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总是很疲惫by二胡挂上墙

作者:二胡挂上墙  录入:11-12

——“啪”地重重一响。
应忱收到了人生的第一个巴掌,他不可置信,宋闻璟呼吸急促,他惊讶于自己真的抬起了手,又突然醍醐灌顶,为什么当初出院后,应忱时常看他的复杂表情。
原来…………
什么怕他怀孕不和他做。
不过是应忱嫌他“脏”。
宋闻璟所谓的献祭就是笑话,他手抖了下,胸口起伏不定,几乎说出了他遇到应忱最狠的话:“应忱,你真是让我恶心!”
“恶心?”
宋闻璟露出一抹嘲讽的笑,觉得自己此生受到了最大的侮辱,他以为自己会哭,可他没有,而是一字一句道:“我到今天才看透你。”
“你敢和我做吗?你除了舔我一脸口水还能做什么!”
真正的应忱就是个虚伪至极的懦夫!他用他的忽冷忽热一直折磨着Beta,身边的人明明来往不断,却磨得宋闻璟精疲力尽,仍旧不肯放过他。
海岛当地有许多制作的工艺品,有一种手工银制的戒指,上面可以镶嵌贝壳、珍珠,那个时候宋闻璟挑选了很久,选了一颗黑色的石头,因为应忱喜欢黑色,他偷偷量了应忱的尺寸,把这个礼物压在枕头下两天,在房间里找到应忱的墨镜之后,鬼使神差地把它拿上了。
宋闻璟觉得这个礼物有些拿不出手,于是在沿途的路边采了很多花扎在一起,打算一起送给应忱,却没想到听见了应忱和沈仪臣的对话。
——我只是不想看到那张脸过那样的生活。
戒指没送出去,那束花也被落在了那里,被进出的人群践踏,直至看不到它原本鲜活的漂亮原样。
应忱舌头顶了顶口腔,眼神沉沉看着宋闻璟:“你真以为我不敢吗?”
Alpha真正进入易感期,骨子里的偏执被无限放大,应忱想,他不该心软,他的东西从始至终都是他的,哪怕被人沾上了污点,只要重重地再覆盖上他的标志就够了。
当发现自己珍爱的物品被别人未经允许就擅自使用时,应忱仍然记得两年前看到那张体检单时那种恶心感,如同冰冷的蛇在脊背上缓缓爬行,涌上心头的是一种被侵犯的嫉妒和愤怒,仿佛自己的私人领域被无礼地闯入。
自己的所有权被践踏,跟杯子上残留的唇印,书本上被翻阅的折痕一样,应忱无法接受。
可宋闻璟不是什么物品,他希望他向自己哭诉,不是自愿的,他拼尽全力也会把那个人碎尸万段。
可是宋闻璟没有,他极力遮掩自己进过医院的痕迹,把那个人的痕迹藏得极好。
他原本不想这么粗暴的。
可他不知道宋闻璟怎么那么容易就能激怒他。
应忱手下大小助理有三人,Laura是赵韵璇塞的人,最信任的还是沈斯,深夜他接到老板的电话,把车子开到了应忱所在的公寓。
没多久,只见应忱抱着一个人下来,沈斯从后视镜里看到那人被裹在床单里,好像死了一般,安静地任由应忱揽在怀里,露出的小腿白得扎眼,他瞳孔放大,只看见一圈青淤的掐痕附着在上面,往下还有淡淡的血迹。
“看什么,开车!”
沈斯连忙收回目光说是,连忙去碰越野车皮质的方向盘,他们的目的地是应氏旗下的私人医院。
半个小时的车程,应忱在车上咬开玻璃管制的针剂塞,给自己打了三管蓝色的抑制剂,管制药物不能这么滥用。
沈斯看得心惊。
他从未见过应忱如此狼狈的模样,Alpha头发都是湿的,侧颈和手背上都有划痕,神情恍惚,紧紧抱着怀中人,好像有一种把什么弄碎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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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催眠封闭记忆治疗,拿着记录仪的医生询问应忱看到了什么。
“白色的笼子和笼子外的……Omega?”
