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有用就行,没见厄尔一脸动容的样子吗。
至于危险?
论危险,哪里能比得过深渊地狱,哪怕诞生后没有多久,就被扔出来当卧底,萨缇斯也依旧是从深渊走出来的恶魔。
“好吧,不要离开我身边。”菲尔厄斯抵不住萨缇斯那种专注中带着执着的眼神,那双透亮的紫罗蓝色眼睛,让人无法拒绝。
大不了他把伊白绑在自己裤腰上,随身带着。
光明神啊,为什么伊白不能变小,不然直接放在口袋里多方便。
菲尔厄斯发出不切实际的幻想。
“好的,我一定会时刻跟在厄尔身边。”萨缇斯可以发誓,这绝对是他的真心话。
“对了,伊白你会骑马吗?”菲尔厄斯决定带着萨缇斯后就开始考虑现实的问题。
“我没试过。”
这个萨缇斯还真没经验,无论是上辈子,还是短暂的这辈子,都没机会尝试这项活动。
“我教你。”菲尔厄斯神情严肃起来。
“不只是骑马,一些外出需要的防身手段,还有逃命技巧,你都需要学会,不要求精通,但遇到危险时一定要会用。”
“……好。”不知道为什么,萨缇斯有种上辈子面对考试前,想给他塞七八张试卷的老师,那种感觉。
按理来说应该感激,但是这关心有点耗费精力和体力,还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菲尔厄斯充分扮演了一个严师。
骑马,射箭,躲避,防身术,擒拿术,草药大全,徒手开锁,高空跳跃怎样减少受伤……
菲尔厄斯教学都是实打实下真手,第一天,萨缇斯就弄出了一身的伤。
虽然以他魅魔的体魄,完全可以凭借强大的身体素质和反应神经避免这些,但是,萨缇斯祭司不行,他只能任由自己磕磕碰碰,将一切控制在一个普通神职应有的水平。
萨缇斯身上就出现了许多青青紫紫的淤痕和冒着血珠的擦伤,以及长短不一的红色划痕。
明明很狼狈,却给人一种凌虐的凄美,如同白色瓷器上的裂痕,被雨水打湿的青竹,清冷中带着破碎的美感。
“厄尔。”
作者有话要说:
萨缇斯:打扮漂亮见老婆
菲尔厄斯:急训吧。
萨缇斯:……
为什么想不到拒绝的理由
萨缇斯抬起头,整个人坐在地上,以一种仰视的姿态,轻声唤着骑士的名字,期待引起他的怜惜。
菲尔厄斯恍惚了片刻,伊白这个样子也太……勾引人了。
一种危机感瞬间升起。
绝不能让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一个男人看到伊白这副模样,他也是男人,对男性的劣根再清楚不过,尤其是帝都压根没几个正人君子的情况下。
不,不止是男人,女人也不行!帝都的女人也开放的很,伊白这个样子会被她们吃了的!
“伊白,你需要学会更多手段来保护好自己。”菲尔厄斯恨不得马上把柔弱的祭司锻炼成可以一拳打十个的武学高手,不然根本不放心。
萨缇斯眨了下眼睛,微微侧头。
“不要撒娇,只有自身强大起来,才是最有利的保障。”
菲尔厄斯在帮萨缇斯锻炼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人虽然自律,哪怕身体虚脱,也会继续履行职责,但是却很不喜欢剧烈运动,尤其是锻炼高空落地的减伤技巧时,四肢完全放不开的样子。
萨缇斯无师自通的学会了蒙混过关。
“厄尔,我有些累了。”萨缇低垂眉目,虚弱无助,活像一个饱受摧残的小白花。
“……今天先到这里。”菲尔厄斯终究还是心软了,要是他手下的那群骑士,就算摔得头破血流,只要还能站起来,那就给他继续练下去。
“那明天……”萨缇斯微微抬手展示自己身上的伤痕。
菲尔厄斯微微皱眉,伊白这细皮嫩肉的皮肤,太脆弱了。
“你已经是个祭司了,完全可以治好自己的伤,等你体力恢复好,明天继续。”菲尔厄斯智商在线,完全不给他钻空子的机会。
萨缇斯:“……好吧。”
他真的没想到,成为祭司后,第一次治疗的对象居然是他自己。
作为一个黑暗生物,他如果真的对自己使用圣愈术,那叫反向治疗,伤能好才怪。
萨缇斯只能偷偷的用魅魔强大的恢复力把伤痕修复,然后假装是圣愈术治好的。
【看来我以后要尽量避免受伤。】不然要是教廷的人为他治疗,那不就完蛋了吗。
【系统可以帮助宿主伪装。】
【需要能量点是吧。】
【对呢,所以宿主多多收集能量点,才是最好的保障。】
【……】这系统怕是已经被能量点洗脑了。
第二天,萨缇斯没有和往常一样天刚亮就立刻去找菲尔厄斯。
他在犹豫,还要不要过去被虐。
不等他犹豫太久,就被已经守在门外的菲尔厄斯抓了回去。
萨缇斯:……
“厄尔,我真的没有想到过,你第一次主动来教堂找我,会是这样的场景。”萨缇斯欲哭无泪,如果是之前,厄尔主动来找他,他会很开心,但这几天还是算了吧。
“伊白,我知道你以前没有经历过这些,一开始会很不适应,想要躲避也很正常,不过没关系,我会监督你的。”菲尔厄斯把人压回了自己的庄园。
萨缇斯一路上在心里为自己哀悼——
他不是怕训练啊!他是怕自己控制不住表现太好了怎么办,克制住生理反应,又让自己表现的像个菜鸡也是很困难啊!
