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肚中一个崽by紫矜

作者:紫矜  录入:02-16

然后,这家伙就开始了。
他抬起手,用大拇指轻轻揩过自己的唇角。
“让你别自己动,我会帮你,你偏不听。酒酒,我的嘴‘包容性’也没那么强。”
陆酒倏地蜷起手指。
可疑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画面里,他的两条腿被分开,男人俯首,姿势令人血脉偾张。
“说了今天还不能做到最后一步,但就是不肯罢休。手指刚进去,你就对着我的喉咙来了一口。”
陆酒的臀顿时绷紧。
他回想起了梦境与现实交替的那一瞬间,当时的感觉。
危南楼说着说着,目光往下一瞥,唇角划开一抹戏谑的笑。
“修剪得这么干净的指甲,怎么就能抓那么狠?”
陆酒的脚指头也抠紧了。
“……你就不能叫醒我再干吗?!”他脸颊发烫,低声骂道。
男人的脸上露出一副“哦,吃干抹净之后就开始推卸责任了?”“要是叫得醒你早就该醒了”的表情。
陆酒的嘴角又是一阵狂抽,又是心虚又是羞恼,小声逼逼:“……也可以等我自然醒了再干啊!”
“你的身体等得了那么久?”危南楼缓缓道,“酒酒,你知道。”
你知道自己怀孕了。
一句话,令陆酒瞬时刹住了嘴。
他沉默下来,片刻后,又觑了床头柜上那个空碗一眼。
“……马丘草药汤?”
马丘草,一种对人类而言只能降火的草药,对人鱼而言却有着特殊的作用。
它可以在人鱼孕后的躁动期,平息人鱼的谷欠火。
“是。”
“……你找医生来看过了?”陆酒不自在地说,“我本来想等身体状态稳定一点就和你说的。”
没想瞒着。
“只靠草药?”危南楼看着他,“昨晚你就该跟我回来。”
“……我怕伤到你。”
公爵大人听到这句话,又戏谑地笑了。
“……你笑什么,觉得我伤不到你?”陆酒觉得自己被嘲讽了,“你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样子?!”
公爵大人似笑非笑:“嗯,是被你摧残过的样子。”
“…………”
他怎么不挠死这家伙算了。
陆酒把被子团巴团巴,倒头就闭上眼睛,没好气地道:“算了,不跟你聊,你去工作吧,我继续睡了!”
“不想要了?”
陆酒滞住。
男人低缓沉静的嗓音从背后传来。
“想要就说,没必要藏着。”
陆酒睁开眼,垂下眼睫,默默地蹭了蹭被子。
……被子被他睡得很暖,光滑柔软,但到底不是人,没有人类温热的皮肤。
解不了渴。
人鱼的身体,太淫了。
一次两次,根本不够。
男人从他背后伸过手来,绕到他身前,握住了他的手。
干燥,温暖的手。
……他松开被子,默默抱住了这根手臂。
闭上眼,额头抵过去,轻轻地蹭,肚子也贴上去蹭。
仅仅是这样的月几肤摩擦,就令他的呼吸颤抖起来。
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血管里再一次开始兴奋跃动,噼里啪啦地绽放。
“……危南楼。”
他低低呼唤着,嗓音里带上了一丝战栗。
结实的手臂转而箍住他的腰,将他一把往后方拽去。
被子被扯开,腰被捞起。
“小心点……”陆酒投降了,在雨点般落下来的吻中喘息,“……小心儿子。”
危南楼猛地顿住。
“怎么知道是儿子?”
陆酒倏地清醒。
……人鱼男性和人类男性融合,生出来的不一定是男孩。
差点忘了这件事。
他含糊道:“……因为我和你都是男的,所以感觉大概率是男孩吧。”
危南楼一时没作回应,只静止在那里,古怪的反应令陆酒的眼中渐渐浮现出困惑。
然而没等他问什么,吻就继续了下去。
于是,这个疑问也就被抛到了脑后。
这之后的几天,他们俩没出过门。
甚至没怎么出过房间。
如果要用一个词形容他们做的事,那大概就是“厮混”。
……大部分时候都在床上,食物和水是由侍从们送进来的,每天定时送进来的还有药汤。
床单换了一轮又一轮,衣服却自始至终没怎么好好穿在身上过。
大概没有任何人见过,也没有任何人想象过公爵大人也会有这种近乎于放浪形骸的一面,当陆酒偶尔见到那些侍从时,他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敬畏。
……真是在古古怪怪的方面震慑到了别人。
陆酒有些无言。
然而孕期的照顾是一场持久战,它无法在短期内被解决。
一周后,危南楼决定启程回都。
陆酒撑起虚弱的身体——不是被孕期反应折腾的,而是被运动消耗的——去和闻翎道别。
闻翎见到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他的来意,露出了落寞的神色。
陆酒顿了顿,还是道:“以后总有机会回来的,到时候闻英一定也出狱了,我来找你们玩。”
闻翎终于打起了精神:“……嗯!”
