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血族始祖我靠人设保命by宫筘月

作者:宫筘月  录入:09-06

江屿白冷声喝到:“谁在那里?”
这动静可把那兔子吓了一跳,咻的一下钻到草里,又怯生生探出脑袋看着他,表面一片风平浪静。
江屿白稳稳坐着没动:“我已经感受到你的魔气了,别装。”
兔子朝他望了两秒,又钻回草里。庭院的围墙外忽然响起一道声音:“大人,好久不见。”
江屿白望向身旁的白墙,这个声音他可忘不掉:“莫里甘,脚程真慢。”
莫里甘轻笑一声:“您确实走的很快,可有什么用呢?”
江屿白说:“至少你现在没能耐进来,不然可不会跟我在这里聊天。”
“可您跑了这么远,也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跑到另一个牢笼中,为什么一定要选择他一个人类呢?”莫里甘仅在一墙之隔的位置开口,“您以为圣殿的人真像他们宣扬的那样自由亲民、仁爱宽宏吗?别天真了,您不知道圣殿他们创建的自由帝国里血族地位有多低贱,像圈养牲畜一样被圈养着,被按着头受洗净化,多少血族被净化成一摊血水,您不知道吗?”
江屿白还真没听过:“圈养?怎么个圈养法,就像圈养血仆那样?”
莫里甘大概以为他在反讽,语气也森然不少:“凭借人类对血族的憎恨,您以为吸血鬼在那里能好过?圣殿的人打着研究血族的幌子将他们扒皮拆骨,人类的手段可不少。”
江屿白思索片刻:“是吗。”
莫里甘以为他心动了,“我身上有您的诅咒,现在也害不了您,您现在归属到我这一方绝不会亏待您,他能给的我这里都有。”
“你说的不错,”江屿白低头,脚边冒出嫩嫩的绿芽,“不过我的大宝还没长大。”
那头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匪夷所思:“你们已经有孩子了?”
“???”
“好啊,好一个维达尔,手段真是低劣。”莫里甘咬牙切齿,听起来似乎想将他碎尸万段,“错看他了,我还真以为他这个圣子是有什么真本事,没想到居然让您——”
“……”江屿白打断他的话,“外面现在什么情况,我记得你给索恩那些药虫用来对付我,还指望我能跟你走?”
莫里甘语气微沉:“您误会了,如果我知道您在他的领地,我绝对不会告诉他您的情况,现在索恩自顾不暇,忙着跟维达尔掐架,您现在跟我离开,等到了厄多斯利王国就没人能威胁到您的地位,那里的人民一心供奉血族,您在那里才能得到最高的地位和最优待的权利。”
“我保证能让您——和您的孩子高枕无忧。”
不知为什么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江屿白硬生生听出了浓浓的杀意。
“我一直以为男的不会生孩子是共识。”江屿白真没想到他居然信了,还越说越离谱,遂面无表情,“我和他没有孩子。”
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因为这个问题解释起来。

第63章 :傻子
莫里甘其实这两日才到多兰里,他在许多地方尝试找过江屿白,又被圣殿的人围追堵截,逃跑的好不狼狈,暗精灵那个见风使舵的家伙一见他落败就立刻想要逃跑,还费了一番功夫将暗精灵重新捉到。
他隐隐约约觉得现在的情况不应该是这样,在他的预期里他本该手握权柄,能肆无忌惮的享受权利与金钱带来的乐趣,不该被制衡到如此地步,甚至掌控在手里的权势被大幅削减,弄得自己一身狼狈,不得不寻求曾经对手的合作。
他想起了一切的源头,是他选择趁着始祖苏醒前去捡漏。
从那天以后,他就接连不断地倒霉。
