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教父之过,有人替你教孩子你都该偷笑了,别以后进入社会被人打死了你才知道哭。”
七岁到十六岁的这九年里,是林月疏最幸福的时光。
养父母倾其?所有培养他,哥哥就算学业再忙也会抽时间?陪他玩,就这样林月疏一天天长大?了。
那天他照惯例在哥哥高中校门口?等他放学,却迟迟不见人。
他绕着校园围栏转了一圈,在后门发现了哥哥。
哥哥面前?站着个很漂亮的女生,跟哥哥说喜欢他,希望试着交往一段时间?。
彼时十四岁的林月疏如五雷轰顶,拔腿就跑了。
他把自己藏在被子里,晚饭不吃作业也不写,谁来也不好?使。
天大?黑了,哥哥才姗姗来迟,对着被子里的林月疏问他怎么不开心,谁欺负他了。
林月疏一个猛子坐起来:“不是早就放学了么,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哥哥愣了半晌,笑道:“你忘了?今天周四,我要去补习物理。”
林月疏身体松了松,语气依然不善:“自己去的么,没?有小姐姐陪么。”
哥哥疑惑沉思,很快有了头绪。
他隔着被子楼主?林月疏,下巴搁在他头顶:“小孩长大?了,会吃醋了,还学会偷看了。”
林月疏无地自容,哼唧了一声,要哭。
哥哥到底是给他哄好?了:“我现在学习压力大?,不可能考虑男女的事,但小弟弟不开心了,学习的事得先放一边,一起打游戏?”
“嗯……好?……”
林月疏越来越喜欢黏着哥哥,哥哥去外地参加夏令营,急得他天天上蹿下跳。
后来他顺利升入高中,结识了一帮狐朋狗友,几人对男欢女爱这事儿都是懂王,周末凑一起拉着林月疏看A.片。
他本不想看的,他对这些事儿没?兴趣,可被强行拉入伙,看着看着,不出声了。
屏幕中,男人黝黑精壮的身体慢慢变成了少年特?有的纤细颀长。
底下女.优水蛇似的腰腿也逐渐变成了少年结实的骨肉。
林月疏怔怔看着,眼?睛瞪得很大?。
屏幕出问题了,他看见哥哥赤身裸.体抱着他。
那天,哥哥晚修回家,照惯例第一件事抱抱他展现兄弟情?义?。
林月疏却推开他跑了,身体紧贴着门板,整个房间?都是他如雷的心跳声。
小孩从震惊自责到接受现实,仅用了短短几天。
哥哥没?有察觉他的异样,同往常一样对他表现的很亲昵,在十四五岁的小孩心中,这是一种暗示。
林月疏所在的世界,依然是异性恋主?导社会,同性恋在这里不受待见,也没?有男男可婚的说法。
他偶尔也会因为自己肮脏的想法对养父母感到抱歉,可他尚未学会如何用理智控制情?绪,而养父母也没?往这方?面想,看到兄弟二人愈发亲密,也只会笑道:
“我的俩宝贝儿子感情?这么好?,爸妈都要吃醋了。”
后来哥哥考入大?学,离家很近,这个时候他也不再专注学业,有了新的朋友圈,渐渐的和?林月疏疏远了。
从此,林月疏天天短信轰炸哥哥,哥哥却不再以前?一样句句有回应。
回复数量从几条变成已?读不回,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林月疏去过哥哥所在的大?学,他的学院和?音乐学院紧挨着,每次下课都能看到一堆漂亮女生谈笑风生。
林月疏使劲摇头,不行不行,哥哥如果喜欢上女生,他就真的再也没?机会了。
林月疏靠着一身冲劲,写了长达一万字的表白书,对于哥哥的喜欢,对未来的畅想,甚至在书信里道:
【如果哥哥喜欢小孩,我们可以去福利院领养一个,你会爱他的吧,就像你同样爱着我这个福利院出身的小朋友。】
