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神:还得是夜鱼好嗑!by雨铃天晴

作者:雨铃天晴  录入:11-25

药汁入口的瞬间,林七夜蹙起眉
舌尖泛开的苦味里,确实藏着若有似无的腥甜,但对上安卿鱼有些面无表情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顺从地咽下汤药,看着对方耳尖红得滴血的模样,突然觉得这若隐若现的异样,倒比药味更令人心痒
林七夜盯着他苍白的脸色,有些疑惑的开口道:“卿鱼,你脸色好差……”
“可能...是熬药久了。”安卿鱼迅速挪开目光
“哦”见此林七夜也没多问
“好喝吗?”安卿鱼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拇指无意识摩挲着碗沿的血迹。
林七夜舔了舔唇,缓缓凑近:“说不上来,总觉得……”他看着安卿鱼的神情,似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骤然轻笑出声
“像是放了什么特别的佐料?”
安卿鱼盯着林七夜,缓缓别过脸,耳尖几乎要烧起来
药碗里最后几滴汤药微微晃动,映着两人交叠的倒影,而那个秘密,正随着温热的药汁,悄然融进林七夜的血脉
林七夜喝完最后一口,舌尖还残留着奇异的回甘,像是苦中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甜,他舔了舔唇,发现安卿鱼正盯着自己:“怎么这么看着我?”
“没……”安卿鱼慌忙别开眼,起身开始收拾空碗,指腹又无意识的摩挲着碗沿,那里还沾着方才包扎伤口的血痂
而那混着血的秘密,正被沸腾的热气蒸腾到空气中,悄然缠绕在两人周身。
这时,窗外的狸花猫突然“喵呜”一声,跳上窗台,安卿鱼望着林七夜伸手逗弄小猫的模样,笑了下,他突然觉得他的七夜可爱死了!!!
但忽的,他突然老脸一红,也不知他是想到了什么...
渐渐的...月光漫过纱帘,将两人的影子叠在药碗残留的药渍上,血色与夜色,终究酿成了比糖醋鱼更浓烈的甜。

此后数日,安卿鱼依旧保持着沉稳克制的模样,并未发疯
只是每日清晨准时煎好他入血的安神药,耐心哄着赖床的林七夜服药,还会贴心准备解苦的蜜饯
就比如第一天——
两人一同在庭院修剪花枝,安卿鱼担心林七夜被刺划伤,始终将园艺剪握在自己手中
而午后下起细雨,他们躲在屋檐下听雨声,林七夜靠在安卿鱼肩头小憩,安卿鱼一动不敢动,任他枕着。
林七夜说想出门逛逛,安卿鱼便带着林七夜去上京市郊外的古寺祈福,爬山路上,林七夜累得气喘吁吁,却逞强不肯休息。
安卿鱼笑着背起他,听着耳畔少年小声哼的跑调歌谣
古寺香炉青烟袅袅,林七夜闭眼许愿时,安卿鱼默默在旁添了三炷香,每根都寄托着对他的祝愿
返程途中经过一片桃林,林七夜被花瓣吸引,他看着花瓣缓缓落在手心,安卿鱼缓缓看着他,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重叠在一起
林七夜已经可以健步如飞了,但却发现往常活蹦乱跳的狸花猫不见了踪影,林七夜急得眼眶发红,两人有些焦急地在巷子里寻找
安卿鱼看着林七夜焦急的模样,悄悄牵住他的手安抚,最终还是在一个花坛里找到了小猫
吃过午饭后,安卿鱼便教林七夜练字,书房里墨香氤氲,林七夜握着毛笔写得有些歪歪扭扭
安卿鱼便从身后环住他,掌心贴着他手背调整握笔姿势,教他一笔一划写“平安”二字
林七夜呼吸一滞,笔下的字愈发凌乱,沾着墨汁的指尖不小心蹭到安卿鱼下巴
两人对视的瞬间,空气突然变得滚烫,连砚台里的墨都泛起细密涟漪,林七夜的耳尖渐渐发烫,宣纸上的字迹也跟着歪歪扭扭。
林七夜睡到日上三竿,安卿鱼热了三次药才哄他喝下
午后,秋雨却突至,安卿鱼便拉着林七夜躲进屋檐下,雨珠砸在水缸里溅起晶莹水花
而雨势渐歇时,林七夜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睡着了
身上还盖着安卿鱼的外袍,带着雪松与药草混合的气息
透过半开的窗棂,他看见那人蹲在廊下修补破损的竹椅,月光落在他低垂的睫毛上,袖口银扣随着动作轻晃
而林七夜就这么透过窗户温柔的看着他...
