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战神掳走后by清麓

作者:清麓  录入:09-20

晕晕乎乎中,蓦地听到脚步声接近,邹旺疑惑仰头,这会儿谁会找来?
猝不及防对上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
“邹旺!我杀了你!”
周顺宛如从邹旺恐惧的噩梦中走出来,目眦尽裂,勃然大怒。
“师……师傅……”邹旺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后退,一屁股跌坐在地。
“求求您,饶了我吧,我一时鬼迷心窍,我错了!”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我就是……就是猪油蒙了心,我我我……”
邹旺语无伦次地为自己辩解,周顺压根儿不听他的鬼话,大步上前从腰间掏出一把泛着寒光的刻刀。
作为周顺大徒弟的邹旺自然认得这个东西,“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师傅,您说过的,身为木匠要好好爱惜自己的工具……”
周顺手起刀落,目光冷厉,刻刀狠狠扎穿邹旺的手。
“啊啊啊——”
邹旺歇斯底里地哀嚎,冷汗岑岑,拼尽全力挣扎,却被高大壮硕的周顺钳制住,逃无可逃。
“邹旺,这些年我自认待你不薄,尽心尽力教你手艺,即使发现你私下高价倒卖工坊里的货物,仍念着多年师徒情分,睁只眼闭只眼,希望你早日醒悟。”周顺声音越来越冷,越来越沉,像一点点凝固的水泥。
“我没想到我的容忍助长了你的贪婪,近年来你行事越发偏激,稍有不满动辄对师弟们发脾气,甚至在我和你师娘面前也没个好脸色,你当我是为大郎夫夫出气赶你走,可事实是什么,你心知肚明。”
内心最阴暗的角落被周顺揭开,邹旺彻底破防,身体不住颤抖,一直以来他把责任推给周顺霍垚,推给霍琚凌息,推给周盐。
唯独没有反思过自己,他抱着侥幸的心理认定周顺不可能察觉自己私下干的事,他被赶出师门,是因为周顺偏帮亲戚。
周顺抽出刻刀,再度下手,音色冷寒,“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子不教父之过,邹旺,今日你做出此等龌龊之事,有我作为师长疏于管教的缘故,你一身本领是我亲自教授,便由我亲自毁去。”
渐渐地邹旺再发不出叫喊,他痛苦地瘫倒在地,像条死狗一样狼狈。
解决完邹旺,周顺进屋看了眼昏迷中的胡三,瞄到血淋淋的地方,眉头皱得死紧。
这么个脏东西,意图伤害他家小哥儿。
原本平息些的火气瞬间窜起来,蒲扇般的大掌用力一挥,愣是把晕厥过去的胡三给打醒了。
胡三惊恐地盯着阎王似的男人,以为自己已经到了阴曹地府,浑身觳觫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凌息在外面打了个哈欠,平日里没看出来,姑父下手挺狠的。
收拾完邹旺和胡三,二人回到医馆天色将明,道路上稀稀拉拉出现摆早摊的商贩。
周顺在院子里洗了个冷水脸,简单擦拭干净身上的血渍,担心熏到周盐。
凌息则推开柳仲思的房间门,大喇喇走进去,柳仲思抱着被子睡得正香,怀里突然一空,冷得他一哆嗦,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一睁眼,差点给他掉地上去。
凌息居然躺在他旁边,光明正大抢走他的被子,闭上眼睛准备舒舒服服补个觉。
即使知道凌息和他一样是汉子,但凌息的脸太有欺骗性,加上凌息以小哥儿的身份行事,并且凌息已经嫁了人,每一条都不允许柳仲思心安理得同凌息躺在一块儿。
“你你你……你不怕人看到吗?”柳仲思缩到墙角,犹如黄花大闺女遇上了采花贼。
凌息懒洋洋地连眼睛也没睁开,“怕什么?”
柳仲思想惊呼,碍于隔壁有人,极力压低音调,“指责你红杏出墙啊!”
