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成为游戏NPC之后by零七二四

作者:零七二四  录入:11-23

他双腿之上,横放着一个有几分眼熟的、贝斯琴包。
琴酒顿住脚步。
卷发男人依然稳当地坐着,低垂着头,手指按在黑色琴包的拉链处缓慢拉开,掀起琴包上半部分,露出其中的狙击枪。
和那个朴素的琴包一样,枪上没有任何显眼的标志,型号也常见,如果仅以这把枪溯源,能一窝端东京地下势力里一半的狙击手。
但琴酒很难不联想。
专门找他来一个疑似苏格兰临时落脚点的公寓,又当着他的面打开这个装狙击枪的乐器包,指向性和威胁意味太明确。
苏格兰不可能短时间再得罪松田阵平,那松田阵平是想干什么,不会以为组织会对他和渡鸦一再忍让吧。
“松田阁下。”
琴酒的语气冷了几分。
而松田阵平没听出来。
他余光已经瞄到黑色长风衣的一角,却迟迟没有看过去,怕自己突然回想起前段时间的误解,表情太过狰狞。
但即使如此,也不代表琴酒就看不见他的表情了。松田阵平很难再用之前对待‘渡鸦的黑泽阵’的态度对待他,可不会演戏的人也不可能一晚之后就水平突飞猛进。
为求稳妥,松田阵平选择面无表情。
淡金色的阳光落在他侧脸上,却没带来半点温暖,反而因轮廓阴影勾勒得越发冷峻。
“黑泽阵,你应该猜到这是什么地方了,那你觉得,我为什么在这?”

松田阵平叫走了琴酒, 这个消息顺着风传入了贝尔摩德的耳朵,接着是朗姆。
而自他们之下,消息没那么灵通, 但又确实算是老资历的组织成员中,也同样在疯传一个话题。
那天和琴酒在任务里动作暧昧的人是谁?看见了全程的苏格兰为何一言不发?
这天上午, 苏格兰来到了明面正规但实际属于组织产业的某个靶场。
不一会, 棕红短发的女人出现, 站在他隔壁。
“苏格兰, 咳, 真巧。”一向性格火暴、对人爱搭不理的基安蒂主动和他打个招呼。
诸伏景光客气地回了一句,自顾自地练靶去了。
没两轮, 基安蒂先忍不住:
“我记得昨天晚上你又和琴酒一起出任务了吧?”
蓝灰色上挑眼的男人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不能讨论任务内容。”
基安蒂不可置信:“平时伏特加都能和我们说几句,你怎么胆子这么小?”
男人一言不发,左轮手枪对准远处的靶子,扣下扳机。
“我胆子确实小。”灰白烟雾带着呛人的火药味弥散, 但是始作俑者依然语气温和。
正是这语气,让基安蒂没能立刻反应过来她居然被挑衅了。
等苏格兰走到一边换枪,她的愤怒才后知后觉涌上,没等开口, 却被科恩拉住了。
“他, 平时脾气很好。”
“什么意思, 你说他专门针对我?”
“没有,他今天不太对。”基安蒂顺着科恩视线, 看向走到另一处的苏格兰。
穿着厚实蓝色外套的男人垂着头将子弹上膛,瞄准,射击, 一系列动作迅捷而精准。
“怎么了?不就是打靶吗,谁不会?”
“这不是他平时的节奏,太急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卡尔瓦多斯道。
“这两年有代号的一批,还都挺怪的。”他若有所思。
“基尔动手最狠,前段时间被安排去训练营查新人,听说还弄残了一个。”
“那个狙击特别准的莱伊,从宫野明美死了之后调查到现在,被琴酒警告了一次也没停下。”
“还有波本。”卡尔瓦多斯磨了磨牙,“他不知道怎么讨好了贝尔摩德,前几次任务都是两人一起,偏偏朗姆好像也想留下他。”
“最后一个就是苏格兰……”
“不对……还有西尔孚。”科恩道。
“欸对,西尔孚现在莫名其妙被Boss亲自提拔,现在好像手里有一拨人,动静挺大了。”卡尔瓦多斯纳闷,“我怎么说着说着就忘记他了。”
他没多想,“还是说苏格兰吧。”
“我觉得和他从三天前就有点奇怪,你们那天任务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基安蒂,你不是也在现场,真的一点都没看到琴酒身边那个人?”
