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虽然不敢说什么，但时不时的瞥一眼。
严君格下意识将张一言往自己身边带，做出保护的姿态，抬手将扣子扣好，又理了一下衣服。后者抬手摸了下领口，抿紧唇没有说话。
重新面向对面的人，严君格清了清嗓子，“咳，抱歉，吕队，这边进展怎么样？”
吕青撇嘴，厉色道，“已经查到死者身份，是A大的学生，说起来四人也算学校数得上号的人物，只是有点麻烦。”
“两个富二代，一个官二代，这电话都不知道怎么打。”
严君格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吕青点头，叹口气。“先说两个女生，苗佳，女，21岁，美宇集团千金，独生女。孟夕，她家保姆的女儿，22岁，两人同专业，同宿舍，都是大二。”
“邹世文，邹氏集团，排行老二，杜博锐，他爸是T市刚上的副市长，不用说你也知道是谁吧。两人都是22岁，同宿舍，大三。”
“更详细的信息还在查，老孔那边正在询问他们导员四个人在校情况，其他人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回校做调查。”
严君格眉头紧锁，确实该愁，“先把尸体弄回去，再打电话直接叫到局里。”
顿了顿又道，“电话我去打。”
张一言突然出声，“杜少哲？”
“是，你知道？”严君格偏头看他，在他的认知里，张一言应该不太喜欢跟这种官场上的人打交道。
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拨出号码，不到第三声便被接起，张一言声音无波无澜，“是我。”
“嗯，来一趟A市，直接到局里，对。”
说着便挂了电话，“好了。”
“，，，”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严君格他不是不信，但是还是有些诧异，“言言，你认识杜少哲？”
“之前在T市见过。”
“，，，”
吕青瞪着眼睛看张一言，根本不信，副市长，估计郑局都没这么大面子，你随叫随到，开玩笑呢。
正想着，电话响起，一看自己所长。
走到一边去接，“喂，我在现场，什么？”
有些惊诧的看向张一言，随即应道，“对，是，好。”
挂断电话往回走了几步，看着张一言多了点探究，“杜少哲已经出发了，估计三个小时就能到。”
严君格点头，继续案子，“他们活动轨迹查的怎么样了？我看观礼台下面有监控。”
吕青摇头，神情不是太好，“没开学，大部分监控都没开。”
“目前能确定的是，他们昨天下午2点10分开车进入学校，5点13分进入女生宿舍，晚上8点半一起出来。”
“这是门口监控拍到的画面，这期间做了什么，不得而知，还在找目击者。”说着递出一个平板。
“8点半之后就没有出现在监控内，估计就是那个时间遇害的。”
“但他们的车停在学校图书馆前面，离操场还有一段距离，应该不是要走。”
严君格点头，仔细看着监控画面中几人手中拿着东西，“这是相机？”
“现场有找到吗？”
吕青也凑过来看，随即摇头，“没有，张科，观礼台上面有吗？”
张一言摇摇头，转而看向不远处的宿舍楼，“女生宿舍查了吗？”
“已经封锁起来了，我这还没来及去看，明天学生返校，得先把这边处理好。”吕青叹口气，一下死了四个学生，哎。
这时运送尸体的车已经过来，四个黑色装尸袋被抬走。
宋清脱了手套，看了一眼沈冉，并没有多说什么，后者由李倩陪着，有些尴尬。这次，确实是她不够专业，作为法医竟然吓到了，虽然是实习法医。
见宋清过来，吕青把查到的人员信息给宋清，后者点头记下。
张一言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宋清同样点头，随即肃声道，“初步检查发现，四名死者除了眼睛被挖，舌头齐根割下。”
“两名男性死者生殖器被割，双手十指被砍，目前这些被切割的部分还没找到。”
“两名女性死者下体被塞入大约三十公分的钢筋，捅穿了阴道。”
顿了顿继续道，“被割首的叫孟夕，她死前应该磕头求饶过，额头有擦伤，她受到折磨应该算最轻的。”