他复杂地注视着陆酒:“祝你幸福。”
危南楼准备的马车,实在豪华。
他们几乎可以在里面躺下。
事实上,也正是为了能让他们躺下。
“……他们会听见!”
“你可以小声点,酒酒。”
“……这是我能小声的吗?!”
“那就,停止?”
“危南楼……”
一声轻笑。
“受不了就咬住我。”
首都,皇宫。
小少年坐在椅子上,两条腿架在桌上,手上剪着一张纸。
一排侍从以头伏地,其中有一名背后长有一对白色羽翼的兽人,也是同样的姿态,尽显温顺。
另有一名侍卫半跪在少年身前,低声做着汇报。
“他留在那里就是为了一条人鱼?”小少年头也不回,眼神专注,操纵剪刀沿着纸上的线条,手上不断动作,咔嚓咔嚓,“什么样的人鱼,好看吗?你们看到了吗?”
“是一条男性人鱼,我们并没有见到人鱼的鱼尾,但人鱼的长相……颇为俊逸。”
“呵,怪不得要耍我玩呢,”小少年嗓音阴冷,“嘴上说着不会管拍卖场的事,结果转头就把法官和行政官都给换了,是因为拍卖场案牵扯到一条人鱼了吧。”
语罢,他停顿一下。
“——难道就是拍卖场那条人鱼?……哈,哈!”
少年愤怒起来的笑音令房间里的众人神经绷紧。
剪刀被狠狠砸在地上,尖端扎进了地毯布料里。
少年猛地从椅子上站起,将椅子踹开,一脸愠怒地在房间里踱步。
“那条人鱼本来该是我的!是我的!他凭什么一声不吭就抢走?!”
“他是不是什么都要抢?!他要抢到什么地步才够?!”
没人敢说话。
少年骂着一些恶毒诅咒的话,这些话自然没有人敢转述给外人听。
过了好一会儿,这股怒气才勉强被发泄干净。
少年又冷笑起来:“舅舅可真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看起来好像对豢养兽人没兴趣,结果不还是做着这样的事?”
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一脚踩在桌上,阴沉着脸思索片刻,缓缓勾起唇角。
“把这件事传出去,就让所有人知道,危南楼公爵也养宠物了!”
从人鱼镇到首都,走走停停花了五天的时间。
倒也不久。
当马车驶入繁华的都城,陆酒撩开马车帘布,接触到灿烂的日光时,双眼不由眯起。
……好像也没他想象中的那么繁华,但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和马车倒是看起来都挺富贵的。
马车一路奔驰,最终在一座豪华的府邸前停下。
这就是真正的公爵府邸了。
实则,路上危南楼提起过,他有自己的封地,那里才是真正属于他的地方。
只是由于近几年皇室内部各种各样的事情,他才会暂时留在首都,而他前段时间会落脚在人鱼镇,也是为了处理一些事务,人鱼镇是一个很方便的中转站。
危南楼领他下马车,带他往府邸里走,一路上,陆酒好奇地打量,侍从们也好奇地打量他。
穿过一间间厅堂、一条条走廊,陆酒走得都快记不住路了,终于来到了这座府邸的尽头。
他震惊地停住了脚步。
……这里花团锦簇,绿树掩映,各种各样的精巧雕塑令人眼花缭乱,美得像是一个世外桃源。
偌大的庭院中央竟有一个巨大的泳池,里面填充着清透到可以清晰看见池底的池水。
微风抚过水面,在阳光下撩起一池波光粼粼。
“……你的府里竟然有泳池?配置这么豪华的吗?也太享受了吧!”
“嗯?”危南楼疑惑地看他,“我没有玩水的爱好。”
“???”陆酒扭过头,一脸茫然地看他,“那这泳池……?”
“你看到的那艘白船上有我的几名属下,他们负责先一步回来安排府里的事务。泳池是他们回来后开工,前天才刚刚完工的。”
陆酒张了张嘴。
所以,是为了他才……?
