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摸了摸鼻子,昂头说道:“我、我我真的当反派的时候表现得可自然了!不信你问那天一起去密室的人!”
贝贝无奈提醒:“不许交流无关信息!”
第13章 老婆香香!
在花霏璃房间里搜索到的三件物品,其中发带是爱人留下的物品,日记是她在得知宫主要举办比武招亲时所写。至于那个玉佩,则是与她的身世有关。
她的小腹有一个与玉佩形状相仿的印记,多年来一直以为是一个形状特殊的胎记,直到后来才无意中得知那是某个十多年前一朝覆灭的大家族的纹样。
听闻那个家族被人一夜之间屠戮殆尽,天亮后大宅中只剩下四十二具尸体,金银宝物与武功秘籍全都不翼而飞,连带着一同消失的还有家主尚在襁褓中的女儿。
花霏璃也是因此而猜到了自己的身份。
“好歹稍微交代一点嘛,完全不说的话大家要怎么推理找出真凶呢,”那男生不依不饶的,“反正都已经知道你有动机了,就说说呗。”
向阳此刻尚不知哪些信息会成为暴露自己的决定性证据,犹犹豫豫:“别急啊,先等大家把线索都翻开吧。”
坐在那男生旁边一个身材高大的寸头男生不知为何突然很积极地替他说起了话:“就是啊,你那么急着盯他干嘛,反而显得你自己很可疑。”
向阳立刻点头:“就是就是,不会是想要栽赃我吧?”
男生有点儿无语:“行,那继续往下看吧。”
向阳松了口气,向那寸头男抱了个拳。对方笑眯眯地在旁人不易察觉的角度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
这显然是在暗示什么。
他和这个男生私下并不算熟悉,也就是说,男生所扮演的角色很有可能跟花霏璃之间是有什么关联的。
向阳立刻翻阅起了之前记录下的信息。
项少侠,近年来在武林中异军突起的少年侠客,身份成谜,武功路数诡谲难测,从两年前起连挑十八门派全无败绩,是这次前来参加比武招亲的男嘉宾之一。
“这人是不是我的情郎呀!”向阳猜测。
话音落下,背后传来了“咔哒”一声脆响。
他回过头,只见付尘雨手上拿着一支断笔。
那是付尘雨方才作画用的木质铅笔,断口狰狞,一副饱受摧残的惨状。
“学长,”向阳不安地问,“你这……”
付尘雨低头把玩着手里的两截铅笔,轻声道:“不一定的,再看看吧。”
向阳很想同他好好分析一下。
比如项少侠出现的时间恰好是花霏璃的对象消失的一年后。寸头男自我介绍时说是“无意中捡到了武功秘籍”,按照武侠套路,很有可能是遭遇危险后绝处逢生,在悬崖底下之类的地方发现了绝世神功。
他神功大成,听说了曾经的爱人要比武招亲,不愿她嫁给旁人,于是前来参加。
多么合情合理啊!
可是看付尘雨的模样,显然并不想听他多说。
向阳遗憾地闭上了嘴,又忍不住朝着他多看了几眼。
付尘雨垂着眼捷的模样有点儿过分阴沉了,让人不由得紧张,又心跳加速。
第一轮线索很快确认完毕,果然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犯罪动机。
整理时间,向阳在本子上认真排着时间线,很快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方才他们所推断出的凶案发生时间,和他在剧本上的作案时间对不上。
作为现场唯一有外援的人,向阳立刻向付尘雨征询意见。
“学长,你觉得是推断的时间错了,还是另有内情?”他问。
付尘雨抬起头,远远地看了一眼正兴奋地观察着众人的悠悠,说道:“不会错。如果能排除剧本出错的可能性,那应该是另有内情。”
“嘶——”向阳吸了口气,“还真不一定能排除。”
悠悠的剧本逻辑不通也不是一两次了。
他说着也抬头看了过去,却一眼见到了坐在悠悠身前不远处的寸头男正对他挤眉弄眼。
见向阳终于注意到自己,寸头男立刻比划起来,先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向阳,然后竖起两个大拇指,双手贴在了一块儿,大拇指来回弯曲。
“什么意思?”向阳问。
身后的付尘雨忽地站了起来。
他绕着桌子,穿过了半个活动室,走到了寸头男的身旁,俯下身,问道:“你在做什么?”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寸头男一脸无措:“啊?我……我只是跟他沟通一下……”
“为什么?”付尘雨问。
寸头男身材高大健壮,体格远胜于他,此刻竟紧张得结巴了起来:“没什么啊,就是,那个、我,呃……”
“盘外人员不要影响我们游戏哦!”贝贝不敢直接批评,说得十分委婉,“不过现在也不是交流时间,禁止私下沟通哦!”
