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殇(穿越+女变男)----七月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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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22 殇逝(下)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深深地凝视着父亲那血红的双眸,我轻声蛊惑着他。那片黯淡的血红汪洋,褪去所有的情绪,只剩下弥漫的寂静。
微风拂过,粉红粉白的樱花纷纷飘落,滞留在银白发丝上,宛然流转,唯美动人。时间似乎亦被打动,驻留不前。
『祈月想知道什么?』他平静地开口,依旧搂着我,只是视线迷离地飘向了别处。
"恢复记忆的方法。"安静地维持现状,虽然讨厌,却不能轻易挪动,这并不好受。
『唯一的方法就是让弑神之剑浸染上你的鲜血。』他情绪没有一丝波动,语气没有一丝涟漪。我知道,这一次他没有撒谎。
可是,如果只是这么简单的条件,为什么红莲会支支吾吾地不肯回答。我可不认为他是害怕我的责怪,更何况凤七在这件事情上表现的未免也不合常理了。
"我恢复记忆,需要什么代价?"暗示自己冷静下来,集中注意力。虽然这个所谓的代价,可能不是我能够接受的。但是,面对父亲大人这位所谓的神族,任何一刻的松懈都有可能造成无法估量的后果。
『违反法则的惩罚就是被法则反噬。』他平淡无奇地说道,血色双眸已经逐渐清明。
"说具体点!"心中一惊,时间快不够了,手心逐渐冒出细密的汗水,右手已经在微微发抖了。
『失去的东西,想要拿回来,那么必然就会有......』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眼中满是愤怒地瞪向我,五官扭曲得异常恐怖,完全不再是之前的中年美男子形象,更像那来自地狱的修罗!
『祈月,我倒是从来就不知,你的胆大妄为竟到看如此地步!』望着已经濒临暴走边缘的父亲大人,我突然觉得好笑。原来,主宰这个世界的,还是力量。正是永恒不变的规律啊。
之前对父亲大人使用的精神催眠,只持续了不到五分钟。很失望么?也不是。毕竟像这个小儿科的玩意,用在那些高人身上,的确只是小把戏。
神,于凡人而言,又是怎样的存在的?这个问题太复杂,我不愿思考。所以,当自己现在必须面对时,我无处可逃。
『我应该赞扬你吗,祈月?』他不悦地低吼道,修长有力的手指已经深深地嵌入我的皮肤,樱花香气四溢的空中,慢慢浮现丝丝淡淡的血腥味和一股不知名的幽香。
"多谢夸奖,父亲大人。"冷淡地从他怀中挣扎起来,恭敬地行礼答道。我敢肯定,他现在一定气坏了,但我的确不是故意的。"所以,还请父亲大人现在送我回去。"
『是么,我还以为你会把刚才没完成的事情做完。』很肯定的欠扁语气,似乎刚才那个对我施暴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相反他才是那个受害者。这就是所谓的神族的骄傲?
『还是因为你已经知道答案,所以更加迫不及待地想回去陪那个人?』他无法抑制地怒吼着,杀气集中在手心,只是轻轻一记,方圆五里的樱花树都化为灰烬,光秃秃地一片,死寂。
"事实上,你并没有把话说完。只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打算要恢复记忆罢了。"无所谓地耸耸肩,一脸淡淡的笑意。他其实应该蛮希望我恢复记忆的,因为他更希望看到我被法则反噬。
或许我真的是怯懦,所谓法则的反噬,我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了。记忆是双向的,如果我恢复记忆,也便是违反了当初唤醒红莲的法则,最有可能的结果便是莫熵他们失去记忆,一切关于七月这个人存在的痕迹,从这个世界消失。
只是我的推断,我没想到是事实不仅仅是如此,以至于在后来我几乎失去一切,万劫不复。
没有等到那个善变的父亲大人将我送回,我就已经醒了。真希望这只是一个噩梦,我静静地坐在床头发呆,心异常沉重。殇--灵光一闪之间,我忽然将这个字和莫熵的联系起来。
不由得苦笑,殇是前世的恋人吧,有着和莫熵一模一样的外貌,或者说莫熵是殇的转世。
原来,有些事情,是可以遗忘的;有些事情,是可以纪念的;有些事情,能够心甘情愿;有些事情,一直无能为力;我爱你,这是,我的劫难。
S23 勿忘我
黯夜,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很清醒。
恍然起身,凭栏遥望幽静的天空,清明的寒星闪烁着点点光辉。伸手触摸那片遥不可及的苍穹,苦笑,在得到中失去,更何况是住不住的东西呢?
