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於冰川喝水一般的灌酒,虽然这省去了他诸多劝酒的麻烦,而更快更直接的达成目的,可,看他这麽伤身的喝法,李捕头总还是不忍的,他不明白冰川为何突然悲戚起来,刚才还在谈笑风生的夸自己酒量好。
李捕头有一丝後悔了,冷纤云给的药还是不该用。仿佛这一刻所见到的冰川,会是将来无数个日夜的缩影,然而後悔为时已晚,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快点把那画商赶走。
李捕头还没开口,楚云飞就抢了话头先一步说:"冰川老弟真不愧是神捕的兄弟,果然豪饮。不过说到这兄弟嘛......俗话说亲兄弟还明算账,冰川老弟在李神捕家也是叨扰多日,小老儿既然有意栽培冰川老弟,自是会把食宿费奉上。只是小老儿我空有一个商名,却也并非大富之人,这薄薄的纹银三十两,算是个心意,还请李神捕高抬贵手。"三十两可以买到一个小厮签5年的卖身契,对李捕头这阶层的人而言,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倒是符合真正的燕南飞给人的印象。
"这钱我不能收。小雨是我兄弟,我这个做大哥的照顾他是理所应当。"说著把装有银两的钱袋还给楚云飞。
虽说楚云飞一直都不待见这位神捕,但今天他可以说开始鄙视这个人了,果然是典型的满嘴仁义道德,满肚子男盗女娼,那眼里写满了自己很碍事,怎麽还不滚。他今天还就耗上了,看谁先气急败坏的露出狐狸尾巴。心里冷笑一声,嘴上却夸道:"李神捕果然是侠义的典范,我朝之楷模,先前是小老儿不会说话。这银两全是小老儿的一番心意,李神捕可千万不要再推辞了。"
"是啊,李大哥,你还是收下吧。你不收我会觉得很难过的......"很难过欠你一个人情。及时忍住真心话的冰川放下酒碗在一旁帮腔。那两人还互相推委了一番,最後李捕头收下银两的时候,一整坛糯米酿也被冰川喝光了。
"李大哥还有酒吗?"
"你......你把一整坛喝光了!"
"因为......因为这酒太香甜了,我一时没忍住......"这时冰川才想起自己吃了独食,同桌的也不是了解自己的朋友,这下该被鄙视了。
"你......不会热得难受吗?"冷纤云给的阴阳合欢散,借著酒劲药效会更快,把药下在酒碗里,本想逼冰川喝下那碗就作罢的,没想到冰川却把整坛酒都喝光了。
"热?还好......只是这种程度的酒......还不至於......"话还没说完冰川就觉得有点热了,喝酒从来不红脸的他,今天却是双颊绯红犹如桃花上脸,眼里满是雾气宛如盈盈一汪秋水,在席的另两个人都看得呆了过去。即便不懂什麽是江湖,冰川还是隐约的知道自己"著道儿"了。
冰川同学好歹也是快奔三的人了,事虽没经历很多,乱七八糟的书却看了不少,合理的、不合理的、狗血的、芭乐的、脑残的,各种可以解释现下这种状况的理由,通通在冰川脑子里过了一遍,结论是落跑最要紧......
