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哈哈一笑。
之前他光想着证明自己,以为付出就能有收获,现在想想还不如花钱来的快乐。
他现在压根不敢打开自己账户的余额,担心看一眼后面跟着的一连串零就会兴奋地晕倒。
自从他接手外祖父给他的产业以后,每个季度他都能收到固定的大款。
正当他要换个话题时,沙发后面突然传出一声轻笑,“没想到你对我这么满意。”
温与南被吓得差点从沙发上滑下来,幸好被裴昭扶住。
裴昭扭头看见谢兆书坐在电动轮椅上靠近,那张熟悉的脸确实跟之前有了些许不同。
看起来是成熟多了,就是不知道他的成熟能维持多久。
“你怎么在家?”
温与南坐直后,突然有些心虚。
他刚吹牛比的那些话不会全被谢兆书听见了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太丢人了。
谢兆书语气温柔,“已经回来有一会儿了,但看你有客人要招待,没敢上前打扰。”
温与南暗中在心里编排,刚才不敢上前打扰,怎么这会儿敢了?
他这人也真是的,说话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给这骗谁呢?
“我朋友和表弟来玩。”
刚提起袁子恩,谢兆书就想到一个更重要的事。
既然谢兆书在家,那不说明他没办法占山为王当大王了吗?
还是得先过问谢兆书的意见。
于是他试探地问道:“你介意我表弟留在我们这里住一段时间吗?他是从隔壁市过来的,在E城没有落脚的地方,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外面住酒店,所以......”
谢兆书温柔地抬了抬眼,“那就让表弟住在家里吧,多久都可以。”
全程,他并没多看温与南的表弟一眼,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的南南身上,“南南,这种小事你以后可以不用过问我自己决定,表弟是你的家人,他在我们这里住是很正常的事,你没必要有压力。”
从温与南开口,他就听出来他的紧张了。
虽然分开这么多年,对于他来说,还多经历了一辈子,但他仍能一眼就看出来温与南的习惯。
他紧张的时候喜欢扣衣角,喜欢口是心非。
“我才不会有压力,这里当然也是我的家,我想带谁回来就带谁回来。”
谢兆书稍微沉了沉脸,“南南,你这句话不对。这里是我们的家,你不能随便带其他野男人回来,至于其他的,什么猫啊狗啊我都不介意。”
只要是跟他不同号的男人,都不行。
温与南没想到他听得竟然比他这个说的人还仔细。
他就随口一说,他怎么就当真了。
一旁的袁子恩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谢兆书的腿。
他这姐夫怎么是个残疾?
要是让外祖父知道表哥嫁给了一个残疾,估计气得直接打飞滴从国外飞回来了。
“姐夫好。”
出于礼貌,袁子恩还是打了个招呼。
谢兆书微微点了个头回礼,但视线丝毫没从温与南身上离开。
裴昭觉得自己好像受到了无视。
他当初可是他们两个人的爱情保安,从见证他们暧昧到结束这段感情,现在又得来当助攻,结果这家伙自己恋爱脑上头了。
“喂,那个谁。”
裴昭只能自己找存在感,“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他看向袁子恩,冲他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有事联系我,我电话二十四小时不关机。”
温与南一怔,无意识地脱口而出,“你不是常年二十四小时静音吗?我有一次联系你七个小时,都联系不上。”
裴昭连忙去堵他的嘴,“你记错了,我什么时候七个小时联系不上了,最多七分钟。”
“是吗?”
温与南挠了挠头,难道这抑制剂的副作用这么严重?他连这点小事都记岔了?
那七个小时联系不上的人是谁?
他捂住自己的胸口,突然觉得心跳尤为剧烈。
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谢兆书身上,刚想开口,就被他抢先,“南南,你安排表弟放心地在这里住下,我这段时间可能要出去,如果你联系不上我,就联系我的助理,他会及时替你解决麻烦。”
说完,谢兆书留下一张名片。
是他助理的名片。
“你去哪里?”
这句话温与南刚问出口就后悔了,怎么跟查岗一样?
