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一天,娘亲口吐鲜血,离世了。妓院的老鸨看小孤然虽然五六岁的年纪,却是长的可爱乖巧,便把小孤然卖到了小馆馆。小孤然装作自己很是听话的时候,趁护院不注意,从窗户旁边的树上逃走了……
流浪的孤然遇到了一个道士,道士收养了孤然……
第二天,玉满脸烟灰地给孤然端上来一团黑乎乎的食物,笑着:“我做了一早上,总算有点香气了,你快吃吧。”看着玉黑漆漆的脸,孤然眉头微微一皱。闻着不知道是什么菜的一丝香气,尝了一口。有点淡淡的苦味,但是还是可以咽下去,孤然咽下这口菜的时候,突然就呛住了。玉赶紧拍拍孤然的背,转身从旁边端起水,给孤然喝,孤然一饮而尽。
孤然冷哼一声:“你是不是又窥探我的心了?”
玉老实点点头,说道“我想要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但是我并没有任何恶意,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会害你。”
孤然回答:“我知道你不会害人,那么你现在可以让我走了?”
玉愣了一下,说道:“我想要知道心悦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就委屈道长再小住几日,到时,玉一定亲自送道长离去。”
看着玉脏兮兮的脸上一脸的对不住的表情,道长眉头再次微微一皱……
早上起床,孤然发现自己的衣服又不见了。穿着一层薄薄的里衣,孤然来到窗外,看见了那个娇小的女子蹲在一个木盆子前面,洗着自己的衣服。太阳刚出来,一线晨光,就这么打在了玉的身上。玉恐怕是第一次洗衣服,盆子里的水各种飞溅出来,溅到玉的脸上,玉就用挽起衣袖的手臂,轻轻擦拭。水珠映着朝阳的光芒,似乎发着淡淡的光芒。
玉披散着头发,看来是刚起床还没洗头来着。虽然她一直跟着道长睡觉,但是道长从来都是自己裹了一身被子,而玉这个女子,一旦躺在床上,马上睡着了,虽然她并不需要睡觉,但是为了像其他普通人一样,就假装睡觉吧。
玉抱着湿答答的衣服,用魔力把衣服烘干了。回头,看见了孤然。玉笑道:“没想到道长今天也会出来啊,晨起的阳光最冷,道长可不要受了风寒。”
仿佛是乌鸦嘴一般,孤然真的受了风寒,发了高烧。
玉看着孤然满脸通红,即使是让大夫给孤然开了药,玉还是有种很着急的感觉。玉看到很多昏过去的人闭上眼睛就再也没有睁开过,然后就是一缕魂魄入了黄泉,玉不想道长死掉。
玉一遍一遍地打湿布条,放在孤然的额头,这是大夫教的。玉端着药,轻轻唤着:“道长,醒醒,喝药了。”但是道长哼了一声,还是没能睁开眼睛。拿下孤然头上的布,摸摸额头,还是烫!
玉心中有点生气,这么大的一个男人,居然比女子还较弱,一个晨风就吹成了这个样子了!
玉看了看药碗,立刻端着药碗,喝了一大口。药很苦,但是玉只是微微蹙眉,然后嘴贴上了道长微热的唇,把药,一点点送进了道长的嘴里。
月光摇曳,时间似乎很漫长。等玉把药全部送进道长的嘴里后,玉感觉很累,满头大汗。这时,孤然似乎微微睁开了眼睛,他看着玉,叫道:“娘亲,娘亲……”
玉呆呆地看着孤然,微微一笑:“看来,道长真的是心悦于娘亲啊,也是,娘亲最爱的人是道长,那么道长,也如此吧。”
第二天天还是黑着的,孤然醒过来了。看着身旁的女子不在,再一看,衣服还在。那个女子,干什么去了?
孤然穿好衣服,浑身没什么力气,轻轻走下楼。月光还在福泽万物,孤然听到了安静的夜色传来了一个人的咳嗽的声音。他知道那是玉。
他走过去,看见的是滚滚浓烟的厨房。这是烧起来了吗?孤然轻轻走过去,玉回头,满脸的灰。玉皱眉,语带责备:“你跑出来干什么?!昨晚药都吃不进去,差点死了!快回去!”
