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她还有“愿望”。如果用“许愿”的力量,她可以强迫她的契约者做任何事。可是,她心中真的要在这里就要用掉一个愿望吗?女孩犹豫不决。
“怎么了,你是在怕我吗?你不相信我?哦……”阿加尔俯下身子,在他脸上亲吻,用一种哄骗的语气说,“迪纳利,至少你可以信任我的这里。”他握住男人的手按在自己的胯下揉了揉,“我会保护你的。我的地盘没有人敢动你一根手指。”
米拉娜不知道他的两条腿从大腿中段以下就没有了,这些父亲从来没有告诉她过。那双做工逼真的假腿终于还是被取了下来。不像是她在电视上见到的那种截肢的人,肢体的断面并非是平整光滑的,还有很多错落的新生的肉芽仍然在生长,就好像刚刚被一把钝斧子生生砍断似的。米拉娜可以看到那触目惊心的断面,因为过度摩擦而呈现玫瑰一般粉红的嫩肉还在微微渗血。她的心用力跳着,不知道应该有什么感觉,恶心?惊悚?还是心疼、难过?她说不清楚。
沐浴在捕猎者的视线下,艾弗拉法大公像是躺在祭台上的羔羊,献祭一般袒露出最为脆弱无助的姿态。阿加尔没有像一个敌人一样嘲笑他,也没有像一个情人一样安抚他,只是安静地打量了一会儿。
“虽然我不知道那个小姑娘对你来说有多大的魔力,但是我运气可真不错。”他轻声总结到。
他向野兽一样扑了上去。男人的惊呼和魔君粗重的低吼交至在一起,他的手臂就像是落水之人一样胡乱挥舞着,最终还是紧紧搂住了施暴者的脖子。他喘着气,声音被一下一下重重的撞击顶得支离破碎,像是被掀翻在巨浪中的小船。阿加尔抓着他的后腰,轻轻一抬就让他的下半身悬空了,那残缺的断肢只能勉强夹住施暴者的腰才能固定住自己。虽然这个角度看不清楚,有节奏响起湿润而淫秽的声音告诉米拉娜发生了什么。她感到双颊滚烫。接下来的内容她不应该再看下去了。可是,米拉娜又情不自禁地想,万一父亲需要帮助呢?
阿加尔完全红了眼,像是吞吃一样亲吻着他的嘴唇,一下一下将他狠狠干进床垫里。然后他把他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男人勉强用手扶在他的肚子上才能保持平衡,不自在地坐着。父亲根本没有米拉娜记忆中的那么英武高大了。他的头低垂,肩膀颓丧地耸着,像是要尽可能缩小、藏起来一样。阿加尔搂着他兴致勃勃地亲了一会儿,抓着他的臀部轻而易举地将他抬起来,仿佛一个什么玩具一样套在了自己的肉棒上。没有膝盖的借力,他全身的重量一下子压下来,大公吃痛地叫了一声,接着就在一连串又深又重的顶弄下不断哀叫求饶。
“呃、好痛……”男人呻吟着,“太重了!别这样对我…… ”
米拉娜情不自禁地向前迈了一步,将手放在了门把手上。这完全是单方面的掠夺,一场彻头彻尾的强奸!她的手脚冰冷,脸上却热得头晕目眩。她的父亲在受到残酷的虐待,是时候应该做点什么了……!可是心中另一个声音又小声告诉她,不了解的情况下不要瞎掺和,也许这是他们之间的事呢?父亲暂时没有生命威胁,还是静观其变,把王牌留到最后再使用吧!