穿着白色衣物的Omega缓缓走来,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兰花香信息素的味道,应忱身上被注射了某种麻醉,整个人都很重,抬头只能看到一只握着铁栏苍白瘦弱的手。

第14章 我顶着这张你心爱的脸和别人做过
宋闻璟上一次因为Alpha进医院,是他自己打的电话,Alpha被注射了抑制剂暂时安分下来,埋颈压在他的身上,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甚至在浴室把体内外不属于他的液体都洗干净,把自己和应忱穿好衣服,等待Laura带人过来。
医护人员替宋闻璟检查的时候,不断地欲言又止:“如果你想要报警的话我现在可以帮你……”
无关乎医护人员这个反应,宋闻璟身上的确太多惨不忍睹的痕迹和伤口,他皮肤本就白,紫红色的淤痕如同不规则的画作,散布在肩膀、背部、大腿根和腰际,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后颈和锁骨的咬痕,伤口深深浅浅,数量众多,有的还在渗出细微的血丝。
每一道伤口都是Alpha易感期中无法控制的冲动的见证,也是Beta在那一刻所承受痛苦的标记。
亚联国对于Beta的保护法比不上Alpha和Omega设置的条条框框多,可是反性//暴力的法条是被判得很重的。
给宋闻璟包扎的Omega护士不忍地说:“你不用怕的。”
宋闻璟嗓音透着淡淡的哑:“谢谢,可我的Alpha不是故意的。”
那个时候他想应忱只是控制不住自己。
宋闻璟当时说完就疲惫地闭上了眼,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等醒来的时候,就看着身侧输液管往他静脉里输送液体,Laura惊喜地说终于醒了:“你有点发烧,现在已经退了下来。”
“应忱呢?”
Laura神色异常地说:“应总被赵总转移到了特殊病房,他有信息素狂乱症,只有Omega才能安抚,Beta……不行。”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应总之前接受过专业的催眠,易感期的记忆大多不会保留。”
Laura说着,将一板药轻轻放到了床边:“这是赵总吩咐的,刚才我喂你喝水的时候,已经喂你吃了一颗。”
那是短效避孕药。
宋闻璟突然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难受,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攫住了他的心脏,让他的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甚至胃部开始搅动,像是被什么东西剧烈地翻搅着,一阵阵的恶心感涌上喉咙,让他几乎要呕吐出来。
这种不适感迅速蔓延,甚至连带着他的五脏六腑都开始不安地翻腾。
曾经担心又想念应忱的时候,宋闻璟在医院仔细计算过,算着应忱的易感期快要过去。
可他到出院都没有见到Alpha,却在电视上看到应忱出席一场分量不轻的财会,因为他父亲前段时间承认了私生子的事作出回应。
Alpha站在镜头前,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贴合着他挺拔的身姿,西装是深邃的黑色,领口处别着一枚简约而高贵的领针,袖口微微露出洁白的衬衫,头发整齐地梳理向后,露出宽阔的额头和深邃的眼眸,他鼻梁挺直,唇线紧闭,面无表情,透出一种不容忽视的冷静与坚定,丝毫看不出刚经历过混乱的易感期。
看来有Omega将他安抚得很好。
“……这个你得去问我父亲,毕竟年纪大了心软,总喜欢抛些善心给外面不三不四的人。”
话相当刻薄,那也是应忱第一次在公众面前直接表达对父亲应宏远的不满。
应宏远和赵韵璇这对夫妻曾经也是外人眼中的模范夫妻,年少定情,天子骄子,被誉为“神仙眷侣”、“强强联合”,却也不知道什么起,关于他们不合的传闻开始悄然流传,起初只是零星的耳语,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声音变得越来越响亮,甚至尽管多次本人在公开场合出面否认,但细心一点,总能察觉出一丝不自然的端倪。
他们虽然依旧并肩而立,但彼此之间谁也不看对方,有的只是客套与疏离。
应忱的身体很不稳定,尤其是近几年,信息素紊乱得总来得猝不及防。
一个私生子的出现,很难不说会对应忱有什么影响。
宋闻璟出院后,应忱的一个电话都没有,一个星期,两个星期……直到一个月,直到身上的那些伤痕渐渐淡化,连最严重的咬痕也渐渐剩了一点淤青,最后一丝他陪应忱的证据都消失了。
他出院的时候小护士说你的Alpha没有来接你吗?
