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错、成结,虚虚勒在肉壁中,同样的银白雪亮,分不清你我。
林月疏一手扶着沙发,慢慢把身体送进去。
酒红色的沙发上,嵌着一身雪色,兴许是皮肤太薄了,淡青色的血管依稀可见,被银亮的珠宝捆夺,磨得花蕾含苞待放。
“操……我……操……”摄影师失神地喃喃着,忘记快门在哪里,又巧妙地藏起了“想”字。
一句文盲至高无上的赞美,吸引了旁人注意。
霍潇听到一句脏话,眉眼抬了抬。烦躁,冷漠,也敌不过中国人爱看热闹的本质。
“唰唰——”手中翻起一页的纸张停留片刻,被风吹落。
漆黑的瞳孔嵌着两朵冷白色的光点,久久倒映。
霍潇的喉结滚动了下。
助理看这架势,翻个白眼:
又来一个!你们这些十八线,不抱大腿就红不了是吧?如意算盘打错了呢,我家霍老师能守住二十八年处子之身,是因为你们这些十八线无能!无能!
林月疏保持那个动作半天,累了,单手托着腮,笑吟吟地问:
“摄影老师,您有什么疑问么。”
摄影师堪堪回神,双腿欲盖弥彰地并拢。
良久,他转头,一脸严肃地对霍潇道:
“霍老师不好意思,我觉得可能是您在这里气势太强,新人紧张放不开手脚,不如您先移步休息室,一会儿成片出来了还劳烦您给给建议。”
霍潇看也不看他,高高扬起的下颌凌厉疏然,透出几分盛气凌人。
“让我来又让我走,拿我寻开心?”霍潇的声音很低,音色同霍屹森有几分相似。
摄影师暗骂一句“草”,到嘴的肥肉吃不上很是恼火,但他又不敢和霍潇打擂台,只能赔着笑:
“是我冒犯了哈,您在这休息吧。”
说完,摄影师举着相机起身,俩腿跟冻僵了了一样,一步一戳,走出了同手同脚。
“咔咔咔咔!”快门都快冒烟,镜头也越来越近,都快怼林月疏脸上。
“再换个姿势,再打开一点。”
“这样?”
细白双tui轻轻向两边张了张,软的水豆腐一样泛起一片涟漪。
“咔咔咔咔!”
早晚是相机内存满了,摄影师没理由视.奸了,比目鱼似的眼珠子邪恶地转了圈:
“差不多了,林老师您先移步休息室,咱们稍微聊聊这个片子。”
林月疏久久凝望着他,几息后,笑了下,随手拿过衣服披上,去了休息室。
刚进门,摄影师就挤进来了,还神秘兮兮地关了门。
“林老师~”摄影师猥琐地搓着手,“其实是,我是阿尔德珠宝商请来的外包,但是呢,他们小家子气不负责此次摄影费用,说让我找您要。”
林月疏暗暗叹气。和原文一模一样的台词,这作者为了给涩涩服务已经神志不清了。
林月疏挂上笑:“规矩我懂,多少钱。”
“十万。”
“你相机是金子做的还是你是金子做的。”
摄影师秉持绝不水文的原则,一秒原形毕露:
“没钱?没钱就拿身体支付!”
“你再这样我要叫了哦。”林月疏认真道。
“呵呵,你叫吧,这里的人哪个没见过世面,无利的事他们可不干,你就是叫破喉咙也……”
“嗯哼~别这样,你别这样!啊,不要,不要!”林月疏晃着两条长腿对着大门高声喊叫。
他面无表情透着一丝敷衍,某种意义来讲他也是牛马,牛马的人生信条——绝不在无关紧要的NPC身上浪费精力。
摄影师傻了眼:“我还没……”
“大哥你做什么,啊,不行,别碰我,我报警了~”
摄影师的双手停在半空,忽然没了主意。都这样了,我是插还是不插?
苦思无果之际,“哐当”一声巨响,休息室大门狠狠砸在墙上又弹回去,最后被一只暴着青筋的大手重重抵住。
林月疏大喜,顺势朝门口看过去。
隐匿在昏暗中的高大身形,周围裹着一层浓烈黑气。
“不好意思,我忽然想起东西忘这了。”低冷的声线如被拨弄过的琴弦,压抑着情绪。
摄影师如僵住的石塑,不敢动。
男人进来假装翻找一番,林月疏也趁机跳下桌子跑了。
回家是不可能回家的,他沿着墙壁蹲下,就在停车场的必经之路——他昨晚已经提前踩好点。
钝重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林月疏悄悄回头看了眼,看到高大的身形缓缓从黑暗中而来。
他做了个紧急深呼吸,身体开始瑟瑟发抖。
脚步声在他耳边停下了。
“林疏月?”男人的声音沉沉的。
林月疏翻了个白眼,抖得更厉害了:“我叫林月疏……”
“摄影师已经往这来了,你怎么打算。”男人继续问道。
“我不知道……我没有车子,我、我……”
“刚好我要去你家附近一趟,起来。”
“您知道我家住哪?”