“另一名女死者苗佳，除此之外，身上几乎没有完整的骨头。”
“初步判断都是死前造成的伤害，折磨致死。”
吕青咬牙怒道，“够狠的，这是有仇啊。”
“老孔，小梅，小尤，华子，你们带人去查这四人有什么仇人，对了，跟他们父母有仇的也算。”
“除此之外还要走访这两天到校的所有人，再查一下他们平时在学校的状况。”
“小杰，你跟着老孔。”
孔峰，韩远梅，尤成，华默，陈杰立刻站直身体，高声应道，“是。”
严君格想了想，问道，“宋清，尸体旁边有没有发现类似相机之类的东西，还有死者的手机。”
宋清摇头，“没有。”
顿了顿又道，“都没有。”
难道是被凶手拿走了？
难道拍到了什么？
还是手机里有什么线索？
严君格带着疑问，转头看向张一言，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疑惑道，“言言，看什么呢？”
如果往日对案子有没有什么看法，都会直接说，今天怎么这么沉默，难道是因为刚刚被怼的不想说话了？
张一言抬手指了下不远处的宿舍楼，“去那看看吧。”
“行，走吧。”
见二人走远，身后还跟着黄永，乐升。
看向身边的宋清，吕青叹口气，“清清，你们这就分了？”
宋清收回视线，点头，“我要回去解剖尸体，改天再聊。”
“行吧。”吕青点点头，现在确实不是叙旧的时候。
看着那边拿来的梯子，招招手，直接拿过尺子就爬上去，粗略量了一下，这观礼台得5米呢，这张一言怎么上去的？
+++++
四人到了女生宿舍门口，里面立刻出来一个50岁左右的阿姨，黄永笑呵呵的上去攀谈几句。
接着便由宿管阿姨王英带他们上楼，“这是出什么事了？你们这一批一批的来人。”
“这苗佳和孟夕两个女生挺好的，大方又漂亮，听说家里开公司的。”
黄永随意问道，“您昨天几点回去，今天几点到学校的？有没有男生进女生宿舍？”
王英怪叫道，“这要真让男生进了女生宿舍，那可不得了，我最轻也得挨顿批。”
“我在这有宿舍住，这几天我值班，能多给200块钱呢。”
黄永继续道，“昨天有看到她们几点离开的吗？往哪边走的？”
王英摇摇头，“这还没开学，回来的学生也少，得空我就看电视，绣十字绣，也没太注意。”
说着坐电梯到了5楼，“苗佳和孟夕住505，刚刚你们的人已经来了。”
王英突然压低声音道，“领导，她俩不会是犯什么事了吧？”
“跟我说说，我嘴严，保证不外传。”
黄永，乐升还有严君格看着她笑笑，这几分钟叭叭这么多，还嘴严。
张一言看着电梯里没有红外感应的摄像头，眸光微动，坏了。“这个摄像头坏多久了？”
“啊，，哦，这个，没注意啊，坏了吗？等空了我再申请维修。”王英下意识抬头看了一下摄像头。
转头看到他时明显一愣，脱口而出，“这小闺女长得真漂亮啊。”
“，，，”
“有没有对象，我侄子还单身，在，，，”
黄永反应很快，立刻拉着王英聊别的，只是王英还不死心的一直看张一言，甚至拿出手机要联系方式。乐升则抿着唇，别过头去，想笑又不敢笑。
严君格抬手揉了揉张一言的后脑，接着把人往怀里带，只是唇角一直翘起，怎么也压不下去。“阿姨，他有对象。”
“哎，，，也是，这么漂亮的小闺女，可比那校花还漂亮。”出了电梯王英还是忍不住感慨，又看向他身边的严君格，“小伙真有福气。”
严君格笑笑，拉着张一言快走几步。
“，，，”张一言沉着脸，没有说话。
乐升真的忍的好辛苦，忍不下去了，“噗~~~”
被严君格回头瞪了一眼，这才用力捂紧嘴巴，只是憋笑憋的身体都在抖。
终于到了505，痕检还有技术员已经干的差不多，见到他们打了个招呼，“快了，先等等。”
王英待了几分钟，还想打听，黄永陪着笑脸给她送走了，“这老娘们是真能说。”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屋里几个人也跟着笑了起来，看样子他们过来的时候没少被拉着说话。
乐升笑够了，忍不住往里张望了一下，撇嘴，“啧啧啧，女生宿舍原来长这样，这也没比男生宿舍干净到哪里去。”
“亏我之前还向往看看女生宿舍长什么样呢。”
黄永拍了下他的胳膊，揶揄道，“小子，你没事向往女生宿舍干嘛？”