没有回忆抑或被整个世界遗忘,哪个才比较不幸呢?显而易见的答案,所以我宁可没有过去。
哀悼逝去的,不如展望未来的。
轻身一跃来到窗外,百无聊赖地四处打转。这个时候,莫熵和凤七都在熟睡了吧。这样的夜晚,这种毫无目的的闲逛,怎么看都觉得像是我以前的风格。
莫熵似乎也说过我从来就不是个安份的人。不安份么?可是我怎么觉得自己以前常常躺在阳光下偷懒呢?呃,好像应该还有一只肥猪一样大的白毛球,小白?
等一下--刚才闪过脑海的画面是记忆?!自从刚才那个诡异的梦靥之后,我发呆时好像记起了不少事情,比如那个叫落华的可爱女孩,比如那个仙谪般的美男子纤尘,比如那个一脸狐狸笑容的老头......
都不是幻觉,而是记忆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恢复着!那么--莫熵他们会不会也因此失去部分记忆?突然之间,前所未有的恐惧。
失神无措地走到莫熵房门前,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轻轻地推开了门。屋内一片黑寂,零碎的星光透过窗户偷偷潜入,更显幽静。
自从红莲觉醒之后,身体各方面的机能都有大幅度的提升,特别是眼力,即使在黑暗之中,其可见度也不是一般的高,前提是我用心的话。
望着莫熵熟睡的面容,觉得格外心安,这个男人,是我曾经以及现在真心想要抓紧的人。莫名其妙地爱上了,在我还未发现之前,他已经深入骨髓刻入了心房。
"小月月,知道什么是爱情么?"印象中似乎有个很不正经,却又分外亲切而熟悉的声音问过这个问题。不记得自己当初是怎么回答的,甚至现在我依旧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但我深刻地明白一件事:对于自己想要保护的,必须全力以赴,而眼前这个男人,我想拥着他入睡,想尽自己的全力保护他,不惜任何代价!
"七月--睡不着么?"发愣的顷刻之间,原本倚靠在床沿的我已经顺势被莫熵抱起,压在身下。充满男性魅力的性感声线在耳畔低吟,如同蛊惑人心的优美旋律;温热的迷人气息激荡着敏感的耳垂,引来轻微的颤栗。这一刻,我心甘情愿沉沦。
"恩,因为想你了。"双眼迷离地凝望着他深邃的双眸,里面盛满了渴望和欣喜。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插入他墨黑的发丝,主动探身亲吻那醉人的薄唇,淡淡的甜蜜逐渐溢满心头。
"七月--"莫熵神色一愣,呼吸逐渐粗重起来,声音粗噶而极为性感地呼唤着我的名字,更加热情地回应着,唇舌交缠间,不知何时已经坦诚相见。微凉的空气使裸露的皮肤变得愈加敏感,不安份地扭动腰肢更加挨近他,想要更多......
胸前两粒粉红色的茱萸在舔舐中逐渐变得坚硬挺立,那双修长有力略带薄茧的手掌,不断地在我赤裸的娇嫩身躯上点燃欲望之火,引来阵阵怡人的酥麻快感,如同微量电流的流通一般......
下腹逐渐胀热难受,"啊~快点......"不由自主地一声娇喘,在此时显得格外魅惑人心,双手不可抑制地抱紧他。突然灵光一闪,顺势狠狠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良久未松开,淡淡的甜腥味溢满口腔。
"这是你属于我的记号。"嘴角满是得意的笑容,霸道地宣布着,却发现莫熵正深情而宠溺凝视着我。视线下移,原本红润的脸色更加羞红,为什么男人之间的差别会这么大,这个尺寸......囧!