他跟谢兆书只是婚姻合作关系,又不是真的,他爱去哪儿去哪儿呗,哪怕他在外面养了个外室,只要不带到他的面前让他难堪,不算计他,他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前世他虽然也不在乎梁牧与在外做受,但他最不能接受的是,梁牧与拿着他辛苦赚来的钱在外养男人,甚至还把外面的野男人带到家里在他床上搞,他明明知道他有洁癖,甚至还故意在他的床上留下印记。
他生气,不是因为他喜欢梁牧与这个人,而是他被恶心到了。
想起前世犯的错,温与南这一世格外小心,决定跟谢兆书保持距离,这样的话,他就不会像前世那样被人利用,重蹈覆辙悲剧了。
但他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就让谢兆书在心底乐开花。
南南这是在关心他吗?
果然,南南心里还是有他的!
谢兆书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行程图全部拉出来向他报备,但他现在时间已经不够了,直升飞机已经降落在院子里的草坪上了,他需要立马出发,才能赶在谢家人之前抵达老宅。
“南南,你放心,我去的地方很安全,等我回来,我就带你搬出这里,相信我一定可以。”
“给你幸福”四个字被他压在心里,都怪他之前的许诺太郑重,后来被迫爽约的时候他的心里比死了还痛苦。
所以现在他更希望自己把事情落实再去说这些保证,只要他能做到,他定全力以赴。
温与南也形容不出来当自己听到谢兆书这句话时,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来自何方,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变成一句话:“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
对于搬家这件事他并没有多大感触。
虽然才住两天,但他发现只要自己不在乎这个别墅里其他人的目光,其他人就拿他没办法。
谢家人还是要比梁家人好相处。
至少他们的心机都摆在明面上,除了谢兆书那个大哥让人难猜。
其他的对他来说问题不大,可以应付,唯一要做的就是离谢立轩远一点,这不是个省油的灯。
谢兆书人刚走到门口,突然跟想到什么一样,又临时拐了回来,眼神温柔地看着温与南,“明天要回门,我尽力赶回来,如果我赶不回来,你一个能应付得了吗?”
虽然他觉得一切尽在自己掌控之中,老宅那边的人他早就安排妥当,但他并不确保不会有意外发生,以防万一,他只能尽量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及时赶回来,但也免不了真的有事耽误。
温与南压根没想起回门这件事,还是谢兆书提醒,他才隐约记得自己前世好像也是一个人回去的。
不过温成安也是一个人回来的。
他一个人的话问题应该不大,唯一让他苦恼的就是,自己明天又要见到温成安那个烦人精了,不知道他嫁到梁家这两天怎么样了。
谢兆书等到温与南点头说“没问题”,才敢离开。
不过他还不是太放心,坐上直升机之前,他还是交代助理小李提前准备好东西,就算他人不能到,面子这方面也得替他做足。
一眨眼就到了第二天。
温与南给袁子恩安排了一间南北通透的客房,被闹钟叫醒的时候,他想起今天要回温家,原本袁子恩也说一起去,但他刷牙的时候突然想起裴昭告诉他袁子恩差点拆了温家的事,猛吸一口气,差点生吞牙膏。
还是别带他了,原本他也就是回去走个流程,差不多就找个理由结束回来了,他才没那闲功夫陪着一家子人演戏,看继母和继弟母慈子孝已经够让他作难了,要是再多带个人过去捣乱,说不定他那爱发狗疯的爹指不定怎么拐外抹角地骂他呢!
速战速决!
温与南正好卡九点推开大门。
刚一进门,就对上温成安满脸桃红的脸,一副欲求过剩的模样,看的温与南一愣。
梁牧与碰他了?
奇怪,他们不是撞号了吗?
同为O,就算他们结合了也无法产生印记,更别提传宗接代。
不过看温成安这样子,倒不像是装出来的。
那他脖子后面......
温与南视线停留在他的脖颈处,想要找个机会一探究竟。
不过在此之前,温成安母子俩自然要挖苦他一番。
尤其是他这继弟,更是迫不及待。
“看哥这幅清心寡欲的模样,不会那谢家三少爷还没碰你吧?”
继母在一旁哼唧,“真是没用,连个男人都守不住,我们家可是跟谢家有约定,要是三年后你不能为谢家生下孙子,他们是要把你退回来的。”
继母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白他,“到时候你要是被退回来,温家也不可能留你。”
他并不记得前世继母对温成安说过这些话,是真的是假的还有待考证。
不过, 他们既然先主动找他麻烦,让他不痛快,他也没必要让她们过的太舒坦。
“弟弟作为阿姨的亲生儿子,肯定能继承你的基因,一次就命中怀上孩子,不知道我这个当舅舅的什么时候能抱上侄子?”
