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埃利把踢歪了的被子重新盖上,安琪拉悄悄带上了门,走出了房间。
安琪拉走后没多久,埃利就开始发起了噩梦。冷汗从额间滴下。
狭窄的山道上覆盖了大片的尸体,浓浓的血腥味。四周都是被血腥味吸引来的魔兽,不少都在啃食着尸体。而不远处的树林空地上,还有一个被魔兽围住的婴孩。一个7,8岁左右的扎着麻花辩的女孩出现在树林边,似乎被满地的血腥吓呆了。突然女孩注意到了被围住的婴孩,惊讶和焦急浮现在她脸上。
“哇~~~~~~”似乎是哪只魔兽的爪子抓疼了,婴孩突然大声啼哭起来,魔兽们都吓了一跳,通通退后了几步。趁这个机会,女孩冲进魔兽堆,抱起了男孩,转身就跑。反应过来的魔兽们纷纷追了上去。
一个只有7,8岁的女孩怎么跑的过一群魔兽!一只跑的最快的魔兽伸出爪子,往正在全速奔跑的女孩头上一爪,顿时留下几道深深的爪痕。
“啊!!!”女孩忍住头上撕裂般的痛苦,继续向前奔跑着。可立刻就被赶上了。面对魔兽的包围,女孩任凭头上的血水流下,只是双手死死抱住婴孩,护住怀中的小生命。魔兽们低喉着,不断靠近着,在女孩失血过多昏倒的前一刹那,她听到了村人们的叫喊声,她知道,村人们来找偷跑出来的她了,太好了,我们有救了。然后她保持着护着婴孩的动作就这么昏死了过去。
埃利突然醒来,“噩梦吗?为什么会梦到这些?梦里的女孩好象姐姐。”
…….“怎么会呢,只是个噩梦罢了。”
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看着窗外美丽的夜色,埃利发现自己似乎睡不着了
好美~真想让姐姐和科帝士看看。
于是埃利起床,一个人悄悄的爬上了屋顶,欣赏难得的美景。其实因为姐姐身体弱,埃利常常一个人在半夜坐在屋顶上看夜景。埃利家没有多余的房间,所以吃完晚饭后,科帝士总是要到村长家寄宿。也因此埃利不可能大半夜的跑到村长家把科帝士叫醒。
要是科帝士和我们一起住就好了。恩,对,明天就让木思叔叔(木匠)帮我在房间里添一张床,反正我的房间很大。我怎么没有早点想到呢!呜~我真笨!!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埃利一副懊恼的模样。突然视力及佳的他看到一抹人影从村长家里走了出来。那个是科帝士哥哥!这么晚,他还出来干什么?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和我一样来看夜景的!刚想出声,却看到了奇怪的一幕。科帝士竟然向村外走去。
恩,好奇怪,科帝士哥哥难道不知道晚上出村会很危险吗?森林魔兽很多都是晚上出来活动的啊!不可能不知道吧。跟上去看看好了。想着的同时,身体也跟着动作。埃利轻轻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利用在狩猎中锻炼出来的优秀追踪和隐蔽的能力,跟踪了上去。他的追踪和隐蔽能力可是全村最厉害的,连最敏感的魔兽都察觉不出的自然的隐藏气息的方式,让他轻轻松松就跟着科帝士到了目的地,奇怪的是路上连一只魔兽的气息都没有,当然埃利以为是幸运和偶然而已。
在被树丛包围的小片空地上,科帝士与一个穿盔甲的男人交谈着。埃利一看到男人的铠甲便怔了一下。那是以鲜艳的火红色为底色的铠甲,肩部和膝部是漆黑色的,全身都伴有金色类似文字的条纹。而胸部的正中间雕刻着一头在飞舞的金色长龙和金色宝剑相交的图案,胸部的左上角有一个小小的二爪徽章。埃利可以确定自己没有见过,但是不知为什么他对那副铠甲却有着说不出来的熟悉感。发觉科帝士已经和对方交谈起来的埃利连忙甩甩头,聚精会神的偷听他们的谈话。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科帝士用十分严肃的口气问那个男子。
“禀殿下,都已经办妥。”殿下?从小生长在村里的埃利,只明白这是对地位很高的人的称呼,究竟是什么意思并不清楚。
“确定没有留下活口?”