院子里的葡萄架下,两人支起小桌喝下午茶,林七夜说起儿时趣事,笑得直不起腰
安卿鱼托着下巴静静听着,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锦盒
晚霞染红天际时,林七夜打了个哈欠,似是有些困倦,见此安卿鱼最终还是将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心底
直到第七天——
夜幕刚爬上屋檐时,安卿鱼就开始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指尖反复摩挲着藏在袖中的锦盒,里面躺着他亲手编的红绳手链,绳结处坠着枚小巧的玉铃铛——只因林七夜曾说过,喜欢听风吹铃铛的声音
当第一盏灯笼被点亮时,林七夜披着月光走进院子
暖黄的光晕中,葡萄架下悬着的数十盏的灯笼正微微发着亮,石桌上也摆满他爱吃的点心
“今天是什么节日啊,怎么突然……”林七夜的话被突如其来的晚风卷走
安卿鱼不知何时已站在他面前,耳尖通红,喉结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唯有栀子花的香气混着灯笼上的油墨味,在夜色里萦绕。
“这个给你。”安卿鱼缓缓掏出锦盒,温柔的放在林七夜掌心
他盯着林七夜有些震惊的眼睛,心跳震得耳膜发疼,“那天在桃林,你说花瓣落得太快,我就想把能留住的都给你。”
林七夜打开锦盒的瞬间,安卿鱼慌忙补充:“这玉是用禁物004“回心玉”打制而成的,这铃铛来历不小是胖胖给的”他越说声音越小,似是有些不自信
“我知道这些远远不够,但我会把全天下最好的都给你。”他攥紧拳头,声音沙哑,“只希望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陪你走以后的路?”
林七夜愣了愣,庭院里突然安静得可怕,唯有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
林七夜摩挲着手绳上的玉铃,垂眸笑了笑:“安卿鱼,你知道栀子花为什么总在夏天开吗?”
他抬起头时,眼底的星光碎成冰凉的霜,缓缓道:“因为它知道,再热烈的花期,也熬不过秋霜...”
栀子花的花语...“永恒的爱”

长白山巅罡风呼啸,百里胖胖周身萦绕的仙芒将漫天风雪都震成齑粉
他自告别了安卿鱼便来到了这,百里胖胖在这漫天白雪中掐着指诀寻踪三日,总算在云雾深处窥见那座隐于法阵的竹屋,长呼了一口气
刚落地,就见沈青竹斜倚着竹屋廊柱,银剑在掌心转了个漂亮的弧度,眼底却还是当年那股子不羁劲儿:“稀客啊,什么风把灵宝天尊吹来了?”
“拽哥!”百里胖胖三步并两步冲上前,“我可算找到你们了!”
他瞥见屋内盘坐修行的曹渊,又看看沈青竹腰间那枚熟悉的玉佩,瞪大了眼睛,“你们这是......”
曹渊闻声缓缓睁眼,素白衣襟无风自动
二十年修行让他周身萦绕着清冷禁欲,早已没有了那煞气黑王的模样
见是故人,唇角终于化开一抹笑意:"胖胖?"他轻声开口有些惊喜
“胖胖,你是不是又胖了?”沈青竹漫不经心收了剑,顺手将炉上的茶盏递过去,“行了,进来吧。”
百里胖胖的目光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定住
"你们俩什么时候......"他指着两人似是有些震惊
沈青竹挑眉,往曹渊杯里添了块冰糖:"你飞升那天,这呆子说要在长白闭关,我嫌天界太吵,就跟着来了”
沈青竹指尖划过曹渊掌心的茧,语气漫不经心“随后又见这山中妖邪猖獗,就顺手护个道。"
百里胖胖盯着两人,突然抚掌大笑:“好啊你们,藏得够深啊!”
