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眼里露出片刻震惊后，斥责地瞪了姜清照一眼，又用种近乎同情的表情看着周河，放缓了声音说道：“误会了，不是找他麻烦，这局就是贵司艺人自己约的，姜先生可以走了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周河他总觉得对方说到最后有些咬牙切齿。
姜清照挑眉颔首，同周河告别和对方离开。
隐隐约约地，周河似乎听见一个带着怒意的声音说“你是娱乐圈呆久了，戏瘾大发是吗？”
手机里，周河又收到来自姜清照的消息。
-姜清照：谢谢^＿^
“......”
贱贱的表情，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到底是谁在允许他暗自装逼？明明没有人在为此着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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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乙男游戏 （已修）
周河回到席间的时候，场上气氛略微凝滞，方才骚扰周河的人面色不善。
如周河所料，这人压根就不敢把自己骚扰的时候往外说，一个红血品牌的亚太区负责人如果知道也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人不过是专门忽悠年轻人的。
跟着周河来的执行女经理经历丰富，看见周河手腕明显的红痕，再看向对面的白男，很快便明白其中的蹊跷，故作惊讶地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周河似笑非笑，眼里有些冷意，说道：“刚刚被来搭讪的人抓了，aris筛选会员的门槛还是低了。”说着眼神往对面飘。
对面几人表情先是不解而后停顿几秒又转为尴尬，特别是负责人面色不虞，明显是猜出发生什么，看着同伴的眼神隐有责怪，接下来的谈话，也不好再态度强硬的拒绝。
这顿饭结束的并不愉快，但深知是自己这边有问题的负责人表明回公司后会再进行讨论合作问题。
目送负责人离开后，周河安排司机送随行的工作人员和free成员回家。
人一离开，周河笑了一晚有些僵硬的脸立马松下来。
他揉着自己的脸，颇为烦躁的在心里碎碎念，爹的，这群祖宗总算离开。
简直烦不胜烦，花大价钱定这个包厢，周河感觉自己好像在倒贴上班，他还嘲笑小夏去实习自己花钱买wps会员倒贴上班太没志气，现在看来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周河去洗漱室洗了把脸，总算是松了口气。
走进包厢里的观景室，推开窗望去，a城标志性的高楼的霓虹灯已然暗下，星星点点自城市各角亮起的灯光城市被浓浓夜色覆盖，楼下汽车离去的轰鸣声偶尔响起，现在已近深夜，万物俱寂，人的影子在月下被无限拉长融进黑暗，稍显寂寥。
周河打着哈欠点开手机，翻到熟悉的聊天框，却发现对面一条消息也没有发来。
上次聊天还停留在几天前。
周河刚准备打下‘还在吗？一起走？’发送，手指又倏地间停在键盘前迟迟没按下去，他看着聊天记录，后知后觉的反应他是不是有些太主动了？
他怎么感觉他一直在被带着走，被人拿捏着？节奏快慢全由对方而定。
对方说晚点见，他也就这么傻傻等着，差一点就要吻上去了。
谁能说得准那句‘忙完再见’是否当真。
微凉的晚风起窗纱，轻拂过手背，莹莹白光照出周河的暗恼。
他看着对方的头像出神，稍微品出丝不甘心的味道来。
出于微妙的心理，从前作为粉丝亦或是工作人员也好他够主动了，现在他才不想这样。
在这场还没结束的拉锯战中，他才不要做那个先踏出第一步的人。
于是周河点开和花瓶的聊天框。
-河河：我有个朋友遇见一个问题，来问下你的建议。
-河河：就是我朋友和他的合作伙伴认识一段时间，我朋友一直很主动，现在他们关系产生变化，那个合作伙伴身份十分特殊，所以我朋友也没有什么把握，聊天和平时互动又不想失去主动权，你有什么建议吗？
周河有点着急的等着对方的消息。
