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该死的系统，以为这样就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顾临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戾气，“它太天真了。”
林柚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和那份几乎要将他焚毁的偏执，眼泪无声地滑落。害怕，却有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心安和……酸楚。
他知道，他完了。他再也逃不掉了。无论是系统，还是顾临，都不会放过他。
轿车引擎发动，驶离了这栋公寓，驶向未知的归途。
而林柚脑海中的系统，此刻却陷入了一种奇异的沉默，只有断断续续的、混乱的电子音提示着某种未知的干扰仍在持续。
【警告……目标人物……异常……无法测算……强制程序……失效……重新评估威胁等级……最高级别警报……】
顾临低下头，看着怀中瑟瑟发抖、泪眼朦胧的林柚，指尖轻轻擦去他的眼泪，眼神却幽暗如永夜。
“这一次，”他吻了吻林柚湿漉漉的眼睫，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疯狂和掌控，“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也别想去。”
“那个系统，”他的眼底掠过一丝冰冷的杀意，“我会亲手……拆了它。”
囚笼再次合拢，而这一次，猎人与猎物的界限已然模糊。
剩下的，只有偏执成狂的占有，和无处可逃的宿命。
车厢内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和两人交织的、并不平稳的呼吸声。
顾临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紧紧圈着林柚的腰，将他牢牢固定在自己身侧，力道大得几乎让林柚感到疼痛，但他不敢挣扎，也无法挣脱。
林柚的脸被迫埋在顾临的颈窝，那清冽的雪松气息混合着一丝风尘仆仆的疲惫，强势地侵占了他的所有感官。
他能感觉到顾临胸膛下剧烈的心跳，以及那压抑着的、细微的颤抖。这不是平日里那个一切尽在掌握、清冷自持的顾临，这是一个被触犯了底线、近乎失控的猛兽。
恐惧依旧盘踞在心口，但奇异地，在那令人窒息的掌控欲之下，一种扭曲的安全感悄然滋生——至少，他不再是孤身一人漂泊在陌生的国度，至少，顾临找到了他。
轿车行驶得又快又稳，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从法兰克福郊区的宁静迅速切换到高速公路的流光溢彩，最终，竟不是驶向机场，而是停在了一处偏僻的、看起来像是私人停机坪的地方。
一架线条流畅的私人飞机静默地停在夜色中，如同蓄势待发的鹰隼。
顾临没有丝毫犹豫，打开车门，直接将林柚打横抱了起来，大步走向舷梯。他的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仿佛林柚是一件失而复得的、必须紧紧看管的珍宝。
“顾临……我们去哪里？”林柚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颤音问道。
顾临低头看了他一眼，眼底的疯狂尚未完全褪去，嘴角却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回家。”
回家？回哪个家？A市那个公寓吗？林柚的心沉了下去。系统会允许吗？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疑虑，脑海中的系统再次尖锐地响起：
【警告！检测到宿主正被目标人物强制带离任务指定区域！严重偏离剧情！启动紧急干预程序！尝试释放生物电击阻止……滋滋……受到未知屏障干扰……干预失败！重新计算……】
生物电击？！林柚脸色一白，身体下意识地绷紧。然而，预想中的剧痛并没有到来，只有系统提示音里那明显的干扰杂音和失败的提示。
顾临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抱着他的手臂收得更紧，声音低沉地在他耳边响起：“别怕，它动不了你。”
他的话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信服的力量。林柚怔怔地抬头，看着顾临线条冷硬的下颌。是他做的？那个“未知屏障干扰”？
顾临抱着他，径直走进了机舱。机舱内部奢华而舒适，但此刻谁也无心欣赏。
顾临将他放在柔软的沙发上，自己则在他身边坐下，目光如同实质，紧紧锁住他，仿佛怕一眨眼，他就会再次消失。
飞机开始滑行，起飞。
失重感传来，林柚下意识地抓住了顾临的衣角。顾临反手握住他的手，五指强势地插入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紧扣。那力道，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
