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钦】明白了，多谢
【w】你不问问，这个视频为什么涨价？
【蒋钦】我知道
2分钟后。
【w】你是谁？
【蒋钦】……
【蒋钦】他的艺人
【w】……哦，他居然把手机给你？
“还有问题吗？”蒋钦带着一身烟味，站在言阳面前。
看到言阳摇头，微信消息提示音不断。蒋钦伸手，声音无奈，“我来跟他说，他废话很多。”
言阳乖乖把手机还给蒋钦。
蒋钦浏览了一下聊天内容，直接发送语音：“钱会打给你。多谢。”然后，他直接拉黑了联系人。
隋玉竹拎着李念从卫生间出来。
李念窝在椅子上，一脸生无可恋，有气无力道：“我觉得，我得好几天吃不下饭了！”
隋玉竹看着言阳，柔声问：“哥哥，怎么说？”
“我明白杨宸想把事情闹大的原因了。”言阳直接挑重点解释，“暗网上对这类视频有需求。血腥、虐杀、淫秽……甚至更不堪入目的内容。
那里蜷曲着无数内心充斥暴戾，却被法律管束的人，他们只敢在阴暗的角落肆意满足内心的快感。
但，自娱自乐总归太无聊。杨宸的这条视频在国内上了热搜，闹出不小的动静。
小橘猫的事情引发了大家的声讨，但目前为止，连凶手也没找到。用流行的话来说，大家现在都是无能狂怒。
这种状态给潜藏在暗处的蛆虫，提供了莫名的优越感。视频的付费从3美元暴涨到10美元。
这大概就是杨宸的门路。现在，这个门路还因为舆论变得更宽。”
在场几人都听明白了，杨宸通过下蛊，逼宠物主人杀害动物，既以此为乐，也借此赚钱。
隋玉竹当机立断，“报警吧。”
言阳拦住准备拨号的李念，认真道：“我们直接联系许警官。我刚才看到，首页上也有吸毒的视频，3美元。”
3美元。
吸毒在“红黑蓝”只能是这样的标价，几人实在不敢深想，那里到底有多黑暗。
蒋钦联系上许平安，按言阳的要求，请许平安直接来家里。
许平安穿了一身便装，进门后，直截了当地开口：“这个网站我们也在追踪。他的创始人在国外，我们也早就和国际刑警达成了合作。”
隋玉竹给许平安完整讲了杨宸的事情。
许平安瞪着眼睛，“就是网上这两天闹得凶的虐猫事件？居然和暗网扯上了联系。
不瞒你们说，这个暗网我们一直进不去。倒不是技术问题，主要是，想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进入‘红黑蓝’，条件太苛刻，需要层层严格认证的‘投名状’。
我打上去的申请一直没批，这个杨宸，说不定能成为突破口！”
言阳和隋玉竹对视一眼，缓缓开口：“许警官，这个杨宸还是蛊师。在他落网之前，我要先解决他身上的金蚕蛊。”
“没问题，需要警力援助吗？”许平安很信任言阳，立刻答应下来。
言阳点头，看向李念，“我不清楚杨宸那只蛊的年岁，但炼出来毒物，终究敌不过天生大妖。所以，需要率然帮忙。”
李念眨眨眼，“没问题啊！我们怎么做？”
言阳给李念讲了具体计划。李念立刻回家接率然，然后直奔A大。
许平安临走前，言阳提醒道：“许警官，您这里安排些人守在李念周围，等金蚕蛊解决，最好暗中带走杨宸。”
许平安明白言阳的意思，虐猫事件讨论度很高，当众逮捕杨宸，一个不小心让“红黑蓝”那边发现，杨宸这条线也就断了。
蒋钦看着先后离开的李念和许平安，叹了口气，苦笑道：“我作为亲属，是不是应该避嫌啊？”
隋玉竹走到蒋钦旁边，安慰道：“蒋哥，我们都相信你。你没发现哥哥的计划有漏洞吗？”
蒋钦不解地看着隋玉竹和言阳。