“哈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哄笑，乐升再厚的脸皮也红了，“这不就是上学时候的梦想嘛。”
笑了一阵，黄永转头看向张一言，今天这人异常沉默，难道是被刚刚的宿管大妈惊到了？
“张哥，有没有什么发现？”
张一言快速扫视了一下房间里的情况，沉默许久，还是没有看到四个人的魂魄，不管是在现场还是在这里，连魂魄影子都没有，难道被收了？
伸手指了一下垃圾桶里的餐盒，正冒着黑气，“餐盒带走，我怀疑里面装过人肉。”
平地惊雷一声响，正在做勘察的人停下动作看向说话的人，黄永和乐升也严肃起来。
严君格拧眉，顺着视线，指着垃圾桶道，“带回去化验。”
“是。”
他记得在监控上看到孟夕拎着大包小包的进来，她在哪买到的？
立刻拿出手机打电话，“喂，宋清，看看死者胃里有没有人肉残留。”
“你怀疑他们死前吃过人肉？”宋清的声音明显带着惊讶与震惊。
“对，快点，有结果立刻告诉我。”
挂断电话立刻又打，“陈皓，你带着人在周边看一下昨天孟夕在哪买的饭，到过哪些店。”
安排好，严君格扣住张一言的肩头，把他往走廊尽头带。低头与他平视，见他神色如常这才放心。
每次只要拼命办案子，他脸色都不好，不得不猜测是不是消耗体力太多。
“言言，案子慢慢来，不要勉强自己知不知道。”
张一言笑着点头，“这种程度，看一眼就可以知道。”
“严君格，凶手里应该有懂行的人，在现场没有看到他们四人的魂魄。”
严君格想了想道，“会不会藏在别的地方？”
“或者，跟着害死他的凶手？”
思索着这种可能性，张一言点点头，“这个案子不简单，万事小心。”
“放心，对了言言，你怎么会认识杜少哲？”
难道是之前在T市办案时认识的？
“两年前，他之前得罪人，被下咒，危难之际是我救了他。”
“难怪。”救命恩人又有本事，需要帮忙的地方不少，自然毕恭毕敬。
严君格还想再问，那边黄永大嗓门喊了一声，“严哥，张哥，可以了。”
“走吧。”张一言率先往前走去，严君格紧随其后。
一进屋，空气中飘着一丝腥臭，再看证物袋里的东西，心下了然。
乐升怪叫一声，“嚯～挺会玩儿啊。”
“这是什么？”
戴着手套，黄永拿起一边的纸，上面写着字母，数字，还有「是，否」，上面还画了圈。
乐升仔细看了看，笑道，“永哥你这都不知道，最近正上映的笔仙，都这么玩儿。”
“他们不会真的把笔仙招来，然后被，，，”
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咔”。
听到两人的话，张一言本来仔细在看餐盒残留，转而看向那张纸。
余光瞥到桌子上的水笔，向前走了几步，缓缓伸出右手，那水笔抖动几下，直接滚向桌边，眼看着要掉下去，却突然飞起停在张一言掌心上空。
张一言神情认真，仔细看着这笔尖，眸光一闪，竟真的有鬼气。
难道真的是笔仙作祟？
“咕咚！”
“咕咚！”
黄永，乐升吞咽口水的声音极大，已经看呆了，这人是在炫技，一定是。
黄永掏出证物袋，讪笑道，“张哥，这笔要不带回去化验一下？”
手一松，那水笔落进证物袋内，张一言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三人，加上自己，正好四个，和受害人对上数了。
勾唇一笑，“严君格，黄永，乐升，晚上一起来招笔仙吧！”
“！！！！”
严君格悄悄咽了下，慢慢挪步到张一言身后，有言言，再也不怕了呢！
乐升表情几番变化，终于最先叫出声，抖着嗓子道，“不行，不行，张哥，亲哥，这些都是假的，我们要相信科学。”
不止声音抖，身体都在抖，他也想躲张一言身后，但是他不敢。
“既然是假的，你抖什么？”张一言一边说着，一边翻动桌上的东西，表情随意，始终挂着笑。
“永哥，永哥你说呢？”很怂的往后退了两步，抓住黄永的胳膊。
后者原来是不信的，但现在这话从张一言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真的有鬼似的。
乐升不敢找张一言，但是可以，，，立刻改抓严君格胳膊，黄永一看就靠不住，哭嚎道，“严哥你说句话啊！！！！”
被点名的严君格用力吞咽一下唾沫，点头，他当然得挺言言，“我相信言言，黄永，乐升，晚上留下。”
“！！”