“它……”林柚迟疑地开口，想问系统的事，想问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想问那个“屏障”是什么。
“闭上眼睛，休息。”顾临却打断了他，另一只手覆上他的眼睛，掌心温热，“一切等回去再说。”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反驳的意味，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林柚这才注意到，顾临的眼睑下有着淡淡的青黑，显然为了找到他，耗费了极大的心力。
第33章 被清冷学神发现女装网恋后（14）
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酸涩，愧疚，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心疼。他乖乖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顾临掌心的温度和两人紧密交握的手。
机舱内再次陷入寂静。系统的警告声不知何时已经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一种被强行隔绝后的、诡异的宁静。
漫长的飞行中，林柚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顾临一直握着他的手，指腹偶尔会无意识地摩挲他的手背，带着一种珍视又不安的力度。有时，他会听到顾临极轻的、仿佛自言自语的低语。
“不会再让你走了……”
“谁也不能把你带走……”
那声音里的偏执和脆弱，让林柚的心尖发颤。
当飞机终于降落在A市，已是次日清晨。顾临没有丝毫耽搁，再次将林柚带回了那栋顶层公寓。
踏入熟悉的玄关，林柚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仅仅离开几天，这里却仿佛成了他唯一可以称之为“巢穴”的地方。
顾临关上门，落了锁，那声音让林柚的心也随之一定，又一紧。
他转过身，将林柚抵在门板上，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形成了一个绝对的禁锢空间。
经过长途飞行的他，眼底的血丝更明显了些，但那份偏执的暗焰却燃烧得更加炽烈。
“现在，”顾临低下头，鼻尖几乎碰到林柚的，声音沙哑而危险，“我们来好好算算账。”
“为什么听话离开？”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林柚的灵魂，“嗯？就因为那个破系统的威胁？”
林柚被他逼得无所遁形，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我……我怕……精神抹杀……它会真的杀了我……”
“它敢！”顾临低吼一声，眼中戾气暴涨，“我的人，它碰一下试试！”
这句话霸道得毫无道理，却像一股暖流，猝不及防地冲垮了林柚最后的心理防线。眼泪决堤而出，他哽咽着，多日来的恐惧、委屈、孤独和思念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对不起……对不起顾临……我不想走的……我不想离开你……”他语无伦次地哭诉着，像个迷路已久终于归家的孩子。
看着他哭得浑身颤抖、脆弱不堪的模样，顾临眼底的暴戾渐渐被一种更深沉的心疼和一种扭曲的满足感所取代。
他叹息一声，将人用力搂进怀里，大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哭什么，”他的声音放缓了些，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知道错了就好。”
“记住这次教训，”顾临低下头，吻去他眼角的泪水，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说出口的话却令人心惊胆战，“下次再敢跑，我就把你锁起来，让你一步也离不开我身边。”
这不是玩笑。林柚能从他的眼神里读出绝对的认真。一种战栗感顺着脊椎爬升，但奇异的是，恐惧之下，竟滋生出一丝畸形的安心。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他摇着头，将脸深深埋进顾临的胸膛，汲取着那令人心安又令人恐惧的温度。
顾临满意于他的顺从，将他抱得更紧。
“至于那个系统，”顾临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一种冰冷的审视意味，仿佛在评估一件即将被拆卸的机器，“它似乎很擅长用惩罚来威胁你？”
林柚在他怀里轻轻一颤。
顾临感受到他的恐惧，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发，眼神却愈发幽暗。