“现在的计划都是建立在杨宸会去小吃街的前提下。”言阳轻声解释，“但，如果他不去，您是我们的底牌。”
蒋钦明白两人的用心，无非是安慰自已，终于真心笑起来，“行，你们稳坐军帐，等李念好消息吧。我先回公司，帮你们安排后续工作了。”
蒋钦离开后，隋玉竹给李念打了微信电话，“碰上杨宸，立刻打电话，全程不准挂。”
“好的，放心吧。率然在我身上，我不会有危险。”李念语气轻松。
率然很不开心，大声抱怨着：“烦死了！那玩意儿不就是要我吞了吗？你们也不怕我拉肚子！”
李念摸摸蛇头，开始顺毛，“哎呀呀，谁让我们率然厉害呢！你可是大妖，言阳哥都没法保证能解决那个蛊，但对你来说轻轻松松呀！”
“哼~那倒是，舍我其谁啊！”率然开心起来了。
率然绕在李念胳膊上，一人一蛇在小吃街，开始了守株待兔……
李念带着率然到小吃街时，才是9点多。
原本吴娟是打算开始正常营业的，结果昨天那帮子记者又来了。
李念被举着相机的记者们挤到矮墙边。他伸手抱住桂男的本体，热情地给率然介绍：“你看，这就是小桂子本体。”
“哦，能感受得到。只有这一棵树渗着灵气。”率然缩在李念袖子里，悠悠出声。
阳台的桂男：嘿嘿
言阳听到桂男的声音，柔声问：“感应到什么了？”
“率然和小助理在夸我有灵气~嘿嘿~”桂男晃着脑袋，语气开心。
言阳看向隋玉竹，还没开口，隋玉竹直接拨通了李念的电话。
言阳嘴角上扬，捧着隋玉竹的脸亲了一口，轻声问：“怎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隋玉竹眨眨眼，不顾那边已经接通电话的李念，直接开唱：“因为爱情~”
李念：……
“不是，二位，我也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吗？”李念用胳膊环着桂男本体，冲着手机大喊。
隋玉竹把手机拿远了一些，毫无诚意地道歉：“念哥，不好意思。”
言阳拿过隋玉竹的手机，语气认真：“李念，你是不是在桂树旁边。”
李念踮脚，紧张地朝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言阳哥，你们不能过来啊！这儿记者可多了！”
“没过去，桂男感应到的。”言阳解释道。
李念放下心，轻声问：“言阳哥，什么事情要我做？”
言阳语气认真起来，“那个炸鸡店今天开门了吗？”
李念看了一眼紧闭的闸门，立刻回答：“没有。”
言阳声音略凉，“那个老板就是视频里的主角。虽然他是被逼的，但是……”
李念又想起血腥的视频，皱紧眉，打断言阳，语气严肃，“言阳哥，我明白了。”
“念哥，你准备怎么做？”隋玉竹试探着问李念。
“我不知道别人什么想法。在我看来，既然养了宠物，最起码的责任就应该承担。”李念看了看自已的袖管，继续说，
“小橘猫死在他手里，视频最后，他也没有表露出一丝难受，只有喜悦……这样的反应，我接受不了。”
言阳和隋玉竹沉默了一会儿，隋玉竹出声提醒他：“炸鸡店里有绑小橘猫的绳子，黄焖鸡店的老方亲眼见过，你去跟老方说一下。”
李念挂断电话，挤过人群，敲开了黄焖鸡店的门。
吴娟黑着一张开门，语气不善，“我们知道的都说了，真的没什么能告诉你们。你们已经影响我们做生意了！”
李念笑得真诚，声音轻柔：“老板娘，我是言阳哥和小隋的助理。”
吴娟一听言阳的名字，连忙把李念拉进店里，态度大转变，“小帅哥，言天师有什么交代吗？”
