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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睁眼时窗外已然泛白。
周河坐起身,后后知后觉的感到脑袋闷闷地疼,嘴巴干涩眼睛肿痛,视线内黑蒙蒙一片而后才清明。
是宿醉留下的后遗症还未消退,他揉着太阳穴,理顺仅存的昨夜零碎记忆。
他记得他被在aris的包厢内就喝的几近迷糊,后又跟着人去大厅框框喝了好几大冰酒,之后一个人去了aris外面的院子里睡着了,又被说话声吵醒。
在院子里似乎碰见了一个人。
上挑的眼睛,熟悉的香水味。
还有盖在他身上的西装外套。
姜清照的脸浮现在他脑海中。
周河吓的一激灵。
不是他好像真的看见了姜清照,还拉着人说了些胡话。
记忆颠三倒四的,他也不敢确认。
房间门被敲响,周河还未来得及反应,就传来按下密码锁的声音。
一下周河的心被提到了嗓子里。
结果林闲的脸出现在了眼前,提了提手上的外卖,惊讶道:“你居然醒了?还以为你要睡到中午,醒了就来吃早餐吧。”
周河松了一口气,又有点不知名的失落,躺回床上,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闲哥,昨晚是你把我带回来的吗?”
林闲把早餐放在桌上,强行将人拉起来,没好气的道:“不然呢,也就我了,昨晚找了你好久,结果你也不说一声就睡在院子里。”
周河试探性的问道:“你找到我的时候有没有人在旁边,或者有没有多出一件西装外套?”
林闲奇怪的扫他一眼:“aris风水很好,不闹鬼的。”
“衣服?有啊!会所的服务员给你盖了毛毯,还是他们带路我才找到你的。”
周河垂下眼低低的嗯了声。
“我都快成你保姆了,哎,要不是你哥大方让我这个项目,我寻思直接给你找个助理不就完事了。”
“你吃快点,你哥和我说醒了吃完饭,就让你回家。”
周河夹菜的手顿了顿,想起是到回家的日子。
是不好再糊弄过去。
林闲看着他吃完饭,生怕他跑了,专门开车送他去机场才离开。
今日万里无云,蓝天澄明。
同a城的尚存的温暖不同,b城已有肃冷之意,树枝干秃,寒风刺骨。
周河想,是很久没有回来了,掐灭指尖的香烟,周河离开吸烟室,周家的司机等候已久。
他上车后,周家的司机笑道:“二少回家了,周总他们都念着你。”
周河淡笑的应了声,眼神看着车窗外飞闪而过的景色,有着一丝烦躁,为等会的见面。
他不擅长和他的父母相处。
工作日的高速路况良好,四十分钟便到家门口。
赵姨已先行帮他把行李拎至房内,让他直接去主楼客厅见父母兄妹便好。
他是真不明白喊他回来做什么。
周河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推开了那扇深棕色的大门。
父母同周青妹妹皆在大厅坐着,进门,皆停下了说笑声齐齐看向他。
空气在此刻凝固,挤压的周河直觉憋闷。
他朝着父母的方向,端出了顺从的笑来道:“爸,妈,好久不见。”
周母想走上前,又被周父拦下,周父扫视他一眼质问道:“回来做什么?你管这个这家伙做什么?从小不养在身边,就是不认家!”
周母立马责怪的看向周父。
“爸!哥哥很久没回来了,你就非得说几句难听的话吗?”周云责怪道!
说完又走到周河身边,甜甜的笑道:“哥,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周河这个妹妹一向聪颖机灵,周河都拿她没办法。
想借着父亲发火的由头直接溜进房间的计划失败。
周云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给他倒茶,打圆场般:“爸爸念叨你很久了,但他嘴巴吐不出好话,你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行。”
周父呵斥了一声“小云!”
周云无奈的耸肩,朝周青可怜巴巴的看过去。
周青摸了摸周云的头,温和道:“好了,你就安静点。”抬眸看向父亲“爸,小河最近工作很辛苦,别太责怪他。”
周云朝周河俏皮地眨眨眼,意思是看吧大哥会帮你制裁父亲。
周河笑笑,内心有丝不易察觉的羡慕。
他做不到和周云周青同普通兄弟姐妹般撒娇玩闹,和父亲翻脸。
虽然周云周青一向待他不错。
被周青周云一说,父亲淡了些说教的心思,周母坐到他身旁,语气小心的问道:“在学校呆的怎么样?港城娱乐公司的人照顾你吗?”
