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看到什么，“我想吃兔子苹果。”
“幼稚。”松田阵平轻哼一声，“我也要吃水果。”
于是黑子哲也又起身去洗了几颗苹果，表情平静地开始削，顺带讲了这次炸弹案的后续。
“又是那个诸星大。”松田阵平不爽，“和拉弗格一样让人不顺眼。”
“这么说拉弗格这次没到现场。”萩原研二摩挲着下巴，“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报复我们上次在东京港口围堵他的事？”
围堵拉弗格的公安里，对方估计只认得他们两个。
“炸弹案发生前不久，他才刚派人去绿间君那边试探过森谷帝二和猿渡真人的事。”
红色的苹果皮断断续续掉进垃圾桶，圆润的红苹果变成了坑坑洼洼的苹果，黑子哲也面色不变地用水果刀削断最后一点果皮。
他把削好的苹果递给要吃兔子苹果的某人，“这中间间隔不超过一小时，我们连那三位医生的面都没亲眼见到。我认为他们暂未察觉到我们查到了那几位医生身上。”
否则组织早几天就该行动了。
黑子哲也：“但看情况，不止杯户中央医院，圣路加国际医疗中心或许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就算是随机选择的地点，在人的潜意识里也是有某种自己都不知道的倾向性的。
萩原研二迟疑地接过削完后似乎小了一圈的苹果。
黑子哲也睁着一双圆眼睛，“萩原君，这是克苏鲁の兔子苹果。”
“什么黑暗料理界才有的料理名称啊！”萩原研二半月眼，不嫌弃地咬下一口。
“正好真的受伤了，我和hagi不如以病人的身份去这两家医院住院一段时间看看。”
松田阵平提议，“稍微伪装一下，创伤外科和神经外科也有理由去了。”
还不用担心被揭穿在装病。
觉得这主意可行的松田阵平道：“这就叫物尽其用！”
黑子哲也把手中削好的第二颗苹果递给他，想了想，还是没有拒绝。
估计拒绝了也没用。
这两人受伤了都安静不下来。
黑子哲也无奈，洗好水果刀回来时，手机刚好收到了诸伏景光的回复信息。
【H：我接到了几个国外的任务，时间就在这几天，很有可能会在北美洲这片活动到世界医学峰会开幕。】
黑子哲也眨了下眼，没有冲突，那他也可以接下警备企划课的任务了。
唯一要头疼的是……
三两下把苹果啃完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商量起转院计划的可行性。
“小黑子觉得呢？”
黑子哲也……黑子哲也觉得他出国的这段时间，这两人能把医院掀了。
没有得到回应，隐约感知到什么的萩原研二若有所思，“小黑子又一声不吭的。”
好熟悉的场景呢。
松田阵平的直觉叮叮作响，二话不说，一把抓住黑子哲也的左边手腕。
萩原研二紧跟着抓住黑子哲也的右边手腕。
坐在两张病床中间的黑子哲也：“……”
黑子哲也：“松田君，萩原君，我不会像上次那样突然消失的。”
没必要这么防着他，“两位的伤口不痛吗？”
“老实交代，不许隐瞒伤患。”松田阵平没有放手。
黑子哲也：“我在考虑叫伊达君过来帮忙的事。”
好歹能看住你们。
……应该吧，黑子哲也不太确定。
萩原研二：“小黑子要去哪？”
黑子哲也眼也不眨地把锅推到警备企划课头上，“那边的长官要我去国外配合他们执行一个秘密任务，归期不定。”
松田阵平：“不带公安部？”
黑子哲也：“不带，调任是针对我个人的，有保密协议的那种。”
萩原研二松开手，“研二酱还以为又要被抛弃了呢。”
松田阵平跟着松手，“嘁，那边的长官自己部门没人吗。”
黑子哲也悄悄松口气。
幸好世界医学峰会的事还没有跟他们讲。
“医院这边的事就拜托给萩原君和松田君了。”黑子哲也一本正经，“有需要什么可以跟灰崎前辈说，我会交代好他的。”
见两人陷入思索，黑子哲也又紧跟着道：“这次的爆炸案上了新闻，当年浅井别墅区逃跑的犯人很有可能也会看到，两位要小心。”
谁也不知道这个逃跑的犯人对自己不知从哪冒出的“模仿犯”是什么态度。
“了解。”松田阵平严肃点头，一副即将出山的黑帮大佬范，“国内的事放心交给我们吧。”