凌息撩起眼皮轻飘飘扫过他的脸向下移动,不必开口,柳仲思已经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蔑视。
“你你你!你什么眼神?我可厉害着呢!”柳仲思臊红了脸,学着皇都里的纨绔少爷们吹牛。
“哦。”凌息毫无兴趣地应了声。
柳仲思倍感轻视,加重语气强调:“我真的很猛!一夜四……五六……七次!”
凌息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你搁这儿数数呢?”
柳仲思脑袋热得冒烟儿,凌息分明没年长自己多少,却一副游刃有余,欢场老手的模样,好气人!
他兀自生闷气,大脑高速运转该如何扳回一城,忽听凌息开口:“对了,你开点补身体的药,我待会儿拿走。”
“你病了?不像呀。”柳仲思立马被转移注意力,探手把脉。
果不其然,凌息一如既往壮如牛,脉搏强健有力。
“不是给我喝。”凌息解释。
柳仲思纳闷儿地歪了歪头,“那是给谁喝?药不能乱吃,是药三分毒。”
凌息摸摸鼻尖,莫名有点心虚,音量降低,“给霍哥。”
“啊?”柳仲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记得霍大哥身体补到位了呀。
之前过来还有点上火呢,距离现在没过多长时间,怎么会需要进补,除非……
柳仲思在脑子里一番分析,看凌息的眼神渐渐不善,冷嗖嗖问:“你们行-房了?”
凌息挠挠脸,微不可查地颔首,“嗯。”
柳仲思陡然凑近,直勾勾盯着凌息,“几天一次?”
凌息眼珠子乱动,视线来回飘。
瞧他心虚的模样柳仲思还有什么不懂,恨铁不成钢地训斥:“太过分了!岂有此理!你们竟然夜.夜.笙.歌!”
凌息保持沉默,没吱声。
柳仲思眼珠子快瞪出眶,深吸一口气,身体朝后仰,几乎要掐自己人中,难以置信地问:“白天你也不放过他!?”
迎着柳仲思惊骇的目光,凌息干巴巴扯了扯嘴角。
热潮不受他控制,他也不想的。
默认的态度令柳仲思神思飘忽,缓了好一会儿慢吞吞询问:“霍大哥,还活着吗?”
终于听到个可以回答的问题,凌息坚定点头,“放心,活着呢。”
柳仲思突然怪心疼霍大哥的,从前只闻男子无法体会闺房之乐,想方设法寻医问药,头回遇到消受不起的。
月满则亏,果然什么东西都要适量啊。
凌息临走时,提着大包小包的药,柳仲思语重心长再三叮嘱:“凌息哥,该忍的时候还是得忍,你也不想年纪轻轻就守寡吧。”
热潮已经过去,凌息短时间内不会再朝霍琚出手,递给柳仲思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我明白。”
柳仲思依然忧心忡忡,之前你也是这么跟我保证的。
“希望你别再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走出一百米凌息仍能感受到柳仲思哀怨的视线,他只能努力忽略掉。
周顺把周盐带回家时,霍垚站在院子门口张望,一发现爷俩儿的身影,立刻向前跑了好几步,抱住从牛车上下来的周盐眼泪簌簌落下。
周盐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娘,我没事。”
周顺揽着母子俩进门,“进屋再说。”
附近邻居看见周盐回来了,纷纷上门关心,里面不乏一些凑热闹瞧笑话的。
“哎哟,头上敷着药呢,该不会破相了吧。”
“小盐巴还没说亲呢,这可如何是好。”
“破相算好的,别破了别的才是。”
这别的自是指身子,开口的妇人当即遭到其他人白眼。
妇人撇撇嘴,不以为意地继续揣测,“我说得有错吗?本来就是,丢了一天一夜,鬼知道发什么了什么,反正我家不敢娶这么不清不白的哥儿。”
话音刚落,一把扫帚便挥向了她,霍垚高声骂道:“呸!你个为老不尊的东西,我家好好的哥儿,你张嘴就编排上了,你个满嘴喷粪的老货,生的下作玩意儿,隔壁小寡妇都瞧不上他,休来沾我家哥儿的边儿!”