“你毕业后真的要留在那,不回来了吗?”
周河点点头。
“a城很好。”
周母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看着他的眼神有后悔有怜惜,张嘴要说些什么,最后只道:“那好,反正还是自家公司,家里也照应的上。”
“钱不够花,就和家里说,我听说你从不乱花钱,家里不差这点,不犯法怎么开心怎么来。”
周父不赞同的道:“做人就是要有危机意识,二十年前差点就破产,别太放纵他了。”说完眼神晦暗不明的看向周河道:“等会吃完饭,你来我书房一趟。”
周河皱眉,有些不好的预感。
晚餐周家秉持健康原则,一向清淡。
吃完饭,周河就被喊上二楼书房。
临走前,周青拍了拍他的肩:“我等会就上来,别什么都往心里去。”
周河点点头。
书房内,周父指尖香烟静静地燃着,看着他眼神沉沉。
双方对视着不肯低头,最后周父是冷哼一声道:“听说你在a城过的很是开心啊,你知道我们家什么规矩吗?还记得你前几年保证了什么吗?”
“王家的小女儿,你至今未见,我怎么和你说的,你全忘了?”
语气带着威胁。
周河看着周父,平静的问道:“我不理解什么意思,什么是规矩?”
“我不想见,你知道我不喜欢女的,做不出骗人当同妻的行为。”
周父自翊一家之主,加上富贵出身,又是凭一己之力拉回行至末路的家族,在几次破产边缘抓住机会脱身的人,脾气与控制欲强惯了,人至颇为顽固的耆艾之年,对于周河看似温和的反叛毫无容忍。
甚至还是他做出他最厌恶的离经叛道的行为。
周父站起身,面容严厉,语气带着怒意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上了小明星!还是男的!一年花七位数,为他去会所花几百万!”
周河神色不变,仍凭周父骂着。
心里吐槽,哪个爱豆这么便宜,七位数就能包下,他爸是真的不懂市场价。
周父越发生气,看着周河先是笑了下,然后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砸至地面上,疾言厉色的道:“你在给我摆架子吗?说话!”
说着周父的身躯甚至随着愤怒晃动,声音颤动:“你是外边的野种吗?回家这么多年,还不懂规矩?我看就是奶奶将你惯坏了!还敢给我玩男人?前几年我和你怎么说的?”
周父的眼神也变得不屑起来,话语愈发尖锐,直直地刺入他身上;“这两年,都说你乖在外边懂事了,我看根本不是,从小在外边就是教不好,骨子里还是没规矩!”
周青就在此时进入房内,不满道:“爸,有些过分了。”
面对大儿子,周父一般是会念着几分周青的面子停下。
这次周父深感危机,唯恐子女走错路,又是不愿承认的愧疚叠加,被打听到的周河玩男人学那些败类富家子弟花销点燃。
周父被此类作风之兄弟害得险些翻身失败,更无止住的道理。
周父朝周青挥挥手道:“这里没有你的事。”
“再不这家伙教训,他都要忘了他姓周!忘了这个家的规矩!”
周河以为自己已经漠然了,但是深藏住的怒意与锋利却背叛他,乍然突起。
“还记得前几年你差点把我送进什么地方吗?如果不是别人拦下,我现在会健康的站在这?”
“你以为我是狗吗?狗都需要从小养才听话,我是从小养的吗?”
“怎么?得意了才想起接我回家,回家就先给我冷脸挑剔,还想让我对你百依百顺?”
