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共犯先生by蓝调_

作者:蓝调_  录入:12-04

但是陆久始终是他?心中无法割舍下的一块疤。
就算仅是轻微扯动,便以足以令他?痛彻心扉。
他?开始不受控制地暗中调查起陆久的一举一动。
摸着照片中陆久的侧脸,顾砚白微微失神道。
“九哥,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主动来见我?”
“明?明?我们?此时此刻,身在同一个城市中,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可是我伸出手……”
“却触碰不到你。”
“我接受不了。”
手机发出了嗡嗡的响声,顾砚白却躺在床上,不想去管。
直到,嗡嗡的震动声转变成悠扬的乐曲声。
他?有些恼怒地接起电话,“什么?事?,说。”
“你听起来有些不高兴,怎么?了?是谁又惹你生气了?”
“陈既明?。这个时间点,你不是应该在陪我姐,和我打?电话做什么?。”
顾砚白从床上坐起身,看向窗外。
“顾砚白,你到底能不能好?好?说话。我打?电话来是想告诉你,三周后贝家小姐的定亲宴,顾雪霏要带我去见顾鹤年,以她男朋友的身份。”
“恭喜你,终于转正?了。”
顾砚白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有空吗,晚上来咖啡店里坐坐?”
“不必了。现在我和你见面反而容易打?草惊蛇。到时候,你自己机灵点就是了。记住,这次活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望着窗外的晚霞,顾砚白忽然很想外出走走。
他?随便套了件单薄的外滩,径自走在河道边。
他?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有一个头戴黑色棒球帽,身着灰色连帽衫的年轻男子?始终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就仿佛是他?的影子?一般。
顾砚白走了很久,直到日落西斜,他?像是走累了,随便找了个石凳坐下,双手托腮,望着河水发呆。
陆久不知道顾砚白想要做什么?,便也只好?就近找了棵树倚靠,静静陪伴着他?。
那天,他?们?在河边待了很久,直到,顾砚白接到了一个特殊的来电。
再也顾及不上,顾砚白惊慌失措地站起身,与陆久擦肩而过。
意识到肯定是出事?了,陆久连忙跟随在顾砚白身后一起奔跑起来。
耳麦里传来陈康的声音,“老?大,出事?了。那个拍卖晚宴,又要召开了。”
“怎么?可能,顾砚白不是早就将那帮女孩子?藏在深海孤儿院里了吗?没有货和顾砚白的画作,拍卖会要如何开展?”
“哎呀,就是深海孤儿院出事?了。有几个女孩和一个男孩,失踪了。”
“什么??!!!草!”
陆久顿时明?白顾砚白方才为什么?跑得?那么?急了,他?一定也是接收到这个消息了。
“先别慌,等我回去。用设备调取一下疗养院的监控,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有……准备一下,顾砚白的计划估计要提前了。无论如何,都要保障顾砚白的安全,听明?白了吗?”
“明?白。”
挂断电话,陆久看了眼顾砚白,狠狠咬了咬牙,扭头跑向了另一条路线。
现在那帮女孩子?肯定已经不在深海孤儿院了。
而他?现在要做的,便是先回自己临时租下的破出租房,调取设备,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
作者有话说:说起来我也有很久没有喝过瑰夏咖啡了,有点想喝了,等过几天点一杯尝尝。
今日份章节送上~以及……我真的好想入v,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入v呜呜呜呜呜

早些年?, 跟着师父一起?,现在已经成长到可以完全?独立一面?。
母亲死后,他曾颓废过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 他遇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是名看起?来年?纪比他大不了多少岁的,长相温和亲切的女?医生。
她?说,她?叫林芳, 在市里的精神病院做主治医生。
她?看着陆久手中母亲的住院报告, 好像很?有兴趣。
“我可以看看这份住院报告吗?”
彼时的少年?对周遭的一切都充满着警惕,他像是饿狼护食般将住院报告往身后一藏, 谁都不准看。
望着少年?警惕的模样,林芳却只是轻轻笑了笑, 没有再次强硬地试图逼迫少年?。
她?只是轻轻地在少年?的耳边说起?了一个, 不太常见的名字。
这个名字, 虽不难念, 但?并?不常见, 甚至还有些拗口。
然而少年?一听, 却下意识地松开了紧紧攥住住院报告不放的手,任由轻薄的纸张掉落在地。
那个名字……
叫做……
“顾砚白”。
这是他的心魔,亦是他的执念。
“我们谈谈可以吗?就像寻常朋友一样聊会儿?天?”
