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鲛人一族唱歌好听,这世人皆知,你要是不想唱,我就把你埋到了树下做肥料……”龙烛凶狠地威胁道。
鲛人一听到对方要杀了自己,吓得一个激灵,整个身子颤抖了一下。
缩着脖子往后退了两步,“我唱……我唱……可是……鲛人……只有在……求偶……”
“废话少说!快点唱……”龙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眉头紧皱,脸上满是烦躁。
于是鲛人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敞开了喉咙,开始准备唱歌。
“啊!……啊!……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
鲛人的歌声在空气中飘荡,显得极为怪异。
“够了够了够了……停停停……什么歌这么难听……你故意的吧!”龙烛双手捂住了耳朵,大声怒吼道。
鲛人低头委屈,在胸前揣着小手手,身体微微颤抖着,“我都说了,我不会唱……你又不信……”
龙烛无奈地扶额,深深叹了口气,然后在边上找了个椅子躺下。
甩了甩手,一脸疲惫的说道,“到一边玩去,我要休息一会儿……”
于是鲛人扑通一声,迅速钻进了水池里,溅起大片水花。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当龙烛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好像压着个什么东西,特别的沉,还冰冰凉的。
那种沉重的压迫感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吃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而又俊秀的脸庞。
那脸庞如雕刻般精致,却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
“你是谁?”龙烛想要起身,却被对方一把按了回去。
他的伤口被牵扯,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也就是在这时,他才看清了对方的样子。
只见他的耳后有一对青色半透明的鳍,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手指尖也有一层透明的蹼,那藏青色的鱼尾紧紧地缠绕在自己身上,仿佛一条坚固的锁链。
“你是……鲛人?……怎么?……”龙烛吃惊的看着对方,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难以置信。
鲛人邪魅一笑,随后俯身在他耳边用带着魅惑的声音说道,“不是说想听我唱歌吗?”
与先前那个傻傻的小鲛人不同,这个鲛人的声音带着些成熟男人的魅惑,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魔力。
而且身形上也比那条大很多,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场。
“我……从我身上下去……”龙烛此刻被他压在身下,完全动弹不得。
他的脸色涨得通红,心中既有着愤怒,又有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慌乱。
“怎么现在又不想听我唱歌了?”鲛人那修长的手此时已经扶到了他的胸口,然后慢条斯理地一颗一颗的解开了他胸前的扣子。
“你要干什么?”龙烛恼怒地吼道,双眼冒火,试图阻止他的动作。
但是对方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的双手擒住,举过了头顶。
鲛人凑近他的脸,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龙烛的面庞,“听说你法力高强……所以我想要吃你……”
龙烛浑身一颤,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完了,现在的自己身受重伤,一点法力都施展不出来,真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那个……先前我也没亏待你……让你唱歌也只是出于好奇……我……可是这里的山神……你不能吃我……”龙烛的声音带着哀求与恐惧。
鲛人将他身上的衣服撕开,然后凑近闻了闻,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可是你闻起来好像很好吃……有股香香的味道……”
龙烛慌了,脑子一片混乱,这他妈什么跟什么?“那是药……药味……刚受伤抹了药……”
鲛人半俯着身子,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然后悠悠的开口,“其实,不吃你也行……不管怎么说,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什么?”龙烛疑惑不已,瞪大了眼睛,完全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鲛人用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手指轻轻摩挲着,欣赏着他那副憋屈又无助的样子,心中涌起一丝奇异的快感。
