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米花町日常by卟卟芭咕

作者:卟卟芭咕  录入:09-15

不知过了多久,犬饲大和的实验室里又进来一个人,是先前在走廊上与其聊实验数据的助理。
与口风紧的猿渡真人不同,这位助理倒是乐于跟人聊天。
“听说研究组这边又来了一位代号成员。”助理道:“不知道我会不会被分配到这位成员的手下工作,这个基地我真是待够了。”
犬饲大和连忙询问,“是谁?”
“我只清楚她的代号叫雪莉。”
助理压低嗓音,“朱奈瑞克大人和她关系不错的样子,会由朱奈瑞克大人推荐人选吧,这方面可没人会喜欢启用新人。”
不管是朱奈瑞克还是雪莉,犬饲大和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他们有可能出现的基地自己也不知道在哪,即便知道了估计也进不去,这个认知让犬饲大和心里又多出几分烦躁。
他压下把桌面的试剂扫到地上去的冲动,深呼吸几次很快平复好情绪,藏下不满道:“尸体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吗?”
“没有。”助理耸耸肩,“条子这段时间都在严查地下世界的尸体交易,跟得很紧,除我们组织外的人都不想去触霉头。”
“或许你可以等等国外运回来的‘冻货’。”助理无所谓道:“哦,不过那样的话实验肯定是会受影响的。”
犬饲大和对冷冻数天的尸体不感兴趣。
“将就着用吧。”助理拍拍他肩膀,“谁让我们还不够资格用活人呢。”
犬饲大和没再说什么,动作粗暴地摆弄着实验器具。
接下来又是一长段的沉默。
录音再次结束。
伊达航关掉播放器,“比较有内容的录音基本就是这两段。”
剩下的全是在做实验,交流数据。
萩原研二有些遗憾,“我还想过能不能易容成犬饲偷偷进去呢。”
根据录音里的细微动静,犬饲大和进入基地需要进行多重身份验证,不排除会有生物虹膜验证的环节,而他们又不可能把犬饲大和的眼球挖下来。
黑子哲也对他时不时冒出的各种鬼机灵主意不做评价,将其放在待参考一栏里后,思索片刻,把录音的消息告诉给了风见裕也。
一般都是由警察厅那边与国外的各大官方执法机构联系,据以往经验,助理说的“冻货”大概率来自美国。
不管怎样,黑子哲也想,还是要提醒一下FBI,尽最大可能断掉组织的尸体货源,提高他们的各项成本及人力。
至于活人的……这方面变数太多,也只能尽力预防了。
还有雪莉和朱奈瑞克……
不期然的,黑子哲也想到了麻省理工的那两个未成年小孩。
会是他们吗?
萩原研二:“这一个月里,鹤见被请去警察医院帮忙做过两台手术,其余时间的活动轨迹和以往没什么区别。”
鹤见贤治身为神经外科的医生,其本领在国内是数一数二的。警察医院也并不一定能够给每个科室都应聘上全国顶尖的医师,偶尔请外援的操作很正常。
萩原研二:“我打听到警察医院曾经也想把鹤见挖来,但他拒绝了。”
闻言黑子哲也皱眉,假设鹤见与组织有勾结,被警察医院邀请无疑是个顺理成章的好机会,杯户中央医院里也有犬饲在,为什么要拒绝呢?