十岁第一次进家门的难堪他还记得。
周父像被刺了痛点,愈发愤怒,一巴掌甩至周河脸上,打偏了他的头,身子也摇晃。
周河以为自己会很生气,结果相反,他没有什么反应。
甚至是习惯了。
反而是周青马上扶住他,没收住情绪的朝周父吼道:“爸,够了!家里不是你独断专行的地方。”
周河站直了身子,整理好衣服,看着抿唇不语的周父道:“爸,打够了吗?打够我就先走了。”
说着就要离开。
“你站住!”周父喊道。
周河转身。
周父冷冷道:“你别觉得我们亏欠你,就什么都敢做,想留在a城,可以,你大哥和你妈帮着你,我让你留。”
“你不是喜欢玩明星吗?要么给我老老实实见王家的人,要么你从今天给我自己赚钱。”
周河都快听笑了。
这做法是真老套啊。
他点点头在周父威胁地眼神下快步出了书房,没多久就传来周父怒骂的声音,最后是大喊一句“现在我就要停了他的卡!”。
跟演电视剧似的。
周河一秒也不愿多呆,幸好行李没乱,提包就能走。
周青站在门口等他,眉宇间尽是疲惫,看见他的行李叹气道:“现在就走吗?”
周河点头,想了想停下补了句:“哥,记得啊。”
“记得什么?”周青不解。
“记得给我钱,明天银行上班爸就会停了我的卡。”
周青颇为无奈道“你真是......走吧,本来这次让你回来,是想和你说a城的事,让你尽快上手。”
说到a城工作,周河没忍住问:“哥,我非得工作吗?我不能混吃等死吗?”
周青笑了笑,温和的道:“不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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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卡应该还能用,余额还剩下两三万,周河暂时饿不死。
周河定的回程机票在两日后,索性留下来住段时间。
他也不是第一次‘离家出走了’,熟练的去自己习惯的酒店,刷卡时显示了异常,周河两三万的余额痛失一半付酒店钱。
好在酒店包自助,他也省得这两天花钱吃饭了。
得知自己离开,周云体贴的给他发了消息。
-周云:“哥哥,下次等爸爸在家的时候,你回来,我一定提前和你说一声,你不要生气啦。”
-周云:“只要是你喜欢的,我和大哥都支持你,。”
周河弯弯唇角。
-河河:“好。”
他要早知这次来会回家不到三小时就离开,一定把电脑带上,还可以做毕设,不用在这里干耗着。
点开追星论坛里还在热议着dcd的‘女友’企划。
根据上次的方案,接连爆出了其他成员的视频,dcd连着几天挂着热搜前几上,论坛也热议不断,姜清照真的是要感谢全团队捞了他一把。
手机提示音响起,是花瓶给他发的又被赶出家后拍酒店的照片的朋友圈点了赞。
-花瓶:“你也在b城?”
-河河:“对啊,为什么是也字,难道你也在?我不和追星小弟弟见面。”
-花瓶:“小弟弟?”
在周河心里,花瓶就是个有钱没处花,嘴巴说话偶尔不太动听的大学生。
和自己差不多那种,但比自己讲话还惹人讨厌。
-花瓶:“你被赶出来了?”
-河河:“说到这个,真无语。”
-河河:“我爸和我说要停我信用卡,搁那演电视剧呢,下一秒我就要含泪自立更生一样。”
-花瓶:“难道不是吗?”
-河河:“当然不是啊。”
-河河:“我找我大哥要钱,过几天就给我,我不吃莫名其妙的苦。”
其他要点面子的都不会好意思,但周河不是,他没道德没上进心,私底下怎么开心怎么来。
-花瓶:“果然脸皮厚还是有好处的。”
-河河:“滚!”
-花瓶:“真可爱?”
-河河:“你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花瓶:“夸你,没本事还敢和家里闹翻,难道不可爱吗?”
周河气笑,和父亲争执完残留在心里的愤怒也被冲散。
-河河:“你以后游泳不用带游泳圈了。”
-河河:“你嘴巴自己会飘上来。”
-花瓶:“逗你开心,我是要代价的。”
-河河:“什么代价?姜清照的料你也知道吧?难道要听我夸你?”
周河打算也转个一千过去,但猛然想起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没钱。
思索片刻,他弯了弯唇,靠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心情愉悦的回复。
-河河:“有你这种这么爱的粉丝,这种追星态度你以后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花瓶;“你在说你自己吗?”
-河河;“滚。”
-河河;“我追星只是为了解压,爱豆只是我解压的‘工具’,我就喜欢他的脸。”
-河河;:“语文怎么学的,十六分阅读只拿两分是吧?”
-花瓶:“嗯嗯,你开心就好。”
-花瓶:“我是留学生。”
周河拳头打在棉花上,气的牙痒痒,换回个人主页,写下有的没的碎碎念。
-花瓶;“一个人呆着无聊吗?”
