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尸虫,是二分区的两方势力?打起来了!”
冯青杉眼中?微暗,但脸上不显分毫。
“其它分区势力?隔三岔五的闹上一闹,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回是真刀真枪的干上了,死伤惨重,两败俱伤,而?两边刚熄了火,陈六刀不知从哪蹿出来坐收渔翁之利,捡个现?成?的便宜,把那两个帮派全灭了。陈六刀黄雀在后?捡了便宜,别的势力?眼热,结果又闹上了。”手下语速极快的向冯青杉汇报着。
“不止二分区那边,别的分区最近也不安分,都有要交火的迹象。”
“搞什么??造反啊?”冯青杉义愤填膺的拍桌子。“代表团刚到就?搞事情,丢人?现?眼!”
唐博言冷眼望着拍案而?起的冯青杉,一副‘你继续演,我静静的看?’的模样。
“唐军长?,你瞧瞧,这叫什么?事!”冯青杉叹气,“你们代表团千里迢迢的过来,让你们看?笑话了。”
唐博言移开视线,有种?被冯青杉拙劣的演技辣到眼睛的感觉。“黑区这是……内乱了?”
“小问题,我可以?解决。”冯青杉拍着胸脯保证。
“修路计划刻不容缓耽误不得。”唐博言肃声道。
“方驰!”
“到!”方驰出现?。
“你手下可以?调动的战士有多少人??”唐博言问。
“报告……”
“等等!”冯青杉喊停。
“唐军长?,我们黑区自己的事可以?自己解决,不用劳烦正规矩的兄弟。”冯青杉微笑。
“两大区都统一了,不分彼此,都是自家兄弟。”唐博言道。
“……”冯青杉。
“方驰!”唐博言再次喊人?。
“唐军长?!”唐博言的不按套路出牌让冯青杉的假笑有点维持不住了。“一点小事,下面的人?可以?解决,我们来聊一聊合作?修路。”
“一点小事?”唐博言问。
冯青杉点头,“一点小事。”
“可以?解决?”唐博言问。
冯青杉一脸肯定?,“可以?。”
“可以?静下心来认真谈一谈修路的事?”唐博言又问。
“……可以?。”冯青杉咬牙切齿。“但是我需要时间准备一下。”
“什么?时候?”唐博言问。
“最近几?天。”冯青杉回答。
“准确一点。”
“三天后?。”
“明天。”唐博言不容置喙的独断。
“……”冯青杉。
“明天上午十点,别迟到了。”
唐博言无视黑脸的冯青杉起身离开,方驰赶紧跟上,悄悄冲唐博言竖起拇指。‘厉害了我的军长?!’
被留在屋内的冯青杉脸上黑云压顶,周身气势阴沉的吓人?。
绕来绕去,竟然把自己绕进去了?
唐博言!你个心机贱人?——!!
翌日上午, 拖了许久,双方可算坐下来‘真诚’的谈一谈,共议修路大事。
冯青杉坦诚了合区计划, 也提出借兵借装备的打算, 以?修路为筹码言明自己愿全力配合国家?, 但国家也须得辅助黑区促进合区大计。
冯青杉把圆滑的薛田一推上谈判桌,而薛田一也真?敢提,狮子大开口一口价开的差点让代表团集体暴起围殴他。
唐博言自然不会答应,不说薛田一漫天要价很讨打,单是合区一事便非同小可,唐博言做不了主,须得向上汇报得到权限后才能放开处理。
“唐军长?你们尽管慢慢商量,我们不急。”上一秒态度强势寸步不让的薛田一下?一秒人畜无害陪着笑,温声细语, 斯斯文?文?,别提多狗腿了。
唐博言冷睨了他一眼, 一言不发的起身?离开。
冯青杉暗爽,用力拍了下?薛田一的肩。“干的漂亮!”
薛田一被拍的一个趔趄, 差点趴地上, 表情扭曲的揉着肩苦哈哈的问,“青爷, 我只是个文?弱的小青年, 你可以?怜惜我一点吗?”
