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改抢球为投球比较好计分,不能弄网子,因为球不大,可以在冰面掏个洞。
然后一场比赛结束之后,再加入一个观众参与环节,决定失败战队两名晋级名额。现在没有电子投票,就用喊声投票好了。
哪个球员的声浪高就让哪个晋,反正第一年搞,也不用担心什么人作弊,要是能说动在场的大部分观众都喊他,也算是人家的本事。
但如果这样的话,还要在每个队员背后绣上他们的名字---绣名字太费事,直接弄甲乙丙排序号好了。
突闻前面吵嚷的声音,胤祝抬头去看的时候,达林请示说他去看看,胤祝点头。
达林去了一会儿回来:“是步军统领衙门的人在办事,有民众在前面的巷子闹事。”
胤祝皱眉,问道:“有没说是什么事?”
达林犹豫了下,“好像有一户人家被高利贷催逼,死了个老婆婆,这家的儿子回来了不愿意,叫了几个人拿着木棍要去报仇。”
听到高利贷胤祝就叹气,对达林说道:“你去看看那户人家还有没有在家的人,先给他们一些钱。”
别男人被抓走了家里的人也活不成了。
说着从兜里掏出来二两的碎银子。
达林倒是有些意外,说道:“奴才身上有钱,奴才给了他们就行了。”
胤祝骑马走过巷子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穿着补丁棉袄的汉子连同好几个差不多打扮的人被抓走,达林朝一个蹲在路边呆呆的小孩而去。
很快达林回来,追上胤祝说:“那家只剩下一个小孩儿,还有个因难产躺在床上的妇人,奴才给了那孩子一小块碎银,又把随身的二百个铜板给了他。”
胤祝点点头,达林做得很妥当。
这种事他从小到大见过好几回了,没什么一定要帮别人的想法,但也不会冷眼旁观,不过心里还是生气的。
傍晚,西城步军司抓到的这几个闹事的人就被放了出来。
张桥一身烂棉袄是彻底不能穿了,跟几个兄弟道谢之后,脚步匆匆地向家中走去,将要到家的时候,遇见了一伙人。
这些人抱着叠好的红布,一边走一边说:“这个条幅都是宫里的内造办做出来的,刚才还是一个特别威风的一等带刀侍卫给送到咱们家。以前也觉得咱跟着老爷没少见大场面,今天才知道什么是大场面。”
“谁说不是呢,不过咱们家也是好运气,少爷一当官就能跟着十五爷做事,十五爷还特别信任咱们家少爷,什么都交代咱们少爷办。以前看不起咱们家的那些个富商毫商,现在哪一个不是笑脸相迎的。”
几人说着就走远了,张桥不知不觉跟着他们出了西城门,护城河右边设的初选现场已经没多少人了,御前侍卫都走了,还剩两个小吏在收拾桌椅名册。
附近人家的小孩儿在冰面上玩耍,那两个小吏也不驱赶,岸边站的或是端着饭碗或是揣着袖子来瞧稀罕的闲人。
那几个抱着红布的下人走到冰面上,熟络地跟小吏打了声招呼,然后就把原先围着的那圈有半人高的红布撤了下来,一会儿便换上只有五六寸宽的条幅。
张桥站在这一面能看见条幅上写的字,但他只认得几个。
旁边有人认字,念了出来,道是:“选好棉花,做放心棉布,王家棉布,东城三家胡同左转第三家,一尺八文。”
这人念完了就嗤笑一声,“这不就是大白话吗?还说什么打广告,听着怪新奇,就这。”
他不屑,这边听见的妇人们就议论起来了:“诶呦,八文一尺,这可便宜的多了,我昨儿个才截的布,咱们这附近的那家,十文一尺,也不送也不让。”
“就是不知道王家的布怎么样,明天看看去?”到家才发现家里竟然有炊烟,他整个人身上的劲儿就是一泄。
“看看去。”
那边又有人相继喊道:“这是丝绸,南方来的上等丝绸,提花素色的都有新款。这儿是绣帕什么的。这儿,这儿是,王家丝绸,用心做的丝绸。”
“哈哈哈。”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天色将暗的护城河边已经聚了很多人。
冰上,王家的随从们围好自家的四面广告,对着岸边喊了两声:“谁有空,下来两个人?”
