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靜藍,果然又是你這個家夥搞得鬼。"小舞大聲一吼後,就開始追著易靜藍跑。
連番的打擊已經不知道讓文然要如何反映了,呆呆地看向藍紫月,得到的卻是非常曖昧的笑容,再看想自己前面那張讓自己心情複雜的臉,文然做了一件非常沒王爺的風範的事情,那就是,拔腿就跑,可怕的是還用上了輕功。
"哇,好象被刺激得不輕嘛,逃得那麼快。"易靜藍舉手與額頭齊平,看向遠方的天空,嘖嘖的贊道。
"易靜藍,你受死吧。"小舞極為猙獰的面孔出現在了面前,靜藍也是被嚇了一小下。
"嘛,嘛,嘛,別那麼生氣嘛,老實說我也只是看過你種的玫瑰花就是不錯而已,然後建議了一下你的兩個徒弟可以找你商量看看,所以根本來說,偷摘你那花叢中的一小幾把玫瑰花的人不是我喲。"靜藍絕對有落井下石的意思。
"這兩個吃裏爬外的家夥,竟然都敢騎到我頭上。"小舞那個叫氣啊,轉身,卻早已不見那兩個家夥的影子,"人呢,在哪裏?"
"哦,就在你剛追我的時候我就示意他們逃走了。"靜藍說得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易靜藍,你的帳我等會再和你算。"小舞擱下狠話,怎麼招都要先裏後外的教訓。
"喲,你慢走啊。"靜藍對著遠去的小舞喊道。
而紫月很明顯地看到遠方那個身影頓了一下,然後笑容蕩漾在了嘴邊。
"我說,你不追上去嗎?"靜藍來到言羽的旁邊,挑眉問道。
"那不是高手你還沒指示嘛。"言羽同樣挑眉不正經的回答,真是非常成功的一招啊。
靜藍一愣,然後呵呵假笑,"那要不幹脆接下來我替把龍文然娶回家做我老婆得了。"接著附送一個大白眼,"同志啊,雖然你是給過定金的,也是我要幫你追到人的,可是好歹主角是你吧,總不能像蠟燭一樣,要點了才亮吧。"
"你的意思是......"言羽故意沒有說下去,但是,臉部和眼裏那不可一世的神情卻總讓人覺得他是故意找碴的。
"追上去然後自由發揮懂不懂?"易靜藍簡直是用吼的,"當然,不要跳步驟,要慢慢的來,要讓對方知道你的真心誠意以及決心,要讓他知道你的好,要讓放寬心,打開心裏的結,要讓他安心,要......喂,我話還沒講完呢,你跑什麼啊,別以為能飛就了不起,不就是輕功嘛。"到最後,簡直就像是靜藍對著天空‘破口大吼'。
紫月舒服地對著天空伸了伸懶腰,真是個不錯的天氣啊,連帶的人也有精神多了,接下來是不是該考慮起要問對方拿多少聘禮呢,對了,也該考慮一下該給文然辦點什麼嫁妝了,畢竟天下行道已經開了兩次列,文然作為王爺嫁過去,還是做大嫂的,當然這嫁妝更不能隨便了,嗯,或許也可以委托給‘動感超人'呢,呵呵。
26:
"小子,竟然敢在爷的地盘上直嚷著要找天下行盗,是不是也不太把我们放眼里了?"