冰川耐住身体的燥热,佯装没事一般淡笑道:"今天是李大哥为我的饯行酒,区区一坛怎麽能够,天色还早,我再去买几坛回来。"
"你身上没现钱吧,到悦来客栈去买,就说记在我账上。" 楚云飞看出冰川有些不对劲,也就打蛇随棍上支他先走。
"我陪你去。"
"不用,买酒这点小事我能做,李大哥你不是还要招呼客人吗。"冰川轻快的站起身,"我会用最快速度回来的。"
冰川走後,剩下的两人虽然一直寒暄著没营养的话,却也都是心不在焉,李捕头一直望著大门的方向,他担心冰川走到半路突然药性发作。而楚云飞则一心想著落跑。
出了大门,冰川也没敢走远,一是怕楚云飞找不到他,二来......人生有三急,为了他自己的安全著想,先就近躲起来才是上策。
而李捕头终於还是受不了在家里坐著枯等,站起身道:"定然是酒太重了,小雨拿不动,所以这时还没回来。我去接他,你稍坐一会儿。"
"或者是客栈的夥计小气,为难他也未可知。小老儿还是和神捕一块去看看的好。"
"如此,那就一起。"声落,李捕头已奔出门外,楚云飞放慢脚步,喘著粗气跟在後面喊道:"李神捕慢点~小老儿跟不上你啊......慢点......"装腔作势的喊完这一句,楚云飞立刻闪身躲进旁边的小巷,脱下外衣拿出捆在肚子上的铁锅,不经意的一眼扫到墙角有个黑碳画的六芒星,虽然他和冰川没约定过任何暗号,可他直觉的就知道就是冰川留下的,楚云飞立刻将六芒星擦掉,随後向著六芒星指示的方向而去。
□□□自□由□自□在□□□
常看见小说里写,英明神武的男主角被奸人下药,好心的女主角正好路过,於是以身解药,然後是一长段或香豔或无聊骗字数的H戏。那些男猪根本就是拿药当借口,趁机占女猪便宜吧......
冰川拉开衣襟拼命用手拨著凉风,他还有理智,还能平静的想那些有的没的,还不至於随便什麽有洞的生物都想侵犯,"看来春药这个东西也没有传说中那麽厉害。"这话一半是真,一半是嘴硬,冰川现在连碰自己一下都不敢,就怕情欲涌上来越发不可收拾,不然也不会想那些不相干的东西来让自己分心。
"你还好吧。"楚云飞手里拿著铁锅,居高临下的问。
冰川舔了舔嫣红的嘴唇,气息不稳的说:"你要觉得......我看上去很好的话......我劝你,最好去眼科检查一下......"
"还站得起来吗?那家夥大概很快就会发现被我们耍了,时间不多得在城门关闭前先出去。"楚云飞扶起冰川,带著他踉跄的走了两步。
"我觉得......你丢了那口锅,背我走会比较快......"
"你连走路都没办法了,这麽严重!他到底给你下什麽药,你有头绪没有?"楚云飞左手提著那口锅,右手环过冰川的腰把他抗在肩膀上,被楚云飞碰到侧腰时,冰川咬紧了下唇不让自己泄出一丝呻吟。
而楚云飞全然没注意到冰川的隐忍,将他抗在肩上箭步如飞的往城门赶去。
终於赶在城门关闭的那刻出得城来,只要出了城,任凭李二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再抓到他楚云飞。
正在为自己又一次成功的逃脱感到小小的得意时,冰川越发急促的呼吸,又让他有些後悔自己,万事只懂先落跑的个性。
"你还能撑多久?你确定自己可以活到明天我帮你偷解药吧。"
还挂在楚云飞肩上的冰川,感觉下腹因为刚才移动时的摩擦而涨痛得更加厉害,欲火一点一点的蚕食著他最後的理智,此刻的冰川突然觉得万分的委屈起来。
他为什麽就要这麽倒霉,工作上好不容易熬出头,眼看就要踏上粉红之路,却莫名其妙的穿越,还没和家人朋友说上一声再见,遗产都还没有分配就此永别。穿越了也没见自己的命运有什麽好转,莫名其妙的遇到一个把他当雌性动物对待的男人,而且还无耻的给他下药,白吃了一个月饭就必须陪睡吗,谁规定的!要白吃就得陪睡,他大学四年响当当的白食王,该陪多少人睡过了!
就算这个世上只剩下李捕头和一头公母不论的猪,他冰川剑雨也不会屈服在用药的卑鄙小人之下。
当冰川这样想时,楚云飞就注定只能当那头公母不论,倒霉到家的猪了......
炙热的气息与充满挑逗的声音在楚云飞耳边响起,"你见过有谁中的春药,还能挨上一天一夜的吗~"说完轻咬楚云飞的耳垂。
一股战栗冲上楚云飞的脊背,他吓得同时丢开冰川和手上那口锅,捂著耳朵面色赤红口齿不清的说:"你......你要做什麽......"
被丢到地上的冰川揉著吃痛的屁股,面带哀怨而後紧咬著自己的下唇说:"我想做什麽......我正在和自己的意志力搏斗......你最好把我扔进河里......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出什麽......"