基安蒂张了张嘴又闭上,最后憋屈道,“看见了,但是不能说。”
卡尔瓦多斯纠结了一下,压低声音,
“我昨晚和贝尔摩德出任务分开的时候,听见她接了一个电话,提到了琴酒和那个‘渡……”
“渡鸦。”
低柔曼妙的女声自身后传出,基安蒂两人立刻回头,卡尔瓦多斯则惊得差点跳起来,
“贝尔摩德,你怎么会来这边?”
“来找……这里最心事重重的那一位。”
不远处,蓝灰色上挑眼的男人注意到她的视线,还不等她说什么就理解了。放下枪,和她到了隔壁的休息室。
“你猜琴酒现在在哪?”女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捻着烟,用打火机点燃。
袅袅烟雾升起,模糊了她的面容,也让坐在对面的苏格兰看起来更加柔和。
“大概是和那位松田阁下在一起吧。”
“在哪?”
“也许就在我的一个住处,在禾目町的公寓。”苏格兰慢吞吞道。
贝尔摩德夹着烟的手抖了一下,听见苏格兰继续说。
“昨晚任务结束之后,我打算去那边歇一晚,结果发现被人跟踪了,避开他们之后观察了一下,发现可能是渡鸦的人。我又绕了个圈子到公寓附近,果然看见也有人蹲守。”
苏格兰平静得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当时以为是那位报复心强的松田阁下时隔几日想起了我在俱乐部听了墙角,打算警告我一番。但你忽然找过来,又这么问……我大概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贝尔摩德现在知道琴酒为什么要提拔苏格兰了,和既聪明又情绪稳定、而且还不会绕弯子的人说话,确实让人舒心。
她把这些话消化了一番,没找出什么破绽,继续问:
“你觉得他为什么要去你的……住处见琴酒。”
这个即使留着薄薄一层胡须也依然不掩俊雅长相的年轻狙击手沉默了一会,
“我不知道。”
明明是有所猜测,但是不想说。
贝尔摩德接连试探几次,想撬开他的嘴,但苏格兰虽然不像是波本那样滑不溜手,也不像是西尔孚一样思路跳脱,却相当有耐心和谨慎。
他不主动试探,却也没给贝尔摩德留下任何可以深入的话柄。
贝尔摩德又觉得不太舒心了。
“苏格兰……”
手机响起,贝尔摩德拿出来一看,居然是琴酒的。她起身往窗台处走,但没走两步,听见接通电话中的声音,一下子凝固在原地。
那人用和十来天之前在废弃酒店隔着门板时一般无二的轻慢语气喊出她的代号。
“贝尔摩德,我记得你的易容不错。”
贝尔摩德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这一定是警告,松田阵平知道她那天易容成琴酒模样的事情了。
“松田阁下,那天只是一个意外,但若非如此,我恐怕也没有机会和您说上话。”
女人声音含笑,却听得松田阵平心里莫名,他们两个人之间能说的上是意外的,不就只有上个月中旬在摩纳酒吧互相开枪的事?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难道你以为我还会翻旧账吗?”
松田阵平啧了声,又看了一眼正在观察房间琴酒。
“反正现在的结果我很满意。”知道了组织,知道了渡鸦,还可以借渡鸦压制组织。
贝尔摩德:……
其实一直在听的琴酒:……
琴酒之前笃信松田阵平绝无他意。只是性格恶劣。但从早上,松田阵平的视线不断在他身上扫过,已经让他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现在松田阵平又说出这种似是而非的话,像是认可了贝尔摩德之前的扮演,让他心头隐约弥漫上一层阴霾。
“我来和贝尔摩德说?”
松田阵平挑眉,真把手机扔给他。
琴酒接住,按了按眉心,“贝尔摩德,你来帮松田……易容,他要用绿川雅也的身份。”

贝尔摩德深吸口气, 语气先柔下来,向琴酒递话:
“松田阁下怎么会用得上苏格兰的身份, 难道有什么人是苏格兰认识而渡鸦接触不到的?”
无论琴酒回答是还是否, 都算是一点信息, 结果琴酒却安静了。
静默在电话中流淌, 带着无形的恐怖。贝尔摩德无声地吞咽了一下, 唇角僵硬:
“总不会要和你一起到组织的据点吧?”