“从今天起，忘掉它的惩罚。”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有我在，它动不了你分毫。”
“而你，”顾临抬起他的脸，迫使他看着自己，目光深邃如同漩涡，要将他的灵魂都吸进去，“你只需要记住一件事——”
“你的恐惧，你的依赖，你的所有一切，都只能属于我。”
“无论是所谓的剧情，还是那个不知死活的系统，都没有资格左右你。”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林柚锁骨上那个曾经被他解开又系上的、无形的“烙印”，嘴角勾起一个冰冷而迷人的弧度。
“你的人生，从现在开始，由我接管。”
囚笼变得更加华丽，也更加坚固。
猎人与猎物的游戏并未结束，只是换了规则。而这一次，猎物似乎……甘之如饴。
林柚望着顾临那双深不见底、却只倒映着自己身影的眸子，在一片混乱的心跳和未干的泪眼中，轻轻地、几乎是本能地，点了点头。
他迷失在这片由顾临亲手编织的、危险而温柔的网里，再也找不到逃离的方向，也不想再找。
那场跨越半个地球的追捕与强势带回，像一场剧烈的地震，将林柚原本摇摇欲坠的世界彻底颠覆、重塑。
震后余波未平，但一种诡异的、崭新的秩序正在废墟上悄然建立。
回到公寓的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满客厅，驱散了连日来的阴霾。
林柚在柔软得过分的床上醒来，身侧已经空了，残留着顾临身上那缕清冽的雪松气息。他怔怔地躺了一会儿，下意识地在脑海中尝试呼唤。
没有回应。一片死寂。
他又试了一次，带着点不确定的试探。
【系统？查询当前任务。】
依旧只有沉默。那种如影随形、时刻监控着他、用惩罚威胁着他的存在，仿佛真的消失了。不，不是消失，是被某种更强大的力量，强行隔绝、屏蔽了。
这个认知让林柚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涌上的是一种巨大的、近乎失重的茫然和解脱。
他自由了？从那些该死的任务中？可这自由，是顾临赋予的，代价是他整个人生被顾临“接管”。
他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出卧室。公寓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然后，他听到了厨房里传来的细微声响。
顾临系着那条深灰色的围裙，正站在流理台前煎蛋。晨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背影，动作娴熟，神情专注，仿佛不是在准备早餐，而是在进行一项精密实验。
这一幕，与他平日里清冷学神、掌控一切的疯批形象，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却又奇异地和谐。
听到脚步声，顾临回过头，目光落在林柚光着的脚上，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去穿鞋。”他的语气很自然，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关心，或者说，掌控。
林柚“哦”了一声，乖乖回去穿上拖鞋再出来。
早餐被端上餐桌。简单的煎蛋、烤吐司、牛奶，摆盘却精致得不像话。
“试试看。”顾临在他对面坐下，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第34章 被清冷学神发现女装网恋后（15）
林柚拿起筷子，夹起煎得金黄的荷包蛋，咬了一小口。火候恰到好处，边缘焦脆，内里流心。
“好吃。”他小声说，这是真心话。比学校食堂的好吃太多，也比他在德国那几天凑合的东西好吃无数倍。
顾临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扬了一个像素点，随即恢复平静。“嗯。”
一顿早餐在沉默中进行，却并不尴尬。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食物的香气弥漫在空气里，有一种劫后余生般的、不真实的宁静。
吃完早餐，顾临收拾碗碟，动作流畅自然。林柚想帮忙，却被一个眼神制止。
“去看书，或者玩游戏。”顾临指了指客厅的书架和游戏主机，“这里不用你。”
林柚站在原地，有些无措。习惯了被系统驱使着完成任务，习惯了在顾临面前扮演角色，突然之间失去了所有“指令”，他反而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顾临洗完碗，擦干手走过来，看到林柚还傻站着，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发顶。
“不习惯？”他问，眼神了然。
林柚老实地点点头。
“慢慢就习惯了。”顾临的语气很淡，却带着一种安抚的力量，“以后，你只需要做你自己想做的事。”
他想做的事？林柚茫然。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确认这份“自由”是真的，确认顾临……是真的不会放他走了。
