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姻缘(穿越时空)————风饮

作者:风饮  录入:04-27

淡晴将有力的手抚上溪若的纤腰,迟疑片刻,除却腰带。
片刻衣衫褪尽,饰物掉落。
一时间春暖花开。
完美无瑕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呈现在面前。
寂静的房间只听见两个人的心跳。
淡晴的视线沿着溪若那小巧的拱起的脚背、孩子般消瘦的脚踝,一点一点往上挪。溪若身体的每个角落都让他惊叹为上天的杰作,百看不厌。他只想把美景深烙脑中,永不忘记。
最后,淡晴的眼睛对上溪若染了一层爱欲却依然清亮的眸子,不由得被一种神圣感笼罩了。此时的他不再受到原始欲望的驱使,反而升华到仪式般的圣洁。
溪若站在面前,安静而甜美,仿佛几生几世都未曾离开过,一直用清澈的灵魂和完美的肉体等待着他的回归、索取、迎合、奉献……
原来一个人能够对另外一个人产生强烈到足以焚化自己的感情……
淡晴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触到溪若后,便牢牢扣住,再不放开。
十指交缠。
发丝乱绕。
赏析古代名画般,虔诚而仔细地展开对方的身体,享受着每寸皮肤的接触带给彼此的灼热、律动和低吟,灵魂在碰撞的每个瞬间都快乐地叫嚣着要挣脱肉体的束缚。
时间、空间都已停滞、消失。
“只要你知道这个世界有你,有我。就已足够。”
溪若的耳边似乎又响起淡晴磁性魅惑的声音,眼角不由得流下一滴晶莹的泪。
不管怎样,他并不孤独。
他愿意忘记浮日,忘记自己。
只要能够呆在淡晴的怀中。
淡淡的檀香冉冉上升,包裹住屋内迤逦的风光。
窗外依稀传来断断续续的箫声,将二人的爱语揉在其中,冲碎黑暗的夜空。
9
清晨柔柔的阳光从来没有唤人早起的力量,特别是对于某些晚上做过剧烈运动的人。
但是人的嗓门可以做到。
“少爷!大事不好!”
一声呼喊如晴天霹雳般炸破耳膜,淡晴倏地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贴身小厮石子破门而入。
溪若受了惊吓,揉了揉沉重的眼皮懵懵懂懂地从床上坐起。裸露的身体让闯入者鼻血狂喷不止。
淡晴大怒,一边用被单盖住依然和周公约会的美人,一边恶狠狠地瞪着石子问:“什么事情,大呼小叫?”那神色恨不得当即把他的眼珠子抠出来。
石子强迫自己把视线转移到淡晴的脸上,咽了口水道:“老爷在门前,要见你。”
“他来做什么?”淡晴大惊。
石子的小眼睛咕噜咕噜转了几圈后说:“不知道。”
淡晴何等聪明,马上看出端倪:“他可是跟我要人?”心道,以爹的人脉,迟早会知道溪若在自己府里,何况前天白衣护法的死就是抹不掉的证据,顿时冷汗骤下。
“石子,你说我有病在身,不方便见他老人家。”先拖延时间再说。
石子唯唯诺诺地出去。
“溪若,醒醒。”淡晴轻拍美人红润的小脸。经过昨夜的情事,溪若就像被洗涤了一遍,铅华尽褪,又如酿熟的米酒,更加香淳可人。
“不嘛。”溪若迷迷糊糊地皱眉抗议。
如果溪若被爹带回移情宫的话,麻烦就大了。事情迫在眉睫,可是淡晴还是舍不得弄醒他,于是立马唤了心腹联络城里的名医王长风,乘溪若熟睡的时候悄悄把他送到王家安置。(真是猪一样顽强的睡眠细胞—_—|||)
淡晴想,介于王长风和当今六皇子的关系,爹应该有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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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送溪若的手下前脚刚走,云月开后脚就进来了。
“淡晴,身体好点了么?”
