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主角在哪里?by蛀牙四颗

作者:蛀牙四颗  录入:10-19

仔细一看,原来都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上可叶有点后悔让司机跑这么一趟了,人没看到,自己还得等一个半小时才能回家。
郁闷的情绪像头顶的落叶,刷刷地掉。
上可叶抬头看天,在头顶阳光的照耀下心情愈发暗淡,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阵响动,有人来到她身边。
上可叶警惕地看去,却没想到来人竟是伊驹,有些慌张地往后退了两步,一时间手足无措,眼睁睁地看着伊驹越走越近。
“为什么不进来?”
伊驹递给她一杯奶茶,常温不冷手,“天上有什么好看的吗?”
“有……有太阳啊。”
上可叶为自己辩解:“还有云,你没有发现今天的云很少吗?”
伊驹也抬头看向天空,眯了眯眼睛,赞同道:“今天是大晴天诶,天好蓝。”
这样的颜色和眼前人眼里的一模一样,所以自己才会下意识地看天空吧……
上可叶脸上温度上升,既有因为被自己的行为蠢到,也有因为被突然关心的喜悦,她低下头揪了下手心,觉得自己现在格外蠢。
手里的奶茶重量不大,但存在感十足,安抚了上可叶烦躁的内心。
“你怎么看到我在这,今天店里应该很忙吧?”
“一直都挺忙的。”伊驹视线降下,自然地落在上可叶头顶,发现那里有一片绿色的叶子,大概是因为在树下站久了,自然掉下来的。
他伸手将那片叶子拿了下来,惊得Beta赶紧后退,像被吓到的猫似地,缩成一团。
“有叶子。”伊驹两只手指夹着叶子,晃了晃,“其实是店长提醒我的,她说你在外面站了好久。”
“也没有很久……啧。”
上可叶别过脸,再次将视线投向店铺里,心情奇异地再次变得惆怅起来,语气奄奄:“那么多人在……想不起来我也正常。”
“没有哦。”
伊驹接住她的话,像平常一样说:“其实我今天早上还在想你。”
想以前的学校生活,坐在自己旁边的好同桌。
“想?想我??”
上可叶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声音上扬有些破音,她捂住自己的嘴,眼镜东倒西歪,直愣愣地看着伊驹。
“对。”说完,伊驹觉得有点奇异,于是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调转话题说:“你有没有觉得看到我好眼熟之类的?”
上可叶别过脸,脸上温度降不下来,但心里也明白她想的和伊驹说的不是一回事,可心情喜悦得按不下来,让她飘飘然。
“嘛……你这么一说,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眼熟,咳咳……其实昨天晚上我做梦梦到你了。”
伊驹惊讶地眨眨眼,凑近了点:“真的吗?是什么梦?”
这张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心脏跳得快要受不了,上可叶赶紧后退,语速飞快:“记不清了,反正就是学校生活什么的!”
其实她记得很清楚,在梦里她们是同桌。
“真好啊。”
伊驹感慨,一切的发展似乎都朝着好的方向前进,让伊驹愈发思念以前的日子。
两个人安静地呆了一会儿,伊驹打算回店里,向身边的人发出邀请:“要一起进去吗?你的位置还在。”
“不了……”
上可叶扶了扶眼镜,突然就冷静下来,心想要是进去了那么近距离的修罗场,战火烧到自己身上怎么办?
突然,她有一种强烈的吐槽欲望。
上可叶捂住嘴,对这份情绪感到奇怪,此时已然没了最开始的烦躁郁闷,心情舒服多了。
她用没有提奶茶的那只朝伊驹招了招手,走前不忘让伊驹把会员卡拿进店里付款。
上可叶站在路口等待司机到来,心情平稳而愉悦,她喝了口奶茶,舒服地叹了口气。
司机还没到,有一辆豪车缓慢停到路边,上可叶投去目光,心里预感一跳,果不其然看到车上下来一个眼熟的人。
此时,司机也到了,上可叶坐上车,想到店里的景象,后怕地拍拍胸口,庆幸自己跑得快。
晚上回家时伊驹径直倒在沙发上,疲惫得不想动弹。
季滨城从他面前走过去也没有反应,不由语气酸酸地说:“工作这么辛苦啊,还是因为和哪些臭小鬼玩得太开心了?”
伊驹想到下午发生的事,不由浑身一僵,心灵疲惫,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因为脸埋在沙发里,叹气声变调,像被捏住嘴巴的小鸭子。
简直就是大混乱啊!