莫里甘应该恨江屿白的,他最是看重权势,这么多年来有无数人或者血族觊觎他的位置,通通铩羽而归,就算难在他面前的是始祖也不例外。他是他们家族最有能力的血族,本来就会带着他们家族走上巅峰。
但很奇怪的,最开始的愤怒过去以后,莫里甘感受到的不是仇恨,反而记住了那双眼睛——沉寂而冷漠,看他像在看无关紧要的死物。
莫里甘本应该休整一段时间,跟索恩一起联手把维达尔干掉,就能轻轻松松找到藏起来的始祖,他也正是这么做的,只是在手下传来消息以后,他还是忍不住找到了始祖,本来打算将始祖引诱出来,不出来就离开,但在听到江屿白说话以后他还是没忍住出声了。
他也分不清始祖在他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地位,总之是想让始祖留在他身边,就像那个惹人厌的人族圣子那样将始祖关着,好像也不错。
如今唯一的挽救方法就是将始祖骗出来。
“维达尔就算名声再好,看着再厉害,也不过一个人类,曾经的俘虏,你为了他要得罪多少人,更何况圣殿只要知道消息,就绝对会派人带他走,圣殿怎么会允许精心培养的圣子跟血族一起?还不如跟我联手,我们一起对付他,他身处异地人手不够,只要耗干了他手下的人他不就任您摆布了吗?”莫里甘语气带着诱惑,“您要是还对他感兴趣大可以留着他,只要稍加看管,您会得到一个毫无威胁的爱宠。大人,我不相信您不心动。”
不得不说,虽然莫里甘没能猜到他们真正的关系,但居然凭借本能猜到他们现在的状态,还提出这样一个要求。
江屿白不觉得他会有什么好心,不动声色问道:“你想怎么做?”
那头莫里甘说:“您只需要配合我就行,我会准时给您传递消息。”
江屿白觉得他能扳倒维达尔的可能性不大,先不说原著中得到始祖心脏的莫里甘都与维达尔打得难舍难分,如今莫里甘已经落入下乘,原先的优势已经丢掉大半,如今与索恩联手也是被逼无奈之下的选择,莫里甘看不起任何人,注定不会跟任何人达成长久的联盟,这件事索恩这个与他争斗了数十年的宿敌也知道。
站的太高,掌控权势太久,难免自傲出现纰漏。
更何况,不知是不是他穿越过来后造成的连锁反应,维达尔这个原著中完完本本的光明形象居然出了这么大差错,让他都有点不认识了。
不知何时维达尔居然站在他身后,无声无息按住他肩膀:“你刚才在和谁说话。”
江屿白握着水壶的手一顿,就着椅背抬头:“你怎么回来了?”
维达尔轻轻捏了下他耳垂:“我不能回来吗,打扰到你和谁聊天的兴致了?也是我不懂事,居然敢过问你的私事。”
江屿白无所谓道:“你爱回就回,这又不是我家,毕竟我是被莫名其妙关进来的,我哪有权利不让你回来。”
他也是真心机,江屿白就不信他不知道外面站着的到底是谁,偏偏要问这么一句。
维达尔观察着他的表情:“你生气了?”
江屿白说:“不至于。”
就是有点莫名其妙,还有点心塞。
“呃大人,您还在吗?刚才那个指示我有些不明白……”
看得出来他过来得匆忙,手里紧紧攥着的联络球亮了起来,不过音量越来越小,大概对他的异常有些措不及防,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说。
外面的莫里甘估计已经跑了,半天没传来动静。
联络球那头还在絮絮叨叨:“如果您还回来的话,我们这边的人听您调动。”
维达尔回道:“我会晚一些,按照原计划进行就好。”
那边答应下来,他便挂掉了联络球。
转头面对江屿白时眼珠漆黑冰冷:“不要背着我偷情。”
江屿白对他这句话思索半晌,没忍住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问完他就沉默了,因为他想起现世很火的那两只猫有过一模一样的对话,太经典了。
“是我太鲁莽,没有考虑到这一点。”维达尔毫不犹豫地说,“这样吧,从这里离开以后就结婚。”
江屿白噎住:“这也太突然了吧??”