文然冷哼,"把你们放眼里?别开玩笑了,我的眼里根本就没你们这些令人鄙视的盗贼存在过。"可恶,找不到天下行盗,却老是惹来这写下三滥的盗贼,好累,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有休息好了。
"臭小子,今天我们非得给你点教训不可,兄弟们,上。"
可惜,还没等文然等手,伴随一记欢快的"哟呵"声,从旁边茂密的树上跳下来一个人,那人对文然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後,就转身穿梭在一群盗贼里,然後,三下两下的就一一把人给摆平了。
那人拍拍手,"以後长长眼睛,欺侮谁也别欺侮到我家老婆身上来。"
长相一般,身材一般,手脚功夫还过得去,过度好动,行动夸张,太过罗唆,文然淡淡瞥了几眼,在心里下了个定论,很难相信会有女人肯嫁给他。
"哟,听说最近有个人找不到天下行盗不说还惹上了不少其他盗贼的骚扰,该不会就是你吧?"那人一副夸张的表情打量著文然。
"是又怎麽样,关你什麽事啊。"刚刚还漏了一句评价,那就是礼数不够,尚待调教。
"是不关我的事啊,不过你的体力很差了点吧,才几天就已经被追杀成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了啊。"就因为单纯的表情说著他自认为最诚实的话,所以当然是又被追加了一句评语,就是,个性欠揍。
"体力很差关又你什麽事啊。"文然几乎用吼的,然後转身,暗自气愤地走人,结果却撞上一堵人墙。
呜,疼死了,文然苦著脸,捂著鼻子蹲在了地上,接著就听到耳边传来的大笑声。
可恶,笑够了没有啊。结果因为一蹲後突然一站,再加上体力下降,一阵晕眩袭来,接著就毫无欲警被一只大手给揽住了。
文然抬头,有点小小颤了一下,因为那双眼睛,隐藏不了的狂敖气息正丝丝扩散著,然後甩开对方的手,倔倔地抬头,"看什麽看,长得高壮就了不起啊。"逞强地吼完,转身,准备走人。
"乖乖地,言羽,你真失败啊,难得出手就受到冷遇。"高呼声再加上嘲笑声,不但让文然停住了脚步,还查点闪了脚摔下去。
有点僵硬的回头,文然果不期然地看到先前那个男子笑得极为欠扁的看著他,而且绝对绝对是故意地挑衅,"怎麽了,我们天下行盗的老大都站在你面前了,你还不表示什麽?"味音上翘,恶质笑容啊。
"我怎麽知道你不是在唬人的?"文然嘴硬道,虽然他一点都不怀疑。
"哦?"男子以一副不可思议的看了看言羽,"呐,言羽,难道最近开始有冒充我们的人出来了吗?"
一直硬著脸的言羽终於露出了一丝的笑容,不过这让看在眼里的文然觉得,还是之前硬著一张脸比较没有危害性。
"也许是该让人深刻记得我们天下行盗的作风不是一般人能模仿的。"言羽极为自傲地道,盯著文然的眼神一刻都没离开过。
文然看著言羽一步一步地走向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脚无意识地向後腿。
终於,在言羽走到文然勉强後,一个微笑,一个伸手,就把惊讶中的文然抗上肩然後飘然而去,留下的只有远去的尖叫回声。
回忆中断。
文然从怀里拿出一快玉佩,小心翼翼地温柔触摸著,忽然,又像扎手般点地抽回手,紧紧握住玉佩,可恶,为什麽又要出现在他面前,为什麽又要表现出这副样子,为什麽又要来招惹他,他不是已经躲得远远的了吗。
"既然要离开我,又为什麽留下这快玉,如果这麽舍不得,为什麽又要离开。"背後突如其来的质问,让文然如同惊弓之鸟般的跳了起来,看著身後的人,文然把玉放手心里拽紧藏在身後,防备道,"你怎麽又乱闯我的王府!"
言羽不语,只是非常有气势地一步步走近文然。
"你、你、你要干什麽?"文然咽了咽口水,一步一步往後退,"我告诉你,你可别以为这又是在你的地盘又可以乱来,这里现在是我的地盘,我的王府,只要我一叫,你就等著被砍头吧。"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是怎麽警告我的吗?"言羽停在距文然一步距离的地方,笑得很灿烂。
文然深呼一口气,差点恼羞成怒地扑上去揍人,"你还有没有脸皮啊,哪有人第一就不问青红皂白地抓人上床的,现在还好意思拿出来说。"说到这个文然就觉得怄得要死,第一见面被这个霸道的人抓回去後,他也就是把反抗进行到底,然後就、就、就被这个家夥给那个了,虽然他并不感到......