在宿友炎加入之后,整个奶茶店热闹非凡,几方点火,最后差点在奶茶店里打起来,店长非常不满,但出于钞能力,她退居二线,让伊驹当主持人,负责维持局面。
想要安抚生气的人不是一件难事,难的是要安抚每个生气的人。
好一会儿,伊驹才缓过神来,从沙发坐了起来。
此时电视机播放的不是季滨城以往爱看的电视剧,而是下午看到过的新闻。
“今日一家名叫IOPt的公司异军突起,在最近的科技展会上宣布将要公开ABO矫常这一重大技术,据本台记者报道,这家公司并不是最近才成立的,早在……”
季滨城捧着杯子经过伊驹面前,在沙发另一边坐下,看着电视屏幕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
“你哥动作还真快,上一周还不接电话,今天就不动声色地直接甩王牌。”
季滨城喝了口杯里的啤酒,手指搭在腿上,悠闲悠哉地说:“我还以为会过很久才上市嘞,没想到这么等不及,上次实验室的技术明明还不成熟来着。”
“这件事还没准备多久吗?”
“当然。”季滨城歪了歪脖子,伸展在厨房里运动后的手臂,“一直都是悄悄在搞,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布了,说不定是有哪个投资人出手,反正后面的势力乱得很,你就别参合了,安心等你哥回来吧。”
伊驹盯着季滨城:“那你为什么在这里?”
季滨城挑眉,理直气壮地说:“我是被派来照顾你的!”
“你是为了偷懒吧。”
伊驹上下打量懒散的Alpha,得出一个重要结论:“你胖了。”
季滨城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他不满地嚷嚷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的腹肌一块都没有少,不信你看!”
“就是胖了,你敢不敢去称体重。”
“不敢!”季滨城理直气壮地躺在沙发上,占据他觉得最舒服的位置,明明年长很多,却开始耍脾气,抢了伊驹的小熊揽在怀里,得意洋洋地说:“我有人质。”
伊驹无言以对,凝视他好一会儿,才说:“你好幼稚,你应该叫我哥哥才对。”
季滨城沉默了几秒,脸皮比城墙还厚,竟然张嘴就来:“小马哥哥。”
说完,他wink了一下。
伊驹顿时浑身不适,赶紧离开他身边,在季滨城难以置信的“不是你让我喊的吗,你也喊我一声啊”的背景音里,逃回自己的房间。
果然季滨城这个人的脸皮还是太厚了!
伊驹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换了套睡衣,然后踢踏踢踏地洗漱去了。
季滨城蹲守在厕所外,手臂弯夹着小熊,死皮赖脸地跟在伊驹身后,靠在门边非要看伊驹洗漱。
“你今天必须叫我一声,我都叫你了,付出总不能没有收获吧?”
伊驹一边刷牙,一边从镜子里看他,从嘴里飘出一连串含糊不清的话。
季滨城实在听不懂,敲了敲门,让他专心漱口:“漱口的时候别说话。”
伊驹吐出嘴里的唾沫,认真地看着镜子里的季滨城:“我刚才说的是你做梦吧。”
“喂喂,好歹给你做了这么久的饭,叫一声都不愿意?话说我也没有惹你生气吧,怎么感觉你对我有很大偏见啊?”
季滨城试图卖惨,他也不抱期望,就是假装掉鳄鱼眼泪,装得可怜兮兮的。
这句话倒是让伊驹反思起来,这个季滨城确实没有做过毁掉自己积木和模型的事……而且他也真的做了好久的饭,厨艺已经能和米其林餐厅媲美。
但是话到嘴边,伊驹怎么也说不出哥哥两个字。
逐渐憋得脸颊泛红,眉头紧皱,嘴巴里两个字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好了好了。”
季滨城见他皱着眉,心里叹气,还能怎么办呢,也不能强人所难是吧。
Alpha伸出手戳了一下伊驹的腮帮,戳出一个小窝,依旧不着调地笑着,断眉上挑,“你不叫,以后我可以叫你哥。”
“是吧,小马哥哥。”
伊驹张开嘴巴,久久不能吐出一个字。
然后他干呕了一下。
季滨城不由无语:“喂喂,有这么恶心吗?我只是像我想象里你叫我一样叫了一下你而已。”
“你的想象也好恶心。”
伊驹后劲十足,缓了好一会:“我要跟我哥说。”
季滨城警惕:“说什么?”
