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哥虽强但实在是迷人(快穿)by岁岁知岁

作者:岁岁知岁  录入:11-26

事情到了?最后阶段,皇帝撑着一口气,想要?收回放出去的权, 交到未来?国君的手?上。
可如今这燕国的盛世太平,是他燕危历经两年斩贪官污吏、抄家灭族才得以存续,岂是一句话想收回就收回的?
燕危边走边想, 在雪白的宫道上留下一串串脚印,大?总管垂眸跟在身后, 一句未说不知在想些什么?
走过?长长的宫道,进入到养心殿时, 一股暖气扑面而?来?, 瞬间就把?身上的寒意给?驱散。
殿中?极其?安静,龙涎香萦绕着,留下伺候的宫女与太监皆低着头?如同?一具具傀儡。
粗沉的呼吸声传进耳朵,燕危脱下大?氅交到宫女身上,抬腿朝屏风后走去。
皇帝消瘦沉重的病体出现在眼里, 他斜躺在明黄的床上,发丝枯黄浮动,脸上几乎没什么肉,时不时小声咳嗽两声。
而?燕濯则是低眉垂目,手?中?握着一张蓝色的帕子。
听闻动静,燕濯率先扭头?,朝燕危示意,小声地道:“太子殿下。”
燕危的目光落在皇帝的脸上,站定在原地没上前,“皇上叫我?来?此,是想让我?把?手?里的一切都归还吗?”
他问得直白,别说燕濯了?,就连皇帝都愣了?一下。
皇帝挪动着身体想坐起来?,燕濯起身倾身去搀扶他。
皇帝身体一垮就垮得彻底,光是坐起来?就费了?好大?的一番劲儿。
如今再听到燕危这番大?言不惭的话,心口更是起伏得厉害。
皇帝拿着帕子撕心裂肺咳嗽了?好几声,直到脸都咳红了?,也没停下。
“你……”他声音嘶哑,瞧着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你……大?胆!”
皇帝突然发难,养心殿中?多了?许多禁卫军,围着燕危。
燕危轻捻着垂落的手?指,对此波澜不惊,抬眼看向指向自己的皇帝,声音冷冷清清,“大?胆?”
他勾唇,唇角弧度讥讽,“皇上不妨说说,我?哪里大?胆?我?还什么都没做呢,皇上如此草木皆兵,莫不是怕了?不成?”
“呵。”燕危轻笑一声,目光在皇上和五皇子身上来?回移动,“你把?权放给?我?,是让我?肃清朝堂。历经两年时间,我?终于把?朝中?那些蛀虫给?清理掉。你如今叫我?来?,是因为你时日无多,让我?把?权都交出来?。”
“交出来?做什么呢?”燕危抬起步子朝前方走去,殿中?的禁军用剑指着他,眼睛跟随着他的身影,一动不动。
皇上瞪大?眼睛,五皇子则是握紧拳头?端正坐着,双眼深沉一片,“燕危,你想做什么?你想谋反吗?”
“谋反?”燕危轻笑一声,那张冷白的脸如冬日浮光,迷人?又危险,“我?本就身负皇家血脉,名?正言顺,何来?谋反之说?”
“来?人?,拿下这个逆子!”皇帝高喊一声,脸色扭曲,“燕危,你胆大?包天,罪该万死!”