“听见了吗?”付尘雨问寸头男。
寸头男皱着眉比划:“那个,她前半句应该不是在说我。”
付尘雨不作回应,起身走了回来。
向阳看着他若无其事的模样,心中冒出了十分古怪的念头。
付尘雨好像看到有人跟他套近乎就觉得不顺眼,也难怪会那么讨厌总是同他形影不离的褚非凡。
向阳眼睛转了转,刻意地侧过身,主动同身旁的茵茵搭话:“你房间里搜到的那个剑穗是不是我的东西呀?”
茵茵眼神游移:“都说了不可以交流,别问了。”
“嘘,”向阳竖起手指贴在唇边,“我们悄悄的说。你告诉我是不是,我也透露给你一个小秘密。”
茵茵眨了眨眼,靠了过来:“你先说?”
向阳摇头:“你先说。”
两人为了说悄悄话靠的很近。向阳刻意地用余光打量,付尘雨果然变得烦躁起来。
他苍白又修长的手指夹着半截断笔轻巧又快速地转动。
向阳又试着往身侧多靠了两厘米,“啪”一声,铅笔落在了地上。
付尘雨没有去捡,一脚踩在了笔上,然后沿着地面来回搓动,发出轻微的“咔咔”声响。
还真是这样啊,向阳感叹。
可是,他性格一贯外向自来熟,同谁都能亲近。付尘雨如果这点接触都看不惯,忙得过来吗?
茵茵并没有意识到身旁的暗流涌动,犹豫过后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你掉了的那个。”
“哦,”向阳其实早就猜到了,“那我告诉你啊,这东西也不是我的,是我前男友的。”
茵茵咯咯笑了起来:“你好入戏啊,还前男友!”她很快又补充,“我知道的呀。”
“等等,你知道还收着……你对我前男友有意思?”向阳惊讶,“好你个小丫头!”
茵茵清了清嗓子,同他拉开了距离:“再多的就不能说了。”她很快又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啊,全是我在透露信息,你等于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她气势汹汹,向阳向另一侧闪躲时急中生智,一把拉住了付尘雨,试图藏到付尘雨身后:“我又不知道你不知道,是你先瞒我的!”
付尘雨很配合地护着他,对茵茵说道:“本来就不应该交流的。”
茵茵无语,又有点儿怵付尘雨,无计可施下隔着付尘雨瞪他一眼。
向阳双手合拢,对着她做了个讨饶的动作,心里暗暗想着,哇,原来这么好用。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自己发现付尘雨的秘密之前。
付尘雨还是表现得很古怪,但非常可靠。比之前更好的是,他现在能强烈的感受到付尘雨对他毫不掩饰的偏爱。
之前会不会是自己反应过激了呢?若是保持现在这样的相处,好像也不坏嘛。
向阳重新看向自己整理的笔记,正想再往上添点儿什么,右手忽然一凉。
付尘雨在桌下捏住了他的手指。
向阳抖了抖,瞄了付尘雨一眼。
付尘雨垂着眼捷,唇角微微带笑。他的手指缓缓向上移动,顺着向阳的指尖沿着手背缓缓向上,在向阳的皮肤上来回摩挲。
向阳的手总是热乎乎的,衬得付尘雨的手愈发冰凉。
向阳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
他想抽走手臂,却被付尘雨一把扣住了手腕。
两人的手虽隐藏在桌下,但若是动静大了,很有可能会引起周围的注意。
向阳僵着,不敢乱动,任由付尘雨的手指在他的手心缓缓画圈。
过度的紧张很快让他出了手汗,变得潮潮的。
向阳一向怕热,爱出汗。过去他时常嫌弃自己这个特点,担心会缺乏清洁感,汗水若不小心碰到了别人,容易遭嫌弃。
付尘雨又摸了会儿,终于放开了手。
向阳松了口气,想着,这个缺点居然也会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可与此同时,他又有些心酸。
看来付尘雨也受不了他的汗手。
他又往后瞄,惊讶地发现付尘雨抬起了方才摸过他的那只手,指尖正贴在唇边。
付尘雨眯着眼,专注地在手指上嗅了会儿,之后探出舌尖,轻轻地舔了舔,唇角依旧挂着诡异的笑。
向阳赶忙收回视线,大气都不敢出,手上的汗冒得连握笔都快要打滑。
