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Lava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要为我弹钢琴。”
“你竟然没有谈过恋爱的话，那么没有人给你弹，不谈正常。”路长川说，“也没有人给我弹过，我就觉得没什么。”
“你说得对，是我说错话了。”Lava笑着说。
路长川没有继续胡思乱想，也没有继续和Lava聊天。
他把手放在钢琴上的时候，就已经下定决心不再想别的东西。
路长川虽然很久没有碰过钢琴，但是以前学过东西也没有忘记。
即便动作没有特别熟练，但是也不会出错。
Lava自始至终都是安静的，路长川觉得他也算是一个完美的听众。
毕竟有些人听到别人演奏的时候，还是喜欢开口评价的。
“厉害吧？”路长川手停下的时候就已经把这句话问出口了。
“特别厉害。”Lava说，“我从来都没有听到过这么好听的曲子。”
“我见过夸张的，没见过你这么夸张的。”路长川说，“不知道的以为我真的很厉害呢。”
说这句话的时候，路长川明显是很高兴的。
Lava情商很高，每一次都能让自己觉得开心。
“你真的很厉害。”Lava没有任何回避。
“那你是不是不生气了？”路长川开口问他。
“本来也没有生气，但是你现在为我弹钢琴，我就只觉得高兴了。”
路长川听完最后就直接笑了起来：“Lava哥，你是不是有点太好哄了？”
“没有。”Lava说，“这是对你的标准而已。”
路长川恍惚之间意识到，他对自己总是喜欢说这样的话。
不管什么时候，Lava都能够注意到自己的心情，而且提到自己的时候，他似乎都在用语言表示，自己对他很重要，自己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
但是自己其实并没有这样的感觉。
是Lava全自己很特别，所以自己才特别。
路长川问Lava：“为什么会这么说？”
“因为没有谈过恋爱。”Lava说，“你是我第一个加的人。”
路长川思考了一下，然后还是选择把自己心里的疑惑问出来：“可是你不知道是我的时候，就通过了这个好友申请，那么不是证明了不是非我不可？”
路长川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有一点犹豫，可是自己还是把话说出口了。
“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路长川开口道。
他原本以为这并不是一个很好回答的问题，所以说的这句话想要遮掩过去，但是Lava回得很快：“路少，你是非我不可的吗？”
即便他这么说，Lava也根本就没有相信。
“我知道我什么都不是。”Lava说，“路少，对不起。”
路长川听到他的道歉，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自己一直都觉得欠他一个道歉，此时此刻听到他跟自己说这样的话，路长川实在愧疚。
“如果不是你这样的条件，我肯定不会多看一眼的。”路长川这么说自己心里也觉得有点心虚，但是也不算很多。
“路少。”Lava问他，“你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还愿意和我聊天？”
路长川咳嗽了一声，觉得这句话就非常好接：“如果我不喜欢你肯定就不和你聊天了，我现在和你聊天不就是……”
“你喜欢我？”Lava非常直白。
路长川简直有点无语，他这样的声音搭配他写在相亲资料里的那个身高。
还真是有点……格格不入了。
“也不要这么夸张，Lava哥，我们这都没加上联系方式多久。”
Lava问他：“路少，那你多久之后才会觉得我们认识的时间不算短？”
路长川这辈子没有见过如此直白的人。
“Lava哥，我觉得这个得讲究一个水到渠成。”
“路少，你就是不喜欢我。”
路长川也不知道为什么说来说去又绕回了这个话题，别的也就算了，这个话题，自己真的有点没办法接下去。
原本就是刻意接近，自己带有目的，所以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喜欢他。
“至少没有讨厌。”路长川说，“我只是没谈过恋爱，你不要多想。”
路长川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这句话简直就是渣男语录。
Lava问他：“不讨厌，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