可林月疏不知道,哥哥在看完这封表白信后,跑到卫生间?吐了。
他的想法很简单,林月疏没?有父母很可怜,他也一直想要个弟弟妹妹,但父母不给他生,林月疏的出现满足了他当人哥哥的恶趣味。
林月疏始终没?能等来哥哥的回应,他理解这个社会同性恋被人不齿,他善解人意地给哥哥一点时间?好?好?考虑。
但他很有信心,最后哥哥的答复一定是双向奔赴。
林月疏坚持每天给哥哥发消息,分享生活小事,表达炙热的情?感,自我感动?着他的爱如此伟大?而忠贞。
哥哥不回家,他就跑去哥哥学校堵他,尽管哥哥每次都冷脸相待,他依然一腔热血,他还是固执地认为哥哥只是需要很长时间?考虑,最后一定会给他满意答复。
在学校里撞见哥哥和?女生走得近,他甚至跑到女生宿舍楼前?拦截这女生,大?言不惭:
“你配不上我哥,我哥只喜欢我一个。”
女生无语:“这孩子有病吧。”
后来这女生真的和?哥哥谈起恋爱,甚至带回家给父母看,林月疏的天彻底塌了。
他恨死了这个女生,他满心想着要报复这个女生。
但他没?想到,是这个女生救了他。
那天,哥哥带着一堆同学包括他的女朋友来家里玩,向众人展示他新买的单反。
林月疏躲在门口?偷听,气的牙根痒痒。
接着,屋里说话?的声音变小了,像是在密谋什么。
女生又发言了:“你们有病吧。”
而后女生气势汹汹冲出来,林月疏躲闪不急和?她撞个正着,女生连他一起骂:
“你就不能出去走走,天天窝家里要发霉了。”
林月疏回骂“关你屁事”。
后来他才知道女生所谓的“出去走走”到底何意。
也终于知道了他没?能听清的密谋,又是什么。
哥哥像往常一样招呼他进房间?玩,林月疏开心的无法自持,抱着哥哥像个挂件一样进了屋。
屋里五六个男生,冲着他笑得不怀好?意。
哥哥拉上了窗帘,打开了单反的盖子。
林月疏听到其?中一个男生问:
“小孩,听你哥说只要给你钱,你什么都肯做。”
林月疏一歪头,不明白,还当是哥哥要他去跑腿。
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最高最壮的男生压在墙上,扯他的衣服亲他的脸。
后面几个男生也加入进来,给他衣服扯得稀碎,而哥哥就在一边举着单反拍照。
林月疏终于懂了,这些人密谋的主?角,是他。
他拼了命地挣扎,怒吼和?眼?泪齐发,但人小劲小的,很快被几个男生按在了床上。
“咔咔咔。”快门声响个不停。
林月疏对哥哥伸个手,泪眼?婆娑的,还在期冀着哥哥救他。
可哥哥只是无动?于衷地看,还在笑。一种终于解脱后释然的笑。
最后冲进来的,是走了又不放心扭头回来的女生。
女生冲进门,抄起凳子砸在一男生头上,趁众人慌乱之际,拽起林月疏往楼下跑。
很快被几人围上来,叫嚣着要她别多管闲事。
林月疏破破烂烂的被几人拉来拽去,推搡间?,林月疏被一男生撞了下,滚下了楼梯。
小腿骨折的林月疏躺在医院里,他满心以为养父母会像小时候那样为他讨个说法。
他们急匆匆地来了,却是对着那个被女生砸伤的男生家长鞠躬道歉。
然后,又让林月疏给他们道歉,因为对方?父母是当地高官。
养父母明知道这件事是哥哥和?那群男生作恶在先,可他们却对林月疏道:
“这件事,我们会为你出面求得谅解,并且,到底因为什么催生这件事,我们也不想再追究。”
“是我们没?有尽到做父母的义?务,我们给你道歉。”养父母对着林月疏鞠了一躬。
“所以希望,一会儿警察来录口?供,你不要提及你哥哥任何一句,而这件事,不过是男孩子们之间?的玩笑造成的误会,对不对。”
林月疏不可置信,玩笑?误会?