-河河;“还行,有点吧,还不如工作呢。”
-花瓶:“祝你如愿。”
周河一下子有点摸不着头脑。
没过多久,他就懂了。
那个叫花瓶的嘴巴,不仅难听还坏。
他前段时间太忙,行程记混,忘记dcd正好也在b城工作,拍摄手表广告。
何青跟雷达似的,给他发了消息。
-何青:“小周,我记得你家就在b城,我们现在也在,你有空过来吗?”
正好拍摄结束,赶上团队和相熟的知名摄影师聚餐,何青让他也来体验体验。
上次酒席后周河对喝酒有了些心里阴影,想拒绝,何青又补发了句是他大哥的人嘱咐下来让他什么都好好跟着干。
还不等他回复,直接转发地址过来。
周河低声暗骂花瓶这嘴巴,以后还是让他闭上吧。
他们定在了一个有名的餐馆,周河到时正是酒席上气氛正高的时候。
这次品牌方和何青相熟,相谈下来双方都较为放松,在玩着酒桌游戏。
姜清照坐在角落,看见他,双眼带笑的朝他招了招手。
周河被看得有点不自然,扫视一圈,发现确实就姜清照身旁还有位置,只能老实坐下。
坐下后,偷偷用闻了下空气中是否还有熟悉的香水味。
他真的太好奇那天晚上是不是看见姜清照了。
结果除了火锅味就剩火锅味。
姜清照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我没有喷香水。”
周河尴尬不已,又感觉出不对劲来。
不是,他为什么突然要说这句话啊?
不等他深思,摄影师拿了牌和骰子过来笑道;“人数正好,抽到对应号码的罚酒,都必须要玩啊!”
周河看见酒就头疼。
结果偏偏他最倒霉,在场罚酒最多的就数他。
何青开玩笑说他太久没回b城,在本地都水土不服。
第五轮又到他,他习惯的就要倒酒时,姜清照挡住了。
不等周河感激,就听对方笑道:“喝酒太无聊,玩其他的吧?”
杨安眼睛亮了,起哄道;“真心话大冒险!”
周河认命的道;“我选真心话,你们要问什么?”
杨安张嘴就想来个大的,何青及时拦下,让他问个温和的问题。
杨安眼睛滴溜溜的转,最后问道:“哥,你为什么喜欢姜哥?说出两个原因,别说因为好看,或者是舞台魅力这种话啊,他业务能力差我们都知道。”
“哥,我这问题对你网开一面了,以后物料一定要把我拍的帅的不行!”
周河脑袋突突地疼,有种被全世界针对之感。
他闭眼深呼口气诚实道:“生活压力大所以追星,追他是因为脸是我的理想型,”
说完他就借着酒劲上头抽根烟醒醒的名头离开,他这手气,再玩下去真怕全输没了,上次连输几百万的时候他就该记住教训。
假装没听见杨安说他玩不起的声音。
短短24小时内,他‘逃走’两次了。
周河走到吸烟室点上香烟,打算不抽个半小时绝不进去。
吸烟室在饭店的回廊旁,透过玻璃可以看见布置的小桥流水同特地种植冬季不败的花相映。
很适合摸鱼。
“不打算回去了吗?”
姜清照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周河回头,对方朝他伸手,示意没有打火机。
他将打火机扔到人手上,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上次录综艺后,他们似乎关系进了点,又被突然的绯闻打回原型。
公事公办了不短的时间。
虽然他们也没有什么私事。
衔着细长的烟,橙红色的火光在姜清照指尖跃动,薄薄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
双方都陷入了一段沉默。
无言,微妙,温柔的沉默,同这旖旎夜色般。
他好像同夜晚有着断不开丝丝缕缕的缘分。
室内开了加湿器,空气有些湿润,月色至窗口潜入,屋外,花影摇曳。
一只烟燃完,姜清照还未离开,周河问道:“你不回去吗?”
姜清照挑眉问道:“你呢?”
周河无奈。
过了片刻他听见姜清照懒懒地道:“我不会骗人,少看些包养小说。”
周河转身看向他,隐隐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却又觉古怪。
为什么?为什么要和他又一次的解释呢?