“你!”妇人被劈头盖脸骂了通,没来得及回嘴,差点被扫帚打脸,急忙躲避,不得不远离霍垚家。
霍垚杵着扫帚站在原地,收敛气势道:“多谢大家过来关心小盐巴,昨日他磕到头被好心人送去了医馆,亏得我家侄夫郎人脉广,认识医馆大夫。”
众人闻言恍然大悟,原来周盐没有遇上歹人,而是在医馆养病,那便不存在清不清白一说,想到刚才妇人编排的那些话,大家嘴里骂骂咧咧。
实际上有几人信了霍垚的话,得另说。
好在凌息认识扬春堂的大夫,柳仲思充当了那位好心人,被人有意无意问起,他煞有其事地点头,绘声绘色讲起那日的事,于是逐渐没人再怀疑。
至于意图散播谣言毁坏周盐名声的邹旺和胡三,一边是扬春堂秦大夫的外孙,一边是不务正业的地痞流氓,谁的话更有可信度,不必言说。
凌息以为周盐经此一事,会留下心理阴影,甚至不敢出门见人,哪知几日后周盐在父母的陪同下来了邻水村。
周顺和霍垚带了一堆东西过来感谢凌息,周盐则兴致勃勃地塞了几张图纸给凌息。
“师傅,师傅,您快帮我看看。”
凌息挑了挑眉,在周盐充满期待的视线下打开图纸,翻过一张又一张,再三确定后,他狐疑地问:“你在设计武器?”
周盐小鸡啄米,大眼睛亮闪闪,“师傅,咱们小哥儿细胳膊细腿儿,在牛高马大的汉子面前跟小鸡崽一样,毫无还手之力。”
“那天我以为我完蛋了,可当我摸到你给我的袖箭时,身体瞬间充满了力量,我的箭头命中他时,我竟然一点儿不害怕,反而莫名感到兴奋。”
“我可以保护自己,可以惩治坏人,我知道世上一定有跟我相同遭遇的人,我希望自己能做出方便携带,在危险时刻足以自保的武器。”
讲完一席话,周盐脸蛋泛起红晕,害羞地摸摸后脑勺,“我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凌息眼中的惊讶转化为笑意,伸手揉了把周盐的脑袋,“没有,你的想法很好,很厉害,不是所有人都能兼济天下,哪怕仅仅是个念头。”
周盐脸更红了,傻傻地笑着,“哪有,我哪有师傅说得那么厉害……嘿嘿嘿……”
“不过,你既然想制造武器,需要学习的东西会更多。”凌息给他泼了盆冷水。
周盐拍拍胸口,意气风发,“我做好准备了。”
凌息勾勾嘴角,他没想到兜兜转转,周盐的研究方向居然与自己对口了。
后来,周盐被凌息塞了一脑袋数学物理化学,恨不得抱住师傅的大腿嚎啕大哭,他还小,没做好准备!

“说是在晒谷场,快走,再晚点儿可挤不到前面了。”
然而,等他们匆匆赶到,晒谷场已经里三圈外三圈,把中间围得严严实实,站在最外圈的人只能看见黑压压的人头。
有村民为了满足好奇心甚至爬上了旁边的大树,尤其是一些孩子,底下不乏正在冲熊孩子吼叫的大人。
“静一静,静一静!”村长拨开人群,扯着嗓门大喊。
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周围嘈杂声才稍稍降低。
凌息好心递给他一个卷纸筒充当扩音器,村长下意识接过使用,没想到他的声音居然传得更远了。
村长惊奇地低头观察手里的东西,翻来覆去怎么看怎么普通,不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卷纸筒吗,咋会有如此神奇的效果?