这手笔也太……
“……所以你从那个时候就笃定了,一定会带我回来?”
男人的唇边划开一抹笑。
“是,”他望着他,说,“我打定主意,一定要带走你。”
陆酒胸腔内的心脏扑通一声,重重地跳了一下。
“喜欢吗?”男人揽住他的腰,目光投向这个泳池,“可以下去试试,里面目前用的不是海水,不习惯可以再想办法。水池底下用了一些技术,可以控制温度,即使是冬天也不会太冷。”
陆酒已经兴奋地解起上衣衣扣。
危南楼一边说,一边给了侍从们一个眼神。
侍从们立刻低下头,从这里退走。
陆酒脱掉衣服,扒下裤子。
他甩掉鞋子,光溜溜地跑向泳池,做出跳水动作,扑通一声落入水中。
水花四溅,粉蓝色鱼尾出现在其中,鱼鳞上流转过梦幻的光华。
危南楼迈步下去。
人鱼在水池里畅快地游起来,宽敞的空间足够他在里面肆意翻腾。
他像是一只终于归巢的小动物,快乐到飞起。
危南楼在泳池边侧身坐下。
泳池里水波动荡,人鱼在底下换着姿势游来游去,兴奋地吐起泡泡。
好一会儿,危南楼身前的水面被破开,人鱼钻出脑袋来,水珠顺着他的黑发、脸颊不断落下,像是细碎滚落的钻石。
陆酒仰着头,双眸熠熠地望着他。
“喜欢?”危南楼轻笑。
“喜欢。”
陆酒用双手撑起身体,闭上眼,在男人的唇上啾了一下。
“很喜欢。谢谢你,危南楼。”
公爵回都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贵族圈。
到了傍晚,就有人上门拜访了。
危南楼在中厅接见了对方。
贵族恭敬地行过礼后,在侍从们安排的位置上坐下,他一边寒暄,一边暗暗打量面前的男人。
……和离开之前似乎没什么不同,公爵姿态从容,喜怒不显于色,神色平和,令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尽管离都好些时日,但这里发生的事,公爵显然全部了然于心。
贵族本来带着一些打探的心思,没一会儿,就歇了念头。
光是应对公爵的提问,他就已经费劲了功夫。
期间,侍从们不停在一旁来回,穿梭于后方和前方之间,不知道在忙什么。
某一刻,公爵放下茶杯,朝一旁看去。
“苹果?”
听到公爵大人的话,贵族立刻停下话语,刚刚路过这里的一名侍从也赶紧停下脚步。
他的手上端着一个精致的银盘,银盘上摆着三只红彤彤的新鲜苹果。
侍从连忙道:“是,您说送一些水果过去。”
公爵大人歪了下脑袋,似在思忖。
这少见的姿态吸引了贵族的注意。
随后,公爵说:“换一样吧,他不喜欢苹果。葡萄还有吗?”
“有!”
“其他点心也都拿一些去,让他自己挑。”
“好!”
公爵扬了扬下巴,侍从赶紧调头走了。
贵族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底暗暗有些惊奇。
也在这时,他听到后头传来了隐隐的水花声,似乎有人在玩水。
“……公爵府里有孩子?”
他明知故问。
男人听到了,回过眸。
这一眼令贵族吓了一跳,后背立刻渗出冷汗,他充满歉意地笑了笑,以表示自己问了逾矩的问题。
公爵显然将他的小心思全都看在了眼里,只是似乎并不在意。
修长好看的手重新将茶杯端起。
公爵喝了口茶,轻笑:
“孩子?”
“倒是有一个。”
深夜,奢靡的宴会中,觥筹交错。
“所以公爵大人是带了一条人鱼回来?”
“是,确凿无疑,传言是真的!”
“我一直当公爵跟我们不一样,从不敢在他面前提起养兽人的趣事,结果都是假象!他和我们是一类人!”
酒杯相撞,充满着自以为以后将会自由的痛快。
“不不不,你想错了,据说公爵对那条人鱼很好,并不像传言那样当宠物对待!”
“你在说什么,不把兽人当宠物,难道还能当做朋友?”
“公爵都将那人鱼带进府里了,不是宠物还能是什么?这位怎么可能让仅仅是朋友的人住在府里?”
“而且有谁会把兽人当做朋友?”
“但这是巴清亲眼所见,公爵将好东西全部堆到了那人鱼面前,似乎还在庭院里给人鱼挖了一个泳池,在座有谁会对宠物做到这种地步?你们再想,公爵要是有兴趣养宠物,怎么会到现在才动手?这么多年,有多少人曾经试图往他手里送兽人,公爵收过吗?”