张桥就是那个第一时间下去的,随后又下来两个,王家随从拿来几个两边都有支角的木梯子,竖起来三人高的竹竿。
哗啦,红布条幅从顶部卷落。
柳家剪刀,张家木头,徐婆婆小饼,---
每间隔三尺就是一家的条幅,还是那种特别白话的广告,这附近的百姓可算是新鲜了一回了。
看不见人影了回家的时候,都在讨论这些个红布上的内容。
张桥心底压着的那块沉沉的石头,在这日常烟火中好像也有点松动了。
他揣着王家随从给的十文钱,走向西城内最脏最乱的那个小巷子,看到自家赁了两间房屋的小院时,脚步顿住了。
这时有人从他家靠着正屋搭的一间低矮的茅草厨房里走出来,借着厨房内隐约的火光看出来同在这院子租赁的隔壁陈嫂子。
陈嫂子倒是先看见他,惊喜道:“张三?回来啦!狗娃子他娘,你家男人回来了,这下你就放宽心好好养着身子吧。”
这婶子欣喜地朝屋内喊完了,才跟张桥说:“说来也是你家运气好,你被抓走的时候有个好心人路过,塞给了你家狗娃子一把钱,好歹是买了米下锅了。你先吃点东西,待会儿咱们邻里街坊地商量一下怎么安顿了老婶子。”
张桥深深拜谢,走到屋里,昏暗冰冷的房间里只有贴墙放着的一张小床,狗娃子坐在床边,看见爹进来也不动。
床上躺着的脸色枯黄的妇人撑着要坐起,看着门口着急地问道:“他爹,这就没事了吧。”
张桥匆忙走来坐在床边扶住了她:“没事了。遇到好心人了,不知道是什么贵人,跟那边说了一声,叫告诫了就放出来,他们不会再追究的。”
“这就好这就好,”说着却哽咽起来,“要是早一点遇见好心人,婆母她也不能。”
张桥说道:“不说那些了,你吃点东西睡着,我出去一趟。”
妇人一下子抓住他的手,摇头道:“就算还有那些羊羔利,你也不要干糊涂事。这是天子脚下,是会要命的。”
张桥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放心,不做糊涂事。该多少钱,咱们还多少,听说护城河那边的冰场以后每天都要维护,一天有几十文好拿。我跟人说好了,去干那个。”
妇人放心,又说:“对了,那贵人给咱们狗娃子的二三百个铜板外,还有一块碎银子,你快拿去还上一部分。”
张桥看眼呆呆的儿子,在他头上搓了一下,“咱儿子这是长了心眼不成?”
刚才隔壁的陈婶子可只说有好心人给他儿子一把钱,没说什么银子。
狗娃子没有回应。
张桥还是笑,笑着笑着眼睛却是湿的,起身给妻子儿子打来米汤饭让他们吃着,这才出门。
乌漆麻黑的夜色中,一趟一趟的脚步声汇集到胡同尾巴地方的一个小破院子里,这院子有几间烂木椽子搭的低矮小屋,也是这京城里的人盖出来租给外地人的。
昏黄的油灯下,张桥坐在小方桌的主位,两边都是高大的汉子,众人忍不住用迟疑的眼神看着张桥。
“三,三哥,咱们真的要去劫粮仓?”开口的是众人中最瘦小的一个,这是他们昨天傍晚时商议的,没想到今天就出了三哥家的那事。
他们都很害怕,怕三哥不仅要抢朝廷的粮仓还要杀朝廷的官兵。
张桥犹豫了几秒,说道:“算了,今天是我连累了大家。护城河那边要维护冰场,我刚才给他们干了一会儿活,他们看我干得好,让我去维护冰场,还说能找到几个人都带过去,明儿一早你们都跟我去,看人家能留咱们几个。咱们赚了钱自己买米吃,还有这些,是一个好心人路过咱们那边给狗娃子的。你们先分一分拿回去买米,都别饿着肚子。”
听说不去劫粮仓了,这些人都松口气,三哥的钱他们都不要,都说先紧着还了内城那万家的羊羔利去。
然后瘦小汉子又说:“咱们住的这地方就是靠着护城河的,我今天听到有人说主办这个比赛的十五爷,还要给这附近的百姓发扰民费呢。”
“这好事哪能轮得到咱们?”一个黑脸汉子冷笑,爱惜地吹了一下左手食指的指甲,“指望那个,你还不如想着参加冰球比赛能拿到金奖呢。”
“这冰球比赛的第一名可有一千两,一人能分一百两呢。三哥,要不然咱们几个报名去?”说起这个就有人感兴趣了,好几人起哄想去报名。
张桥道:“那都是富贵人玩的,能让咱们拿到一千两?”