“矫情!”冯青杉嫌弃。
黑区内乱,冯青杉虽信誓旦旦的保证可以?解决, 但几日下?来, 情况不但没解决反而愈演愈烈,各分区势力的斗争从私下?逐渐上了明面。
冯青杉决心合区, 各分区势力忙着明争暗斗扩大势力,但也有一些人谨慎的按兵不动隔岸观火,围观局势变化。
“如果谢爷活着,有他猖狂的份?”陈六刀怒不可遏。“他十?月青不就仗着有正规矩做靠山,吞了谢爷的势力,否则黑区能叫他一人独大?”
“黑区内乱最后只会让十?月青一人渔翁得利,不如我们搏一把?,联合一块搞他!”一人恶狠狠的道?。
“他背后有中央基地。”一个眼含精光的中年男人开口,“十?月青,再加上正规军,先进的武器精良的装备,我们讨不到便宜。”
“那就任由十?月青欺负?”陈六刀问。
中年男人盘着一串菩提子,扬起一抹冷笑,“黑区内乱由着它乱吧,黑区势力那么多,一旦全乱了正规军也控制不住。动我们碗里的肉?那谁都别想?吃了!”
因为内乱冯青杉每日看似忙的焦头烂额,不可开交,但一直不见?成绩,这场由他挑起的内乱,一日比一日严重,不见?平息。
“得休便休适可而止。”这是平凡给的忠告。
冯青杉笑的跟朵喇叭花似的,果然,哥是懂自己的。
街上,平凡和唐博言缓速开着车,外面一片混乱和狼藉。
失去理智的两帮人打的头破血流,红着眼互相粗鄙的叫骂着,撂着狠话,伤员躺地上哀嚎,四处是鲜血。百姓们全躲在家?中,唯恐被波及到。
目睹街上混乱的唐博言眉间紧皱,“冯青杉打算放任黑区乱多久?”
“别问我。”黑区乱不乱的邵平凡根本不上心。
“再闹下?去只怕控制不住。”唐博言担忧。
“那就让他以?死谢罪。”邵平凡道?。
看着一副置身?事外袖手旁观样子的平凡,唐博言摇摇头没再和他探讨下?去。
“砰——!”
一个人在厮打中被推了一把?撞上了车,唐博言猛地急刹停下?,但惯力仍把?人顶飞出去。
平凡目光诡异的望向唐博言,“唐军长?,你撞死人了。”
唐博言冷静依旧,“死不了。”低于15迈的车速哪怕真?撞上了也撞不死。
一群人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用刀斧棍棒大力的敲着车气?势汹汹的吆喝,“下?车下?车!快下?车!”
见?座驾被伤害,邵平凡冷下?脸,“小唐,踩油门,轧过去。”
唐博言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了。
“……”被无视的邵平凡。
唐博言刚下?车,便被人用刀指着鼻子叫骂,“小子,你瞎啊?”
“是他自己撞上来的。”唐博言向几人解释这场交通事故的责任,几人全都一副-日-了狗的表情。
邵平凡降下?车窗,托着腮饶有趣味的围观唐憨憨教育现场。
“孙子,你拿我们开涮呢?”一人叫嚣着。
唐博言表情沉下?,“你叫谁孙子?”
“这有旁人吗?孙子,孙子——”那人不怕死的挑衅着。
“咔——”
一声骨头错位的声响,挑衅的人瞬间下?巴被卸了,骤然袭来的剧疼让他红了眼,喉咙中嗷嗷叫着但说不出话。
平凡趴在了窗户上,懒洋洋的问,“打不打?不打走了。”
“砍了他们!!”一人回?过神?怒声大吼。
一把?砍刀挥起劈向平凡,平凡依旧懒懒的趴着视若无睹,在砍刀挥下?时唐博言赶来拦下?,断了那人的胳膊,表情变的有点吓人了。
邵平凡见?唐博言开启暴力模式禁不住吐槽一句,“早踩油门轧过去不得了?”