热烈讨论的村民们好奇地探长脖子去看村长手中的东西,周遭竟一时安静下来。
凌息在村长身侧好心提醒,“村长,可以开始了。”
村长回过神,清清嗓子开口:“首先我们要感谢凌息的无私奉献,上回他同大家分享了水车,水车的好处想必大家都清楚,作为受益人,咱们得铭记凌息的恩情。”
“村长说得对!咱邻水村不能出白眼狼!”
“谢谢凌息!”
“凌息真是活菩萨降世。”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地附和,直把凌息夸得不好意思。
村长适时继续,“今天把大家聚集在这里的原因呢,是凌息再次慷慨解囊,分享新农具给咱们使用。”
“新农具?”
“啥新农具?”
“莫非是像水车那样好用的工具?”
“凌息,你来揭晓吧。”村长邀请凌息上前掀开红布。
一个风车而已,搞得像开业剪彩,凌息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村长过誉了,这东西叫风车,是先辈创造出的农具,用以清选粮食。”
“我光讲大家可能不太明白,我给大家演示一下。”
凌息潇洒扯下红布,一架整体呈四方形,全木制的物件出现在众人眼中,上有一倒斗,下置一出料口,右侧一摇柄可转动,摇柄口周围呈圆形镂空,内置转轴和扇叶。
左右木架前后各支出一部分,应当是考虑到方便挪动。
这东西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众人新奇地睁大眼睛,又是一番议论。
凌息拿出率先准备好的碾压过的粮食,倒入斗内,开始转动前冲出风口的人们说:“麻烦让一让,待会儿杂物会从这儿出去,小心吹你们一身。”
虽然不明所以,大家仍乖乖向旁边挪动,让开一条道。
凌息转动摇柄,很快众人便见出料口流出颗颗饱满晶莹的米粒,肉眼几乎难以发现明显杂质。
“哇——”
“我的老天爷!”
“太神奇了!仙术!仙术!”
糠秕和杂质汇聚到另一个出口,只要稍稍转动摇柄就能轻易分离出谷物,大大减轻了劳动量。
原先村民们分离杂质和谷粒,基本采用筛子反复筛选,费时费力,也不如风车清选得精细。
“凌息,我可以试一试吗?”
“我也想试试。”
尤其是地里的老庄稼把式,亲眼见到如此好使的农具,别提多兴奋,眼睛里充满跃跃欲试。
凌息大方地让位,“想试的尽可以来试,但得排队,别为这点小事伤了乡里乡亲的和气。”
他一开口,脸皮厚争着往前挤的人顿时没好意思继续,灰溜溜去后面排队。
第一个尝试的是村里最年长的老人,亲自试过后,红光满面地说:“感觉我老头子还能再干几年活!”
“你个老家伙走路都不利索,还想下地干活,吹牛吧!”