他的Alpha只是不记得。
因为总是在应忱的新闻上停留很久,手机早就摸清了宋闻璟的喜好,打开和应忱聊天框的时候,刚好一则应氏财团继承人和一名Omega出现在夜宫的新闻又推送给了他。
夜宫是陵市有名的夜总会,新闻上说应忱年轻多情,身边总是各色的美人。
宋闻璟有些庆幸自己没发消息。
他们的关系本就是宋闻璟一直耐心守候的角色,他的心就该如同静谧的湖面,平静而深邃,等着Alpha有一天想起他,然后回到他身边。
宋闻璟没有健康完美的皮囊,也没有能让人眼前一亮的性格特质,他留不住总是被赞美和追求包围的情人。
一直到十月应忱的生日,他们一直都未曾联系过。
Laura有问过他给应忱准备什么礼物没有,后面还附带了几个哈哈哈,这个问题很是莫名其妙,宋闻璟就没有回复她。
奶奶过几天被检查出了肺部有个肿瘤,医生指着检查单,对宋闻璟说:“不排除是恶性肿瘤的可能性,先做切除活检。”
宋闻璟签各种手术单子的时候,手指都在颤抖,喉咙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拧住,让他几乎说不出话来,眼眶发热,有什么酸涩的液体开始在眼底聚集,然后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
他和奶奶没有来陵市之前,是在一个偏僻的小城,住在一个破败的小屋里,宋闻璟跟着奶奶回家后,脸上缠着纱布,有人往他们阳台扔垃圾,甚至还有排泄物,骂宋闻璟这个小偷该死。
宋闻璟好奇自己过去的人生。
可奶奶捂着他的耳朵,眼中有泪说:“孩子,我们离开这里。”
宋闻璟甚至还来不及看完他曾经住的地方,奶奶就打包好他们仅有的东西,抗在肩上,步履阑珊,那个时候宋闻璟在她身后,不敢想象那样一具干瘦的身体有些怎样的力量将他拖到了医院。
他坐在手术室外,接到了应忱的电话。
或许是手术费扣款的消息惊动了他,让应忱想起了他还有个包养的倒霉情人。
“你没在家吗?”