继母脸色一青。
这死小子,是在拐弯抹角地骂她当小三吗?
虽然她跟温勋勾搭上的时候,他确实有妻子有家庭还没离婚,但现在坐在这温家夫人位置上的是她,就算温与南看不惯她,她也是温家的女主人!
“行了行了,咱们都被杵在这门口了,你爸在客厅等你很久了,你一个人回来,他肯定要生气。”
温成安故意冲他挑了挑眉,“是啊哥,你怎么一个人就跑回来了,是谢三少爷不愿意陪你回来吗?没事,我理解的,像他们那种大户人家的少爷就是不通人情,连回门这种大事都不放在心上。”
显然,他是在炫耀。
虽然温与南不清楚他有什么炫耀的资本,但当他进了大厅,注意到自己父亲身边带着银框眼镜,斯斯文文的男人,顿时明白温成安为什么这么有底气了。
没想到梁牧与那死人竟然过来了。
前世他回门的时候,梁牧与开车送他,原本是要跟他一起进去的,结果到了小区门口,他突然接到自己情人的电话,挂了之后就急匆匆地找理由离开了。
虽然他当时允许了,但不代表他是傻子。
梁牧与用公司当借口,说要临时开会。
但他才不相信他那么失魂落魄的离开是因为开会,不过他也懒得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个人回娘家倒也好,省得多管一个。
没料到这一世,温成安已经有本事把人带进来。
那梁牧与的小情人呢?
温与南摆出一副看戏的神情,主动跟温勋打了个招呼,便自顾自地要去自己的房间里待着。
“站住!没看见大家都在呢!”
见他问了好就要走,温父立马制止了他,“你这孩子,怎么嫁了人还这么没规矩,谢家的人没教你规矩吗?”
温与南最讨厌被道德绑架, 尤其是前一世,温父动不动就用血缘亲情来压制他,逼他让路给温成安。
现在他不仅不让,还不打算惯着他们。
他非要唱反调,“是啊,谢家的人压根不管我呢,我每天想睡到几天就睡到几点,想什么时候吃饭就什么时候吃饭,谢家的房屋战绩面积估计比我们现在住的小区还大呢,那里面的装饰物啊,都是价格百千万的!”
吹吧,吹吧!
对面的温成安挑起唇角。
他才不相信温与南现在说的都是真的,一定是假的!
他宁愿谢家人前世把他当空气,也比想方设法地欺负他好。
甚至他那个没用的废物老公,连路都走不了,还怎么护他。
一想到谢家人对他百般刁难,每天不仅让他早起做饭,放着现成的保姆不用,愣是为难他洗全家的衣服,干整个别墅的家务。
他一个在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嫁进首富家里当保姆,这传出去象话吗?
结果他勤勤恳恳好久,还轮不上参加谢家一场宴会。
后来谢家破产欠债,所有的佣人都遣散了,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会做家务的。
原本他是想要离婚回到自己娘家想办法再嫁,结果谢家的人就是不让他走,非要趴在他身上吸血,丈夫也始终了。
所以他这次重生,毅然决然地放弃了谢家的富贵生活,决定脚踏实地一点,跟着梁家只会越来越好,摊上谢家只会倒大霉。
但温勋不知道啊,他只知道谢家如今的地位在E城无人能及,他们温家跟谢家成为秦家百里无一害,甚至他靠着谢家这场婚约还接了几个小项目。
虽然现阶段只是小项目,但温勋有信心,让自己多年稳居不动的事业更上一层楼。
也算是沾了温与南的光,他这个半吊子老爹难得没有对他吹鼻子瞪眼,反倒松下口来,“南南,我也是为你好,你要是不学着点规矩,在谢家时间短了还好,但时间长了,一定会让谢家长辈厌烦的。就算为了咱们温家的名声,你苦一点累一点也无妨,谢家也不会薄待了你。”
“是。”
温与南没想到事到如今,温勋竟然对他没有半分关切。
嘴上说着是父子,估计心里恨急了他吧。
“南南,你坐下,我有话要问你。”
温勋看了眼身边的男子,想起二儿子信誓旦旦保证的话,打算试一下。
“南南,谢家家大业大,应该有很多家公司目前还没选代理人董事长吧,要不你向你婆婆引荐一下牧与,他可是很有实力的!不行你把牧与送进谢氏集团适应适应,要是他做的好就留下,要是做的不好你淘汰他我也没意见。”
想的真美啊!