道长转身,却是在转身的时候,微微一笑。烟雾太大,两个人,都没有看到……
太阳刚刚照进屋子的时候,坐在位子上的孤然就看到了那个娇小的女子踏着晨光,端着一个案板。
案板放下,是一碗混着菜的肉粥,另一碗,则是药,还在冒着热气。
孤然吃着肉粥,很是美味,不由得微微一笑。看着窗外的一枝鲜红的花朵,玉却是叹口气,说道:“我已经解除了道长身上的限制,道长可以走了。”
道长微微一愣,吃饭的手也停住了。玉没有回头,说道:“玉可能永世都不会明白何为心悦一人,何为爱一人,玉本来就不是人,所以,这些日子,委屈道长了。”玉说完,出了房间,在阳台上,玉突然觉得心很不舒服,喉咙一梗,脸上掉下了什么东西……
玉呆呆地摸着那个水水的东西,仿佛想起来了曾经看到一个人,跪在地上一边叫一边眼珠里面流水。
突然,两个字闯进了脑子,玉自言自语:“这就是眼泪吗?原来魔也会像人一样,流泪啊?”
看着流泪的玉,孤然眉头死死一皱……
回到房间的玉,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帷幔的床上被子整整齐齐。玉对外说了一句:“今天不想接客。”就直接关上房门。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没看到道长,心里有点闷闷的。
第三天,依旧很闷。
接下来的几天,还是觉得心空空荡荡的,老鸨说:“玉儿啊,你这几天是不舒服吗,怎么都不……”
玉敷衍的笑了一下,说道:“老麻麻,玉儿,不想,可能,这几天,都不想。”说完,却是眼泪又掉下来了。老妈妈赶紧“哎呦”一声,拿出自己的手帕给玉擦掉眼泪,说道:“麻麻不逼你,你好好休息吧。”说完,叹口气,走了……
中午的时候,有一个飞镖射中了玉倚靠的窗户。飞镖是木质的,上面还有一张正在燃烧的符纸。等符纸燃尽了,玉拿下那个飞镖,飞镖自动裂开,发着淡淡的白光,就这么像投影仪一样,投影在了空中一行字,“孽徒不收汝,本道必诛之!京都大佛,收尸!”
玉愣了一下,是孤然?
飞行,不过半柱香的时间,玉就越过了好几个县,来到了这个龙蛇混杂的繁华城镇。这个繁华城镇的尽头,有一处高地,高地有很多菩提树,菩提树的中间,是一处空地,空地有一尊大佛,大佛的坐下莲花,是一半黑色,一半白色……
玉站到了大佛的前面,大佛发着耀眼的光芒,刺痛了玉的眼睛。但是,为了道长,不在意被佛祖震慑。
“哈哈哈……”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菩提树里传来,接着走出来了好几个道士。为首的就是那个发笑的,白头发,长胡子。他说道:“没想到你真的为了一个孽徒过来了。哈哈”
接着,玉看到从一群道士身后,被推出来的被绳子绑的严严实实的孤然。
孤然大喊一声:“你来干什么?快滚啊,我不想看到你这个yin魔!”
玉却是对着老道士冷冷一笑:“你身为他的师傅,居然如此对他,不怕遭天谴吗?”
老道又笑了,说道:“他本来就不是做道士的料,本道听说yin魔从不杀人,便想让这个蠢货去探探虚实,结果他没了音讯。本道还以为他死了,看到他回来了,还说什么‘她不是妖,是魔,但是她决不害人,求师傅不要再打扰她。’我就知道,这个蠢货被你迷住了,不过我们知道了你的底细,早就布好了阵法,等你来了!“说完,一群道士都在念经,玉的身下出现了一个太极法阵,而法阵的边角,立起来了几个像玩偶的神将。玩偶三头六臂,发着白光,这是阵法结成的道具。阵法发着白光,全数打在了玉的身上。
老道笑道:“在大佛的面前,你们魔本来就会受到威胁,如今进入了伏魔法阵,你必然无法……”话未说完,欲全身发着淡红色的光芒,接着,欲的眼睛一睁开,法阵的几个神将全部碎掉了。
老道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辈子最杰出的伏魔阵,就这么被一个弱小的女子一个眼神就破了。道长却是长舒一口气,心中却是暗暗惊喜,谁也不能伤害玉的!
玉从消失的法阵慢慢走出来,一群道士看着玉,害怕得后退。老道士却是眼神一厉,到了被束缚的孤然身边,掐住了孤然的脖子,说道:“你再上前一步,本道就捏碎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