宋闻璟紧盯着地面,“嗯”了一声:“奶奶在做手术。”
宋闻璟初初醒来的时候,对一切都很陌生,甚至是漠然,后来奶奶的身体日况愈下,他觉得难受,难以克制地心痛万分。
甚至很希望可以代替奶奶受这些病痛。
应忱出现在手术室外,宋闻璟看到他第一眼时就心软原谅了他,大概Alpha出现的一瞬间,视野渐渐变得狭窄,周围的人群如同褪色的画卷,一点点模糊、淡去。
手术时间被安排到了下午,日光只留下淡淡的余晖在天际挣扎,在逐渐暗淡的世界里,应忱的身影却如此清晰地映出,穿透了周围的混沌与模糊,成为唯一的焦点。
宋闻璟那时想,他的Alpha只是不记得了而已。
应忱坐在他身边,也不说话,他们只有两拳的距离,宋闻璟问他是从公寓过来的吗?他确实想把他们住的地方称作家,可是总觉得很怪。
应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询问进去多久了,宋闻璟突然抱住应忱,Alpha身体一僵,犹豫地伸手,悬在他的身后,最后还是轻轻拍了上去。
结果并不好,奶奶的肿瘤是恶性的,只是她不知道。
应氏旗下的医院条件没话说,宋闻璟醒来的时候,浑身都很难受,更换点滴的护士个子小小的,惊喜地说你醒了,此后便是一阵动静,隔壁原来还有人。
这一次罪魁祸首倒是在场了,可宋闻璟只冷冷地看了应忱一眼就偏头闭上了眼。
应忱欲言又止,站在了离床两米远的地方,看着宋闻璟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什么都没说。
护士说明天伤口需要换一次药,可以吃点东西,尽量清淡。
应忱说好。
“麻烦……请给我拿几颗急性避孕药。”
宋闻璟声音沙哑,像是在一场暴刑中反抗失败,彻底失去了力气。
护士看了一眼应忱,得到Alpha的点头后,她连忙推车出去。
应忱眉眼长得凌厉英挺,配上他喉结旁的划痕也并不显得滑稽,额头的发丝垂落,他手背还有留置针,反倒有几分颓然的失意。
“……这次易感期我没想到这么失……”
宋闻璟:“你没忘对吧。”
应忱愣住。
“浴室里,你根本还没到彻底失去理智的程度吧。”
所以也根本不会因为催眠忘记那段记忆,这根本就是一场清醒的强迫。
宋闻璟:“应忱,放过我吧。”
应忱目光一顿,眸色很深:“我会补偿你的。”
宋闻璟听到补偿两个字,突然生出一种报复的冲动:“你难道不恶心吗?我跟别人做过,我顶着这张你心爱的脸和别人做过。”
应忱一怔:“……你怎么会知道?”
宋闻璟声音仍旧平和:“我很早就知道了,应忱,在你身边,我都快要窒息了。”
应忱仿佛自言自语,冷笑一声:“就因为这个?你受不了了,恶心我?”
宋闻璟盯着应忱,他突然不知道这个自己喜欢的人怎么会现在这个模样,他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疲惫:“欠你的我会一分不少地还给你。”
说完他就不再开口。
应忱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黑眸深不见底,高大的身形像某种内敛蛰伏的野兽,他俯下身,抬手抚过宋闻璟的侧脸,掐着他的下巴逼着他被迫直视自己,压低声音在Beta耳边说:“你就这么想跟我划清界限,可惜,这由不得你做主,就算是你一个人也别想离开陵市,两年前,我就该把那个奸夫找出来,挫骨扬灰!而不是之后的日子想到就觉得恶心。”
“你凭什么觉得你有权利叫停这段关系?”

第15章 应忱,不恶心吗?
宋闻璟声音飘忽,犹如难以抓住的云,透着空灵与虚幻:“你找不到他的,你这辈子都找不到他。”
应忱眼神凌厉:“你别逼我。”
“应忱,凭什么啊?”