“没有,殿下。所有相关的人都已经没有办法说出话了。一切“那位”只当是一般的意外而已。”
“是吗。”突然埃利打了个寒颤,科帝士竟然用这么阴冷的语气说话!
“另一边呢?”
“关于殿下到交界处平定袭击过往商人的盗贼的消息早已经放出。目前陛下已经得到盗贼全灭,殿下英勇作战受重伤的消息。”
“恩,那么东西找到了没有?”
“实在很抱歉,殿下。这附近都已经找过,但是还是没有踪影。”
“哼!没用的废物,连一颗果实都找不到!”
男子低下了头,“殿下,属下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说!”
“是。这一带连同山洞和河流都已经被搜寻过,都没有发现果实的踪迹。何况果实是装在密封的檀木盒里,属下怀疑是被人带走了。”
“哦?这附近只有这么一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子,方圆几百里也只有这里有人,你的意思莫非是指果实在这个村子里?”
“是。殿下英明。”
“不可能!这个村子里只有这么多人,如果有人捡回了个檀木盒,我应该会知道。”
“也许有人打开了盒子,吃了果实?”
“那更不可能。盒子上有分别施加了5道不同的强力封印,这个村子里只有普通人而已
,有什么人能一口气解开5道不同的封印?”
“确实,是属下多心了。”
科帝士皱起了眉头,“对了,我既然是来平定盗贼的,那么总要有些盗贼的尸体吧!”
“这个请殿下放心,属下已经安排好了。”
“说来听听。”
“只要…”
突然“啪沙”一声,为凑近偷听他们的谈话内容,埃利的衣服不小心勾到了树一根树枝,带动了树叶沙沙作响。
“什么人?”男子一甩手,一把短剑就这么直飞了出去,划过埃利的面颊流下血痕,“叮”的一声钉在了地面上,那短剑赫然入了地面3寸。
埃利想要逃已经来不及了,那名男子在短剑飞出的同时身体一闪,一把抓住了躲在树丛里的埃利。
“埃利?” 科帝士的脸上满是讶异,可下一瞬间立刻被阴冷所替代,“我都忘了,你的追踪水平可是非常优秀的。”
“殿下?”男子抓着埃利,语气中带着询问的气息,似乎在询问对于眼前这个少年的处置。
“是啊,怎么办呢。都听到了吧。”科帝士的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要不要?”男子做了个灭口的姿势。
“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还不如……”
“空地上充满了淫秽的气息,一个衣冠整齐的年轻男子正趴在一名赤裸的少年身上喘息着。
埃利再迟钝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经常看到动物们之间的这种交媾行为,小时侯并不明白,请教大人后知道那是动物们之间特有的用于繁殖后代的行为,一般是由雌雄两性共同完成,雄的一方在雌的一方同意后便可以开始,是雄的一方将性器插入雌的一方的生殖器官然后不停重复的抽插行为。当时因为他还小,大人们没有解释的很明白,但随着年龄的增长,看到村里的男青年向少女们求爱的举动,他渐渐明白这种行为也是可是用在人身上。前提是双方自愿并且相爱的情况下,没有特殊问题的话,9,10个月变可以产生一个婴孩。
可是眼前的这种情况另他十分不解。他和科帝士双方都是男的,也就是雄的,首先没有满足雌雄的条件,其次科帝士没有询问他的意愿,也就是没有一开始的求偶行为,再者他又没有女性的生殖器官,怎么能和他进行这种行为,从而产生孩子呢?可是不知为什么尽管他疑惑,想要挣扎,他也无法动弹。
“恩!痛。”科帝士在埃利体内重重的顶了一下,让埃利闷哼了一声。
“你不专心。”科帝士停下了动作,看了看一脸痛苦的埃利。
“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要对你做这种事?。”其实埃利在想什么他大概也知道些,想起那次埃利告诉自己他对男女之间性事的看法就觉得好笑: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种纯洁,不,是愚蠢的人!是天生如此,还是被保护的太好?