黑子哲也试图相信他。
“对了，小黑子去国外出差的话，2号怎么办？”萩原研二眼眸微转，“研二酱可以帮你遛2号哦～”
为什么忽然会提到2号？
黑子哲也盯住他，“萩原君，你自己都还要坐轮椅，而且医院不允许宠物进入的。”
“我的腿受伤了，小阵平没有。”萩原研二有理有据，“医院又不限制我们出入，每天抽个时间出去没问题啦～”
“比起宠物店，我们更可靠吧。”
黑子哲也试图相信他。
“这样2号就是狗质了。”
萩原研二双手合十一拍，紫罗兰色的眸底满是狡黠，愉快道：“要是研二酱发现小黑子瞒了我们什么，2号就任由我跟小阵平宰割！”
松田阵平恍然大悟地竖起大拇指，“天才的想法！”
相信大失败的黑子哲也果断道：“我会把2号送回爸妈家的，不用两位操心。”
果然还是要把伊达航叫来。
完全不放心的黑子哲也并不认为凭灰崎幸一一人能看住他们。
跟两人商量完医院计划的细节问题后，黑子哲也忧心忡忡地去了另一家医院。
另一家医院的靠谱队友拿出一个小药瓶，“样本缺失，药物里有一个成分无法分析出来，这是初步研究出的解药，大概能抵抗60-70%的药效。”
医院天台上，绿间真太郎推推眼镜，“如果有人用了记得给我反馈，有血液样本最好，我好试试看能不能研发下一个版本。”
“好的。”黑子哲也想到什么，“要是有人已经中招并且失去记忆，再使用它有用吗？”
“我不确定。”
绿间真太郎没有给予准确答案，“解药对普通人造不成伤害，你可以试试多灌几次药，看看有什么反应。”
黑子哲也：“我明白了。”
这件事等他从国外回来后再去试试吧。
归根结底还是没有足够药物样本的问题。
绿间真太郎略过这点，“白鸠制药公司的事我问过老师了。”
“老师说这家公司和别的制药公司大差不差，倒闭的原因似乎是某个大集团要收购它，这中间的商业竞争我老师没去了解过。”
“其他的，这家公司硬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曾经在里面任职过的两位科学家。他们的名字分别是宫野厚司和宫野艾莲娜。”
“前者在科学界有一个‘疯狂科学家’的名号，大家都对他避之不及，科学界不承认他的部分研究成果。”
“白鸠制药倒闭后，界内没再关注过他们的消息，只听说这对夫妻去哪个地方开了一家诊所之类的。”
左手托着一个铜壶的绿间真太郎仔细转述问到的情报，“专业不同，老师当年没有太去在意他们研究的是什么。”
黑子哲也认真倾听，“我知道了，多谢绿间君，这是很珍贵的情报。”
绿间真太郎瞥他一眼，推推眼镜，没说什么。
与绿间真太郎告别后，黑子哲也又马不停蹄地把解药给该送的人送了过去。
收到解药的赤司征十郎发来一条信息。
【哲也放心，组织最近并未派人来试探过我或者景吾。】
黑子哲也松口气，清除删改记忆的药物报告和克隆人的事都是赤司君提供的，他可不想被组织发现赤司君和自己有联系。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黑子哲也忙忙碌碌处理好手头上的事情后，计划回来再细查宫野夫妻的事。
拿上新鲜出炉的假身份，做好伪装，他与警备企划课的人一起秘密前往羽田机场。
黑子哲也给新身份取名为星见白，是个金色头发的混血儿。
亚洲面孔有些显眼，以防万一，此次前去执行秘密任务的警备企划课成员都用了外国人的外貌。
混在普通乘客中，黑子哲也排队等待过安检，无意间抬头时，感觉队伍前方的某个人有些眼熟。
针织帽，黑长直发，黑夹克，符合萩原君他们提过的诸星大的特征！
第一次见到人的黑子哲也：“！”
然而再往前看，还有个更眼熟的灰蓝帽衫。
黑子哲也：“……”
“黑子，快要轮到你了。”
站在他身后的风见裕也低声提醒，“你看到什么了吗？”
黑子哲也：“……没有。”
他记得，警备企划课的都在这个航班。
风见前辈所知道的诸伏先生的外貌当初还是经由他描述的。
黑子哲也心虚，应该……不会被人认出来吧。
加上黑子哲也，此次去国外执行秘密任务的公安一共有八位，正好可以两两搭档。
以防万一，搭档间的假身份是互不相识的。
黑子哲也与风见裕也是一起的，买的机票座位自然也在一块。