【宿主,节哀,为了能量点!】
【呵,你个连身体都没有的系统,懂什么,就知道能量点。】
系统闭麦。
它不该和暴躁中的宿主搭话。
终于熬到了出发的那一天。
萨缇斯狠狠地松了口气。
天啊,终于结束了。
他这几天可谓是,痛,并快乐着。
厄尔真的很用心的在教他,虽然他有着恶魔一族,强悍的身体,但他现在的人设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祭司。
而菲尔厄斯教他的,是一些让白斩鸡也能在壮汉手里逃生的技巧。
没错,菲尔厄斯不觉得这么几天能把萨缇斯训练成高手,所以他教的大部分都是保命的手段,和怎样让自己受伤时尽量减少伤害。
只能说的确是很实用。
而且菲尔厄斯手把手的教学,让他们接触的范围更大了一些。
系统暗戳戳的吸收了不少能量。
拥有余粮的感觉让他们安心了许多。
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
萨缇斯心想:又来了。
他走到声音响起的地方,果不其然,在墙角边看到一个倒栽在地上的红色卷毛。
【他还真是够执着的。】
【可惜执着不能转化成能量值。】系统惋惜,以这个人的执着,那一定是一笔丰厚的能量点,也许还可以再生,多好。
“迪伯诺侯爵,请您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要总做这些危险的事情,还有私自进入别人的家里有失礼数。”萨缇斯半蹲在他身旁,把某侯爵翻墙摔出来的伤治好。
中途,迪伯诺侯爵顽强的转过头,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萨缇斯,似乎想用眼睛记录下什么。
凄惨和呆滞中带着几分诡异。
萨缇斯控制住着不让自己露出无语的表情。
他发誓,贪婪一脉的恶魔绝对会喜欢迪伯诺侯爵,有钱,有地位,家里非常的富有,还有一种对艺术狂热的欲望,贪婪的渴望着宣泄自己的内心,永不知足,永不停歇。
这个人各方面都在贪婪一脉的喜好上。
但可惜,还是那句话,他是色/欲一脉的魅魔,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
“请您不要再来了,我和厄尔马上就要出发去执行任务。您再把自己摔伤,庄园里是没有人可以马上给您治疗的。”萨缇斯一脸真诚的规劝。
“嗯。”迪伯诺侯爵依旧看着他。
萨缇斯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压根儿没有注意听他刚才说的话。
“伊白。”菲尔厄斯牵着一匹白色的骏马,金色的长发用蓝宝石发饰点缀着,配上一身华丽的贵族服饰,比真正的王子还要出彩,是谁都不会怀疑他王子的身份。
【哇哦,童话里的白马王子。】萨缇斯在心中赞叹。
“我们走吧。”白马王子向他伸手。
萨缇斯毫不犹豫的搭了上去,然后一个转身,整个人被菲尔厄斯托到了马上。
菲尔厄斯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
“等等!菲尔厄斯你要带我的缪斯去哪儿!”迪伯诺侯爵瞬间从地上爬起来大喊。
萨缇斯心想:果然,他刚刚说的话,这个人完全没有听。
“你去不了的地方。”菲尔厄斯十分确定,迪伯诺那个十分宠爱他的财政大臣爷爷,绝不会让自己的宝贝孙子去凡格顿那种危险的地方。
菲尔厄斯没有再管他,双手从萨缇斯的背后穿过,拉住缰绳,策马离开。
留下迪伯诺对着马蹄激起的尘埃。
“咳咳,菲尔厄斯!咳咳咳。”
萨缇斯尽量缩起身子,以免挡住菲尔厄斯的视线。
一眼看去,就是萨缇斯整个人被菲尔厄斯圈在怀里。
早就在出发地点等待的骑士们,互相挤眉弄眼,露出心照不宣的眼神。
不过他们也不敢做的太明显,毕竟前不久才被狠狠地操练了一阵子。
“队长好。”骑士们齐声问好。
“行了,改口,从现在开始叫我莫雷特王子。”菲尔厄斯这几天的时间里,除了给萨缇斯特训,自己的队员也没放过。
不过一个亲自看管,一个留下任务然后放养。
“是,尊贵的殿下。”骑士们瞬间改口,单手放在肩上,低头行礼。
“这是我们随行的祭司,给我用你们的全部实力保护好他,明白吗。”菲尔厄斯微微抬起下巴,做足了一个高傲王子的姿态,居高临下的发号施令。
“是,遵从您的意志。”骑士们恭敬的回答。
“很好。”菲尔厄斯满意的点头,翻身下马,随后把马上的牧师平稳地抱下来。
萨缇斯:?