曹渊执起茶盏轻抿,笑着补刀:“切,嘴硬。”
“先别叙旧了!”百里胖胖突然掏出焦黑的卦盘,裂痕蛛网般蔓延,“我巧算天机,林七夜他们有大劫!卦象显示,七夜体内的创世神力就快要苏醒了,还记得那古籍吗?若不及时阻止,恐怕会有灭顶之灾。”
沈青竹的银剑瞬间出鞘,寒芒劈开屋外呼啸的风雪:“七夜?他怎么又回来了?”
曹渊也神色严肃地站起身,正要追问,却被百里胖胖抬手拦住
“先不急!”百里胖胖眉头紧皱,声音压低,“卿鱼在他身边,那家伙偏执得很,一旦察觉异样,保不准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硬来只会刺激七夜,让神力提前暴走!”
他从袖中摸出一张烫金地契,在两人面前晃了晃
“我早就在七夜宅邸旁置办了宅子,咱们先扮成新邻居住过去,既能暗中观察安卿鱼,也能找机会接近七夜,慢慢化解危机”
但忽的,他的脸色认真了下来,缓缓开口“如果实在阻止不了,那我们也只能撮合他们了。”
沈青竹挑眉将剑入鞘,揽住曹渊的肩:“行啊,胖胖,二十多年不见算盘打得挺精。”
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温柔的看向曹渊
“阿渊,走,去会会这位‘好邻居’。”
他语气随意,似乎又是从前那个拽拽的不可一世的沈青竹
曹渊微微颔首,率先踏出竹屋,有些感慨的说道“已经...二十余载了吗?”
话落,三人化作流光破空而去,沈青竹执银剑在前开道,嘴里还不忘念叨:“等解决了这事,可得让七夜那小子好好请我喝一顿!”
百里胖胖抬眼看着沈青竹在前开道的身影,又想起屋内他为曹渊护法的模样,忽然明白:有些情意比天道更坚韧,纵他修得无上仙位,也不及二十年朝夕相伴来得动人
而上京市的夜幕下,一场隐秘较量,正悄然拉开帷幕...

第19章 “悬在空中的答案...”
灯笼的光晕在青石板上明明灭灭,林七夜捏着玉铃的指尖微微发白,却不及安卿鱼眼底滚烫的期待灼人
"手链我收下。"他突然转身,灯笼的光影在侧脸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弧线,如月光般清冷"但答案,等栀子花下次开的时候再告诉你。"
话音被夜风吹散的瞬间,他不敢去看安卿鱼骤然黯淡的眼神,只盯着满地凋零的花瓣数纹路。
"为什么?"安卿鱼的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抬手扣住他手腕的力道重得像是要把人嵌进骨血,"是我做得不够好?你明明..."
他的千言万语最终融成了一句“别...不要我...”语气中带了丝乞求,眼眶也微微发红...
林七夜有些愣愣的看着安卿鱼,这似乎还是安卿鱼第一次将他的不安显露出来,这时的林七夜才有些明白:原来在感情方面他也是个小孩啊
疼"不是,是我还不明白"林七夜猛地抽回手,后背撞上葡萄架,惊落几片枯叶
安卿鱼下意识想去扶,但伸出去的手,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而那狸花猫似是被吓到般,"喵呜"一声窜入草丛,却不慎碰到了茶杯,茶水在石板上漫开,倒映出两人有些尴尬的影子
见林七夜迟迟没有回应。安卿鱼的心跳快得吓人,却红着眼眶强装镇定地开口:“我吓到你了?”
林七夜慌忙蹲下身擦拭,却擦不掉耳根的滚烫
他看着安卿鱼发红的眼眶似是有些心疼,语气不由放软“我...我从没见过两个男生..."