反攻?反攻!一个机灵,迅速夺下莫熵手中的合欢散,得意地媚笑着,趁着某人一时愣神之际,一个翻身把他压倒!手指轻轻沾上透明又充满粘性的液体,奸笑地望着身下的莫熵:"我怕疼,所以就委屈你了哦,莫熵。"
莫熵愣住了,随即,轻轻的笑出了声,而我难以置信的听到他说:"好啊。"
"......"这下轮到我无语了,无比震惊地瞪着莫熵。时间突然凝滞了一般,沉默伫立在我们之间。
"七月这是在发呆么?"莫熵突然笑地无比纯洁,温柔地一手扶上我的额头,为我将碎发拢在耳后,继而,又用手抚着我的脸,也不多说什么,就这么异常宠溺地凝视着我。
恍然之间,我失神无错,我能感受到细汗淋漓的白皙肌肤之下是如何的滚烫,我能体会到自己的欲望是如何的波涛汹涌。可是--没人教过我该如何反攻!
缪斯说过,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美德就是性冲动,而最大的恶德是犹豫和懦弱!
我故作镇定地放下手中的合欢散,看向莫熵,他眼眸中满是还未褪去的情欲,但他一直在隐忍着:"莫熵,你是不是在紧张?"
莫熵但笑不语,那浅咖啡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双眸染着淡淡的笑意,嘴角上扬,似乎......在等着看好戏......
趁着我发愁不知如何下手之际,莫熵再次把我压在身下,不等我分辩,莫熵的唇瞬间截获我的,那充满霸气的吻令我无力招架,蛊惑的气息萦绕在我全身,灵巧的舌敲开我的贝齿,与我的舌纠缠着,令我几乎不能呼吸......
"七月,我给过你机会了哦。"良久,他终于松开我,笑吟吟地说道。
之前还未熄灭的欲火再度被点燃,愈烧愈烈。迷离沉沦间,莫熵的手握住了我的分身,开始套弄,那灭顶的感觉又开始占据我的脑海,不能思考,头不由自主地向后仰了过去......
一丝清凉的触觉突然从后庭传来,接着是莫熵的一只手指就这么滑入我的体内,第一次承受异物进入的身体,那种不适应的疼痛感令我叫了出来。
格外温柔地吻着我的唇,莫熵放慢了速度,缓缓的做着扩充。突然莫熵将我翻了过去,背对着他,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挺身,进入了我。丫的,好痛!!眼泪刷拉拉地直掉下来。
"莫熵你这个变态!你给我出去......"我口不择言地大叫着,心中暗思以后再也不做这么痛苦的事情了!
从后面抱住我的莫熵开始缓缓的抽送,轻柔地吻去我眼角的泪水,薄唇下移,继续缠绵地唇舌纠缠,另一手不断地安抚着我的分身。
脑海一片浑浊的白色,每一次抽送,都把我带上天堂的顶端,而后,又狠狠地将我摔入地狱的底层,我就在这天堂与地狱之间徘徊着,直至,我全身脱力的失去知觉......
痛并快乐着,这是我当时最大的体会。

S24 突变
滴答--阴暗潮湿的岩壁,隐约中覆盖着层层雾气,幽暗深处似乎散发着点滴光亮,宛如黑夜中唯一的希望。
艰难地支撑着阴冷的岩石勉强起身,蓦然发现双脚不知何时已被栓上两条手腕般粗的铁索。双手无奈地握紧,感受不到一丝力量,嘴角牵起一抹苦笑,他终于忍不住动手了......
该庆幸么,至少他没用刑,只是将我软禁于此。
黑寂中,一阵窸窣声由远而近,我颓然地半靠在岩壁前,一脸木然地望向来人。
『祈月,别怪我啊,因为你实在是太不乖了......』他的声音温和若春风般怡人,语气轻柔若哄着最心爱的宝贝,却令我毛骨悚然,一阵恶寒。
"呵,怎么会怪呢。我还应该感谢父亲大人的关爱,才使得我如今仍然四肢健全。"淡然地打断他,我低头定定地望着铁索,不冷不热地说道。
『我是特地来带你出去的。』他依旧维持着那虚伪的温柔,伸手轻轻一扯便把那粗重的铁索拉断了。
"......是么,多谢。"虚脱地站起身,脚下一滑差点倒地。只不过才几天没吃饭呢,居然虚弱到这副光景,真是讽刺啊。
『这四周都是风灵石,你在这边待了五天,照理说应该是连动都困难了。我的祈月不一般啊。』他笑意褪去,一脸复杂地盯着我,缓缓解释到,继而俯身横抱着我,走向出口。
五天啊,时间真是快呢,明日就是我和白云飞约定的战期了。这次恐怕要主动认输了。
『祈月是不是想见莫熵呢,我带你去见他。』关怀的语调,甚至带着一丝了然和理解,如果不是因为早就看透了他的本质,或许我也会被感动。完美的慈父表现。
"好啊,不过我想先吃点东西。"微笑着抬头面向那张我很想痛扁一顿的嘴脸,父亲大人真是对不起自己那张俊脸呢。为什么一肚子阴谋坏水的人,偏偏要长着这么一张迷惑人的俊美脸蛋呢?