一家医院没必要放两个或以上的钉子吧。
思及某对卧底的幼驯染正组成一个小组在行动,黑子哲也又不确定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组织在选人方面也挺神奇的。
幸好不是三个都是卧底,必要时还有人能够背锅。
伊达航:“小鸟游那边,他们公司这一个月里比较大的动向,就是签了几个新的合作方,一个在大阪,一个在神奈川。”
“大阪那家是私立医院,院长叫忍足瑛士。我查过,由于他们原本的合作商的社长陷入情杀案被人杀了,这几个月一直在找新的合作商,和小鸟游的公司是正常交易往来。”
“神奈川的话,真田恰巧有个认识许久的初中同学在那里工作,我拜托他用内部渠道打听了一下,应该也是没问题的。”
黑子哲也接过伊达航递来的资料,发现忍足瑛士的儿子曾与迹部景吾就读同一所学校,还加入过同一个社团;包括伊达航搭档认识的那位名为柳生比吕士的同学,上学时也曾加入过网球部,并且他父亲也是医院的内科医生。
哦,伊达航这位搭档的爷爷竟然还是神奈川警署的前剑道课教官。
黑子哲也想到自己初中时的篮球部,又想到也是学医的绿间真太郎,再想到进入了政界的赤司征十郎。
黑子哲也大脑放空,觉得自己碰到了某种世界奥秘。
每个运动名校的王牌部门的成员都有一个家里从医的,也都有一个家境超级不错的人呢。
以防万一,黑子哲也发短信询问了学医的绿间真太郎认不认识这些人,顺带也问了赤司征十郎,委托人侧面打听打听迹部景吾和忍足家的关系如何。
这两家医院不巧是在这种时间节点与公安重点观察名单上的公司有合作,无论是否清白,都是要多方面求证调查的。
处理好手上的信息后,黑子哲也又去了趟圣路加国际医疗中心,在某位拒绝与水瓶座接触的巨蟹座医生的私人储物柜的隔层里,拿到了对方新研发的3.0版解药。
回到公安部时,黑子哲也刚好遇见带人来找他的灰崎幸一。
“啊,北条课长,黑子在这。”
灰崎幸一假装自己已经勘破了黑子哲也神出鬼没的规律,“别看办公位上没人,其实他就在那的。”
才从外面走回到办公位上的黑子哲也体贴地没有戳破同事的话。
他看向隔壁公安二课的课长,“北条课长,找我有事吗?”
“我来问问山口组的事情。”北条课长摆摆手,表示别紧张,没有什么大问题。
如今山口组的任务主要由二课负责,会来问详细情况很正常,黑子哲也点头示意自己在听。
“我们怀疑山口组的毒品链不止明面上被抓住的这条线这么简单。”北条课长说明具体原因,“黑子能告诉我你最初是从哪里找到这条毒品产业链的线索的吗?”
自然是人鱼岛。
不过人鱼岛上的那条毒品链,黑子哲也十分确定没有任何遗漏,线索全部都交给了二课。
只有一点,鉴于人鱼岛上还有一个武器走私的据点,黑子哲也瞒下了最初发现地是在人鱼岛上的事情。
人鱼岛的武器走私疑似有涉及到组织,二课的公安若是登岛难免会惊动到山口组的人,从而让武器走私这条线上的人警惕。
而且组织的事大部分由他们一课负责,不好随便告诉给二课。
想到这,黑子哲也睁着双圆眼睛认真道:“他们当着我的面进行交易的,是我亲眼目睹到的。”
北条课长:“?”
“我记得我拍摄下的交易视频也有提交给二课。”黑子哲也跟着补充。
那条视频居然不是偷拍的吗?北条课长瞪大眼睛。
怪不得那么高清!
“黑子的低存在感就是很神奇呢。”灰崎幸一在旁边感叹,“是秘密武器的级别!”
只隐约听说过一课的“秘密武器”的北条课长表示长见识了。
“北条课长的身体没大碍吗?”
见人对毒品链的事不再有疑问,黑子哲也适时进入成年人的寒暄阶段,“我记得您往年这段时间差不多要请假去医院了。”
“医生给我找到了一个特效药,所以身体情况比以前好不少。”北条课长并未过多解释,“我上个月有住了几天进行例行检查,放心吧。”
“山口组的事更重要,我先走了。”
等人的身影消失在一课办公室的门口,黑子哲也才对旁边的人问道:“灰崎前辈知道北条课长上个月去了哪家医院吗?”
“肯定是警察医院吧。”灰崎幸一没有多想,“前几年北条课长变成植物人的时候,一直是在警察医院接受治疗的。”
“这点茶谷应该比我清楚。”
灰崎幸一想到什么,“他以前是北条课长手下的人,北条课长出事后,组下成员重新分组合并,茶谷才被调来一课的。”
黑子哲也:“灰崎前辈好像也是别的课室来的。”
“是啊,我之前在长野工作,那里可清闲了。”
灰崎幸一一副“再也回不到过去”的表情,“东京这边简直是加班地狱。”
他后知后觉,“黑子你问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黑子哲也定定看了他一眼,无比坦然,“只是觉得熟人多,就是很好办事。”
灰崎幸一:“?”
“麻烦灰崎前辈回头有空替我向祥吾君问好。”黑子哲也特意叫了名字以做区分,“我不便再去打扰他。”
“???”灰崎幸一大震惊,“你认识我侄子?”
黑子哲也:●v●
“不便再去打扰……你什么时候找过他,刚来公安部的时候吗?”灰崎幸一追问,“那个恶劣至极就差去混黑帮的家伙居然能有认识到现在的朋友?”
