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瑾明把自已的胳膊抽出来，淡淡问：“你是gay？”
“不是。”项尚下意识摇头反驳，又想到了什么，马上补充道，“反正以前不是。”
贺瑾明坦白：“我是。性取向这个事，不是会突然改变的东西，我高中就知道自已喜欢男的。你……你可能，只是最近和我接触太多了。”
项尚皱眉，看着空荡荡的手，抬头，盯着贺瑾明眼睛认真说：“我接触的人很多，没有喜欢别人，只喜欢你。”
贺瑾明还想劝，项尚没给他机会，“贺哥，不用急着拒绝我。我现在很清醒地知道，我喜欢你。除了想抱你，我还想亲你，想……”
“你闭嘴！别说了！”贺瑾明一小把年纪，愣是被个20岁的小孩说得脸红了。
项尚歪头看了看红脸的贺瑾明，心中不解：想天天一起吃饭也不行吗？
项尚果真不说话了，贺瑾明更不会说话。
房间里保持着安静，直到房门被节目组的人敲响。
项尚小心翼翼地看着贺瑾明，小心问：“贺哥，可以说话了吗？要录节目了。”
“你不是已经说话了？还问什么？”贺瑾明被他弄得有些心烦，说话也没平时客气了。
项尚坐在床边，低着头，委屈巴巴地“哦”了一声。
“啧，走吧。录节目。”贺瑾明不想看他这副样子，只想快点开始工作。
节目录制中，两人相处还能自然点。
第三期录制结束后，项尚本来想跟着贺瑾明一起走，但被无情地推出了保姆车。
项尚临走前，看到了甜甜蜜蜜的隋玉竹和言阳，更难受了。
痛定思痛，他主动联系隋玉竹，主动要拜师学习：怎么才能追到哥哥？
小番外：报应来喽
给程雪搬家的日子终于到了。
11月上旬的J市，早就是寒风瑟瑟了。
林芝特地空出了11月10号，就为了陪着程舒一起回赵家村。
贺瑾明正在准备演唱会，实在抽不出时间，承诺等下元节去看程雪。
项尚还没追到人，不敢松懈。他偷偷给隋玉竹发了消息：“师父，我跟着贺哥去演唱会了！替我给程雪问好！”
隋玉竹正在开车，言阳把消息读给他听。
隋玉竹听完直笑：“哥哥，你觉得他俩能成吗？”
言阳收好手机，诚实道：“不知道。不在乎。”
“嗯，我希望他们能在一起。”隋玉竹发表了自已的看法，“这样，我就不用时时刻刻防着贺瑾明了。”
言阳转头看着满脸笑意的隋玉竹，难得地揶揄了一句：“这口醋，经年累月地吞不下去吗？”
“对呀！”隋玉竹不管言阳的语气，独自表演起来，“只要一想到，贺瑾明那么早就认识哥哥，还喜欢过哥哥，我就醋得很！
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学生年代的哥哥啊，我居然没见过。”
言阳挑眉，“那太可惜了。时光也没法倒流了。”
“也不是完全看不到，哥哥可以…………”隋玉竹接下来的话，让言阳脸红了很久。
到达目的地，言阳想立刻冲下车，被隋玉竹一把拉住。
隋玉竹慢慢靠近言阳，故意贴着言阳的耳朵，轻声说话：“哥哥，要记得替我实现这个愿望啊！”
言阳垂眸不敢看隋玉竹，沉默着红透了。
隋玉竹知道还有正事，便轻易放过了言阳。
——————
两人一下车，句句咒骂入耳。
“赵招娣！！我看你真是胆子肥了，还记得自已身上流着老子的血吗？”
程舒雇的保镖正尽责地拦着老赵夫妻。
夫妻身后一个染着黄毛的胖小伙子，正横着手机，嚷嚷着：“傻逼，上啊！推塔！推塔！妈的，玩辅助的女的就是没用！”
老赵看到隋玉竹和言阳走近，感到盆骨一阵疼痛，立刻闭上了嘴。
一时间，坟前只剩下赵耀祖隔着手机骂人的声音。
隋玉竹挑挑眉，掏出手机，变换着角度，记录下满口污言秽语的赵耀祖。
老赵发现时，隋玉竹已经从容地收好了手机，对着他意味深长地一笑。
老赵可能是第一个看到隋玉竹笑脸，感到害怕的人。他静静站到赵耀祖旁边，小声提醒：“耀祖啊，别玩了，跟你姐说说话。”
“defeat！”
赵耀祖游戏输了，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推了一把老赵，不耐烦道：“关我屁事！你们自已要来找她，还非得拉上我！
她现在不是明星吗？直接曝光她不赡养父母不就行了！”
老赵确实不懂这些，琢磨着这样做的可能性，心虚地看向程舒。