可是今晚姜清照和花瓶像约定好般，皆迟迟没有回复。
周河有些泄气的望着天花板，在心里想，不行，他一定要坚守最初的想法，坚守阵地，他要按照他的节奏和计划来。
好看的男爱豆应该也不是没有。
他和之前不一样，已经next level，他才没有很上头。
aris一晚二十万的顶楼包厢人尽皆知。
但它的‘暗房’知者寥寥无几，几月开不了一次，今日难得有客要用，还是贵客来访，aris的工作人员忙着收拾这个稍微有些落灰的房间。
比起顶楼包厢的富丽堂皇，这家开给股东的暗房更为雅致。
aris专门开辟了一间小院，进门便是假山流水，有片小池塘，圆月落在水面，被风揉碎，暗香浮动。
室内有专门调节的温度，十分适宜，极为适合闲聊谈心。
可惜今夜不是什么闲聊的好时候。
姜清照同姜鸿到达时，院里本约好的人全走，桌上留下一张纸条，拿起一看，还是用钢笔写的龙飞凤舞四个大字，‘好自为之’。
从笔迹能看得出写者的愤怒。
姜鸿拿姜清照没办法，冷笑一声，坐下喝服务员的茶，说道：“人全被你气走了。”
姜清照不言，慢慢吃着饭菜。
姜鸿见姜清照没反应，放下手中的茶盏，提高音量说道：“你是故意冷落家里那些人，你还没玩够？”
姜清照吃完小米粥，咬了口里面的海参，皱着眉将其吞下：“做的一般。”
服务员连忙将起收下，还欲上甜点时被姜清照拦下。
姜鸿不客气的看过去，冷冷道：“你很缺这口吃的？你是故意不见他们，给脸色看吧”
姜清照慢条斯理的擦好嘴，将扎起的长发放下，点燃服务员准备好的细烟，吮了一口后笑着说道：“你都知道了，还问我？”边说着手拨动转盘，把烟盒转至姜鸿跟前。
姜鸿面上仍有不满，问道：“你合约快到期了吧？你到底想做什么？刚刚拦着我的人是你说的那个周河？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还特地把头发扎起来再去见人。
姜清照靠着椅背微垂眼眸，似在思考，随后弯了弯唇，开玩笑似地说道：“在玩乙男游戏。”
姜鸿以为自己没听清，重问了遍：“什么游戏？”
他只听说过乙女游戏。
姜清照紧绷着精神工作一天，吃完饭，精神一放松便有些懒洋洋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手腕的头绳，说道：“乙男游戏。”
姜清照语气有些戏谑：“不过有点不同，我是被攻略对象，在等着主角打通关呢，看主角努力打通关多可爱。”
姜鸿看着姜清照，带着些谴责的语气道：“你收敛了，不要太随心所欲了，做人要有道德。”
姜清照神态自若地点头，听见手机提示音响起，拿起手机看见自己小号收到消息，点开消息心情舒展。
手指飞快的打字，然后按下发送。
-花瓶：你朋友可真多啊。
-花瓶：其实我觉得主动人才是真的掌握两人情感权力的人，不如让你朋友大胆点，主动点呢？
姜清照再熟练地打开大号，等着鱼自己上钩。
没过多久他的常用的微信就收到消息。
-周河：你还在aris吗？我约了司机，顺便送你回去？免得有狗仔。
没有犹豫的，他马上回复了对面。
-姜清照：原来狗仔还在啊？我以为狗仔先走了呢。
-周河：什么意思？
-姜清照：这里这么隐蔽，除了你还有哪个狗仔能来？
-姜清照：原来你在等我啊？怎么不早说，我被人拉走了。
-姜清照：不好意思，让未来老板等我。
姜清照已经想象到周河会露出什么表情来，没忍住笑出声。
周河显示了有一两分钟输入中，最后发来一条略显生硬的话。
-周河：哦，我也没有在等。
他的小号则收到与之相反态度的回复。
-河河：我得了一种和傻逼说话就会窒息的病，我朋友也没有很在意他，我要换一个担追。
-花瓶：原来你朋友是你啊，早说啊，我以为是别人刚刚开玩笑的。
姜清照收起手机，愉悦的心情显而易见，顺着姜鸿的话答道：“嗯，对，我不是人，没道德。”
周河过招失败，坐在座位上生了会闷气，按铃通知服务员安排司机送他回去时，却被告知已有人安排好。
周河有些惊讶的问道：“林闲来过了？”
今天他来aris也没和林闲说啊，林闲也正在以恋爱脑的形式支持并落实扶贫政策，也没空搭理他才对。
服务员眉眼温柔，轻声说道：“是姜先生和我们说的。”
姜清照？
姜清照不是先走了吗？
周河有些愣楞地点头，被服务员带出房间送上车，临行前，服务员递来一张明信片再为周河关上车门。
车辆启动，汇入夜色。
后座的灯被司机体贴的按亮，周河打开明信片，看见上面用钢笔写着二字。