似乎发现了偷窥者,阿加尔一条有力的手臂揽着怀中人的身体,另一条手臂搂住他的两条大腿把他举了起来。米拉娜头一次看到父亲这个样子——或者说,任何一个女儿都难有机会看到这样的父亲。他的眼角、脸颊和身体上都泛着情事的红晕,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性器倒是非常诚实地勃起着。从这个角度米拉娜可以清楚地看到已经完全充血的小洞,就像他残肢的断面一样变成了鲜艳娇嫩的红色,一圈肿起来的软肉像是嘴唇一样含着狰狞的粗大肉棍。
这是怎么一种亵渎又淫荡的场景!阿加尔像是故意展示一样,缓慢而又湿润地全部没入深处,充满陶醉地感受内部隐秘的吮吸。父亲饱满的胸肉在粗暴地侵犯下一颤一颤的,光滑的皮肤上起了战栗,乳头也完全的硬了,像是渴望着被照顾。记得父亲说过,在米拉娜小时候还喂过她奶呢。想到曾经吮吸过那一对挺立的、发着抖的乳头,米拉娜的心跳又加速了。
“放开我!放开……!”大公从喉咙里发出愤怒嘶哑的吼声。快感,痛苦,无法支配身体的不安和恐惧让他拼命挣扎起来。他紧紧抓住阿加尔,粗壮结实的手臂上青筋暴起,试图挣脱捕猎者的怀抱。然而在钢铁一般的钳制下只能在宿敌的怀里扭动,一次一次重重地跌坐在阴茎上,被干得汁液四溅。然后他累了,彻底叫不出声了。他粗重地喘息着,自暴自弃地垂下头,被汗湿的柔亮卷曲的长发遮挡住脸。然而紧接着他又猛地仰起脖子,一连串的顶弄让他呜咽出声,晶亮的淫液顺着大腿流了下来。有那么一瞬间,米拉娜似乎已经对上了父亲的眼睛,但她很怀疑父亲是否真的看见了她。那双失焦的双眼散发出比太阳光更加灼热的情欲和魅力,让她的心口被烫了一下。
阿加尔已经得了十足的乐趣。他在他的猎物耳边非常有耐心地说着亲密的悄悄话,仿佛安慰无理取闹的孩子似的。大公时不时摇摇头,全身发着抖。
“那我来给你舔一舔吧。”阿加尔最后宽容大度地说。
等不及他的拒绝,阿加尔就又把他放回到床上,一手按着他的胯骨,另一只手圈住他的一条腿。他仔细地舔吻着肢体断面那些充血的肉芽,发出响亮的吮吸声。残缺的男人不断高声呻吟着,大腿内侧都抽搐起来,然后又经历了一次激烈的高潮,精液喷得自己的胸口和下巴上都是。
第32章 米拉娜8
米拉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她躺在床上,如同躺在一朵云上。她的眼前一片漆黑,身体却软绵绵的、轻飘飘的。整个世界安静得出奇,安静得仿佛一切都消失了一样。过了好久她才重新感知到自己的存在。
她感到自己的内裤有点紧,紧得有些不像话了。她向下身摸去,摸到了完全不属于自己的器官。沉重的、搏动的、纤长的柱状体,从她女性的器官中延伸出来,在尖端排出了一颗石榴籽似的圆粒。是血块吗?她想。可是那粒东西里面充满胶质,还非常的黏,似乎能够黏在任何的组织的表面。“等你完全性成熟自己就会知道的。”父亲曾经这么对她说。米拉娜知道了,那是一颗卵,一颗迷你的胚胎,是她小时候的玩意儿。
天哪。她静静地对自己说,原来我也是个怪物。
她睡得很香。
米拉娜梦见了一个黑头发的高个子女人。她穿着一件昂贵的黑色长裙,提着一只镶嵌着珍珠的黑色小包,像是一匹苗条的黑豹。米拉娜小时候就经常梦见她了,她一直觉得那是她想象中的妈妈的样子,毕竟她不可能真的见过她。不过这一会,她的梦要更加具体一些。在她的梦里,那个高个子女人似乎在和什么人在讨价还价。
“用现金结算,”她坚持说。“我现在就可以付一半的钱。”
面容模糊不清的身影把她带到了一个私密的房间。房间里,米拉娜看到她的父亲躺在床上,比昨天见到还要更加残缺、更加狼狈,和她印象中高大帅气的国王完全沾不上边。不光是两条腿,他的一条手臂也被砍断了,另一条手臂也有被严重伤害过的痕迹。已经半是尸体、半是动物的男人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目光已经完全涣散,喉咙里还在无意识地发出受伤的野兽一般低呜和呻吟。
那女人却笑了,“这样正好。”她坐在了床边,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胸口,“我很喜欢。”
她并非是想要寻欢作乐,而是在为后代寻找一个丰腴又脆弱的苗床……
米拉娜大叫着惊醒了。已经是上午了,温暖的阳光透过薄纱的窗帘照进来,晒得地上暖洋洋的一片。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内裤里一切正常,仿佛昨天看到的、经历的一切都和梦一样,而梦到的一切又遥远得如同隔世。洗漱的时候她照着镜子,摸了摸金发根部新长出的黑色发茬,心情糟透了。
在她刚刚洗漱完毕的时候,女佣适时敲了敲门,带她去餐厅用早餐。阿加尔不在,而她的父亲正靠在窗台上抽烟,毛皮的长袍下露出的双腿健康有力。
“早上好,米拉。”他看到女孩,顺手掐灭了烟。水晶烟灰缸里已经有了堆成小山的烟头。她的父亲除了神色有些疲惫,他看上去和以前没有任何不一样。
“我让厨房给你做了一些水果酸奶,我知道你在家很爱吃。”他试图挑起话题,“但是塔贡国的牛奶太淡了,或许口感不那么好。”
米拉娜什么胃口也没有,也不想吃什么水果酸奶。她阴沉地盯着他,没有说话。这让男人明显地紧张起来,似乎感到自己很有必要解释点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开始。
“我想了想,”他说,“昨天我是对你有点太严厉了,你也许想要在这里玩一段时间再回去,毕竟穿越到异世界是一段新奇的经历。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早点回去,卡尔神父在等你。”
天哪,他居然还没有意识到重点在哪里。米拉娜阴郁地想。
“那个家伙,”她干巴巴地提示,“阿加尔……你是被他强迫的,是吗?”
