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错了(穿越时空)----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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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一阵茫然无措。
"错的太多不好说?"
"不是。"
"没有错?"
"也不是。"
"那是什么?"
"我刚才光顾着惊讶了,没看清。"
"算了,"清尘爽朗的一笑,"我再来一遍就是。"

七八遍以后,清尘已是大汗淋漓,我才看出个所以然,对他抱歉一笑,他也不好发作,按我纠正的,又练起来。
当眉柳在长亭上摆好午膳,清尘的步法、身形、动作已是完美无暇。
我们并肩走上长亭,亭中的石桌上放着两幅碗筷和四菜一汤,饭菜全是平常人家的食物,只是更加精细一些。
清尘对此微微骤起眉头,颇为不解,"你就吃这些?"
"嗯,前几天叫了御橱来,问了‘雪月桃花'的做法,实在是复杂,恐怕百八十年我也是学不会。所以这几天都让他们作些尽量简单的菜来,吃吃看,找一两样好的学学,以后回去作给夜松吃。"
清尘摆出一副不可致信的表情,"你给他做饭?"
"是啊,奇怪吗?"
他点点头,"有些差异。"
"其实我的手很笨,比如今天叫你的剑法,我学了100年才学会,幸好师父够耐心,一套天魔剑4套剑法竟然教了我整整3000年。"
"那么久?"
"嗯,一套比一套难!"
"就样。"
"还有就是我比较笨,基础的剑法一般人学4年即可学会,我用了600年;中等难度的一般人学20年就好了,到我这儿用了2000年;不过一般人是学不会最后的天魔越燃的,我学会了!而且只用了300年!"
清尘嘴角慢慢勾出一个令人窒息的笑容,挖苦我道:"平常人学不会天魔越燃,应该是因为活不了那么长时间!"
我把头低的不能在低,纠正着他的话,"魔界一般寿命都有四、五千年,时间富富有余。"
"那为什么学不会?"
"不知道,"我摇着头补充,"就是连夜松也不行。"
"你怎么老是提到夜松?"清尘拿起身前的筷子,使劲杵着面前的白饭。
"他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我夹了一筷子菜放在他的碗里,想挽救来之不易的粮食,"筷子就是他教我使的。"
清尘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脸色不善的盯着我,"所以你就给他做饭?"
"不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肯吃我做的东西的人。"由于清尘秀美的面容突然变得狰狞恐怖,我竟然吓得如实交待,"其实,我的手艺很差。记得有一次立春,大家都做春饼,我也学着做,一共做了30多次,还是带着焦糊的味道。后来等我觉得能让人吃的时候已经是立秋了。自己尝着特别不错,就献宝似的给落月遥送过去,她只是吃了一口,就优雅的跟我说,‘苍啊,你手艺真不错,这烙饼层也真多!你看,加上下嘴唇,一共有三层那!'那时我才知道,烙饼是层越多越好。后来夜松为了这句话就和落月遥离了婚,哦,你们叫休妻。"
"夜松对你真是不一般。"清尘说完,拍了拍我的背,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我身体骤然一紧,茫然的点点头,夜松对我真的是不一般,不是一般的狠。
第19章
一起用完午膳,我让清尘回去草拟一分名单,举荐些有能力的年轻武将。
原来龙耀的武举录用,只是注重武术的造诣,虽然考试中也是带有一些简单的战术问题,却是死记硬背的产物,不能用在实践之中。
近几年,龙耀虽然看上去繁荣昌盛,实质还是有文无武的国家,被蓝玉安知胡乱的打赢了几仗,总的军事实力并没有提升,只是其它国家的武力受了些损伤。比起其它,我更担心龙耀的国防。待再过一两年,其它三国的实力回复,若是几家联合起来,灭了龙耀不是不可能的。与其坐等亡国,不如有备无患的好。
我想,今年的恩科,武举要改革一番。设下个军官学校,如同翰林院一般,平日处理些军务奏折,闲暇时教授些兵法阵形。

清尘听了我的想法,初抬起头来,清澈的眼睛的盯着我瞧了很久。
我看他呆了,推了推,他豁然一笑,从袖子里顺出一张绢纸。一排娟秀的小楷,赫然纸上。他说人选这两天他和霍将军拟好了,就等着我什么时候想起来,好交给我。

"你还真是有心。"我圈点了几人,递给他"这几个召入京城来。"
他收起,放回衣袖,"我本就是龙耀的大将,怎么能不把心思放上?"
"是,是,赶紧去办吧。"
他点头退出。
远远看着湛蓝的天空下,春日温暖的阳光穿过园中横斜错落的宫阙静影,带着雨后的清新,洒在他绿色的背影,一切都显得生机盎然。
这个清尘走时带着别样的风情,不似初见时的关切,却有一种致命的吸引。

