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天师找了个阳气旺盛的助理by七一仔

作者:七一仔  录入:10-21

许芙含着泪,下意识跟着贺安一起笑,哽咽着开口:“小安,妈妈对不起你。如果知道你一直在这儿,爸爸妈妈一定不会搬走。死也不会搬走……”
贺安再次替她擦泪,撅着小嘴抱怨起来:“妈妈,你眼泪好多啊~比我还多,羞羞!我都擦累了~”
许芙自已擦干净泪,深吸一口气,“妈妈不哭了。见到小安,妈妈不应该哭。”
贺安注意到许芙干瘦到不正常的手背,心疼地拉住,“妈妈,你生病了吗?你太瘦了。”
许芙握住贺安的小手,温柔道:“没关系的。妈妈不像小安害怕去医院。妈妈很快就会好……”
贺松寒别过头,咬紧牙,偷偷抹着眼泪。
贺瑾明拿着手帕靠近贺松寒,小声安慰着:“二叔,擦擦吧。”
随后,他蹲在贺安面前,绅土地伸出手,温柔开口:“你好,我是你堂弟,叫贺瑾明。第一次见面,握个手吧。”
贺安小大人般伸手,半握住贺瑾明的大手,语气活泼,“你好,我是你堂哥,叫贺安。”
打完招呼,贺瑾明直接起身,并不打算浪费母子相聚的时间,快速问贺松寒:“二叔,别墅有糯米吗?”
贺松寒摇头,“别墅没有能吃的东西,你们饿了?”
贺瑾明拉着贺松寒走远了三四步,小声讲了一遍言阳的推测,以及他们等会可能要灭邪神的事情。
贺松寒听得一愣接一愣,最后心疼地看向许芙瘦削的背影。
他也明白贺瑾明为什么要偷偷告诉自已————
许芙要是知道当年的决定,不仅害儿子魂魄滞留,还导致贺家落魄,大概永远无法原谅自已。
贺瑾明拍拍贺松寒的肩膀,保证道:“二叔,您放心。我们都不会跟二婶说的。”
贺松寒感激地点点头,自告奋勇起来:“我给你们去买糯米。”
贺瑾明赶紧拦住他,不忍心地开口:“二叔,珍惜时间,和孩子多说说话吧。”
贺松寒轻拍着贺瑾明的胳膊,声音里带着哭腔,“大恩不言谢。瑾明啊,真的……二叔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就什么都不用说。”贺瑾明温和一笑,随即认真道,“二叔,麻烦让二婶指一下骨灰埋的地,我们开始准备。”
贺松寒吸吸鼻子,转身去和许芙沟通起来。
许芙艰难起身,带着言阳几人到达准确地点,垂首苦笑着开口:“我在这儿种了几株万年青,当作标记。”
言阳盯着长得茂盛的万年青,突然说:“看来贺安这么久魂魄康健,是有原因的。您这万年青帮他养了魂。”
许芙泪眼婆娑地笑道:“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
张灵青淡淡看了言阳一眼,不明就里,却也没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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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完具体位置,四人回到凉亭开始准备工作。
张灵青还是没忍住,小心向言阳讨教:“言天师,您刚才说万年青……那番言论,我竟闻所未闻。”
“嗯,因为是假的。”言阳边给陆年发消息,麻烦他去买2斤糯米,边回答张灵青,“贺安母亲当年应该是受蒙骗,才误把儿子困在这儿,还让五通得了手。
就算我们不说,她也一定会胡思乱想。干脆让她觉得自已也做了正确的事相抵。
希望这样,能让她减少一些负罪感吧。”
言阳发完消息,抬头便看到三人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已。
贺瑾明最先开口,语气真诚:“言阳,真的很谢谢你。你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人。”
隋玉竹脑中顿时警铃大作,甚至不幸传染到耳部。不等言阳回应贺瑾明,他已经捂住左耳蹲在言阳脚边。
言阳连忙蹲下,半抱着隋玉竹,轻声安慰起来。
贺瑾明一开始以为这个小绿茶又是在演戏,但很快发现隋玉竹脸色真白了起来。想起林芝之前在群里说两人都受伤,也跟着紧张,“他怎么了?”