淡晴瞪着眼前笑颜如花,年过40却依然美貌绝伦的爹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还在跟我赌气?要你继承我的移情宫难不成亏待你了?”云月开拨过儿子撇开的脸,眼若秋水。
淡晴还是不语。
“算了,今天不逼你”,云月开道,“能告诉爹爹,你生了什么病么?”见淡晴依然没有反应,他就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呷上一口:“纵欲过度,总是不好的。”
淡晴又羞又恼:“你别瞎说!我和溪若……”话一出口,心道坏事了。
“溪若?”云月开眯起眼。
“翠花楼的姑娘。”淡晴马上敷衍。(刚醒过来的溪若打了个喷嚏)
云月开笑道:“花街不是久留之处,你也到了该成家的时候了。”
淡晴心中不悦:“爹,你别绕圈子,有话直说。”
“人都去王家了,我还能说什么?”云月开轻轻地盒上茶杯盖。
淡晴的脸立即变得煞白,嘴也开始发抖:“爹,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溪若……”
“溪若。原来是他。好个翠花楼的姑娘。”云月开闭上眼细细品茶,“不管你怎么叫,记住,他不是水儿,不是溪若,不是任何人,他只是我们称为浮日的复仇工具。”
“爹……”
“你还护着他就别叫我爹。”
“爹,以前的恩怨不要怪到他头上好么,算我求你了。”
“你为了他可以跟我低声下气?”这是他月云开那个桀骜不驯的儿子?
“爹,我……我想跟他在一起……”
云月开把茶杯用力地放回托里:“你是不是要为了那个贱人彻底跟我翻脸?”
“不敢。”淡晴不卑不亢,语气听来却有一种胁迫的意味。
“你要怎么才死心,要我当你的面玩死那个贱货?”云月开的儒雅突然间灰飞烟灭。血红的眼睛写满他的疯狂。
淡晴的心说不出的痛,一面是被仇恨迷住心智的爹爹,一面是他最心爱的恋人。要不是当初见到云月开强暴浮日那让他心惊胆战的一幕,他依然会崇拜自己的爹爹,乖乖当移情宫的少主。
10
溪若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可能是动物本能的警戒心使然,自从进入浮日的身体后,他一直不太适应,直到昨天尝到天人合一的感觉,每根神经都被撩拨到极限,整个人如煎鱼般被颠来覆去,疲惫才沉沉袭来。恍惚之中听见淡晴轻唤自己的名字,却不愿起床,翻了个身继续大睡。
梦中,爸爸和妈妈正张罗着小小的婚礼。场景如此真实,以致每个小细节都历历在目。身着礼服的新郎长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溪若知道那是浮日……
不知过了多久,溪若脸蛋发疼,道是淡晴捏他,于是睁开眼睛。
出乎意料,一个粉嘟嘟的五岁左右小姑娘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哥哥,你醒了?”
溪若吃了一惊,环顾四周,房间已经变了模样。比起淡晴那爆发户一样豪华的大宅,这间小屋显得古朴别致,而且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
“哥哥,爹爹让我唤你吃饭。”面前的小人儿声音清脆,模样可人。
溪若思量,难道我已被淡晴折腾死,又投了次胎?慌忙让小孩拿了镜子,仔细端详,发现面容没变才放下心。
“哥哥,这边来。”小孩乐呵呵地拉了溪若的手在前面引路。
溪若满心的狐疑,想问什么又不知从何开口。
来到正厅,只见两个神态煞是不凡的男子正在对饮。
“浮公子请坐。”其中一人年纪不过三十左右,却已显得仙风道骨、脱凡绝俗。
“爹。”小孩立即扑过去。
男子笑吟吟地搂住小鬼道:“囡囡,都这么大了还当着客人的面撒娇。”
小孩嘴一撇:“我才没有撒娇。”
男子转向溪若作了个躬:“公子见笑了,在下王长风,是云公子的朋友,这是小女灵儿。”
溪若忙还礼。
“云公子有事在身,所以不得不委屈浮公子在寒舍小居几日。”王长风说话还不是一般地掉书袋。
“淡晴他怎么了?”溪若紧张起来。
王长风笑而不答。
溪若努力地回忆,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和云月开有关,心下大急,拔腿就往门槛跨去,却被另一名男子截住。
“浮公子,你要去哪里?”男子英挺的眉一挑,语气不善。
“回家。”家,本来是没有的,但是淡晴在,就有了一切。
“你不明白云大哥的苦心么?”面前的男子皱眉道,“你现在回去,云伯伯一定会抓你回移情宫。”
“那我在这里又能躲多久?”溪若冷冷地说,“让开。”
“浮公子有何打算?”王长风问。
“我……”溪若结舌。见了淡晴又能怎样,难道继续为云月开做杀手?“也许杀了皇后,云月开会同意我和淡晴在隐退江湖?”话一出口,软绵绵的,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男人冷笑:“怕是你还没有触及皇后百米之类的空气,就已含笑九泉。上次你不是试过么?”