"河......这附近没有河。春药也是淫毒的一种,我试著帮你逼出来好了。"
说完楚云飞自顾自的,把手按在冰川的胸前和背上的几处大穴,运功想把淫毒逼出来。楚云飞不带任何猥亵意味的碰触,确实让冰川舒服了很多......但,与逼毒无关。
在冰川看来楚云飞所谓的逼毒,无异於轻柔的爱抚,而他已被这爱抚挑起更高的火焰,这样的隔靴搔痒根本满足不了现在的他,不再压抑的轻吟出声,"嗯~"
"不要~不要隔著衣服~就这样摸我~~"冰川像发春的猫儿般扭动著腰身,将本就凌乱的外衣扯下。
"你给我认真点,别只顾著发浪好不好。你刚才的气魄哪里去了!"
已经被情欲冲昏头的冰川隐约听到"气魄"两个字,一下将楚云飞压倒在身下,一边剥著楚云飞的衣服一边舔著他的颈项说:"气魄?气魄的证明在此......"冰川扯下楚云飞的腰带就著刚才脱下的衣服,把楚云飞的双手绑了个结实。这一气呵成的动作,让楚云飞这个习武之人竟也没找到反击的机会。
火热纤细的手指在大腿间来回的抚摩,灵巧的小舌则舔过肌理分明的胸膛,慢慢滑至肚脐,在肚脐上轻舔著逗弄了几圈,又回到胸前殷红的两点上。冰川的小嘴不停吮吸啃咬著楚云飞光裸的上身,而他那火热的分身也不停的摩擦著楚云飞。
感觉到楚云飞的分身也慢慢的挺立,与他不停的摩擦,冰川得意的一笑,"嗯~如何~在下的气魄~是不是让你舒服得欲死欲仙~知道我厉害了吧~"孰不知他带著满脸情欲的轻笑,非但没让楚云飞看出半分得意,反倒挑得他一股欲火冲上脑门。
"去你的!"一个翻身想把夸坐在他身上的冰川弄下来,而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书生却把他压的死死的,抬起右脚想给冰川一个直击,却在冰川的手指抚上他分身的那一刻,身体与大脑所有和理智相关的工作全部罢工。
"你......你要玩火,大少爷我就陪你玩到底。"楚云飞将束缚双手的腰带与衣物一并挣脱,钳制住冰川的腰强迫他坐到自己挺立的分身上。
未经开发的处女地十分紧密,楚云飞连试了好几次也没能进去,他只得一手扶著冰川的腰防止他乱动,另一手拨开那紧窒的秘穴将分身硬挤进去一半。
"好痛!"这一痛让冰川的理智恢复了少许,"痛死我了~凭什麽我要给你当女人啊!你快点给我出来!!"
"痛!我也很痛好不好!你夹那麽紧我怎麽可能出得来。"
"那......我尽量放松......你不可以再进来......"
"嗯......我不会......你快一点,我感觉快断了......"
冰川好不容易放松身体,想让楚云飞快点拔出去,不料楚云飞放在他腰间,支撑他全身重量的手却是一滑,肿胀的分身就势整根没入冰川的体内,两人同时拔高了声音,"好痛!!"
"你说过不进来的!你骗人~呜呜~好痛~我要是裂伤、脱肛得痔疮一定拉你陪葬!"冰川已经痛得胡言乱语了。
"呜~难道我不痛啊!我要是被你夹断了,你也得给我陪葬!"说著楚云飞泄愤似的,几巴掌拍在冰川浑圆白嫩的屁股上。
"呜~不要~哈啊~快点出去~"冰川又一次努力放松了身体,而深没在他体内的楚云飞,却在感受到温暖紧密,不会夹他得生疼的蜜穴後不愿离开了,他抽离一部分,又更加用力的顶回去,在这机械的活塞运动中他得到了一种原始的快感。
"呜~好舒服,好棒!"