“不去重要的地方。”琴酒道,“Boss同意了。”
烟不知不觉燃尽, 火星燎到指缝间, 贝尔摩德手指一颤,任由它直直坠地。
“……那我过去。”
贝尔摩德不光得过去,还要把苏格兰一并带上了,这也是松田阵平的要求, 说要易容得精细一点,应该用本人对比。
苏格兰听见这,依然没说什么就答应了下来。只是贝尔摩德出去时余光一瞥,看见他把地上的烟蒂捡起来, 细致而彻底地碾碎在烟灰缸里。
不多时, 两人开车来到了禾目町的那一处公寓。
贝尔摩德已经恢复了平时的从容, 临下车前,她轻轻敲了敲中控台的位置:
“看在琴酒份上, 你现在还有机会开口解释。”
“……我不确定,进去先看看吧。”
半晌,苏格兰只是说了这一句。他松开了握着的方向盘, 去碰车门内侧的把手,贝尔摩德才注意到他的手居然也很好看,骨节匀称,手指修长,指甲也修剪得圆润整齐。
如果要精细到手的话,那可有点麻烦。
贝尔摩德本来只是随意思忖,结果进了门,却恨不得把刚刚生出这个想法的自己掐死。
因为松田阵平果真精益求精,所有可能暴露出来的部位都要求半点不差。
如果换个人,贝尔摩德都要怀疑他是想利用这个身份做什么针对组织的事了。
但松田阵平……贝尔摩德深吸一口气,听不远处传来的声音。
“还有哪里不一样?”
长条沙发一侧,穿着黑西装的‘苏格兰’又在问琴酒。
第一次松田阵平问时,琴酒猝不及防,观察良久,指出了眼角的细微差异,贝尔摩德只得调整。
调整期间,琴酒始终看着,等松田阵平第二次再问起,直接说出了两人颈侧的纹路不太一致。结果松田阵平却笑了,仿佛惊讶似的:
“原来你这么了解苏格兰。”
琴酒登时安静了。
于是松田阵平又问:“你是刚才观察的,还是之前就注意到了?”
他仿佛真心好奇似的等着琴酒的答案,完全不顾及周围的氛围已经有些凝滞。
就在琴酒要说话之前,坐在一边静默着做易容模板的苏格兰语气和缓地说,
“松田先生,我觉得最不像的是您现在的神态。”
穿着黑西装的‘苏格兰’冷然侧过头,隔着茶几与他对视,明明是一模一样的长相,却一凌厉一温和,差异极大。
贝尔摩德:……
当琴酒直接警告了苏格兰,却又代苏格兰的得罪向松田阵平道歉时,她眼睁睁地看着松田阵平嗤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而现在,是第三次了。
琴酒终于没看出什么问题,松田阵平却主动伸出手,要让他确认手掌心和指腹的茧子……
贝尔摩德噙着笑,摸了一下腰间的枪,又强行缩回来。
“松田先生。”
松田阵平让他们不要叫阁下,贝尔摩德和苏格兰就都改了口。
她柔声打断松田阵平的毫无意义的行为:
“就算是当初教我易容术的黑羽盗一活过来,也未必能看出您现在和苏格兰的区别了。”
穿着黑西装的‘苏格兰’挑眉,眼中露出几分恶劣的戏弄,
“是吗?那我们来试试。”
他懒散地往沙发上一靠,对真正的苏格兰扬了扬下巴,
“你身上的衣服有同款吗,整套的?”
“……这套没有。”苏格兰回答。
“那去找别的,要一模一样的。”
苏格兰转身去了卧室,松田阵平也随之站起身。
贝尔摩德猜到他想干什么了,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穿黑西装的‘苏格兰’走向坐在一边的琴酒,俯身凑过去说,
“就你来猜吧,怎么样?如果你猜对了……”
贝尔摩德全部心神放过去,也没听见最后几个字,只看见琴酒喉结滚动了下,说,
“好。”
天杀的。
贝尔摩德把手里一块易容材料捏碎,等松田阵平也走进那间卧室,关上门,才故意笑盈盈地看向琴酒:
“松田先生出手大方,让Boss心甘情愿让出几个据点,但现在看来,他对你恐怕更慷慨。”
但像琴酒这样的人,不会一次又一次在同一件事情上尴尬。
“没错。”银发男人神色不见半点窘迫,“如果你好奇可以自己去问,或者易容成我去问。”
贝尔摩德:……
一些让人不愿回忆的经历涌上心头。
“也对,是我想错了。”
她徐徐反击,“不管有没有boss的要求,你都很乐意和松田先生‘交往’。”
“毕竟我这次真的大出血了。”
松田阵平有些肉疼地呲牙,“我无所谓渡鸦产业多少,但是喂给组织,越想越亏。”
诸伏景光理解,也忍不住叹气,但是一对上松田阵平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又默默的别开头。
正在穿上衣的松田阵平顿时笑起来,“机会难得,别躲,你快多看两眼。”
他调侃完了,才懒散地说:
“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这正好是个能让渡鸦和组织合作的机会。两边的合作越深入,我就能借机了解组织内部的情况,到时候就和你们得到的情报互相验证,尽快彻底摸清组织。”
组织在日本发育不良是相对于其他国家而言,实际上依然影响不小,而且因为根系大多在国外反而更难以根除。
松田阵平和渡鸦首领“决裂”这么重要的戏,只用来找出一个人太浪费了。
“等见了八朔真司,我们得故意露出一点破绽。不然在在那人眼里,就真的是你和八朔真司见面了。”
诸伏景光点头,但仍然心有疑虑:
“西尔孚不总是独来独往,经常会和人搭伙任务,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应该早就被组织的人发现了,你能确定不是他自导自演?”