“你很早就认出我了?从祥吾嘴里听说的?竟然还一直瞒着我!”
黑子哲也缓慢地眨了下眼,神色间满是无辜。
见他这副模样,灰崎幸一顿了下,紧接着不可置信,“祥吾也是,亏我这么多年收留离家出走的他多少次啊!他现在开的机车店我还会给他介绍客人呢!”
黑子哲也见好就收,总算回答了一个问题,“前段时间抽空去见的。”
为了确认某件事,他带着松田阵平去详细逼问了灰崎祥吾记忆中的叔叔的各种事迹。
灰崎祥吾可能现在都在误以为他加入了什么不可言说的极道组织,并且傍上组织内的老大了吧。
黑子哲也自顾自交代,“灰崎前辈,刚才关于北条课长的那些对话麻烦不要告诉别人。”
灰崎幸一一副“看透你”的表情,知趣的不再多问,“我知道了。”
假装没有看见对方怀疑人生的样子,黑子哲也回到自己的办公位上,翻看才到手不久的资料。
北条课长当年的主刀医生,是鹤见贤治。
公安部同事们的资料都是高度保密级别的,更别提课长,要查这些人的资料比普通人更费功夫,且势必会惊动到他人。
目前知道黑子哲也在自查内部人员的人只有白井管理官,权限也是他给的。
诚然如今的公安一课成员从上到下基本都是从各个地方重组过来的,与前两任卧底无关,但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趁机混进来什么卧底。
黑子哲也把资料带上,离开办公室。
灰崎前辈说的没错,东京就是加班地狱。
也不知道风见前辈那边问的事情怎么样了。
“降谷正晃?”
听到风见裕也的话,安室透恍惚一瞬,沉默几秒道:“他是我亲叔叔。”
安室透的父母在他幼年时便离婚了,母亲前往国外不知去向,父亲早亡,因此他便被无儿无女的降谷正晃收养了。
彼时,降谷正晃尚未进入外务省,但工作上依然忙碌,很少待在家里,不过还是能有空去学校给他开家长会。
这样的条件下,从小到大,在物质方面,安室透是没受到过委屈的;而学校里那些嘲笑他发色肤色的人,安室透也不想拿这种小事情打扰对方,一向都是自己解决。
随着他年岁增长,降谷正晃也进入外务省后,两人见面的次数逐渐减少,直到安室透成年后读大学考入警校,也只是打电话通知了对方一声。
他们的关系不好不坏,可至少是会给另一人办葬礼的程度。
挂断电话,安室透垂下眼眸,紫灰色的眸底一片晦暗。
降谷正晃清楚他成为了警察,这点除非时光倒流,否则无法改变。
安室透抿唇,并且自己能如此年轻就在讲究前后辈制度,以及年龄资历的资本主义社会被推选为警界里最为神秘的零组组长,在排除自身能力外,不难想背后也有一定的助力加持。
假设……
好在他从未跟对方提到过诸伏景光。
安室透拿起手机确认今天的行程,处理好组织的事情后,又看了眼时间,换上低调的黑色冲锋衣,戴上帽子,驱车前往某地。
一小时后。
忙碌了一天的降谷正晃回到家中,刚打开玄关处的灯,就隐隐察觉到某种不对劲。
不等他叫来保镖,不对劲的来源就自己走了出来。
对上那双笼罩在帽檐阴影下的紫灰色双眸,降谷正晃张嘴唤道:“零。”
安室透嗓音沉郁,“你知道什么?”
降谷正晃:“……”
一天了,他跟办公室里的人谜语人,回家后怎么还要跟侄子谜语人。
谜语人滚出米花町!
这句话降谷正晃喊不出口,他想到对方的职业,“你查到哪个地步了?”
安室透:“为什么要把我推上零组组长的位置?”
“你不喜欢吗?”
降谷正晃打开客厅的全部灯光,放下公文包,换上拖鞋,在安室透的注视下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总比一步步慢慢往上升要好。家里熬资辈的人有一个就够了,小辈就是要来享福的。”
说着,他瞥了坐到对面沙发上的侄子一眼,“当然,你要是自身没有足够的能力胜任,我也没办法把你推上去。”
“现在看来,你当的还不错?”
安室透紧盯住他的表情,“是吗,你只有这样的想法?”
降谷正晃挑眉,“不然?”