隋玉竹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提醒老赵：“哎！你说这个时代，你们又没几个钱，会有好姑娘愿意跟你家这个草包儿子吗？
他这张嘴，比赵家村的沼气池子都臭了吧？
啧啧啧，你说，这个视频要是被我发出去，凭借我的流量，说不定这个草包能大火一把耶！
要试试嘛？”
隋玉竹脸上的笑意一直未褪，老赵却腿软地席地而坐。
没人跟耀祖，老赵家可就断子绝孙了，那不行！！
赵耀祖看着隋玉竹人高马大的，前面还站了一排保镖，有气也只能憋着。
他抬腿踢了一脚地上的老赵，恶狠狠说：“我就说我不出来！都怪你们！妈的，有你们这种爹妈真是没用！”
说完，赵耀祖就转身回家了。
言阳倒是好奇，小声问程舒：“他们怎么知道你今天要回来的？”
程舒摇摇头，她也有点好奇。
很快，几人就知道为什么了。
一对和老赵差不多年纪的夫妻赶来了坟茔。
老赵看到他们，立刻有了力气，从地上爬起来，“老许！这儿！快来！我家白眼狼正准备挖你姑娘坟呢！”
林芝看着尖嘴猴腮、夫妻相十足的老许夫妻，翻了个白眼，精准吐槽：“这个鬼样子，他俩精气都被儿子吸走了？”
隋玉竹没想到林芝小嘴也跟抹了蜜一样，这么会说，哈哈笑起来。
他这一笑，老许媳妇立刻发挥特长，坐地上开始撒泼。
言阳问程舒：“当时给他们转了多少钱？”
程舒本来以为给了他们足够的钱就行了，看到老许夫妻出现，她实在觉得头疼了，声音都有些无力，“一次性，转了50万。”
“他们开的价？”隋玉竹追问。
程舒点头，“嗯，给了我银行卡号，我当天就把钱打过去了。”
言阳刚准备上前和许家夫妻议论。
隋玉竹拉住他，“哥哥，我来吧。和这种人沟通，还用不上哥哥亲自来。———林妹妹，抓紧报个警！”
林芝迫不及待走到旁边开始报警。
隋玉竹跨前一步，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女人和傻傻站着的老许，照例一个笑脸送上。
老赵没有由来地浑身一抖，拉着老婆朝家跑了。
隋玉竹没忘记他俩，大声喊着：“慢点！赵耀祖的傻逼样子还在我手机里，两位别忘啦————”
老赵跑得更快了！！
隋玉竹收回目光，看向老许夫妻，默默欣赏了10分钟许母的表演。
直到许母哭骂的句子开始重复，隋玉竹终于看累了，笑着说：“听说，小舒姐已经给你们转了50万？”
许母哭声一滞，尖叫起来：“50万只是同意她来看我女儿！哪里知道她要挖坟啊！”
隋玉竹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啊~~原来如此啊！祭奠旧友，居然还要收费！还收了50万！
你们这可是敲诈呀！我算算啊，敲诈金额达到2000就可以立案了！
50万！哎呀，这里有多少个2000呀！我都不会算了~”
老许夫妻虽然狠毒泼辣，但是法律是一点不懂。
被隋玉竹一哄，先是愣住，随后就是不认账，“没有，我们没收到50万！”
隋玉竹皱眉看着两人，心中不解：妈的，怎么是两个智障？这两个智障害死了女儿，居然也快活了这么多年？
隋玉竹没心情装笑面虎了，黑着脸提醒道：“哦？你们没收到？那你们的儿子呢？打到他卡上了？
那看来，警察需要直接联系你们的垃圾儿子了！也挺好，这比杀了你们还难受吧？”
老许夫妻给程舒的卡号确实是儿子的，两人立刻慌张起来。
今天过来，本来想和老赵家联手，再从程舒那儿弄点钱。
现在的发展是他们没料到的，两人想立刻回家提醒儿子，一转身赵家村派出所的民警已经到了。
程舒将转账记录截图传给了警察。
言阳则提供了刚才老许夫妻说的所有话的录音，这一招屡试不爽！
村子派出所也是第一次接到50万的敲诈案，来的两个小民警实在拿不了主意，电话找来了所长。
赵家村派出所的所长是个只有30多岁的女人，穿着便装，一身正气。
她一看到许家夫妻就皱紧了眉头，语气不悦起来：“怎么是你们？又想到什么卖女儿的阴招了？”
许家夫妻低头装死，不敢放一句屁。
程雪知道今天程舒给她搬家，早早在远处的桑树树荫下观察，看到女警一脸感动。
她溜到言阳身边，小声说：“天师，这位女警就是当初为我的事奔波的警察。麻烦天师帮我传句话……”