皇帝把?咳嗽压在喉咙里,声音嘶哑脸色涨红一片,眼里的神色能吃人?。
燕濯起身转身,抽出床边立的长剑对准燕危,动作一气呵成。
随着皇帝的怒喊声,养心殿的大?门被打开,大?总管带着禁军包围了?整座殿。
冷风瞬间灌溉进养心殿,暖意被寒风侵蚀,所有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呜呜的风雪声中?,养心殿内的宫女太监跪地,瑟瑟发抖。
大?总管小步跑去皇帝身边,双眼却紧紧落在燕危身上,生怕他突然发作。
燕危笔直站在殿中?央,周身的禁军用剑对着他,就连五皇子燕濯也亮出泛着冷光的剑对准他。
皇帝在大?总管的搀扶下,套上外衫坐直身体,双目紧紧盯着站在殿中?央浑身肃冷的燕危。
他穿着黑色大?氅,头?戴金色发冠,垂落的手?提着剑立在原地,如同?夹缝而?生的青松,那张冷艳妖冶的脸生生被他锋利的眉弓压下只剩下锋利和无情。
他长身玉立,倘若没有发生那些事,他脸上应该带着和煦的笑,求嫁的人?多不胜数。
可他偏偏生来就被亲生父亲下令处死,被亲生母亲培养成一个死士。他从黑暗不见光的地狱里爬起来?,带着不可逼视的气势,势让他们这些罪魁祸首都落不到好下场。
“燕危啊。”皇帝咳嗽起来?,在大?总管的搀扶下目光阴鸷,“倘若你安分守己,又何必走到今天这一步?”
“今天这一步?”燕危歪了?歪头?,犀利的目光扫向周遭的一切,讥讽道:“你明明知道我?的存在,可你任由青昭华培养我?成为一个死士。即使是我?逃脱出去,你还是没打算放过?我?,把?我?赐婚给?靖武侯,后又立我?为太子,为他燕濯肃清朝堂。”
他剑指燕濯,响起一阵铁器声,蓄势待发中没有皇帝的命令禁军也不敢贸然发动。
“你让燕濯侍疾,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未来?国君,你可有想过?我?的处境?”燕危轻笑一声,那张脸生动明媚,“不过?这些对我?来?说,都不足为惧,既然我?是太子,皇上也即将驾崩,那这未来?之君当然是由我?说了?算。”
燕危说完这句话,收敛起笑意,面色冷峻,“既然你们不给?我?活路,那我?便?亲自走出一条宽阔的大?道,谁也奈何不了?我?。”
他始终冷静清醒,话语不轻不重,没有情绪的起伏。
他抬起左手?屈指放到唇边,一声清脆的口哨声亮起,随即外面便?响起一道又一道以烟火为信号的尖锐声。
皇帝和燕濯脸色齐齐一变,燕濯率先提剑冲刺过?去,其?他禁军则是整齐划一地往后散开。
皇帝瞳孔一震,脸色惨白一片,颤抖着手?指向燕危,“你、你何时……”
比起被专门培训过?、手?上染满无数人?鲜血的燕危,燕濯这个生长在温室里的花朵,即使是再厉害也不是他的对手?。
燕危一挡一挑之间,燕濯手?里的剑被挑开,一脚踹在燕濯心窝,人?当场就往后飞摔在地,一大?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燕濯捂住自己的胸口,挣扎半天在地上没站得起来?。
大?总管搀扶着皇帝缩在一起,目光惊恐。
燕危眉梢一挑,唇边挂着讥笑,“你把?权放在我?手?上,朝中?大?臣被我?清算。空缺的位置,自然是安排了?我?自己的人?手?啊。”
“怎么?你以为我?这个从来?没有活在阳光下的六皇子,真的就是一匹孤狼,不会培养自己的势力吗?”
“你……你别过?来?。”皇帝往后退去,却退无可退缩在龙床上,“你这是谋反!你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燕危扫了?眼周围,伸腿把?凳子勾到自己身前来?,往那儿一坐气势瞬间压过?皇帝的气势,“什么叫大?逆不道呢?我?如今的身份还是太子,朝中?大?臣皆在自己家中?睡得正熟,而?这宫中?大?部分都是我?的人?,其?他人?早已被控制了?起来?。”
燕危直视皇帝的面容,“今夜一过?,天下人?只知道燕国皇帝驾崩,而?我?这个太子自然也名?正言顺,没有人?知道我?做的这些。而?史书更不会留下我?的骂名?,史书向来?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不是吗?”