林七夜话未说完,安卿鱼却已明白他的意思
他缓缓站起身,红着眼却目光坚定地看着林七夜,“七夜...爱情无关性别,只关乎心,我不在乎旁人的眼光,我只在乎你...”
林七夜呼吸一滞,安卿鱼灼热的目光让他有些慌乱
他别过脸,“可我……我需要时间。”
安卿鱼走上前,轻轻握住林七夜的手,“嗯,我等你。”
但林七夜并不知道安卿鱼温柔的外表下心里的偏执正疯狂发作:我会等你,等你也喜欢上我那一天,如果到了那天你真的没有喜欢上我,那就再重来一次吧...
而林七夜看着交握的双手,心中泛起涟漪,那温热的触感,仿佛有电流传遍全身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淡淡花香。林七夜抬头,发现葡萄架上不知何时冒出了几朵洁白的小花蕾
他心中一动,也许...在这等待栀子花开放的日子里,他能找到答案
而安卿鱼,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等他看清自己的心
月光爬上两人的肩膀,石桌上的点心还冒着热气
林七夜静静地望着安卿鱼有些哀伤的侧脸,喉咙动了动,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卿鱼,其实我知道......你一直都在瞒着我很多事,比如这里究竟是哪?我又为什么会在这?”
他顿了顿,伸手轻轻触碰对方因为捣葡萄而沾上汁水的手背,“但今天这样的时光,让我觉得......或许就这样一直不明不白下去,也挺好。”
安卿鱼陡然僵住,他缓缓抬起头,目光与林七夜相接,但后者眼中却没有往日的追问与防备,只有一片宁静与坦然
虽然这些答案都还悬在空中,但晚风里飘着的,分明是比蜜糖还甜的期待

第20章 “就...在一起有段时间了”
日子就在这样的吵闹中溜走,当第一片雪花飘落时,林七夜在书房发现了安卿鱼的秘密——一本写满批注的养花手记
最后一页还画着歪歪扭扭的小人,旁边写着:“等花开那天,要带他去山顶看日出。”
但林七夜却没注意到那养花手记的最后一页似乎有一个特殊的符号正在缓缓旋转,似是某种不为人知的东西...
自那晚后,林七夜的院子里便多了件怪事——每日清晨,安卿鱼都会抱着陶罐蹲在花田边,对着刚冒芽的栀子苗嘀嘀咕咕
而那狸花猫就蹲在墙头看热闹,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瓦片,直到被林七夜抱走时,还不忘回头冲安卿鱼“喵”一声,像是在嘲笑他的认真。
"都说花能听懂人话,"安卿鱼往土里撒了把肥,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破土的新芽,"你们可要争气点,早点开。”
林七夜蹲下来,指尖蹭过他沾着泥土的手背:“那要是花不听话呢?”
“那我就...”安卿鱼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眼中满是偏执“就把你藏起来,直到你...哭着说你爱我”
“你...无耻”这话惹得林七夜耳尖发红,慌乱起身时却被石头绊住
安卿鱼眼疾手快将人捞进怀里,两人跌坐在草堆里,惊起了还未南迁的鸟
林七夜望着他下颌的弧度,心跳快得像擂鼓,刚要开口——
"七夜!小爷我来找你啦!"百里胖胖的大嗓门突然从院外传来,惊飞了枝头的麻雀
紧接着篱笆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拽哥的抱怨混着曹渊的轻笑飘进来:"跑那么快,也不等我们!"
见此安卿鱼扶着林七夜起身,拍掉他身上的草屑
心里暗想:百里胖胖?他怎么来了?
安卿鱼此时的表情似是非常不爽
院门"吱呀"推开,百里胖胖抱着卦盘冲进来,身后还跟着拎着酒坛的沈清竹和抱着书册的曹渊
“胖胖?!曹渊?!拽哥?!”林七夜有些震惊的开口:“你们怎么来了?!”
“想你了,就过来啦,顺便在这里玩几天”百里胖胖有些激动的道
听到这句话安卿鱼的目光瞬间有些冷了下来,目光有些不善的盯着百里胖胖
但百里胖胖似乎有着超绝“钝感力”并没有意识到旁边人的眼神已经冷到冰点了
还在兴致勃勃的冲着林七夜说:"七夜,我跟你说路上看到只超可爱的兔子!"