还未等我喝上一口眉柳新沏好的茶,周报国便来了。
他也是为了恩科的事情,所不同的是为了文科。
我们一直商议到晚霞散尽,方才定下主考官的人选。
吃完晚膳,我吩咐他举荐几位年轻的有识之士来,他坏笑着从怀里摸出张纸条,不同清尘的绢纸,这个吝啬的家伙竟然呈上了草纸,而且是质地极差的那种。
我面色沉暗的圈点了几人,这几个都是断案著称,交还给周报国时,我特意吩咐内侍取宫中御用的草纸给他带走一些。他笑着告诉我,他家中正愁无钱买纸,想带走几张御用的纸张,不然他的奏折恐怕以后也要用草纸写了。
我知道他的俸禄全都寄回老家,用于老家的建设,现在到这儿来敲诈。我虽是气愤,却也无奈,只得赏了他百两银子,让他回家买纸。估计这钱也是全都要寄走的,所以暗中吩咐下去,每月给周报国的家里送些柴米过去。
做官做到他这个地步,实在是不易。
□□□自□由□自□在□□□
入夜,我早早的洗了热水澡,换身松垮的衣服,躺在床上,被子里暖暖的,想是身边的眉柳刚刚晤过。
搂过身边人,沉沉的睡了。

这样的生活真的很轻松,不似在魔界,天天心情郁闷。
其实我知道夜松希望我死掉,他想的,我必定要帮他办到。
就像当年只是因为他想,我随着他一起离开了魔神冢,离开了我熟悉的山林。
就像当年只是因为他想,我加入了他们的起义军,开始我不喜欢的杀戮。
就像当年只是因为他想,我表露自己的身份,那个我不愿提起的称号,被人们遗忘已久的王子的封号。
就像当年只是因为他想,我使用了魔神剑,只有魔族之王才可以使用的魔神剑,传说中天命魔王的魔神剑。
就像当年只是因为他想,我当上了所谓的起义军首领,这个费脑子的职位。

梦中,我又回到了当年。
我的毒刚解了,便去找他。一切尘埃落定,国都已是囊中之物,我想告诉他我爱他,一切交还于他,让位给他。经历了一次死亡,我更加讨厌勾心斗角、我更加讨厌尔虞我诈,我不希罕什么王位,我不希罕什么权力,我只要能在他身边就好。
为了给他惊喜,我带着魔神剑去找他,有了魔神剑,任凭他魔法再高超、武功再奇绝也发现不了偷偷摸摸的我。
没想到,这个我要给他的惊喜,变成了他给我的惊悚。
第20章

那天,夜松和他的师父在一起,他的师父是个面目清竣的狼妖。不过,让我很厌烦。
听到他们再吵着什么,我悄悄的躲在屏风后,等着狼妖离开再现身。

"师父,当时是慕云平把我打晕了,我不得不放手!"
"好,就算是如此,你要是把毒剑往他身上多送进几分,他也早死了!"
"已经很深。"
"可他现在还活着!"
"这是落月遥的事儿,和我无关,我已经按您说得做了。"
"按我说的?当年我让你去魔神冢取神剑,你去了半年多,竟然给我带回个人来!还是个纯血的魔族!你知道不知道为师的心意?枉费我多年的教导!"
"师父的心我怎会不知道,我们妖族在魔界受尽了纯血魔族的迫害,我的父母也惨死在他们手上,这些我怎么可能忘?只是魔神剑只认一个主人,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神剑的主人了。我们要起义,需要这个天命的魔君,何况他还是魔君苍央胄的堂叔,没有他,我们不可能号令天下义军,不可能一帆风顺的挥兵魔都!"
"那时你是无奈,可现在那儿?眼看江山一统,他这个人已是无用,我设下计谋来杀他,不是因为你,他怎么能活到现在!"
"我也是步步布局,按您的意思去做!设计让他误以为和敌军奸细晓晴有染,然后再让晓晴倾心于我,最后一同暗算他,每一步不都是您的计策?谁知道,千算万算,连他对我的感情都算进去了,却没想到世上除了我还有个落月遥能解烬桦之毒。这可能是天意!"
"天意?!天意!?天意!!!什么天意,世间我就是天意!让他等死吧!"
"师父,现在时局未稳,而且已经有人开始怀疑我了,我们还是迟些再动手的好。总归他是天命魔君,魔神剑的主人,魔界千万子民心中的唯一的魔君!"

我不记得那天是怎么离开的,只知道自己在军帐中被落月遥唤醒。

那一刹那,我看到的是夜松的微笑,淡淡的、暖暖的,如沐春风,然后觉得自己离不开落月遥了,爱上了她。其实我知道,我爱的还是夜松,月遥的笑,和夜松太像。害怕爱夜松,找个替身也好,几天后我见了夜松,告诉他我爱上了月遥。

起身时,天上依旧是布满星星。
披上外衣,走到院中。
夜很静,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夜很冷,冷的冻僵了我跳动的心脏。
夜很深,深的如同我对夜松的爱。