林芳招了招手,为少年?点了一份鸡扒饭和一瓶罐装汽水。
“听小白说你喜欢吃这个。希望没有弄巧成拙。”
林芳笑得温柔,看起?来当真像是极善极美的山涧白茶花一般。
陆久低头看了眼桌上热气腾腾的鸡扒饭,没有说话。
林芳却知道,他在犹豫。
犹豫,便代表有机会。
陆久母亲的死,安静地几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除了顾砚白。
然而,顾砚白也并?非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全?科人才?。
但?是, 他却有一个学医的干妈。
那便是学校的常驻心理咨询师——林芳。
几乎每个中午,他都会去那里坐坐,和林芳一起?吃饭、聊天。
林芳于他来说,就如同?亲生母亲一样。
心理疾病在大众眼里,普遍等同?于神经病、疯子之类的存在。
因此唯有顾砚白会去。
不过,最初也不是顾砚白自己非要去的。
雾江市要搞心理健康普及活动,政府下发了相关指令后,便要求每个学校的心理老师都要给每位学生做心理测评。
顾砚白自然能看出测评中的猫腻,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最终,他还是忽视了测评表中的“Liar”(测谎量表)。
因为他在测谎量表中的分数比其他人都高,因此格外引起?了林芳的注意。
被林芳怀疑,他有反社?会人格的可能性。
在与林芳的对抗中,顾砚白谨小慎微,但?是,这些仍然难逃专业的心理咨询师的法眼,林芳断定,这小子的童年?一定遭受过巨大的精神创伤。
为了不让顾砚白走上歧路,林芳用自己“画地为牢”,以爱为名困住了顾砚白,将顾砚白收作了自己的义子。
并?命令他每天中午都得来自己的办公室和她?谈谈今天在学校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无论好坏。
当时,尚且还年?幼的顾砚白迫于压力,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林芳的要求。
毕竟他的计划不容许存在任何?一个不该有的变量。
可是,在陆久失踪后,顾砚白彻底像是丧了气的气球,虽然从表面?来看看不出来,但?是在林芳眼里,他的心像是突然破了个洞,还漏着风。
他好像突然失去了所有的精神支柱。
自那之后,顾砚白变得更加严肃、规训,简直柔顺得像任人随意抚摸的羔羊。
可是他的内里却又是狂暴的、凌乱的,如惊涛骇浪、如烈火燎原。
那是林芳第一次见识到顾砚白彻底失控后的样子。
宛若深渊巨魔。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眼皮子底下,犯了错。
顾砚白是财阀世家的公子,而财阀世家之所以能成长为商界巨鳄,那就注定……
他们的骨子里都是不干净的。
充满了肮脏的血污与泥泞,踩在底层老百姓的鲜血和□□上,一点点爬上去的。
可是顾砚白,他却是个怪胎。
因为他比谁都要干净。
他全?身上下都是反骨。
“林老师,你说,我做的对吗?”
那天中午,他抱着热乎乎的饭团来心理咨询室。
他一贯干净整洁的校服上满是油彩,将他的脸上、身上搞得脏兮兮的,和流浪猫似的。
林芳见状连忙拉着他的手臂,带他来洗手台梳洗。
“又去画室里画画了?怎么搞得这么脏?是油漆打翻了?”
顾砚白得意地笑了笑,随后摇了摇头。
“是,也不是。林老师,先别弄了,你快夸夸我。”
顾砚白一把抓住林芳的手,仰起?脸来冲她?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我将顾鹤年?运来的那批货全?给放了。随后,又找来了一批赝品。这招叫作……偷梁换柱。林老师,我是不是很?聪明??我今天可是救下一大帮人呢。”
“货?什么货?茶叶?”
林芳眨了眨眼睛,没有搞懂顾砚白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很?快,顾砚白就给出了她?再直接不过的答案。
他咧开嘴笑了笑,随后,从口袋中掏出几张只有巴掌大的素描画像。
这样的画像足有厚厚一叠,看起?来二十张不止。
而这些画像上画的,无一不是清醒脱俗的美艳少女?,甚至少男。
林芳这才?顿悟了对方的用意,张大嘴不可置信道,“你的意思是,贩卖人口?”
