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再次恋爱后前男友找上门了byAka木头

作者:Aka木头  录入:11-13

源稚泉静静地不说话,用手轻轻地摸了摸那些柔软的雪白发丝。
五条悟弯腰轻柔地将源稚泉从满地狼藉中抱起来,低头轻轻蹭了蹭源稚泉的头发。
“辛苦你了。”
五条悟轻声道:“这种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源稚泉阖上双眼安静了很久,才从口中轻轻吐出一句:“嗯。”
忌库被盗这件事在咒术界引起一阵不小的震动,因为忌库中失窃的物品都不是什么小玩意,不管是咒胎九相图还是两面宿傩的手指放在外面都是能够引起轩然大波的咒物,虽然上层用了最快的速度将特级咒物被盗的消息封锁在几人之内,但是不管是私下提高的警戒还是地毯式搜索失窃物品的举动还是让一些不明真相的咒术师有些惶惶不安。
不过这一切和高专里的人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关联,在咒物失窃后的两天咒高还将没有结束的姐妹校交流会开完了。
又长又薄的苹果皮在五条悟惊人的刀术下被完整地削了下来,捏着苹果两端的五条悟将手中完美无缺的苹果递到源稚泉面前得意地翘着嘴角说:“当当!怎么样?”
苹果皮完整地躺在五条悟的手心里。
源稚泉拿过苹果咬了好大一口,清甜微酸的汁水在口腔中爆开,源稚泉说:“这个苹果真好吃。”
五条悟刚才询问的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他不满地说:“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源稚泉知道五条悟在求表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反而却不想这样轻易地将夸奖说出口了,他捧着苹果小口小口地咬着,对五条悟的话装作没听到。
五条悟拖着凳子往病床前蹭。
“泉水,你应该说什么?”
源稚泉又咬了一口苹果,看着五条悟招招手说:“老师,你过来一下。”
五条悟也听话地凑近,距离拉近的两人几乎鼻尖对鼻尖。
“五条老师……”
医务室的门被人从外拉开,虎杖悠仁他们提着一大包零食跑了进来。
“五条老师,源先生现在怎么……”
虎杖悠仁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身后的狗卷棘眼疾手快地捂住嘴巴拖住了脚步,“明太子!”
狗卷棘慌里慌张地就想拖着虎杖悠仁往后退,源稚泉笑了一声,将吃剩的半个苹果塞到五条悟的嘴巴里朝门口的人说:“没事的,进来吧。”
狗卷棘松了一口气,这才松开了不明所以正拼命眨眼睛的虎杖悠仁。
除了虎杖悠仁和狗卷棘之外,两个人进门身后还拖了好长一条尾巴,一堆人围在源稚泉的病床旁边反倒将五条悟淹没在人群中了。
五条悟坐在一旁几口将剩下的半个苹果吃完顺便翘着腿悠闲地听他们说话,这两天京都姐妹校交流会刚结束,五条悟现在无事一身轻。
“听说最后决胜的是棒球?”源稚泉说,“这一看就是五条老师的想法吧?”
这要问问五条悟了,谁知道他是怎么把盒子里校长放的个人战换成棒球赛的。
五条悟却笑了两声说:“我可不知道,那个纸条是校长之前就放起来保存的。”
虽然一看就是五条悟捣乱之下的结果,不过为了减缓一下学生因为团体战时的混乱而造成的紧张氛围,夜蛾正道和乐岩寺嘉伸最后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办了一场棒球赛。
看过源稚泉之后大家很快又都离开了,作为高专的学生说到底也是苦命打工人,多的是需要自己做的事情,等到众人离开,源稚泉收敛起笑容又看向椅子上的五条悟。
五条悟斜着身子靠在椅背上单手撑着侧脸悠闲地哼着歌,金色的阳光穿过窗户打在他的脸上,在察觉到源稚泉的目光时墨镜后的双眼笑着看过来。
看起来还真像是天使,只可惜这个天使话太多。
源稚泉稳了稳心神问:“现在情况怎么样?”