“先讲道?理,再手上教育。”唐博言解释。
“有什么用?”
“先礼后兵,不是你说的吗?”
邵平凡语塞。
自己有说过吗?
唐博言不费吹灰之力的把?一群人解决掉了,打一群小混混可比打尸虫容易多了。
地上或趴或躺或蜷着一堆人,疼的嗷嗷直叫。“我们可是刘哥的人!有种……有种把?名字留下?!”
“护卫军,唐博言。”
唐博言转身?上车。
“方驰。”邵平凡谎报家?门。
唐博言无奈,却也没拆台,径自开车走了。
邵唐二?人走了,但留下?的一群人却呆了。
唐博言?护卫军的军长??
方驰?是蓝区下?派黑区的那个方驰吗?
唐博言开车出了活人区,来到原始森林一样的野外,停到一个河边。
邵唐两人上了车顶,望着夕阳的余晖,享受着短暂的寂静。
唐博言难得的放松了姿态,低头编着一截青草打发时间,夕阳下?的五官露出少见?的温和,黑色短袖下?是藏不住的好身?材。
平凡用眼角余光瞄了几眼唐博言的手,弯腰钻回?车窗从座椅下?翻出两罐酒,大方的分了唐博言一罐。
“啤酒,酒精度数不高。”
“我不喝。”唐博言拒绝。“你也少喝。”
“只藏了两罐。”邵平凡回?答。
唐博言摆弄着青草,平凡看着日落,两人都不再说话,但气?氛却十?分融洽。
晚霞映在河中,霞光灿灿,日落的余晖将河边车顶上两人的倒影不断的拉长?,仿佛彼此依偎。
“小唐,你考虑过未来吗?”平凡问的突然,唐博言一时有点被问住了。
“未来……或许一直战斗下?去吧?”唐博言回?答的迟疑。
从前他很少想?别的,满脑子全是和尸虫战斗。现在……不同的是多了一个平凡,他的未来中有他。
“你呢?”唐博言问。
邵平凡沉默。
以?前自己期望的未来很美好,清理全部尸虫,夺回?被尸虫占领的土地,世?界和平,届时自己带着一邺游历世?界,看山,看海,看日出日落,自由自在。
但后来,现实的残酷仿佛一把?烈火把?他的美梦烧成灰烬,风一吹,全散了。
平凡敛眸,喝了一口酒。
“喝不完的酒,吃不完的食物,然后等死。”
唐博言皱眉。“我问过医生,你的味觉可以?治疗的,但最好把?酒戒掉。”
“不戒。”邵平凡一点面子不给。
平凡的执拗让唐博言无可奈何,自己在管控他喝酒上已经把?人惹毛了,若再‘得寸进尺’叫他戒酒估计他真?得跟自己翻脸。
“给。”
一个草编的草帽戴在了平凡头上。
平凡摘下?草帽新奇的左右打量,“帽子?绿色的?绿帽子??”
“……”唐博言。
“你给我戴绿帽子?”
唐博言有点上火,“我有给你戴绿帽子的机会吗?”自己给他戴绿帽子的前提是两人得先有那个关系吧!
平凡眼中闪过笑意,挂在手指上来回?把?玩着绿油油的草帽。盯着旋转的草帽,突然平凡脑中电光火石间闪过一个画面,速度快的根本来不及捕捉,只是再瞧着手中的草帽却有点眼熟了。
绿色的草帽?
自己以?前见?过?
邵平凡不解的看向唐博言,引得唐博言回?头,“怎么了?”