前几天死命让他学怎么从马上摔下来受最小的伤,现在直接把他抱下来。
待遇差别真大。
萨缇斯对菲尔厄斯久违的温柔有些受宠若惊。
菲尔厄斯却没有把他放下,而是直接把人抱到了一个马车上。
豪华的马车一看就是富裕的贵族才做得起的,里面的布局也丝毫不逊于他那华丽的外表。
柔软的布料,舒适的座椅,还有被褥和餐桌,以及一些茶具、小甜点。
这不就是异世版的房车吗,除了没有电,不能做饭和洗澡,条件当真是很优越了。
“伊白,你坐在马车里就好。”菲尔厄斯原本打算直接和队伍一起骑马赶路的,他们出任务一直是这样,但是国王和王子显然不这么想。
“堂堂王子出行怎么能没有马车,哦,菲尔厄斯,没有哪个王子会和骑士们一起骑马的,这太有失身份了。”
“我想你要明白,你要假扮的对象是尊贵的王子,我知道你不喜欢带太多的仆从,女伴和侍女都让你拒绝了,你真的打算一个人上路吗?”
菲尔厄斯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挣扎一下的地方:“我不是一个人,还有一整个骑士团,和一个祭司。”
“哦,天哪,菲尔厄斯!贵族就算巡视自己的领地,都会带上骑士团,更何况你要外出远行。”
“很庆幸你还为自己找了一个祭司,这是你做的唯一符合规格的事情,但是马车绝对不能再省略了,没有哪个贵族会自己下地赶路的,更何况是王子。”
菲尔厄斯面无表情:……
他想到细皮嫩肉的伊白,好吧,他好像的确需要一个马车。
让一个刚刚接触骑马,甚至还无法自由控制的新手,和他一起,骑马赶到目的地,似乎的确不太合适。
伊白的腿一定会磨出血,虽然他自己能治好,但是没必要让他吃这份苦。
于是他收下了马车。
把祭司放进去后,菲尔厄斯觉得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像伊白这样的人,就应该放置在最舒适的环境中,用最珍贵的宝物供养。
才配的上他的气质。
“厄尔,你不进来吗?”马车里很舒适,萨缇斯坐下就不想起来了,但是菲尔厄斯好像并没有坐马车的意思。
“我和骑士们一起骑马。”菲尔厄斯说着就打算离开马车。
“等等厄尔,这不合适。”萨缇斯拦住他。
菲尔厄斯离开了就没有能量点,他跟下去就没有舒适的床垫。
这怎么行!他得把菲尔厄斯也留下,这人明明也是个贵族,怎么就不懂得享受生活呢。
“厄尔现在的身份是王子,我一个祭司坐在马车里,王子却和骑士一起骑马。厄尔,就算我来帝都的时间并不长,也知道这不合常理。”
所以快回来。
菲尔厄斯犹豫了一下,回到了马车里,坐到萨缇斯身旁。
有些别扭地看向萨缇斯。
“厄尔,这次任务的详细情况和我说一下吧。”萨缇斯看出了他的不自在,开始找话题。
厄尔这是第一次坐马车不成,明明是个贵族,却表现的这么不适应,他以前到底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嗯,一开始是因为开国王女的王冠出现在了凡格顿,这顶王冠的象征意义十分重大,那位王女也被称为帝国的骄傲,皇室的尊严,她的王冠,皇室必须回收。”
菲尔厄斯谈论起这位陛下,充满了敬意,那真的是一位傲骨决然的名人。
“是那位蓝宝石陛下,她的王冠怎么会流落在外?”萨缇斯来到大陆的时间不长,恶补了一段时间的常识,比如整个大陆里声名赫赫,耳熟能详的知名人物。
其中就有这位—— 克什米尔公主,或者叫她王女更合适,公主有很多,但是被冠以“王女”称号的只有她一个,就连尊称也是和国王同等的陛下,而不是普通公主王子的殿下。