年长的老人们试过后都夸好,乐呵呵挤兑起彼此,慢慢地欢声笑语停止,默默地抹起眼泪。
“现在的孩子有福气啊,我们那会儿全靠一双手,若是当年能有这么好的东西,我家老大兴许不会饿死。”
“哎,老家伙别丢人了,大好的日子你可别扫兴。”
“世事变迁,一切大不一样了啊。”
“凌息,你是个好孩子,叔爷爷们替整个邻水村感谢你。”老人们走到凌息面前,老泪浑浊。
“我也没做什么,叔爷爷们言重了。”凌息面对老人们发自肺腑的感谢,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他看来,自己确实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却获得这么多的谢意,受之有愧。
“哪里言重了,凌息你就是太善良,心太好,要我说,你就是咱们整个村的大恩人。”村长夫人转过身拉住凌息的手,言之凿凿。
四边八方的人纷纷附和村长夫人的话,直夸凌息是活菩萨,简直恨不得为他树碑立传。
凌息扛不住,趁机拉走村长夫人,“苏婶子,我有点儿事想拜托您。”
村长夫人闻言,热情地拉着凌息去边儿上说,“啥事?你尽管告诉婶子,别不好意思。”
今天人多,村长挤在人群中维持秩序,凌息不方便叫他过来,思忖着先告诉苏婶子,让苏婶子转达一下自己的意思。
他将自己准备建酒坊,招工人的事告知苏婶子。
苏婶子瞠目结舌,根本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哥儿同她讲的话,村里汉子敢独当一面做生意的都少,何况小哥儿。
“你……你同你家大郎商量过吗?他咋说?”苏婶子担忧询问。
“凌息,你莫怪婶子说话难听,你同大郎成婚,便是夫夫一体,有啥事都得商量着来。”
在苏婶子心里,凌息和霍琚若有建工坊的钱,霍琚必然会选择先治腿,哪能拿给凌息做啥虚无缥缈的生意。
两人可不能因为这事儿生分了。
凌息明白苏婶子的好意,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苏婶子,我晓得您的意思,我和霍哥早商量好了,他还是我的账房先生呢。”
苏婶子怔忡,她记得霍琚小时候没上过学堂,出去当个兵回来竟会识文断字了!
“那就好,那就好。”
“大郎的腿是不治了吗?”苏婶子好心劝道:“大郎的腿还是得治,他才二十五,往后日子长着呢,县城的大夫不行,你们可以上府城瞧瞧,万一有大夫能治呢。”
凌息失笑,难为苏婶子替他们操这么多心,“治,当然得治,我已经找好了大夫,两边都不耽搁。”
苏婶子诧异,看凌息的眼神霎时变得不一样起来,“凌息呀,你别真是神仙变的吧,咋啥事儿都难不倒你。”
凌息没吱声,生孩子不就能难倒他吗。
苏婶子叫凌息放心,她回去立刻转告霍忠全,铁定给他找块最好的地建工坊。
连着几天村民们对风车的热情不减,凌息由着他们排队尝试使用风车,家里的谷子不必他动手全清选干净了。
他出一台风车,然后坐享其成,心里别提多美。
清晨,凌息照例从县城送完货回家,坐在凳子上和霍琚商量买牲口的事。
“打猎的事我决定先放一放,专心把酒坊弄好,虽然现在都是订货商来咱家取货,但日后生意做大了,免不了运送。”凌息考虑着另一件事。
霍琚马上要去扬春堂治腿,回来修养身体,之后再外出复诊或其它的,自家有车到底更方便。
“银子够吗?”霍琚问。
凌息卖酒赚了不少钱,目前虽然没有大规模售卖,但一坛二十两的售价,足够他俩在小小的县城挥霍一段时间。
“够的。”凌息从沉甸甸的米缸下掏出个匣子,里面装着银票和银锭,散碎银子他一般放外面随取随用。
不知不觉凌息已经攒了这么多钱,饶是霍琚心中有数,仍不免惊叹。
凌息的赚钱能力有够恐怖。
“那就买。”霍琚斩钉截铁。
凌息歪着脑袋看他,“买啥好呢?驴?牛,还是马?”
其实骡子作为日常生活中的劳动力在村里比较受欢迎,但凌息考虑到自己主要作为代步工具使用,还是从牛马中选吧。
“宝马呀。”凌息曾经在书里见过这个汽车品牌,到末世汽车早已被淘汰,通常使用新能源,高速度的悬浮车。
末世到处充满危险,变异的动植物,普通人类根本无法对付,所以科学家们研究出了防御力强,速度极快的悬浮车,重在逃命。
“你想骑马?”霍琚听到他的话,心念一动。
“我没骑过马。”凌息只骑过变异兽类,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乱撞,毫无理性。
一些心理变-态的有钱人喜欢驯养变异兽,当做炫耀的资本,甚至有地下产业提供人类与变异兽厮杀的竞技场,供人观看,赌-博。
“你喜欢的话,我可以教你。”霍琚见他陷入思绪,以为他心生向往。
“啊?用不着吧,应该很好学。”凌息下意识回答,扭头便对上一张黑沉的脸。
“怎么了?”