路长川算是看出来了，他今天一定要在这个上面得到一个答案。
“没错，应该是。”
Lava沉默了很久之后，才回答了一声：“好。”
路长川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strong哥不就是应该抓紧一切时间炫耀他的出色吗，为什么Lava好像很在乎自己对他到底什么样的看法。
“对不起啊，路少。”Lava说，“我没谈过恋爱，所以可能说了让你不高兴的话。”
“没有。”路长川说，“不高兴倒是不至于，就是有点不知道怎么办。”
说完这句话之后，路长川突然意识到自己面对他的时候其实非常坦诚。
自己连自己心里原本的想法都没有经过任何隐瞒。
事实上，自己确实没有因为这件事情不高兴。
只是如果非要说感情，说喜不喜欢的话……
自己确实没有办法给出一个答案。
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喜欢和讨厌也不算是一个反义词，但是在Lava这里，不喜欢就是讨厌。
自己确实谈不上喜欢他，但是他固执地觉得讨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对不起。”
“你既然不想和我很疏远，那就别老说这种话。”路长川说，“我平时话还挺多的，不知道为什么和你说话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语言系统有问题。”
“对……”Lava话说了一半又改口，“好。”
路长川这才笑了起来，他总算觉得放松了一点。
Lava那些资料真真假假，路长川已经不怎么想要去管了，但是……
他黏人的话，确实不是一个好办法。
如果有感情在的话，那么怎么黏人都没有问题。
如果伴侣黏人，自己就更加能够感受到恋爱的快乐。
但是此时此刻的Lava不是自己的伴侣，他黏人，路长川多多少少觉得有点麻烦。
“已经不早了，我要回房间了。”路长川对Lava说了一句。
“好。”
Lava回答完之后，路长川才反应过来自己虽然和他说话说到现在，但是自始至终都没有问他为什么还不睡。
“Lava哥，你怎么现在还不睡觉？”路长川开口问他。
“正好有文件要看。”Lava开口道。
路长川一下子就很紧张：“那我岂不是耽误了你很长时间？”
“没有。”Lava说，“那些文件也不重要。”
路长川虽然听到他这么说，但是心里也没有觉得放松多少。
Lava如果不是什么必要看的文件，也就没有必要熬夜了。
他现在说这种话，估计只是为了减少自己的亏欠感。
但是刚刚也确实是因为自己，他才没有办法处理文件的。
“你现在要睡觉吗？”路长川问他。
“不要。”
“不睡觉的话，估计就是要看文件。”路长川说，“那你不看了，我再睡。”
对面停顿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路少，你这是……”
路长川说：“既然是我打扰你，那我现在就陪你一起，你不看了我再睡。”
“不用……”
Lava还没有说完，路长川就打断了他：“我给你唱歌，你看文件，怎么样？”
“好。”
路长川已经猜测到了，Lava肯定会想要听自己唱歌。
按照他平时表现出来的样子，他也不至于骗自己。
如果自己现在去睡觉，Lava可能也还是要处理文件的。
他说不重要的话，刚刚也就不会说他需要看了。
这么点人情世故，路长川不至于不明白。
路长川嗓音好听，所以唱歌也还不错。
他并没有问Lava喜欢听什么，而是自己选择唱什么。
他只答应了陪伴，没有说要满足Lava所有的想法。
但是即便如此，Lava你还是很高兴。
路长川唱歌唱得断断续续的，没有多久之后，他就去冲了杯牛奶。
他提前和Lava打了招呼，Lava给了回应。
路长川在这些事情上并不会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妥当。
没有多久之后他就回来了。
“我又来喽。”路长川问Lava，“Lava哥，你文件还有很多没看吗？”
“没有。”Lava说，“十分钟。”
“那我再唱一首歌，就不唱歌了。”路长川说。
“好。”
左右他也无聊，所以干脆看了看时间。
让他比较震惊的是，Lava开口说自己把文件全部处理完的时间正好十分钟。
一点也不多，也没有少。
这样的时间观念，路长川都觉得非常佩服。
路长川平时在家的时候也见过父母处理工作，但是同龄人能够做到这样的，他几乎没有见过。
“好厉害。”路长川说，“这种时间观念也太厉害了。”
Lava笑了起来：“只是想到你在等我而已。”
路长川默默用手拍了拍自己心脏的位置，Lava说这种差不多情况的语句总是手到擒来。