原来,这个鲛人叫白及,乃是传说中鲛人一族的族长。
当年,魔族在金渊带领下,气势汹汹地大举进攻人界。
所路过之地,皆沦为一片血海,将人屠杀殆尽,惨状令人不忍直视,宛如人间炼狱。
当然,这般惨绝人寰的暴行,也激起了众修仙之人的熊熊怒火。
于是他们义无反顾地自发集结起来,与魔族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仙魔大战。
既然是战斗,那必定是惨烈异常,双方都有损失。
当魔族的人手越来越少,那丧心病狂的金渊又把魔爪伸向了其他的妖族,鲛人一族也未能幸免。
作为鲛人一族的族长,白及自然是不会屈服的,一身傲骨的他毅然决然地带着族人离开了世代栖息之地。
可不巧的是,就在他们撤离的途中,一个年幼的小鲛人不幸被魔族抓住了。
白及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拼尽全力救了那个小鲛人,而自己却在这场激烈的争斗中身受重伤,最终被北金渊给生擒了去。
而后,他就被无情地关进了魔族那阴森恐怖的地牢。
金渊竟用他的生命威胁鲛人一族,并丧心病狂地将其族人全部屠尽。
再后来,金渊战死,东方青玄继位,然而,白及的命运并没有因此而好转。
魔医意外得知鲛人的血可以作为药引。
于是,自此白及便开始了那犹如地狱般痛苦不堪的生活。
大战结束后,东方青玄为了博美人一笑,将鲛人从那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带出,逼迫他献歌。
他不肯唱歌,东方青玄便心狠手辣地用残酷的刑罚,迫使他就范。
只因那狐妖的一句唱的不好听,于是东方青玄便无情地命令手下用滚烫的水,将他的喉咙给毁了。
白及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可不曾想,魔医竟偷偷地将他给救了下来,藏在山中继续他的研究。
而死里逃生的白及,意外退化成了幼年形态,也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也许是因为之前食用了仙桃,再加上这几天在秘境中吸收了大量的灵气,他又能恢复成原来的形态了。
现在的他,满心满脑一心只想变得强大,然后找东方青玄报仇。
可目前,他能想到的最简单最快捷的方式,那就是从别人身上获取灵气。
由于龙烛不停地挣扎着,两人的身体又靠得极近,彼此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此时的白及只感觉异常的烦躁。
“你……要报仇,那你倒是去找他啊……你现在压着我干嘛?而且你自己都说了,好歹我也帮了你……仙桃树……我也不要你赔了……算我倒霉……快放开……”龙烛大声叫嚷着。
可还未等他说完,白及便不由分说地俯身吻住了他的唇。
龙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吓得瞬间愣住了。
两个眼睛睁得贼大,一脸不可思议的瞪着身上这条鲛人。
“唔……唔……你……”他的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抗议声。
一吻过后,白及却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
“你干什么?放肆!你可知道我是……”龙烛气急败坏,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我知道,你不就是这儿的山神吗?我可以不吃你,但是必须得在你身上摄取点元气……”白及的语气冷漠而坚决,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话音刚落,白及又俯身吻上了他的唇,这一吻更加热烈而疯狂。
龙烛欲哭无泪,现在他身受重伤,毫无还击之力。
就像一块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他的心仿佛沉入了谷底,充满了绝望。
“你……你……放过我……我去给你找一些山精妖怪好不好?”
龙烛趴在地上,手里还抓着一旁的水草,声音带着些哭腔,被折磨的快哭出来了。
“我不要……我现在只想要你……”白及并没有给他逃脱的机会,眼神中透着坚决和贪婪。
一夜的折腾,龙烛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那痛苦而漫长的一夜,如同一场可怕的噩梦。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趴在水池边,冰冷的地面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而周围已经不见了鲛人的踪影,仿佛昨夜的一切只是一场荒诞的幻觉。
他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的水池,那平静的水面倒映出他憔悴的面容。
然后一拳砸在了地上,“此仇不报,非君子!死鱼……你给我等着……”
他本想叫地精过来帮自己,可是当他看到自己身上那青一片紫一片的暧昧痕迹,为了面子,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于是艰难的起身,每动一下都牵扯着全身的疼痛。
捡起地上的衣服,弯腰的时候更是疼得他差点骂他娘。
可是一想到对方全族都已经被魔族屠杀,他又将这句话给憋了回去。