“我……你手真?巧。”
“??”唐博言。
邵唐二?人耍够了回?7区后时间已经很晚了。两人回?了四合院,在门口守卫愕然的注视下?平凡坦然的戴着绿油油的草帽进门,回?了自己屋。
‘肖神?的喜好这么独特吗??还是我等凡夫俗子理解不了大佬的审美?’守卫怀疑人生中。
“平凡。”唐博言叫住他。
邵平凡在门口停下?,循声回?头。一个在屋檐下?,一个在院中,二?人在月光下?彼此相望。
在唐博言深邃的注视下?,不知为何邵平凡的心脏莫名漏了一拍。
今天一天,溜出7区,去野外,打群架,看日落,还有……送自己绿草帽。不可否认,和唐博言呆在一起平凡很放松。
“我不会给你戴绿帽子的。”唐博言没由来的一句承诺让平凡愣住了。
唐博言笑了,不同以?往的内敛,这一次,他嘴角上扬,眼中盛满了笑意,让人陡然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晚安。”
不知是否该怨今晚的月色太撩人,平凡从唐博言眼中看见?了无尽的温柔。
“……晚安。”邵平凡回?复。
静谧的房间中,床上薄毯下?盖着一坨凸起,
突然,薄毯被猛地掀开,捂的全身?汗津津的邵平凡中邪似的弹坐起来,黑暗中的表情透着古怪。
发了会呆,平凡把?挂在床头的草帽拿到手中,陷入了沉思。
他记起来了,以?前有人也给自己编过一个草帽!
那是很多年前了,因为一次尸虫潮冲散了自己的队伍,自己当时伤的很重,藏身?一个枯井内,后来一个拾荒的大男孩把?自己捡回?了窝,救了自己。
男孩名叫小言,靠拾荒为生,全身?瘦的皮包骨头,像个小怪物一样。自己为了养伤和他共处了一段时间,作为报答自己教他格斗,教他用枪,教他如何狩猎生存,偶尔还陪他一块去拾个荒。
有一回?男孩割了一筐草准备晒干铺床,让自己帮着整理但自己手残搞的乱七八糟,男孩嘲笑了他,嘲笑完又怕自己生气?便编了一个草帽哄自己开心,当时自己虽知道?送绿帽子含义不好,但为了不打击他也就没说什么。
那一段归隐一样的日子在当时战乱四起的年代是平凡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
后来伤好了,平凡离开了。因为末世?初期外面凶险万分平凡自保尚难根本无暇再顾及另一个人,因此平凡留下?了男孩,承诺他等自己找到大部队一定回?来接他。
只是等平凡稳定下?来后已经是两年后,两年的时间在末世?漫长?的像两个世?纪,虽然觉得希望渺茫但自己仍遵守诺回?去了一趟,然而果不其然,男孩当初生活的村子已经让尸虫占领。
那个小怪物死了。
平凡当初为此伤感过一段时间,但很快又被更多的事情淹没。
当时全国各地到处是战争,每天都在打仗,每天都在死人。疲惫,疼痛,生离死别,平凡睁眼闭眼全是这些,肩上的责任压的他喘不过气?,日复一日的高压下?他逐渐淡忘了当初的那个大男孩。
房间内,平凡的呼吸有点粗重,草帽在手中变了形,植物的汁液沾在手上散发着淡淡草涩味。
唐博言。
唐博言……是当年的小言?
回?忆和唐博言相识以?来的种种,熟悉的格斗招式,枪法,对自己奇怪的态度,还有他衣柜中那套破旧的制服。
尘封在深处已久的记忆吹散堆积的灰尘慢慢浮现,所有的事一桩桩一件件都对上了号,原本剪不断理还乱的迷局逐渐清晰明了。
唐博言是小言?小言还活着?
但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他孤身?一人在末世?中又经历了什么?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才走到今天的位置?如何从当年可怜兮兮的小怪物成长?为十?项全能的唐军长??
纵使平凡有火眼金睛也看不出现在高大威猛的唐憨憨和当年那个脏兮兮的男孩有任何相像的地方。
邵平凡现在脑中很混乱,有太多太多的问题。
平凡躺回?了床上,睁着眼望着漆黑的屋顶怔怔出神?。
‘骗子!’