维达尔点头:“也是,没有准备时间确实太仓促,那就等一个月再结婚。”
江屿白一把拉住他用力晃了晃,试图让他清醒一点:“我也没同意啊,这事儿牵扯太大,更何况你一个圣子,不应该将这些多余的欲望摒弃,一心放在光明神身上吗,你真敢顶着这个身份跟我结婚?圣殿的人不削你?”
维达尔看起来并没有被他说动,语气生硬:“别着急,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身份,你只需要一边静养一边想着婚后去哪儿玩,在哪儿睡,结婚的一切事宜都交给我。”
江屿白被他的无耻惊到了:“结婚后我也不会跟你睡,你做你爹的梦呢?”
维达尔想都没想就说:“那就婚前睡,让你适应一下。”
“???”
江屿白看了他半天,总算想起这个话题的万恶之源:“我没同意跟你在一起。”
维达尔静静看着他,江屿白片刻后了然:“你就没想过要我答应是吧。”
江屿白抱着胳膊冷眼觑着他:“装了这么久,今天终于不装了?”
维达尔将联络球扔到一边:“你应该更坦诚一些,为什么不告诉我是莫里甘过来了?”
江屿白气笑了:“我们之间到底是谁不坦诚?长嘴不就是用来解释的吗?到现在为止,你还披着你的伪装,生怕我认出来?”
“也是,血族俘虏那样一段不光彩的经历你避之不及,现在一出来就关着我,你很讨厌我?”
他一直同维达尔对视,也能看到那双眼中的平静。
“你说得对。”
维达尔在脸颊侧面摸了摸,薄如蝉翼的面具缓缓脱落,魔力缓缓褪去,那张平庸的面具下是熟悉又惊艳的面孔。
许多天没见,江屿白既熟悉又陌生,心里盘旋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维达尔那双浅金色的眼睛仍旧温和如初,他也终于如江屿白所愿坦诚了:“莫里甘一来找你,我就会担心他对你动手,像上次那样,我总来不及救你。”
江屿白登时哑口无言。
上一次的经历如同火烧的烙印一般稍稍碰到便疼得钻心,他也不敢细想在他被莫里甘牵制住时维达尔的安危,当时只以为是主角光环起了作用,就算再怎么严酷的局势也不用担心维达尔,便满心只在自己身上。只记得最后冲过来保护住他时维达尔那满手满身的血,触目惊心。
这一次似乎也是,他在索恩那儿吃瘪受伤,维达尔立刻按捺不住动了手。
“我……”江屿白张了张嘴,声音有些低,“以后都告诉你。”
维达尔眨了眨眼:“以后别让他靠近你好吗?”
江屿白心里目前还被愧疚占据,闻言点头。
时隔许久,他被维达尔一把抱住,下巴抵着肩膀,胳膊箍着脊背,是个紧紧交缠的姿势。
如此热烈。
到底是匆忙出来的,维达尔陪了他一会儿,联络球叮叮当当地响。维达尔看也没看就挂掉,还是江屿白让他去处理完了再过来,他才依依不舍离开。
原地待着也无聊,江屿白没忘记自己想法,想跟维达尔好好聊一聊什么时候离开这里,顺便把他俩这尴尬又奇怪的关系理顺。
绕过走廊,走到一间陌生的房间,江屿白无意间看到他神色冷淡,满眼戾气,周围的黑气几乎凝成实质。
“俘虏来的吸血鬼怎么处理还要问我?剥皮拆骨煮了吃了都随便你,我只要结果。”
不知那边说了什么,他轻笑一声。
“我就喜欢他那傻乎乎的样子,多可爱。”
江屿白刷地收回手,在脑子里彻底杜绝了跟他好好聊的想法。
他到底是个受过现代教育的人,一时半会难以接受自己身份已经站在人类对立面,更何况曾经他面对的危险更多来自同族,人类反而是孱弱温顺,于他无害的,即便被维达尔关着,被迫直面了些两族恩怨,却始终觉得维达尔和那些柔顺的人类没什么不同。
如今他只觉得手脚冰凉。
原来在维达尔眼里,他不过一个傻子,是哄骗两句就信以为真的傻子。

房门敞开着,江屿白捧着本书,半天却没看进去,脑子里盘旋着维达尔的话。
直到他手里的书被一只手抽走,抬头便看到维达尔不知何时过来,一手撑在他身边,刚洗过澡的身上水汽不减,呼吸潮湿炙热。
“大人,你要喝我的血吗?”