而另一边,为了追求自己幸福,毅然决然逃出大山束缚的凤烛,并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已经被一条鱼给“吃干抹净”了。
他只知道,现在他对面的这个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正警惕而又愤怒的盯着自己,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感觉下一秒就要吃人。
子期的手一直紧紧地握在宝剑上,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关节处都有些发白突出。
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坐在对面床上的凤烛,阿不,确切的说是玉竹长老。
那目光仿佛要将对方刺穿,充满了戒备和敌意。
子期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不要脸,不要皮的臭妖怪,居然会是自己的师叔。
当自己的师傅带着凤烛回到无极宗的时候,子期二话不说,便愤怒地挥剑相向,恨不得直接砍下他的头颅,让其血溅当场。
但最后还是被他的师傅给挡下,还因此导致他被狠狠的骂了一顿。
后来得知,眼前这位,并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不要脸的妖怪,而是离开无极宗多年的玉竹长老。
可是,天底下怎么会有人长的如此相像,当然除了他的弟弟龙烛。
这巧合实在是过于令人匪夷所思,让人难以置信。
而且由于现在厢房紧张,只能安排玉竹长老暂时和子期一个房间。
于是便有了开头两人剑拔弩张的一幕。
第72章 (°з°)你哪里我没碰过?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即使你骗得过其他人,但是骗不过我的眼睛!我警告你,要是敢在宗内作妖,我一定杀了你……”
子期怒目圆睁,拔出配剑指着前方的凤烛,剑身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下一秒就会无情地刺过去。
“呵呵……小美人儿,别这么凶嘛!好歹我们也有夫妻之实了……所谓一夜夫妻百日……”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他的喉咙就被利剑给抵住了,冰凉的剑身让他瞬间噤声。
“闭嘴!”子期气急败坏地站起身,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果然是你,看我不杀了你!”
说完,他手中的剑便如闪电般刺向了对方的喉咙,带着决绝的杀意。
可是凤烛是谁,堂堂山神,怎么可能被这一个刚刚达到筑基期的修士给杀了呢。
只见他一个侧身,动作轻盈如燕,便轻而易举地躲开了对方凌厉的攻击。
然后又身形一闪,瞬间来到了子期的身后,速度之快让人咋舌。
随后又伸手抱住了对方的腰,还将下巴抵在对方的颈窝,暧昧地说道,“原来你的腰已经好了?那我们是不是又可以……”
“混蛋!”子期气急败坏,双眸中燃烧着怒火。
又抬起剑,向着对方的手砍去,那架势仿佛要与对方拼个你死我活。
可是凤烛只是轻轻的挥了一下手指,子期的剑就飞了出去,“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子期恼羞成怒,想要掰开对方揽着自己腰的手,奈何力气上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于是他猛的将头往后一撞,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直接撞到了对方的鼻子。
凤烛因为疼痛立马松开了手,捂着自己的鼻子哀嚎,“啊!疼疼疼!你这孩子……怎么可以这样对待长辈?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用下如此狠手……大不了,我离开宗门便是……”
“你……”还未等子期开口,门口就传来了他师傅的呵斥声。
那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子期,你在干什么?!怎可这般目无尊长……师弟,你没事吧?”
子期的师傅玉溪长老一边大声呵斥,一边急匆匆地上前关心玉竹(凤烛)。
凤烛捂着还在流血的鼻子,手上沾满了鲜红的血迹,挥了挥手,“无碍……小伤……子期师侄也不是故意的……”
一边说着还故意往子期那边瞥了一眼,那眼神中透着几分狡黠和得意。
子期气的直跺脚,地面都被他跺得微微颤抖,“他不是我师叔,他是妖怪变的……”
“休得胡言!如果是妖怪,为师怎会看不出来……而且这里是无极宗,哪个妖怪会傻到自投罗网?你怎么回事?自从上次出任务回来后就变得疑神疑鬼……你和那山中的妖怪到底发生了什么……”
玉溪长老的脸色阴沉,眼神中满是疑惑和不满。
“我……我……没什么……”子期双眼微红,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心里有说不尽的委屈。
但是那种事怎么说的出口,于是咬咬牙又憋了回去,嘴唇被咬得发白。
“哎……师兄,这小孩子嘛,多少都有点脾气……我离开宗门多年,这次也没打招呼就回来,他有所怀疑也是正常……你也不要怪他……”
凤烛用袖子擦了擦鼻血,血迹在袖子上留下了刺眼的痕迹。
子期听到他的话,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眼中仿佛能喷出火来,低低的骂了一句,“臭妖怪!”