两脸蒙逼！
“严哥，，，你，，，呜呜呜，，”
乐升抱着黄永就想哭，他虽然自诩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奶奶老是讲故事吓他，造成他这么大人了，还是有些怕鬼，只是平时没表现出来。
黄永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乐乐，天塌了有张哥顶着，你慌什么？”
“是吧，张哥，你会罩着我们的吧。”
张一言在被褥缝隙里翻出来一部手机，闻言勾唇一笑，“自然。”
“乐升，你看看这个手机能不能打开？”
得到保证，乐升只能硬着头皮上，拿起手机试了试，“没电了，充上电就能开机。等会儿我把电脑拿出来破一下密码。”
说着到门口拿过一个电脑包，连上手机之后不到10分钟，便解开了密码。
“嚯～～”乐升刚打开相册，里面的视频，太辣眼睛。
手机里传出女人暧昧的叫喊娇笑声，还有男人的调笑低吼声。
“视频拍摄时间昨天晚上5点20，这是刚回来就开始了啊。啧啧啧，最后一个视频是到6点40结束。”
都不用辨认，就是四个被害人。
严君格拿着手机看了一下，新款，最高配置，“这么私密的手机不可能放在宿舍不带走，他们应该是还要回来，结果出事了。”
“我怀疑他们是准备在校园里拍雪景写真之类的。”
“还真有可能，最近网上挺流行这个。”乐升应和一声，电脑快速搜索一下，“我看看能不能搜到这几人的账号。”
“有了，苗佳在她社交账号上预告过要发布雪精灵照片。”
乐升又翻了一下，“这手机可是太精彩了，里面的小视频估计能养活一个影视公司。”
“有了，7点22播放了电影笔仙，就放了不到十分钟，估计他们就是这时候开始玩笔仙游戏。”
黄永偏头看着手机，沉思道，“所以他们昨天是5点多到宿舍，先happy一下，之后吃饭，看电影，玩笔仙游戏，8点半又出宿舍去拍照。”
“h，happy，永哥，你，挺会形容的。”乐升低头继续查看手机，突然眼睛瞪大，“我去，这小子，不讲武德。”
一个加密相册里，都是小视频，但清一色的，女生都是迷离甚至昏迷状态。
严君格想着这两人的死状，“凶手可能就在这些被迷奸的人里，乐升，你想法子查到这些女孩儿的信息。”
“排查她们的家人，朋友，不排除为了女孩儿清白报仇。”
乐升表情严肃的点头，把手机里的数据导入电脑中。
顿了顿严君格又道，“大永，这事难办，尽量把伤害降到最低。”
“谈的时候带上队里的心理咨询师，疏导一下。”
黄永艰难的点头，这些女孩儿被迷奸，已经很痛苦，如果再被怀疑是凶手，只怕，哎。“严哥，手机内存有限，我怀疑那俩小子电脑里还有，或者其他存储器里。”
室内一时陷入沉默，这个可能性太大了，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儿被害，严君格脸色阴沉，立刻安排人去四人家里和宿舍搜寻线索，“放心，一个都跑不了。”
张一言想着刚刚被盯着的感觉，想去看看。
刚挪动脚步，严君格的手机响了，“皓子，怎么样？”
陈皓的声音裹着风声传来，“严队，走了附近所有的饭店，包括苍蝇馆子，也调了监控。”
“孟夕只在学校门口的超市买过一大包零食，之后直接回了学校。”
“，，，知道了。”
严君格挂了电话，其他三人也看向他，黄永最先反应过来，拿过那个超市购物袋检查，“油在袋子外面。”
严君格瞳孔猛地一震，“去查，哪个宿舍有人回来，挨个敲门，快。”
“是！”
“等一下。”张一言伸手拦了一下，“你们这样找太慢了，我来。”
“不行！”
严君格几乎下意识脱口而出，不理会黄永和乐升好奇的目光，拉着张一言出了宿舍门。
把人拽到楼梯间，双手一撑来个壁咚，“言言，我问你，你每次施法是不是都要伤害自己的身体？”
“每次你破案只要有关键线索，小脸煞白，我宁愿用土法子一间一间去敲门，去查，也不想你受到伤害。”
张一言抬头看他，他怎么知道的？难道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下意识摸了下脸颊。
看他这表情，严君格有些得意，“我天天跟着你看着你，这些事情怎么可能不知道。”
原来如此。