“说他多了个弟弟。”
“别告状啊你,是不是不想我活了。”
两人打闹一番,伊驹掏出手机给哥哥打电话,季滨城则悄悄地躲回房间,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事实上,伊驹只是吓唬他而已,有件事情他想一个人思考思考。

系统惴惴不安,它已经很久没有受到来自上级的回复了,而剧情率更是丝毫不动。
虽然能和其他系统聊天,但是不详的预感愈发明显,让反应迟钝的系统都察觉到如果自己再不做点什么就真的要完蛋了!
“剧情率它一直没有改变诶!”
“按照原剧情,现在主角受应该已经和主角攻在一起了。”
“诶?”伊驹愣了一下,“这么快吗?”
“不是快不快的问题啦!”
系统着急得快要哭出来:“剧情根本没有按照原本内容走,但是剧情率没变……会不会世界意识觉醒,要把我关在这里啊?呜呜呜呜我好害怕。”
伊驹捕捉到没有听过的词,先安抚系统情绪,再问:“世界意识是什么啊?”
系统哭得抽抽两下,声音哽咽道:“就是……就是世界会产生自主意识,它会排斥外来系统干预,这种有自主意识的世界是很危险的,一般系统有去无回,呜呜呜,不会被我遇上了吧呜呜呜,明明最开始说这只是一个校园文世界啊呜呜呜……”
“别哭啦,你现在还好好的,不会有事的,我会保护你。”
系统:“真的吗?可是你好久都没跟我聊天了。”
伊驹认真地回答:“真的,只要你不要阻止我做事就好了。”
系统觉得委屈,但又想不明白为什么,最后嗯了一声,小声说:“宿主,如果我们能找到世界意识就好了,说不定它会放我出去。”
“而且如果有世界意识的话,剧情什么的就不用管了,危险程度不是同一个等级,上面说产生意识的世界要用另一套标准来对待,但是我是小系统不太清楚。”
系统天真地说:“这个世界意识也是新诞生的,说不定它很好说话。”
“世界意识……是人吗?”
伊驹突然问。
系统摇头:“不是啦……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是它们有些会化作人的样子。”
“哦。”
伊驹安抚它:“没事,你在脑子里面呆着,如果它来了,要先经过我才能找到你,我会帮你,别担心。”
“呜呜呜宿主你好好。”系统十分感动。
于是它掏出自己最近珍藏的八卦,开始和伊驹分享。
伊驹一边听着一边回到座位上,有些走神地思考最近发生的事,身边的人越来越熟悉,陆固良昨天剃了寸头,原因是因为剪坏了头发,看到他短发的样子,伊驹不由想到以前的他。
除了班级,似乎一切都回到从前的模样。
“伊驹……伊驹?”
“嗯?”伊驹回过神,发现前座在叫他。
“下午的表演你要去看吗?”
前座有些犹豫,他知道最近伊驹身边有很多人,但如果再不鼓起勇气,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今天……”
伊驹翻出放在柜子里的传单,看到日期,果然就是今天。
时间过得太平缓,生活规律而拥挤,让他都忘了已经要到表演社话剧演出的时候了。
将传单叠好,赤金色的字体掩藏在红色里,啪嗒一声,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桌面上,像某种邀请函。
“我会去的。”伊驹说。
前桌:“那……那我们可以一起吗?”
“抱歉。”
伊驹看着前桌暗藏期待的眼神,认真地回复道:“我其他约好的人了。”
“啊……是这样吗,哈哈没事,我可以和朋友一起去。”
前座默默回到自己的座位,没有再转回来偷瞟,比平时安静了不少,这让他斜前方的朋友诧异地回头来看他的表情。
伊驹听到细小的哽咽声,斜前方前座的朋友表情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伊驹闻到了悲伤的气味。
上课铃响起,前桌依旧安静地埋着头。
伊驹忽然想起之前那一次陆固良执意为难去篮球馆休息室里送礼物的人时的场景。
记忆里画面已然褪色,但Omega抬头往来的眼神似乎和前座重叠在一起。
就连现在哭泣的模样都如此相似。
不过,不同的是,这一次伊驹闻到了浓重的悲伤。
原来是这样啊。
他有些理解当初那人是怀着如何的心情向他开口的。
上午过去、下午也悄悄溜走,前座再也没有回过头,伊驹心中忽然有了一丝明悟,可能……前座再也不会再向他伸出颤颤巍巍的邀请了。
这样的感情究竟是来自何处呢?明明是怀着勇气,却又会被刺伤。
伊驹觉得神奇。
放学后,伊驹按照约定来到教学楼外,等待着柏以善的到来。
因为提前约定后一起看话剧,而陆固良和宿友炎则被他先叫去占位置了,分头行动的话,可以减少周围人的注视以及吵架频率。
当然,陆固良和宿友炎在一起必然会吵架,只不过他没看到就当没发生。
等了一会,柏以善从教学楼里走出,开心地朝他挥了挥手,快步来到面前。
“没有等很久吧?”