与财大气粗的某八哥组织不同，身为经常遭遇税金小偷骂名的公安警察，在报销额度有限的情况下，出门在外自然能省就省。
八位公安的机票理所当然都在经济舱。
这架国际航班的机型是常见的波音系列，一排共有九个座位，呈3-3-3分布。
好消息：除开搭档是坐一起的外，其余人的座位都是分散的。不至于出现八个人包围某两个人的极小概率事件。
坏消息：或许是尚未获得代号，报销额度同样有限的缘故，某八哥组织的某两位底层成员也选的经济舱。
保持普通人存在感状态的黑子哲也用余光瞄了眼在他右手边入坐的诸星大，心情平和。
好消息：诸星大没见过他，加上伪装后就更认不出来，身份问题倒是不用担心。
坏消息：他的左手边是风见裕也，而隔着一个过道的位置，坐的是诸伏景光AKA绿川唯。
本就沉默的黑子哲也更加沉默了。
组织夜袭警视厅的那天晚上，夜视镜被琴酒击中的风见裕也没能近距离看清绿川唯的样貌，后来绿川唯和琴酒逃出警视厅后，他只来得及看清两人的背影。
与无法清晰分辨颜色的夜视镜不同，到了警视厅外面后，在月光的照耀下，除非是色盲，否则没人会认错各种色彩。
一颗橘子滚到绿川唯的脚边，被他捡起后递还给伪装过后的风见裕也，“给。”
灰蓝色的帽衫，下巴上蓄着胡茬，尽管只有一个字，但声音起码有八成像！
戴着变声器，故意把橘子丢下去的风见裕也，眼神犀利了起来。
他接过橘子，“谢谢。”
两人没再交流。
风见裕也佯装跟黑子哲也分享橘子，第一时间用密语无声传递消息：我看到了疑似夜袭警视厅的组织成员，就在我过道旁的座位上。
黑子哲也的沉默×3。
方才绿川唯递还橘子时，他努力让自己目光的存在感强烈了些，与之对上视线。
他眼下这副伪装只有极为熟悉的人才能认出来本人。
借由风见裕也的话语，黑子哲也快速扫了眼绿川唯的方向。
很好，诸伏先生认出他了。
黑子哲也稍微放下心，并毫不犹豫地把诸星大拉下水，以此分散风见裕也的注意力。
黑子哲也：风见前辈，看我右边。
戴着针织帽，留着黑长直发，绿眼睛，和上次在东京港口，跟在拉弗格身边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接收到手背上的密语传递，注意力先被绿川唯吸引，将特征一一对上的风见裕也，眼神二度犀利了起来。
已知：夜袭警视厅的那天晚上琴酒叫的是绿川的名字，这么短时间内，绿川大概率是没有获得代号的，而诸星大听说常跟代号成员一起行动。
可得：这架飞机上，有一半可能还有一位有代号的组织成员！
风见裕也的目光，三度犀利了起来。
闭目养神，对背地里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的诸星大似有所感地睁开眼。
背后有点凉。
他先是瞥了眼绿川唯的方向（余光瞧见跟他同排的金发兄弟在分享橘子，没在意）。
绿川唯看都没看他一眼，安然地点开安置在座椅后背上的小电视，选了一部影片观看。
以诸星大的视角是看不到绿川唯选的什么影片的，他又把目光移向头顶的空调出风口。
将对着自己脑袋的出风口的风力调小后，诸星大重新闭上眼。
从日本到纽约起码要飞十来个钟头，与相亲相爱但按规定互瞒部分情报的公安不同，满是塑料情且从不交流情报的组织成员自然不可能坐一块。
要不是任务，组织成员百分百是各走各的。
仍然觉得哪里不对的诸星大再次睁开眼，不动声色扫视了一圈整个客舱后，缓缓把目光移向唯一认识的绿川唯。
平等的怀疑除自己人外的每一位乘客，暗中用余光关注他情况的风见裕也见此，脑海中的雷达叮叮作响。
组织是想在这架飞机上做什么？他刚才是在接收有可能藏在其他乘客中的代号成员的信号吗？这架飞机上难道有身份不一般的乘客？
以及，疑似名为绿川的组织成员竟然在看《这个杀手不太冷》！
绿川唯依旧理都没理诸星大，一边看影片，一边安然地剥起空姐刚分发下来的橘子。
黑子哲也在心里默默对不断疑神疑鬼的风见裕也说了声抱歉。
飞机已经起飞，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也不是日本公安的地盘，不好查组织成员的情报，静观其变，养足精神比较好。