他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一点。
“还不进行第二轮吗?”付尘雨突然开口,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音量催促道,“已经不早了,快点吧。”
向阳谨慎地向他提议:“学长,你要是急的话可以先走的……”
付尘雨笑道:“我当然是要等你一起啊。”
作者有话说:
老婆太香了,闻着很HIGH,需要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 向阳:好感动学长居然还知道要找个没人的地方他好体谅我
向阳原本已经建立起了一条完整的推理思路。
在上一轮的搜证中,除了他以外,还有不少人都暴露出了各自所隐藏的信息。
在茵茵那儿发现的穗子是当初花霏璃与心上人的定情信物,在被宫主棒打鸳鸯前便莫名遗失。
会在剧本里以线索出现,必然有其用意。
茵茵知道穗子的来历又偷走了它,十有八九是对这位男嘉宾有非分之想。
于是一切姐妹情深都变得可疑,在茵茵眼中花霏璃无疑是情敌,她私底下很有可能还干过一些对花霏璃不利的事情。
根据剧本写作原则,若真的存在这样的隐情,那一定会和表面上已经揭露的信息有所对应。
向阳怀疑或许与当初的“棒打鸳鸯”有关。
根据剧情描述,花霏璃并不清楚自己与情郎之间的关系是如何被宫主得知的。她虽然也没有告诉过茵茵,但那毕竟是自己的贴身侍女,会发现也不足为奇。
在被付尘雨乱摸手之前,他原本想在笔记上写的是:茵茵告密。
但此刻,他脑仁嗡嗡作响,一切思考在不知不觉间飞走,鸡皮疙瘩布满了大脑皮层。
贝贝很快宣布第二轮搜证开始,向阳跟着一起稀里糊涂地排队抽卡,拿到手中后看清上面的字样,顿时一个激灵,清醒了。
这件从死者房间里找到的证物,文字描述写着:一副春宫图,画作中女子衣衫不整,被紧缚于椅上,氛围旖旎,其面容与花霏璃神似。
向阳啪一下把写有文字的那一面扣在了桌面上。
他不安地想着,还好悠悠在制作道具时没有特地为此创作一幅AI图,若不然被付尘雨看到了,可能会兴致大发,告诉大家自己那儿有一副现成的。
“怎么了?”那个一直怀疑他的男生立刻问道,“是选择不公开吗?”
向阳汗如雨下。
这个环节因为程序上的缺陷,都是明牌。虽然规则上可以选择隐瞒,但大家为了自证清白,通常会把抽到的卡片展示给所有人看。
向阳不想因此而显得可疑,硬着头皮把卡片翻了过来,同时解释道:“没有啊,就是有点尴尬……”
大家凑上来看过后,果然都笑了起来。
“怎么想的啊,春宫图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绑起来?”茵茵笑个不停,“宫主的癖好太奇怪了吧!”
向阳心想,就是说啊!
他不敢回头观察付尘雨的表情,缩着脖子偷偷点头。
“这个线索的意思是,死者对你有超越父女的感情是吧,”寸头男摸着下巴,一脸嫌弃,“太不要脸了,真是死有余辜哇!”
这般发言,让向阳更加认定了他便是花霏璃那位消失的心上人。
但因为害怕付尘雨又发癫,他选择按兵不动。
“会不会是这父女俩确实有不可告人的关系?”针对他的男生说道,“也许这不是妄想,而是现实记录呢。”
“可别含血喷人啊,”向阳不满,“再说了,如果我跟死者真的不清白,那我更没有理由杀他啦。”
“也许你是被迫的呢,”贝贝说,“毕竟正常人谁会喜欢被绑成那个样子嘛,你不堪受辱,所以才痛下杀手。这和你的日记也对上了嘛。”
“才不是!”向阳冤枉极了,“我讨厌他是因为别的事!”
剧本上确实有写着,随着花霏璃逐渐长大,宫主看向她的眼神逐渐有了变化,花霏璃因此时常感到不适,故而总是避免与他单独接触。
“那你说说看呗?”男生说道。
反正已经被发现了确实存在作案动机,向阳决定还是说出隐情。
“我曾经有一个对象,爱得死去活来的,我非他不嫁那种,”向阳说,“结果被这个老登发现以后,他勃然大怒,禁止我们再有来往。后来我那个对象就人间蒸发了,我只找到一根发带,就是上一轮搜到的带血的那个。”
男生惊讶:“发带是那个男人的?”