百里胖胖擦着汗,眼睛亮晶晶的,"在啃后山那片栀子花,啃得可欢了!"
话音未落,安卿鱼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抓起一旁的手术刀就要冲出去,衣角被林七夜慌忙拽住:"等等,说不定是误会!"
"不行!"安卿鱼转身有些着急"我的花..."
安卿鱼猛地起身,跑到了院子里,银剑出鞘的寒光吓得那兔子屁滚尿流
林七夜望着他气鼓鼓追兔子的背影,有些忍不住笑出声,手腕上的玉铃与悟心铃都开始跟着摇晃,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他咬牙切齿的模样逗笑了沈清竹,后者倚着门框打趣:"哟,卿鱼什么时候爱上种花了?"
话音未落,一阵带着青草气息的风掠过,林七夜望着安卿鱼气鼓鼓追兔子的背影,手腕上的铃铛随着笑声摇晃,没有回答
待到安卿鱼拍掉衣摆的草屑走回来时,耳尖还泛着薄红
“因为我要追七夜”他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听清
“是...我想的那个追吗?”拽哥有一些不确定的问道
可安卿鱼的声音却是十分笃定道:"七夜说过,等栀子花开,就答应我的表白。"
而此时的林七夜似是有些惊慌:安...安卿鱼就这么水灵灵的说出来了?
安卿鱼的这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深潭,打破了小院的宁静
百里胖胖举着没啃完的糖葫芦僵在原地,糖霜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曹渊夹着书的手指微曲,拽哥差点把罗盘摔在青砖地上,三人齐声惊呼:"!!!你俩什么时候???"
但此时的林七夜听到众人的反应,瞬间感觉有些没脸见人了,他缩着脑袋,有些不敢吭声
而百里胖胖他们确实是知道安卿鱼喜欢林七夜,但并不知道,安卿鱼竟然已经表白了?!!
"有完没完?"安卿鱼皱眉瞪了眼咋咋呼呼的三人,转身时发尾扫过衣襟,耳根却有些红得滴血
林七夜刚想开口调侃,却瞥见曹渊和拽哥交换了个不自然的眼神
他微微眯起眼,眼尾的红痣随着动作轻颤:"等等,你们俩刚刚的反应...不对劲吧?"
见此拽哥突然挺直腰板,故意甩了甩垂落的发丝,一把揽过曹渊肩膀:"嗯?被发现了吗?
——那...七夜,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曹渊,就...在一起有段时间了。"
他说话时晃了晃腕间的青铜罗盘,金属碰撞声清脆悦耳。
"卧...卧槽?!"林七夜后退半步,玉铃撞出凌乱的声响
"上次曹渊不还拿罗盘指着拽哥说要算他八字,还说什么'命中犯冲早晚打起来'吗?”
拽哥闻言勾起唇角,指尖把玩着罗盘上的青铜锁链,锁链碰撞发出细碎声响:"命是死的,人是活的。"
话落他忽然凑近曹渊耳畔低语,惹得向来沉稳的曹渊耳尖爆红,挥袖就要打人。
曹渊耳尖通红,反手拍开他的手:"别动手动脚..."
可话音未落,百里胖胖就已经晃着酒葫芦挤进两人中间,圆脸上笑意真诚:"我支持!爱情哪分什么性别,真心最重要!
想当年我们为了“约柜”勇闯地狱,曹渊可是替拽哥挡下了十道鬼咒,而拽哥抱着他杀出重围可是三天三夜没合眼,最终才成了寂天使啊,这种命都能交付的情谊,不在一起才奇怪!"
他朝拽哥扬了扬下巴,"看不出来啊,当年拽得二五八万的人,谈起恋爱倒是干脆。"
拽哥懒洋洋勾起唇角,指尖敲击着罗盘边缘:"算你识相,平日里斗嘴归斗嘴,某些人..."