他坐在凳子上,双手?握剑偏头?看向倒在地上的燕濯,“你知道青昭华是什么身份吗?你想把?皇位传给?燕濯,却连他血脉纯不纯都不知道?”
“你、你什么意思?”燕濯擦了?擦唇上的血渍,靠在墙面上,冷冷道:“什么血脉不纯?既然我?的血脉不纯,难道你的血脉就纯了?吗?”
“青昭华是北青国送来?的暗探啊。”燕危低笑几声,揭穿青昭华的身份,抬眼盯着皇帝的脸,娓娓道来?:“她十岁入宫,在此之前冒充青家女儿,待她入宫后青家丧命在一场大?火中?。而?青家旁支,不过?是她留下来?做个背景而?已。”
“在我?去见青昭华的时候,你同?燕濯说了?什么?”燕危眼神冰冷一片,如同?一把?刀子刺在皇帝心中?,“你处置了?皇后,把?外戚收拾干净。你说让他继承这燕国江山,下令处死我?啊。”
皇帝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跪在殿中?的宫女和太监,咬牙道:“原来?你,早有谋划!咳咳咳咳……”
他撕心裂肺咳嗽起来?,好似要?把?心肝脾肺都咳出来?。
他以为这殿中?都是忠心他的人?,没想到最后还是失算了?。
他自认为把?控朝堂,后宫和这朝堂中?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却没想到,最后还是出了?岔子,这个被他当做刀的人?,早已谋划好。而?青昭华的身份,竟是如此地不简单。
难怪会有刺杀,难怪青昭华会留下燕危,原来?一切早已注定!
难怪燕危一进来?就开门见山,原来?是早就运筹帷幄!
如今大?势已去,但他并不想把?皇位交到燕危手?中?,“你说这么多,当真以为万无一失了?吗?”
皇帝目光森然,阴恻恻道:“燕国几百年基业,你一个连治国之道都不懂的人?,又怎知朕的手?中?没有筹码?”
气氛凝滞下来?,外面灯火通明,传来?一阵阵厮杀声,血腥味被风雪吹散很远。
燕危从容不迫,神色冷沉,一块龙腾令牌被他拿了?出来?。
他盯着龙腾令牌,嗓音轻了?许多,“皇上是在说你背后的龙腾卫吗?可惜啊……”
他语调拖长,嘴角微勾笑得像个手?握重兵的大?奸臣一样,“不能为我?所用,所以我?就只能杀了?。”
“燕危!”皇帝被气得不轻,呼吸声粗重,“朕知晓,你的遭遇让你心怀仇恨和怨。但朕也不悔,不悔下令处死你,更不悔屠了?白村,而?朕悔的是让你成为太子,让你成为朕手?中?的刀。”
倘若他不利用燕危,又怎么会有今天的这一幕?
燕危面无表情盯着他,死死握着龙腾令牌,“我?还以为你不会承认呢,我?始终不明白,我?都没去过?白村,你为何要?下令屠整个村呢?”
他声音很轻,轻到在这寒风中?很快散去,“我?翻来?覆去地想,其?实从那则谣言出现后,你派他们去是想杀了?我?吧?”
“可惜我?的痕迹只出现在白村的那座山里就消失,是因为被后来?的死士十五清除了?。后来?我?出现在林府,你索性将计就计赐婚于我?和林常怀,目的就是想在降罪林家时,让我?也死在这变故中?。”燕危捏着令牌,目光淡漠,“所以,后来?皇上见我?身边没人?,而?朝中?大?臣结党营私,暗中?站队每个皇子。”
他清晰地指出皇帝留下他的目的,“你心中?的人?选是燕濯,可大?皇子还在,七皇子也在。你无论想立谁为太子,都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所以你就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
“因为我?是死士出身,武力高强,且在朝中?没有人?脉,你能够更好地掌控我?。”燕危站起身,丢掉龙腾令牌抽出剑来?。
“唰”地一声,声音在这寂静的殿中?极其?清晰,他提着剑朝皇帝走去,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大?总管伸开双臂,挡在皇帝面前,厉声道:“太子殿下,您想做什么?难道您想弑帝吗?”