“我以为您想在未来借助我这个位置的力量帮您做点什么呢。”安室透语气轻快的用上敬语。
“是有这么考虑过。”
降谷正晃摩挲着下巴,看向不远处长相更像嫂子,总之跟自己和哥哥没一处相似的侄子,不知真假的承认道:“人到我这个位置后,总是不可避免的会想再往上爬。”
“反正离退休年龄还有十几年,外务省绝不是我的终点。”
安室透打量他一眼,“怎么,您还想当首相?”
降谷正晃:“或许达不到这个高度,但人总要有梦想,万一实现了呢?”
安室透:“?”
“如果我成为首相,就可以给你分个警视总监当当也没准。”降谷正晃熟练的画大饼,“这样零想怎么整顿警局都随你。”
安室透:“……”
好好的让他当警视总监干嘛。
被松田揍吗?

第79章
未免出现“惊!新任警视总监上岗首天与某爆炸物处理班警员爆发激烈肢体冲突”这样的大新闻,安室透婉拒了警视总监的大饼。
降谷正晃又抛出另一种口味的大饼,“警察厅厅长也行。不过厅长还是得听总监的话,要当就当第一嘛。”
安室透皮笑肉不笑,“您再这样的话,小心当上首相后被人当街枪杀。”
“这么凶做什么。”降谷正晃撇撇嘴,“果然零长大后不如小时候好玩了。”
安室透没有应声。
别墅窗外传来汽车引擎声,由远及近,有车灯光束极快地一闪而过,被厚重的窗帘挡下,未曾照到室内,路过的引擎声也渐渐远去。
房间安静下来。
降谷正晃看向沙发对面从头到脚穿着一身黑,皮肤也是黑的,就头发是漂亮的金色,还拿帽子给挡住的侄子,不自觉叹了口气。
安室透眼神轻动,率先开口,“您的工作范围应该只在外务省吧。”
“我是外务副大臣。”降谷正晃表明态度。
“听上去会很忙碌的样子。”安室透一副关心的姿态,“为了身体着想,您工作闲暇之余可要好好休息才行。”
“我尽量。”降谷正晃模棱两可地应下,“可人有时就是闲不下来,我也没办法。”
安室透:“那些事情难不成比您的身体还重要?”
降谷正晃:“不,自然是我自己的身体重要。”
两人之间再次安静下来。
半晌,依旧是安室透先打破沉默。
他的嗓音冷淡下去,又变得不再用敬语,“你和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对在身边养乌鸦可不感兴趣。”降谷正晃放下套了好几层壳的对话,首先明示。
安室透清楚,成年人的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
如果让他在进入警校前得知从小收养自己的亲叔叔与一个国际犯罪组织有关,那他大抵会不可置信的上门质问,试图把人拉回正轨,亦或是分道扬镳。
现在,安室透则会考虑要如何利用这层身份在组织内更进一步。
他能判断出,降谷正晃并未有要暴露他卧底身份的意向。
“乌鸦可不是你能随意指挥的生物。”安室透双腿交叠向后靠向沙发背,一手随意搭在腿上,“他们总是喜欢不请自来,不是吗。”
“放心,他们的翅膀暂时还没有伸到外务省。”降谷正晃姿势未变,“偶尔飘进来几根羽毛的话,我还是能忍受的。”
所以是组织先找上门,偶尔合作过几次的关系,安室透面无表情。
“从小到大,我可从来没有让人打扰过你。”降谷正晃蓦然提起另一个话题,“不提乌鸦,许多人都知道我有个侄子叫小零。不过送给侄子的玩具,全被我捐给福利院了。”
幼年有不少玩具的安室透侧目。
合着是捐了别人的又自己去买了新的?
降谷正晃不知拦下了多少想要上门送礼,借此跟他拉近关系的人,“后来他们猜不到你的具体年龄,挑不到合适的礼物,也摸不准我们关系如何,才歇了心思。”
可以说,只要安室透不主动往外说,没人知道降谷正晃口中名为“小零”的侄子的具体年龄样貌等信息。
正好,安室透从小就不是个会往外炫耀家人身份的人;开家长会时降谷正晃又是单独见的老师,幼时霸凌他的那些人甚至以为他是个孤儿。
卧底后,属于降谷零的过往被全部抹消,就更难找到两人间的牵扯了。
眼下仍有疑问的……
安室透眼皮轻跳,“小零”是什么见鬼的称呼。
安室透决定跳过称呼问题,“你和他们一直有保持联系?”