他瞥了眼曹渊,故意拖长尾音,"关键时刻倒是可靠得很”
曹渊轻咳一声,别开脸去,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
“好哇,你们两个,藏的够深的啊”林七夜笑了笑有些调侃似的开口
拽哥嗤笑一声,双手插兜,挨在曹渊身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少废话,今晚叙旧,都不醉不归。"
安卿鱼嘴角抽搐着有些无语的低声吐槽:"真是比我养的栀子花还能折腾。"
林七夜望着两对冤家,突然觉得寒风都变得热闹起来,而夕阳则给众人都镀上金边,比起枝头含苞的栀子花,或许这种吵吵闹闹的温暖,才是他真正期待的答案。

暮色渐浓时,百里胖胖已在院中架起烤架,兔肉的焦香混着酒香在空气中弥漫
拽哥倚着曹渊的肩头,半真半假地抱怨炭火太烫,曹渊无奈地替他扇风,指腹不经意间擦过他泛红的耳尖。
林七夜望着这一幕,唇角不自觉上扬,安卿鱼却突然走近,将林七夜拽到花田角落
安卿鱼将林七夜轻轻抵在墙上,月光为少年清冷的眉眼镀上温柔
他从袖中掏出个小盒子,小心翼翼展开——里面是几枚沾着露水的栀子花苞。
"兔子没伤到花,"安卿鱼耳尖发红,却固执地与他对视
"但我怕等不及花开那天。"他指尖摩挲着花苞,忽然把油纸包塞进林七夜掌心,"你先替我保管。"
林七夜捏着沾着泥土气息的油纸,愣住了:"……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安卿鱼突然转身,发尾扫过林七夜手背,"等栀子花开满整个院子,我再问你一次。"
他快步走回烤架旁,却在没人看见的角度,悄悄攥紧了袖口——那里藏着枚没送出去的银质花形吊坠。
林七夜摩挲着油纸里的花苞,忽然发现每枚花苞的蒂部都系着极小的银铃,随着动作发出细碎轻响
院子中的喧闹重新涌起,百里胖胖举着酒葫芦要灌安卿鱼,被他嫌恶地躲开
百里胖胖见灌不到安卿鱼,便又去缠着七夜一起喝
而一旁的拽哥趁机往曹渊碗里夹了块焦黑的兔肉,换来一记眼刀
夜风轻轻掠过花田,林七夜看着这一幕,林七夜想起昨天撞见安卿鱼对着刚冒芽的栀子苗念叨:"你们可要争气点,早点开。"
而此刻看着少年假装不在意,却频频往自己这边瞥的模样
又想起今早在楼上看向院子时,那人正蹲在泥土里,声音轻得像怕被风偷听:"算了,你们慢慢长吧,让我多学几天怎么对他好。"
"七夜,发什么呆,喝酒!"百里胖胖的大嗓门打断思绪
林七夜应声回头时,安卿鱼恰好也看过来,四目相对的瞬间,少年猛地低头移开目光,往嘴里灌酒
喉结滚动的模样惹得拽哥用罗盘链敲了敲石桌,金属碰撞声带着些戏谑:"我们七夜害羞了?"
曹渊悄悄推了推林七夜,低声道:"你们俩...怎么了?那人紧张了一整个下午,连剑穗都缠错了三次。"
话音未落,安卿鱼突然被酒呛到,咳嗽着瞪了曹渊一眼,却在林七夜递过水杯时,指尖触到他手腕的玉铃,轻轻一颤。
夜色渐深,众人围坐在篝火旁讲起旧事...
林七夜听着百里胖胖吹嘘自己勇斗恶鬼的事迹,眼角余光却总忍不住飘向身旁的人
火堆里爆出火星,照亮安卿鱼垂眸时长长的睫毛
林七夜望着他下颌的弧线,忽然发现那些银铃随着安卿鱼的动作,会组成若有似无的旋律,像是一首未完成的曲子
或许……不必等栀子花开,有些答案已经在晚风里悄悄发芽了
他攥紧掌心的花苞,感受着花苞的微凉,而身旁的安卿鱼正偷偷往他碗里夹菜,动作笨拙却异常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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