『不用先沐浴吗?祈月不方便的话,我可以代劳呢。』他一脸认真地建议道,平静无波的血红双眸不见一丝涟漪,给人一种不忍拒绝的错觉。
"随便。"况且,就算我拒绝,你还不是一样会强迫我,到时候只会令你更加兴奋。淡漠地吐出两个字,低首再度昏昏欲睡。父亲大人,我真的很好奇你背后的那个军师了,短短的几天之内,居然能把你这个一向高傲不羁的神,"调教"得如此温和而沉稳。
恰到好处的温水,洗去几日来的疲惫和倦意。十天之前,莫熵曾经温柔地替我清洗身体,在那个黎明之前的最黑暗之时,可惜当时的我却睡得正熟,一切宛如一场梦。
之后的五天,大概是我记忆中最美好的回忆了。可惜,我和神之间永远是敌对的,留给我回忆之后,噩运再次降临。我那几近万能的父亲,悄无声息地把我带走了。在那个被所谓的风灵石堆砌而成的潮湿岩洞中,在那片令人绝望的黑暗中,我毫无知觉地躺了五天。
『祈月还真是冷淡呢。』他轻轻地一声叹气,成功拉回了我的思绪。
"......"即使全身赤裸地站在你面前,我又该有什么反应呢,父亲大人。不过是具皮囊罢了,所谓心和感情,我已交付出去。
一袭纯白的女式和服样式的外衣,金光熠熠的那片是一只振翅欲飞的金色凤凰纹底,长及脚踝的银白发丝被他梳了一遍又一遍,我愣愣地望向镜中的人影,红宝石般的眼眸晶莹剔透,却没有一丝生机......
『我的祈月真是美极了。』他宠溺地抱起我,细声低语道,眼中满是自豪得意之色,『祈月想吃什么?』
"桂花糕。"嘴角不自觉地溢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桂花糕那是月弥最擅长的糕点之一,清香四溢,甜而不腻。而莫熵就只会煮粥,小米粥和皮蛋瘦肉粥,却都是我最喜欢的食物。心中划过丝丝甜蜜,那是曾经属于我的幸福时光。
面对一个自己厌恶的人,时间总是格外冗长,我唯一可以做的只有尽量无视他。因为风灵石的关系,我连生活自理都做不到了,更别提唤醒红莲。依父亲大人的谨慎程度,这种状况恐怕会一直维持下去......
『祈月不用担心,无论何时,我都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你受一点伤害,只要你乖乖地待在我身边,只要你听话。』他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通,我甚至怀疑他是否进入了女人所谓的更年期?
听话?原来父亲大人需要的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我若是听话就不是真正的祈月了。淡然地瞄了眼仍旧沉浸在美好幻想中的父亲,手掌慢慢地贴近他的心脏,冰冷的触觉,咚咚作响的心跳,很快。如果就这么把他的心脏掏出来,会不会就可以将一切都结束呢?
自嘲地冷哼一声,也难怪他现在如此放心地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我面前,因为我现在什么也做不到。
物是人非,景依旧,人却非昨日。
父亲沉默地抱着我,站在毒医馆门前,脸上依稀可见得意之色。你已经准备好看一场好戏,看我失魂落魄,看我黯然泪下,对吗?
"我们回去吧。"良久,我极其冷淡地说道,没有一滴泪,因为眼睛已经干涩到流不出眼泪了。那些象征懦弱的泪水,我已不再需要。竹无心,则无伤,无伤,则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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