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活命只能扮演神明了by程惊堂

作者:程惊堂  录入:11-26

秦枭看得清楚,知道自己还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撬开那道门,便也始终没踏过最后一条红线。
只是心中压抑的情意和渴望,日复一日,越来越深刻。
楚九辩都感觉对方偶尔看过来的目光沉得令他心悸。
他不由想起原著中给秦枭的定位——阴鸷反派。
阴就算了,怎么就都阴到他头上了?
这像话吗?
楚九辩寻了个时间,在藩王离京前去了趟南疆王府,将那瓶蛊虫交给了司途安黎,麻烦她帮忙认一认。
司途安黎拿着那蛊虫回了后院,留百里灏陪着客人。
百里灏是个还算健谈的人,始终没叫气氛冷下来。
楚九辩自然也配合着没有冷场,二人有来有回,聊得倒还算不错。
期间谈及南疆旱灾之事,百里灏言语间便多了些试探,似乎是怀疑楚九辩与“大祭司”是同一个人。
楚九辩却始终没接茬,但他看得出百里灏的脑子不比醉梁王的差,定是有了猜测。
太过聪明的人,是能透过表象看本质的。
比如陆尧,从未怀疑过他们是两个人。
司途安黎不多时便出来了,瞧着有些疲色,但精神还算好。
“大人,这蛊虫与我南疆蛊虫确实同出一脉。”司途安黎讲述了她知道的一件往事。
原来在前朝时,便有南疆一脉蛊师趁着战乱离了南疆,后来一直不知其所踪。
司途安黎也只是听老一辈说起过一次,方才确认了这蛊虫是南疆来的之后,才想起来这件事。
不过这一脉最后都去了哪,没有人知道,只大概是朝北方去了。
楚九辩得了答案,便离开了南疆王府,回了吏部。
没等回到自己办公的院子,郎中王毓就先找了过来。
他将手中文书递到楚九辩手中,道:“大人,礼部尚书王致远王大人写了这个,想要举荐王家家主的嫡二子王文耀入仕。”
楚九辩抬眉,接过文书扫了眼。
很板正的举荐文书,对着王文耀大夸特夸,最后便是要他入朝,在礼部任职。
王致远现在是王其琛的人,也是楚九辩的人。
但他现在却举荐家主王涣之那个有些才名的儿子入仕,定不会是倒戈向了王涣之,也不可能是为了王家。
王家才子多了去了,那王文耀放在人堆里还真算不上什么。
楚九辩细细思索半晌,大概知道对方的目的了。
王涣之现在的风头都被王其琛压了下去,他定会在其他地方找突破口,让儿子入仕便是一个好办法。
他定是以家族荣耀利益之类对王致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王致远便“勉为其难”答应。
但王致远答应下来,可不是为了帮他。
相反的,他是想借助楚九辩和秦枭的手打压王文耀,也把家主一脉彻底按下去,借此机会把王其琛送上家主之位。
这与楚九辩的目的一致。
楚九辩身为吏部侍郎,职权够大,自然是直接批了。
于是第二日,王文耀便出现在了朝堂之上,站在了礼部官员的队伍里,成了员外郎。
楚九辩见他那意气风发的模样,淡淡收回视线。
要打压他,总要寻个好机会,就让他先开心几日吧。
剑南王的死并未在京中掀起波澜,百姓们更无人在意,他们在意的依然是热闹的打马游街,是那俊俏的状元郎,与那风采卓绝的探花娘子。
这般热闹的话题,便是说上大半个月都不腻。
不过很快,他们就有了新的话题——
藩王们要离京了。
本该正月就离开的众人,愣是待到了殿试结束。
如今众人再没了继续留在京里的理由,自然是纷纷准备告辞离开。
离京之前,他们齐齐去了趟宫里,和百里鸿道别。
百里鸿也笑眯眯和他们寒暄了几句,而后又说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再和皇叔们见面,心中不舍,给大家准备了一个礼物。
“也算是给朕那些未见过面的堂兄弟们。”百里鸿道,“他们未来的生活,也该都过得富贵平安才好。”
小朋友奶声奶气的,却叫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甚至有种不好的预感。
“洪玉。”百里鸿看向一旁的小玉子。
小玉子便将手中圣旨拿过去,双手高举递给为首的湖广王。
湖广王拿过来,一目十行地扫过圣旨上的内容,面色大变,不可思议地再看了两遍。
东江王见他如此,便接过圣旨,看完之后脸色不比湖广王好上多少。