之前一直遮遮掩掩,现在倒是毫不掩饰了,江屿白舌尖抵着牙,好像又闻到了他身上那若隐若现鲜血的气息。
浓郁的、欢快的,又带着跃跃欲试般的邀请意味。
江屿白坏心眼问道:“玻璃瓶呢?”
“我就在这儿,为什么要冷冰冰的瓶子?”维达尔坐在床边,低头看他那本书,银白头发落在江屿白脸上,“你很喜欢雪山?还是喜欢雪山上的精灵?”
“都喜欢。”江屿白指尖落在那页插图上,“我很少见雪。”
他是个纯正南方人,见雪的次数少得可怜。
维达尔了然:“所以你在古堡里才那么开心,因为见到了心心念念的美景?”
江屿白显然也想起了那场雪,笑了下:“那时候你不也很开心。”
“我开心不是因为雪。”维达尔捏了下他鼻尖,“那时候我一进去就看到你站在窗口,雪花落在脸上。”
江屿白略有感触。
维达尔继续说:“虽然很美,但我第一想法就是真冷。我知道血族大多不怕冷,就在想,万一你是那少部分的存在呢,所以给你披上了外套。”
很浪漫的回答。
江屿白不知道那时的他是什么想法,此刻看着他的眼睛,却觉得他现在一定是这样想的。
他定定看着维达尔,眼前却浮现起维达尔与联络球以外的人说的话。
维达尔捏了下他耳朵:“你不想咬我吗。”
江屿白摊手:“在我看来喝瓶子里的血和咬你差不多,为什么要选你?”
话音刚落,就见维达尔低头,与他挨得很近。
江屿白眼皮一跳:“干嘛?”
维达尔表情严肃到让他以为他俩在探讨什么人生哲理:“玻璃瓶里的不好喝。”
江屿白扬眉:“不都是你的血?”
“不一样。”维达尔掰着手指头和他算,“会有药味,很浓重,浓重到喝不下去的那种。”
江屿白差点被他的小算盘气笑:“你别放药不就行了。”
只见维达尔微微起身,抬头指着自己脖颈:“不放药的只在这里能喝到。”
江屿白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后背扶上一只温热手掌,耳畔发丝被挽上去,动作轻柔,耳骨被亲了下。
进食结束,他才发现自己的姿势已经变成趴在维达尔怀里。
江屿白舔了下他的伤口,感受到他身体微弱的起伏舒服得蹭了蹭,鼻尖被香气笼罩,想起什么似的开口:“你之前身上擦了什么,我都闻不到你血的味道了。”
维达尔说:“用了点魔法盖住,免得你猜到我的身份。”
江屿白亮出他的尖牙:“我还不是认出来了。”
维达尔摸着他后颈,蹭着他发丝:“真厉害,什么时候发现是我?”