‘有一点没变,一样爱说谎。’
‘你把?我忘了。’
‘你是我遥不可及的梦。’
以?前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再回?想?唐憨憨说的这些话,每一个字下?都藏着委屈呢。
笨!直说不就行?了?偏偏要猜谜。
伸手再次把?草帽拿到眼前,不知看了多久,邵平凡扯了下?嘴角。
‘兔崽子,送了我两回?绿帽子!’
“肖神往5区支援了。”薛田一告诉唐博言。
唐博言心中一沉,表情陡然冷下,“5区出了什么事?”
“近期有一群异兽在5区一个村庄周围活动?频繁, 伤了不少人, 蕉姐青爷又太忙了, 分身乏术,所以肖神去了。”薛田一见唐博言表情阴郁,便壮着胆子试探的问了一句,“肖神,没跟你告别?”
唐博言冷睨了薛田一一眼,又问,“什么时候离开?的?”
“一早走的,大概四五点左右吧,一来一回估计得?十来天才回的来。”薛田一停顿片刻, 宽慰唐博言,“肖神应该是?怕打扰你休息才不告而?别的。”
怕打扰自己?他有?那么贴心?
四五点走的?平日里?回回睡懒觉睡到中午, 躲自己时倒勤快!唐博言心中窝着火。
昨天两?人在?一起时气氛明明挺融洽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阴晴不定的脾气跟谁学的!?
气急的唐博言殊不知这一次真的是?误会平凡了, 昨晚上平凡因记起往事导致大脑亢奋精神抖擞了一宿, 一早听见林蕉在?谈支援5区,于?是?干脆请缨跑了一趟, 权当活动?一下快生锈的骨头了。
因合区引发的内乱日复一日愈演愈烈, 黑区的势力就像一个锅里?的豆子,往灶里?添上一把火, 锅底的豆子炸了, 上面的也按捺不了多久。
“因为尸虫,异兽的侵扰, 外围村镇上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他们不会反对?合区的。有?百姓的支持,大势所趋,那群蹦达作死的小鱼小虾成不了气候,不足为惧。”冯青杉和林蕉分析着。
“当了几年土大王,自己是?谁都拎不清了,蓝区的百姓归国家管理,名正言顺,一呼百应,但黑区的百姓可不听他们的。”
“陈六刀,吴勃,严小戈,张承,以上的几个得?上点心。”冯青杉在?地图上标记出?位置。“他们盘踞黑区多年根基牢固,有?人有?物资有?装备,想合区,必须得?把他们收拾了。”
“陈六刀是?个智障,眼皮子浅,好收拾;张承莽夫一个,一刺激就暴走,也不难对?付;但吴勃贼的很,阴毒狠辣又奸诈狡猾,是?个硬茬。还有?严小戈,神经病一个!”
林蕉叮嘱,“眼下黑区内乱他们一个个倒坐的住,十有?八九是?通了气达成了什么协议,你留神一点别阴沟里?翻船叫人抡了黑棍。”
“不怕,我有?蓝区当靠山。”
林蕉皱了皱眉,“黑区内乱,蓝区不见得?肯帮你。”
“我明白,但他们不明白啊,所以他们会瞻前顾后投鼠忌器。”冯青杉阴测测的算计着,“他们想隔岸观火,而?我偏让他们引火烧身。”
见冯青杉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林蕉仍有?点担心,“你控制的住吗?”
“我有?把握。”平日里?冯青杉虽吊儿郎当,不着四六了点,但不做则已,一旦认真便会竭尽全?力做到最好。
野外,邵平凡正指挥队伍设伏围猎一窝野狸猫。
变异后的狸猫不仅仅个头上变大了,而?且变得?更加野性,凶猛,战斗时动?作敏捷,速度快,攻击强,牙齿爪子和刀刃一样锋利,一双棕金色的猫瞳透着凶光,令人不寒而?栗。
狸猫在?密集的子弹中四处闪避着,众人疯狂输出?将狸猫死死困在?包围圈中,一旦有?试图冲出?包围或靠上来的立刻集中火力压回去。狸猫叫着尖利,听的一群人不禁头皮发麻,后背生寒。
“砰——”
一颗子弹打穿了一只狸猫的眼睛,打的狸猫一个趔趄的瞬间又一颗子弹飞去了结了它的性命。
蹲在?一棵树上的平凡干掉一只狸猫后检查了一下弹夹,把枪收回换上一把钢-弩。
狸猫的速度快到无法捕捉,平凡屏息凝神,不焦不躁,耐心的守着,等着,瞄准着,一旦寻到机会果断开?弓,百发百中,箭不虚发。
见外围的人枪啊炮的可劲的造,邵平凡不禁皱了下眉,打开?对?讲机。“留全?尸,我要?皮毛。”一群败家孩子!