那些人要轮J他,还把他推下楼造成他骨折,到头来只是个玩笑?
养父母又道:
“我们知道你心里生了病,我们愿意花钱送你去治病,既然收养了你就得负责到底,你是个乖孩子,愿意听话?好?好?接受治疗吧。”
林月疏一动?不动?,素白的医院忽然蒙上一层诡谲的阴霾。
生病,治疗。
“等你好?了,我们送你出国留学,你喜欢哪个国家?”
“月月,爸妈真的很喜欢你,不想失去你,你应该懂爸妈的良苦用心,对不对。”
林月疏望着养父母哀求的模样,良久,点点头:
“对。”
骨折一康复,他就从医院跑了。他很清楚,嘴里说着不想失去他的养父母绝对不会来找他,他的离开对他们来说同样是解脱。
那天也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哥哥,哥哥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一个真理:
注定不被爱的孩子,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
这个故事很长很长,尾声到来,林月疏身下的水也彻底冷了。
霍屹森始终保持那个姿势,双手交叉,轻轻摩挲着。
他想说点什么,可也是嘴巴嚅嚅两下,最后依然沉默。
他这才发现,自己情?商很低,想安慰,人生词库里又翻不出这些东西。
林月疏垂望着他的脸,神情?淡如水:
“我问你,我对妈妈不够真心么,对哥哥不够真心么,真心最后换来的,也是真心么。”
见霍屹森陷入沉默,林月疏轻轻叹了口?气,一只手搭上他肩膀,语重?心长的:
“霍代表,不是所有的问题都一定要有答案。小鸟每天吃吃谷子扇扇翅膀就很开心了,它们需要思考鸟生的意义?么,也没?耽误它们活得起劲。”
“人不是鸟。”霍屹森还据理力争上了。
“好?了工具人。”林月疏打断他,“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继续思考人生的真谛,我走;要么践行你作为暖床工具的职责,让我爽爽。”
霍屹森垂了眼?眸,再次看向自己的手指。
林月疏“哈”了声,点点头。
他从浴缸里出来,随手拿过衣服套着,径直往门口?走。
“哒哒、哒哒——”
“吧嗒吧嗒吧嗒!”急促的脚步声盖过水脚印,林月疏被扯得一个踉跄。
他回头,霍屹森眉间?笼愁,黑沉沉的双眸在他身上深深刻着。
林月疏仰起脸,不说话?是吧。
他扭头继续走。
手腕再次被人抓住,腰身被人紧紧扣着,强迫他转头。
林月疏看到霍屹森急速放大?的脸袭来,似是想亲他。
唇瓣即将贴上脸颊的瞬间?,他抬手捂住霍屹森的嘴,用胯部力量把人往外推。
随即笑盈盈道:
“以前?都是你随心所欲,今天,你给我躺好?了。”
房间?大?床旁,一盏颇具氛围的烛灯轻轻摇曳,在墙上投出两道巨大?的、交叠的影子。
林月疏跪坐在霍屹森身上,身体前?倾,慢条斯理将他两只手绑在床头。
霍屹森的眼?前?,俩红豆来来回回的,看着很忙。
他抬眼?看了看林月疏的脸,见他专心忙着,于是张嘴咬上。
“啪!”巴掌声响起。
霍屹森眉头一下子收紧,不可置信地望着身上人。长这么大?没?挨过巴掌,也是让他赶上了。
林月疏扯着他的领带,问:“我说过你可以动?了么。”