在兵荒马乱的年代,护住年幼的皇弟,一人扛起整个皇室的尊严与骄傲,当时想让她继承王位成为女王的不在少数,这位王女却带兵出征,为她的幼弟平定叛乱,留下了一个安稳的国度,各种战绩委实惊艳。
萨缇斯当时就幻想了一下,花将军和武皇的结合体。
对这位王女的感官瞬间高大了起来。
“王女陛下当年征战四方,去过的地方不在少数,有王冠遗落也不是没有可能。”菲尔厄斯分析道。
“怎么确定那个王冠是王女陛下的,有什么特点吗?”每一代的国王和王子公主,个个都有不止一顶的王冠,萨缇斯觉得这些王冠的款式都差不多,所以到底是怎么分辨出来的。
“王女陛下王冠上的宝石是不一样的,那是一种非常罕见的蓝宝石,在月光下会浮现出璀璨的光芒,所以王女陛下出征时,很少把王冠带在头上,这也增加了遗失的可能。”
菲尔厄斯虽然没有其他贵族那么会享受,但贵族该知道的一些信息他还是知道的。
“王冠现在在凡格顿的领主手上,他们说可以归还王冠,但是,有条件。”
“一是要价值千万金币的珍宝,另一个条件则是要让一个长相英俊的未婚王子去做交易。”菲尔厄斯忍不住扶额。
“现任的几个王子,要么年龄太小,要么早就成婚,唯一符合要求的一个王子,和国王长得太过相似。”
和国王长得太过相似。
萨缇斯记得现任国王好像是个胖子,中年发福,有啤酒肚的那种。
“所以国王让厄尔代替王子殿下,去取回王冠。”萨缇斯看了看一脸无奈的菲尔厄斯。
英俊,未婚,武力值还强,除了不是个王子,真的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但是以身份来说,他也不比王子差多少。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国王殿下很担心,如果真的由他儿子去交易,是否能顺利带回王冠,毕竟那位王子也刚成年不久,从小被王妃娇养着长大,根本没出过远门。”
菲尔厄斯很能理解国王的担忧。
王妃知道这件事之后,已经哭晕了好几次。
“的确。”萨缇斯点头表示赞同,一个娇贵的白胖子,怎么想也不太靠谱的样子,而且和对方提出的条件也不符。
“不过为什么要未婚。”萨缇斯觉得这个条件不对劲儿,不会是想要搞联姻吧。
厄尔这么优秀,他们一定会很满意,然后要求厄尔和那个不知道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的陌生人订婚,接着两人一起坐马车回到帝都,而自己在外面和骑士们一起骑马,或者他们会干脆把厄尔留下当压寨夫君。
不,这绝对不行!
不管是谁,这门婚事他不同意!
谁也别想在他眼皮子底下把厄尔拐跑!
菲尔厄斯:“听说是凡格顿领主的女儿到了适婚的年龄却一直没有看得上的对象。”
萨缇斯警惕心飙升,试探的问道:“厄尔现在用的是王子殿下的身份,如果那位领主的女儿,真的喜欢上了厄尔,该怎么处理?”
先上个保险,假身份得到的喜欢也是假的,人家心仪的是王子。
“当然是拒绝,凡格顿的人都罪人和逃犯之后,我不可能给王子沾染这么一门亲事回去。”
菲尔厄斯觉得这位领主有些异想天开,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王子,会娶一个凡格顿出身的女人,哪怕是凡格顿领主的女儿。
“这样啊。”萨缇斯懂了,皇室联姻都是注重身份的,贵族也一样,厄尔是不会和这里的人发展关系的。
他之前怎么没想到这茬?