伊驹摇头:“没有,我也是刚到。”
“那就好。”柏以善今天很高兴,眉飞色舞,“刚才遇到之前欺负过我的人,他竟然给我白眼,我立马就骂回去了!”
“很棒很厉害。”伊驹竖起大拇指。
柏以善笑得更开心了,就差尾巴甩上天。
他们一齐往大礼堂走去,今天晚上表演社会在那进行演出。
柏以善眉眼弯弯:“说起来很奇怪呢,今天我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而且……肯定是一件好事!”
伊驹如有所思,摸了摸下巴说:“希望是好事。”
“对了,这场话剧的总策划是谁啊?我只记得编辑的名字,那个编辑是个很厉害的人诶,我经常在成绩名单前面看到他的名字。”
伊驹说:“居博海。”
话音和旁人的话重叠在一起。
一个人正面色焦急地四处张望,着急地对着手机说:“我现在还没找到他诶?东边呢?也没有?”
“该死,怎么快要演出人不见了啊啊啊啊!总不能是临时把摊子丢给我们然后自己出去潇洒了吧?他难道不知道今天他母亲也会来吗?”
“连树那边怎么说?”
“直接不找?”
“我服了这两兄弟了……完蛋,今天全要完蛋!”
柏以善听得一愣一愣地,等那人跑远才回过神,后怕地摸着自己的嘴:“难道好事是这个?不会吧……我成乌鸦嘴了。”
“应该没事吧,毕竟还有其他人呢,小马,我们走吧。”
“嗯。”
伊驹脑中仍在思考刚才那人的话,走了几步,他忽然停下脚步,对柏以善说:“你先进去,我去上个厕所,等会来。”
说完他逆着人流跑远。
柏以善伸出的手愣在空中,眼睛眨了眨,声音越变越小:“可是……厕所在另一边诶……”
然而伊驹的背影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人流往礼堂涌入,柏以善被裹挟着进入大厅,来不及转身去追伊驹。
另一边,伊驹跑出通向大礼堂的长廊,沿着花坛绿茵一路走向偏僻的地方。
正值繁花开放的季节,一簇一簇紫色的绣球花饱满地绽放着,宛如宫廷舞女的裙摆,颜色清透,仿佛摆放在阳光下的艺术品,一瓣瓣晶莹剔透。
沿着花开的路,伊驹绕进人烟稀少的后巷,阴影遮盖的地方。
脚步慢慢变缓,伊驹放轻呼吸,看着藏在阴影处缓慢抬头的Alpha。
“真巧啊,学长。”
伊驹忽然想开个玩笑:“你在逃课吗?”
坐在阴影里的Alpha陡然失笑,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这么巧你也逃课?”
伊驹看着他,专注而纯粹,带着像面对新生物一样的好奇:“有人在找你,今天晚上的话剧表演,你不去吗?”
“那个啊……有人善后。”
居博海将手背在身后,避开伊驹的视线,看向花坛里的绣球花,试图平复因为被突然找到而猛烈跳动的心脏。
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收紧,面上还是一副平静的模样。
“学长。”伊驹问出了那个问题:“你是在躲我吗。”
如此笃定的话,居博海哑然失笑,手有些颤抖,这是想要他怎么回答。
他自己都不知道。
居博海有些想跑,但脚底生根,根本离不开一步,一种猛烈的情绪在他心中起伏,隐隐知晓自己的命运的无措感,和自我厌弃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想低下头,藏回阴影里。
见他说不出话,伊驹问起另一个问题:“那天在酒吧,学长说了什么啊?”