五条悟比了个OK的手势,笑眯眯地说:“那些老家伙慌了不少,忌库被盗这件事相当于把他们的脸皮扒下来踩了又踩,没气疯就不错了。”
源稚泉点点头,身体向后砸在床垫上舒服地叹了口气:“气疯还是不至于的,咒术师的历史都有数千年了,留下来的宝物也不少,他们要是气得不轻老师你干的坏事肯定也不小。”
五条悟坏坏地笑起来,弯腰趴在源稚泉的枕边小声说:“我只是处于人道主义安慰了他们两句,哪有故意气他们?”
源稚泉翻身和五条悟面对面,五条悟对那些长老们的坏心眼咒术师们谁不清楚,五条悟没有把他们气到心脏病发都算五条悟手下留情。
“这种话也只有我会相信了。”源稚泉叹了口气,“那接下来要怎么做?”
“高专里已经出了叛徒。”五条悟歪着头小声说:“虽然藏得挺深,不过找到他也只是时间问题,夜蛾校长把事情交给我了,我和歌姬打算把他揪出来,至于接下来嘛……”
五条悟拖长调子,像是在玩猜谜游戏。
源稚泉表情认真,“什么?”
五条悟捏住了源稚泉的鼻子,凑近源稚泉的脸眯起眼语气不爽地威胁道:“泉水,你最好还是不要给我再冒出来什么前男友。”
源稚泉脸色一僵,偏过头轻咳两声,然后小声说:“……这也不是我能控制就控制住的问题啊。”

不,是非常不开心。
如果非要给这种不开心的情绪加一种形容的话,五条悟现在大概就是亟待喷发的富士山,如果不阻止的话,大概造成的后果就是日本岛沉没。
而不开心的原因,当然是归咎于坐在桌子对面穿着战国时代才有的武士服正一脸茫然而好奇地看着面前茶杯的红发青年。
他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被高高扎起的黑发边缘是近似于火焰的赤红,斯文俊秀的脸上额角处还有一片类似火焰一般的胎记,他沉默地捧着手中温热的茶杯看了五条悟一眼,接着视线又落在了桌面上继续保持沉默。
五条悟:……
五条悟冷冷地哼了一声,然而对面的人毫无反应。
源稚泉这时候总算带着他和五条悟点的饮料过来了,五条悟要的当然是全糖的奶茶,而源稚泉则点了一杯卡布奇诺。
和五条悟相对而坐的红发青年在看到源稚泉时很快乖巧地向另一边移了移位置,空出的位置刚好够一个人坐,源稚泉只是看了一眼,另一边的五条悟当即咳嗽了两声。
那种意思都不需要他明说,源稚泉沉默了一瞬,然后坐到了五条悟的身边。
前男友对现男友,真是让人如鲠在喉、如芒刺背、如坐针毡的尴尬场景。
五条悟拿起桌上的奶茶得意地咬着吸管,空出的左手搭在源稚泉的肩膀上向自己怀里拉了拉距离,顺便抬眼挑衅地看着对面的红发青年,故意拖长了调子说:“泉水,你点的东西总是那么合我胃口。”
幼稚的方法,但是五条悟偏偏对这种幼稚的宣誓主权的方式乐此不疲,看到对面的红发青年平静的表情时五条悟又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不爽与无力感。
源稚泉拍了拍五条悟的手,叹息一声又有些无奈地说:“五条老师,严肃点,接下来要说的事是正事。”
五条悟瞬间露出被雷劈过的震惊的表情,活像是源稚泉不仅出轨还打算甩了他这个一心一意为了他吃糠咽菜的男朋友。
五条悟眼中控诉地看着源稚泉,不情不愿地放下了搂着源稚泉的手,捏着吸管轻轻搅了搅杯底的珍珠楠漨,无精打采地说:“好吧,什么事?”