-晚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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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e的团代双方僵持许久，迟迟没谈下。
free工作室拒绝接受地区大使的提议，最后双方取中，品牌方决定延长考察日期，根据下次回归热度，再决定给什么title，正好方便工作室再给free买几个热搜正炒反炒拉热度。
几个free舔红血大饼失败的‘黑’热搜和free各类广大营销配合近期积极营业下来，不管是否是好评，讨论度也起来了，各类数据都在上升，形势大好。
就连综艺邀约也多起来。
按照原先计划，free年末除了港城娱乐会推旗下所有男团出合作舞台给他们刷刷脸外，没有几个年末舞台邀请free参加。
流量乍然起来，但大部分节目的的行程都已安排好，无空位给free填上，有也是没什么名气的山卡拉电视节目。
参加的成员比free还糊，过去只能是给其他男团输血。
团队同周河商议一段时间，决定干脆不参加年末舞台，接受综艺邀约，再在年末自己安排个舞台，把妆造舞台弄好，给粉丝卖惨顺便立个勤奋人设再拉踩一下同期男团清一色的皮裤和油腻妆造，再买几个疑似被公司抛弃的热搜，说不定数据会比上年末舞台还好。
定好方案后，各类部门开始执行。
港城娱乐派专人顶着free的社交账号情感生活后，又增加分派给free的工作人员，分好不同人所需负责的工作内容，所有人各司其职，周河身上的担子登时少了一大半，比起前阵子，休息时间增加不少。
前阵子都是王度嘲笑周河加班，现在反过来。
dcd团队忙得脚不落地，何青一思量，干脆把周河拉来加班。
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dcd年末行程全部排满，年末舞台，巡演准备工作都要同时进行，在dcd就算是一条狗，最多也只能睡三个小时。
周河被分配部分艺人经理和经纪人的工作，按何青的话来说，就是干这些工作，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狗晚。
他场地联系完后，又要接着陪dcd去彩排舞台，顺便拍些物料，一人干三人的工作。
工作人员的皮肤都因过度忙碌变差，dcd更不例外，周河见他们的时候全部眼底乌青，有好几个人都长痘，靠着妆容才能遮盖住。
镜头内，只有姜清照独自发光，素颜扎着头发，因为身形高挑比例好的缘故，就算穿着普通的黑色短袖长裤也像在拍广告，就算镶边也抓人眼球。
姜清照发现周河在看他，趁着舞台转身的间隙冲着周河飞快的打招呼。
周河看着镜头里的姜清照有些无奈。
有这张脸，也难怪粉丝会对他溺爱。
也就因为这张天菜脸周河才能忍的下去，换一个来和他说‘原来你在等我啊，我已经回家了’，他会立马把人拉黑，并且要和小夏反复骂‘装什么装，我也没有很在意你’。
如果在他追星这几年，姜清照突然变丑或者没这么好看，私下人品差，周河都不会这么追这么久，还费心的帮他正炒反炒。
明明说好只是追来解压，玩玩而已，结果把他的几百万都给玩进去了。
也难怪小夏嘲笑他。
周河只能咬咬牙忍了，等下一次双方推拉开始，再谋取翻盘胜利的机会。
舞台上杨安也气的不行，偏偏彩排过程也要全部录制下来，不管他们状态好坏，他只能口罩，面膜轮着来遮脸，免得和姜清照对比起来太惨烈。
杨安背后和周河蛐蛐姜清照疑有独自美丽准备脱离团队solo之嫌。
周河看着杨安因为青春期长身体略显圆润的脸颊，安抚道：“没事，你才刚成年，青春期长痘长胖都是正常的。”
舞台唱不好，还有预录对口型帮忙，脸不好，粉丝也溺爱不下去，除了青春期真的因为激素和长身体的原因除外。
这次年末舞台dcd压轴唱两首，一首劲歌一首抒情。
姜清照再多一个和其他男团门面合作的舞台。
由于邀请的门面的实力都存有很高的进步空间，几家公司商议后一拍板，全部预录跳舞。
周河跟着dcd彩排录像，因为距离近，dcd几人唱歌的声音听得十分清晰，当站哥都没有听得这么近过，他能清晰的听见，姜清照唱歌像在做完形填空，对口型的技术一流。
“......”