“那天啊……”居博海喃喃道。
那天他醉得厉害,但看到伊驹时十分清醒,清醒得让他想吐。
那天的白光撒在伊驹身上,将人照得格外洁白,即使待在鱼龙混杂的酒吧,也像是应该被人敬仰、放置在顶层的皇冠……白云、太阳、蓝宝石……他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
在那一刻,他的呕吐欲和渴望达到顶峰,于是像所有艺术家一样,他举起酒杯,看着醉人葡萄色液体在灯光下变换色彩,对自己说:“再见。”
那幅藏在自己卧室里的画、那些梦里反复出现的记忆以及一切分辨不清的情感指向的人。
逃避是件轻松的事。
居博海从小就知道。
当身上堆放了太多期待时,就应该逃避了。
向下堕落是人的惯性,尝到了下落的滋味时,他就开始分不清自己的情感了。
有时候他想要就要,有时候他想要就丢……反复无常,清醒地看着自己沉迷在幻觉中,直到火车冲出轨道,失控降临的那天。
而当居博海在画中纵容了自己,现实中他就想要离开。
如果再这样下去,他可能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成为情感的奴隶,成为像母亲那样的人。
而一切失控的源头找到了他,此时正像研究麻烦一样看着他,通过比天空还蓝的眼睛注视着他的灵魂,让他无处可躲。
“不会是在说再见吧?”
他的心猛地下落,脑袋一片空白。
而说出这话的人仍然抱以学术研究似的态度,一只手撑着下巴,喃喃自语般说:“总觉得会像是学长说出来的话呢……”
“你知道再见的意思吗?”
居博海愣了一下,苦笑道:“再也不见?”
“不是。”伊驹摇摇头,看着他:“是希望再次见面的意思。”
回想起那天海浪声里的话,伊驹靠近居博海,在僵硬的Alpha的注视下,轻轻地凑近,亲了一下他的面颊。
“是悲伤的味道。”
伊驹看着他,认真观察他的表情说:“要再说一次再见吗。”
“为什么笃定我会这样做?”
居博海的表情消失,所有的笑容如海浪般退散,心脏跳动的声响越来越大,几乎让他失聪。
“因为这就是你啊。”伊驹想了想,回答不出具体形容,重复道:“因为这就是学长。”
“啊……原来我这么差劲啊。”
居博海笑了起来,将手敷在胸口,感受着剧烈起伏的情绪,酸醋得疼痛:“有点不甘心呢。”
“再等等吧。”
他笑着对伊驹说:“我也想做点令人意料不到的事。”

第86章
伊驹没搞懂他的意思,但居博海则说自己要回去继续主持表演社话剧,于是两人在礼堂门口分开。
居博海被着急忙慌的工作人员拉着赶往后台,在离开前,他向伊驹招招手,比了个口型。
待会记得看我。
伊驹一字一句地记下,不明所以。
他走进有些昏黑的礼堂,正想找人,没想到一眼便看到陆固良几人,太过明显,因为陆固良臭着脸,而宿友炎则一脸冷漠,偏头看向另一个方向,待在边缘的的柏以善瑟瑟发抖,周围人投来的视线犹如刀子。
他看到伊驹,犹如看到救星,赶忙挥手示意。
伊驹走了过去,穿过已经坐好的观众,在柏以善特意留下的位置坐下。
位置正好位于陆固良和宿友炎中间,将两个水火不容的人分割开。
“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不打算来了,这个表演肯定很无聊。”
“刚才去处理事情了。”
另一边宿友炎见缝插针:“是重要的事吗?需要我帮忙吗?”
“还好,我已经解决了。”
伊驹回想居博海说过的话,有些不解,但应该已经没问题了吧。
“下次找我。”陆固良示意自己很能干,“我也要跟你一起。”
“没事啦。”
“刚才我还以为表演会直接取消嘞。”
柏以善探出头说:“不过好像居学长已经回来了,我看到连树被叫回后台,应该就快要开场了。”
“啧,那家伙正的东西肯定不怀好意。”
陆固良还记得上次居博海的招数,装成好心帮你,结果后面自己上手!
宿友炎充当背景介绍人,专门给伊驹讲述起来:“话剧内容是架空历史,主要讲的是穷人和贵族在上一世纪发生的事……”
“哐哐。”
舞台上传来调试话筒的声音,片刻杂音之后重回安静。
礼堂剩下的几盏灯熄灭,人们的脸陷入黑暗中,有些观众躁动起来,很快又平复下来。
一道白光投射向舞台,照在垂下的红幕上。
安静几秒后,厚重而沉稳的大提琴声响起,拉奏出一段优越久远的曲子。
帘幕随之缓缓拉开。
属于另一个时代的故事展现在眼前。
和曾经伊驹看过的剧本一模一样,舞台道具尤其精致,每个人的穿做打扮像在走秀一样,仿佛真的置身于虚构的时代中。
灯光颜色随着主角变化、背景音乐由现场专业乐团演奏,每一个步骤都恰到好处,甚至搭配的颜色都别处心裁。
故事的结尾,主角举起旗帜说:“我将寻找自己的自由,而我的朋友,请和我一起见证未来的新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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