“……我不信,我不信,公爵疯了?”
餐具相撞的声音齐齐在此刻停下,餐桌上的众人心思各异。
“……我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都先别慌,”有人说,“过几天差不多该开宴了,给那人鱼递一封邀请函吧。”

陆酒收到邀请函的时候,正在庭院里玩水。
危南楼坐在泳池边,替他剥出来的葡萄刚刚喂进他的嘴里,酸甜的汁液润着男人的指尖,陆酒没忍住舔了一下。
唇边的手指顿住。
陆酒嚼起葡萄,已经打开侍卫递来的邀请函,阅读起来。
“……五天后开设秋宴,在贝伦伯爵府举行?”
粉蓝色鱼尾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水面,激起阵阵水花,充满一股闲情逸致的味道。
白皙的背脊微微反弓,薄薄一层肌肉绷出漂亮的纹理,最中间那一条凹陷进去的脊椎线线条优美。
侍从们安静地守在庭院各处,悄悄觑着这过去府里从未有过的鲜活一幕,时不时地会为人鱼美丽的模样心醉神迷。
直到青年往旁边一挪,撑起身体,将两根湿漉漉的手臂搭到公爵膝盖上时,才骤然惊觉,赶紧低垂下脑袋。
“说是让我和你一起去,但邀请函是越过你直接递到我手上来的,几个意思?”
危南楼没说话,收回顿了好一会儿的手,继续剥起下一颗葡萄来。
对于陆酒就这样弄湿他的衣服,他显然也毫不在意。
侍卫星九代为解释:“阁下,这秋宴只是一个名头,类似形式的宴会他们其实办过好多次了,每隔一两个月就会有一次,有的时候也会办在别的府里。”
“他们会给所有……府里住了兽人的贵族发邀请函,这次直接发给您,恐怕是想试探、试探公爵的态度。”
陆酒一边听着,一边思绪流转。
又一颗葡萄递到他唇边来。
他抬起眸,瞟了危南楼一眼,男人神色平静,没有要插话的意思。
陆酒伸出舌尖,卷走这颗葡萄果肉。
星九还在继续说:“但恕我直言,阁下最好还是不要去参加,因为这类宴会……对兽人不太友好。宴会中会举行各种各样的游戏和比试,有时候他们会让兽人互相搏斗……”
星九越说越支支吾吾,陆酒却听得很明白。
所谓的“府里住了兽人的贵族”,指的当然大多不是他和危南楼这样的情况,而是“府里养了兽人的贵族”吧。
那部分兽人的定位自然就是贵族的宠物。
主人和宠物一同参加宴会,过程中又让宠物在宴会里比斗,那这无非就是贵族取乐的一种方式,而那些兽人在这种宴会里显然就成了一种低贱的玩具。
他们想试探危南楼对他的态度,当然,他们应该也做好了危南楼根本不会理睬他们的准备。
陆酒有一搭没一搭地思索着,等星九讲完了,他也没出声。
直到把嘴里的葡萄嚼巴嚼巴吃完了,将两颗核吐在了危南楼的掌心里,他漫不经心地问:“你没兴趣?”
“你有兴趣?”男人不答反问。
“还真有点。”陆酒微哂,从他的膝盖上下来,两根手臂在岸上一撑,上了岸。
水珠哗啦啦落下,鱼尾瞬间化作两条纤瘦笔直的腿。
星九立马转过身,背对这一幕,耳朵通红。
陆酒弯腰拎起岸边早就备好的白色浴巾,裹在自己的腰上,扎紧,随后抬起手,将一头黑色湿发往后撩去。
明锐的五官露出来,修长矫健的身姿漂亮极了。
从头到尾,来自一旁男人的视线都不动声色地追随着他。
“你带我回来的事从头到尾就没瞒着别人,总会有人来打探我们之间的关系,这次不应,下次也还会有,一直下去不也挺烦的?”
陆酒赤足往屋里走去。
“反正闲着也是无聊,就去看看呗,谁玩谁还说不定呢。星九,你帮我回一封函。”
“啊……好!”
星九应完了,却懵逼地回头看向危南楼。
男人静静望着青年消失的方向,那张平静的面孔依旧让人看不出想法。
“公爵,您、您真的要让阁下去?”
