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国内的时候,他射击的准头一般,这样做也只是给自己增加点安心感。
时间仿佛被拉长。终于,在领头的那头公野猪停下脚步,警惕地抬头四处张望,露出相对脆弱的颈侧时——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了林间的寂静。
枪声在山谷间引起回响,惊起一片飞鸟。
那头公野猪应声倒地,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另外几头野猪受惊,发出尖锐的嘶叫,瞬间四散奔逃。
一切发生得太快,戚澄还处在枪声的震撼中没回过神。
戚淮州已经利落地收枪起身,动作干脆利落。他回头看向还蹲在地上、一脸懵懂的戚澄,伸手将他拉了起来。
“吓到了?”戚淮州问。
戚澄摇摇头,又点点头,眼睛却亮得惊人,他看着戚淮州,语气充满了崇拜:“哥!你太厉害了!一枪!就一枪!”
戚淮州眼底掠过一丝笑意,揉了揉戚澄被树枝勾得有些乱的头发“走吧,过去看看。”
那几个老外已经先行过去处理猎物了,刚刚戚淮州开完枪之后,他们也紧随其后开了抢,除了逃走的野猪,一行人猎到了三头野猪。
戚澄跟着戚淮州走过去,看着那头倒在血泊中的庞然大物,心脏激动的跳个不停。
是个男人都无法再初次参与这样的捕猎中冷静下来。
他围着野猪转了两圈,又看着自己手里的猎枪,不免有些遗憾:“我都没开枪呢。”
“下次你可以试试。”
戚澄立刻笑得露出牙齿:“那行,下次哥你教我。”
夜晚,营地的帐篷周围燃起篝火,那群老外边高谈阔论着边处理着今天的猎物。
木屋二楼,戚澄被戚淮州抱坐在床上。
窗外的月光透进来,在戚澄上身投下白玉一样的光,他难耐的仰着头,反手抓着身后男人的头发。
“哥……”
戚淮州一身狩猎服,大手握着戚澄的双褪,在戚澄白皙的肩膀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痕。
戚澄浑身都是热的,他身后是男人身上粗糙的布料,摩擦着他后背细嫩的肌肤,带着疼痛的酥麻让他浑身紧绷。
窗外的人声清晰,戚澄感觉自己甚至都能听到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可男人偏要,他逃不开,或者也并不是很想逃。
他从未如此紧张,被男人控制着,余光还要紧盯着那毫无遮掩的木楼梯,生怕有人会中途上来。
“算了,”他叫停道:“哥……戚淮州,会有人……”
男人无动于衷,只偏头吻着受眼皮上的小红痣,声音带着蛊惑般:“宝宝,乖,把褪打开。”
戚澄简直要疯了,他又羞又恼,咬牙道:“闭嘴,老流氓!”
挨了骂,男人也不恼,他低笑一声,唇贴着戚澄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如同最缠绵的毒药,一点点侵蚀戚澄残存的理智:“为什么叫老流氓?之前不是想叫Daddy吗?乖,叫给我听。”
戚澄被他这句话激得浑身一颤,耳根瞬间红透,连带着颈侧和锁骨都漫上一层薄红。
“你……你胡说什么!”他话说得有些支离破碎:“我什么时候——”
戚澄说不出话了,他死咬着嘴唇,生怕自己那恼人的折磨中发出羞耻的声音。
“澄澄,出声。”
戚淮州的声音沙哑到了极致,带着一种近乎野蛮的温柔,和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
他手指几乎要陷进那绵软的雪白里,今天的狩猎激发了戚淮州骨子里的血腥与掠夺。
戚澄比任何一次都要难以忍受,却又比任何一次更加沉溺。
他觉得自己此刻仿佛变成了林间里的猎物,而戚淮州就是那追逐他的猎手。
他的任何反应,都已经全然暴露在猎手的目光与掌控之下,无处遁形。
结束的时候外面已经安静了下来,戚澄累窝在床上,动都不想动。
戚淮州裸着上身,端了一杯温水过来。
“喝点水。”他把床上的人扶起来,将水杯递过去。
戚澄连瞪一眼戚淮州的力气都没了,他只能靠在男人的怀里,在男人的帮助下喝着杯子里的水。
一杯温水下肚,戚澄才觉得自己有了些力气。
耳边是野外特有的风声虫鸣声,戚澄这会儿倒是不困了,他就这么靠着戚淮州和对方说起了小话。
“哥,我们待几天啊。”
男人扯过毛毯,盖在戚澄身上,“这么快就腻了?”