李念点点头，语气认真，“我们已经查清楚，是炸鸡店老板被胁迫，然后亲手杀了小橘猫。”
老方擦擦手，和李念的握在一起，激动道：“我就说他一定有问题！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李念：“还要麻烦您再去应付一下记者，不经意地透露出，绑小橘猫的绳子是炸鸡店的。”
老方开始摩拳擦掌，“就只用这样吗？不需要我添油加醋啥的？”
李念摆摆手，“不用不用，我们只说真话就行。”
老方出门和记者周旋了一番，不经意再次强调小橘猫是陈飞在散养。
昨天的女记者把话筒怼到老方嘴边，尖声追问：“所以是隔壁老板虐杀的小橘猫吗？”
老方一脸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我都说了不知道！你们还一直问问问，不如你们去问隔壁老板！他店里有细麻绳，去问问他什么用……”
老方说完，故作惊慌地捂住嘴，看了眼隔壁炸鸡店的门，转身又躲回店里。
记者自然不会放过老方，坚持不懈地把老方请出店。
老方没办法，只好现身，认真解释：“我确实在他店里见过麻绳，但小猫是不是他害的，我真不知道。刚才，我也是被你们烦得不行，才说出口的。
你们别乱传，回头给人家惹麻烦。你们瞧瞧，天天堵这儿，人家店都不敢开了！”
老方这番话，既再次证明麻绳在炸鸡店，又含蓄指出炸鸡店没开门的事实。
视频传到网上时，网友们自然会抓住这些点，推测出陈飞不开店的真实原因。
11点左右，A大的保安成群结队地赶到南门，他们赶走围堵的记者。
方镜坐在黄焖鸡店里，找到了陈飞的联系方式，强硬地要求他回学校配合调查。
陈飞拗不过领导，人家一句话，他这店也就不用开了。最终他还是赶回来，打开店门。
保安队长一眼看见置物架上的麻绳，先陈飞一步拿出来，交到方镜手中。
方镜眼神凌厉地盯着陈飞。
陈飞本就心虚，此时被众人围着，瘫坐在椅子上，双手合十地求饶：“领导，我真是迷信了。有人教我把家里猫摔死挂树上，能治病。
我真没想到给学校造成这么大的影响，我真错了！”
方镜看了眼举着手机、冲自已点头的保安队长，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冷静地告诉陈飞：“陈老板，你之后肯定不能在A大开店了。也请你谅解我们，不处理好这件事情，A大在网上要被骂死的。”
陈飞自已也清楚，这件事闹大后，网上骂得有多难听。他就算不走，以后生意也难做。
在方镜的帮助下，搬家公司很快来了A大，陈飞看着他们搬空炸鸡店，浑浑噩噩地跟上车，一起离开。
A大官博很快公布陈飞“认罪”的视频，并终于对虐猫事件做出回应：
【@A大小博】自从小橘猫事件发生后，我校高度重视，连夜聘请了专业人员调查、巡逻。不负众望，已确认此事件的始作俑者，小吃街炸鸡店的老板陈某。
我校相关部门，在第一时间与其解除店铺租借合同。
经历本次事件，我校也决定：要在各个校区，设立流浪动物救助站。会在那里为流浪动物提供食物和住所。欢迎每位同学和网友，对我们日后的工作进行监督。
“敬畏生命，必然慈悲。” 坚决抵制虐杀行为！
视频中陈飞的脸被打上码，声音也进行了处理，网友们追着骂了一阵。
A大买了批营销号，狠狠吹捧了一波校方这次处理得及时、合理，网上的风向才终于转变。
————————
李念看到陈飞离开，小吃街也恢复正常，继续执行自已的任务。
吴娟的黄焖鸡店赶在中午正式开业。李念吃了新年的第一份黄焖鸡，心情大好。