自己就没有这样的能力。
他到底是因为喜欢自己，还是他实在油嘴滑舌？
路长川思考了一下，觉得前者可能性不大。
那就只能是后者了。
一个油嘴滑舌的母胎单身，想想倒是有些刺激。
如果这些情况全部都是真的，那就很有一种海王为了自己收心的感觉。
路长川觉得自己这种形容好像很奇怪，但是一时之间他也想出出来更好的。
“Lava哥。”路长川问他，“你明天要去工作吗？”
“要的。”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之后，路长川说：“那你早点睡觉，现在已经很晚了。”
“路少。”Lava问他，“那你现在会去睡觉吗？”
路长川一下子就有点尴尬：“那我睡。”
Lava说：“你不会是现在跟我说你去睡觉了，等会儿就出去在各种社交媒体吧？”
“你可不能这么说我。”路长川咳嗽了一声，“因为我可能真的是这种人。”
他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有点脸红。
“路少……”
路长川受不了他故意撒娇的声音：“我没别的意思，我现在就去睡觉。”
Lava立刻高兴了起来：“好。”
路长川没有挂电话，Lava也没有挂电话。
两个人非常默契，谁都没有主动提这件事情。
路长川一个人住，也不至于有什么不能被他听见的，所以就没有提挂电话这件事情。
原本路长川以为自己没有办法直接睡着，第二天醒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昨天睡得其实挺早的。
他低头看看手机，然后就发现电话还通着，他尝试性地叫了一声：“Lava哥。”
“我在。”
路长川一愣，他原本以为对方不会听见，又或者会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开口吓到。
但是对方显然没有。
这就有一种他其实在等自己的感觉。
路长川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觉得Lava对自己实在有点太重视了。
自己不过就是网上随便加的相亲对象而已。
还是网络相亲。
他会不会有点太重视了？
“我先去洗漱。”路长川问他，“你在公司吗？”
“我在。”Lava回答道。
“那你方便说话吗？”路长川开口问他。
“方便。”Lava说，“我的办公室只有我。”
“好诶。”路长川说，“那我去洗漱咯。”
“嗯。”
路长川进了浴室才意识到，Lava说自己一个人一个办公室……
不就是在装他有个公司嘛！
但是谁家霸道总裁和他一样遵守规则的啊？
第7章 欺骗strong哥
路长川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他什么好，每一次在自己对他产生一点好感的时候，他就会用语言击碎自己的好感。
Lava这个人真是经不起一点夸奖。
以后还是不要偷偷夸他了。
路长川洗漱完出来之后，就和Lava打了招呼。
“你吃早饭了吗？”Lava问他，“要不要我给你付？”
路长川总觉得他说话实在是高明，自己一向拒绝他亲密的语言，所以肯定也不可能接受他可以自己点早餐。
他开口问的是要不要要给自己付钱。
这样一来，既不会显得非常僭越，也能够表达他的心意。
路长川不得不承认，Lava确实很会。
如果是自己的话，多半是做不到和他一样细心的。
但是Lava就会很周到。
“不用了。”路长川说，“阿姨做了给我送过来。”
“好。”Lava开口道，“那我就不折腾了。”
“好。”
路长川没什么打算，但是恰好就收到了Lava的转账。
“你这也太夸张了。”路长川边说话边把钱退了回去。
Lava开口道：“聊表心意而已。”
路长川说：“您还真够周到的，还要填自愿赠予啊。”
“嗯哼。”Lava说，“不会后悔。”
Lava随便就能给自己转几千块买早餐，何况是在没怎么认识的情况下。
这证明了他至少是个不缺钱的主。
但是Lava不是，路长川也不是。
路长川不需要Lava为了自己付出什么。
自己原本对他也是别有目的的接近，所以要是真的从他手上拿到了什么东西，那么心里的愧疚感就会更多了。
“不用了Lava哥。”路长川说，“你要是给我了，我就会想着还你。”
Lava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回答道：“那也没什么不好的。”
路长川想了想好像也是这样，自己经常看到有人说借伞的事。
一借一还，一来一回，也就加强了联系。
Lava到底是这样的人，路长川知道得不多，但是可以肯定，他是绝对不讨厌自己的。