“那倒没有,就是……”
就是有点担心,他和戚淮州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出国了,真怕戚正平气出个好歹。
再说了,戚淮州又不能真的离开戚家,事情总要处理。
仿佛看出了戚澄的担忧,戚淮州道:“倒是长大了,还能考虑其他了。”
戚澄不满:“戚淮州你什么意思,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嗯,知道。”戚淮州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戚澄的手,漫不经心道:“一点小事而已,还轮不到你操心,这几天就安心玩儿吧。”
“真的吗?”戚澄将信将疑。
“嗯。”
得到戚淮州的保证,戚澄彻底放心了。
身处猎区,没有网络的戚澄并不知晓,这会儿在国内各大APP头条,突然爆出戚氏集团掌权人戚淮州包养男大学生的丑闻。
此类话题迅速抢占各大社交平台热搜头条,舆论一片哗然。
几张角度暧昧的照片,配合着营销号各种精心炮制的文案——“戚氏集团掌门人戚淮州私德有亏,包养男大学生,疑有特殊癖好”,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引爆全网。
放料的人深知如何调动网名情绪,料不是一次放完,先是引导同性话题,等热度降下去又放出包养舆论。
广大网民们纷纷下场吃瓜,毕竟有钱人的热闹大家都爱看,尤其是跟这种包养、同性恋扯上关系的热闹更爱看。
一时间热搜词条居高不下,戚氏集团股价暴跌。
总部高层会议室,刚结束了一场气氛压抑的临时会议。
段珩同张秘书从会议室走出来,两人就刚刚的会议内容交谈了几句,张秘书便被一个电话急匆匆叫走了。
段珩如今在集团做事,大家对他的身份心知肚明,他跟着戚淮州的总秘做事,也代表着戚淮州的意思。
段珩正在翻看待会儿要做的事情,转了弯,在一处避人的地方,撞上了倚在走廊墙壁上,显然等候多时的戚文修。
戚文修脸上挂着惯常的笑容,慢悠悠地直起身,挡住了段珩的去路。
“聊聊?”
段珩收起手里的文件,“没空。”
戚文修嗤笑出声,“这么忙啊,不是我说,戚淮州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自己躲清静去了,留你在这儿给他擦屁股?”
段珩神色漠然,平静地迎视着戚文修挑衅的目光,声音听不出喜怒:“让开。”
戚文修“啧”了一声,觉得戚淮州和段珩不亏是一个爹生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让他看着格外不顺眼。
他目光从段珩身上扫过,挑眉道:“我一直想问,现在你看着心心念念的人,被我大哥当成禁脔养着,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
段珩平静的神色终于起了变化,他周身气压降低,视线锐利盯向戚文修。
“别这样看着我啊,又不是我抢了你的人,”戚文修心情好了起来,他压低声音道:“不如你考虑下我上次的提议,把他拉下来,你想要人还是什么,还不是简简单单?”
段珩沉默不答,但明显看起来被戚文修的话触动了。
戚文修眼见有戏,虽然心里很是瞧不上这种因为个男人就能动摇的行为,可如今后续的计划都需要段珩这么个人,便继续道。
“都是我伯父的孩子,你如今也进了集团,不会甘心一辈子屈居人下吧。”
段珩不说话,戚文修点到为止,在他看来,段珩能站在这里听他把话说完,就已经有了答案。
戚文修并不着急,只等段珩开口。
良久,段珩低垂的眼皮微微掀起:“你想我怎么做?”
接下来的几天,舆论在有心人的推动下持续发酵。
#戚淮州 私生活混乱#、#戚淮州 连续约P #等各种明显带节奏的话题再次冲上热搜。
这其中还有营销号又拿那张照片开始分析,那张照片其实只拍到了戚淮州半张脸,至于戚澄的脸则是被戚淮州摁在肩膀上,一点都没露出来。
但这不妨碍营销号引导爆料,说那名男大学生不是普通人,疑似戚淮州亲弟弟。
这条微博发出来没几分钟,迅速被夹,有恰巧看到的网友正要私信博主,消息还没发出去,就发现放出消息的营销号被炸了。
集团内部,人心惶惶。
戚淮州不露面,集团股价持续大跌,董事会的不满情绪日益高涨,
以戚正和、戚文修父子为首的派系,私底下开始频繁活动,在一次气氛格外紧张的非正式董事联络会上,几位被拉拢的董事率先发难。
“戚总至今未归,连个明确的解释和应对策略都没有,这像什么话?!”一位资历颇老的董事拍着桌子,“集团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我们必须立刻成立临时管理委员会,在戚总回来之前,稳定局面,做出决策!”