源稚泉看向了坐在桌子对面的红发青年——也就是继国缘一,然后揉着额头头疼地说道:“这和晴明有关。”
原本戳着珍珠无精打采提不起兴趣的五条悟镜片下的双眼一瞬间凌厉起来,他收起了刚才散漫的样子直起腰,低声道:“什么?”
有时候人还真的不能随意地做出什么承诺,谁知道因为什么不可抗力的原因,这个承诺就不能作数了呢?
源稚泉现在认为自己就进入了这个怪圈,前一天五条悟还威胁他不要再出现什么前男友之类的人,结果第二天,他就在涉谷的街道上遇到了他曾经的男朋友,继国缘一。
很尴尬,如果不是因为好奇多看了一眼被人群围起来的继国缘一,源稚泉或许一下子还真认不出来那就是五百多年前被自己亲手埋进土里的前男友。
毕竟继国缘一死的时候已经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了。
穿着战国时的武士服和红色羽织的继国缘一抱着自己的刀茫然地站在街道中心被人围观,他就像是一个误入现代世界的老人,对一切都不熟悉,对一切都陌生,只有怀中的武士刀才是他立足于此的根本,有路人好奇地伸出手想要碰碰他的刀鞘都被继国缘一敏捷而小心地避开了。
幸而涉谷是个包容的区域,每天大街上走过的人中穿着COS服装的人也多如海沙,继国缘一身处其中倒也没有引起什么太大的注意,但是那身独特的气质和火焰似的头发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围观。
还有摄影师举起手中的相机问:“我可以拍照吗?”
继国缘一不明白什么是拍照,他茫然地歪了歪头,摄影师已经举起了相机,闪光灯亮起,继国缘一下意识地闭上眼侧身避开了光。
“哎呀。”摄影师有些着急,想走到继国缘一身边和他说话:“你应该看着镜头才行啊。”
源稚泉就是这个时候走过来的,他抬手拦住了想和继国缘一说话的摄影师,微笑道:“不好意思,这是我的朋友,他不喜欢拍照。”
摄影师将信将疑地看着源稚泉,源稚泉虽然穿着不像继国缘一那样独特,但是外表却格外出众,摄影师眼前一亮想说些什么,源稚泉已经越过他走到了继国缘一身前。
“缘一,我买瓶水而已你怎么迷路了?”源稚泉朝继国缘一眨眨眼:“和我走吧。”
继国缘一在看到源稚泉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他,抱着手中武士刀的手微微松懈,沉默地点点头跟在了源稚泉的身后。
一直到甩开那些人源稚泉才找了一个人少的店面走了进去,结界落下,店里的人就听不到他们说话了。
故人重逢应当有很多话要说,只是两个人都不是什么话多的性格,继国缘一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源稚泉,平静而沉默的脸上终于翘起嘴角,微微流露出一些温和质朴出来。
“泉水。”继国缘一轻声说:“好久不见。”
五百多年,确实不是什么小数目。
源稚泉静静地看着继国缘一,终于提出了他的疑问:“我记得你已经死了。”
他顿了顿,有些自嘲地笑起来:“还是我亲手把你埋进土里的。”
源稚泉的视线上下看着继国缘一,他现在的外表是当初源稚泉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二十五岁的继国缘一正处在他一生中巅峰的时刻,年轻挺拔,向恶鬼挥出的刀刃中带着一往无前的果决和充满悲悯的仁慈。
那种果决和仁慈,源稚泉在安倍晴明身上也看到过。
于是流浪的源稚泉就这样被森林中相遇的继国缘一吸引了,然后一直跟在他身边帮助他斩杀恶鬼,直到继国缘一大限将至最后与世长辞。
源稚泉从来认为自己是个挑剔的家伙,所以在继国缘一衰老后他还一直陪在继国缘一身边实在是一个有些出乎他意料的决定。