“什么?”男人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女儿会突然挑起这样的话题。不过出于他面对女儿一贯严肃坦诚的态度,他还是认真回答了:“阿加尔·塔尔马伦是个很过分的家伙,如果有选择的话,我不会和他扯上关系。所以你可以说是他强迫了我。”
“是因为我吗?”米拉娜伤心地问,“因为我你才会从另一个国家独自跑过来,才会被那个坏家伙抓到的!是我的错吗?”
“米拉娜,”大公耐心地解释,“我不会再去以我的标准评判你的选择是对是错,你可能也不太爱听。只是对于我的选择来说,有些价格是必须要支付的。”
米拉娜还想要问问爸爸具体是什么意思,这时候门开了。塔贡国的君王披着一件华美的晨衣走了进来,深蓝色的发辫还是散着的,头上只戴了一顶简易的金冠。他和艾弗拉法大公是截然不同的俊美,似乎也更符合传统印象上的年轻君主,霸道张扬,但远远谈不上贤明。他懒洋洋地坐在了餐桌旁,不太高兴地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大公,似乎是认为后者没有在他怀里双眼迷离地醒来,便是破坏了这个美好的早晨。
“你怎么起的这么早!”他抱怨道,“这样会让我觉得昨天晚上我没有尽力。”
大公点头向他致意,“没有的事,您绝对已经尽力了。”他说。
第33章 米拉娜9
这话听起来有点怪怪的,不过阿加尔没有继续深究。他转向了他的契约者,米拉娜正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怎么了,小姑娘?”他十分意外。
“人渣!强奸犯!”她大声痛骂。
全场沉默了几秒。米拉娜的心里咯噔一下,为自己一时冲动感到有些后怕。现实可不是愚蠢的霸道总裁小说,她会被杀掉、被责打吗?或者,她的父亲会因此受到更严重的虐待吗?……
然而阿加尔没有发脾气,也没有嘲讽她。虽说和人类签订契约的魔族可以立即掌握契约者的语言,但是在语言是根据文化和使用场景而生的。魔族的语言中并没有和“强奸犯”相同含义又同样具有负面情感的词,只有在魅魔的方言中有类似骂人的话,大概意思是“逃账的混蛋”。
魔君于是将茫然目光投向了身边的更懂得人界文化的艾弗拉法大公。
“她不太高兴,你昨天晚上对我做的事。”大公解释道,好像在解释一个老笑话。
“因为没有带上她?”阿加尔问。(天哪!)
“不是,”大公瞥了一眼绝望的女儿,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嗯,我想是因为,她觉得你强迫我和你发生关系,这对我是一种侮辱。”
“哦——”阿加尔大概明白了,大发善心地给她解释,“你还小应该不懂吧?就是因为他不愿意,所以感觉才特别好啊!况且他早就习惯被这么操了。就像拿走一个苹果一样,虽然不太愉快,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说着,伸手够向了米拉娜面前的苹果。
“没有人能不经允许拿走属于我的苹果!!”米拉娜简直气疯了,死死按住了他的手。魔君瞥了她一眼。金色的眼神中流露出刺骨的寒意和压迫感, 让她情不自禁地松了手。他并非真的想吃一个别人的苹果,只是他想要这么做。他是那种以掠夺和欺凌为乐的恶棍,但是米拉娜奈何不了他。
“你的这个小孩可真有意思。”阿加尔对大公说。他还是强硬地拿走了那个苹果,故意在米拉娜面前大大地咬了一口,得意洋洋地吮吸着果汁,仿佛格外甜美。
大公将自己那份苹果递给了女儿。“如果想吃的话还有很多。”他说。
米拉娜低着头紧盯着眼前的盘子,拼命克制着自己一把抓起叉子扎向那个男人的眼睛的冲动。理智告诉她就算是这么做了也不过是自取其辱。要是有胡椒喷雾就好了,准能令那个混蛋吃点苦头,可惜她没有带来。而父亲对此完全习以为常,甚至还能够面不改色地强奸犯坐在同一个桌子吃早餐。他好像完全不生气——既不生气,也不恐惧,甚至对面对这种明显的羞辱仍然气定神闲,米拉娜不知应该感到痛心还是抓狂。她忘不了昨天晚上她所敬仰、甚至暗中爱慕的父亲,像一个国王一样保护着她的父亲,在那个恶棍身下嘶哑着声音求饶的样子。她心中的一小部分碎掉了,又被什么黑色的东西填满。这个世界怎么了?短短几天她已经完全没有了来时的兴奋。虽然那些奇异的花草和动物,充满异国风情的节日,她的父亲,甚至还有昨天以前的阿加尔·塔尔马伦都曾经让她对即将来临的冒险感到既新奇又有趣,可如今这只漂亮的蛋糕被切开了,里面流下的是腐朽的黑色脓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