当干掉最后一只狸猫,四周的枪声相继停下,平凡翻身敏捷的顺着树干滑了下来。
“肖神。”众人都从各自的埋伏点出?来围了上去。
平凡把□□抛给了一人,言简意赅的下命令,“收拾战场,撤。”此地血腥味太重,不宜久留。
也没什么可收拾的,队伍中只有?几个轻伤的,大多狸猫被打的血肉模糊成了坨血糊糊的肉泥,几个人把仅有?的三?只还算完好的狸猫剥下皮毛便完事了,利落的收拾完后便火速撤离了战斗现场。
刚刚闹出?的动?静不小,七-八只血糊糊的狸猫尸体浓郁的血腥味能飘出?几里?外,在?野外最是?危险,难保附近不会有?尸虫或异兽被引来。
一行人一身硝烟味加血腥气的回到车上回程,车内一群人叽叽喳喳亢奋的讨论着刚才的战斗,副驾驶座上的平凡用帽檐盖着脸,懒洋洋的歪着头像是?在?打盹,对?周围的吵闹声置若罔闻。
开?车的男人扫了眼平凡,扬手拍了拍自己座椅的后椅背‘嘘’了几声提醒后面闹腾的几人安静点。后座上的人伸头见平凡在?休息,一个个点点头,做了个嘴巴拉拉链的动?作,都不在?吭声。
5分区一个位置比较偏的村庄频繁遭到异兽袭击,邵平凡从7分区赶到,到定位异兽位置,再到设伏围猎用了四天时间,虽麻烦一些但确保了队伍无人牺牲。
现在?车队是?往村庄回,路上还算顺利,没再遇见尸虫异兽挡路,平安回到了村庄。
见车队回来,村上翘首以盼的村民们一颗悬着的心才算彻底放下,等人停车下来后便围了上去不停的感谢。
车队的人应付着村民,告诉他们异兽已被解决掉,只有?邵平凡一人依旧留在?车中,靠在?副驾驶座上似乎还在?睡。
车窗被从外面敲响,是?队中的一个人。邵平凡眼皮微掀拉开?了帽子,摇下车窗。
“肖神,下一步做什么?”那人问。
“打道回府。”邵平凡道。
“现在??”
邵平凡反问,“你想留下度个假?”
男人被问的哑口无言,随后恹恹的去喊其他人了。“检查食物,饮用水,武器装备,十分钟后返程回7区。”
“兄弟,不再呆一晚休息一下”有?村民问。
“不了。”男人努努嘴示意车内,压低声音,“老大不让。”
冯青杉派来配合平凡的人从各个方面自然都是?数一数二,服从力和执行力都不次于?正规军,这也是?一向?单打独斗的平凡肯带他们的原因。
一声令下后,队伍检查了物资装备,该添的添,该换的换,十分钟后在?村民的感谢声中车队出?了村庄。
“肖神,喝点水吧。”有?人递了壶水给平凡。
“肖神,你一身功夫是?师承的谁啊?太厉害了。”相处了几天,队中的人从开?始的陌生,拘谨,畏首畏尾,在?逐渐熟悉后放松下来,时不时还敢聊上几句。
肖晗的威名无人不识,他的强大在?各个版本的传闻中近乎被神话,但耳闻归耳闻,远不如?目睹来的震撼,邵平凡在?围猎异兽中展露出?的冰山一角仍令一群人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