"嗯~出去~哈啊~你说话不算话~哈~出去啊~"
"呜嗯~不要~你不出去我把你夹断哦~"已经被情欲没顶的冰川,身体随著楚云飞摆动,嘴上却仍旧不肯认输。楚云飞和冰川一样,今天也是初次,他哪知道冰川中了淫毒後,早已化疼痛为快感了。不愿离开这舒服的蜜穴,他伸手又是几巴掌拍打在冰川屁股上。
"呜呜~~不要~嗯~好舒服~哈啊~你~你有种给我记住~"
快要攀上顶点的楚云飞根本没听到冰川的威胁,他一边增加活塞运动的频率,一边自顾自的低吟,"好舒服~你怎麽可以这麽厉害~以後你都是我的,不准别人碰你,嗯......我,我要不行了......"
"不准射在里面!"冰川拍打著楚云飞的胸膛,浑身一阵电击似的颤栗,脑中一白,两人同时攀上了最高点。
两个处男的第一次只坚持了一刻锺,楚云飞食髓知味,还深埋在冰川蜜穴里的分身,很快就发展壮大起来。而冰川因为淫毒未散,也就任由他抽插戳弄,直到天将明,大路上传来人走动的声音,楚云飞才整理了衣衫,抱著早以昏睡过去的冰川,提上那口锅,往下一个市镇赶去。
第三章
腰酸背痛,还有好几处的擦伤,冰川郁闷的揉著腰,人家不管是BL还是BG,第一次在怎麽不济也有张床吧,怎麽轮到他冰川剑雨就只能当天体爱好者,亲近大自然,野外交媾......冰川的脑袋里快速闪过GV的片名。
黑线从天降......他这该死的联想能力......竟然连自己也不放过......
"别老拧著眉,是你自己说只能喝粥的。"
冰川抬起头,看著正在啃馒头的楚云飞,说:"严重拉伤啊......大出血啊......你说我喝粥是拜谁所赐呢。喝粥也就罢了,连续半个月每天都是白粥,你换个菜单会死吗?"
"那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暴露了我的行藏,我们就不用大老远从沧州绕道去京城了。而且行李都在客栈里,我身上带的银两又不多,为你治伤花了那许多,现在只能每天喝白粥啃馒头了。"
"弄得我必须请大夫的那个人又是谁啊......"
楚云飞被冰川一句话说得涨红了脸,只能小声的反驳,"我还为你制了新衣,买了新的钗把。"一般人用来哄小官的那一套他全用上了,冰川怎麽还是对他冷言冷语的。
"衣服又不是我撕烂的,我可是规规矩矩用脱的。也不知是哪个变态撕了,用来捆我的手脚。"
"你......你还不是......"
"我可没撕你衣服。"
"喂,你不要得寸进尺,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要算账也该找下药的人。我付责任那是情谊,不付责任也不违反道义吧。"
"你搞错了吧。我又不是女人,不需要你负责。我只希望你能解决菜单单调的问题。"
"所以说......钱都花在你身上了,还想怎麽样啊!"楚云飞那无限接近於拍案而起的动作,引来周围人的侧目与窃窃私语。
冰川无奈的叹了口气,拉动楚云飞的衣袖示意他坐下,"年轻人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以楚云飞的耳力,很快就听见周围的人在谈论些什麽,他冷著眼将众人扫视了一遍,无言的威胁那几个听了他们的对话,误会冰川做皮肉生意而想上来搭讪的登徒浪子。最後他丢下铜板,一把拉起冰川抱在怀里道:"我们走。"
半个月来借口屁股痛,一直以人代步的冰川,只得一手勾住楚云飞的脖子,另一只手提上那口楚云飞念念不忘的锅。
"你是神偷,怎麽会为钱而烦恼,太不可思议了。"
"盗亦有道,你没听过吗?"
"现在社会风气这麽好,一个恶德商人也没有吗?"
"我又不是劫富济贫的侠盗。我生平只偷两种东西,不是绝世无双的宝贝不偷,没有挑战性的东西不偷。"
"这就是你‘盗的美学'?能够保持一辈子自由而饥饿的状态,你也算是了不起。不指望你赚钱了,还是我来吧。"
"就你?"楚云飞不屑的从鼻子里哼出来,"你在三合镇摆摊卖画,一共摆了十天,总共只卖了一幅画对不对,而且那幅画只卖了3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