他对自己甚至有点自己都说不上来的好感。
路长川不知道原因但是也不反感。
毕竟人是自己加的，Lava除了死装，确实没有很大的缺点。
这一点已经超越不少男的。
路长川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是身边的人爱玩的从来都不少。
不管怎么样，路长川都不是个傻的。
他能够感觉到，Lava在三次元，应该不会是什么身边真的没有朋友的存在。
哪怕他爱装，也不会耽误什么。
毕竟从说话间就能够感觉到他为人还是比较让人觉得舒服的。
不管什么时候和他说话，他都没有高高在上的感觉。
“Lava哥，你既然这么说，我就真的给你转了。”
路长川也不是什么喜欢吹牛的人，他当即就给Lava转了一笔过去。
Lava回得很快。
来来回回三五次，他们谁都没有收对方的转账。
不过虽然他们没有收对方的钱，发出去的也都不少。
路长川姐这样的行为实在太幼稚了，所以就还是收手了。
“Lava哥，我知道你有钱了，别转了。”
“路少也不差。”
路长川有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和他做这样没有意义的事情。
但是做都做了，感觉倒是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平日里都不太会有人和自己玩这样的游戏，Lava这样至少证明了，他也确实是转的出来这么多钱的。
就算是装……
他也没装得很过。
Lava就算是对于其他的东西有过润色，也还是基于他自己本身条件不错这样的基础上。
“路少。”Lava跟他说，“防人之心不可无。”
“可是你给的也不少。”路长川说，“这样的话，你应该跟自己说才对。”
“我愿意的。”
他的语气不虚，证明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Lava似乎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在跟自己传达一个信息，他对自己很有好感。
路长川仔细思考了一下，或许还是因为自己的设计。
他可能真的是觉得有这样的缘分非常巧合。
那么过几天的设计展，自己得多给他看看才好。
Lava应该会喜欢？
路长川一直到想到了这里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会去考虑Lava的心情了。
这是在意的表现。
在这之前，自己还没有对谁这样过。
但是自己对于Lava抱有的心思，也是对其他人没有过的。
是自己没有把话说清楚，所以他觉得他们是相亲对象的关系，没有任何问题。
何况相亲对象，原本就是现在最适合他们两个的标签。
“Lava哥。”路长川问他，“过几天的那个什么，你想不想看我照片？”
路长川自己心里想是一回事，但是说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坦然。
Lava开口道：“这是我的荣幸。”
“到时候要是有好看的照片就给你发，没有就算了。”路长川说，“要是难看，我是绝对不会承认是我本人的。”
Lava不假思索：“可是你本身就很好看。”
路长川原本还在吃饭，因为他这样的语言就连动作都停了一下。
反正已经停手了，他就干脆拍了一下自己的早餐。
路长川发完照片之后就开口问他：“Lava哥，你看你给我打的钱可以吃多少顿早餐？”
“没关系，你不是都没有收。”Lava回答道。
“你就算挑衅我，我也不可能收下的。”路长川说，“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要这样的钱。”
Lava说：“我知道的，谢谢路少。”
路长川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连自己不收他钱，他都要说谢谢。
他不会是觉得自己是在给他省钱吧？
真是要命。
要是换个人这么挑衅自己的话，路长川是一定会把钱收下的，但是Lava……
路长川能够肯定，就算自己收了这笔钱，Lava也肯定不会拿自己的。
这是一件非常不公平的事情，所以自己不会去做。
Lava怎么想并不重要，但是自己的良心不能过意不去。
“Lava哥。”路长川问他，“虽然我这么问很冒昧，但是你是真的想要和我谈恋爱吗？”
Lava沉默了一会之后，开口问他：“路少，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想过？”