担心风见裕也能疑神疑鬼一整个航班，将大致意思传递给对方后，黑子哲也又提议：我们可以轮流监督。
风见裕也接受了这条提议。
黑子哲也接着敲密语：我去趟卫生间，顺便看看乘客中有无可疑人员。
风见裕也给他让开通道。
这期间，剥完橘子皮，慢条斯理开始撕橘子络的绿川唯不小心弄破了一块果肉饱满的橘子瓣，汁水流到手上，让他皱起眉头。
拿纸巾擦拭后，仍感觉手感粘腻的绿川唯起身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恰好与从卫生间出来的黑子哲也擦肩而过。
黑子哲也坐回到自己位置上，示意风见裕也放心：我没有在乘客中发现别的可疑人员。
他在内心补充，诸伏先生提供的消息，童叟无欺。
相信同伴能力的风见裕也暂时放下心，闭上眼睛准备小憩，好在航班后半程时和黑子哲也交班。
与此同时，洗完手，回到自己座位上的绿川唯有那么点汗流浃背。
八个，还是警察厅的，哈哈，飞机落地后他不会被当场逮捕吧。
美利坚可是持枪自由的。
反正有黑子在，绿川唯把剥好的橘子塞进嘴里，出问题就拉诸星大垫背！
各有心思的三人进入宝贵的放松时间。
凭冥冥中的直觉加经验，脑海中的某根弦绷起的诸星大进入警惕时间。
到底哪里不对？
随着飞机窗外的天色由白转橙红再染上黑，客舱内愈发安静。
见大多数乘客陷入沉睡，空姐也关闭了客舱的灯光。
按掉胸口处无声震动的手机，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风见裕也确认航班已飞至一半，与黑子哲也进行交班。
他隐晦地瞥了眼过道另一头的绿川唯在干什么，就见对方看完了《这个杀手不太冷》，此刻正在看《史密斯夫妇》。
暂不知晓对方有精神病人设的风见裕也：“……”
嗯……组织成员也是普通人，有贴近普通人的爱好，能理解。
记笔记，有时候就是小细节反应出的性格行为侧写起到了大作用！
打算回头就把这些汇报给降谷先生的风见裕也打起精神，又去偷看诸星大的情况。
睡不着的诸星大正在看《碟中谍》。
风见裕也：“……”
嗯……不管了，记笔记。
时间缓缓流逝，《史密斯夫妇》和《碟中谍》也纷纷来到了片尾报幕阶段。
头等舱的方向在这时传来些许异动。
听到动静，欲要去查看情况的空姐瞬间被人勒住脖子，紧跟着响起劫匪的威胁声，“全部不许动，否则我就杀了你们！”
国际航班的米花町居民含量不高，不过鉴于目的地是自由的美利坚，乘客们还是默契地给予了高质量的配合，无一人发出尖叫。
风见裕也不太确定地多看了他几眼，代号成员，应该不可能会亲自劫机吧。
两边都是组织成员，自身不方便行动，用眼神示意看过来的同事们，让他们自行判断动手时机后，风见裕也又左右看看，呵，不愧是视人命如无物的组织成员。
左边的绿川唯安详地继续看影片。
有八个同事在，完全没他事，还能保持人设，完美！
右边的诸星大冷着脸，绿眸中毫无情绪，却不着痕迹地挺直脊背。
难不成这就是不妙的预感来源？
诸星大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在暗地里看向绿川唯。
预料之中的冷漠，啧，等会自己见机行事吧。
被风见裕也叫醒的黑子哲也表情平静，静等劫匪的下一步动作。
见乘客们如此配合，把空姐当人质的劫匪A迟疑起来。
嘶，背后莫名毛毛的。
劫匪B走过来，打断了劫匪A的第六感读条，“机长室的门锁了，你手里这个是乘务长，带她过去。”
头等舱到经济舱之间的帘子被撩开，有坐在前排的乘客借机看到了头等舱那边的情形。
遭遇不知道多少次劫机事件的乘务长十分冷静，“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想改动航线吗？万一和其他飞机撞上，你们也会没命！”
“用不着你管。”劫匪B冷笑，“同样担心这点的塔台总会配合的。”
劫匪A欲要带人往头等舱的方向走时，前排的一位乘客（木村）突然捂住胸口，痛苦地呻吟起来。
与他同行的朋友（水岛），“不好，他心脏病犯了！”
劫匪B看向他们，举起枪，“什么情况？”
木村的呻吟声越来越痛苦，人也倒向地面。