霍屹森凌厉的眉宇慢慢舒展开,侧过脸。
紧绷的声音响起:“对不起。”
林月疏板着脸教训道:
“工具要有工具的自觉,万不能把自己当人待。”
霍屹森没?说话?,始终偏着脑袋。
林月疏抽走他的领带给他把嘴绑上:“你说话?太难听,我不爱听。”
霍屹森鼻间?发出一声轻喟。
给人扒了个精光,林月疏也不着急,趴他身上又吸又舔,时不时抬眼?观察他的表情?。
霍屹森的瞳孔胀的很大?,黑厉的眉宇向中心拢着,额角的青筋冒出。
见此情?景,林月疏玩心大?起,花心几次沿着那话?溜过去,就是不往上搁。
那话?气的浑身梆硬。
霍屹森四肢都被绑住,嘴也被捂住,除了呼吸加速,再什么也做不了。
怪物忽然自己摇摆起来了。
林月疏怔了片刻,笑了,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忽然,他长腿一抬下了床,披了浴衣跟散步似的,闲情?逸致地进了浴室,随后没?动?静了。
霍屹森的眉宇敛得更深了,目光死死锁定紧闭的浴室大?门。
不多会儿,门开了,林月疏出来了。
霍屹森瞳孔剧烈一缩,被捆住的双手下意识挣扎了下。
眼?前?的林月疏穿戴整齐,外套都套上了,手里还拎着车钥匙。
林月疏围上围巾走到房间?门口?,抻个头对霍屹森道:
“忽然想起来有点急事没?弄完,先走了,你想想办法自己下来吧。”
霍屹森嘴巴里发出一声闷哼,隐隐听着像是“林月疏”仨字。
“怎么了。”林月疏走回去坐他身边,俯身将耳朵贴上去,仔细倾听领带下的模糊呜咽。
“听不懂。”他撇撇嘴,直起身子,“我来猜猜,霍代表是希望我喊酒店服务来帮你么。”
霍屹森喉结滚动?着,黑沉沉的视线变成尖锐的寒刀。
林月疏避开四面八方?袭来的寒刀,起身整理好?衣服,一副接到电话?不走不行的焦灼模样:
“哎呀,狗还没?喂呢,我的宝该要饿坏了。”
林月疏敞开门走出去,并贴心的为他关了门。
偌大?房间?里,只剩赤身裸.体、四肢被绑住的霍屹森。
林月疏的脚步声从门外彻底消失, 霍屹森垂眸看了眼?尚未熄火的一柱擎天。
分明的喉结滚动了下,他?抬起眼?看了看被绑住的双手。
稍稍一使劲, 布条勒进掌心,没什么弹性的材料叫他?拽得变了形,洞变大了,手也顺势抽出来了。
霍屹森扭了扭手腕,解下绑嘴的领带。
林月疏这?小手劲儿?,是?真不大。
霍屹森给酒店客房服务打了个电话,窃窃私语。
此时,林月疏驱车回?了家。
一进门,差点被六十斤的妮妮扑倒。
小狗那个委屈, 呜呜咽咽的。
林月疏睁眼?一看:“坏狗狗, 委屈就能拆家么?”
这?屋给他?造的, 沙发都成了流苏款,鱼缸直接表演一个水漫金山,可怜的小鱼死了一片。
对上妮妮讨好的眼?神, 林月疏熄火了, 耐着性子打扫战场。
他?一条条捡起死掉的可怜小鱼, 忽然,手不动了。
汤汤水水里, 浸着只精致的牛皮盒子,很眼?熟。
他?打开一瞧, 是?那颗价值7.8亿美金的蓝钻。
林月疏对着蓝钻看了许久。
真可恶啊霍屹森。
他?是?打算把霍屹森撂那一整晚的,运气好能在剩一口气时被客房服务发现,然后喜提热搜。
林月疏使劲摔了盒子,又捡起来揣兜里,在妮妮哀怨的眼?神中再次出门。
车子一个急刹停在酒店门口, 正在门口巡逻的客房服务见势,立马一个电话打到霍屹森那:
“代表,林先生回?来了!”