“几率很小,他有别的手段,未必会在现场。”松田阵平道。
那人监控八朔真司是通过日志,可能还有游戏账号内的所有聊天记录——否则八朔真司不会要靠现场说出口的方式来示警。
诸伏景光以为松田阵平说的是窃听器和监控器,但这种东西一旦被确认存在,就容易处理,最麻烦不过换一个住处换掉身上所有的物品,除非……
诸伏景光目光微闪,终于不再询问。
松田阵平已经拿起灰色的外套穿在外面,手按在门把手上。
“走吧,去看看琴酒能不能认出来。”
门开了。
贝尔摩德和琴酒一起看过去。
两个穿着同款灰色外套、黑色长裤的苏格兰一前一后走出来。
他们的身高体型本就都差不太多,那些细微的区别也已经被衣服掩盖,几近于无,此刻一模一样的上挑眼沉静地看着她,宛如二重身,像得让贝尔摩德自己都有些恍惚。
她打量许久,感觉这可能是自己近年来最高水准的一次易容了,于是目光不着痕迹的瞥向琴酒。
银发男人迟迟不语,微皱起眉,显然也没发现端倪。
贝尔摩德心中郁气登时散去,水绿色的眸子眯起,正要开口,却察觉后方第二人故意看向了琴酒。

在松田阵平的放水下, 本来没有悬念的结果变成了另外一种没有悬念的结果。
贝尔摩德发现自己毫不意外。她心平气和地走向苏格兰本人,给他简单地易容,随便换一张平平无奇且不显得突兀的脸。
这也是本来就说好的, 松田阵平要用苏格兰的身份,那苏格兰这几天就不方便以本来面目示人。
一边易容, 一边听见琴酒问松田阵平,
“你的声音怎么办。”
贝尔摩德动作顿住稍稍侧头, 看见‘苏格兰’抬手轻轻敲了一下脖颈处, 略微拉下半高领的衣服给琴酒看。
琴酒只轻轻一瞥就收回目光, “渡鸦居然有这种微型的变音器。”
‘苏格兰’低笑了一声,“你不知道的东西多了。不过刚刚你赢了, 你可以挑一个地方去看看。”
果然是苏格兰的声音, 而且和本人听不出半点差别,也没有一般变声器的滞涩。
贝尔摩德眼中惊色一闪而过,与苏格兰对视。
你也易容了,就没想办法要一个过来吗?
苏格兰无声动唇,
‘他说我可以是哑巴。’
贝尔摩德:……
她再看一眼正随意向琴酒透露变声器功能的松田阵平,又收回目光,看了看自己面前被逐渐遮掩住原来的俊雅长相,只能做一个相貌平平的哑巴的苏格兰。
居然有些同情他了。
但贝尔摩德的同情无用, 易容结束, 他和苏格兰都离开了本来属于苏格兰的安全屋。
“你刚才单独和琴酒说什么?”她问。
“只是告诉琴酒我把枪、子弹, 冷兵器和一些零碎东西放在了什么位置,没准有用得上的时候。”
……这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 你是希望琴酒偷袭松田阵平吗?
贝尔摩德无言,在附近的一个街口和苏格兰分开,然后找了个由头和西尔孚见面, 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引向松田阵平。
“应对松田阵平的法子?”好好坐在沙发上的西尔孚站起来,有点回避的意思,“你问这个干什么?”
“受人所托。”
贝尔摩德晃了晃手中玻璃杯,红色酒液在晶莹剔透的杯体中轻轻打旋,
“苏格兰和琴酒走得太近,让松田阵平不满?”
西尔孚听得恍惚,
“你确定,苏格兰这么说的?”