源稚泉甚至想过,如果继国缘一选择成为妖怪,或者被他同化成咒灵,也许他们还能一直走下去,只可惜继国缘一还是选择作为人类走完他短暂而辉煌的一生。
不过这样或许也不错,源稚泉想如果不这样,他或许迟早会像离开杀生丸一样离开继国缘一。
所以这样的结局,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很好。
而这是源稚泉在继国缘一死后第一次见到他,而现在的继国缘一完全看不出当初年老时的暮气沉沉,只有看来的眼神会在不经意中流泻出时光镌刻后的痕迹。
不管外表年轻还是苍老,那颗纯澈的赤子之心依然没有变化。
“麻烦你了,泉水。”
继国缘一说完沉默了很久,源稚泉甚至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错过的岁月太久,当初的记忆已经退色,现在坐在一起再次聊天时两个人也已经平静地像是相识已久的老朋友。
继国缘一也没有提起过去的事,也许是明白当初的一切不能再重来。
“我的确死了,这件事没有骗你。”继国缘一说道。
源稚泉挑眉说:“我当然知道你没有骗我,我每年还会扫你的坟地,你要是骗我你就死定了。”
“所以呢?”源稚泉说:“现在是怎么回事?”
继国缘一脸上露出些许犹豫的神色,在看到源稚泉疑问的表情时,他迟疑了片刻还是将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我现在只是一个无名的从地府来到现世的鬼神而已。”
继国缘一像是想起有趣的事情一般笑了笑:“死后我到了地狱,本来应该去往轮回,但是在轮回之前,我被像主公一样优秀的大人选中了,所以在地府定居一直到现在。”
这样的话源稚泉好像在哪里听过,他靠在沙发上,抬起的手遮住他的嘴,露出沉思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源稚泉才平静地问:“你为什么会回到这里?”
这件事或许就牵扯到一些机密的事情了,继国缘一露出迟疑的神色,接着摇摇头说:“是件重要的事情,我不能说。”
考虑到继国缘一口中的地府源稚泉在另一个人口中也听到过,源稚泉眼睛微眯,指尖轻轻点了点桌面。
他已然有了一些猜测。
“你是不是要找一个人。”
继国缘一是个不会说谎的单纯的人,被点破秘密的他有些茫然地看向源稚泉,一向感情流露很少的脸上露出了孩子一般稚气的疑惑。
“泉水你怎么会知道的?”
继国缘一想,这件事情鬼灯应该没有再告诉任何人了。
更何况,鬼灯应该不认识源稚泉才对。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继国缘一似乎还是像以前一样没什么改变,虽然总是面无表情看上去沉稳又理智的模样,但是那双眼睛还是清澈的一眼望的到底,什么秘密都无法被他藏住。
源稚泉无奈又有些意料之中地笑起来:“你找的人就是晴明吧,我和他见过了。”
身负找到被绑架走的安倍晴明的重任的继国缘一本以为自己或许会花费一段不少的时间,但是却没想到刚来第一天就遇到了意外之喜。
“那……他现在怎么样?”继国缘一斟酌着话语。
如果安倍晴明没什么大问题,他就可以将安倍晴明带回地府了。
源稚泉的笑容收敛起来,因为接下去实在不是什么好消息。
“他不太好,也不是特别不好。”源稚泉原本澄红的双眼微微暗沉下来,“他现在遇到了一些麻烦。”
能让源稚泉说出一些麻烦这个词,那么这个麻烦就不是什么一般的麻烦了。
继国缘一脸上的表情很快严肃起来,他认真地看着源稚泉问:“怎么回事?”
听完源稚泉所说的整个过程的五条悟已经彻底没有了刚才的随意和漫不经心。
他转着手中的吸管皱着眉头思索,又有些释然道:“哈!”
“地狱,鬼神,妖怪。”五条悟口吻懒散像是在自言自语:“以后还有什么惊喜呢?”