溪若想反驳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只好缄默着用眼光杀人。
这时灵儿突然抱住他的腿,嘟着嘴恳求道:“哥哥,留下来,陪灵儿玩好不好!”
溪若看着灵儿水汪汪的眼睛已经浮起一层水汽,不忍负了她的意,颓然地坐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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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床上溪若一夜无眠。
淡晴现在怎样?
他开始憎恨这个落后的朝代——连通讯工具都没有。想起以前因为不堪信骚扰而紧急停机的日子,他只能用两个字形容:奢侈!
溪若无奈地看着自己身上还未消去的吻痕,想起淡晴的温柔,不禁叹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是在想我吗?”窗外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个修长的黑影。
那声音是如此的熟悉,温婉而令人战栗。
溪若仿佛坠入冰窖。
“不请我进来坐坐么?”云月开一边推门,一边笑,“浮日,好久不见。”
“师傅。”溪若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必须要见又不想见的人自动出现。
“受宠若惊”,云月开的嘴角上扬,眼睛却冰冷异常,“我可不敢当你的师傅。”
溪若看着他,身子往床角退去。他不断告诉自己不要受浮日的影响,但是做不到。他对于云月开的所有认识都限于潜藏在浮日身体里的记忆。一看到云月开,浮日的神经就会自动带动溪若的意识进入紧张状态。
“一个月来,你的胆子倒是大了不少,先勾引我的儿子,然后杀了我的爱将。”云月开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
溪弱第一次遇到这种棘手人物。
他闭上眼睛,以前的一幕幕情景顿现脑中…… 爱。 恨。 情。 仇。 然后是无尽的恐惧。 浮日,你把所有的感情都押到这个人的身上,而又不能面对,所以只好交给溪若解决?(浮日:……你当我白痴……)
溪若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被人信赖的滋味,心底一股暖流升起,能量贯穿全身。
他记起《迷失》里的医生说过战胜恐惧的办法就是要勇敢地面对恐惧本身,于是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开始倒数,让自己在30秒内害怕个够,然后冷静面对云月开。
浮日。你的记忆与我无干。
现在我宁溪若想做的只有和淡晴在一起。其他的任何人我都不会在意。
眼睛再次睁开,溪若的神色已经变得镇定而威严:“第一,我没勾引淡晴,我爱他。第二,对于伤害淡晴的人,我绝不原谅。第三,下任移情宫宫主没有确定人选前,我不能保证不杀人。”
云月开没想到一直服服帖帖的浮日居然会顶撞自己,脸上开始挂不住了,嘴角抽搐道:“你是责怪我把淡晴扯入权力之争么?”
溪若没有开口。
月云开大怒,他狠狠地把溪若按倒,双手粗暴地穿过他的亵衣:“贱人!你不配这样跟我说话!”

11
溪若的眼神变得迷惘。
时间倒回五年前。
十三岁的浮日。
“师兄,你说师傅是不是很讨厌我?”
“怎么可能呢?”
“可是为什么最近师傅都不愿看我呢?”波光粼粼的水面反射出夕阳的余晖,映在浮日还未成熟的美丽脸庞上,说不出的动人。
“我想,一定是因为水儿长得太好看了,我爹嫉妒。”
“胡说,师傅长得才好看呢。”浮日反驳道。
淡晴笑道:“我没胡说,水儿比我爹爹长得还好看。如果水儿是女孩,我一定娶你。”
“我不嫁你。你睡觉打呼噜”,浮日道,“我要嫁就嫁师傅,做你娘。”
“臭小子,你敢占我便宜?”淡晴给了他一拳,浮日立即反击。两个孩子乐作一团。
到了晚上,浮日还处于兴奋状态,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便出了自己的房间。
不知不觉,他走到移情宫深处、明镜谷中的一座孤坟前。
浮日从来没到过这里,很是好奇。
这是谁的墓?为何如此凄凉?