“西尔孚,你之前可不敢这么质疑我,看来真的是被Boss赏识了。”
“……是这件事太奇怪。”
英俊的瘦高男人直接坐在她旁边,倒也没有紧贴着,却也近得极不礼貌。
贝尔摩德纤细的眉微挑,不动声色与他对视,却看见他眼中一片茫然,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
“哪里奇怪了,难道松田阵平不能看上琴酒?”
她说着,故意将手搭在了西尔孚肩膀处,指尖与颈动脉只有两个指节远,但西尔孚连本能的反击和防备动作都没有,还在自顾自念叨:
“这倒很正常,松田阵平身边一直都有人,就算是现在,除了琴酒以外,不还有……”
八朔真司完全没怀疑岩崎介羽从npc那边得到的一手消息。但说到这忽然愣了一下,意识到哪里不对了。
岩崎介羽不是说松田阵平这几年已经收心了吗?虽然松田阵平现在身边绯闻多,但是他知道那都是玩家啊。
除了玩家以外,他身边关系暧昧的不是只有渡鸦首领,也就是管理员吗?
贝尔摩德感觉到指腹的肌肉僵硬了。
“你想到了?”她轻声引导,“松田阵平身边哪个人?”
西尔孚却回神了,把她搭在肩上的手拿开,倒是依然说,“告诉你也没什么,你之前不是也猜到了,就是渡鸦首领,Administrator。”
“我怀疑他们有矛盾了,松田阵平身边已经很久没有新人了。”
八朔真司和贝尔摩德这么说,等和贝尔摩德分开后还拿出手机,把自己的分析输入了一串乱码般的邮箱。
那边立刻有了回复。
【松田阵平的问题解决了,但任务NPC身份还没恢复。】
八朔真司:……
【知道了,知道了。——八朔真司】
他认命地登录论坛,把这件事迅速的扩散出去。
忙里偷闲,还继续和这位能要他命的神秘人说话。
【松田阵平重新得到任务权限又能怎么样?他只是一个npc而已,实际的最终发任务的权限都在管理员手里。就算是他们有了矛盾,松田阵平也不可能对管理员造成威胁。——八朔真司】
【未必。】
八朔真司怔住。
松田阵平还有什么?
还有一堆未读消息。
到了下午,松田阵平收到的消息忽然如井喷式爆发,接连的震动能让手机从茶几这头滑到那头,让本来无视响动保养手枪的琴酒不得已停下,提醒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把手机拿起来了,但依然一条消息都没回,而是在看玩家发给管理员的邮件。一部分玩家勉强保持礼貌,一部分玩家要更不客气一点。
他粗略一看,就招呼琴酒动身;
“走吧,去……这个写字楼。”
松田阵平看了一眼随便挑了一个。
这个写字楼有十三层,顶楼属于一个专门做做债务催收的会社,社长是一个组织的老资历成员,只是不足以获得代号。
刷了门禁卡,穿过监控密布的入口,社长已经紧张地迎了上来。之前这里有人做事手脚不利落,被公安盯上了,所以他此刻格外谦卑恭谨。
“该撤的已经撤了,这些是今年明面上的业务流水,已经核对过几次了,账面上绝对不会出问题。”
社长把两人请到办公室,又立刻安排人送来了相关文件,担心两人看不懂,又找来了专人讲解。
唯恐自己被质问,紧接着还又送来了疑似出问题的几次交易记录。
松田阵平起初以看犯罪证据的心态认真看了一点,但很快就感觉到胸口升腾的火气,再看下去,就根本维持不住表情了。
他合上,转过头去翻账本。
琴酒根本没有拦着他的意思,已经被公安盯上是真的,只是还没查到这个地点而已,除了这几次应该销毁的交易记录,剩下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废弃。
但没想到松田阵平翻着翻着,忽然停下了。
“你们在附近郊区,有个食品加工厂。”
琴酒脸色微变,森然目光落在社长身上。
社长脸色灰白,哆哆嗦嗦地开口:“不、不可能啊,我们明明都已经改完了……”
“那你们的会计也该换了。”
松田阵平把账本合上,瞥向旁边的光屏和刚刚申请的账务分析援助。
虽然系统死板了一点,但是有些功能真的异常好用。
已经被他发现的东西,难道组织还敢继续用吗?不如直接给他,先让他回一回本。
社长还活着,但实际上已经死了,他一边尝试补救,一边试图找人帮忙求情。
而出了公寓之后,松田阵平根本没费心维持‘苏格兰’的性格,刚才指出问题时毫不留情,于是苏格兰的可怕名声,也这样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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