他也就这么问出口了。
“你为什么和我解释?就算是因为我是你未来老板,也没必要吧。”
姜清照却笑了,像是在笑他那点幼稚,玩不起不动声色的游戏,烟灰簌簌落下。
人影晃动,他们的影子在此刻相交。
“因为,我闲呀,而且.....”姜清照顿了顿,而后双眼盈着点点碎光望着他道“你的眼睛确实很好看。”
这他爹又是什么理由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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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建结束后,何青便带着dcd赶回a城忙下一个行程。
周河定好了酒店,干脆留在b城呆几天当休息再回去。
他坐在沙发,看着手机摩挲着身上的围巾。
这是姜清照送他的。
严谨一点来说是送他们团队的。
品牌方送给姜清照后,团里一个实习生无意间说了句真好看后,姜清照直接买了几十条,分给团里每一个人。
还特地给周河一条刺着小鱼的。
这是真会做人。
周河想。
小夏爬墙追的爱豆签售切小窗线下摆臭脸,气得她连夜爬回dcd,每天质问周河什么时候再和她一起追线下。
-小夏:“我发现自从你工作以后就没追线下。”
-小夏:“太过分了,剩我一个人,你重色轻友!”
他站子的粉丝纷纷问他是不是脱粉,论坛里还讨论了一轮姜清照站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大料跑路了。
周河回忆发现确实已有很久没用他的站哥号参加线下活动。
-小夏:“速回a城!我和你说我爬墙追的那个团好像要参加最近很火的两个综艺,气死我了,网传dcd可能会参加其中一个,是真是假!”
何青前段时间确实和他说dcd可能要参加其中一档综艺但还未定下,只是网上传了好久,具体参加哪个几天后开会决定。
这两个综艺很火,但是极其容易被骂还会给其他男团反向输血。
团队犹豫不决。
第二日周河一到公司就被拉去开会。
《重新出发》是一个由几个爱豆团体和乐队打乱重新组队表演竞争的综艺,另一个《新生演员》是邀请当下几个红团来参加演戏的节目互相竞争。
哪个一听就是粉丝会炒的腥风血雨。
何青本想拒绝,结果公司上层要求一定要参加一个,愁的她头疼。
dcd几个成员关系没那么亲但相处的也不错看着也算和睦,结果和其他团几乎0社交,实在怕一上节目会显得尴尬。
何青烦得想还不如回姜家工作呢。
最后再三考虑,还是定下了后者。
dcd的合约没多久便要到期了,公司考虑给成员往演戏的地方发展。
一拍板,节目组立马开始宣传,参加的有五个团,三个男团,一个以颜值著称的乐队,五个临时练习生组的团。
这下dcd团队发现一同参加的还有粉丝口中dcd的对家。
公关人员已经想象到未来的日子会有多忙了。
已经想象到节目播出时粉丝会怎么吵了,还会被陈年‘黑料’都翻出来炒一遍,万一再贡献个传奇演技被全网嘲,这下是真不用混了。
何青连忙把几个人塞进特训班,狂补演技,假都别放了全部好好练演技。
偶尔周河加班,还能看见亮着的练习室,半夜发条pyq都会被疑似还在练习的姜清照点赞。
还挺好的,他想,没空去aris会所,没空和不知名的人夜游江边。
小夏评他这是酸了,周河拒不认同。
一个月后节目正式开始。
第一次录制是各个团轮流表演一次由导师打分,分高者先选要表演什么剧目,分数最低的抽盲盒。
dcd选择表演近年新得奖的商战剧片段。
贫穷出身的大学生对上浸染在富贵乡里享受权力的好处的有钱少爷。
几人本是好友,随着利益影响,几人渐渐翻脸。
姜清照本出于人气和气质被安排成富家少爷的扮演者,结果临时被公司阻止,要求把这个角色换给顾庭。
把姜清照换成一个贫穷虚弱未达目的背刺好友的角色。
好似是因为姜清照还未确定是否续约,公司为保证利益,决定捧已续约的其他成员。
姜清照对于资源流动没有任何意见,甚至还乐得自在,台词少他压力也少一点。
何青居然也没有表现出异议,其他工作人员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实在是奇怪,事关自己利益怎么还能佛系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