张一言勾唇浅笑，“这些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而且现在不是有你。”
严君格眼神一亮，“阳气？”
“嗯。”
张一言笑意加深，“严君格，你就像是一个大号的充电宝，消耗了多少，就可以补充多少，甚至更多。”
“那我对你来说很重要喽？”充电宝也挺好，说明言言依赖我。
继续点头，“很重要。”
ヾ(▽)ノ严君格心里炸开了烟花，手臂弯曲，身体前倾，在张一言唇角落下一吻，蜻蜓点水般，痒痒的，“现在呢？是不是能量爆表。”
张一言抬眼对上他亮晶晶的桃花眼，一副求表扬的模样，粲然一笑，“是。”
对了，最重要的事差点忘了问，“言言，除了我，别人是不是都不行，我记得你说我是纯阳体。”
得到肯定回答，严君格简直乐开花。
下一秒。
“除了我师傅，师叔外，你是第三个。”
“张天明！张天元！”严君格有些紧张的扣住他的肩，师徒之间接吻什么的，绝对不行。
“是。”
张天元还好说，目前几次接触都很正常，张天明，，，
这老家伙还叫言言宝宝，擦，坚决不行。
“不行！！”
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严君格放软声音继续道，“言言你已经选我了，而且你之前说过，我的气很纯，别人再碰你就乱了。”
自己确实说过，点头，“是。”
长长松了一口气，幸好，严君格感觉自己刚刚好像在冰火两重天中来回交换，小心脏狂跳。
第113章 背后有人
505寝室内，乐升和黄永大眼瞪小眼，“永哥，这什么情况，还要不要去敲门了？”
“急什么，等严哥回来。”黄永在敞开的行李箱里翻出电脑，开始查看里面的记录，试图找出更多的线索。
乐升手上继续敲着电脑，嘴里八卦不停，“哎，你说张哥要帮忙查线索，严哥那么激动干嘛？”
“怕张哥太劳累呗，你看他小胳膊小腿的。”黄永眼皮都没抬，“再说人家小两口的事，咱操什么心。”
“行吧，那我们是不是得改口叫嫂子了。”坏笑坏笑。
黄永这次终于抬头看他，表情庄重，“乐乐，如果你英年早逝，哥会给你选块风水宝地。”
“，，，”
“风光大办！”
“永哥，再见。”
乐升靠着椅背伸个懒腰，活动下筋骨，“那还是等着他俩官宣吧。”
歪头看到严君格揽着张一言的腰重新走进来，脸上是压不住的笑。乐升对着黄永挑眉，「俩人干啥去了，严哥笑的这么开心。」
「估计快官宣了。」
「666」
张一言站在宿舍中间，取出一张纸人，沾上残留的油水，放置在桌子上。
双手快速结印，口念法诀。
所有人屏住呼吸，黄永和乐升往后退了一步，不敢打扰。
纸人慢慢站起身，黄永和乐升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富强，民主，文明，，，」
纸人抖着身子先原地转了一圈，突地燃烧瞬间化成黑烟。
掐算几番，有人阻拦。
一摸袖口，没带朱砂，，，
重新拿出黄符，取出银针，扎破指尖，快速画符，接着将黄符折成千纸鹤。并没有过多停留，结印，念起法诀。
下一刻，纸鹤慢慢扇动翅膀，飞向窗口，却飞不出去！！！
张一言心下一沉，双手合十，再次快速结印，接着右手中指食指并拢，用力对着窗口一指。
一滴鲜血从指尖射出，飞向窗口，碰触的瞬间，一道无形的黑色屏障瞬间破灭。
纸鹤没了阻碍，振翅飞出。
“成了。”
刚收回手，严君格立刻握着他的右手查看，此时指尖还有一点血丝，抓着就要塞进口中。
张一言眼疾手快，立刻收回手，转过身去，给了他一个后脑，拇指轻抹，伤口已经愈合。
被嫌弃了！！！
严君格委屈的像个大狗狗，上前一步从后面抓着拥着张一言，右手抓起右手，左手抓着左手。
委屈道，“言言，我给你止血，你嫌弃我。”
张一言偏头看他，有些无奈，“那样，，，止血不对。”
“嗑嗑嗑，嗑嗑嗑，”
嗑瓜子的声音传来，严君格猛地回头，黄永从口袋里拿出瓜子和乐升分享，已经见怪不怪了，
“严哥，你们继续。”见过张一言出手，两人接受的很快，这就是能人异士。
继续个屁啊继续。
张一言挣脱开，向外走去，“黄永，乐升，我们一起走。告诉其他人，不要单独留在学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