离开时，他被门外排队的学生们吓到，笑着问吴娟：“姐，你们店这么火爆吗？”
吴娟忙得热火朝天，根本没空回答李念。
有个女学生主动站出来，给李念解释：“我们都在网上看到老板埋小橘猫了。一个对小动物这么尊重的店家，给我们吃的东西，肯定也不会差！”
李念点头，拍拍自已的肚子，“我吃过了，味道很好！”
如果是平时，李念会留下来帮忙。但今天不行，杨宸随时会来，他不敢分心。
同吴娟、老方告别后，李念去了趟甜品店，然后便带着率然一直晃荡到傍晚……
终于等到杨宸出现。
第224章 演戏的一章
隋玉竹看着逐渐西下的太阳和安静的手机，抱着言阳问：“哥哥，你觉得杨宸什么时候会去小吃街？”
“今天。”言阳语气异常笃定。
隋玉竹浅笑着问，“这么肯定？”
言阳点头，挑眉解释道：“明天开学，他要没时间了。”
隋玉竹：……差点忘了这茬
下一秒，隋玉竹的手机响起，李念的名字跳动着，印证了言阳的说法。
“他来了。”李念戴着耳机，脚步轻快地跟在杨宸身后。两人始终隔着5、6米的距离。
言阳轻声提醒李念：“注意安全。”
“嗯，他快到甜品店了。”李念实时报告着，语气兴奋，“先让老板发挥一段，我等会进去！”
甜品店。
老板抱着泡芙正在刷手机，听到开门声，声音浑厚，开心询问：“同学，要买什么？”
杨宸看到面色红润的老板，愣在门口。
老板转头发现是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连忙转身，把泡芙关进里屋，才冷声开口：“要买什么吗？”
杨宸皱着眉，慢慢靠近老板，语气里充满疑惑：“你……病好了？”
“身体倍棒！好的不能再好。”老板挑起一边眉毛，抬手指着门口，“买蛋糕吗？不买请出门。”
杨宸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老板，追问：“怎么好的？”
“医生治的呗。”老板翻了个白眼，环抱起双臂，不客气地开口，“还怎么好的？你真以为我会伤害泡芙？小封建！”
杨宸立刻反驳：“不可能！医院不可能治得好你！”
老板无所谓地耸耸肩，“你爱信不信。我这是还有给医生送的锦旗，你要看吗？”
“哪里的医生？”杨宸神色阴郁，厉声问老板。
老板蔑了他一眼，“你这样子……我可不敢把我的救命恩人告诉你。你赶紧走吧，我以后不会做你生意的！”
说着，老板上手赶人，亲自给杨宸打开甜品店的门，催促道：“赶紧走，赶紧走。”
杨宸满脑子不解，第一次对金蚕蛊的功效产生怀疑，呆立在甜品店内。
“老板！今天还有泡芙卖吗？”李念小跑着来到老板身边，语气雀跃。
老板看到李念，立马喜笑颜开起来，“有有有，就是没了，我也单独给你做！你是好学生！”
李念“嘿嘿”一笑，看向甜品店内，一副刚发现杨宸的样子，立刻紧张起来。
他上前一步，张开双臂，像第一次一样护在老板身前，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又来了？又想逼人家害宠物？
学校那只小橘猫该不会就是你害的吧？”
李念特地鼓起腮帮子，急促地呼吸着，将义愤填膺表演得淋漓尽致的同时，还透着股单纯劲儿。
杨宸看着冒傻气的李念，突然笑起来：“不是我。我今天其实是来给老板道歉的。昨天是我心情不好，胡编乱造的。”
李念和老板对视一眼，依旧警惕地看向杨宸。
“真不是我。虐猫的，学校不是已经公布了吗？你不知道？”杨宸晃了晃手机，示意李念自已看。