以前他只知道姜清照rap烂的一塌糊涂，怎么没发现那些就连唱歌喘气都是预录好的，听消音他还以为姜清照唱的可以。
脱粉可以曝光回踩的把柄又多了一件。
休息时间，五人在后台补妆，喝水，周河拿着摄像机进后台看着拍物料。
连着忙碌好几日，姜清照肉眼可见的瘦了很多，流着汗喘气坐在椅子上休息。
美人就是美人，累到极致在摄像头里也是好看的惊人。
对比旁边气喘吁吁的顾庭就更明显了。
发现二人同框，出于私心，周河悄悄的移开摄像头，不让这个视频流出。
只要他在，就休想有能让姜清照顾庭cp粉吃上饭的机会。
他在原地踌躇要不要上前和对方说话，脑子里闪过前几晚的事情，他不想一直处于被动的境地。
姜清照像只狡猾的狐狸，永远猜不到他会做什么，等待着对方决定关系的走向，这不是周河想要的。
他衡量片刻转身把摄像头对着杨安。
谁先说话谁就输了，反正他现在也没有很想和姜清照搭话。
杨安发现周河在拍自己，嘿嘿一笑对着周河说道：“哥你对我真好，后台也拍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想爬墙了！”
“我可是养成系！没长残，没发腮的养成系！”
然后杨安很快感觉到没有温度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杨安赶紧闭嘴，在周河奇怪的眼神下凑到他身旁，搭着他的肩膀，一副神叨叨的模样，压低声音说道：“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周河挑眉：“你说。”
“其实姜哥他演唱会唱的也不咋地，专门给他弄了演唱会的预录。”
“......”
“他还不确定要不要和港城娱乐续约呢，反正我续约，我会留下，哥你哪天要爬墙就来找我。”
周河失笑着把踮着脚搭他肩膀的杨安拉开，摸着杨安有些乱的头发说道：“你真是的，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你勾搭队友站子可是要被粉丝骂的。”
勾搭队友大站子，此罪足以判粉丝血洗广场。
杨安毫不在意地说道：“谁让他凶我，不过姜哥其实对我们很大方的，那些利益相关的他一点都不介意让给我们。”
“让一个帅哥站子给我，他一定不会......”
杨安话还未说完，姜清照的声音自后传来。
“杨安。”
杨安吐舌，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从他身边溜走。
休息时间结束，dcd重回台上。
周河站在台下，看着台上的几人开始走神。
是啊，姜清照还没有确定要不要续约港城娱乐，而他注定是被他哥按在这打工了。
如果姜清照不续约去其他公司的，他也没办法，能做的有什么估计只有眼睁睁看着人解约，目送他走，然后脱粉。
毕竟姜清照现在正红，就算转行演员有变糊的风险，但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怎么想都有些不爽。
周河点开和花瓶聊天框，认真写道。
-河河：姜清照最好祈祷我不要脱粉，不然我就狠狠爆料，他真的会名誉扫地。
-花瓶：[自动回复，对方不在线］不要破防，忍耐。
“......”
什么傻逼自动回复，周河嘴角一抽，心烦地关上手机。
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大学生期末周忙的缘故，花瓶也不怎么和他聊天，就算是回复，间隔时间也很长。
现在还要设置什么自动回复！
dcd的两首歌走台彩排完，其余人员差不多可以回家睡五六个小时，姜清照要留下和其他团彩排合作舞台。
两位舞担要保留体力，先行回去休息，顾庭生怕晚一步就被强行抓住留下陪姜清照大卖队友情，一结束便跑了。
只剩周河还有在等父母来接的杨安。
这次合作舞台之前演绎综艺合作过的一位男团成员。
这个彩排的舞台十分安静，因为全是预录，台上只有跳舞的脚步声，麦里安安静静。
场面颇为好笑。
杨安在下面和周河站在一起看，拿出手机录像好几次，说以后心情不好了，或者以后他糊逼姜清照还红，或者效仿拍到爱豆携手嫂子同游的粉丝，拿这个视频去威胁姜清照封口费。
然后在周河友情提示，这么干的人一半被水很深的公司给铁窗泪下，默默的按删除。
十个娱乐公司法务部，九个水很深心很冷。
怪不得有些爱豆会犯法，敢情除了被宠坏人品坏外，是因为没文化。
爱豆义务教育实行，迫在眉睫。
杨安收了录视频的心思，他年纪小，还未发育晚，身高比周河和dcd的成员矮一截，被dcd和粉丝拿这点逗。