言阳自然没心情回答他。
张灵青叹了口气,好心解释:“隋老师前一阵伤了耳朵,才稍好些。”
贺瑾明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今天看到两人生龙活虎,还来别墅区管贺安的事,一时忘了他们还是刚出院。
“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贺瑾明担忧地问。
张灵青不方便讲述警方计划,含糊地说:“等警方调查完,应该会专门感谢他们。总之,言天师和隋老师,冒了很大的险。”
耳鸣结束得很快,隋玉竹伏在言阳肩膀上缓神,声音虚弱:“哥哥,我没事了,吓到你了。”
贺瑾明有点心虚,总觉得,隋玉竹是被自已刚才夸言阳的话刺激到的,找补起来:“你们两个都很好。
今天我刚到医院,二叔就和我抱怨,碰到骗子说贺安想见父母了……我几乎是立刻想到了你们两个。
这么多年混在娱乐圈,你们两个,是我见过的,最爱管闲事儿的。”
隋玉竹按了按左侧耳朵,抬头不满道:“贺老师,要是不会说话就别说。哥哥从来不是在多管闲事!他只是……”
“他只是很善良。”贺瑾明抢了隋玉竹想说的话,继续说,“我比你更早认识他,我知道。”
隋玉竹没再呛声,右手用力捏着石桌沿,冷冷看着贺瑾明。
言阳叹了口气,拉着隋玉竹转向自已,轻柔地替隋玉竹按压太阳穴。
贺瑾明弯腰捡起铁锹,随意道:“今天还有正事要忙。等有机会,我单独告诉你,为什么当年我会喜欢上言阳。”
隋玉竹翻了个白眼,抬手环住言阳,把脸埋进言阳腰腹处,闷闷回应贺瑾明:“谁稀罕知道!”
贺瑾明淡淡一笑,理所当然地开口:“你稀罕。”
埋在言阳怀里的隋玉竹内心:草!!
旁边安静看戏的张灵青,吃瓜吃到飞起,视线在三人身上来回流转。
贺瑾明突然转头,和张灵青兴奋的眼神对上,并不解释,温柔一笑,“张道长,我们一起去挖骨灰?让他们再缓一会儿。”
张灵青吃瓜被正主抓包,尴尬地直点头,“挖挖挖,走走走。”
贺瑾明做事很细心,挖的每一下都很谨慎,生怕弄坏骨灰坛。张灵青蹲在一边,不时用手摸索。
言阳也很快牵着满血复活的隋玉竹过来,一起帮忙。
看到深度差不多了,贺瑾明干脆放下铁锹。四个人围着贺瑾明挖出的坑,徒手刨起来。
陆年拎着糯米来找众人时,就看到三个大明星不顾形象地蹲在地上刨土。
旁边的陌生男人神情突然激动起来,随后四人手上动作更快。
陆年摇头叹气,折返回车里,拿上了一包湿巾。
等陆年再次回来,张灵青和言阳正在研究白色骨灰坛坛底的图案。
隋玉竹道了句“感谢”,从陆年手里接下湿巾,抽了一张先递给言阳。
言阳小心翼翼地擦拭起骨灰坛。等泥土拭净,坛底的五通像更为清晰。
隋玉竹认真看着图案,吐槽道:“这玩意儿……长得可真一言难尽啊。”
“五通更接近怪类,各式各样的都有。大部分都有点像…长残的狒狒。”张灵青见过的多,下意识解释起来。
言阳眸光冷冷落在五通像上,淡淡出声:“张道长,准备开始吧。灭了五通,把属于孙家的都还回去。”

陆年给四人分发湿巾,顺便问了一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言阳摇头,提醒道:“你回车上吧。李念体质也容易招阴,你不要过多接触这些。”
听言阳这么说,陆年放下糯米,准备离开。
转身时,陆年注意到贺安的寿衣,猜测是言阳这次帮助的可怜鬼,笑着竖起大拇指:“小弟弟,衣服超好看!”