“……”
林月疏望着他,等待合理回答。心里不免好笑,这个自诩高贵的男人已经口不择言了。
“你先起来。”男人的语气明显有了不耐烦,或者说克制的压抑。
“我,我腿软……”林月疏撇撇嘴,抱紧了弱小无助的自己。
头顶传来重重一声喟叹,下一秒,一双温凉的大手从他后背穿过,拦着腿弯往上一提。
被打横抱起的林月疏心满意足。
他贪婪地嗅着霍屹森身上的味道。
嗯?换香水啦?与其说是香水味,不如说是清苦的烟草味更贴切。
但无论哪种,林月疏都喜欢。
被男人抱上车,林月疏再次疑惑。
嗯?还换车了?这种个性张扬的阿斯顿马丁,似乎和霍屹森那假正经的气质有点不搭。
地下停车场里,光线昏暗。
林月疏低着头,紧紧抓着裤子,手还在抖。
“谢谢你霍代表,又救我一次。”他嚅嚅着,害怕又局促。
霍潇一手轻轻撑着脑袋,垂眸打量着瑟瑟发抖的小动物。
霍代表?是指他影视协会代表人的身份?稀奇,倒是第一次听人这么称呼。
见林月疏在开了暖气的车里依然发抖,霍潇漫不经心地问:
“冷?”
“嗯……”
霍潇没有外套,便没应声。却见林月疏朝手心呵了口热气,搓搓搓。
霍潇轻笑一声,同为演员,哪怕没有表演痕迹,也心知肚明。
他一把揽过林月疏送进怀里,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细腻雪白的后颈子。
线条漂亮,又滑腻腻的,像在揉搓一块嫩豆腐。
“还冷?”霍潇问。
林月疏翕着眼,睫羽在眼睑投出一片扇形的阴影。
“嗯……”
霍潇靠着车窗,一手托着下巴,阴湿漆黯的眼底像盯上猎物的狼。
接着,大手顺着林月疏的后背滑下去,无名指不着痕迹地挑开衣摆,沿着薄薄一片侧腰慢慢捻着,向上,向上。
林月疏只管闭着眼,忽然身子剧烈一颤。
他紧紧咬着下唇,睫羽轻颤,和呼吸一样紊乱急促。
“霍代表……”林月疏不免几分犹疑。
一向爱假正经的人怎么今天舍得不装一装了?
虽然林月疏很急,但当下确实急不得。
次次都给霍屹森轻易得手,往前一步讲,便宜货向来不被珍惜;退一步再讲,要是早早松了,岂不方便了猴头猪脑们双珑入洞?
林月疏猛然抬手,一把按住对方不老实的手使劲往外推。
霍潇收了手,搭在大腿上轻轻点了点,回味着一处柔软。
“霍代表,我先回去了,还得赶紧想办法弄点钱。”林月疏再次甩出计划。
“什么钱。”霍潇来了兴趣,凑近他的脸,不着痕迹嗅着他的味道。
“摄影师说今天试镜的费用公司不负责,要我自己想办法。”林月疏倒也没乱说。
“所以他才想□□。”霍潇漫不经心道。
林月疏额头青筋一跳。这个人说什么呢,今天怎么一点也不优雅。
他头埋得更低了,声音像小鸟轻鸣:
“你别说了……”
霍潇嗤笑一声,膝盖晃了晃,有意无意顶了顶林月疏的大腿,问:
“多少钱,我给你。”
林月疏的目的可不是钱:
“不要,你已经帮了我很多,我自己能弄到钱。”
“你打算怎么弄。”霍潇锲而不舍追问。
“直播,我想了想,短时间内凑齐十万,普通工作肯定行不通,直播的话,或许还有点奔头。”
霍潇问:“直播间号多少。”
“六零一二三七。回去我再发您一遍,要是您愿意捧场我就……”林月疏话说一半又不说了。
“就怎样。”
林月疏抬头笑笑:“就给您念弹幕感谢。”