顾临似乎看穿了他的不安，没有再多说，只是牵起他的手，将他带到客厅那张巨大的、柔软的地毯上坐下，然后打开了游戏主机。
“陪你打两局。”顾临将另一个手柄塞进他手里。
是《幻界》。那个他们最初相识，充满了谎言与试探的地方。
林柚握着熟悉的手柄，看着屏幕上熟悉的登录界面，心情复杂。他登录了“柚子是甜的”那个账号，顾临也登录了“Lin”。
没有伪装的女声，没有刻意的讨好，甚至没有太多交流。他们就像最普通的游戏搭档，组队，进入副本，默契配合。
顾临依旧操作犀利，走位风骚，但不再像以前那样刻意照顾他，而是把他当成一个平等的、需要彼此照应的队友。
偶尔林柚操作失误，顾临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用清冷的语气指导，只会简短的提醒：“注意左边。”“技能CD。”
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渐渐取代了林柚心中的忐忑。
他不再需要扮演“林晚”，他只是林柚，一个游戏打得还不错的男生，和另一个强大的男生一起玩游戏。
打了几局，有些累了。林柚放下手柄，揉了揉眼睛。
顾临也退出了游戏，侧过头看他：“累了？”
顾临没说话，只是伸手，将他揽过来，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林柚的身体僵了一瞬，随即慢慢放松下来。顾临的肩膀宽阔而坚实，靠着很舒服。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
他能闻到顾临身上干净的皂角香和那缕熟悉的雪松尾调，能听到他平稳的心跳声。
一种懒洋洋的、被珍视着的幸福感，像温水流过四肢百骸。他偷偷抬起眼，看向顾临。
顾临正闭目养神，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面容平静，少了几分平时的凌厉，多了几分难得的柔和。
林柚看着看着，心里像是被羽毛轻轻搔了一下，一种冲动促使他，极轻极快地，在顾临的脸颊上啄了一下。
如同蜻蜓点水。
做完这个动作，他自己先愣住了，脸颊瞬间爆红，心脏狂跳，立刻就想缩回去。
然而，一只大手更快地扣住了他的后脑勺，阻止了他的逃离。
顾临睁开了眼睛，那双墨黑的眸子深邃如潭，清晰地映出他惊慌失措的模样。他的眼神里没有惊讶，只有一丝了然的、愉悦的笑意。
“偷袭？”顾临的嗓音低沉，带着刚睡醒般的慵懒沙哑，磁性得撩人。
林柚脸红得快要滴血，眼神躲闪，说不出话。
顾临低笑一声，没有继续逗他，只是收紧了手臂，将他更紧地圈在怀里，下巴轻轻抵着他的发顶。
“睡会儿。”他说。
林柚靠在他怀里，感受着那份令人安心的温暖和力量，听着那沉稳的心跳，眼皮渐渐沉重起来。
在意识沉入睡眠的前一刻，他模糊地想，就这样……好像也不错。
被这样一个人，以这样一种偏执而温柔的方式，牢牢地锁在身边。
或许，从他在游戏里，第一次被那个叫“Lin”的剑客顺手救下时，命运的齿轮，就已经朝着这个方向，不可逆转地转动了。
阳光正好，岁月似乎也变得绵长。
至于那个被屏蔽的系统，以及可能存在的、未知的风暴，此刻，都显得遥远而不重要了。
他的世界，很小，只剩下这个怀抱，和这份令人沉溺的、危险的温柔。
“怎么样了？”昏暗的办公室里，009看着那个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感觉自己身心疲惫。
“那家伙直接把我给屏蔽了，现在小少爷已经和他在一起，您何必强求他们呢？顺着他的心去就好了。”009不理解，为什么主人一直致力于拆散他们？
“呵，顺着他们？小柚年纪小，还不懂事，如果我离开他后，这偌大的快穿局该怎么办？他作为继承人，就不应该有情。否则这迟早会成为他的软肋。”男人对所谓的情感嗤之以鼻。（顾某：我，他的软肋？）
“行了，这个世界你就先别管了，等他出来后，记得抽离他的情感，下次选一个别的，记得去升级一下，被一个外人给屏蔽，太丢人了。”
“是的，主人。”009走出房间，门外的人立马围上来。
“主人好像又生气了，小少爷好可怜啊。”
“赶紧少说两句，被主人听见了，小心把你扔回去重造。”
“行了，都赶紧去忙吧，别聚在这里了。”009去往升级箱，里面放的都是历代优秀的系统照片，“小少爷，祝愿您平安喜乐。”这是他的心愿。
日子像浸了蜜糖，黏稠而甜腻地流淌着。
系统彻底沉寂，仿佛从未存在过，只留下一种被强行剥离后的、略显空茫的自由。但这自由很快就被顾临无孔不入的、细致入微的掌控所填满。
那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温柔，一种将人细细密密包裹起来，无处可逃的宠溺。
林柚不再需要为任务烦恼，他的生活被顾临重新规划、妥善安置。
课程表被顾临审核过，不必要的社团活动被建议退出，理由是“浪费时间”。取而代之的，是大量与顾临共处的时间。
他们一起在公寓里看书。顾临看他的物理专著或前沿论文，林柚就窝在他旁边的沙发里，看顾临给他挑的文学作品，从晦涩的现代诗到轻松的游记。
有时看着看着，林柚会睡着，头不知不觉歪到顾临肩膀上。