“如果只是为了利用我,他没必要冒着被地狱发现的风险。”源稚泉冷静地分析道:“他还有更大的图谋,我必须找出他想要利用我和晴明的原因。”
五条悟放下了被他□□的吸管,他看了看正安静地捧着茶水小口小口喝的继国缘一。
继国缘一同样看向五条悟,拘谨又温和地朝他笑了笑。
奇怪的家伙,五条悟心想。
源稚泉扯了扯五条悟的袖子,他回头看源稚泉,目光落在源稚泉看着他时明亮的眼中,紧绷的心情悄然无声地放松,五条悟靠在源稚泉身边和他肩膀擦着肩膀小声说:“就算他说的都是真的。”
“他需要带走安倍晴明,但是针对那个藏在杰的身体里的家伙的计划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我们能怎么做?”
五条悟墨镜后的双眼露出冷酷的神色,即使他和夏油杰之间隔着无法跨越的相悖的理念,但是也绝不允许有人利用夏油杰来玷污他们之间的友情。
“我需要把他们直接一网打尽。”
源稚泉忽然沉默了下来。
“晴明很重要。”继国缘一有些苦恼地说:“这段时间因为他不在,地府忙碌了很多。”
如果不是鬼灯连夜加班加点解决公务,地府里早就被堆积如山的杂物堆满了。
“不需要打草惊蛇。”源稚泉沾着水在桌面上一笔一划地写字。
“他想利用晴明控制我,想法很好。”源稚泉微微笑起来:“但是我和晴明都不是甘心被人利用的类型。”
指尖在最后一笔时停了下来,源稚泉看着桌面上写出来的字。
是反间计。
他低声道:“不如干脆一点,我直接投入他们的阵营。”
五条悟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那要怎么做?”
“这件事就要交给五条老师你了。”源稚泉抬头朝五条悟笑了一下,轻描淡写地说:“找个时间,我决定直接‘叛逃’。”
笑容灿烂又狡黠,源稚泉说:“我是咒灵吧,所以咒灵反复无常爱骗人这点也没什么让人意外的。”
五条悟看源稚泉的笑容看的心痒痒,两个人对视几秒,五条悟抬手戳了戳源稚泉脸上的酒窝。
“好吧,当然是听你的。”
五条悟慢条斯理,笑起来坏坏的,戳着源稚泉的脸一字一顿道:“小叛徒。”

又一个秋天来临了。
逐渐降低的气温宣告了夏天的结束,枝头郁郁葱葱的树木似乎也感觉到即将进入深秋,边缘泛黄的树叶脱离枝头悠悠荡荡地飘落。
安倍晴明站在树下仰着头看着树,握在手中的折扇轻巧地颇有韵律地轻敲着掌心。
他从不和羂索一起这座房子里存在的其他咒灵有过多的交谈,能让他稍微展颜的时刻,只有源稚泉悄悄来见他的时候。
轻车熟路地跨过羂索设下的结界,源稚泉径直穿过冗长的走廊向安倍晴明所在的庭院走去,抬眼便看到静立于树下的安倍晴明抬手将掌心覆在树干的表面。
源稚泉站在安倍晴明的身后没有动作,看着安倍晴明覆在树干上的手心逸散出点点蓝色的灵力,紧接着刚才还在飘落树叶的大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焕发生机,伸展的枝条又重新冒出了点点绿色。
“靠你的灵力它还能继续枝繁叶茂地度过这个秋天,但是下个秋天就没有用了。”
看着那棵被灵力重新唤醒的大树,源稚泉出声道。
安倍晴明回首朝源稚泉笑了笑,“那就是下个秋天的事了。”
两人朝庭院里放置石桌石凳的地方走去,石桌上还放置着一盘没有下完的围棋。那是羂索准备的,虽然限制了安倍晴明的人身自由不能让他随意地外出,但是在这种方面,他居然还贴心的地关照到了。
只是除了羂索之外的四个咒灵显然没有兴趣和安倍晴明较量这种人类设计出来的智力游戏,所以桌上那盘双方势均力敌的棋面都是安倍晴明自己和自己对弈出来的。
宅院里安静的只有落叶的声音,源稚泉看了看周围询问:“他们不在吗?”