等程雪说完，言阳点点头，应了下来。
所长一声令下，许家夫妻被带上了警车，“都带走。涉案金额太大，联系实际收款人所在地的同志们，一起办案。”
所长说完就准备离开，言阳叫住了她：“所长您好，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言阳长得好看，还帮着派出所抓到诈骗犯，所长自然同意了。
两人走到桑树下，言阳言简意赅：“我能看到鬼。有个小姑娘托我带句话给您。她说，谢谢那年你披在她身上的毯子，很暖和。”
所长立刻想到了那具瘦弱的女孩尸体，她不太信鬼神，但言阳的话，听起来不错。
女警笑笑，温柔道：“好，这句话我收到了。告诉她，这次我一定会严惩这一家人！
也告诉她，对不起，当年那件事，我没办法帮她查到真相了。”
程雪就在所长旁边崇拜地看着她，没再说话，言阳也就无话可说。
所长主动问：“还有事吗？”
言阳摇摇头。所长爽朗一笑，随即严肃起来：“你可别做什么江湖骗子骗钱啊！像今天跟我说这些，我不管，要是骗钱可就违法了。”
言阳：？…………
所长走后，程雪有些不好意思向言阳道歉：“天师，不好意思，让你被误会了。”
“无所谓。”言阳摆了摆手，继续温柔道：“等会我们带你走。小舒给你的墓碑上写的名字是程雪。”
“好！”程雪笑得很开心，是青春靓丽的样子，是她本该有的样子。
第三期综艺录完，蒋钦给两人接到了新工作———双人杂志拍摄。
综艺前瞻和第一期播完，两人超甜、超自然的互动，已经让cp粉遍布天下。
至于粉丝们争来争去的【竹阳茶】还是【言出法隋】，隋玉竹正在努力学习，每晚也都在努力探索，只是终究没到最后一步。
言阳于这种事上，没什么主动性、积极性，只顾一味纵容着隋玉竹。
很多时候，看到言阳那双泛着泪光的眼睛，隋玉竹就下不去手了。
隋玉竹也不急，他和言阳有着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缠绵。
这可急坏了桂男和白小琴！
每天早上，他们在看到两个青壮年同时神清气爽地出房间，都会重重叹息、摇头。
拍摄双人杂志这天，李念一早就来了隋玉竹家。
言阳和隋玉竹在洗漱，他便熟门熟路地给桂男和白小琴点香。
桂男的魂体越来越强大，看起来身形也高大了一些。
他翘着二郎腿，坐在花盆边，语重心长地交代李念：“小助理，你们是不是克扣言爸和二爸的伙食啦？他俩也太不行了！”
李念哪里懂他在说什么，疑惑地看向白小琴。
白小琴一个单身女鬼可不好意思胡说，敷衍道：“呃……就是，他俩……他俩谈个恋爱都偷偷摸摸的！！就是……就是不太行啦！”
不等桂男反驳，白小琴一把捂住他的嘴。
李念不疑有他，瞬间急了起来，“他俩还偷偷摸摸？？综艺里谁还看不出来啊！！！
难道还要他们拿个大喇叭对着世界喊：我们是同性恋，我们在一起了？
工作不干啦？娱乐圈不混啦？我可不想再失业！”
桂男毕竟是先天木魅，不了解人类的社会规则，挣脱开白小琴，问道：“有何不可啊？你们人类管天管地，还管人谈恋爱？”
李念悬空着摸了摸桂男的脑袋，叹息道：“做人可没那么简单。很多人终其一生都在学习，怎么做一个正常人，怎么融入到群体中。”
桂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什么叫正常人？为什么一定要融入？”
两个问题一齐出现，李念一时间愣住。
就连第一个问题，李念都无法正确解答。
因为他觉得，答案明明很简单，可是说出来又不完全对！
什么是正常人？
身体健康的？
可，难道那些先天有缺陷的就不算正常人了吗？他们明明同样享有人权。
思维、取向正确的？
那大众认为异性相爱才是正确的，难道隋玉竹和言阳不算正常人？
从道德层面看，他们两个的正常程度，明明超过绝大部分人！
李念沉默着深思，不敢轻易回答，怕带坏桂男。
隋玉竹抱着双臂，靠在电视柜上，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不禁一起思考。
言阳从卫生间出来时，客厅十分安静，有些奇怪，“你们，都怎么了？”