说矮矮的很安心，气的杨安不行，有机会就想和人比身高。
站在周河旁边，又暗戳戳的半垫脚搭着周河，手没忍住捏了捏周河身上薄薄的肌肉，有些羡慕的说道：“哥，你身材好有肌肉还不发腮哎！练的可以啊，好羡慕你，我粉丝不允许我举铁，说必发腮。”
周河很少和人这么近距离结束，有些不适应，说道：“快松开。”
杨安年纪小，dcd的人也宠着，一向胆子大，笑嘻嘻地就要伸手去摸周河的腹肌。
然后熟悉的视线又看了过来。
姜清照轻飘飘又带着警告的看着杨安。
杨安原地立正站好，老实了。
这哥虽然平常好说话，但根本就不是什么好搞的。
杨安看了眼姜清照，又看着周河，沉默片刻，然后猛地睁大眼睛，有些惊讶地说道：“哥！你不会是！”
周河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直觉告诉他不会是什么好话，果断地说道：“不，我不是。”
杨安更加确定了：“是，你就是。”眼里还有莫名的谴责，失望。
“你是不是用金钱诱惑了姜哥，现在是他金主，他害怕我勾搭你！”
周河微笑点头，揉着杨安的头发，一字一顿道：“是的，我是他金主。”
然后在杨安不可置信的眼神下，缓缓说道：“其实港城娱乐不是娱乐公司，而是白马会所，姜清照是我新点包养的男模，你是准备要被我退货的。”
“我准备把你送进高三读书，没收你手机，就不会再看那些同人文，说出这么弱智的话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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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前，主办方出售观看正式彩排的门票。
一开票没多久便售罄，前排座位基本被各个红团的的站子抢完，青姐特意留了两张给周河，当作这段时间来帮忙的‘酬劳’。
时隔几月，重新坐回站子中间，周河还有些恍惚。
台上是前不久才在后台见过的dcd关系颇好的同期男团，有一个来台前互动，看见周河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热情地过来打招呼。
那个成员的站子登时露出不满的表情，看着周河的眼神不甚友好，嘀咕说道：“靠，我特意来前排拍他，他来和其他团站子营业？”
“......”
太久没追线下表演，这种暗暗竞争的氛围他都快忘记。
小夏有些揶揄地说道：“说你是蓝颜祸水吧。”
“等会姜清照上来，下一秒是不是要演唱会中暗暗对视互动，高朋满座中诉说隐晦爱意？”
周围一圈都是熟悉的站子，周河示意小夏小声。
小夏越说越起劲“然后被同担怒扒论坛马甲，现实版-我和我的‘黑粉’结婚了，被团粉唯粉开卡车示威，从此姜清照写道歉信退团，改走演员路线实现事业爱情双赢。”
小夏感慨道：“果然长大的代价就是变成自己最讨厌的人，你说是吧周河？”
周河面无表情的举起手机，示意她再多说一句话，就转发曝光他们的大眼仔和论坛小号一起灭亡。
小夏撇撇嘴，说道：“又不是只有我们这样，这里的站子，我不信她们论坛没小号，没偷偷说过这群人。”小夏用胳膊碰了碰周河“到底怎么样了？”
周河坚决不把他自乱阵脚的事情说出来让小夏嘲笑，又被她逼着迫不得已环视着四周，小声道：“低声些，难道光彩吗？”
“你想被人投bot吐槽关种神经病站子吗？”
小夏才肯消停好好看舞台。
这次预录已经做好，现场听起来，周河也分辨不出有没有开麦，顶多怀疑是声音太小。
dcd压轴出场，前面都是其他团，dcd的站子都颇为无聊。
熟识的姜清照站姐闲聊道：“dcd合约时间要到了吧？我感觉除了姜清照其他肯定会续约。”
顾庭的一个站子不认同：“单飞平常喊喊算了，脱离团能起来的没几个。”
姜清照的站姐听后悄悄地翻白眼。
另个站子说道：“姜清照的人气肯定会有更好的影视公司邀约。”
“到时候成演员可就难追了，不过爱豆转演员本来就难，也说不定，就是到时候好几个月都在剧组，一年倒头没几个舞台看不了真人，感觉像在守寡。”
其中一个糊团站子看向周河，打趣道：“到时候你还会追吗？追演员和追爱豆体验感可不同，演员可没那些恋爱禁令，到时候要看你担演吻戏了。”
站在山上扛个长炮，清晰的给自担吻戏做见证，想想大部分爱豆站子多少都有些破防。
顾庭站子添油加醋道：“听说拍戏还会发生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