他好奇地走近,想看清碑上的字,嘴便被人捂住了。浮日马上伸腿横扫来人下盘。那人便放了手,轻身一纵落到浮日面前。
这时月亮从乌云中钻了出来,借着月光,浮日看到了云月开那埋在长发下惨白的面色和微红的眸子。
“师傅。”浮日吸了吸鼻子,嗅到一股刺鼻的酒气。
“贱人!”云月开似乎充耳不闻,一把钳住浮日瘦弱的身体,用力地推倒地上,疯狂地撕扯他身上的衣物,“为什么!”
“师傅!”浮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使劲地哭喊,嘶哑的声音惨烈地回荡在山谷中,惊起一只只熟睡的鸟雀……
“爹……水儿?”淡晴愣愣地瞪着面前近乎赤裸抱在一起的两人,如遭重击。
云月开的酒劲已经醒过七分,站起身,看了看抖成一团泣不成声的浮日,微微地颦了一下眉,然后恢复了平时的笑容:“浮日,玩得还高兴么?要不再来一次,让淡晴陪你也好。”
浮日不敢相信师傅会对他做出这种事情,已经彻底地呆滞在自己的世界里,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了,只是一动不动地将身体蜷缩着,在荒芜的旷野中显得格外柔弱无力。雪白身体上的猩红伤痕一览无余地暴露在淡金色的月光下。
淡晴默默无语地将自己的衣服脱下,裹住浮日的身体,转过身对云月开缓缓地吐出两个字:“禽兽。”
云月开一掌扇去:“这是对爹爹说话的态度么?”
淡晴的棱角分明的脸上马上浮出五个鲜红的指印,嘴角开始滴血,目光却依然冷冽:“我没有你这样的爹爹。”说罢抱起浮日就往谷外走。
“晴儿,你听我解释。”一贯镇定的云月开有些慌了,“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淡晴的停住脚步:“酒后乱性?”
云月开道:“不是。”
淡晴:“那就是蓄谋已久。”
云月开没有出声。淡晴当他是默认,心中无比难受,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去。
不知走了多久,淡晴的腿开始发麻,于是放下浮日,坐到地上。
“水儿”,淡晴轻轻地抚摸浮日的头,“我们先找个地方睡一觉,明天再出宫好不好?”
浮日迷惘的眼睛开始回过神来,转过头看着他:“出宫?”他的嗓子几乎已经发不出声音,听得淡晴的心又开始滴血。
“对。去一个我爹找不到的地方。”
“不要,我不要!”浮日突然发疯似地大叫,“我要和师傅一起!”
“你知道他对你做了些什么吗?”淡晴吃力地按住他的肩,想让他安静下来。
“我不要知道。我只要师傅!”浮日的眼泪大把大把往下掉。
淡晴无奈地摇头。
“我知道师傅不喜欢我,他要的只是一个杀手”,浮日停止了哭泣,“今天只是把我错当成别人,才……”
淡晴屏住呼吸,胸口像被大石头压得喘不过气,又鼓胀得快要炸掉。
“但是只要师傅一直在我身边,做什么我都愿意。”浮日擦干了眼泪,“回去吧,师兄。”
“水儿,跟我走!”淡晴一把抓过他的手往外拖,一边吼道,“你这样下去迟早会发疯!”
浮日闪开,一字一顿:“我不是水儿,我叫浮日。”
……
眼前的云月开和记忆渐渐重叠起来,溪若的身体开始僵硬,忘记了反抗。
“淡晴是这样让你快活的么?”云月开狠狠地咬住他胸前的蓓蕾。
溪若的身体猛地一颤,旋即回过神来,使出全身力气推开压在身上的人。
云月开淡淡一笑,伸手要擒住他,却被闪开了。
“你离我远一点。”溪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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