“我同意。”另一位董事附和,“而且,这次危机暴露了我们股权结构和决策机制上的隐患,我提议,趁此机会,重新审议并调整部分股权激励方案和投票权分配,避免再出现这种因个人问题导致集团陷入危机的状况。”
这话看似公允,实则剑指戚淮州的核心控制权。
戚正和坐在一旁,语重心长:“各位的心情我理解,淮州是我侄子,看到他这样,我也很痛心,但集团的利益高于一切,为了戚氏的稳定和未来,有些阵痛,恐怕是在所难免了。”
在座的董事都不是傻子,立即明白了戚正和的意思,和戚正和私底下达成交易的董事们也纷纷附和。
也有人开始摇摆,戚淮州掌权以来,手段雷霆,虽说集团发展大好,但不少董事的私人利益被触动,这会儿便不发言。
而支持戚淮州的人不知是不是真的因为这种事对戚淮州失望,除了零星几个反对,其他人也沉默不表态。
形式出现一边倒的状态,戚正和心情颇好,正想顺理成章说出接下来的话,有人提出异议。
“就算如此,戚总也是戚老的儿子。”
一句话点醒众人。
戚氏集团能是戚淮州这一脉掌权,与戚正平的背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若是只为了这点事情将人拉下来,戚正平那边也不太好交代。
戚正和脸色不太好看,虽然早有预料不是很顺利,可真到了这一步还是心里不爽,好在他留有后手。
戚正和重新笑起来:“大家的顾虑我都清楚,只是各位怕是忘了,我大哥不光一个儿子啊。”
董事们沉默一瞬,片刻后目光如有雷达一般,落到了会议室末尾的段珩身上。
这几天会议开下来,段珩每场都会出席,但他从不发言,以至于许多人都忘了他的存在,这会儿戚正和提起,安静的青年瞬间成为了会议室里的焦点。
被这么多人打量着,段珩神色未变,态度依旧不卑不亢,仿佛一切都理所应当。
不少人心里开始认真考量起来,段珩是半年前才认回戚家的,当时戚正平还破天荒在宴会上承认了对方的身份,甚至连戚淮州都默许他进入集团,接触核心决策层。
如果是他的话……
焦点中的段珩缓缓站起身,他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各位董事,集团目前的困境大家有目共睹。作为戚家人,我理应承担责任。"
“砰!”又是一声枪响。
戚澄因为猎枪的后坐力身子后仰,好在身旁的男人及时扶了一把,才让他免于摔倒。
戚澄顾不得许多,他猎枪收好,盯着远处问戚淮州:“哥,我打到没有?”
远处,一只被惊起的野兔在灌木丛边缘停顿了一瞬,随即后腿发力,迅速消失在密林深处。
戚淮州举着望远镜观察了片刻,放下,侧头看向身边一脸紧张又期待的戚澄,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差一点,子弹擦着它耳朵过去的,有进步,至少没打到天上去。”
戚澄没有没打到猎物的失落,全是被看不起的愤怒,他不满地用肩膀撞了戚淮州一下:“你瞎说,我最多打偏,什么时候打到天上了。”
“嗯。”戚淮州没有反驳,只问:“还玩吗?”
“算了,回去吧。”
戚澄现在在的地方是一处边缘圈养的猎区,与第一天戚淮州带他去的深林不同,这里全是温和的食草动物,安全性极高。
他玩了两天,只在昨天打到了一只兔子,更多的是一无所获,不免有些沮丧。
“狩猎本就是概率游戏,享受过程更重要。”戚淮州接过戚澄手里的猎枪,熟练地退膛,检查安全,“刚才的瞄准和击发时机都比上次好,只是预判还需要练习。”
“知道了知道了。”戚澄抬手勾住戚淮州的脖子,几乎整个人都要挂在男人身上:“走啦哥,我好饿。”
男人抬手揽住戚澄的腰身,将人往上一提,抱在怀里。
“那回去。”
两人又回到了那处小木屋,同行的那几名向导正在准备晚餐,看到戚淮州抱着戚澄回来,有人不免吹了口哨,嘴里说了一连串口音极重的英文。
戚澄听不懂,但不代表他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无非就是调侃他和戚淮州的关系。
戚澄并未从戚淮州身上下来,反而搂的更紧了。
在国内他有所顾忌不敢这样在外人面前明目张胆,都跑到深山老林了,还不准许他秀个恩爱了。
不出所料,戚澄的举动惹得那几个老外又是几声怪叫,戚澄很满意,贴着戚淮州的耳朵对男人说:“你开不开心啊哥。”
“开心。”男人低声道。
戚澄用力亲了男人的脸侧一下,“我也开心。”
夕阳将天空染成绚丽的橙红色,远山如黛,近处的森林也笼罩在一片温暖的暮色中。
周围是向导们低声的谈笑和篝火噼啪的轻响,与远在千里之外那个喧嚣浮躁世界仿佛完全隔绝。
吃过晚饭,两人照例回了木屋。
戚澄洗漱过后,趴在柔软的床上,摆弄这手机玩消消乐,等男人走过来的时候,他游戏刚结束。
听到脚步身,戚澄翻了个身,看着赤裸着上身,正拿着毛巾擦头的戚淮州,吹了个流氓口哨。
戚淮州丢开毛巾,将人捞起来亲了一通。
等结束的时候,戚澄趴在戚淮州的身上,看着外面浓重的夜色,问:“哥,我们还要待几天啊?”