应忱以为宋闻璟是在质问他,凭什么这么霸道。
他低头撑在床头,冷冷看着Beta,毫不留情道:“因为是我三年前大发善心把你从烂泥堆里捞了起来,让你和你奶奶不至于露宿街头,要结束,也得我腻了再说。”
所以也不用很久,应忱会结婚,他迟早会厌烦宋闻璟的。
宋闻璟盯着应忱的眼,眼神看向一边,喃喃说:“对,都是我的错。”
Beta像往常一样率先服软了,眼角的泪水悄然滑落,如同断线的珍珠,一颗颗坠落,最终浸入了Alpha的掌心。
应忱在这一刻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他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宝贵的东西,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感觉,就像是一块珍贵的宝石从指尖滑落,无声无息地消失,真的去捕捉时,幻影一般,难以捉摸,仿佛什么都没有真正失去。
坦白道,如果宋闻璟早看清这段关系的本质剥离了情感的遮掩,就是一场金钱的交易,一场世俗的腌臜事,就不该有太多的奢望和幻想,更不该有那些无谓的伤心和难过。
所以一切就是宋闻璟的错。
是他把自己一步步逼到现在这个地步。
因为一场暴力的□□,宋闻璟身上伴随着不可言说的撕裂伤,甚至脚腕有肌肉拉伤,至少得在医院里住一周。
那日在医院的应忱的情绪要看着要达到爆点,因为宋闻璟一句他的错,又生生地憋了回去,蜷了蜷手指,只有一片湿润的温热,他说:“你知道就好。”
他看着宋闻璟服下避孕药,被护士扶起身来的吃药的时候,宽大病号服的袖子往下落,露出一片青淤和红肿。
应忱不明白为什么吃同样的饭菜,宋闻璟可以一直这么瘦,好像怎么都补不进去,再有营养的东西都被他身体排斥在外吸收不进去。
医生给他开了药,叮嘱他静养,应忱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不知道,Alpha应该赶着同人度过余下的易感期。
宋闻璟睡得并不好,半夜总梦见他和应忱在浴室的激烈争执,就算是宋闻璟,也会在吵架之后重新复盘,他请了假,上司让他好好休息,这份工作有应忱的插手,显得去不去都无所谓。
因为服用了避孕药,导致他胃部反酸,什么东西都吃不下。
他总是在睡,不分昼夜,好像被消耗得实在太过,只能依靠睡眠恢复一点正常的机能,睡梦中有人摸上他的额头,应该是在看他还发烧没有。
宋闻璟下午的时候才有一点精神,小护士轻轻地推开窗户,一股风涌入室内,还夹杂着栀子花的香气,并不浓,细雨般细腻的味道。
小护士说这个病房位置最好,外面花香也好闻,就是掺了点别的味道。
应忱只能闻见花香,不知道护士说的是什么味道。
早餐是有人从附近酒楼打包来的,满满摆一桌,虾饺、烧卖、叉烧包和蛋挞、糯米鸡、蒸排骨,宋闻璟口味清淡,的确是他爱吃的,午饭和晚餐绝不重样,可绝对也吃不了这么多。
沈斯拎着早餐冲进门,宋闻璟让他少买些。
“应总吩咐的把您照顾好。”
宋闻璟看他一脸诚恳,但也不用买这么多。
沈斯说:“您捡些你爱吃的,老板现在大概在极峰山,过几天才能回来。”
极峰那里修建着有一条蜿蜒盘旋于山腰之间的赛车道,海拔从山脚的平缓地带逐渐上升至山顶的险峻路段而出名,应忱一身劲没处使,宋闻璟曾经被迫坐上应忱的副驾,看着他在路程中断不断踩油门和刹车,连续急转弯和翻过陡峭的上下坡,眼睛都不敢睁开。
应忱给宋闻璟展示自然景观与人类工程技术完美结合的典范,宋闻璟下车就抱着里程碑想吐。
“您再住几天院,老板就来接您回去。”
宋闻璟让沈斯别一口一个您的,他有些受不住:“我会自己回去的,不需要谁来接。”
他在乎他的猫有人照顾吗?沈斯说有人上门喂养。
在医院的时候,李瑀给宋闻璟发过消息,说听说他生病了,严重吗?