"大夜里的,在外边傻站着,你找病啊!"声音已到人未至。
我凝视着远远走来的清尘,他脸上的那抹微笑如同旭日,照散我心中的夜色,"纳凉你都不懂啊!"
"有病,这春寒时节出来纳凉!"他语气嘲讽,却透着亲切,人越走越近。
"你才有病,大夜里的进宫!"我语气亲切,却透着讥讽,人迎着上去。
两人并肩走着,清尘挑着的灯火忽明忽暗的闪动,"我是禁军统领,来巡夜很正常。"
"实话?"我拍拍他的肩头。
"睡不着,来看看你。"
"进去吧,外边冷。"

第21章
值夜的侍从已将烛火点亮,眉柳此时醒来,点了手炉,取了两个梅花香饼放入,再盖好了交给我,退了出去。
清尘望着远去的眉柳,说道:"都四月了,你还用手炉,是不是?"
我点点头,"雨后身子总是有些冷。"
清尘转过脸神色平淡,"毒去了,可你体内的寒气散不了,平时多注意。"
"我会,"倒了杯茶,想是刚刚沏的,一缕缕水气漂浮起来,遮住了我的思绪,"你今天来真的没事儿?"
"不是说了,"他拿过我推给他的茶,泯了一口,"不放心你,所以来看看。"
"你是不放心眉柳吧,现在六王爷还不会乱来。"
无论你地位多高,总会有许多的不顺心。本来想既然龙浩源他们要我怕过继六王的幼子立为皇储,那朝中不该有人反对,或者反对也不会太厉害。可没想到,这件事儿引起了朝中的轩然大波。
我迷惑不解,便叫人带了那个孩子过来,文明不如见面,一见差点把我气死!
六王幼子龙雁阵,呆头呆脑、反应迟钝,最可气的是口齿不清,见我就大声高呼,"受受!"
受他个大头鬼!
真不知道蓝玉是怎么选人的!论出身,这个雁阵是庶出,没什么地位;论才学,连叔叔都不会叫,能有什么才学?要是说他年幼好亲近,八王的小儿子今年还不满周岁。怎么想我就是想不明白!
后来还是清尘提起,几年前蓝玉把所有的王子都招到宫里,一个一个的掐人家的脸,最后孩童一个一个大哭着离开,唯独雁阵是笑着走的,所以蓝玉对他最为满意。
听了这种解释,我真想拿头撞墙!
不过,这样倒好,朝中吵吵的,确定不下来人选,我也可以放心的让眉柳留在身边。省得定下皇储,有人急着想当太上皇。

清尘了然的点点头,口中却依旧嘱咐道:"你还是小心些,这孩子连真名都不愿留下,恐怕是备了后路的。"
"恩,我知道。"
"明白你知道,我只怕到时候你离不开他那就麻烦!"
我满不在乎的拍拍清尘,对他做了个怪脸,"又不是三岁孩童,有什么人离不开?"
清尘上上下下的打量我许久,疑惑的问道:"你,真的有1万岁了?"
"恩,应该。"一万岁,活了很久,我晃晃脑袋,想起在密室中看过清尘的资料,问道:"现在已过了子时4月15日,是你的生日吧。"
他愣了愣。
我优雅的伸了个懒腰,"你去年的今天和‘我'一起过得生日?"
"他还不知道我的生辰。"
看出他眼中的忧伤,我又说道:"其实,我是不知道自己是那天生的,所以对别人的生日比较在意。对不起了。"
清尘看出我的愧疚,"没有,自从家人回乡之后,你是第一个提起的,我该感谢才好。"
这个清尘,此次深夜前来,只怕还有个目的,想寻找蓝玉的影子,见见这个躯壳,当作生日的贺礼。
注视着那双含情脉脉的眸子,我突然发现,我和他很像,得不到却又放不开。不,他比我强些,我才是真的彻底沦陷。自己欺骗自己,却害了他人。
因为和夜松有相同的气息,我爱上了松香店老板的女儿;因为和夜松有相似的身形,我爱上了柏树妖;因为和夜松有相同的心态,我爱上了来刺杀我的狼女。我一个人,毁了四个女子的幸福。虽然她们最后如愿的嫁给了夜松,找到了自己心中的幸福,可这幸福从来都没有超过半年。
夜松是魔界离婚速度最快记录的保持者,和狼女他只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去了法院-- 离了。而原因,是狼女无法接受夜松。夜松不但新婚之夜口中叫着我的名字,而且还拒绝与狼女同房。这个原因,足足让法院的慕云平笑了我们两年,不懂我们明明相爱,为什么还要各自欺骗。
想远了,我身边这个痴痴的情种子,才是最该开导的,不能因为他再毁了几家的好姑娘!算了,牺牲小我,救助千万女子脱离火坑!
决心下定,我开口:"先去歇歇,明天和你一起出去走走。"
清尘愣在当场,下巴看样子一时办会儿是合不上了。
我捧起他的头,上下用力一按,"来了很久,我却连京城也没逛过,所以想让你带着走走,没有其它意思。"
他动动合上的下巴,哼了一声,"噢。"
我拉着痴痴傻傻的清尘一起睡了,第二日下了早朝,两人换好了衣服,大摇大摆的去逛京城。

第22章
来的时候透过疾驰的马车,草草看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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