秦枭坐在一旁,见状开口道:“陛下顾念亲情,想给所有亲人富贵平安的生活,便拟了这推恩令。圣旨也已经早早发往诸位王爷的封地,想来这会儿也该到了。”
“公子们此刻定然都感激不尽。诸位还不快谢恩?”秦枭淡声道。
圣旨已经发出,且已经落到了封地上那些庶子手中,那就没有收回的可能了。
事情已成定局,湖广王和东江王阴沉的双眸盯着秦枭。
最后,他们到底还是冲着百里鸿躬身一礼,谢恩领赏。
南疆王就一儿一女,这推恩令于他没什么妨碍。
安淮王百里明后宅里也干干净净,自然也不在意。
平西王百里征和醉梁王百里燕心里既是震撼,又也复杂。
他们深深看着殿内端坐的三人。
这推恩令可真是无解的阳谋,叫他们根本无法继续壮大,再下一辈开始便会不可避免地越来越弱势,待到最后,定也就没有“藩王”了。
定北王唇角含笑,反应还没有百里明大,叫人根本看不透他的想法。
“对了。”楚九辩开口,看向醉梁王道,“此前剑南王之事虽没酿成什么恶果,但到底是叫醉梁王真切急了一番。”
“陛下想着补偿,便把这闵浙地区的圣旨留了下来。”
说着,小玉子便又将一纸圣旨递到了醉梁王手中。
楚九辩继续道:“这圣旨便由醉梁王亲自带回去,寻个闲空宣读了,也叫你家里的孩子们开心开心。”
这话说的很有意思。
“寻个闲空”的意思,就是叫百里燕自己找时间宣布这件事,但若是对方始终“没空”,那这圣旨在闵浙地区就不作数。
所以这是他们明晃晃给了醉梁王这个特权,叫他封地上的庶子们不会因此闹腾。
反而因为圣旨在醉梁王手中,所以庶子们会更讨好对方,至少在拿到圣旨之前,他们都不敢撕破脸。
当然便是他们用计拿了圣旨也没用,因为圣旨需要醉梁王自己读,他不读,就无效。
显然,这是醉梁王投靠朝廷的“奖赏”。
百里燕笑眯眯接下圣旨后谢了恩,心中不由畅快,对其他藩王们的视线也丝毫不在意。
湖广王、东江王和定北王如今自然也看出来了,这推恩令说到底,针对的只有他们三人。
还真是要撕破脸了......
藩王们出了宫,推恩令的消息也传了出去。
得了消息的各方反应自是不一,像是王家,那就还是两方人马各有打算,其余萧、陆、邱三家则都各自接到了某些藩王的邀约。
几日后,河南与山西交界处,藩王们就要分开各自去往自己的封地。
他们约了这几家家主,包括王家的王涣之,一同在交界之地的往来镇见面。
醉梁王的信也送入宫中,为表达对陛下的谢意,他准备将封地上所有盐场都清理出来,等待朝廷的人去接管。
这相当于给朝廷让利。
秦枭和楚九辩也不会叫他吃亏,授意他可以接手自己封地之上那部分运河的管理权。
这部分运河管理权,其实就是邱家此前得到的那部分河段。
这就是借着醉梁王的手,夺了邱家最后的运河权。
醉梁王若是动手,那便是为朝廷做事,并且还能得到运河上的利润,比那盐场的利润还要大一些。
若他不动手,那他便什么都得不到了。
醉梁王接到回信后不由感叹。
这两人可真是善用阳谋,但这件事,还真叫他难以拒绝。
运河之上的利润,他可馋了许久了。
藩王们心中有何想法自是无人知晓,第二日,众人便就先后出发。
长长的车队行过长街,在东西市之间最热闹之处,与身着天青色长袍的国子监学子们擦肩而过。
一方富贵华丽,朝着宫外远走。
一方身如青竹,向着城内行去。
而楚九辩也在这一日傍晚,邀请了准备明日再启程的司途姐弟在青云楼见面。
姐弟俩有些紧张,但更多的还是好奇。
不过他们没想到楚九辩瞧着清清冷冷,与他们说话的时候却很温柔,叫他们好似面对着大祭司一般,亲近极了。
楚九辩就是想着俩孩子来了京里,自己却一直没和他们单独说过话,这才给他们吃点好吃的炒菜,好好践行。
姐弟俩一开始还有些拘谨,不过后面就逐渐活泼起来了。
主要还是司途昭翎活泼,身为弟弟的小垚倒是沉稳一些。
一顿饭聊了许多,其中大半都是京中八卦,比如工部尚书简宏卓是否真的只有一位男妻,比如那位英俊的安总军是否真的打算一辈子不娶妻,再比如......楚九辩和秦枭是不是真的有一腿。
看着姐弟俩小心翼翼的眼神,楚九辩莞尔一笑,说:“小小年纪多看书,多学习。”
姐弟俩没得到想要的回答,但也没敢追问。
“那您和那位呢?”司途昭翎放轻了声音,抬手指了指天。
这说的自然是大祭司了。
楚九辩就笑说:“同生共死的关系吧。”
姐弟俩相视一眼,好像是磕到了。
楚九辩:“......”