宋闻璟回复他说生了一场病,人倒是清醒不少。
李瑀开笑话说需要他来看望吗?不过就怕应总不欢迎。
宋闻璟说不用了,小伤而已,身上是皮外伤,可是右眼隐隐不适,他不敢再流泪,出院的时候,他自己去办的,沈斯拿着手机,说老板说再住几天。
接过电话,宋闻璟在沈斯有些恳切的目光很平静地开口说:“**撕裂已经好了,没有再住院的必要了。”
应忱:“…………”
回去猫确实有人喂,宋闻璟进来的时候,它先是试探性地打量着Beta,确认没有它讨厌的Alpha才慢慢靠近宋闻璟。
应忱易感期那天,宋闻璟听见猫挠门的声音,像是小刀在木板上轻轻划过的刮擦声,在门板上不耐烦地抓挠着。
宋闻璟抚摸着猫,觉得它也很可怜,被应忱像个恶霸一样抢来,如今连个名字都没有:“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猫喜欢去挠他种的兰花,于是猫叫闹闹。
应忱风尘仆仆地回家,如果像往常,宋闻璟总是以一种近乎仪式的方式迎接他的归来,他会接过他手中的物品,公文包或是购物袋,然后替他解开领带。
然而,如今宋闻璟原本坐在客厅抱着猫看电视,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伸出的手臂,没有接过的物品,甚至连一句简单的问候都没有,就起身抱着猫回房。
应忱自己扯了扯领带,把带的礼物放在一边,换了鞋,无所适从地在客厅走了几圈,还是拧开了卧室的门。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应忱看着被子鼓起了一个弧度。
被子被掀开,宋闻璟身后贴上来一个温热的身体,那熟悉的触感让他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一只手环住了他的腰,力度恰到好处,既不显得过于强势,也不显得过于轻柔,下巴轻轻地抵在他的后颈,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布,那热度似乎透过皮肤,直抵心底。
宋闻璟耳边传来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顺着那只大掌往下的动作而出,语气中带着一丝暧昧,仿佛是在调情,又像是在关心:“伤真的好了吗?我检查一下。”
宋闻璟侧头,浑身都在抗拒那暧昧的接触,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拒绝:“应忱,住手!”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试图从应忱环中解脱出来,这个动作不知哪里激怒了Alpha。
宋闻璟的话语刚刚落下,便感到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从身后袭来,手腕被迅速而有力地反扣住,那动作既果断又熟练,应忱向前倾,将他压身下,一股温热的气息逼近,Beta的唇瓣被对方霸道地封住。
这亲吻来得突然且强烈,呼吸被瞬间夺走,宋闻璟的身体被紧紧地压制,无法动弹。
对方的唇瓣在他的唇上肆意探索,那力度中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霸道,仿佛是在宣示着某种主权。宋闻璟挣扎在对方的怀抱中显得微不足道,他的手臂被牢牢扣住,身体被紧紧压住,仿佛所有的反抗都被那股力量所吞噬。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闻璟费尽力气和应忱拉开了距离,坐起身往后缩,啪的一声,灯被打开了。
应忱跪在床上,身上的黑衬衫皱了,他擦着出血的嘴唇,身上那种欲求不满的气息更加浓郁,明明他刚过易感期,Alpha目色一沉,抓住宋闻璟的手腕又想故技重施。
宋闻璟反手就是一巴掌。
力道大得直接应忱直接打得偏过头去,Alpha似乎琢磨了一下那感觉。
“真长本事了,”应忱压着怒气箍着宋闻璟的手压在床头,低头凑近,“还打上瘾了是吧,我说了上次易感期就是个意外。”
“你放开我!既然觉得恶心,为什么要碰我!”
应忱盯着宋闻璟泛起血色的耳垂有些出神,他觉得自己有病,刚才宋闻璟那一巴掌打过来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莫名有些亢奋。
想哄人的心顿时就没了。
宋闻璟的皮薄,嘴唇被他一啃咬就红肿充血,因为愤怒,耳垂一片甚至能透出血管的颜色,这对于掠食者来说简直是天大的诱惑,让他有种想要把眼前人立刻吃拆入腹的冲动。
以前真的没尝过就算了。
可偏偏那蚀//骨//销魂的滋味多少天了还时不时想起。
“这么久了闹够了吗?”应忱捏住宋闻璟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道,“打也打了,你还想怎么样?”
宋闻璟闭上眼,像是自暴自弃一般,任凭应忱解开他的睡衣。
不知多久,宋闻璟握住应忱的手,哑着嗓子说:“带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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