江屿白懒洋洋揪着他发带,任由他动作:“很早。”
维达尔思索着:“很早是多早,你那天说血里有药味,不肯喝试探的时候吗?我就说那天你的反应很奇怪。”
“比那还要早一些。”江屿白闭着眼杵着他肩膀,“见到你背影的第一眼就觉得像,只是不敢认,后来紊乱期犯了,晚上迷迷糊糊闻到你血液的味道猜测了下,试探以后发现真的是你。”
维达尔喃喃道:“真厉害,我以为你没发现。”
江屿白说:“我有这么蠢吗。”
维达尔闷闷不乐:“因为我以为你舍不得揍我,结果每当我觉得你认出我时你都会揍我。”
江屿白毫不客气:“你说的话太欠揍了,忍不住。而且我留手了,之前揍莫里甘可不是这个力道。”
维达尔幽幽叹了口气,像只垂头丧气的小狗。
江屿白揪着他耳朵:“你还不高兴了?我不都解释清楚了吗,那时我没敢认你。”
他语气沉重:“我不是在气这个。”
江屿白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你说。”
“一想到莫里甘也挨过你的拳头,我就气。”
“……”
硬了,拳头硬了。
维达尔甚至想跟他打好商量:“以后看见了别揍他,放着我来,不过你可以揍我。”
江屿白面无表情:“没想到你的爱好这么小众。”
“不小众。”维达尔看起来颇有几分经验之谈的模样,“很多人喜欢你,情敌太多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爱好。”
又随意聊了会儿天,困意渐渐涌上来,维达尔还抱着他在他耳边说话。
江屿白觉得他黏糊糊的有些烦,用力咬了他一口:“伊维他们在哪儿?你别把他们放外面,万一莫里甘找到他们就难办了。”
维达尔捏了捏他的獠牙:“床都还没下,你就跟我问外人。”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江屿白坐直身子一把推开他,堪称拔那啥无情的典范,一本正经,“我们朋友之间清清白白,啥都没有。”
维达尔气笑了,咬牙切齿捏着他下颚:“清清白白?谁家朋友会搂着抱着睡一张床,说这么多甜言蜜语,费尽心思把你养得白白胖胖,还计划着要结婚,是你的好朋友?”
江屿白义正辞严:“除了结婚我都赞同。”
维达尔泄愤似的咬在他嘴唇上。
进食结束以后,江屿白几乎是被维达尔紧紧箍在怀里睡去的。
他在这里睡得意外的安稳。
清晨醒来,正睡意朦胧时,江屿白揉着眼看到维达尔背对着他,面前是一面冒着圣光的镜子,他开口问:“你在干什么?”
维达尔说:“处理点事情,你要看吗?”
江屿白坐了起来,边穿外套边观察着镜子,镜面之中一片白雾朦胧,雾气散去露出一间旅店模样的地方,桌前围着一群人。
江屿白看到了几个熟面孔,搜寻一番发现不对:“那位……圣骑士长没来?”
维达尔说:“我让他回圣殿了,虽然能力很强,为人也正直,但正义感太强,牵扯进来不是好事。”
江屿白也能懂他的意思,他总要留点信得过的人在圣殿,做两手准备。
维达尔说:“我并不打算在这里待太久,随时做好撤离准备。”
江屿白随手指了下外面:“撤离的时候把院子里的苗带走,我好不容易才种起来这一茬,别让索恩那些家伙糟蹋了。”
说起这个他就来气,昨天他正浇水,顺带看看幼苗长得怎么样,不知怎的他手背上被划了一道口子,大概是哪朵锯齿状的叶子划的,倒也不严重,就是看着心烦。
他也翻出了一株长势不错的花移植到花盆里,这时候从门口抱了过来。
那花有三个花苞,紫中带黄,拖着细瘦枝条颤巍巍仰着头,叶子耷拉在盆里,瞧着光秃秃的有些丑。
他摸了摸花苞:“这盆说不定能开花,这两天弄到房间里,可别错过了。”
维达尔揪着盆栽的叶子,有些嫌弃:“我不可能让这么丑的花进房间。”
江屿白毫不客气:“那你就出去,爱睡哪儿睡哪儿。”
维达尔接手过来,端着花盆面色如常:“虽然颜色丑,但形状别有特色,摆在窗台观赏性不错,留着吧。”
江屿白挑眉:“留着谁?”
“留着我。”维达尔堪称能伸能屈,垂下眼无辜地看着他,“你还要赶我走吗,就为了一盆花?”
江屿白啧了一声,狠狠搓了把他的脸:“再装小白花试试呢?”