贺安亮起黑眸,叉着腰,语气骄傲:“那当然,这是我妈妈给我买的!”
陆年离开后,在张灵青的指导下,言阳把骨灰坛摆在地上。
隋玉竹以骨灰坛为圆心,用糯米撒出半径一米左右的圆圈。
张灵青不清楚言阳的雷火修到什么程度,委婉提醒道:“这个圈比平时我们抓五通大些,主要中间是骨灰,多留些空隙,方便言天师发挥。”
言阳右手食指和中指间已经夹好符纸,声音淡淡:“张道长放心。”
隋玉竹和贺瑾明帮不上什么忙,默默退远。
张灵青盘腿坐在五通像正对面,闭目念咒。
很快,阴风掀起,路旁的枯树疯狂晃动起来。
这一幕在言阳眼里和突然变天没什么区别,落在远处的隋玉竹等人眼里就很诡异了。
因为阴风黑气只滞留在言阳和张灵青面前,周遭依旧风平浪静。就连道旁树,也只有最靠近的那一棵在扭动枝杈,发出刺耳的声音。
言阳垂眸盯着糯米圈,终于看到五通像正前方的一小撮糯米,像是被什么踩了一脚,完全平铺在地上。
随后踩踏痕迹开始绕着糯米圈打转,速度愈发快起来。
5分钟,张灵青念咒不停,这只五通竟一直没显形。
言阳不耐地“啧”了一声,左手伸进口袋,熟练用美工刀划破食指,随后将鲜血随意抹在眼皮上。
等言阳再次睁眼,红色的丑陋五通映入眼帘。它正龇着尖牙,嘴角咧到耳垂,似乎在存心捉弄念咒的张灵青。
言阳跨前一步,在五通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冷着一张脸,将右手的符纸精准贴在了五通脑门。
五通没想到自已居然被看到了,愣在原地。
言阳淡定地后退,左手捏诀,咒语轻起:“五雷阵法,天罚妖邪。追!”
一道道紫色闪电落下,张灵青听到“嗞嗞”的电流声,缓缓睁眼。每道闪电大约只有小指粗细,张灵青觉得……言天师还挺温柔。
闪电落在五通身上的第一下,剧痛传来,它发出尖利刺耳的声音。
言阳轻飘飘说了句:“快跑,别浪费我的符。”
五通:???
听到言阳的话,张灵青才注意到五通脑门上挂着一张符纸,那图案———哦,是引雷符,言天师真恐怖如斯啊!
言阳在听到张灵青说五通狡诈时,便想到这个万无一失的做法。
管它怎么跑,引雷符能像gPs一样,引导闪电精准落在应该打击的地方。
五通又开始绕着糯米圈狂奔,躲避雷击。
它并不是听从言阳的命令,实在一道道闪电,每次都不致命,却剧痛难忍。
可引雷符它碰不得,任凭符纸贴在脑门。道道紫电追着符纸,精准痛击在五通身上,根本躲不掉。
红色的皮肤很快出现处处焦黑。五通被人类供奉惯了,从未吃过这种苦头,很快舌尖吐出,歪倒在地上。
言阳收了雷诀,蹲在五通旁边,冷声询问:“说,吃孙家供奉多久了?”
“嘶……啊啊啊!呸!”五通恶狠狠看着言阳,模糊不清的音节从它嘴角泄出。
言阳挑眉,慢慢抬起左手,捏出雷诀。
五通倏然瞪大眼睛,抬起双手求饶,声音尖细难听,“80年,80年!他家供奉我80年了。”
“80年?你吃供奉吃了80年,就这点本事?”言阳并不了解五通,自觉它修炼有些慢,无意嘲讽。
五通“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眼前这个年轻人,打又打不过,现在还要侮辱它。
悲从心起,五通抱怨起来:“现在没什么人相信我们了,就是孙家大部分人也是不信的。只是听从长辈的话,每天照例上香罢了。
要不是孙荣出事,他们也想不到我。没保下孙荣,我只好给他们换运发……”
“停!我不是要听你的事情。”言阳抬手打断它,“回答我的问题,把五通像印在骨灰坛上的男人,也是孙家的?”