宫里,胤祝还觉得第一名一千两的奖金有点少了,不过他正在画画,金银铜雪球已经让内造办打造了,他现在是要给奖金的银子上添两个花纹。
就算是奖金,纪念意义也还是要有的。
康熙熬夜批折子,让十五在他对面干活,人家弄完一样他看一眼,明显对金雪球滑冰比赛很感兴趣。
胤祝把画好的两个云纹给老头看,“我打算把这个奖金的银锭子上也刻一个您写的勇字。”
康熙拿远老花镜看了眼,再看对面的儿子,忙了他大半天还以为给画出个什么样的好画呢,就这?
还不如交给宫里的绣娘来画。
改天让画院的来给十五上上课。
“在这里再添一笔。”
老头伸手指点,老花镜就被他放到了一遍,胤祝赶紧拿到手里看,在宫外他没见过老花镜,只是知道这时候有这个。
今天还是头一次见。
康熙看一眼说道:“这个是茶晶的,还有个玻璃镜的,那个看得更清楚,梁九功,拿来给十五看看。”
胤祝放在自己眼前看了看,这就是简单的放大镜,“谢谢皇阿玛。”
“要是不眼花的人不能戴这个,眼晕。不过你早年伏案读书,应该也少不了这个,朕让内造办给你做两个。”
胤祝笑道:“看书看得不是老花眼啊,用放大镜不行。”
康熙:“怎么不行?都是看不见字。”
现在还没有严格的近视远视之分,看书看不清了,来一个放大镜!
胤祝忍不住笑起来,梁九功拿了老花镜过来,他看了又看,表示:“那儿臣要这种的,上面都是猫眼石的,还要金链子。”
这就属于不要白不要了,这不是眼镜儿,而是艺术品。
康熙:---
你皇阿玛真不是金子做的,扣一片下来就是钱。
“对了皇阿玛,儿臣今天出门,遇见了一件因为高利贷逼死了人命的事,”胤祝想了半天这个事了,决定还是直来直去的说。
康熙听完脸就沉了,对于逼得百姓无法生活的高利贷,朝廷一向都是严厉惩治的,可这种事却又是屡治不息。
因此很多时候只是上面喊着不能放高利贷,民间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基本上是一种听之任之的状态。
但弄到出了人命,性质就大不一样了,且还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叫他儿子给亲眼看见了。
康熙很生气,说道:“朕知道了。时辰不早,不要熬夜了,回去睡觉。”
胤祝看出来皇阿玛要管,也不多说了,把图纸都扔在这里,让李玉帮他送到内造办去。
李玉:爷,哪有这么告状的,谁碰见您那就是自求多福吧。
其实胤祝还有疑惑,那就是内造办什么都能做,为什么不开个制造厂呢?
十五走了,康熙才叹息一声摇摇头,躺在了后面的靠枕上。
这么多儿子都办差,也只有十五能真正看见底层百姓的艰难,其他的顶多只会说一句“民生疾苦”“民生多艰”这般的套话。
第二天上午,步军统领托合齐就受到了申饬。
胤祝偷偷在门外听的,原来才过一晚上皇阿玛就已经派人打听清楚了西城那家高利贷逼死人命的事。
把托合齐训个狗血淋头之后,就让他去抓放高利贷这家。
也不是什么有背景的人家,只是内城一个姓万的小吏,皇上一句话下去能砸死他们全家,不过胤祝就不管这万家被治罪后该怎么过了。
康熙还不太满意,他要杀鸡儆猴,可惜万家这只鸡太小,于是又吩咐托合齐,让那些外城的百姓出首高利盘剥之家。
托合齐苦着脸出来了。
胤祝站好跟他打招呼:“大人,皇阿玛交给您的差事很难办吗?”
托合齐还不知道是这一位给他捅的篓子,连忙挤出来一个笑容:“不敢,食君之禄担君之事,不难办。对了十五爷,您那广告费还收不收?奴才买一个?”
大不了拿到家天天摆着,关键是跟十五爷打好关系,这人都弱冠了,皇上还带在身边,这是极为看重的表现啊。
胤祝:“怎么,您也有商铺或者什么买卖要打广告?”
托合齐两眼蒙圈,不太懂。
这不就是十五爷收钱的一个借口吗?
胤祝跟他解释一下自己的广告条幅用途,托合齐恍然大悟,他是很多铺面,但他敢让皇上知道吗?于是笑着说:“那是跟奴才没有关系。奴才还要去拿人,这就下去了。”
胤祝跟他挥手目送:“大人慢走。”
托合齐的背影刚在门口消失,就看见走了进来好几人,打头是三哥四哥五哥,后面是八哥九哥十哥,十二十三十四。
又扎堆来?