虽说在这边过的还蛮刺激安逸的,可待了将近一周的时间,戚澄不免有些无聊。
“呆烦了?”男人大手缓缓抚摸着戚澄的腰身,低声问。
“有点。”戚澄说:“而且……国内的事情,你总不能真不管吧。”
“我要是不想管了,你怎么想?”男人问。
“我怎么想?我能怎么想啊,你不想管就不管呗,正好可以休息,你之前总忙,老实说我都怕你猝死,反正我现在也能赚钱,大不了我就养你呗。”戚澄越说越觉好,他用手指戳了戳戚淮州的胸膛:“哥,换我养你怎么样?”
戚淮州笑了下,抬头吻了吻戚澄的唇角:“放心吧,就算离开集团,也能养得起你。”
作者有话说:
快完结啦
隔天,戚澄跟着戚淮州离开了那处猎区。
两人并未回国,而是去了酒店休整,刚刚在浴缸里泡了许久,洗完澡浑身清爽的戚澄躺在酒店顶层的大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海,舒服地喟叹一声。
还是现代社会好,野外待几天还行,再多了就很难受了,尽管那边准备已经很充分了,可还是很不便利。
戚澄喝了口果汁,转头去看坐在一旁对着电脑的戚淮州,知道对方在处理工作。
男人带着耳机,俊美沉静的脸上落上了屏幕的荧光,他带着耳机,安静地屋内时不时传来一两声“嗯”、“继续”、“可以”的话语。
戚澄看了片刻,拿过一旁的手机,“咔嚓”拍了一张。
拍完后,戚澄反复观摩刚拍的照片,心里直夸自己不愧是学艺术的,构图,角度,光影都很好。
看着看着,手机顶部突然弹出一条推送信息,戚澄隐约看到“戚氏”两个字,还未看清内容,手误触了下,点了别的地方,那条推送便退出了。
戚澄这几天在猎区待着,手机除了能打个单机小游戏,网络什么全没有,自然是不知道国内发生了什么。
他正想返回去重新找找那条推送的时候,头顶传来戚淮州的声音。
“在看什么?”
戚澄抬头,就见刚刚还在工作的男人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正温和的注视着他。
戚澄注意力被转移,他放下手机,伸胳膊勾住男人的脖子,将人拉着弯下腰,毫不客气的在戚淮州脸上啃了一口。
“看你啊,不可以吗?”
戚淮州眼底掠过一丝笑意,将刚刚洗完澡的人直接打横抱起,边往床边走边说:“那去床上,看仔细点。”
这次看的时间有点漫长,戚淮州带着抱着戚澄,起伏在毫无遮掩的落地窗前,戚澄后背是带着凉意的玻璃,身前火热的身躯。
“别……不要在这里。”
他抗拒着,既羞耻这样的暴露,又害怕可能会掉下去,还要承受男人恐怖的力道和深度。
“这里不好吗?”男人捏着他的下巴侧头,让他看着远处的各种建筑华光璀璨。
“看,多漂亮。”
一时间不知道男人是在夸赞外面的景色,还是怀里的人。
“戚、戚淮州……”愤怒声音变了调,戚澄只能死死抱着男人的脖颈,如玉般脚尖死死绷紧,在男人的腰后一下下滑动。
“我要、要下去……”
“乖,再等等。”
后面男人放下了他,戚澄已经双腿发软站不住,只能跪在柔软的地毯上,任由身后的人为所欲为。
结束后,戚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双眼无神。
太过分了!