虽然林芳的声音很?轻,但?是顾砚白却听得很?清楚。
他再次重重地点了点头。
“没错,我厉害吧?我救了她?们,现在她?们,自由了。”
但?是林芳却没有放过他话语里一闪而过的字眼。
“可你刚刚还说了什么‘偷梁换柱’,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啊——”
顾砚白挣脱开林芳的手,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
“一下子消失了那么多精品,顾鹤年?又不是傻子,很?快便会察觉到的。所以,我只能用其他的东西?来补齐。不过林老师放心,赝品永远都是赝品,永远也比不得精品的一根脚趾头。”
林芳不可置信地看向?顾砚白,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你的意思是,你用另一批人替换了原本的‘货物’?可是,那也是活生生的人呐!顾砚白,你怎么能这么做!我平日里都是怎么教你的!”
“是交易,不是什么替换。”
顾砚白淡然地纠正?道,指尖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那些女?人早就签了协议,自愿用自由换取阶层跨越的机会。我只不过是把被迫献祭的羔羊,换成了主动走进狩猎场的鬣狗,我有什么错?”
“鬣狗?”林芳的声音在发抖,“可笑!你有什么权利决定谁该被牺牲?!你以为你是谁?神?”
“权利?”少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当法律沦为权贵的玩具时,弱者只能自己制定规则。”
“我让想活下去的人好好活下去,让渴望攀上高枝一飞冲天的人得偿所愿……”
他的眼眶泛泪,好似是被笑哭了,“这难道不比顾鹤年?那套‘利益至上’更公平?”
他站起?身,沾着颜料的手指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线,“那些被家族献祭的姑娘被送到贵公子房中根本活不过三天!而我现在送进去的人至少知道怎么在狼群里撕咬求生!”
“现在你却说……我做的不对?”
“所以你就把自己当成是审判官了?”林芳一把攥住他染着靛蓝颜料的手腕,厉声呵斥,“用罪恶对抗罪恶,你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顾砚白赤红着双眼,不服输地瞪着林芳,“区别就是……”
“我给了她?们选择权!”
他突然抽回手,打开书包,从书包中掏出一沓签满名字的协议摔在桌上。
纸张纷飞间,能看清每份协议的右下角都印着鲜红的纸巾,右上角则用黑色签字笔详细记录着家庭负债金额与自愿交易条款。
“程丽珠,自愿签署《特殊伴侣协议》,要求对方资产不低于五千万。”
“纪瑜,备注栏写?明?非别墅豪宅不住,还得至少给她?配三个保安和四个保姆。”
“方玲玲,附加条款要求每月不少于十万的奢侈品消费额度……”
他抬眼看向?面?色苍白的林芳,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需要我继续念完所有的名单吗?林老师?”
“我再重申一遍,林老师,不是所有人都拥有高尚的品德和不屈的灵魂。”
心理咨询室陷入死寂,只有协议纸页飘落的簌簌声。
良久,林芳低垂着头,轻轻开口,“小白,你知道吗?反社?会人格最典型的特征,就是会用理性包装残忍,把活生生的人变成数字和筹码。”
顾砚白的笑意僵在脸上。
“林老师,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芳退后两步,像是在看某种不可名状的怪物,她?的脸上甚至带有一丝忧虑和恐惧,“顾砚白,你正?在成为你最憎恨的那种人。”
顾砚白脸上的笑意瞬间冻结、碎裂。
他眼底那点残存的光亮彻底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至亲至信之人所彻底误解和背叛的、火山喷发前的死寂。
“您说……什么?”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危险的、扭曲的震颤。
林芳的那句话如同?一把淬了剧毒的匕首,精准地捅进了他心中最神圣、不容触碰的圣地,并?将他所有的信念绞得彻底而粉碎。
“我不是!!!我没有!!!”
他疯狂地抱头怒吼道。
他猛地向?后退了一大步,脊背重重地撞在了书架上,震得几本书籍簌簌落下。
书上的《精神病》三个字深深刺痛了他的双眼。
他慌忙抬起?头,死死盯着无意识朝他伸出双臂的林芳,胸口剧烈地起?伏。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痛感,仿佛肺部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他仍想为自己争辩。
“我救人了!我让那些无辜的女?孩免于被摧残!我把选择权交给了那些心甘情愿用身体换前程的坏人!这怎么能一样?顾鹤年?践踏的是人命!我给出的是交易!”
“林老师,林妈妈——您怎么能那么说我呢——”
“那么说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尖锐,最后几乎变成了嘶吼。
那双总是清澈或带着些许小算计的眼睛,此刻被赤红的血丝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所占据。
“您是我最信任的人……连您也认为我和那个恶魔一样?”