路长川总觉得这样的话题在这之前已经聊过了，但是这次是自己提起来的。
“没有。”路长川说，“当然是真的想要和你谈恋爱。”
他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点心虚，但是说都说了，路长川也懒得解释什么。
Lava如果相信了自己这样的话，自己也不是……
路长川越想越觉得不对，自己明明只是想要拆穿他的真面目，怎么可以把自己也搭进去？
说这样的话不就证明了自己对他的肯定。
如果自己不喜欢一个人，当然也不可能委屈自己和他恋爱。
自己说这样的话和给出承诺没有任何区别。
路长川揉了揉眉心，他简直是佩服自己了。
“真的吗？”Lava问了一句。
“虽然没想好，但是也不是不可以试试。”路长川回了这么一句。
他觉得自己这么说的话，能够让自己心里的愧疚少一点点。
Lava语气非常认真：“路少，我是真的想。”
他说的想，想必是想要和自己谈恋爱。
哪怕是在现实生活中，路长川都拒绝过很多人的表白。
但是此时此刻，他就是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拒绝。
或许是因为这两天的接触，又或许是因为Lava的声音，还可能是Lava没有得罪过自己。
但是不管是哪个理由，好像都……
不算是什么非要答应的理由。
但是路长川知道的是，自己现在不想拒绝他。
就算这件事情实在冲动，那也是自己决定的。
自己决定的事情，自己从来都不会后悔。
不管Lava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管以后会怎么样，此时此刻自己答应他都不会后悔。
反正恋爱自己也没有谈过恋爱。
Lava声音好听也算是个优势。
“知道了。”路长川说，“我尽力。”
“谢谢你愿意给我这样的机会。”
路长川刚准备和他说不用客气之类的话，Lava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这样的话，叫路少是不是太疏远了。”Lava问路长川，“可以叫老婆吗？”
“老婆？”Lava又试探性的叫了一句。
“算了。”路长川说，“本来想让你别这样，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你开心就行了。”
“好。”Lava这次便很高兴，“老婆。”
路长川倒是不觉得这个称呼有什么，更夸张的是自己和他的关系。
明明自己只想要让Lava翻车，怎么就……
怎么就变成了他真的相亲对象+网恋男友了。
Lava也真是不挑的。
“Lava哥。”路长川说，“那我要不要也换个称呼？”
“都可以。”Lava说。
路长川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好了。
他叫自己都已经用上老婆了，自己再叫Lava哥，多多少少有些生疏了。
可自己也不能叫他老公吧？
但是路长川转念一想，这有什么不行的。
“老公。”
路长川话一出口，对面就沉默了起来。
“你怎么……”
听到Lava此刻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路长川知道他是真的在乎自己。
如果不是真的在乎的话，他不会因为自己玩笑一样的一个称呼就有这样的反应。
路长川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样的深情，如果自己也是爱他的话，那么就会是非常幸福的事情。
但是自己并不是真想和他谈恋爱。
路长川总觉得欺骗别人感情这件事情不好。
最多一个星期，自己一定要把话都和Lava说明白了。
他要是不高兴的话，自己给些补偿也是应该的。
“路少。”Lava说，“我知道我这么说，你可能不会相信我，但我真的喜欢你。”
路长川说：“我信了，真的，老公。”
这么几个字，足以让Lava剩下的话全部消失。
路长川在这么一瞬间就知道了，到底什么才是拿捏Lava的关键。
就比如说一个足以让他觉得心动的称呼。
自己就算是用老公叫他，自己也不会真的这么认为。
所以不管怎么样，自己都没有任何损失。
“老婆。”Lava回了一句。
因为刚才的称呼，所以现在听到这个称呼，路长川觉得没有任何问题。
自己听得倒是还挺高兴的。
反正Lava声音很好听，不管怎么样，自己都没有什么损失。
晚些时候，Lava告诉路长川自己要去处理工作，路长川就正好去看了看设计图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