维达尔故作无知地眨了眨眼。
将满意的几盆花转移到房间里后,江屿白躺在躺椅上休息,正好看到维达尔将那银白头发扎起来,瞧着干脆利落:“又要出门?”
维达尔说:“忙着赚魔矿多搞点领地来,以后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他动动手指,魔力附着在脸上,登时换了一幅面孔,眉弓挺立,眼窝深而凶悍,五官平平。他转头望着江屿白:“怎么样?”
江屿白认真道:“你想跟我打架。”
维达尔仍旧那样望着他:“为什么这么说?”
江屿白说:“可能是你的伪装看起来很凶,黑漆漆的眼睛就这么看着人总觉得下一秒就要冲上来打一架,很有压迫感,像挑衅。”
维达尔若有所思,挥手撤掉伪装,淡淡眸色重新望向江屿白:“那现在呢?”
江屿白摸了把他的脸,若无其事回头:“像调情。”
他懒洋洋挥手:“早去早回。”
维达尔狠狠亲了他一口,被他略带嫌弃地推开。
太阳渐渐升到正空。
江屿白嫌热,正打算将躺椅移到房中,忽然感应到外人的气息。
院门口,林珞鬼鬼祟祟冒出一个脑袋,四下望了一番目光落到江屿白身上,眼睛一亮:“圣子现在在这儿吗?”
江屿白挑眉:“他出去了,有事吗?”
林珞松了一口气,进来以后顺手关了门:“大人,好久不见,本来来这儿之前就应该探望一下您,听到您身体不好才一直没来。您的那批货我已经交接完毕,只等离开多兰里,将尾款付清啦,只是不知道您和圣子殿下是怎么安排的……”
这是来暗戳戳问他了,江屿白不动声色道:“他怎么跟你们说的?”
林珞大大咧咧的:“圣子说您既然跟索恩结了仇,那就是我们的朋友,顺利拿下多兰里以后再各奔东西,要是您对我们商队的魔器感兴趣,说不定以后还能继续合作。”
江屿白眉眼弯了下:“挺好。”
维达尔还真是瞒得死死的。
又聊了几句,林珞这才有些犹豫着问:“不过大人,我总觉得奇怪,圣子最近突然采购大批魔矿,给我的清单也是一堆看不懂用处的宝物,一问才知道是为您准备的,您要这么多装饰品有什么用吗?”
江屿白也有些不解,他说:“有单子吗,给我看看。”
林珞立刻从怀中翻出来,看得出来他很是慎重,那单子被他精心包好,一丝褶皱破损也无。
等到江屿白看完这长长一条清单,脑海里只浮现出两个字——聘礼。
江屿白面无表情把单子递给他:“都退了。”
林珞一个头两个大:“啊?您不要了?”
“都不要了,没什么用。算了——魔矿留着,魔矿还有用。”江屿白想了想,又报了几个宝物名字,“这些也留着,其余花里胡哨杂七杂八的都不要。”
“噢。”林珞虽然不解但听话照做,确定好要购入的东西以后,他又止不住八卦的心思,“您昨天与圣子吵架了吗?昨天他发了好大的火,突然就离开了,后来才在您这里找到他。”
江屿白心说何止发火,昨天他那样子都快气疯了。

第65章 :逃跑
外面大概很热闹,这么多天以来索恩和维达尔斗得难舍难分,反叛党和莫里甘在其中浑水摸鱼企图谋取一星半点利益,林珞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行商像往常一样兜售自家魔器助长战火,人类、血族终年不散的矛盾紧紧缠绕住每一个人。
推书 20234-09-06 :(崩铁同人)众神》:[BL同人] 《(崩铁同人)[崩铁]众神的新娘》作者:拒收病婿【完结+番外】晋江VIP2024-08-28完结总书评数:3571 当前被收藏数:13687 营养液数:9703 文章积分:155,018,592文案:你死过很多次,每一次的死亡都伴随着丈夫升格成神而结束。阿基维利是你的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