他使劲摇着头,像是无法接受这样的判决。
“我所做的一切,我所忍受的一切肮脏和黑暗,不就是为了撕碎他所建立的那套吃人规则吗?!”
“既然在您眼里,清扫污秽的人本身也变成了污秽……”
他竭力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弯下腰去,捡起?了那本落灰的《精神病学》,伸手用力拂去了上面?的灰尘,将书重新摆回书柜上。
声音骤然低沉下去,却带着令人心悸的寒意,“那我不如……就真的变成怪物好了。”
说完,他不再看林芳一眼,猛地转身,撞开心理咨询室的门?,冲了出去。
自那天以后,顾砚白再也没来过心理咨询室。
然而,林芳却一直都在暗中关心这个孩子。
那天的素描画像中,她?无意中看到了陆久的画像。
而陆久的母亲,恰巧又曾在她?所在的医院里就诊过。
于是,她?便想通过陆久,打探顾砚白近期的情况。
直到……陆久母亲突发恶疾离世。
“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但?你,却给了我整整一天的时间,讲完它。”
林芳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笑了。
“餐厅快要关门?了,不如我们下次继续聊,陆久同?学?”
“好。”
陆久沉默地站起?身,临走前,他将母亲的住院报告递到了林芳手中。
“林医生,我母亲和……顾砚白的事,就全?都拜托给你了。”
“放心吧。”林芳温柔地拍了拍陆久的肩膀,“对于那个孩子,我始终有很?深的愧疚。那天,我不该那样说他的。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帮女?孩子都有过那样的经历。”
“是什么样的经历?”
“被至亲遗弃的经历。”
几天后,市精神卫生中心林芳医生的心理咨询室,接待了一位及其特殊的病人。
男人黑帽黑衣黑裤黑鞋,穿得不像是去看病的,倒像要去抢劫的。
所幸安检时没查出携带了什么危险用品,这才?被门?卫小心翼翼地给放了进来。
“林医生,你的……病人。”
导医小心翼翼地将这位特殊的病人引进了咨询室。
林芳看着陆久的穿搭也大为震惊。
“陆久?快进来。”
“嗯。”陆久沉默地反锁上门?,在椅子上坐下。
“林医生,你说我妈妈的死有蹊跷?”
比起?顾砚白的弯弯绕绕,陆久的单刀直入更是打得人猝不及防。
林芳听闻先是一愣,随后笑着起?身,主动给陆久泡了杯茶。
“先喝点水,不急。你今天预订了我一下午的问诊时间。时间足以解释清楚你心中所有的疑问了。”
“好。”陆久也不废话,给他水他就喝。
喝完他就直勾勾地盯着林芳要解释。
这样的举动又无意识间将林芳逗乐了。
“你和顾砚白还真是互补。一个活泼机敏,一个冷淡直接。怪不得你俩能成为朋友。”
听到林芳提起?顾砚白,陆久双眼微微一黯,直言道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主动联络过对方了。
最初只是因为生活繁忙,可是相隔的时间久了,他渐渐不知道该与对方说些什么。
“顾砚白他现在去了贵族学校,应该结交了更多与他相同?阶层的朋友了吧?他是不是已经把我……忘了?”
“忘了?你怎么会那么想。”林芳笑了笑,站起?身,“稍等,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礼物?”
陆久不解道,“可是今天并?不是任何?节假日。为何?……”
“不是我送你的,是小白送你的。”
林芳将一张纸递到陆久面?前,有些期待地托腮看着他,“还不快点翻面?好好看看?”
“这是……素描纸?”
纸张甫一微微入手,陆久就触碰到了素描纸独有的粗糙和颗粒感。
他按照林芳的提示,将画纸翻转过来,随后,双眼不自觉微微睁大。
“这是……我?”
“是啊。或者说……是他眼中的你。是不是很?惊喜。”
巴掌大的素描画纸中,有太阳,有花海,还有被花朵点缀的无忧无虑的少年?。
男孩头顶用鲜花和藤蔓编织的花冠,穿着白色的T恤和短裤,正?面?朝太阳,自由奔跑。
他的脸上一改往日的阴沉与严肃,有的满是肆意和张扬。
“向?日葵。他以向?日葵为意向?,你觉得,代表了什么意思?”
