,知道他们向来爱玩这一套,荤素不忌,尤其喜欢干净的男大学生。
“你别祸害我的学生。”
梁喑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我祸害你哪个学生了?”
“你这眼神一看就不干净。”
“我眼神还不干净了,那我的钱也不干净?”梁喑收回视线,似笑非笑地嘲讽:“那我应该怎么做?把我那肮脏的金钱变成干净又伟大的科研经费,让它就此升华成光辉的燃料?”
陈克己深吸一口气,差点气昏过去。
“这两个学生都是我们学校的人才,尤其是林封,高中就拿过很多奖,还发过几个很有影响力的论文,第一名考进的平大。”
梁喑说:“没问他。”
陈克己顺着方向看过去,顿时警铃大作,“那是我们学校的大熊猫,是将来的国宝,你少打他歪心思。”
“他虽然高考砸了,塞进来的时候我还质疑过一阵,不过现在……”发觉他一直盯着沈栖,陈克己赶紧警告:“你配不上人家。”
梁喑:“?”
“别想着去包养人家。”
梁喑:“……”
沈栖和林封并肩离去,梁喑视线沉了沉。
虽然隔得远,但依然能看出两人很熟稔,拉手的动作做得无比自然,仿佛在人知道与不知道的时刻做过许多次。
没来由的,他想起陈亦洲的调侃——这股权他要,林裕安也要。
沈栖与林封是可以牵手、温柔轻笑的亲密。
在梁家老宅,他隐瞒与林裕安交谈许久的事实,宴上又装得不认识,是要准备做什么?

第21章 戒仗喑无(一)
这次比赛是由平城大学牵头,梁氏出资举办的一次生物竞赛,比赛不算特别大但奖金很多,金奖就足有80万。
小组规定最多三个人,分摊下来一个人也有二十多万。
沈栖从小就不太和家里要钱,后来拜了师学皮影,这门技艺和梁喑说的一样,不赚钱还得往里头倒贴。
他每次都把比赛奖金和奖学金一分为二,一半做生活费,一半给师父拿来维持工作室的正常运作。
这次拿奖,还能给老头儿买个按摩椅,免得他总喊腰疼又舍不得去做理疗。
下午上完课,沈栖先给司机林叔发了消息请他不用来接自己。
这次比赛是三人小组,另一位组员其实也是同学,但他还不认识。
开学这段时间他忙着结婚,除开必要的上课和自习时间基本没怎么交新朋友,对班里的同学都很陌生。
对方个头不算高,剃平头,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虽然并没有多帅气但收拾的很干净,看起来是那种很传统意义上学术派男生形象。
“你好,我是宗明。”
沈栖抬手和他交握,微垂眼睫:“沈栖。”
“你找资料了吗?我已经找学长要了一部分,你要是还没有的话可以拷贝一份过去。”宗明一边说一边翻自己的电脑,似乎没有关注沈栖眼睛的意思。
沈栖放下自己的书包,“找了。”
宗明倒了杯水放在旁边,说:“我听说这次比赛特别难,周院士还有徐老负责命题审查,简直是对标DUO的水准,如果咱们在初赛拿不到高积分的话,后面肯定特别难。”
沈栖说:“会拿到的。”
宗明多看了沈栖两眼,听他这语气平静得活像是金奖胜券在握了,有一种完全不把其他比赛学员看在眼里的自信。
但他说话时又没有得意与傲慢,好像只是在阐述事实。
不过这人确实和传闻中一样,长得过分好看了。
一双异瞳直直看过来时像两颗流光溢彩的玻璃珠,人长得白,黑长睫毛微翘,肩颈单薄清瘦,要不是握手还有一点温度,他甚至觉得漂亮的不太像个真人。
沈栖站的那块地方正好是窗边,低下头找书时脖子微微低下来,夕阳从干净的玻璃照过来有轻微折射,落在他肩上像撒了一层金粉。
“可以开始了么?”
宗明反应过来,正好对上那双没什么情绪的异瞳,尴尬地咳了一声:“哦,哦开始,你有什么想法?我跟林封先挑过一些重点,你先看看我们再具体讨论定方向?”
沈栖点头接过来,他们重点重点挑得相对比较准,但还是有一些遗漏。
“草稿纸。”沈栖说完,觉得语气可能太过生硬,顿了顿抬起头朝宗明微微笑了下,“不好意思,能不能把你的草稿纸借给我?”
林封先递过来,“用这个吧,你是觉得有哪儿不对吗?”
沈栖接过来,握着笔仔仔细细写了几个条目,“这些是今年年初生物科学院文件里提过的比较重要的研讨方向,我看过梁氏的资料,他们对再生的投入有提高,我想应该会考。”
“你怎么对梁氏这么熟悉?”林封眼神紧锁看向沈栖,“你哪儿来的资料?梁……有人给你的?”
沈栖笔尖一顿,抬起头看他:“出资方也有可能是考试方向的一环,既然要赢就不能放过任何一种可能,梁氏的投入产出在公司官网和新闻上都有,你没看?”
林封指尖蓦地一松,笑了下:“是我的疏忽,我会注意去看。”
沈栖花了一下午的时间补全重点,又一起把初步的条目写完,忙完已经快晚上九点了。
宗明从一开始的怀疑这人是不是徒有其名到底几斤几两、是不是林封弄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迷惑评委的漂亮花瓶到这人确实有实力对考试思路清晰的一笔,仅用了三个小时。
“我觉得这次肯定稳了。”宗明一边收拾自己的书,一边邀请沈栖:“要不要一起吃饭,我请,不过是在食堂。”
林封也看向沈栖,眼里有隐约的期待,但没明说。
沈栖忍住伸懒腰和揉腰的冲动,笑了笑:“不了,我要回家吃饭,先走了。”
“对了,要不要加个联系方式,咱们拉个群,有什么好随时联系。”宗明说着已经掏出手机,调出了自己的二维码。
沈栖挨个儿扫了,正好林叔的电话也来了。
“那我先走了。”
沈栖回到家时先探头看了一眼,梁喑的车在院子里。
他深吸了口气进门,一抬头就看到一身家居服下楼的梁喑,看起来表情不太好看,但也没有太难看。
沈栖吃不准他什么心情,乖乖打了招呼:“梁先生。”
“吃过饭了么?”
沈栖还没吃,但看他不太高兴的样子,还是说:“我跟同学吃过了。”
梁喑差点儿又是一口气没提上来,接过他手上的书包,不咸不淡地问:“吃的什么?好吃么?”
沈栖随口编了几个菜式说好吃,又说:“我想从明天开始自己回来,不麻烦林叔去接我了,可以吗?”
“理由呢?”
沈栖想,这个比赛是梁氏出资举办的,自己明着说恐怕会让他觉得是自己想攀关系。
“我要和同学一起准备比赛,估计每天都会弄到很晚,林叔来接我太麻烦了,我自己坐车也可以回来。”
梁喑语调淡然平静,“哪个同学?”
可以牵手逛校园的同学?
沈栖感觉梁喑确实有点在意林封,梁氏这两年开始对生物这方面很注重,红蕊也说他在筹办生物研究小组,林封确实很有实力,便猜测他是想收拢这个人才。
“嗯,他叫林封,天分很高的,我们高中就一起比赛拿过很多奖,而且他脾气很好人情商也高,我们专业比他优秀的人很少,如果您……”沈栖说着,下巴突然一紧,接着撞入一双深沉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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