在那片树林的时候不说,因为没有网络,又因为身处环境的刺激,晚上总会和戚淮州滚在一起。
他以为出来后会好,没想到变本加厉。
摸了摸自己酸软的腰身,戚澄真怀疑再这样搞下去,他年纪轻轻就要肾虚。
很快,一只大手抚摸上他的腰身,戚澄气的蹬了戚淮州好几脚:“松开!我不要了,你是变态我又不是。”
他扭着身子想要躲开,哪知那只手扣住他,接着指腹轻缓地按摩着他后腰酸软的肌肉。
“好了不闹你。”
戚淮州说着,按摩的动作没有停,手指力道适中,带着温热的抚慰,戚澄舒服地哼了一声,嘟囔了一句“算你识相”,而后缩在男人怀里,享受着此刻的温存。
“累了就睡吧。”头顶传来戚淮州的声音。
戚澄将睡未睡,听到男人的话,他揽住对方的腰身,又问了一句:“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戚澄总觉得戚淮州瞒着他些什么,不然在他昨天问的时候,对方就会直截了当的告诉他。
戚澄大概也能猜出来,只不过戚淮州不想说,他也就不问了。
他就问问戚淮州什么时候把事情解决完。
好在这次戚淮州没有顾左右而言他,戚澄感觉到戚淮州拍了拍他,说:“明天。”
戚澄一喜:“真的?”
“嗯。”
戚澄乐得笑了几声,脑袋埋在戚淮州的胸膛使劲蹭了两下:“哥你好厉害!”
第二天下午的航班异常顺利,头等舱里安静得只剩下细微的引擎嗡鸣。戚澄靠在戚淮州肩上,补了个觉,醒来时飞机已经开始下降。
穿过云层,熟悉的城市轮廓出现在舷窗外,戚澄在座位上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下飞机后,是司机老李来接的两人,戚澄只觉许久未见熟人,热情地打招呼。
“李叔,我可想死你啦。”
老李看了眼戚淮州,见对方没什么表示,这才对着戚澄笑了笑:“许久不见了小澄,先上车吧。”
上车后,戚淮州让老李开车回家,戚澄转头问戚淮州:“你也回去吗?”
戚淮州正在回信息,闻言并未抬头:“我去公司。”
“那我也去。”
戚淮州动作顿住,抬眼看他。
戚澄抓住戚淮州的袖子,佯装无事:“怎么,不可以吗?”
几秒钟的无声对峙后,戚淮州妥协般地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将手机收起,反手握住了戚澄抓着他袖子的手。
“可以。”他说。
“嗯,”戚澄绷着脸:“这还差不多。”
机场到集团接近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路上戚澄想看手机,打开刷了两下,就被戚淮州摁下。
“车上看手机伤眼睛。”
没来得及搜到自己想看的东西,戚澄只能放下手机:“好吧。”
总归都有戚淮州,对方能让他回来,说明事情不严重。
车子驶入戚氏总部的地下停车场。电梯直达顶层。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那种紧绷的氛围几乎扑面而来。走
走廊里来往的员工步履匆匆,脸上都带着凝重,看到戚淮州出现时,无不露出惊讶甚至惶恐的神色,慌忙低头问好,眼神却忍不住偷偷往戚澄身上瞟。
这还是戚澄自身份曝光后,第一次来集团。
他不免挺了挺脊背,努力让自己无视那些打量的目光。
张秘书早已等在办公室外,看到戚淮州,立刻迎了上来,语速极快地低声汇报:“戚总,董事会临时会议提前了,定在一小时后,几位董事已经到了高层会议室……”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耳语。
戚淮州抬手打断了他:“知道了,先让他过来见我。”
“是。”张秘书应下,又看了一眼戚澄,欲言又止。
“他跟我一起。”戚淮州丢下这句话,推开了办公室门。
办公室内宽大明亮,依旧是戚澄熟悉的样子。
戚淮州径直走向办公桌后,一边打开电脑,一边对跟进来的戚澄说:“无聊的话就去里间休息室。”
戚澄径直坐到沙发上:“我就在这里待着。”
“嗯。”戚淮州没有反驳,只打了内线让人送了水果零食。
很快,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段珩走了进来。
他一改在学校的简单穿搭,只穿了一身熨帖的西装衬衫,看着略成熟几分。
“戚总。”
段珩对着办公桌后的男人微微颔首,神色依旧是一贯的淡漠平静,只是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戚澄时,眼神几不可查地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
戚澄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段珩,但很快他记起戚淮州说过让段珩来集团。
两人自上次之后就再未见过,戚澄很快将讶异收起来,对着段珩挑眉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