霍琚抿了抿唇,低声回应:“没什么。”
诡异的安静中,外面突然传来阵阵喧闹。
“出事了,出事了!”
村口惊呼声不断,随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嚎。
两人耳力不弱,听得一清二楚,对视一眼,凌息起身朝外去。
少顷,凌息回来告诉霍琚,“曹高升遇上山匪没了性命,尸体刚被人送回来。”
“曹老太俩口子哭天抢地,想赖掉送尸人的钱,这会儿在外面争执。”
霍琚听得眉头紧皱,究竟是怎样的人连这种钱都要赖掉。
“刘阿叔知道了吗?”
凌息摇摇头,“我没在外边儿瞧见他。”
霍琚记得刘枝和曹高升父子情深,得到消息后估计会深受打击,“你过去看看吧。”
凌息跟他想法相同,“行,桂花糯米藕我晚点回来教你做。”
霍琚学着他的样子比了个OK,凌息愣了下,笑逐颜开。

凌息跨步进入吴阿奶家,两人正说着什么,见凌息到来双双露出惊喜的表情。
“凌息,你来得正好。”吴阿奶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
凌息眼中浮起疑惑,“发生什么事了?”
吴阿奶笑着将刘枝推到凌息面前,乐呵呵说:“还是让刘枝同你讲吧。”
刘枝肉眼可见清减许多,凌息热潮结束后马不停蹄地解决周盐的事,没什么时间往这边跑,今日一碰到才注意到刘枝模样憔悴。
是经历了什么事吗?
未等凌息问询,刘枝率先开口:“之前你同我说的白酒,我好像酿出来了,你要不要尝尝?”
酿造了多种果酒后,凌息希望得到一款真正意义上的白酒,现代白酒多以高粱,小麦等谷物作为原料,这会儿的粮食种类尚不够繁复,加上酿造方法单一,刘枝之前酿造出的白酒,凌息皆不满意。
凌息没想一口气吃成胖子,便让刘枝慢慢实验,然而刘枝比他想象中着急,反反复复尝试都失败了,搞得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满脑子酿造白酒。
“真的?我可是做好了等待几年的心理准备,这么就酿出来了?”凌息真情实感地讶异。
刘枝失笑,灰败的脸上多了抹生机,“哪能叫你等那么久。”
他揭开盖子,凌息立马嗅到浓郁的酒香,这气味明显有别于从前酿造的每一种酒。
起初扑面而来的味道非常绵软清淡,闻久了逐渐感觉有点上头,等盖上盖子,隔绝掉酒液,又叫人怅然若失,想要再度品尝。
凌息直觉这酒不一般,接过刘枝递来的酒杯,普普通通的陶瓷杯子,酒液注入其中,宛如一泓清泉,杯底清晰可见,澄澈分明。
色泽,香气,皆是极佳。
将杯子放到唇边,浅浅呷上一口,与它的香味一样,入口毫无攻击性,宛如母亲的怀抱。
凌息知道许多酒喝到时候没感觉,后劲儿上来非常大。
刘枝酿造的这款酒应该属于这类。
酒液仿佛有种神奇的魔力,叫人喝了一杯想第二杯,等放下酒盏,不知不觉已醉倒。
凌息坐在屋檐下,心中忽然升起无限怅惘,双眼没有焦距地望着前方。
不知自己末世那些同学,同事怎么样了。
成年后参加的第一个保密任务便叫他送了性命,消息传回去铁定会引人发笑,第一名就这点本事,太逊了。
跟他一起出任务的同事们特意将他安排为最后一棒,希望他能把芯片带回去,可惜他最终辜负了大家的期望,落得全军覆灭的下场。
自己穿到这里,有没有可能他们也穿来了呢?
他今天是不是又惹霍琚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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