“子期!为师平日是怎么教你的?去那边跪着罚站三个时辰……”玉溪恼怒地指着一个角落,声音严厉而决绝。
随后,他又拍了拍玉竹的肩膀,“师弟,我带你去处理一下鼻子,顺便换身衣裳。你多年未归,这宗内已经变化很大,带你去转转……”
“好!”凤烛应声道,脸上带着得逞的笑容。
离开的时候,凤烛还转头冲着跪在地上的子期做了个鬼脸。
子期气的直接一拳砸在了门框上,门框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他的手也因此变得红肿起来。
大约两个时辰后,凤烛再次回到了屋内,而子期依旧孤零零地跪在那里受罚。
此时屋内的光线略显昏暗,气氛格外沉闷。
凤烛有些于心不忍,上前准备将他扶起。
“你走开!”子期狠狠地甩开了他的手,手臂在空中划出一道抗拒的弧线。
“这又没其他人,你跪给谁看呀?起来吧……”凤烛再次伸手想要扶他,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透着一丝焦急。
“你少假惺惺!我不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但你若是敢害我宗内弟子,我就算豁上性命,也要与你同归于尽……”
子期义愤填膺,脖子上的青筋凸起,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凤烛听到他的一番正义发言,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你还真是有趣……不过……我来这里为了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他的笑声在寂静的屋内显得格外突兀。
子期愤怒的仰头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将他刺穿,随后又转过身继续面壁罚跪,倔强的背影透露出坚决。
凤烛也没有继续调侃他,而是翘着二郎腿,悠然地躺到了自己的床上。
其实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的幸运,他和龙烛没有实体肉身,大山内又有结界,所以他俩是不能出那座大山的。
但是他们的主人飞升之前给他们两个留下了两颗丹药,这个丹药有起死回生的神奇作用,还可以让他们拥有肉身走出大山。
可意外的是,十几年前,有一个与魔族大战后受重伤的修士闯入他们的地界。
凤烛觉得自己应该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开大山了,于是善良的他,为了救人,将那粒珍贵的丹药喂给了他。
修士养完伤后便告别了他们,毫不犹豫地再次加入战斗中。
不久后,他们却意外的在山中发现了那人的尸体。
而那名修士便是凤烛化身成的玉竹长老。
后来,两人将他安葬在了山中。
由于他们在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所以对玉竹也有些了解。
为了追求幸福,凤烛他用法术变化了相貌,骗过了所有的人,唯独对子期没有。
才导致子期看到的他,还是原来凤烛的样子。
在决定来无极宗的时候,他也仅仅只是为了离子期近一点,这样他就可以天天看到他,再慢慢实施他的追妻计划。
可没想到,由于这几年无极宗弟子暴增,导致房间紧张,最后,竟意外的被安排到了和子期一个房间。
凤烛内心都乐开了花……
可是子期就……
可谓有人欢喜有人忧……
又过去了一个时辰,子期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站起来,双腿因为长时间的跪地而麻木颤抖,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
凤烛眼疾手快,赶紧伸手扶住了他。
“别碰我!”子期愤怒的拍掉了他的手,声音里充满了厌恶。
可是凤烛被甩掉一只手后,另一只手又迅速的扶上了他的腰,将人禁锢在怀里。
附身在他耳边暧昧的说道:“……你哪里我没碰过?……”
“你……你放开……”子期挣扎了几下却没有挣脱。
他的脸庞涨得通红,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凤烛故意轻划过他的耳垂,那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子期的耳畔,压低声音说道:“叫一声相公,就放了你!”