天还没黑就开始白日做梦了?
还把要求他把梁牧与送进谢氏,让他掌谢氏的权,真当她蠢吗?
温与南听着他嘴上的完美计划,心里早就笑成花。
这一家子胡涂人,就他们这种脑子,早晚要吃瘪。
就连梁牧与都装的像个正常人。
不过他并没答应,一想起前世他这渣爹怂恿他向梁家要钱,却对身处首富家里的温成安没有任何要求。
结果这一世反过来了,甚至更过分,上来就让他给渣男铺路,以牺牲他自己为前提为他们获取幸福,想都别想,门都没有!
他是不会帮的。
于是他回绝道:“爸,你当进谢氏这件事跟菜市场买大白菜一样简单吗?大白菜烂了菜叶还能剪一剪拿回家吃,但公司可不回收破烂,要不你带着他去出小区一百米往左走的胡同里看看吧,那里有一个废品回收站,感觉还挺合适的。”
“你阴阳怪气给谁听呢?”
温成安强势护夫,兴许是觉得自己语气太重了怕吓到梁牧与,立马又转换成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扑进自己新婚丈夫的怀里,故意夹着嗓子冲梁牧与撒娇,“老公,我就说我这个哥哥对我有敌意吧,从小到大但凡是我看上的东西他都要抢,得不到就想办法毁掉,更看不惯我过的比他好。”
温与南听着温成安不要脸的发言,真想彻彻底底给他两巴掌让他道出真相,但当他对上梁牧与那双厌弃的眼神时,顿时头脑清醒。
干嘛要去戳穿温成安的真面目呢,让他们两个死锁,互相算计,互相祸害,到最后一起去死难道不是一件更大块人心的事吗!
于是他笑而不语,更加认真地听温成安当面造谣自己,“老公~你是不知道,我哥哥他肯定是嫉妒我嫁的比他好,我老公又会赚钱又有本事长得又好,不像他嫁的谢家三少爷,是个瘸子不说脾气还贼差,我猜新婚之夜他肯定挨打了!所以才气不顺,要撒在你我身上。”
听着温成安越跑越偏的画风,温与南忍不住想笑。
说他老公是个虐待狂,恐怕他还不知道自己身边坐着的“好老公”是个什么货吧!
真期待梁牧与掉马的那一天啊!
梁牧与一边听着自己的小娇夫吐槽,一边静悄悄地打量温与南。
嘴上却在配合他演戏,“像他这种人,就该被打死!”
温成安非常满意梁牧与的反应,娇笑着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老公你最好了~你肯定不会这么对我的是不是?”
温与南立马捕捉到梁牧与的眼神一凝,似乎有些慌张,很快反应过来后,笑着抬手拍了拍他的头发,“当然啦,我怎么可能舍得打我的宝贝,我把你捧在手心上宠都来不及!”
温与南庆幸自己早上没吃饭,不然真要吐一地。
用裴昭的话来说,俩alpha没有结果,那俩Omega就是烂果。
尤其是遇上梁牧与这样的Omega,谁沾谁倒霉!
但此刻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正扬着高傲的头颅,余光瞥见温与南翻的白眼,还以为他是因为得不到他,因爱生恨。
按理说,前两日应该结婚的是他们才对!
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温成安。
虽然他跟温与南虽然少时见过几面,也算不上完全的竹马竹马。
但他依稀记得自己初见温与南时,就被他那张好看的脸蛋吸引过。
所以他才合计着促成自己跟温家的婚约,没想到半路出了岔子。
不过他爷劝他,温成安在家里可比温与南受宠,听说温与南之前还被赶出家门自己单独过了几年,在大学风评也不好,到处都是对他不满的学生,这样的人压根不配进他们梁家大门。
再加上温成安也在他耳边吹风,还没见到温与南这个人,温与南在他心里就已经劣迹斑斑。
不过他怎么记得当初他跟温与南初见面时,对他的印象还不错呢!
他当时一直以为他会分化成alpha,没想到最后却成了Omega,真是可惜!
要是他真分化成alpha,估计蛮对他的口味!