霍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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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耍什么花招。
几个小时前,他正开车赶往阿尔德珠宝摄影棚,半路接了个电话,合作商问他什么时候到,他这才想起前几天答应了参加合作商的剪彩仪式。
等红灯的间隙,他利用这片刻时间思忖过:
史努比没有很了不起,给林月疏送回去显然坏了规矩,哪怕是支使秘书过去。
钱货两讫后盖棺定论,他没义务再去为林月疏考虑什么。
于是穿过直行绿灯后,霍屹森在大桥下调转车头,朝着反方向驶离。
晚上八点,林月疏坐了半天打开了电脑。
在凰文的世界观里,一切涩情行业都是合法的。
比如他注册的这个直播APP,直播界面屏幕是20×20cm,如果送礼物达到一定数额,就会根据金额大小自动开启到40×40,直至全屏模式。
如果碰到大哥争榜一,谁花钱多谁优先享受全屏模式。
林月疏换上粉色抹胸吊带小短裙,坐在电脑前。
问就是从陆伯骁那拿的,去了一趟经纪公司的服装间,他也算开了眼了。
直播间一开,一个名为“H”的观众像是早就蹲好了,一秒进房间。
新人直播间没什么人气,左下角的在线观看人数一栏挂着个招笑的数字“3”。
此时,20×20的方形小屏幕只截到了林月疏的嘴唇到上半身。
屏幕中,弧度优美的下巴尖连接着一截白而修长的颈子,立体分明的锁骨一侧嵌着一点绯色小痣,像轻清通透的血色玉髓,漂亮的肩头圆润光滑,形似玉球,下面延伸出半截细白润泽的上臂。
随着主播调整姿势,胸前半截软肉.欲露还掩,好看的像画出来的。
林月疏没做过直播,穿书前,骄傲的他认为靠直播赚流量的都是糊逼所为。
但一想到那个名为H的男人就躲在屏幕后,深刻又贪婪地盯着他身体每处角落,鼻根开始发热,后颈一片酥酥麻麻。
林月疏清了清嗓子,拍拍手:
“谢谢三位老板前来捧场,我是新人没经验,也不太懂这里规矩,不如我们先玩个你问我答的游戏热热场子。”
很快,急不可耐的老色批路人观众发来弹幕:
【大家都不了解你,也不知道你尺度如何,这样吧,先问你几岁了。】
林月疏凑近镜头,嘴巴故意张大些:
“二十二,刚大学毕业。”
话音落下没多久,直播间人数忽然蹭蹭上涨,多了几百有余。
弹幕又跳出来:
【嘴巴张大些我看看,是不是打了舌钉?】
林月疏笑吟吟道“刚打的”,便听话的张了张嘴,试探性地探出舌尖,很快又缩回去,不过几秒,湿润红艳的舌头钻出来,对着屏幕,舌尖如不经意般轻轻舔舐过唇瓣。
【妈的,真有舌钉。】
【艹,sao亖了,你涂口红了?这么亮这么湿,谁给你舔的,家里是不是藏着男人。】
【牙齿真漂亮,像健康的小竹笋,主播你嘴巴是不是很甜,能不能线下见一面让我吃吃看。】
【主播我能咬你脖子么?[色]能tian你香软的小笔不?】
林月疏看着弹幕的淫言秽语,在镜头照不到的盲区狂翻白眼。
他都有点同情原主了,不光身体遭罪,精神上也得受着折磨。
同情原主做什么,人早跑了,受罪的是他。
林月疏没兴趣服务这种低端客户,看了一圈,名为H的人并未发表一个字。
他夹紧双臂,试图挤出个沟。
藏在桌下的双手节奏地抠着脚,嘴上笑着回应弹幕:
“小笔什么味我不知道,哥哥替我尝尝?”