星九小声问。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这封信递进府里的时候,公爵就已经知道了。
虽然公爵从头到尾没说什么,但以他对公爵的了解,公爵当然是不打算和陆酒阁下一起去参加那种宴会的,当然,公爵也不可能会让陆酒阁下自己一个人去……
可现在……?什么情况……?
陆酒阁下自己做出了决定,从头到尾却没问一问公爵会不会陪他一起去……那他难道真的要以陆酒阁下的个人名义回函……?
许久,危南楼将那盘葡萄放到了小桌上。
他拿起湿软的毛巾,擦干净自己修长的手指。
“回函吧。”
另一头,陆酒慢悠悠走在走廊上,眸色逐渐冷静下来。
他想去参加那场宴会的原因当然不是嘴上说的“闲着无聊”那么简单。
——他想知道这个世界的逃逸玩家在哪里。
这快穿任务玩到现在,傻子也该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陆酒之前也不是傻,他只是懒得去触碰那些一看就很麻烦的问题。
然而现在问题越来越大,谜团越来越重,直觉告诉他,不论是他、111,还是学长,都被牵扯进了这个巨大的谜团之中。
那么,就不能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不喜欢被动。
现在,111回避他,切断了与他的联络。
想要挖掘出蛛丝马迹,也就只能从那名逃逸玩家身上下手了吧。
他必须踏出这里,去接触这个世界其他的人。
五天时间一眨眼就过。
宴会的当天是一个好天气。
傍晚,夕阳将薄云染成橙红,首都城里家家户户亮起灯火。
奢华的马车从各个方向驶往城北,那里有一座豪华府邸,此刻盏盏烛火都已点燃。
宴客厅里,酒杯中摇晃着红酒,衣着华丽的人影不断交错,贵族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低声聊着最近的趣事,时而发出一阵欢笑声。
这里还有各个种族的兽人。他们有的乖乖坐在墙边,脖子上套着项圈,神情麻木;有的也和人类一样,成群聚集在一起,低声说话。
也有兽人陪伴在人类身边,人类对其轻声细语,言行间充满呵护之意。
只是这样的组合,往往会引来各种各样嘲讽的眼神。
宴客厅角落里还坐着一个最为特殊的人,是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少年,他的外形完全是普通人类少年,一双眼睛却是金色竖瞳,充满兽类的妖异。
没有人类与他说话,也没有兽人与他说话,他坐在那就像一团空气,可他偏偏不以自己被冷落而感到尴尬,只安安静静喝着果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眼前的一切。
有人看了眼时间。
“快到六点了,那位还没来?”
窸窸窣窣的议论声蔓延开来。
“显然还没来,这里有任何生面孔吗?”
“没有。”
“难道不打算来了?”
“但他确实着人回函了。”
“难道是临阵退缩,不敢来了?”
“……那公爵的品味也不过如此。”
“真令人失望,原本我对他还挺好奇……”
忽然,一名侍从走进来,站定,高声道:“公爵府,陆酒阁下已到!”
霎时间,宴客厅里所有话语齐齐停下,数十道视线箭一般射向走廊的方向。
一道脚步声传来,是皮鞋踩在地瓷砖上发出的声音,嗒,嗒,嗒,嗒。
由远及近,悠闲随意。
一抹颀长的身影逐渐浮现在走廊幽暗的光线中,随着来人越近,模样越清晰。
……是一个极其漂亮的青年。
穿着一身精致的深蓝色华服,上衣双排扣扣得整整齐齐,下摆掐出纤瘦的腰身,笔挺的长裤衬托出修长的双腿。
不论是衣服的材质、染色还是设计,都极为高级,一看就是出自最为优秀的设计师之手,将青年本就出色的容貌衬得更为出尘。
瓜子脸,瓷白肤色,一双狐狸眼带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左眼下和鼻梁中间的两粒小痣像是在熠熠闪光,吸引着视线。
他背脊挺直,姿态从容,来到这里,面对这么多陌生人,也没有露出任何的不安与局促,先是冷静地扫视一圈,随后勾起唇,露出一抹微笑。
“各位晚上好。”
嗓音清冽,也极为好听。
然而,整个宴客厅,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
没有任何人做出反应,不论是人类还是兽人,此刻都近乎直勾勾地盯着他。
……这位新客的容貌与气质,超乎了他们所有人的想象。
角落里,一直安安静静坐着的竖瞳少年挺直背脊,眼中泛出惊艳。
宴客厅后方,扎堆聚集在一起的兽人们脸上流露出好奇。
其中,那曾在小皇帝面前露过脸,拥有一对白色羽翼的鸟族青年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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