降谷正晃:“我说过,我不喜欢在身边养乌鸦。”
这是没有的意思。
话虽如此,降谷正晃对偶尔找上门的乌鸦也不会拒之门外。
领会到他言下之意的安室透意味深长道:“小心被乌鸦反噬。”
跟组织合作的,有好下场的可没几个。
“想要获得什么,就要先付出点什么。”降谷正晃示意他有心理准备。
闻言安室透眸底划过一抹暗光,“那你可要活久一点,我现在可没空帮你办葬礼。”
降谷正晃:“当然,我还想领退休工资呢。”
“那就好。”安室透点头,站起身,“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降谷正晃对他这敬语平语来回切换的模样叹为观止,跟着起身,“要我送你吗?外面全是保镖。”
安室透拒绝,“不用。”
想到对方也不知从哪潜进别墅的,降谷正晃抽抽嘴角,停下送行的脚步。
安室透也跟着停下,“叔叔。”
许久没听到叔叔这个称呼的降谷正晃不由多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金发黑皮的男人嗓音低下几分,“你不会做我想的那些事的,对吧?”
降谷正晃:“外务省的工作够我忙了,我没空插手警界的事。”
“我知道了。”安室透转回身,“叔叔,十分感谢您小时候收养了我。”
“你!”
降谷正晃捂住被某种东西刺中的脖颈,猝不及防下瞪大眼睛,身形踉跄几步跌回到沙发上,“你怎么会……”
安室透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紫灰色的眸底毫无情绪,“你的退休,是正常退休,还是换个新身份继续活下去?”
降谷正晃还沉浸在侄子要杀他的震惊中,“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长生不老。”安室透漫不经心道,不急不缓地扯了扯手上的白色手套,“一贯是你们这类人追求的目标,不是吗?”
“我不想有个老不死的怪物当我叔叔,为了我的心理健康着想,还请您理解。”
见人一副要就地分尸的架势,降谷正晃深吸口气,“就为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理由?”
听到这句反问,安室透微不可察地顿住,接着冲他微微一笑,脸上的表情又掺杂着几分悲伤,“灭口,才是让卧底身份不暴露的最好方式。”
“您知道吗,组织研发出了一种新型药物,甚至能够控制让美国总统误以为他是组织的人,下一步就是日本首相。”
“什么见鬼的药物。”降谷正晃很想破口大骂,“零,你确定被洗脑的那个不是你?”
“组织已经盯上你了,做为试探,派我来做这个任务。”
安室透不知从哪摸出一支药剂拿在手上,针管顶端冒出几滴不明液体,纤细的管身在客厅灯光下反射出一道光,“您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或者有想起什么?”
觉得那道光异常刺目的降谷正晃瞥向不远处的警报器,张嘴就要呼救。
安室透一把按住他的嘴,帽檐下的紫灰色眼眸似乎变浅几分,更显冷酷,“很遗憾,看样子您不想留下遗言了。”
挣脱不开这股大力的降谷正晃怒瞪着他。
安室透把针管里的不明液体缓缓推进他体内。
降谷正晃闭上眼。
三分钟后,降谷正晃睁开眼。
降谷正晃:“……”
安室透一脸淡然地松开手。
“你在演戏给谁看?”无事发生的降谷正晃试图找出合理的理由,“有组织的人监听?你想让我假死?”
安室透:“都没有。”
降谷正晃扶着发晕的脑袋,“是需要定期获得解药,否则就会毒发身亡的药?”
安室透:“我并没有带这种药物。”
他把玩着空掉的针筒,“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吗……”
不婚主义的降谷正晃:“我该想起什么,有个被我遗忘多年的妻子情人?你其实是我亲生儿子?我真的是日本首相?”
“……”安室透重新打量手中的针筒,“奇怪,除去头晕外应该没有别的副作用才对。”
是连着扎了两针的缘故?
“降谷零!”降谷正晃气得喊他的大名。
安室透若无其事,“叔叔,您没事真好。”
难道这就是侄子迟来的超绝叛逆期?
降谷正晃吐出口气,平复情绪,“解释。”
“我说的那个药是真实存在的。”安室透认真看向他。
他刚才给降谷正晃注射的两支药剂,自然是清除删改记忆药物的解药。
不过他们卧底手上的版本,在他和hiro的强烈要求下,一支的浓度剂量顶正常版本好几支,能及时抵抗中药时的药效。
即便事后注射,不能立即在短时间内想起记忆的话,也能浮现出模糊的印象,以最快速度见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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