自己造出来的邪门关系,竟还真叫人磕上了。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三人下了楼,道别后准备分开。
不过姐弟俩一抬眼,就瞧见门口站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男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气势冷然。
是宁王。
秦枭冲姐弟俩微微颔首,而后便与楚九辩一同出了门去。
二人都穿着一身绛紫色官袍,行过人群时比周围人都高出大半头来,他们肩膀蹭在一起,瞧着要多登对有多登对。
“哇——”司途昭翎捧着脸“醉”了一瞬,又忙拍了拍脸,“不能不能,我要坚定维护——”
大祭司!
司途昭垚见姐姐这模样,有些没看懂。
不过不妨碍他学着姐姐的样子拍了拍脸。
司途昭翎见他如此,噗呲一笑,抬手揉他脑袋:“小呆瓜。”
司途昭垚也不恼,道:“阿姐,咱们还要和他道别呢。”
他朝锦绣坊的方向指了指。
“走。”两人还要与王其琛道别,明日便要正式启程离京了。
下次再见,就只能在神域中了。

南疆王和平西王的车队离开之后,京中便彻底恢复了平静。
三月初,大宁各地也都开始准备春耕,南方早一些,北方晚一些。
不过大多数地方种植的作物都没什么变化,唯独河西郡要种植的红薯,和南疆地区要种植的棉花引起了朝中不少人的重视。
苏盛身为户部尚书,自然是第一个跳出来说这两处不种植熟悉的作物,恐怕百姓会没有粮食吃。
南疆地区有南疆王管着,他倒也没有指手画脚,重点说的还是河西郡的事。
不过红薯试验田的数据早在年前就送到了京里,只是说得隐晦罢了。
眼下楚九辩就直言道:“红薯也是粮食,可亩产六百斤。”
眼下小麦和水稻最高产量也就三百斤左右,红薯的产量楚九辩还是往低了说,却也是另外两种作物的两倍高产。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若是这话从其他人嘴里说出来,众人不一定会信,但这话是楚九辩说的,那便无人不信。
苏盛定定看了他片刻,而后便不再多说了。
楚九辩就又对百里鸿道:“陛下,臣有事要禀。”
“太傅请讲。”百里鸿配合道。
楚九辩:“此前西北军无能,使得塞国入侵,若非宁王大人力挽狂澜,恐会酿成大祸。”
众人心中皆是疑惑,不知楚九辩要做什么。
“边境不稳,大宁百姓便心中难安。”楚九辩道,“因此,臣请派人前往东北边境,与女真部族商谈合作,建立通商渠道,以促发展。”
此前殿试的时候,他就曾以此为题,问过谈雨竹。
谈雨竹当时答得虽不算完善,但却言之有物,寥寥几句便叫众人想象到了通商之后的盛景,以及大宁会获得的源源不断的好处。
这对大宁来说是顶好的是,因而他说完之后,没有人反驳。
不过众人心里也开始盘算起来,这对大宁是好事,对去和谈的官员来说又何尝不是好事?
文官们立功升职的途径本就不好把握,眼下这便是个好机会。
王文耀在礼部官员的队伍中,眸光微凉。
谈合作这种事本就该归属礼部管辖,所以礼部定会叫人去办这件事,他必须把这个机会争取过来。
只要这件事做好了,他就定能升官。
他微微掀起眼帘看向队伍最前方,虽被挡着,但他知道那里站着礼部尚书王致远。
王致远眼下确实和少主王其琛走得近,但他能答应把王文耀推举入仕,就肯定还是惦记着家主一脉。
所以这次的差事,只要他主动争取,王致远就肯定会帮他,毕竟他们无论内部如何斗,在外面也都是王家人,是一体的。
但他没想到,都没要他主动争取,王致远就已经提议要他负责这件事了。
听到百里鸿点了自己的名字,王文耀心中一凛,当即走上前去,对着上位躬身一揖道:“谢陛下信任,臣有信心做好差事。”
百里鸿便看向楚九辩道:“爱卿以为如何?”