一想到这些,梁牧与的心就开始隐隐骚动。
忍不住瞥了眼紧贴在自己身上的人,心里莫名烦躁。
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得装多久,每天他都要装作演戏,把这男人迷晕,让自己的表弟代为劳作,而他则在一旁毫无欲望地跟自己刚钓上的alpha聊天。
以他现在的身份,压根不敢去钓上流社会的那些顶级alpha,万一钓出个好歹,梁家尚且不能护住他。
但他又无法做到清心寡欲,他在那方面有隐,每天都要弄一次,不管跟谁。
他的表弟,从小就跟他一起长大,他率先分化,按理说他这表弟分化的时候各方面更倾向于Omega,结果却因为他的信息素诱引,意外分化成了alpha,不过这倒也好,表弟住在他家里,如果他的瘾犯了,他这个近亲也是能解渴的。
这两日,表弟根据他的要求,代替他成为温成安短暂的新婚丈夫,在他昏迷的时候强行要了他的身,让他以为自己已经成了一个完整的Omega,每天尽心尽责地讨好他,围着他转。
但他这样的行为确实也引起了他表弟的不满,从一早梁牧与就知道自己表弟的心思,但他一直不予回应并不是因为讨厌,而是他压根看不上表弟。
他对他只有那方面的需求而已,并没有情感上变化。
不过表弟这人倒是挺固执的,因为年轻体力也好,搞完温成安后,还能把他摁在床上大干一场。
就在熟睡的新婚丈夫旁边,他真的快要被他干到浑身散架。
抛去其他不谈,表弟确实是个很合适的床伴。
但床伴也有这次的私心,他仗着亲戚身份,在家里没少针对温成安。
温与南懒得介入他们演戏的环节,演技差就算了还油腻,温成安一口一个“亲亲老公”听得他直反胃。
结果他一转身,又对上一双犀利的眼。
“白予?”
他下意识脱口而出,倒是惊了对面眉头紧锁的青年一跳。
青年回过神,立马换了副乖巧的表情,“你是我嫂子的亲哥哥,干脆我也喊你哥吧,哥你怎么知道我名字?我还没来得及做自我介绍呢!”
温与南喉头一噎。
这个人就是温成安的亲表弟,他清楚地记得,前世新婚夜他喝了一杯中了药的酒,幸好他尚存理智,才勉强回到房间锁上门把自己泡在凉水里降温清醒。
后来他就在浴缸里睡着了,直到第二天他才反应过来前一天的药不简单。
虽然他当时的意识已经模糊了,但他好像一直听见有人在敲门,不过他没理会。
直到很后面他才知道那一天来敲门的是梁牧与的表弟,他差使自己的表弟来毁他的清白,甚至还要表弟拍下照片视频用来威胁他。
不过表弟并没有得逞,后来他直接跟梁牧与坦白不可能跟他产生感情,两人只当合作伙伴这件事后,梁牧与就没再派自己的表弟来骚扰他过。
也算是过了一段时间安生日子。
要不是他后来发现了他们两个勾结在一起,浑身赤裸地在他的房间里滚床单,用的还是他的床单,当时就把他恶心地想要直接拎着箱子走了。
是梁老爷子一把年纪代替孙子跪在他面前磕头求他别离开,要不是看在梁老爷子对他一直都不错的份上,他早就撂摊子不干了。
梁牧与简直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他每天要像管孩子一样管着梁牧与,省得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让一切前功尽弃。
结果他的管教非但没换来他的半句感谢,甚至因为他管着他,束缚他,巴不得他去死。
而他以为会站在他这一边讲理的梁老爷子,背地里却跟自己的孙子讲,等他彻底没了价值再对他下手,到时候把他当废铜烂铁一脚踢开。
还有梁牧与的表弟白予,事发后梁老爷子害怕他心里膈应,生怕他一气之下又离家,就把白予送到乡下。
后来梁家人设计把他关进地下室后,立马就把白予接了回来。
白予怨恨他,认为是他闹,所以才害他在乡下待了那么多年,气恼下便用水果刀在他后背上刻字。
就算他不用眼去看,也知道白予刻的哪两个字——“下贱”。
呵呵,他下贱?
他们一家现在吃的用的都是他挣来的,他们家现在的荣誉也是他换来的,到头来却成了他们自己的功劳,他确实下贱,当初就不该自报身份扶贫这一家人。
幸好他这一世已经脱离苦海了,说起来还得感谢温成安呢!
既然要感谢他,那就送他一个惊喜大礼吧,就看他能不能接得住,反应过来喽。
温与南笑笑,看向白予,“白予弟弟是不是忘了?我们之前见过呢,当时你还跟我说过话,还以为我是你未来表嫂生过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