“是啊,”向阳点头,“我很爱他,睹物思人,也舍不得洗一下。然后因为上面的血迹嘛,我就一直怀疑是不是老登杀了他,心里很怨恨。”
众人陷入思考,片刻后,贝贝说道:“有人能证明你说的话吗?一般来说,这个时候应该有人跳出来揭露自己的身份了吧。”
向阳期待地看向了寸头男。
寸头男一脸茫然,摇了摇头。
背后传来付尘雨的声音:“哈,靠不住。”
向阳忍无可忍,侧过头对他轻声强调:“这只是个游戏,别太代入了吧。”
付尘雨不吱声了。
“存疑哦。”贝贝低头在自己的本子上记了一笔,之后对下一个顺位的茵茵说道,“该你啦!”
茵茵视线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把手放在了那个男生面前的卡牌上:“看看你的。”
她没有选择先自行阅读,拿起后直接翻面,放在了桌子的正中央。
向阳伸长了脖子,念道:一幅皱皱的画像,被画笔胡乱涂抹过,但依旧能看出画中女子体态婀娜,只是脸部已被彻底涂黑,无法分辨容貌。
所有人一齐看向那个男生:“谁啊?”
男生撇了下嘴,抬手指向了向阳:“他的。”
向阳惊讶:“怎么人人都有我的画像?”
“我是来参加比武招亲的,有美人的画像很奇怪吗?”男生说。
“那为什么要把美人涂成这样呢?”寸头男问。
男生撇嘴:“反正这也只能证明我恨美人,证明不了我的杀人动机,对吧?”
向阳茫然:“我得罪过你吗?我没得罪过谁啊!”
忽然有人从背后靠近了他。
付尘雨贴在了他的耳边,轻声道:“那个死掉的前任。”
向阳缩着脖子,呆滞了几秒后恍然大悟。他用力一拍桌子,指着那男生大喊:“是不是你!没良心的东西!”
一旁茵茵捂着嘴笑得肩膀直抖:“怎么会那么入戏啊……”
男生见状不再隐瞒,同他当场对峙起来:“难道不是因为你先背叛我吗?你为了保全自己狠心牺牲了我,还留着发带假惺惺地怀念!”
“我没有啊,”向阳茫然了会儿,忽然灵光一闪,扭头看向一旁的茵茵,“是不是你干的!”
茵茵还在笑,手捂着嘴面容扭曲,被质问依旧是一副看热闹的愉快模样:“唔,大小姐对不起哦,茵茵不是一个好女孩。”
“什么意思,”那男生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我被骗了吗?”
“愚蠢,”向阳怒指,“我那么爱你,这几年对你日夜思念以泪洗面,你居然怀疑我对你的真心?所以你刚才才一直针对我是不是?”
男生挠头:“咦?咦?”
付尘雨又嘀咕:“差不多了,别演了。”
“你没有背叛过我吗?”男生将信将疑,“你发誓?”
向阳四指朝天:“我发誓!”
茵茵捂着肚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但我只是一个被爱情蒙蔽了双眼的傻女孩,并没有杀人哦。”
向阳顺势跟着她一起强调:“我也没有哦!”
他说这话时气势瞬间减弱了许多,两只手在桌子底下偷偷地来回搓。
但此时,场上已经没有了会针对他的人。
正如向阳原本所猜测的那样,茵茵当初爱上了花霏璃的心上人,因为嫉恨而做了不光彩的事。她偷偷把两人的关系告诉了宫主,又设计让男方误以为这一切都是花霏璃想要摆脱他。可不料宫主比她所想更心狠手辣,竟对此人痛下杀手,茵茵悔不当初,从此恨上了宫主。
男方机缘巧合下得救,为了报复狠心的花霏璃苦练武功,这次来参加比武招亲,也是为了复仇。
至于寸头男,身份也很快遭到揭露。他是当初被灭了满门的家族中唯一幸免于难的幼子,因为出生时被算命先生说三岁必有一大劫,若要化解须足不出户不见任何外人,所以一直被单独养在偏院,世人并不知其存在,这才保下性命。
多年来,他一直刻苦练功,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手刃仇人。在这过程中,他无意中发现了仇人的义女可能是自己的亲妹妹,这才对向阳格外友好。
包括向阳在内的几个男生一个比一个入戏,进展到后面,这两人开始不分青红皂白地护着向阳。
尤其是意识到自己误会了真爱的男生,懊恼过后迅速变换了态度。面对之后种种指向向阳的线索都据理力争,乃至强词夺理。
“他已经那么可怜了,这老畜生死不足惜,就算真的是他杀的,为什么不能宽容一点放他一条生路呢?非要把一个身世凄惨的少女逼上绝路吗?”