“哥哥，你好啦！”隋玉竹立马转身搂住言阳，“没怎么。小桂子问了个很哲学的问题，很厉害。”
言阳半信半疑地看了眼隋玉竹，又看向一脸纯真的桂男，“问了什么？”
“我就是问小助理，什么叫正常人，为什么你们人类一定要融入彼此呢？”桂男一五一十重复着问题。
桂男说完，剩下的两人一鬼都盯着言阳，期待最聪明的言天师能给出一个答案。
言阳缓缓眨了眨眼，慢慢道：“我查一下百度百科？应该有正常人的定义。”
李念、白小琴：…………
隋玉竹轻轻笑着，一脸宠溺道：“哥哥，你也太可爱了吧！”
李念、白小琴：？这就是绝配吗？
“每个人对正常的评判标准都是不同的。”言阳突然正经起来，“就像我觉得自已是正常人，可是你们不这样认为，因为我从小就能看到鬼。”
李念缓缓点头，“对！我刚才就是想这么说！我感觉谁都能算正常人，因为在不同的标准下，都有正常人。”
桂男也觉得自已有些懂了，迫不及待继续问：“那融入呢？是必须的嘛？”
李念的想法很简单：“我觉得是必要的。社会不会只有一个人，我们势必要和别人交流、融合。”
言阳垂眸想到了什么，没有替桂男解答。
隋玉竹捏了捏言阳的肩膀，语气轻松道：“融入需要有前提，就是不伤害、内耗自已。
简而言之，和志同道合的人玩；至于那些三观不合的人，那就没必要浪费时间和精力。
小桂子，你要记住，永远不要委屈自已。”
桂男缓缓点了点头，拍拍胸脯：“就听言爸和二爸的！我要继续修炼了，争取早日入轮回做人！！”
隋玉竹看了看时间，提醒道：“哥哥，我们也准备出发吧。”
————————
保姆车上，蒋钦给两人交代了一下这次双人杂志的流程，“上午试装，可能会让你们拍两组，找找感觉。
下午除了拍摄外，还会有一个采访，问题我已经看过了，没什么很过分的。正常回答就行。
不对！言阳你正常回答，隋玉竹你收敛点！！”
隋玉竹托着腮，委屈起来：“哎，不能秀恩爱的问题，好没意思的。”
言阳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
蒋钦翻了个白眼，“呵呵，人家姜大影帝硕果累累，都没有曝光同性爱人。你倒是敢？”
隋玉竹利落翻身，滚进言阳怀里，闷声回答蒋钦：“现在不敢。等我拿到影帝了，试试。”
“我很期待！”蒋钦挑眉看着年轻的隋玉竹，“现在国内获得影帝的最低年龄是24岁，我等你打破纪录。”
隋玉竹坐直身体，“24岁？真厉害啊，我努努力吧！”
旁边听八卦的李念震惊求证：“卧槽！蒋哥，你说的姜大影帝，该不会是姜戥锌吧？他那晚公布的爱人也是男的？你怎么知道的？”
“圈里不算秘密，我和他经纪人也认识。”蒋钦看向对面的小情侣，突然咬牙切齿起来，“毕竟，我和他的经纪人算同病相怜！”
隋玉竹耸耸肩，假装和言阳看手机，战术假忙起来。
————————
等到了拍摄地，杂志编辑亲自接待了隋玉竹和言阳。
蒋钦已经沟通好了大部分的准备工作，造型方案没有擅自定下，交给艺人自已决定。
等隋玉竹和言阳和造型团队会面时，一眼就看到了熟人。
“嗨！小隋老师，小言老师，还记得我吗？”熟人主动打招呼。
隋玉竹热情回应：“Luna姐，好久不见啦！”
言阳也冲Luna点头示意。
造型团队里传来一声嗤笑，刺耳难听的鸭嗓出声：“姐？真是笑死人了！”
Luna脸色一变，恶狠狠瞪向说话的人！
说话的是个矮瘦男人，脸上涂得很白，却遮不住渗出的油脂。
鼻翼处泛着明显的油光，混合着脱妆的粉底，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Luna瞪向男人，语气不善：“那你就笑死吧！我会发发慈悲给你收尸。”
“你！”男人看起来不太会骂人，一句话就被Luna给ko了，嘴巴开开合合没出声。
隋玉竹不知道两人的纠葛，但就冲上次Luna鼓励他追言阳，一定是好人！
他悄悄给Luna竖起了大拇指，给予支持。
Luna也对隋玉竹眨了眨眼睛，并没有很生气的样子。
造型团队是杂志社特地请来的，主编笑眯眯地缓和气氛，
“两位帅哥到了，造型这方面，还需要大家一起商讨，力求把两位最帅气的样子展现出来。”
言阳和隋玉竹一起坐在沙发上，让造型团队打量气质、身材。