当年那个纯情大男孩为何成为当下懂王,一切都得益于那本《小美人沦为玩.物》。
弹幕石更了,开始疯狂刷礼物。但不大,都是几块十几块的蚊子肉。
林月疏发现主播可以设置开启更香画面的打赏金额,不知道其他主播设置多少,反正他这没有五万下不来。
有人刷了几百块后,发现还是看不到更高级别的画面,给林月疏骂了一顿,怒退直播间,不多会儿又灰溜溜回来了,对着那张湿红小嘴,手开始在被窝里上上下下。
而H,依然无动于衷。
林月疏气笑了,忍者是吧。
他调整了镜头角度,霎时间,屏幕中一双长腿一览无遗。
小裙犹抱琵琶半遮面,看似遮得严实,却在不经意间的变换姿势中,有意无意露出大腿内侧一片粉红。
【草草草妈的,到底送多少礼物才能看更里面的?】
林月疏双手轻揉着大腿,笑得纯良无害:
“我也不知道,我第一次直播,好多功能我都看不懂。”
【西八!!!刷两千了,可以了吧,把裙子撩起来快点!】
林月疏捏着薄薄一片裙摆蕾丝,摩挲着大腿。
这么细嫩的皮肤,叫柔软的布料磨一下都泛了一层薄红。
“那就,给哥哥看看吧。”林月疏拎着裙摆慢慢往上推,像个善解人意的五好青年。
就在底裤露出一点边边、屏幕前的各位开始急速手冲时,屏幕顶端飘过一行超级炫彩提示:
【观众“H”向您送出一飞冲天的阿姆斯特朗炮×10,感谢支持!】
林月疏眨眨眼,快要笑出来了。
他还没来得及感慨五万块就这么轻易到手,“H”发来弹幕:
【镜头调回去,裙子不准掀起来。】
林月疏比个心:“感谢哥哥送出的十个大炮,爱你哦~”
弹幕不乐意了:
【你谁啊在这颐指气使的,我们也是花了钱的,凭啥不叫看,有钱了不起?】
【H:有钱就是了不起,你才知道?[送出阿姆斯特朗炮×10]】
林月疏笑吟吟的:“不要吵架,我给哥哥们唱歌吧,大家都是来玩的,别影响心情。”
【H:不准唱歌,给我看腿。】
其他人:【我也要我也要!】
此时,H的屏幕里可以看到林月疏整个身体,正如林月疏所言,他确实不熟悉这个直播软件,因此也忘了自己还在抠脚。
【H:别抠了。】
其他人:【抠什么抠什么?妈的,到底还要刷多少礼物才是个头?】
林月疏赶紧放下脚,两条腿微微向两边开:
“那就给哥哥,看看腿。”
手指捏着裙摆一点点往上滑动,无名指的指尖轻轻划着腿内,白色小裤完全露了出来。
接着,手指探进了边缘,勾着慢慢往下——
倏然,顶头弹幕亮起一道豪华特效。
【观众“H.02”向您送出一飞冲天的阿姆斯特朗炮×50,感谢支持!】
林月疏的动作停住了。
怎么还有大哥?
忽然又弹出一道弹幕:
【H.02:裙子,放下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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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了林月疏一个措手不及。
虽然他是很想给霍屹森看腿,但做买卖,不就是价高者得,有大哥莫名其妙打赏五十万让他不准浪,他总不能不给大哥面子。
就在林月疏弱小无助之际,H又刷了十万:
【掀起来。】
H.02紧追不舍刷了五十万:
【放下去。】
H:【你父母没教过你先来后到?】
H.02:【商品买卖,价高者得。】
一句话,俩人又开始你追我赶,你刷十万我跟二十,屏幕上方不断弹出“理性消费”的提示。
林月疏:???
忽然有点害怕。
俩人算是彻底杠上了,打的直播间飞沙走石、血流成河。
其他主播的直播间也在不断刷新提示:XXX在小林的直播间打赏几十万,快去抽奖。
一时间,原本只有几百人的直播间热闹起来,在线观看人数像坐了火箭一般,飙得只剩残影。
那一天,五十万人在线观看两位大哥对打,保守估计,小主播这一天和平台五五分账后,怒赚百万。
林月疏是真害怕了。
赶忙道:
“大哥别刷了,我也累了,今天直播到此结束,谢谢捧场。”
直播间顿时哀鸿遍野:
【你们俩打架把我们的香香饭饭打没了,你俩也看不成,满意了吧?!】
H刷了十个大炮:【宝宝,明天再给我看。】
H.02追刷二十个大炮。
一下播,林月疏赶紧点开两位大哥的账号主页。
都是新建账号,也都只给他一个人刷过礼物。
再想看更私密的个人信息,显然触及到个人隐私保护法的红线。
林月疏来回点开两人账号主页,眉头微蹙。
俩H,后面那个02显然是没抢注成功H这个ID,单从说话的语气来讲,似乎二号更贴近霍屹森。
所以H极有可能只是个□□路人,后边来02的才是霍屹森。
林月疏回想起H.02严词厉色的“不准掀起来,放下”,嘴角翘了翘。
半小时前,海恩集团大楼。
江秘书勤勤恳恳给霍屹森的工作手机充上电,顺便整理所有消息,做出明天的行程计划表。
却意外翻到一条有点奇怪的短信,没有备注,只留了句“霍代表”加一串直播间号。
鬼使神差的,他联想到那个收了霍代表粉色史努比的小明星,又鬼使神差地点进这个直播间。
十分钟后,江秘书生死时速作出明天的行程计划表交给霍屹森,霍屹森要他先下班。
“代表,您不回去么。”
霍屹森盯着电脑屏幕,漫不经心地说:
“还有点工作,你先走。”
秘书嘴上应着,结果只是去酒店打包了晚餐又回来了:
“您辛苦了,先吃点东西,我等您结束工作送您回去,就不用司机再跑一趟。”
霍屹森没搭话,注意力都在屏幕中的报表里。
九点多,霍屹森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关了电脑,出了门,却见秘书坐在走廊上看视频,嘴里还念念有词:
“真好看,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这种长相是真实存在的?”