只穿浴袍刷手机的霍屹森挂了电话,浴袍一脱塞床底,捡起领带绑好嘴,把两只手套进绳洞里。
房门被打开的瞬间,他?刚好完成一切。
门口,林月疏站在一片阴霾里,锐利的视线泛着寒光。
霍屹森回?望着他?,一动不动。
林月疏摸出牛皮盒子丢他?脚边:
“把你的东西拿走。”
霍屹森看了他?许久,无?声地点点头。
林月疏盯着他?的身体看,看着看着,喉结开始滚动。
这?人是?什么天才么,都过?了一个小时了,那大怪兽还跟他?走时一样站着。
林月疏骂他?变态,翻他?白眼?,又假模假式的在他?身边坐下,捏着他?的手腕观察,好似只是?为了观察他?一直被绑着有没有受伤。
屋内的暖气和空调一起把热气煮沸,林月疏也热了,摘掉碍事的围巾。
手指不经意触碰到大怪兽时,被烫的更热了,顺便把外套也脱了。
热到他?最后一丝不.挂,整个人趴在霍屹森身上,借着他?温凉的身体缓解燥热。
“你,不许动。”林月疏翕着眼?强调,“我说了,别拿自己当人看。”
霍屹森鼻间发出一声“嗯”,劲悍有力的大腿轻轻曲起,想将林月疏的身体圈住,又安分听话的践行承诺,直了回?去。
林月疏到底是?经验少,弄了半天不得技巧,总也和靶心失之交臂。
他?着急了,额角挂着细汗,薄薄一片后腰使劲往前撑着,成了优美的C形。
“弄不好……”林月疏抽抽搭搭的,又哭了。
每次哭并非难过?,也算不上着急,而是?他?自己听到自己软绵绵的哭声,也会?更有感觉。
有感觉的不止他?。
霍屹森眉头紧蹙,他?是?真急,脑内疯狂分泌的愉悦情绪让他?无?法判断林月疏是?故意的还是?真笨。
他?尝试着动了动下肢——
“啪!”两只火热的小手狠狠拍在他?的胸膛上。
“我说了,你不准动。”林月疏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双手收回?来,胸大肌上多了两扇红色的如来神掌。
林月疏调整下位置,身体绷得笔直,向上抬了抬桃臀,摸摸索索的扶着那里。
找到后,用力坐下去。
突如其来的剧痛,他?浑身战栗,泪如暴雨般汹涌,伴随着无?法隐忍的尖叫。
霍屹森眉头锁得很紧,双眼?微微眯着,脑子里忽然一片天旋地转。
他?快疯了。
想使出浑身解数打桩,唯一一丝理智又告诉他?绝对不行。
此时的他?像一只小心翼翼行走在脆弱冰面的金雕,稍有不慎,又会?惹了林月疏生气。他?不敢,他?没信心,他?知道自己在哄人方面宛如新生儿?那般单纯。
只能狠狠咬着牙,颌骨凸出。
林月疏自己上蹿下跳,疼痛逐渐被激爽取代。
神志不清的,他?双手撑着霍屹森的胸大肌,露出一抹湿漉漉的笑:
“怎么样,霍屹森,看到没……”
“骁东,在艸你的稷坝。”
霍屹森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哼,浑身的青筋一条条往上跳。
怪兽使劲跳了跳,殴打着林月疏,疼的他?叫不出声,一口咬上霍屹森的脖颈,使劲地咬,发了疯地咬。
血的腥甜在口腔里爆炸,这?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在此时却变成了春.药。
林月疏一边褿他?一边哆哆嗦嗦地骂:
“霍屹森你这?个贱种?……烂货……”
霍屹森翕了眼?,每一片皮肤都在抖。
头一次,虽然才二?十分钟,但他?没办法再忍了。
放弃男人的尊严,飞流直上三?千尺。
一次显然不够,鼓声再起,歃血为盟,誓要争个你死我活。
林月疏赢了,给人艸服了,自己也累了,身体一瘫,倒在霍屹森怀里闭上了眼?。
霍屹森长长吐出一口气,脸颊滚烫,他?能感受到。
他?轻轻往上动了动脑袋,咬开绑手的布条,顺势抱住林月疏,紧紧搂怀里。