“其实这种事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做的。”科帝士一手握住了埃利萎缩的花茎,轻轻用手指弹了一下,引起埃利一阵战栗。
“就让我来教你这种快乐的事吧。”一口含上了埃利微微颤抖的花茎,用舌头舔了一下尖端,不意外的看到,尖端已经分泌出透明的汁液。
“恩,不要。”埃利白皙的脸上浮上了淡淡的红晕,双眼头一次显出不知所措的神情。
“你难道连自慰都没有过?这是你的初精?”恶意的,科帝士用指间揉搓埃利柔嫩花茎的前端,第一次尝试快乐的年轻肉体自然十分敏感,很快埃利就解放了,精液溅的科帝士满手都是,连衣服都溅上了乳白色液体。
“恩,哈…哈…”初经人事的埃利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双霞绯红,双目浮起了水雾,艳红的双唇更是一张一和的大口喘气。
象是着迷一般,科帝士舔完了手上的精液,甚至还故意发出“啧啧”的声响,让埃利的脸蛋更加红艳。然后顺势把手指插入埃利的金色发丝间,柔软的触感让他留恋忘返。
“啊!”科帝士突然一把扯住他的发丝,让他一声痛呼,眼泪更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就是你这张脸!。”另一手在埃利脸上轻轻抚摸着,科帝士一脸沉醉的表情。然后用着与粗鲁的动作完全相反的极为温柔的语气感叹道:“好美,真的好美。碧绿色的瞳孔,洁白细腻的皮肤,柔软的金色发丝,你的每一个器官都象精心打造的一样,都是如此的美丽。就连你的身体也如此的柔软。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该死的这么像!”象要发泄一般,科帝士发疯似的拉着埃利的发丝扯着他的头皮向地面上撞去。“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是上天嘲笑我得不到你吗?竟然送了这么相似的礼物给我!”
“为什么你不能了解我的心意,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我推给别人?”
“你不是说不相信爱情吗?为什么会投入别人的怀抱?”
“殿下!”男子从另一边走了出来,出声提醒。
听到男子的声音,科帝士猛的停止动作,只是用一双血红的眼睛怒瞪着男子,“你过来做什么?不好好守在另一边张开隔音结界,到这里来做什么?回去!他就算死了又关你什么事?!现在我是殿下,还是你是?给我滚回去!”
男子只是微皱眉,看了看昏死的埃利,继续进言:“殿下,很快就要天亮了,如果被人发现他的尸体会影响殿下的计划,请把他交给属下,属下会确实杀死他后处理掉尸体。”
“天就快要亮了吗?和你在一起时,时间总是过的很快。”用着轻快的语气,科帝士恢复先前温文而雅的模样。
“你总是要想方设法的逃离我,这次说什么我也不放开了。”紧抓埃利略显纤细的腰肢,科帝士就这么在那名男子的面前疯狂的律动起来。埃利处子的身体紧紧包裹着他炽热的欲望,没多久他就高潮了。
发泄完了的科帝士,整理了着装,用丝帕擦了擦手,又瞥了一眼地上残不忍睹的埃利,呸了一声,说道:“贱货!”
“殿下。”
“我知道!我这就回去,他就交给你处理了!。”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留下的男子目送科帝士离开,然后拔起了剑准备对埃利刺下去,突然,埃利无意识的呻吟了一声,一下子,男子的动作停了下来。怜悯的,迷茫的,痛苦的,犹豫的神情交替出现在他脸上。最终,他收起了剑。
用着几乎轻柔的动作把埃利抱起,男子走向了森林深处。
第一卷 第四章
梦中的埃利只觉得浑身滚烫,可是又有一个冰凉的物体在身上游走,时不时,还有一股清凉的水流入口中,让他不停索要更多。
醒来,发现周围漆黑一片,象是无边的黑暗,没有说话的声音,只是无边的死寂。模糊的看到的是一个个瘫坐在地上的人影,和一个个缩在墙角的黑影。四周明明有那么多呼吸的声音,却一点生气都没有。从地面窜了上来的阴气,让埃利全身发抖。
这里究竟是哪里?