五通转了转眼珠,声音里充满狡黠,“我为什么要回答你?除非你……”
“你觉得,你配跟我提条件?”言阳目光冰寒,扫过五通的每一处伤口。
五通瑟缩了一下,颤颤巍巍道:“那……那我也不告诉你。让你永远都不知道答案。”
言阳眨眨眼,软下态度,揭下了五通头上的引雷符。
五通心头一喜,觉得自已大概在言阳这里,是能将功折罪的,连忙回答:“是的,那人也是孙家的人。他比较信我,才主动来找害孙荣的人复仇。”
五通说完,言阳默默起身。
凌厉目光刺向重伤的五通,言阳的声音冰凉,“没人害过孙荣,他受到阳间法律制裁是罪有应得。”
五通不懂这些,谁供奉它,它就服务谁,管什么正邪。
言阳说罢,快速后撤一步。
下一秒,紫光再次亮起,落下的闪电要比刚才粗上许多。五通保持着震惊的表情,化为齑粉。
周遭阴气乍退,天光洒下。白色骨灰坛底丑陋的五通像也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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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环境恢复正常,隋玉竹立马跑向言阳,一言不发,动作轻柔地替言阳擦干净眼皮上的血迹。
左手食指上的伤口已经不再出血,隋玉竹查看时,言阳还是有些心虚地收回了手,“没事的,已经愈合了。”
隋玉竹轻笑出声,“哥哥,这叫止血了,不叫愈合了!”
言阳:……哦
张灵青捡起骨灰坛,目之所及的糯米已经……熟透了,散发着阵阵米香。
“言天师,你刚开始是特地控制了力度吗?”张灵青看到言阳点头,继续问,“为什么?”
言阳从张灵青手里拿过骨灰坛,轻声解释:“我得确认那个假先生,能不能得到报应。他是孙家人,实在是太好了。”
张灵青了然地点头,“没错,五通已灭。孙家失去庇佑,很快便是祸临头顶,自享恶果。”
言阳拿着骨灰坛靠近贺安一家。
将骨灰坛郑重放在贺松寒手中,言阳轻声开口:“事情解决了,贺安不会再被困在这儿。”
许芙抓紧贺安的手,再次哭起来:“小安,妈妈对不起你,如果不是妈妈糊涂,你也不会……”
“不是您的问题。犯错的是孙荣,他们只是利用了您的爱子之心。”言阳声音温润,字字句句安抚着许芙。
贺安抱住许芙,童声纯真:“是啊,言阳说的很对,不是妈妈的错。再说了,这些年有言阳陪我,我也不孤单的。”
贺安说着朝言阳挤眉弄眼,言阳轻叹了口气,咬着牙撒谎:“是的。”
言阳看着互相搀扶的一家三口,实在不忍心说出送贺安离开的话,转身走回隋玉竹身边。
隋玉竹轻轻牵住言阳,笑着说:“再等会儿吧,不急的。”
这是言阳此刻心中所想,隋玉竹又替他说了出来。两人相视一笑。
贺安知道言阳在等自已,笑着安慰父母:“爸爸妈妈,马上我要去另一个地方了。那边的道长和我说,去了那里,我的腿就能恢复啦!