燕危眉眼微弯,顿觉危险不已,“弑帝?这个词不错。”
噗嗤——
“你……”长剑无情穿过?大?总管的胸膛,竟是连身后的皇帝也没能避免。
长剑穿胸而?过?,距离剑柄只有一掌宽,燕危抬眼看向大?总管,冷声道:“在你出现在林家,对一个将军之后说出那些话时,你就注定活不久。你辱他,看轻他,也看轻皇子,该杀。”
“你……”因疼痛皱起的脸扭曲,皇帝瞪大?眼睛,气息衰败下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他大?抵是没想到,燕危真敢做这种天下大?不韪之事,亲手?弑帝!
燕危惋惜地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抽出剑来?提着血剑转身朝燕濯走去,“我?的好兄长,现在该轮到你了?。”
正在这时,两道破空声响起,眼前一花就被人?死死抱着腰转了?个身躲开暗箭,那暗器射出的箭入木三分,射在人?身上的结果可想而?知。
林常怀害怕到眼眶都红了?,他躲在暗处一直注意着养心殿的动静。
当大?总管抬起右手?对准燕危时,他心就提了?起来?,速度太快,他脑袋里什么都来?不及想,身体率先急速冲了?过?去。
那一刻什么都不重要?,只想让燕危活,他本就身体不好,这暗箭要?是射在他身上,他还有活的可能吗?
见计谋没得逞,大?总管不甘咽气,双眼睁得老大?。
目光从柱子上的箭上移开,腰间勒得呼吸有些不顺畅,燕危拍了?拍对方的手?,声音冷沉,“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收到的消息岂不是你的死讯?”林常怀一听他这冷冰冰的话直接炸了?,死死盯着他的手?,“你明明武功高强,我?不信你连他的暗箭都没察觉到。”
想起曾经问过?的话,他说有万全之策脱身,而?他如今亲手?弑帝弑手?足,所谓的万全之策就是死亡!
“燕危,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婚是金口玉言所赐。”林常怀红着眼眶,浑身冰冷颤抖,死死箍住他的腰,厉声质问,“你是不是就没想过?要?活着?”

第63章 六皇子(40)完
生起气来的男人是非常可怕的, 事情轻而易举就解决掉,接连几个月过去,林常怀板着一张冷脸, 没?搭理过燕危。
朝堂蛀虫被清除,林家兵权以及其他兵权都交到新帝手上——泰宁帝。
以“国?泰民安, 四海宁静”为主?, 新帝取国?号为泰,新帝登基, 改元泰宁。
该封的封,该赏的赏,威武大将军被封为护国?大将军, 赐牌匾享香火供奉。
燕危则是被封为安宁王,拥有自己的王府,不?管是吃穿用度还是其他, 仅次于帝王之下。
其他皇子虽没?获罪,但?皆被新帝封为一地之王,赶出了?京城, 永世?不?得归京。
教导皇帝的几位大臣,如今倒是名副其实起来, 地位无人能?代替。
宫中后妃被请到西宫好生养着,新帝做到面面俱到, 无人能?挑出错来。
老一辈们的时代过去, 青年才俊们的未来宏图正在进行。
一切步入正轨,京城中一片欣欣向?荣之态。
燕危难得无所事事起来,第一条任务完成,身心放松惬意地待在自己的王府内。
宁王府伺候的人不?多,几个洒扫的, 做饭的,伺候衣食起居的便没?了?。
虽说宁王的功绩无人能?及,但?宁王和?靖武侯关?系匪浅。
开春后京城中喜事连连,唯独没?有人敢舞到这两位面前去。
影一如同一根木头桩子似的站着,眉宇间尽是无奈,“殿下,影三来信说,侯爷今日头疼得厉害,不?吃不?喝也不?喝药。侯府请您过去一趟。”
燕危躺在石榴树下晒着太阳,听闻这话连眼也没?睁,“他会生病?”