向阳看着他,不由得担心,当初一同去密室的伙伴在看着自己慷慨陈词时,是不是也是这种尴尬的感觉。
付尘雨在他背后嘟囔:“神经病。”
向阳扶着额头,心想,真完蛋啊,真有病的人都觉得他有病了,那自己当初看起来岂不是也很有病。
最终投票结果却是和密室时不太一样。
向阳拿了两票,那男生拿了三票,剩下三位玩家一人一票。
“我投你了,”茵茵表示,“倒不是怀疑你,就是觉得你好欠,忍不住投一下。”
“你不是喜欢我吗?”男生大受打击。
茵茵赶忙摆手:“是角色喜欢,跟我可没关系!票是我投的。”
“对不起,”向阳得意地翻开了自己的剧本,“人是我杀的。”
在场至少四个人一脸吃惊地看向他。
“我演得那么完美吗?”向阳受宠若惊,“完全看不出来是吗?”
那几个人纷纷摇头,然后翻开了自己的剧本。
每个人的剧本末尾都写这一句:你就是凶手!小心隐瞒自己的身份!
众人面面相觑,
此时,茵茵翻开了自己的剧本,最后一行字写着:大家在你的误导下都以为自己才是凶手!但其实你才是真正的凶手!小心隐瞒自己的身份!
现场安静了片刻,茵茵拍着大腿放声大笑,所有人都一脸无语地看向了一旁满脸得意的悠悠。
“这跟侦探小说最后揭露‘我’就是凶手有什么区别?”贝贝目瞪口呆。
向阳暗暗嘀咕,还以为悠悠这次超常发挥总算写了个靠谱的剧本,没想到最后还是拉了一坨大的。
“不觉得很精妙吗?”悠悠期待地问道。
付尘雨站起身来,打了个哈欠,说道:“好无聊,总算结束了。”
他说着,在众目睽睽之下拉起了向阳的手,柔声道,“我们回去吧。”
作者有话说:
天下第一美女体验卡到期。
第15章 二十分钟挑战
之前向阳发现的实际犯罪时间和人物杀人时间上的差异,确实是作者有意为之的。
不只向阳,其他人的剧本里多多少少也出现了类似的矛盾。
但大家太过相信那句“你就是凶手”,故而只当做是推理环节出了纰漏或是剧本本身不够严谨,没有多想。
作者悠悠对此振振有词:“每个人都坚信自己就是凶手也是剧情的一部分,带着这个前提进行游戏才是这个本子的精华所在,是最有趣的部分!”
除了茵茵外的所有人都感觉被耍了一通,吃了满嘴的屎又找不到理由反驳,怪憋屈的。
更让人无语的,是真正的犯罪手法解析。
茵茵作为侍女,在花园里种下了大量的会引起幻觉的曼陀罗花,算准了会在当夜一齐开放。
所有人闻到了味道以后都陷入了幻觉状态,以为自己按照原计划杀了人。
“就好像早上以为自己已经起床了正在洗脸刷牙,其实还躺着做梦是吧?”向阳问。
悠悠满意地点头:“就是这样!”
向阳心想,好扯!
但他什么也没有说。
从刚才开始,付尘雨就一直牵着他。
虽然拉着付尘雨坐回原位后,两人的手又藏在了桌下,但众人依旧有意无意地在瞥着他们,显然是对方才那一幕感到十分好奇,只是碍于付尘雨一贯古怪的个性,不敢当面提出疑惑。
付尘雨这一回没有再乱摸,手指老老实实地同他扣在一块儿,只有大拇指不怎么安分,在他的手背上轻柔又缓慢地来回抚动。
向阳偷偷出着汗,察觉到付尘雨想收回手,赶紧用力握紧,不放他走。
开玩笑,大家都在暗中观察呢,万一付尘雨又嗅嗅舔舔的,那也太恐怖了。
付尘雨自然料不到他的想法,被强留着听剧情解析的怨气消散无踪,心情愉快地发出轻笑声。
悠悠继续解密。
茵茵对曼陀罗花的毒性了解不够深刻。她从各个渠道得知了众人对宫主的杀心,本想借着毒花的刺激让大家快点下手,却不料用力过猛,把人统统迷晕了过去,清醒的只剩下了提前服用过解药的自己。但眼见宫主也一块儿晕了,于是完全不懂武功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情急之下用了另一个人准备行凶的匕首,在宫主心口上捅了一刀。
“这些剧本里都是有蛛丝马迹的,”悠悠强调,“比如致命伤的位置、行凶的时间、死者倒向的方位等等,理论上大家只要足够严谨,都能够发现自己其实不是凶手啊!”
众人无法反驳,十分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