李念适时地睁大眼睛，表情天真道：“哎，对哦。学校抓到那个人了，是炸鸡店老板。”
杨宸笑着弯腰鞠躬，语气诚恳，“实在不好意思，我昨天真是脑子抽了。”
老板轻咳两声，脾气缓和下来，“那……就算了吧。你还买蛋糕吗？”
“我不买。”杨宸摇摇头，又指向李念，笑着说，“我帮他买一份泡芙。”
“啊？”李念歪着脑袋，连忙拒绝，“我自已买就行！不用你！”
杨宸利落扫码，笑着问老板：“一盒泡芙，多少钱？”
“呃……35。”老板顿了顿，还是告诉杨宸。
李念皱了皱眉，继续对老板说：“老板，帮我也拿一盒泡芙。我要自已付钱！”
杨宸认真看着李念，“不用客气。昨天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我可能真冲动做出什么不好的事了。
这盒泡芙，就当我给你的谢礼。钱付给老板，也算我给老板道歉。一举两得，你就成全我吧。”
杨宸语气柔和，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要不是李念知道他的真面目，很难保证不会被蛊惑。
李念自然也装出被“蛊惑”的模样，微微低头，状似害羞地开口，“其实，我就是误打误撞。那……成全你吧。”
杨宸接过泡芙，拎在手里，抬手揽住李念的肩膀，语气熟稔起来，“好了，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陪我吃个晚饭怎么样？”
李念不解地看着杨宸，微微后退，和他拉开距离。
杨宸站直身体，笑着道歉：“不好意思，我这人自来熟。我看你昨天骂人挺厉害的，想拜师~”
李念缓缓点头，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弯起眼睛：“行，就在小吃街呗，咱们挑家店。”
“可以。”杨宸答应得很快。
李念朝他伸手，“泡芙……还送我吗？”
“送，我先帮你拿着。”杨宸晃晃手里的袋子，开玩笑道，“等会到店里我再给你，免得你跑了。”
李念笑着点头，左手缩进袖子轻轻戳了戳率然，然后跟着杨宸离开甜品店。
路上，李念察觉到胳膊上被缠绕的感觉骤然消失。他立刻抬头，紧张地看向四周，寻找率然的踪影。
杨宸轻声问：“你在看什么？”
“看我们等会吃什么啊？”李念快速回答。
“嗯，可以让我定吗？”杨宸歪头问李念。李念摆摆手，“随便你。我不挑食。”
杨宸带着李念走进一家蜜汁烤排骨，点了份双人套餐。
李念瞟着旁边的餐桌，排骨是整根的，很大块，每个人都直接用手抓着吃。
杨宸语气平常，主动和李念说话：“还没问你叫什么？”
“李念，思念的念。”李念心不在焉地回答。
“嗯，挺好听的名字。”杨宸给李念倒了杯饮料，继续问，“昨天，你说家里也有宠物。你养了什么？”
李念看向杨宸，笑着回答：“还能是什么？猫猫狗狗的呗。”
“哦，你真把他们当成家人？”杨宸说完，温和一笑，“我就是觉得，不会很奇怪吗？它们都听不懂你说话。”
李念：呵呵，能听懂哦~
“那又怎样？他们陪在我们身边，提供的是情绪价值。你不养宠物，当然体会不到。”李念语气不善，脸色也冷下来。
排骨端上桌，杨宸笑着推到李念面前，讨好开口：“好，是我的问题。你快吃吧，我看你盯着别人桌上的看半天了。”
李念也不客气，戴好一次性手套，用锡纸裹着排骨，抓起来就啃。
杨宸右手摸了摸锁骨位置，笑着打开泡芙盒子，捏出一个泡芙朝着李念嘴边递过来。