想起在养心殿内说的那番话,他心里门清得很?,“你去跟影三说一声,交易的事情已经完成,大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何必多此一举?”
影一有些为难,站在原地久久没?动,低着头不?说话。
半炷香之后,燕危起身靠在软榻上,目光漠然,“实在是不?喝药的话,就去禀告护国?大将军吧。”
林常怀毕竟是林铮的独苗苗,林家这一脉就靠林常怀留后,他又怎么?可能?会再次和?对方有牵扯?
影一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去侯府回?复消息,要不?然也不?知道侯爷要怄气到什么?时候?
燕危起身进屋,不?紧不?慢收拾着包袱,准备离开京城去其他地方养老去。
零一系统跳出来,看着他收拾着东西,惊讶道:“宿主?,你不?打?算和?林常怀长相厮守啊?这样丢下对方就走,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燕危动作?一顿,随后面无表情道:“我可是记得他说的话,而我也没?打?算祸害人家的独苗苗。”
林家三代单传,起初林常怀也有那个意思,虽然后面事情有些回?不?到正轨,但?好在结局是好的。
他在这京城举目无亲,去外面游历一番也是好的,远离这些纷争。
虽说新帝现在刚登基不?会怎么?样,但?他的名声毕竟摆在那里。上位者向?来喜欢猜忌多疑,即使目前是好的,但?到了?最后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利益而怨怼。
与其面对那些糟心事,他还不?如从?一开始就选择让自己舒心的方式活着。
零一系统也很?是感叹,语气沉闷,“宿主?说的对,美好只是暂时的。时间一久,其实又是一个王朝的轮回?。”
知道燕危要离开京城,是在第二天,新帝亲自上门来。
新帝长得年轻,一身龙袍衬得威严大气,贵气逼人,姿兰玉树。
新帝坐在主?位,端着茶杯垂落眼帘,心中满是不?舍,“六哥为何要离开?在京城住着不?好吗?我又不?是那等狼心狗肺之人,六哥永远都是我的六哥。”
燕危面色冷峻,连个目光都没?落在他身上,淡淡道:“没?有,京城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个值得留恋的地方,我想去四处看看。”
新帝知晓他的脾性,凡是决定好的事情,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叹了?口气,侧身放下茶杯,“那我派几个死士暗中跟着六哥,保护六哥的安危。”
燕危摇头拒绝道:“我本就是死士出身,鲜少有人是我的对手,你不?必浪费人力和?精力在我身上。”
“六哥,”新帝欲言又止,还是决定问出心里的话,“养心殿发生的一切,我都知晓。所以,当初六哥真的没?有想要活下去吗?”
燕危抬手捏了捏眉心,否认道:“没?有,我只是想借着他的手,假死脱身。但?是没?想到会被林常怀打乱计划。”
一个亲手弑帝弑兄的人,即使是活着也会有流言蜚语,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或许目前不会有这些谣言,但?等这风声过去,他面临的下场是如何,他心里明白。
“所以,六哥和靖武侯是怎么回事呢?”新帝含着淡淡的笑,眼里全是打?趣,“六哥打?算和?他分道扬镳吗?毕竟你们还有婚书在。”
“婚书?”燕危咬着这个词,不?置可否道:“当初先帝赐婚,我用的名字是捏造的……”
“可是六哥。”新帝打?断他的话,直白道:“先帝知晓六哥的身份,婚书上的名字,并不?是捏造的那个名字。”
燕危豁然起身,目光森寒,“当真?”