萨缇斯觉得以自己的智商不应该想不到这点,绝对是因为刚才的联想太过可怕,让他昏了头。
而且厄尔可是大骑士,再不济还有自己这个魅魔兜底,怎么可能让他成了压寨夫君。
他得保护好厄尔才行。
菲尔厄斯也是这么想的。
伊白连防身术都学的勉勉强强,真要是遇上恶徒,能不能逃走都不一定,还是放在自己身边才安全些。
两个人都觉得对方需要保护,于是顺理成章的黏在了一起。
“啧,就这,队长还说是普通朋友呢。”赶路的途中很是枯燥,见菲尔厄斯不在外面盯着,骑士们开始八卦。
“队长什么时候坐过马车,还不是为了里面的人。”
“听说前阵子队长突然不来骑士团修炼,天天和人在自己的家里……”
“咳咳,说话注意点儿,那可是个祭司,说不定哪天你就指望他救命了。”
平时说说荤段子也就算了,祭司BY.驭严可不一样,那是能把人从死亡边缘救回来的天使。
“你说的对,还好队长争气,给我们拐了个祭司回来,我还是第一次出任务有祭司陪同。”
“那是,这可是救命的大宝贝,小心点儿供起来。”
“哈哈哈哈哈,这感觉还真不错。”
他们之前每次出任务都是提着脑袋去拿命拼,而队伍里有了个祭司,他们的性命顿时有了保证。
比起以前出任务时的焦灼和凝重,以及随时面临生命危险的紧张与恐惧。
现在的状态可谓轻松了太多,即使去的是十分危险的地方,他们也感觉像是去郊游一样。
踏实,畅快。
突然,领头的骑士看到前面的路口上站了一群人。
看清那群人的衣着后,他大喊:“警惕,前面有劫匪。”
“了解!”
“哪儿来的劫匪?这么嚣张,我们这么多人,他们还敢拦路。”
“不对劲儿,都小心点儿。”
一般的劫匪都会看人下碟,欺软怕硬,遇见人多势众装备优良的骑士团大都会主动退让,除非逼急了,不然没有劫匪会和骑士团硬碰硬。
劫匪们抽出腰间的武器。
骑士们全都警觉起来,做好应战的准备。
当他们的马距离劫匪的拦路线还有几十米距离的时候。
在路中央排成一排的劫匪们把武器插在地上,齐刷刷地跪下。
“停!”
骑士们瞳孔紧缩,拉紧缰绳,控制着把马的速度停下来。
“什么情况?”骑士们一头雾水,这群劫匪想干什么?
“我们这里有一个贵族,请你们快把他带走!”喊话的劫匪一脸狰狞,仔细一看,狰狞之下是痛苦与崩溃。
骑士们:……什么鬼?
“怎么了?”萨缇斯半睁开眼睛,马车里实在太舒服了,还有厄尔在身边,他不知不觉就睡了一觉。
马车骤然停下,导致他身体前倾,才醒了过来。
醒来时头还被菲尔厄斯护在肩上。
“我去看看,伊白你在马车里不要出来,等我消息。”菲尔厄斯叮嘱道。
“好,有需要的话一定要叫我。”萨缇斯点点头,他没有感觉到危险的存在,应该问题不大。
十几分钟后,萨缇斯决定收回那句问题不大。
出大问题了!
“迪伯诺侯爵,你为什么在这里?”
萨缇斯十分惊奇,他们走的时候这人还在帝都,他是怎么追上全速前进的骑士团的。
“缪……咳,萨缇斯祭司,我是为了追随您的脚步而来的,请务必让我为您画上一幅肖像!”
迪伯诺在菲尔厄斯的注视下改口用了正常一些的称呼。
双眼放光地盯着萨缇斯。
【……看来我低估了这位侯爵先生的执着。】
【为什么执着不能转化成能量点。】系统再次扼腕痛惜。
“我这就派人去通知附近的镇长,相信他很快就会派人护送你回帝都。”菲尔厄斯打断他的妄想。
“没用的,菲尔厄斯。”迪伯诺侯爵此时终于有了几分贵族的优雅与傲气。
“附近几个镇子都是我的领地管辖范围之内,他们不敢越过我,去通知我的爷爷,得罪我爷爷,本侯爵还可以帮他们一把,得罪了本侯爵,我爷爷可不会为了他们让我不开心。”
迪伯诺侯爵底气十足:“带着我一起去!就算你现在把我压回去,我也还能再出来。”
菲尔厄斯一阵头疼,他知道迪伯诺说的是真的,以财政大臣溺爱他的程度,根本关不了他几天。
该死的,任性贵族。
菲尔厄斯脸色阴沉,手忍不住在腰间的剑柄上摩挲。
迪伯诺侯爵心虚下微微扭头,却还是倔强地站在原地。
“侯爵先生,我们要去的地方很危险,你这样会让家里人担心的。”萨缇斯企图用圣母白莲的亲情呼唤,让他良心发现。
迪伯诺想到疼爱自己的爷爷,犹豫了两秒。
“不!谁都无法阻止我对艺术的追求,而且有萨缇斯祭司在,还有菲尔厄斯这个大骑士和一整个骑士团,我能有什么危险。”迪伯诺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跟着他们才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