林月疏迷迷糊糊的,只觉一只滚烫的手在轻拍他?的后背。
临睡前,他?还依依不舍的:
“霍屹森,你这?个……烂货……”
霍屹森轻笑一声,捧着他?的脸亲亲他?的被汗水洇湿的嘴唇。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轻声道,“因为你刚才c盆了,那我就是?个烂货好了。”
窗外飞进温暖的阳光,裹着干燥柔软的被子。
林月疏缓缓睁开眼?,清醒过?来,倒吸一口冷气。
砸吧砸吧嘴坐起来,忽然觉得舌头上有异物感。
他?伸出来瞧了眼?,被阳光折射的蓝钻光差点给他?刺瞎。
7.8亿美金,藏在他?嘴里是?最安全的。
“醒了。”霍屹森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林月疏瞥了他?一眼?,瞧他?穿戴整齐人模狗样的,看着就眼?烦。
他?光着腿晒了会?儿?太阳,捡过?皱巴巴的毛衣抖搂两下往头上套。
一旁,霍屹森听到门铃声,起身去拿了早餐过?来,回?来时见林月疏已经穿好衣服,正在满屋子找车钥匙。
霍屹森指尖摩挲着餐盘边缘,垂着眼?:“不吃早餐么。”
林月疏拎从地垫下面划拉出车钥匙,起身:
“不吃,没胃口。”
他?把围巾在脖子上绕了一圈,径直向门口走去。
刚按上门把手,霍屹森沉沉的声音再次传来:
“今天太阳很好。”
说完,陷入了冗长的沉默。
林月疏收回?目光,按下门把手打开门。
终此一刻,霍屹森的声音漫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
“要一起出去走走么,比如……游乐园,海边,或者……”
“是?什么约会?么。”林月疏漫不经心嘟哝一句,走出去关?了门。
偌大房间里,只剩孤独伫立在桌边的霍屹森,以?及手中渐渐冷了的早餐。
他?放下餐盘坐在沙发上,脑袋无?力地垂着,指尖用力捏着眉心。
昨晚固然是?林月疏主动,可他?确实?不想做的。
他?知道林月疏喜欢做嗳,和谁都行,而他?却天真的想在这?段肉.体关?系中找一个平衡点——两个人在一起,哪怕什么也不做,自顾干自己的事,把漫长的时间一点点浪费掉。
而不是?仅靠上床支撑这?段危若垒卵的关?系。
可林月疏对上床之外的其它任何相处方式都没兴趣。
恋综重启的日子到了。
林月疏没法把妮妮带过?去,他?和导演交涉过?,陈导很为难:
“这?要是?小狗也就罢了,杜宾这?玩意儿?在很多大城市都是?烈性禁养犬,您录节目会?很忙,我怕疏于?照顾再……”
林月疏表示理解,依依不舍把妮妮送去了宠物店。
在和店主沟通过?程中,聪明的妮妮也察觉到了异样,焦躁地走来走去。
林月疏交了钱,给妮妮买了很多零食,叮嘱店主一定要每天带它出去遛遛,最后,蹲下身子抱着小狗,摸摸他?油光滑亮的皮毛:
“妮妮,乖乖,一周后我就回?来了,你在这?里要好好吃饭饭,不可以?欺负别的小动物,知道么。”
妮妮后脚一发力站了起来,抱着林月疏的腿呜呜咽咽的不让走。
林月疏嘴巴一撇,要哭。
自打把妮妮领回?来,它已经完全成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走哪都带着,拍戏也不落下,就连租房子也要考虑宠物友好社?区,他?还从来没和妮妮分开过?这?么长时间。
妮妮突然失去了主人,变得敏感焦虑,生怕哪天再被抛弃,所以?林月疏对它的照顾一直很小心,事无?巨细。
眼?见着妮妮越来越激动,林月疏知道自己不走不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