顾临便会放下手中的书，调整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些，然后继续看自己的书，只是翻页的动作会放得极轻。
他们一起玩游戏。不再局限于《幻界》，顾临弄来了各种类型的双人游戏，从合作解谜到轻松休闲。
林柚手笨，经常卡关或者操作失误，顾临从不生气，只会耐心地等他，或者在他急得鼻尖冒汗时，从身后握住他的手，带着他操作过关。
他的胸膛贴着林柚的后背，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往往游戏没过几关，林柚就已经面红耳赤，心跳失序。
顾临甚至包办了他的衣食住行。
衣柜里不知何时塞满了合身的衣服，从内搭到外套，全是柔软舒适的材质和低调耐看的款式，显然是顾临的手笔。
早餐、午餐、晚餐，除非有推不掉的应酬，顾临都会亲自下厨。他的手艺好得惊人，连简单的清粥小菜都能做得回味无穷。
林柚有次半夜饿醒，迷迷糊糊去厨房找吃的，被起夜的顾临撞见。第二天，厨房的储物柜里就多了各种健康的零食，床头柜上也常备着温水和点心。
这种全方位的照顾，让林柚时常有种不真实感。他像是被精心饲养在温室里的娇贵植物，风雨被隔绝在外，只剩下阳光、水分和恰到好处的养分。
亲密，也在这种日常的浸润中，悄然升级，不再是任务驱使下的僵硬接触，而是带了情动意味的、自然而然的靠近。
一天晚上，林柚洗完澡出来，穿着顾临给他买的、稍微有些宽大的纯棉睡衣，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正拿着毛巾胡乱擦拭。
顾临刚从书房处理完事情出来，看见他这样，眉头微蹙。
“过来。”他坐在沙发上，朝林柚招手。
林柚乖乖走过去。
顾临接过他手里的毛巾，动作轻柔地帮他擦着头发。他的手指穿过林柚柔软湿润的发丝，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浴室里带出的水汽混合着林柚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萦绕在两人之间。
擦得半干，顾临放下毛巾，拿过旁边的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响起，温热的风拂过头皮，顾临的手指在发间穿梭，按摩着头皮，舒服得林柚几乎要哼出声来，像只被顺毛的猫，眯起了眼睛，不自觉地往顾临身边靠了靠。
吹风机的声音停止。顾临放下机器，手指却没有离开，而是顺着林柚的后颈，缓缓滑下，抚过他纤细的脖颈，停留在睡衣第一颗扣子旁。
林柚的心跳蓦地加快，睫毛轻轻颤抖着，却没有躲闪。
顾临的手指灵活地解开了那颗扣子，然后是第二颗……微凉的指尖偶尔擦过锁骨的肌肤，激起细小的战栗。
睡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小片白皙的胸膛和精致的锁骨。
顾临的目光沉静地落在那里，像是在欣赏一件绝美的艺术品。
他的指尖轻轻抚过那微微凸起的锁骨，感受着手下肌肤的温润细腻。
“还怕吗？”顾临低声问，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低沉性感。
林柚摇了摇头，脸颊泛着红晕，声音细弱：“不……不怕了。”
顾临的眼底掠过一丝满意的暗芒。他俯下身，温热的唇取代了指尖，轻轻落在林柚的锁骨上。
那是一个轻柔的、带着珍惜意味的吻，如同羽毛拂过，却让林柚浑身一颤，一股酥麻感从接触点瞬间窜遍全身，脚趾都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吻，沿着锁骨的线条，慢慢向上，掠过脖颈，最终停留在林柚微微颤抖的唇瓣上。
这一次的吻，不再是实验室里那般带着惩罚和掠夺的暴戾，也不是之前那些浅尝辄止的试探。
它温柔而缠绵，带着无尽的耐心和蛊惑，细细地描摹着林柚的唇形，诱哄着他开启牙关。
林柚生涩而笨拙地回应着，被动地承受着这份温柔的攻击。氧气似乎变得稀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凭借本能，伸手环住了顾临的脖颈。
这个细微的回应像是点燃了最后的引线。顾临的吻骤然加深，变得急切而充满了占有欲，手臂也收紧，将林柚更深地揉进自己怀里，仿佛要将他融入骨血。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林柚靠在顾临怀里，脸颊绯红，眼含水光，嘴唇被吻得微微红肿，一副被彻底疼爱过的模样。
顾临看着他这副情动又羞怯的样子，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是翻涌的、几乎要压抑不住的欲望。
但他最终只是克制的，在他红肿的唇上又轻轻印了一下，然后将他的睡衣扣子一颗颗仔细扣好。
“不早了，睡觉。”顾临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明显的克制。他打横抱起软成一滩春水的林柚，走向卧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