“吃吗？”杨宸挑眉问李念。
李念往后躲了一下，尴尬笑道：“你喂我？不合适吧？”
“你两只手都沾上孜然了。碰到泡芙上，味道不会奇怪吗？”杨宸又将泡芙往李念嘴边送了送，声音温柔，“没关系，吃吧……”
言阳一直在手机里听着两人的对话，连忙开口：“先别吃。率然呢，还没有金蚕蛊的气息吗？”
李念梗着脖子，心里也在呐喊：率然呢！
杨宸拿着泡芙慢慢靠近李念嘴唇，大有李念不张嘴，就硬塞进去的架势。
杨宸的肩膀上突然落下一只手，来人脸色阴沉，手上越来越用力地捏着杨宸肩膀。
“小念，这位是谁？你的朋友吗？”陆年沉声问李念。
李念皱眉看了看面前的陆年，克制住翻白眼的冲动，趁机站起身，远离了泡芙，开始介绍杨宸，“这位是……哎，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呢！你叫什么？”
李念和陆年同时看向杨宸———杨宸手里的泡芙掉落在桌上，整个人完全呆住。
陆年浅笑着收回放在杨宸肩膀上的手。
那一瞬间，杨宸已经感受不到自已身上的金蚕蛊了。
他僵硬地扭头，惊恐地看着陆年。
第225章 这个你学学，陆年可能喜欢
灭顶的恐慌压向杨宸，陆年保持着微笑，眼底溢出的轻蔑直直刺向杨宸。
“我……我还有事，我要先走了！”杨宸弹起来，带倒了椅子，发出不小的动静。
看到杨宸满脸惊恐地逃走，陆年“切”了一声扶起椅子，顺势坐下。
李念皱眉，压低声音问他：“你干嘛变成陆年的样子，好奇怪！”
“他是成年人，看起来更有压迫感。”率然认真解释完，模仿陆年平时的模样，柔声问李念，“你怎么认出我的？”
李念扯了扯嘴角，理所当然地开口：“你又不是他，我当然分得出来。”
率然、电话那头的隋玉竹：是被他秀了吗？
“让率然直接毁掉金蚕蛊，然后来我们家。”言阳松了口气，柔声叮嘱完李念，便挂断了电话。
李念微微点头，把言阳的话转达给率然听。
率然抬起手，指间捏着条蠕动挣扎、模样如蚕的蛊虫。这蚕通体金黄，细细短短的。
率然手上用力，捏扁金蚕的头部。疯狂扭动的身体，让坐在对面的李念一阵恶心，他默默放下了手里的排骨。
率然瞟了眼手边的泡芙，捏起一个，把金蚕塞了进去。
率然顶着陆年的脸，张嘴想直接吞下加料的泡芙。
李念倒吸一口凉气，猛地抓住率然的手腕，急切道：“你干嘛！你等会儿，不准吃！”
率然疑惑地看着突然激动的李念，“为什么？”
“你、你不能用这张脸吃！”李念压低声音提醒率然，“不然……我以后还怎么下嘴啊！”
率然：……
李念抓着率然的手腕，快速结完账，拎上泡芙，走到小吃街角落。
率然变回原形，张开蛇口，直接吞下了整颗泡芙。
李念看着泡芙顺着率然的食道下行，默默掏出手机，打开某度，搜索起“蛇能吃奶油吗”。
率然吐吐舌头，发出不满的“嘶嘶”声，“这蛊虫才丁点大，言阳自已就能解决，还非要我帮忙。”
李念确认蛇可以吃少量奶油后，笑着蹲下抱起率然，安抚道：“言阳哥又不知道这蛊虫不大。他只说，你出马就稳了！”
率然昂起蛇头，不屑地“哼”了一声，骄傲开口：“那蛊师也就是个半吊子。我只是取走了蛊虫，他就吓成那样。”
“嗯嗯，我家率然真厉害。”李念熟练哄蛇。
李念走到街头时，吴娟的黄焖鸡店门口依旧站着很多学生。
老方甚至去别的店里借了几张桌子，摆在门口和桂花树前，也已经是座无虚席。
李念笑着跟两人告别，匆匆离开小吃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