"为什麽我不好意思说。"言羽的笑打断了文然的自我回忆,"我记得那次事後因为不好意思而躲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一整天的人并不是我吧。"
"你!"文然别开了脸,有一丝丝的暗然,对,他是因为某种不知原因的牵引最终也只是半推半就,可是,他用得著这麽白地说出来吗?
然而就在这时,言羽把他们之间仅剩的一步距离也给抹掉,就在文然察觉之际,迅速把文然揽入怀里。
文然睁大了眼睛,因为嘴被睹住,所以只好用双手来表达自己的抗议。
言羽放了文然的嘴巴自由,却又束缚住了他双手的自由,轻笑道,"我是不是该表扬你比以前进步了,毕竟这次你没有手脚并用。"
文然涨红了脸,大声吼道,"我怎麽就不知道你那麽爱笑,还有,脸皮还那麽厚!我当然是为了能拜托你,能用什麽就用什麽。"
言羽忽然认真地看向文然,
文然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原来涨红的脸也转变成了怒容,"言羽,你究竟想怎麽样啊!"文然大吼起来,双手甩开对方的束缚,并用力地推了一把,把言羽逼退了好几步,"不要老是用你那所谓的表情来表达一切,我不懂,我也不想去懂,我为什麽一定要根据你的表情和情绪来做事,为什麽我一定要跟著你转,凭什麽你就以为你是天,是可以横行天下的,然後就可以随便的决定别人的生活。"吼到最後,声音变嘶哑了,水滴也不知不觉的从眼眶里滑落,"也不要把人当玩具一样地耍啊,我是有感情的人,不是一块木头,更不是一块石头,为什麽,为什麽......言羽你是个大混蛋......"
言羽不吭一声地把文然再次抱入怀里,然後任凭文然如何打骂他都不为所动,直到文然觉得打累了骂累了,才开口,"文然,刚刚是一出戏,但是,我说的话都是真的,还有就是一句只能对你一个人说的,我爱你。"
文然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般地靠在言羽怀里,是,他是爱上了这个天下第一的大盗贼,他是不满这个大盗贼对他的种种霸道和逗著玩的态度,对,他的确也是非常希望这个大盗贼能爱他,能表现出对他的重视,他亲口说一句爱他,没错,他也是想过要给教训,要离开他好让他後悔,可是每一次他都害怕一旦他真正离开,只是让他彻底的忘了自己,直到那次知道血咒真正的含义後,他才是痛下了决心,可是,现在又为什麽......
"可是,我要怎麽办,我该怎麽办,我能怎麽办......"文然紧紧地抱住了言羽,显露出了自己的无助和无力。
"就当是惩罚我的不坦率而让你伤心,就由我来替你背负起一切吧。"言羽平静的声音却透露出了无比坚定的信念。
"怎麽背?"c
"无论你想撑起怎麽的一片天,我都会抱著你一起撑的。"
"言羽?"文然惊讶地抬头看他。
"紫月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原本我是想按照易静蓝的剧本玩到底,不过我再也不想让你独自背负一切了。"言羽的表情真,说话真,诚意也真。
"你!"文然也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所以眼眶不由自主地又红了起来。
言羽有点不自在地把文然的头埋在自己怀里,然後用著不太自然的声音道,"也许真的是应征了那一句,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吧,不过幸好,我没有放弃。"
文然在言羽的怀里破涕为笑,罢了,也值了,能听到这个大盗贼说这麽几句,既然有人愿意帮自己撑起一片天,就让他撑吧,反正自己也真的已经快到极限了,快要撑不下去了。
27:
看著出现在餐桌上的甜蜜二人组,所有人中也只有易静蓝一个人不爽加生气,脸竖得像个茄子,他决定忽略众人到底,众人也乐得避开炸药包。