胤祝摸了摸自己的衣服,想赶紧回去换个大布袋衣服,大布袋的窝窝囊囊的,他平时不怎么喜欢穿。
打算想刷奖励的时候再穿着大布袋衣服去找这些哥哥们。
谁想到他们最近总是来得这么齐。只是还没抬脚,就被十四哥揪住后衣领子:“这是做了亏心事都不敢见我们了?”
胤祝:什么亏心事,我堂堂正正做人,只是要换个大布袋外衣而已。
“十四哥,八哥九哥十哥,十二哥十三哥。你们这是组团来请安啊。”低头一缩就把衣领子从十四的手里解除了,胤祝说道,“十四哥,我身体不好,你把我拽晕了可是要赔的。”
十四嗤一声,然后看着十五的脑袋顶,眼神复杂。
其他人更复杂,也算是了解他的词条特性了,这是跟他的心情有一定相关的,见面就有触发词条,都不知十五对他们有多少话是忍着说不出来的。
胤祝:诶?
竟然又有词条了,他觉得词条这是很喜欢自己的数字哥哥们。
【触发词条,组团。
组团是一个具有临时性意义的词,经常用来指为了某一个相同的优惠或目的,很多相互不熟的人一起去做某件事。
做题要求,造一个不低于二十个字的句子。完成奖励,折叠水果刀一把。】
嘿嘿,这个实用。
胤祝越来越爱词条了,马上提交答案。
【今天一大早,我这些哥哥们就组团来给皇阿玛请安,兴许是为了给关起来的大哥求情吧。】
后面完全是为了凑字数,却让三贝勒等人都愧疚了一下。
八阿哥神色不变,其实背在身后的一只手已经握紧了。
如果知道推举太子之后自己的处境,大哥能高兴得多吃好几碗饭吧。
不过胤祝也想起了只有几面之缘的大哥,打算哪天趁皇阿玛心情好的时候提出来去看望一下,说不定大哥那里还能刷到一个句子。
十四:水果刀,想要。
当然不是为了要十五的东西,他就是看看。
四爷说道:“十五,你的领子皱了,先回去换身衣服。”
这时胤祝眼里的四哥就是闪闪发光的,他马上答应,一溜烟跑去换衣服。
其实四爷不想让他揣着刀子去见皇阿玛,而且还是众人都知道十五口袋里揣着一支刀子的情况下。
八阿哥一瞬间笑得有些深意,“看来我们都不如四哥是真心疼十五。”
四爷给了他一个淡淡的眼神, “呵。原来八弟对十五的关心都是假的。”
九阿哥嗤一声,最烦老四了,心机深沉, 话中有话, “四哥,八哥只是说我们没你那么真心。”
好像就显着你了似的。
十三:“那四哥说得不对吗?你们是假的。”
九阿哥:“老十三,你是不是故意抬杠?”
就要吵吵起来的时候,梁九功迈着他猫一样轻的步子走了出来:“诸位贝勒阿哥爷,皇上叫你们进去呐。”
大家都有些意外的看了梁九功一眼, 首先想起来此时身在乾清宫吓一跳,其次是这老小子的语气, 怎么跟哄小孩似的?发生什么事了让梁总管这么说话?
梁九功笑了笑,不过他也被诸位爷看得莫名其妙。
他就是因为皇上心情好, 自己也心情雀跃了点而已。怎么都看他呢?
康熙看了眼一来就是一群的儿子们, 问道:“十五呢?”
十四:“十五回去换衣服了,”然后就凑到跟前低声说, “刚得了个水果刀, 估计马上就藏起来了。”
水果刀?!
康熙:那怎么还让他回去呢?
八阿哥说道:“十四拽了下十五的领子,四哥让十五去换身衣服。”
四哥让十五去换衣服给他藏刀的机会, 其实是担心您。
八阿哥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康熙看了他一眼,又看老四。
四爷上前一步:“儿臣想着,这一见面就有触发词条, 咱们兄弟又好久不凑在一起了,待会儿不知道会有多少奖励。”
他只是给十五机会换一身有更多口袋的衣服而已,并非认为皇阿玛会以十五身上藏刀而当做把柄。
康熙微微点头, 说老八:“你们都是兄弟,不要相互揣测。”
八阿哥低下头, 说了声“是”。
然后康熙就不搭理这些让他操心的儿子们了,看了看自己的屋子,突然觉得有点单调,让梁九功过来:“去准备一些苹果梨柚这样的鲜果盘,端进来。对了,都别削。”
众儿子们看着他们老子,都是一阵沉默。
还是您老人家有办法。
康熙问道:“怎么了,你们不想吃点瓜果?”