“给年轻官员历练的机会无可厚非。”楚九辩余光能瞧见礼部其余官员的神情。
侍郎陆乔波是陆家人,员外郎之一的蔡鹏是萧家人,他们论起资历官职可都比王文耀高,但王致远一句话,就把这机会给了自家的王文耀,这些人心里定不服气。
他们背后的高官们,说不得也要帮着争取一下。
果然,在楚九辩表现出几乎要同意的意思时,礼部侍郎陆乔波就自己走上前。
“陛下,王员外郎到底年纪轻,没有谈判的经验,臣以为还当再寻一有经验之人,才能保证此次与女真部族的谈判顺利进行。”
“陆侍郎说的是。”楚九辩道,“此前殿试之上,国子监学子谈雨竹针对如何谈判之事已有章程。且昨日她已经拟定了一份详细的谈判名录交与本官,瞧着颇有章程。”
他从袖间拿出谈雨竹交上来的奏折。
秦枭从座位上起身走下台来,接过奏折看了一遍,然后就转身对百里鸿一揖:“陛下,臣觉得这细则确实不错,或可叫这位学子同礼部官员一同去东北。”
奏折他们昨日就看过,还帮着改了几处,又加了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谈雨竹都一一应下,虚心接受了自己的不足,看向楚九辩和秦枭二人的眼神中更多了崇拜和敬重。
眼下他们手中这细则,便是六部尚书看了,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果然,王致远接过奏折看完之后,便频频点头,道:“确实不错,便是本官来做,也做不到如此细致。”
王文耀心里不服,觉得若是他早早知道这件事,定能做得更好。
且只是前期列些细则罢了,等到真正谈判的时候,那谈雨竹一介女子又能有什么本事?怕不是叫人瞧不起。
心里自视甚高,但他也没傻到当众说出心里话,只安静垂首,等待宣判。
侍郎陆乔波拿过奏折看了看,越看脸色也越凝重。
确实,他真的一点错处都挑不出来。
不过他却还是躬身一揖道:“陛下,谈学子确实准备充分,只是谈判之事不是纸上谈兵,到底还是需要我礼部有经验的官员去才稳妥。”
礼部员外郎蔡鹏身为吏部尚书萧怀冠的弟子,本该前途无限好,可现在萧怀冠时常糊涂,他只能靠自己争取机会。
眼下机会放在眼前,他自然也准备争取一下。
他上前一步道:“臣附议。臣在礼部为官三载,也算得经验丰富。臣自请前往东北,辅助谈学子商谈合作,为我大宁争取最大利益。”
楚九辩与秦枭相视一眼。
这个蔡鹏,是此前他们叫他去送的西北第二批粮草,也算是他们有意提拔过的。
此人是萧怀冠的学生,但身家算得上清白,为人虽功利了些,也有些斤斤计较和贪小便宜,但能力还是有的。
这次去女真商谈合作的事,本来也不可能只叫谈雨竹和王文耀去。
谈雨竹去是为了达成合作,叫王文耀去则是为了给他下套,但谈雨竹毕竟年轻,官场上的弯弯绕绕不好弄,她不一定就能兼顾商谈与下套的事。
所以还是需要一位礼部的高官跟着去。
王致远这个尚书自然不可能离京,那就需要向下找。
侍郎陆乔波在陆家地位很高,仅次于兵部尚书陆有为,这样的人去了东北,定会叫谈雨竹更举步维艰。
所以楚九辩和秦枭昨日谈了半晌,最后本也打算再多加一位蔡鹏。
礼部郎中之位空缺,蔡鹏这次回来之后,就可以提拔他。
这样的大鱼吊在前头,蔡鹏这样功利且愿意为自己打算的人,定会毫不犹豫接下朝廷的橄榄枝,与萧家断了联系。
且此前他为萧家做事,所以护送粮草一事他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
这次他为朝廷做事,便直接升了官,此后对朝廷也只会更忠心。
有他配合着谈雨竹,王文耀在东北定会“惹大事”,届时等他回来,他这还没坐稳的官位就该落了。
甚至,还要因此牵连王家其他官员。
到时候王家家主一脉就会越发没落,王致远再集合族老开个会,王涣之的家主之位便坐不稳,王其琛就能上位。
王家就会完全成为投效朝廷的王家,无论什么舆论,便也都伤不到朝廷了。
这是王致远下的棋,楚九辩和秦枭不过是帮着布置好棋盘,静待结果便是。
陆乔波本意是想自己去立功,但眼下确实有经验的蔡鹏上前自荐,他便也说不出什么。
最后,要去东北的人便是谈雨竹、王文耀和蔡鹏。
谈雨竹手中有细则章程,又有楚九辩背书,她便以“学子”的身份成为了这次前往东北的“主官”。
她有最高话语权,但蔡鹏会辅助她,地位与她差不多。
王文耀倒是显得可有可无。
这叫他心中更加不忿,凭什么谈雨竹一介女子,一个白身学子能做他的主?