当然,这众人中并不包含某人。
"老大,你不是成功地做成了第一笔生意了吗?怎麽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啊,而且,这次促成的可都是两个大名人,这样一来我们的店也会变得出名啊。"青原的大胆直入赢得了所有人的敬佩。
"嘛事啊。"易静蓝终於带著刺般地说话了,"搞了半天,敢情就仅仅只不过是某人因为听不到一句我爱你而耍小脾气离家出走,而另一个某男呢都是性格使然,只是不习惯用嘴巴来表达爱而导致了这一场分手事件而已嘛。"
"嗯嗯嗯。"青原不知所以的点头。
静蓝忽然瞪向某两人,站起来,跑到他们面前,做茶壶状,"你这个人哦,还混什麽黑做什麽贼啊,有没有搞错啊,既然知道错在哪里也不在说,给我错误的信息嘛也就算了,大家都是做生意的,既然委托了嘛,我自然也是来者不拒,好好做交易了,可是你这人好歹也有点身为客户的职业道德好不好,我帮你拟定了一系列的方案,到头来,你就一句轻轻告白就OK了?那我还混个PP啊我。"
"谁要你用那麽多烂招,人家在第一招时就摆平就已经是很给紫月面子了,若真要照你那所谓的剧本全套做下来,不就要丢脸丢遍整个大陆啊。"小舞不冷不热地接了静蓝的碴,充分地表现出他对静蓝的不屑一顾和看扁人。
"我也有个委托想找动感超人,你接还是不接?"紫月适时地拉住静蓝,微笑道。
"嗯?"静蓝一下子被转移了注意力,"你委托?"
"没错。"紫月点头。
"OK,看你的面子上,我先不和某些人计较了,我们先来聊聊具体情况,至於费用好说,看你面子,算半价。"静蓝马上又是一副生意人的样子。
小舞用眼神向紫月示意:你太纵容他了。但是换回来的却是欠扁的笑容,小舞无法动真格所以唯有朝天翻白眼後就开始吃自己的饭。
"好了,你说吧,你要委托我们动工感超人做点啥事?"
"要知道这天下行盗可是也娶过两个大人物了,排场也不小,现在轮到他们的头目要娶老婆,娶得还是我们的龙王爷,你说这排场这势头是不是应该......"紫月故意掉长了尾音,但是也已足够引起静蓝的兴趣和活动细胞了。
"哦呵呵......"静蓝忽然发出如巫婆般的贼笑声,只引起了小舞的喷菜和文然的晕眩。
紫月视若无睹地继续道,"所以文然的嫁妆和婚礼就全权委托给动感超人了。"
"紫月。"文然站起来叫道,又急紫月的出嫁决定又急紫月的委托决定。
"怎麽?是你不想嫁还是他言羽不肯娶啊?"紫月挑眉反问,顺便还丢给言羽一个属於男人间才能明了的眼神。
"不是这个问题啦。"文然过真被逼急了,完全没了平日的冷静,果然,恋爱使智商退化啊,这句话纯粹是从静蓝一个现代人的角度来评价的。
"聘礼我会马上准备好,然後选个吉日送过来。"言羽把文然拉入怀里,一副他当家他做主的驾势。
"言羽,怎麽你也......"
"等等,等等,聘礼的事不要那麽草率,既然我接受了委托,那聘礼这部分也要我来定夺才行,要知道,整个婚礼中的每一个步骤都是环环相扣的,所以一定要有计划性,可不要擅自行动破坏我的剧本。"
"行,有什麽要求你尽管开就是了。"言羽豪气道。
"不愧是盗贼中的盗贼啊,说话就是有份量有气魄,我欣赏,和某人绝对不一样,天地两极啊。"静蓝马上表现出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至於文然,已经是彻底被忽略了,所以他也就干脆甩甩手一走了之。
而言羽和静蓝做够哥俩好的戏後也急急忙忙的去追自己的爱人了,於是静蓝也就带著甘新和青原去执行第二个任务了。
餐桌上,就只剩下小舞和正吃得开心的紫月,小舞自觉得瞪眼瞪得累了後终於开口,"紫月,你到底想怎麽样啊。"大猪头,果然脸皮不是一般的厚,瞪他瞪那麽久了都还能吃得下东西。
"就是想把文然风光的嫁出去啊。"紫月抬头无辜道。
"就这麽简单?"小舞绝对的怀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