爸爸妈妈,能做你们的儿子真好~我超级超级喜欢你们。
爸爸妈妈,我爱你们。”
贺松寒和许芙最后抱紧贺安,放声痛哭。
显形符慢慢失效,贺安的身影愈来愈淡……
廊道前,只剩贺松寒和许芙抱在一起,哭声渐止,两人却始终保持着动作,不肯起身。
贺瑾明担心许芙的身体,蹲在旁边柔声安慰两人。
很快,贺松寒搀着许芙走向言阳,两人认真地对着言阳、隋玉竹和张灵青鞠躬致谢。
隋玉竹想伸手扶人,被贺瑾明拦住。贺瑾明对着三人缓缓摇头。
等贺松寒和许芙直起身,两人都挂着浅浅的微笑,“言天师,还有二位。贺家会永远记得各位的恩情,以后有任何需要我们帮忙的,直接开口。”
张灵青恭敬作揖回礼。言阳和隋玉竹点头应下,让两人安心。

第186章 阴阳侠侣
贺瑾明知道言阳还要送走贺安,主动开口:“二叔,二婶身体不好。咱们先回去吧。”
贺松寒连连点头,搀住许芙,跟着贺瑾明离开。
两人一步三回头,可无法再看到正扒在常青藤架上的贺安。
贺安飘得很高,目送着贺松寒和许芙,没再哭嚎过一声。
他的愿望已经实现。
他也知道,自已比起言阳要幸运多了———就算已经死了那么那么多年,自已的爸爸妈妈依旧很爱自已,足够了。
看到言阳走近,贺安露出纯真的笑,语气兴奋:“言阳,我可以离开了!”
“嗯,你可以离开了。”言阳取出降真香,声音无比温柔。
隋玉竹蹲在他们挖的土坑旁,随时准备烧纸钱。
贺安转向张灵青,礼貌道谢:“今天也很谢谢你陪我玩,祝你……身体健康,平平安安吧!”
张灵青微笑着点头,“那我也祝你,下辈子能一生顺遂。”
贺安没太听懂,但知道是好话,挠挠头笑了一下。
他继续看向言阳,表情突然认真起来:“言阳,我很喜欢你。你值得很好很好的家人,他们一家不算的。”
贺安说着,指向已经被警方封锁的言家别墅。
言阳轻笑出声,抬手虚虚落在贺安发顶,“多谢你的安慰。”
注意到言阳的动作,贺安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言阳的那次———
那时候的言阳可能才4岁不到,别人家孩子都白白胖胖的,偏就他瘦瘦小小。
言礼大概是公司碰上困难,莫名其妙骂了一通根本还不懂事的言阳,甚至把小小的孩子扔出了别墅大门。
言阳不哭不闹,仰头盯着铁门看了会儿,居然直接侧身,准备钻过铁门栏杆,淡定回家。
从贺安的视角判断,言阳一定会被卡住,连忙出声制止:“喂!那小孩,别钻!”
喊完了,他才想起自已已经变成了鬼,没人看得见他。
可是言阳居然真的停下动作,转头四处看了看,然后目光锁定贺安,脚步蹒跚地走近他。
那时候,贺安除了震惊,更多是狂喜。
他瘫坐在廊道好几年了,孤单寂寞,无人问津。
终于,终于!有人能看见他了。
贺安看着站在面前的小不点言阳,拿出大哥哥的架势,抬手摸上言阳的头顶。
言阳不躲不避,奶声奶气说了句:“没感觉。”
贺安晃了晃手,手指变得若隐若现,故意出言吓唬言阳:“因为哥哥是鬼啊~怕不怕!”
言阳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缓缓摇头,语气认真地回答:“不怕。”
贺安哈哈笑起来。
不等一人一鬼深入交流,言家保姆焦急地出来找孩子,看到言阳站在邻居家廊道前,长长舒出一口气,才哭出声:“哎呀天呐,小言阳,乖啊,不怕,我带你回家。”
保姆抱起言阳,转身回言家。言阳乖巧趴在保姆肩膀上,跟贺安挥手告别。
这之后,言阳每次出门都会看向贺安,然后木着一张脸,偷偷冲他挥手。
贺安看出来,言阳在家里并不受宠。有时候他就会故意很大声地喊叫,安慰言阳:“没关系的,言阳,你要快点长大,然后就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言阳5岁那年,牵着道土的手准备离开言家。
贺安缩在阴影里,很不希望他离开,又觉得言阳离开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纠结的心绪,引诱他口不择言地讥讽了言阳:“吆,言阳的爸爸妈妈不要他喽!略略略,活该!”