霍屹森对秘书的私生活没兴趣,道了句:
“走了。”
却在转身的刹那,听到秘书手机里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甜蜜蜜地喊着“谢谢哥哥送的礼物,爱你”。
霍屹森想到了林月疏发给他的那条莫名其妙的直播间号。
几息后,转身就走。
没兴趣也不关心,两清了的人,想做什么是他的事。
秘书开了车过来,一向话少的人在那喋喋不休的:
“代表,您平时看不看直播,我发现了一个很刺激的直播软件。”
霍屹森望着窗外,懒得应他。
秘书悄悄看了眼后视镜,继续道:
“有一个特别漂亮的小主播,跟画儿似的。您说怪不怪,都说美貌是世界的先行证,这种绝色要靠涩情直播混日子简直是暴殄天物。”
霍屹森终于出声了,冷冷淡淡:
“这么喜欢看,给你放个长假,回家好好欣赏。”
秘书赶紧给嘴巴上了拉链。这样吧,我先守护自己的工作,再守护我们霍代表和小明星的爱情。
车内陡然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空调出风的声音窸窸窣窣。
快一个世纪过去了,秘书从后视镜里看到霍屹森摸出了耳机戴上,下一秒,手机屏幕蓦的在漆暗车内亮起。
秘书欣慰微笑、点头:
小明星啊小明星,明月高悬,偏独照你。
林月疏数了数一晚直播进账,到手后也有个一百五十多万。
先感叹一句,在大财团眼里钱都不是钱,再打开各大奢侈品官方号,买买买,以后每次见霍屹森,他都要穿得漂漂亮亮。
再顺便买辆便宜代步车,这样若是以后半夜私会霍屹森,也不至于非要打车去,让那些丑邪出租车司机和公车乘客占尽便宜。原文是这样安排的。
再匀出十万,全换成现金。
一周后,林月疏接到了阿尔德珠宝代理商打来的电话,言简意赅,要他去一趟拍摄大厅,有事要和他详谈。
林月疏开着他新买的别克君威前往影棚。
他也不是多喜欢这车,放以前也根本瞧不上眼,纯粹是因为原主有了小钱后买了辆脆皮车,电瓶车都能给它撞稀碎。因此那一晚,不小心被外卖小哥追尾的原主在脆皮车的伤害下半昏迷,顶着一脑袋血,让外卖小哥拖小树林去淦了个爽。
林月疏握紧方向盘:我的君威,只有它把别车撞稀碎的份儿。
到了地方,林月疏拎着个手提箱进了大楼。
一推开门,阿尔德的高层们列队两排,热情鼓掌。
他们叫林月疏来签合同的。
王董拉着他的手就不放:
“林老师的试镜照我看过了,我只能说,难怪霍代表愿意冲冠一怒为红颜,我相信林老师将来必定大有所为。”
林月疏笑笑:“您抬举我了。”
虽然说到底还是吃了霍屹森的红利,但对林月疏来说,这也是他的本事。
签订了合同,一式两份,代言费税后到手千万一年,林月疏签了两年。
他直接给陆伯骁发去消息:
【给个卡号,等着收钱。】
此时,端坐在办公桌前的陆伯骁颧骨染着一片红,桌下传来水声。
他一把抓住桌底那人的头发,狠狠甩一边。
这个林月疏,是怪物?
签完合同,商议好代言人见面会的时间,王董要请林月疏吃饭,林月疏应下来,说让王董稍等片刻,他有点急事要处理。
然后他提着箱子找到了摄影师,箱子往他面前一扔,笑道:
“这是摄影老师的辛苦费,十万。”
摄影师满脸震惊,但金钱当头,谁都不可能不心动。
他颤巍巍伸出手要去够那钱箱子,却忽然被人踩了手指。
一抬头,对上林月疏笑眯眯的双眼:
“但是,我希望摄影老师用别的地方来接这笔辛苦费。”
摄影师疑惑:“用、用什么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