众儿子们都表示:挺想吃的。
一会儿,梁九功手里端着一个垒成尖尖的红苹果盘,后面的两个小太监一人抱一盘黄澄澄的大鸭梨,一人抱一盘柚子。
十阿哥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老爷子这里的好东西真多啊。
瞧瞧这苹果鲜的,柚子远远的都能闻见香气。
梁九功请示了,就把这些新鲜水果摆放在小炕桌上。然后万岁爷还指示,以后经常摆着。
“嗻。”梁九功摸不着头脑的下去了。
换了一身衣服的胤祝进来,就看见炕桌上特别新鲜诱人的三大盘水果,三贝勒正在回话,其他的人就时不时看那些果盘一眼。
胤祝站到阿哥队伍里,问前面的十阿哥:“怎么这么多好苹果?”
十阿哥瞅他一眼,皇阿玛用来钓水果刀的呗。
“你想吃啊?想吃要去。”
胤祝看着正在说正事的三哥和皇阿玛,摇摇头。
这时皇阿玛看了一眼过来,招手让他上前去,然后给了他一个苹果。
胤祝抱着一个大苹果,这真是很大的一个苹果,谢了谢皇阿玛,退回到队伍里。
“咔呲咔呲。”
正在康熙询问老四户部清账情况的时候,排排站的儿子们中间传来耗子啃东西的响动。
众人:---
忽视了这点了。
十五是在外面长大的,以前吃什么水果应该都是这样。不像他们,吃什么都有奴才们切好摆好了再端上来。
这么一想,还为十五觉得心酸。
胤祝觉得周围过分安静,抬了下头,见十四正用一种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表情看着他,把手里已经啃了两口的苹果向前递了递:“十四哥,你也想吃?”
十四嫌弃道:“谁要吃你剩的。”走到前面去拿了一个就回来了,还跟胤祝面前晃了晃。
他们两人缩在最后面啃苹果,前面的哥哥们排队回话,突然听见皇阿玛问道:“胤禩,听说你病了一场,现在怎么样了?”
胤祝早就听说了,老头不可能现在才知道,难道是要找茬八哥?
八阿哥回话:“儿臣已经好多了。”
“一会让太医给你瞧瞧,”康熙看着所有的儿子们,“你们也都不是小年轻了,身上有点症候要注意。不舒坦了,就到宫里传太医,朕还不至于看着儿子生病无动于衷。”
被皇阿玛说不年轻的儿子们心情复杂,但还是得恭谢圣恩。
康熙看向九阿哥十阿哥:“你们两个不要总是在街上厮混,想想去哪个部做点正事,也是给下面的弟弟做个表率的意思。”
九阿哥:“儿臣正在做石蜡。”
康熙:---
他不喜欢老九也是有原因的。
“你还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绑在石蜡上?去礼部去刑部,多少学着办办事,日后朕不在了,这大清就让你们二哥一人支起来?”
来了来了。
皇阿玛终于在推举太子之后重新提起这件事了,虽然这话是确定要复立老二的意思,也足够让九阿哥激动了。
不管怎么样总得给个结果吧,之前释放了废太子就黑不提白不提的,都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九阿哥说道:“儿臣遵旨。但是皇阿玛,在办事才能方面,儿臣远远不及八哥。”
八阿哥都替这个莽撞的九阿哥捏了把汗。
康熙没有发火,还欣慰地笑了笑:“朕知道胤禩无论是在学识还是在能力方面都远胜于你,以后好好跟着你八哥学吧。”
九阿哥惊喜。
八阿哥心底快要熄灭的火焰又有了在微风吹拂下一拱一拱的小火苗。
推举太子事件后不久,皇阿玛让他一同和二哥觐见,那时对他也是安抚居多,难道他还在“太子”考察之列?
八阿哥不禁后悔,以前没有看清皇阿玛的意思,太子被废后太着急更进一步。
想到此,就忍不住看向胤祝。
推举太子当日,他便很清楚地说出众人表现皆在皇阿玛心中这样的话。
也是可笑,他们这些守在皇阿玛身边的,反而没有十五这个刚从外面回来的看得清楚。
胤祝被看得都不敢吃果果了,八哥突然这么深情地看着自己干什么?
十三十四都期待地看一眼十五的脑袋,然后什么都没有。
今天不会没有词条吧?
这是只开头顺?
话说他们现在还是挺期待词条的,主要是十五大方给他们的那些奖励---真香。
十二回了些皇玛么和苏麻么么进膳的话,十五还是在专心吃苹果。
好在大家也不是必须要等到词条的,只是有点失落就不再想这个事了。
在胤祝的苹果快要吃完的时候,皇阿玛开始问他了,冰球比赛什么时候正式开始啊?多长时间能结束啊?怎么个比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