安倍晴明说:“不在。”
源稚泉看着棋盘上的局面没有开口,安倍晴明坐在石凳上落下一子率先问道:“泉水,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吧。”
源稚泉捏起一颗放在棋盒中的白子落下,他低声道:“昨天,我遇到了缘一。”
名字很是耳熟,安倍晴明落子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流畅自然,面带微笑地说:“他是来找我的吗?”
源稚泉点了点头,手中的动作没停。
安倍晴明叹息一声,口吻里带上了一丝无奈:“我现在可没办法见他。”
源稚泉当然知道,他捏着棋子看着棋盘,心里思绪翻涌,一边下棋一边回答道:“我和缘一说过了,现在不是什么好时机,他的目的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要帮助咒灵代替人类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但是往深处想,他根本没有这样做的道理。”
即使羂索不停地替换身体用另一种方式达成了长生,但是上千年的蛰伏就是为了让咒灵代替人类登上历史的舞台未免太过儿戏,更何况源稚泉根本感觉不到羂索对咒灵有什么特殊的情感,即使羂索在和真人漏瑚他们这些从自然中诞生的咒灵合作的时候,源稚泉也依旧感觉得到羂索和他们之间似乎隔着一层朦胧的壁障。
他下意识认为羂索的目的并不简单。
源稚泉的想法没错,这也正是安倍晴明的顾虑之处,他捏着手中的棋子摩挲,微凉的棋子在掌心的温度下也逐渐变得温热起来,安倍晴明思绪逐渐飘远,视线恍惚了一瞬后开口道。
“泉水,你还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的一个人吗?”
源稚泉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安倍晴明,安倍晴明微微一笑,视线竟有些悠远起来。
“一个手段偏激性格激进的阴阳师,除了在阴阳术上的天赋,在咒术上也大有可为。”安倍晴明继续道:“如果他好好使用自己的天赋,在未来取得和我相等的成就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他走了另一条路。”
安倍晴明不说的话源稚泉或许也没有那么容易想起这个人,但是话已经说了出来,藏在记忆深处的回忆在此刻又重新被搅动,源稚泉又想起了自己之前做过的那个梦。
梦里安倍晴明和他说过那个手段偏激的阴阳师,那个阴阳师的名字……
棋子落在棋盘上,安倍晴明抬眼看向有些恍惚的源稚泉,微微笑道:“他就是羂索。”
在风中模糊不清的名字终于清晰起来,源稚泉眼神一凌,握在手中的棋子掉落在棋盒中,似乎是担忧自己这副样子太过明显,源稚泉很快收敛起自己脸上的表情沉默无声地凝视着棋盘上的棋局。
能够隐姓埋名蛰伏一千年的术士,怎么想他的野心都不会小。
源稚泉还在深思,看着棋盘的安倍晴明又开口了:“对了,你还记得你说的那柄刀剑吗?”
“天生牙?”源稚泉表情微微讶异,“你找到了?”
安倍晴明点点头,“那柄刀剑力量很特殊,不仅能斩杀冥界的使者还能打开冥界的通道,羂索很看重那柄刀剑,一直放在他的身边。”
安倍晴明当初被羂索唤醒就是因为天生牙,所以印象自然很深刻,只可惜羂索虽然利用他但是同样也很忌惮他,在被羂索唤醒后安倍晴明就很少再看到羂索使用天生牙。
天生牙对羂索来说似乎很是重要,被他藏在结界里,甚至用特殊的方法重新封存了起来。
“羂索的结界术甚至比我还要强,所以那柄刀被他藏起来后我就算找也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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