造型这方面，问言阳也是白问，蒋钦和隋玉竹积极地同团队沟通。
言阳则盯着Luna看。
她比上次见到的时候要憔悴很多，整个人的气场也变弱了。
关键是，言阳在她身上看到了，被术法侵扰的迹象。
隋玉竹很快注意到言阳的状态，侧头小声问：“哥哥，发现什么了？”
“等会找个机会和Luna单独见面吧。她最近应该过得不好。”言阳淡淡道。
隋玉竹也朝着Luna看过去，她正垂着头，右手不停摩挲着左手中指上的戒指。
Luna脸上没有笑，嘴角很平；也没有在听其他人的讨论，双眼无神地盯着脚下。不知想到什么，又轻轻叹了一口气。
“哥哥，今天不一定有时间。”隋玉竹提醒道，“等会找个机会，约她改天聊吧。”
言阳皱了皱眉，“今天会很忙？”
“嗯，他们已经讨论第4套造型了，我们应该轻松不了。”隋玉竹悄悄捏了捏言阳的手，安慰他，“哥哥，别太担心。”
言阳点点头，又看了眼刚才对Luna出言不善的男人，暗自思忖：那声带着嘲讽的“姐”到底什么意思？
————————
最终蒋钦、主编、造型团队三方共议，定下了拍摄的大主题和三套服饰。
时间比较紧，言阳被工作人员推着进了化妆间。
隋玉竹给言阳递了个眼神，主动提出帮Luna搬化妆箱。
言阳自从进入娱乐圈，就没上过浓妆。不过拍摄杂志还是不一样的，妆容要和服装搭配。
给言阳化妆的，是个留着齐肩发的好看男生。
他轻捏着言阳的下巴，左右来回欣赏了好几遍，才叹息道：“果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娱乐圈的，哥，你这张脸看起来纯天然吧？”
言阳：？？？
看言阳气质清冷，没打算搭理自已。化妆师玩味一笑，慢悠悠挤出水乳，动作轻佻地在言阳脸上涂抹。
言阳微微皱了皱眉，目光冷冽地看向男生，抬手挡在了男生小臂前。
男生倒是胆大，挑了挑眉，弯腰凑近言阳耳边：“哥，今晚有空吗？”
————————
隋玉竹想着要替言阳约Luna，特地眼力见十足地跟着Luna去拎化妆用品。
“姐，你最近是不是碰上什么事了？”隋玉竹开门见山，“哥哥他都能帮你解决。”
Luna脸上划过一抹惊讶，随即笑起来：“我能有什么事，无非工作压力大喽！倒是你，和哥哥怎么样了？”
隋玉竹咧嘴，笑得灿烂。
Luna看他一副不值钱的样子，立即明白过来，真心祝福道：“恭喜啊。珍惜时光，好好在一起。”
Luna的祝福不算特别，带着给二人的真心，还透着一丝……遗憾。
隋玉竹听出来了，没有追问，只是主动要求：“姐，我们加个微信吧。
如果以后有事需要我和哥哥帮忙，你就直说。尤其是……一些让你觉得不对劲的事。”
听到隋玉竹最后的补充，Luna明显失神了一瞬，但很快隐藏起来。
能加明星微信，Luna自然不会拒绝。
扫了二维码，Luna看着【开心小竹子】的头像，明显是隋玉竹和言阳的q版同人图。
Luna笑话他：“你可离粉丝们的生活远一点吧。快告诉姐，你关注的哪个超话，是【竹阳茶】还是【言出法隋】？”
两人已经走到化妆间门口。
隋玉竹原本准备给Luna展现一个羞涩的微笑，抬头看到化妆间的场景，光速黑了脸。
Luna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团队新来的小化妆师，正在给言阳上妆。
只是，从隋玉竹和Luna的角度看，男生弯着腰，凑近言阳的脸，就像……亲了上去。
言阳僵硬着背，侧头拉开两人的距离，明显在抗拒。
隋玉竹拎着Luna的化妆箱，带着满身寒意冲了过去，一把将男生从言阳身前拽开。
化妆箱被隋玉竹重重放在化妆台上，Luna想着里面放了几支安瓿瓶装的美白精华，一阵心疼，立马小跑过去，准备拉架。
男生的手腕被拽得有些疼，不解地看向隋玉竹。
言阳看到隋玉竹回来，眉眼全部柔和下来，“你来了。”
男生看到言阳的变化，立马明白了两人的关系，有些抱歉地冲隋玉竹摊摊手：“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有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