子期又羞又恼,双眼瞪得大大的,眼眶里满是怒火。
可此时又脱不了身,急得他都快哭出来了,“你混蛋……”
“这就混蛋了?那还有更混蛋的呢……”说着凤烛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那力度不轻不重,却带着几分挑逗。
“看样子,你这腰已经完全好透了……那么……晚上……我们是不是可以……”
子期一听到“晚上”两个字,眼中满是惊恐,师傅将他和自己安排在一个房间,那要是到了晚上岂不……
他不敢再往下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打也打不过,挣也挣不脱……
再这样下去又讨不得好,只能服软,“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不管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只要你……不碰我……不伤害宗内弟子……我就不会……揭露你妖怪的身份……咱俩井水不犯河水……”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无奈和妥协。
凤烛伸出手指,将他的长发在指尖绕了一圈,然后又凑近鼻尖闻了闻,“你这是在……求我?”
子期低着头,此时也看不出什么表情,两人就这样相拥着,沉默了许久。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忽然子期趁着他不注意,抬起腿直接向着他的大腿根部踢去,那动作迅猛而果断。
“啊!臭小子你……”凤烛痛苦的捂着被他踢到的地方,脸上的表情瞬间扭曲。
而子期却趁此机会,赶紧从床上抓了个枕头就跑了出去。
最后,他气喘吁吁的跑到了苏折的房间,“大师兄,开门!”
过了好一会儿,苏折才打开了门,他看着门口满头大汗的子期,一脸疑惑的问道,“你这是干嘛?”
子期二话不说,便冲进了他的房间,“我晚上想在这里睡觉!”
苏折眉头微微皱起,满心困惑:“要在我房间睡?你为何不在你自己房间睡觉?”
“那妖怪……啊不,玉竹长老他……打呼噜……我会睡不着的……我就在你这里打个地铺就行……”
子期坐在椅子上,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枕头,两个腿弯曲着,身体蜷缩成一团,最后将整个脸都埋进了枕头里。
苏折看着他这副委屈的样子,走过去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那手掌轻柔而温暖,“玉竹长老不过就在这里住几日罢了,你忍一忍就过去了……”
“我忍不了……”子期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从枕头中传出来,显得闷闷的。
苏折叹了口气,“好吧!那你这几天,都要在我这里打地铺?”
“嗯!”子期依旧将脸埋在枕头里,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寻求着庇护。
于是到了晚上,凤烛在房间里左等右等都不见子期回来,屋里的烛光微微摇曳,将他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
最终,耐不住性子,便开门出去找人。
可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他的人影,最后倒是撞见了苏折和王蓉在后院的池塘边散步。
月光洒在池塘上,波光粼粼。
他现在也没有心情去管其他,于是就转身准备离开。
而就在这时,苏折意外的叫住了他,“玉竹长老,您这是要到哪去?”
凤烛清咳了两声,“那个……你有没有看到子期师侄?”
“他……他在我房间……你不知道吗?”
“啊?他为何去你房间?”
“额……可能他……”还未等他说完,凤烛就打断了他的话。
“你房间在哪里?我去找他!”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些许焦急。
苏折指了指东边,“那边的第三间房。”
“好!”
凤烛很快便来到了苏折的房间,他急切地敲了敲门。
敲门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
子期很快便过来开了门。
可是当他打开门后,看到的是凤烛那张脸,立马又关上了门,动作迅速得仿佛见了瘟神一般。
好在凤烛眼疾手快,直接用脚抵住了门,然后双手掰着门框说道,“你这是干什么?放着自己的房间不睡,跑到别人的房间来睡!”
“用不着你管!撒手!”
子期用力的推着门,额头上青筋暴起,可是两人在力气上相差非常甚远,无论他怎么使劲,都关不上门。
最后,凤烛一个大力,子期直接被推倒在了地上。
“哎??我……我不是……故意的……来……要扶你起来……”凤烛脸上露出一丝慌乱。
“滚开……”子期再一次甩开了他的手,然后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来,模样狼狈不堪。
“我都把房间让给你了,你还想怎样?”子期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凤烛皱皱眉,“所以,你就跑到别的男人房间里来睡?”
子期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然后抬起头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眼神里满是倔强和不屈。
“跟我回去!”凤烛再次伸手想要去拉他。
子期警惕的往后退了几步,后背紧紧地贴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