这样的不服气,便是楚九辩他们想要的。
人心里不甘,就会主动做些事,便会更容易出错。
蔡鹏是个很精明的人,在三人名单确定之后,秦枭就对他说了句“好好做事”。
只这一句,他就知道自己此次的任务不只是与女真谈合作,更是要配合谈雨竹做些事,至于到底做什么,还需要他与谈雨竹见了面才知道。
而他只要做好了这件事,等回来后,秦枭和楚九辩也不会少了他的好处。
萧家已经靠不上了,蔡鹏想为自己的家族谋取更大的权势利益,就要重新为自己打算。
朝廷如今已经递出了橄榄枝,他自然是紧紧握上去。
这件事便这么定下了。
两日后,前往东北的队伍便低调出发。
与此同时,往来镇。
七位藩王们在此就该纷纷朝各自的地盘行去,没办法继续同路。
到达往来镇这一日,湖广王就叫了另外六位藩王,一同吃了顿饭。
席上他便试探了众人对朝廷的态度。
南疆王和醉梁王不必说,前者宫宴之上配合抓蛊虫,后面楚九辩还特意去过南疆王府,又请了南疆王那对龙凤胎吃饭,是明摆着熟的很。
醉梁王也不遑多让,那纸需要他自己宣读的推恩令圣旨,可是只有他一人拥有的特权。
所以这二人已经是铁了心要投效朝廷,湖广王自然也不会和他们来硬的。
只一件事,待到日后他们与朝廷发生摩擦,这两位藩王可会出手?
醉梁王始终笑眯眯,只说自己住的远,安逸惯了,只要不打到自己头上,他都不会管。
南疆王也是差不多的说辞,他也住的偏远,实力又不如中原之地的藩王们,自然是保护自己的地盘最要紧。
这也算是给了其他藩王定心丸,他们二人不会参与争斗,算是中立。
言罢,他们也不多留,先后离席。
之后宴席上这些人会聊什么,他们不停,不参与。
湖广王等人自是满意他们的态度。
始终没说过话的平西王百里征,此刻也终于开口道:“本王只要封地上百姓平安,其他与我无关。”
他时刻很刻板的人,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
湖广王倒是想劝,但对方根本不接茬,干了最后一杯酒后就起身告辞。
“这个呆货。”东江王百里赫轻嗤一声,阴沉的双眸扫过剩下的几人。
湖广王百里岳,定北王百里御,安淮王百里明。
百里明一个小屁孩子,根本不顶事,但他身边坐着他的谋士蒋永寿,此人心机城府都有,如今愿意留下来,想来也是有心与朝廷对一对的。
湖广王则看向身侧始终安静坐着的定北王百里御。
他们这个最小的弟弟,不显山不露水,此前却闷声干了个大的,险些真的除掉秦枭。
还有此次入京,对方几次三番作为,无论是宫宴之上放出蛊虫,还是设计弄死剑南王,手段之狠厉他都要自愧不如。
此前湖广王眼中只有东江王这一个对手,眼下他却觉得,这定北王更难捉摸。
与这样的人共事,无异于与虎谋皮,但事已至此,推恩令足以看得出朝廷想要除掉藩王的决心,他们必须先下手为强。
所以他们不能放弃定北王不用。
自然便是放弃了,对方或许也有其他方法搞事,所以倒不如把人拉入自己阵营,保得暂时的平安。
东江王自然也是这个想法,于是二人相视一眼,无声达成了默契。
不多时,四大世家的家主便都应邀前来。
王家来的是王涣之与谋士王漳,萧家是家主萧曜,陆家来的却不是家主陆烬烽,而是兵部尚书陆有为的谋士陆仝,邱家来的是家主邱玄铮,但不止是他,还有他的大伯邱洪阔。
众人不由打量。
陆家的事众人多少也知道些,那位家主陆烬烽是个古板的性子,还自诩清高,与家中很多人都不对付。
只是陆家家主传承看得是血缘,不似王家那般能者居之,所以众人才只能捏着鼻子认下陆烬烽这个家主。
所以今日来议事的是陆家族老兼陆尚书的谋士,倒也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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