“他心脏病的药在行李架上面，拜托了，让我拿个药吧。”水岛恳求他。
有乘客们（火野、土方、金泽、其余不知情的普通乘客）骚动起来。
“安静！”劫匪B怒喝一声，朝两人靠近。
就在他查看情况时，闭眼倒地的木村突然暴起，一击掀翻了劫匪B。
蓄势待发的水岛则扑向劫匪A，赶在他进入头等舱前制服了他。
一切仅发生在瞬息间，经济舱发生的动静没有影响到头等舱。
将劫匪绑好后，全程操着一口纯正的佛罗里达州英语口音的水岛憨厚一笑，“别担心，我和我朋友是干保镖的。”
他趁机建议，“我刚才看到头等舱的绑匪只有两个，你们有谁要跟我一起去的吗？”
有不知情的乘客举手，“我可以！”
略过演技满分，特意练过英文口音的公安们不提，总之，劫机事件有惊无险地结束了。
飞机落地后，劫匪们被收到消息，早早等候在机场的FBI押走。
人流中的诸星大与FBI中的一位金发女性遥遥对上视线，一触即分。
此番来纽约的某个任务中，有FBI的目标。
绿川唯想趁乱溜走，“诸星，别磨蹭。”
诸星大看了他一眼，“今天真幸运呢，被FBI包围的不是我们。”
“无聊。”绿川唯向前走去。
另一边，没能追踪到绿川唯和诸星大踪迹的风见裕也回到住所后，便通过邮件把飞机上的事告诉给了自家的金发上司。
风见裕也遗憾，来美国的公安中没有会画犯罪画像的，具体样貌要等回国后才能给降谷先生了。
收到消息的安室透若有所思。
根据上次的情报，他查到跟在琴酒身边的绿川似乎是个有精神病的狙击手，还有跟在拉弗格身边的诸星大，也与拉弗格不清不楚的。
两人都不是好的。
安室透微笑，但愿这两人的任务不会遇上他吧。
第58章
让手机另一头的风见裕也今天先带人调整好时差，熟悉新环境后，安室透结束了这场交流。
身穿胸前印有“M咖啡厅”花体英文字样的工作围裙，金发黑皮的男人拎起放在身旁货架上的咖啡豆，走出这处满是咖啡豆香气的储物间，回到前厅。
“安室你学东西真快啊。”
在前厅工作的同事见金发黑皮的男人熟练地做出一个玫瑰形状的拉花，不由感叹，“刚来那会你连奶泡都不太会打呢。”
不是很想回忆自己料理黑历史的安室透面上笑了笑，“我私下有在练习，咖啡厅的员工不会拉花可不行。”
“你明知道的，小时工用不着遵守这规则。”土生土长的美国同事摇摇头。
安室透开玩笑，“或许是我身体里的另一半亚洲基因在作祟。”
同事哈哈一笑，把手中的工资条递给这位从小在堪萨斯州长大的混血儿同事，“不过你在的日子我确实轻松不少，要是以后需要打零工，记得首选这家店。”
“我尽量。”
接过工资条，安室透俏皮地眨眨眼，似不经意问道：“对了，今天店长没来吗？最后一天，我还想跟他告个别呢。”
同事：“店长说他家里有事。”
“是吗。”安室透没再追问，举起手里打包好的几杯咖啡，顺势提出告辞，“真遗憾。那送完这单外卖，我就直接回去咯。”
同事没什么意见，“bye～”
带着一身咖啡香气的安室透离开咖啡厅，仗着配送时间极其充裕，并未去送外卖。
他走过两个街道拐角，拿出车钥匙解锁，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车。
坐在驾驶位上，通过透明的车玻璃，安室透静静注视着车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
进入组织后，安室透一直在代号为朗姆的组织成员手下工作。
前段时间，朗姆让他暗地里跟踪观察一位在任议员的行踪，汇报其所有动向。
刚才那家咖啡厅，就在这名议员所工作的国会大厦周边。
如此占据地理优势的条件下，加上味道不错，国会大厦内的工作人员经常会关顾这家咖啡厅；而没有开通外送平台的咖啡厅，也专门为大厦内的老顾客们开了一条外送线。
恰逢咖啡厅招兼职，是以要就近观察目标的安室透便来应聘了。
应聘后，随着日渐相处，安室透隐隐感觉名为栗山佑三的咖啡厅店长有古怪之处。
栗山佑三自称在国内创业清洁公司失败，便来投奔在国外的哥哥花二，奈何冷漠无情只有钱的哥哥不想管他，丢给他一笔钱后就不理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