林芳的指尖轻抚过画纸上那片占据了绝大篇幅的向?日葵花海,眼神温柔。
“在艺术史上,最著名的向?日葵属于梵高。你知道梵高在创作向?日葵系列时,正?处于怎样的境地吗?”
陆久摇了摇头。他并?不懂美术。
“那时他饱受精神疾病折磨,生活困顿,不被世人所理解。但?是,他笔下的向?日葵却永远都朝着太阳,燃烧着炽烈的生命力。”
林芳的声音很?轻,却很?温柔,“对梵高来说,向?日葵是黑暗中不灭的光,是绝望中仍要追寻的希望。”
她?将目光重新投向?画中那个在花海里恣意奔跑的少年?。
“小白把你画在向?日葵花海里,不是偶然。而是,在他心里,你就是他的向?日葵。”
“你是他……”
林芳定定地注视着陆久,“身处黑暗时依然能看见的光。”
咨询室里安静得能听见空调的运转,和指针走动的滴答声。
陆久怔怔地看着画中的自己,那个他从未见过的、如此明?亮的自己。
“他总说自己在黑暗中行走。”
“但?他从没告诉过你,你就是他选择继续往前走的原因。”
“陆久,摘下你的帽兜和口罩,抓住他的手。别让他继续冒险走上那条不归路。”
-----------------------
作者有话说:baby们,实在不好意思,因为今天突然达到入v数据了,所以我就立刻选择入v了。没有提前通知大家一声实在是很抱歉。因为是匆忙入v的,所以今天码不到1w字了,明天争取!再次向宝宝们致歉[抱拳]

然而,林芳却当着陆久的面撕毁了住院报告。
“这是假的。是伪造的。你?母亲的病例和一个陌生女人的对调了。这才是你?母亲真正的住院报告。”
“你?好?好?看看。仔细点看看。尤其是这几张照片。”
陆久拿过报告,认真查看起来。
“你?知道苯中毒吗?”
林芳的声音低沉而清晰, 她将?几张彩色照片推到陆久面前,解释道,“这就是慢性苯中毒导致骨髓衰竭,最终死亡的典型特征。”
陆久的目光落在照片上, 瞳孔骤然收缩。
“看这些皮下?瘀斑。”林芳的指尖点在一张照片中死者?手臂的大片青紫色斑块上, “这不是普通的磕碰,而是自发性的、弥漫性的出血点。还有?这里……”
她的手指移到另一张特写, “鼻腔和牙龈的反复渗血,这是血小板急剧减少?的表现。”
陆久想起母亲身上总是有?很多的淤青, 他原本以为是母亲做活时不小心的磕碰, 没想到却是病灶。
“注意她皮肤的颜色。”林芳敲了敲另一张照片。
画面中的妇人面色惨白, 是一种毫无生气的惨白, 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这是重度贫血的特征, 骨髓已经被毒素破坏, 失去了造血功能。不过……”
说到这里,林芳看向脸色铁青的陆久,“你?应该不会往这方面想吧?陆久,你?家境不好?,你?母亲的贫血应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没注意到这点也不完全都是你?的错。你?别?……太自责。”
陆久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他看上去比之?前更沉默了。
最后一张照片是肺部X光片。
“这是你?母亲的X光片。你?母亲其实早就知道自己并?非是得乳腺癌了。”
“上面写的是重症肺炎,但这肺炎背后的原因?——”
林芳深吸一口?气,看向陆久,“是因?为白细胞计数趋近于零, 身体失去了最基本的免疫能力。一点最普通的感染,就能轻易夺走生命。”
她抬起眼,直视陆久剧烈颤动?的瞳孔。
“这些症状组合在一起,指向一个明确的结论。长期暴露于高浓度的笨环境。陆久,你?母亲不是病死的,她是被人毒害的。”
“怎么会这样……”
陆久连连后退,直到后背重重撞在墙上。
“我妈她……她从来没告诉过我这些。我竟然真的相?信了她说的话。”
“我是傻子吗!!!”
陆久崩溃地双手抱头,双膝跪地。
“啊——!!!”
推书 20234-12-04 : 天作不合by娜可露》:[近代现代] 《天作不合》作者:娜可露露【CP完结】长佩2025-12-01完结16.50万字5.21万人阅读1,709.91万人气21.52万海星  文案:  奉京的二代圈子里,赵殊意和谢栖最拔尖。  两位大少爷家世显赫,能力突出,容貌非凡。相似的条件令旁人习惯性拿他们比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