言阳跟着道土离开后,贺安发了很久的呆。
然后,他扇了自已一耳光,恶声恶气地骂自已:“你才活该,爸爸妈妈已经不要你了。”
那之后,不记得过去多少个春秋,言阳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已然一副少年模样。
和小屁孩的时候一样,木着一张脸,淡淡问贺安:“我可以送你离开,你想走吗?”
贺安感受着言阳身上熟悉的阴气,久别重逢的喜悦陡然生出,很奇妙。
贺安激动地问他:“你是言阳吗?你现在长这么大了?还有人欺负你吗?”
没等言阳回答。隔壁言家的铁门发出动静,言阳看了眼贺安,便迅速跑远了。
贺安叫不住言阳,只能皱眉看向言家———原来是言阳的爸爸妈妈提着一个定制蛋糕,准备带小儿子出门过生日啊!
再次见到言阳,贺安凭借着熟悉的阴气,一下就认了出来。
这次的言阳不太一样,变得……温柔了很多很多。他还会笑了。
贺安觉得他现在应该过得不错,总算是长大了。
此刻,常青藤叶被微微吹动。贺安看向言阳落在自已头顶的手,笑着说:“没感觉。”x?
听到这三个字,言阳动作顿了一下,莫名的熟悉感涌现。
言阳那时候太小,很多事情都忘记了。零碎的记忆画面中,贺安都是孤独地坐在廊道阴影里。
或许,真像贺安说的那样,他们一直是很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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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将军如往常一样,待隋玉竹烧起纸钱,很快现身。
这次他身后还跟了位白衣阴差,手持勾魂索,一脸的不开心在看到隋玉竹面前的纸钱时,瞬间变作狂喜。
蔺将军冲言阳作了揖,转身跟白衣阴差拍起胸脯,“你瞧,我没骗你吧!这趟,可不白来,别丧个脸了。”
白衣阴差往口袋里塞纸钱,旋飞的纸灰逼得隋玉竹后撤了几步。
蔺将军显形,笑着跟隋玉竹打招呼:“你好啊,小助理。”
隋玉竹晃着脑袋,抖落脸上的纸灰,讪讪一笑:“蔺将军,下回控制下风向呗。”
蔺将军“嘿嘿”一笑,摊手耸肩:“可不是我。”
白衣阴差现身,苍白的面容挂着谄媚的笑,搓手问隋玉竹:“还有吗?还有吗?还有吗?”
隋玉竹:……
言阳重重咳了一声,蔺将军连忙拉着白衣阴差走向他。
“蔺将军,这位是?”言阳作揖,恭敬询问。
蔺将军拍了拍白衣阴差,“你叫他小林大人吧,上面派过来勾魂的。刚好要勾的魂在这附近,我就拉他一起来了。”
言阳又冲小林拱手,客气地打招呼:“小林大人。”
小林感受到言阳身上的阴气,又转头看了看阳气极正的隋玉竹,惊讶道:“你们该不会就是黑白无常大人说的‘阴阳侠侣’吧?”
言阳、隋玉竹:????
隋玉竹不敢靠近,怕伤到贺安,只好双手围成喇叭状,大声回应小林:“应该就是我们,嘿嘿~”
蔺将军实在没忍住,毫无形象地捧腹大笑起来。旁边安静看戏的张灵青也默默憋笑。
言阳觉得尴尬,提高音量扯开话题:“蔺将军!这就是今天要你接的魂!被五通困于此处二十余年!”
蔺将军捂住嘴,尽量不让自已笑出声,连连点头。
对于“阴阳侠侣”的称号,小林并不觉好笑,毕竟是黑白无常大人定的,很严肃的!
小林白了眼蔺将军,贴心问言阳:“那五通邪物呢?”
“顺手灭了。”言阳淡淡回答。
小林赞赏地点点头,竖起大拇指,真心开口:“不愧是黑白无常大人看中的‘阴阳侠侣’,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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