新帝点头,“当真,婚书在宫里备着一份,一切意愿全凭六哥做主?。”
倘若他不?想认这婚,他作?为皇帝还是有这个权利帮他六哥的。
燕危沉默下来,摆手道:“你先回?宫去吧,我需要想一想。”
按照林常怀的性子,对方不?可能?是那种要放弃的人。
罢了?,人现在还在气头上,去哄哄吧。
侯府依旧冷清,没?什么?人在,燕危走近时,甚至是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他心里有些疑惑,径直朝林常怀的院子走去,安静的环境里有些诡异。
他在这里住了?几个月,回?忆里全都是对方的身影,无法消失。
他站在紧闭的门前,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林常怀却是率先打?开了?房门。
对方穿着整齐,唇瓣抿成一条直线,目光深邃又带着幽怨。
“你不?是要离开京城吗?还来找我做什么??”林常怀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好似一个人偷偷哭过一样,“你都没?想要活着,心里是不?是还在怪我打?乱了?你的计划?”
“在说什么?傻话?”燕危叹了?口气,站在台阶下,“我没?有不?想活。”
“那你为什么?不?躲暗箭?”林常怀逼问,眼眶逐渐变红,“你所计划的一切,压根就没?考虑过我,我在你心里算什么??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你计划着死,没?有想过我会如何。你计划着离开京城,也没?有想过我会如何。”林常怀气到声音颤抖,“燕危,你好狠的心呐,你的计划里,就不?能?带上我吗?”
“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婚书在,昭告过天地,做到亲密无间身体交融。”林常怀心中又苦又涩,“你做这些决定的时候,你有想过我吗?”
“在春猎时我问你,你所谓的万全之策就是死!”他又恨又痛,一颗心揪痛不?已,“明明事情过去那么?久,现在都三月了?,你为什么?不?来哄哄我?”
他越说越委屈,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好像一条被抛弃的流浪狗一样。
燕危抿了?抿唇,走上台阶伸手抱住他,拍打?着他的背部,“没?有,我只是不?想你和?林家牵扯进去,从?而步入到一个万劫不?复的地步。毕竟我们当初合作?,你所求不?就是这些吗?”
一声声控诉搞得燕危不?知该如何哄人,只是静静听他说着,拍打?着他的背部。
林常怀伸手抱着他,深深吸了?口气,低落道:“我能?拿来钳制你的,大概就只有那一纸婚书了?。除去这个外,我觉得我什么?都没?有。”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你抛弃我,不?要我,放弃我。”林常怀咬牙切齿,盯着他的脖子眼神幽深,“燕危,我本想成全你,可你自己上门了?,我不?会再放手了?。”
燕危犹豫了?一下,动作?停住,“那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林常怀一口咬在他脖侧,却又舍不?得用力,叼着那块皮肤轻轻磨着,语调含糊热气扑撒,“你还想后悔?做梦!”
这段时间他也冷静下来,思考了?许多问题,燕危本就是一个冷情的人,能?做到那么?多其实也不?容易。
他忍耐着性子不?找上门,就是想把决定权交到他手上,让他自己做决定。
当他听到燕危要离开京城时,他一颗心彻底死去,却没?想到对方来找他了?。
林常怀松开利嘴,闭上眼睛汲取着他身上的气息,“我和?你一起走,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那护国?大将军呢?”燕危眉头一皱,不?赞同他这么?做。
“我爹知道我们的事,他已经带着其他人去边疆了?,就连林管家,还有影卫以及林家军都被带走了?。”林常怀闭上眼睛,“要不?然你以为,你进到这偌大的林府,为什么?连个人影都瞧不?见?”
燕危心里堵得有点厉害,轻呼一口气,“你不?后悔吗?”
“其实从?你心中开始犹豫起,从?你决定来找我的时候,你心里也有我,是不?是?”林常怀太了?解他了?。
这人不?善言辞,不?懂表达,所有的一切都在行动上。
就如同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只要他不?愿意,没?有人能?够勉强他。
“我爱你,不?会后悔。”林常怀松开抱着他的双手,推开时盛满着万千柔情盯着他,“我会一直一直爱你、陪你。”
燕危弯了?弯唇,脸上的神情刹那变得柔软下来,抬手摸了?摸对方的脸,“好,那你就陪我,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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