埃利想要支撑着坐起,却不小心牵动了下半身的伤口,顿时里火辣辣的痛感让他不禁呻吟起来。一下子先前的回忆都涌了上来,科帝士的身份,穿铠甲的男人,被强暴的自己。
“呜…”
“你醒了。”一个轻柔略带欣喜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
眼睛已经慢慢适应黑暗,模模糊糊的看到前方有个少年的身影。
少年向他走来,伸出一只手,似乎是先前被强暴的阴影,埃利下意识的缩了一下。
少年的手停在空中,沉默在两人之间荡漾。
“那,那个,”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少年,“我没有恶意,只是想看一看你退烧了没有。”
埃利还是沉默。
“我叫挪亚,你呢?”
埃利没有回答。好半响,挪亚似乎是放弃了,转过身准备离开。
“这是哪?”埃利开了口,挪亚停下了脚步。
“奴隶市场的地下室。”
埃利猛的抬起头,“怎么会?!”因为惊愕,双眼睁大,只是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挪亚淡淡的笑了,柔和的声音夹带着绝望:“怎么不会。”
“可是,我不久前还在村子里!”
“你已经昏迷了3天,也许早就离开了你的村子。”
“不,不可能!”埃利惊恐的站了起来,“我不要做奴隶!”
“这里有谁会自愿做奴隶呢?被骗来的,绑来的,卖来的不在少数,还有象你不知发生了什么就在这的人。”挪亚自嘲的笑了,“所谓身不由己就是这样。”
埃利颓唐的坐了下来,双手抱膝,蜷缩在角落里,似乎太过震惊,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挪亚叹了口气,随之离开,留下埃利一人静一静。
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囚禁着几百个奴隶,男奴女奴被分开囚禁在不同的牢房里,牢房的墙都以坚硬的钢筋制作,十个大力士都无法推倒。每面墙上都有一条手指大小的细缝,透出光线和空气。只有正面才有门。门的下半部分是一个扁长形的窗口,刚好够把食物托盘塞进去而已。每扇门口都还有两个守卫看守,每隔一刻钟都有一队守卫巡逻,普通人根本无法在这种地方成功逃出,更何况每天只有一小碟清水和一小块又黑又硬的面包,根本无法提供他们逃跑的力气。
这些都是埃利从地牢醒来3天里反复观察及综合挪亚所说的得出的结论。之所以知道时间过了3天还是他根据吃饭的顿数,用石子刻下的结果。埃利身边坐着的是挪亚,在微弱的光线下,勉强可以看清轮廓。但由于长期待在地牢里,脸上黑一块白一块,无法看清容貌。当昏迷的埃利被送来的时候,其他奴隶早已麻木,只有挪亚一人照顾着埃利,埃利梦中的清凉就是来自于挪亚。不过这些都是埃利自己推断,不然他下半身上的伤口就足以让他躺上一个一周。与其他沉默的奴隶不同,挪亚总是用他柔柔的嗓音与埃利聊天,才得以让埃利熬过这永远黑暗与安静的日子。
“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还要一个月左右,奴隶市场要9月中旬才开市。”挪亚告诉过埃利,之前他是待在混乱的奴隶营里的,奴隶营里的所有奴隶都是按性别分开,自由待在各个帐营里,没有这里这么封闭,从走动的门卫和士兵那里总是能传来很多消息。
“奴隶市场吗?”埃利沉默了,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埃利就听说过公国里还有一群最底层的被称为奴隶的生物,但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其中一员,还将会在九月中旬的奴隶市场上参展。想到家乡,他又想到姐姐。不知道姐姐现在怎么样了,一定在为我的失踪担心。家里的屋顶还没修完,遇到下雨天可是会漏雨的,不知道姐姐注意到没有。煮土豆的时候要掌握火候,姐姐是不是又煮烂了。还欠邻居家一碗油,村长大人的拐杖还未还。埃利眼前突然又浮现K的身影。那个强暴了自己,又把自己送到奴隶贩手中的可恶男人!想到这,埃利的拳头握的紧紧的。当初自己是如何崇拜他,甚至想撮合他和姐姐,可是!因为激动,埃利开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