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越了(穿越时空)————闪来闪去

作者:闪来闪去  录入:12-15

“那就不是我眼花了啊……”自言自语了一句,文三公子又挖了一口饭,然后突然抬起头闪亮着眼睛问我:“那我身上是不是有某种特别的魅力,让人不由自主地就一见钟情?”我抽搐着嘴角继续摇头。
刚好那碗饭菜也被他吃得差不多了,他放下碗,擦了擦嘴,一脸开心地大喊:“万岁!那一定就是那个黑教主有求于我了!我就说么,尽信书不如无书,更何况还是那种女人们YY的垃圾书!”(小朋友,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的= =+)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很想提醒他教主明明说他姓司徒……而且说实话我觉得就简总管与哑婆婆的态度看来,比较像教主要拿这位三公子威胁什么人吧……

文公子喊完了回头看我,一直看到我心惊肉跳为止,突然他诡异地笑了笑:“其实我突然发现你长得还满清爽的,就让我来试验一下吧。”我吓了一跳,直觉地就往旁边跨出一步,他在说什么???
“小斗啊,你几岁了?看样子才十五六岁吧?”他轻佻地挨近了一步,“不过听说你们这里的人都挺早熟的,你应该明白的吧?”
这时候倒来叫我小斗了,我宁可他继续叫我阿斗,而且应该明白什么的说?
我又退一步,他便又上前一步。退退退,退无可退,我只好哀求地看着他:“公子,我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恩?我不管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就跟你直说了吧,虽然你八成是黑教主派来监视我的,但是你还是从了我,做我的人吧。”
!!!这人肯定是疯了,我确定!
我僵硬着脸,抖着声音提醒他:“我是……男的……”
“好了,别装了,我就不信同性恋、男宠、小倌,龙阳、断袖、分桃你连一个都没听过!”
“……”冷汗一滴滴地冒出来,“公子……原来……喜欢……男人……?”
“嘿嘿,你明白了就好了。来,我们试试。”说着他就要动手拉我,我满心的恐惧,“公子你的伤……”
谁知道他大手一挥,拆开纱布道:“你这不尽职的小厮,都没给我换药。你看看这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看来黑教主手里灵丹妙药不少么。来,只要你乖就没事。”

看了那伤口,我突然就觉得说不出的不舒服。昨天晚上教主震怒的话,那就应该是这个时候出的事,否则等教主发现他的血流也流干净了;但是这个伤口的确开始愈合了,按说如果这个伤口划得其实并不深的话,那他早上就不应该昏迷啊……
我这一边在奇怪,完全忘记了自己正身处险境。等我回过神,这表面看起来一副清高模样的文三公子已经把我的上衣解了,我一惊立刻挣扎起来。结果他也不怎么花力气阻止我,只轻轻道:“如果我伤口裂开了,不知道你们教主会怎么做啊?”
这个威胁很受用,我可不想步前人的后尘,但是我也不想被他……
“嘿嘿,这才乖么,虽然是第一次,但是我会尽量让理论转化成实践的。”他说着一手抚上我的胸口,摸了两下,我寒毛都竖起来了,只听他又在自言自语了:“奇怪,不是应该摸着很光滑么?怎么就摸着凹凸不平的……算了,恩,貌似应该在这里……”
“啊——”我吃痛叫了出来,这人居然用指甲掐我!
“咦?不对啊,你应该叫得很淫荡才对。我怎么听着你就是很痛苦啊?”废话,你让我掐掐看!!
“唉……算了,直接跳过好了,毕竟我们没什么感情,打点折扣也是难免的么,呵呵。”他的手一路往下滑,但是越来越慢,最终在我腰间停下了。我真是紧张啊,因为完全不知道这位文三公子又想干什么。

只见他欲言又止地“恩”了几声,终于鼓起勇气道:“你应该没有洗澡吧?”
废话!我白了他一眼,这种疯子要我再把他当主子供奉实在是不可能了!
他突然就放开我,拿了被子压自己头上,被子里不停地传出断断续续的声音:“那不是很脏……而且……后面肯定更……”突然他又一掀被子,哀叹:“天啊,邓爷爷您真是英明啊,实践果然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如果我有机会回去一定要抽死那群女人,让她们烂去,正好印证了她们的身份:腐!女!”(小朋友,东西可以……)
然后他声音低下来了:“恩……说不定又是爱情的魔力,爱到不能自拔生死都可以不顾,这点小问题应该可以克服……吼!可是还是很恶心啊!!”最后一句声音又高上去,“靠的,都是那女人,说什么本少爷就长得一副弱受样,那些专业清洗问题就留给攻们去研究,死活不跟我讲。神经病啊!我皮肤白是因为我家祖上有英国人的血统好不好?!……”

我惊恐地看着文三公子发疯,拖着衣服连滚带爬地离开他的床躲到外室去。一定要找机会告诉教主,这个人虽然自杀被救回来了,但是神志已经失常了。
我躺回自己的木板床,全身紧绷地听着里面的动静,想睡又不敢睡,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我现在真是能够理解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侍侯这位公子了,一个人就算失忆本性总还是改不了的,更何况我不觉得他有失忆。有喜欢男人的怪癖不说,还经常说一些奇怪的话。
缩起身体,我把被子卷得更紧了一点,还是觉得浑身发冷。汗却是不断,都渗湿了床单,躺着很难受,更加睡不着了……
好在里面那人只是躺在床上声音忽高忽低地碎碎念,一直都没有再走出来。我熬到天蒙蒙亮的时候终于不支睡了过去。
失去意识前我一直想着:明天一定要整理间房,再也不要睡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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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都过得特别平静,这个小院子里就我们三人吃了睡睡了吃,教主大人再也没来过。
文三公子好似恢复了不少,没再发疯病,只是经常坐在窗边碎碎念。我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心有余悸,身体自发地会离他至少十步距离,他念的那些奇怪的话也听得模模糊糊,所以可能他疯病依然,只是我没发现罢了。
婆婆是个奇怪的下人,因为那天之后我就搬去睡在她房间的隔壁,所以虽然和婆婆正面交流依然只停留在吃饭上,但是对于她一天的作为还是比较清楚的——
她是这个院子里每天起得最早的人,也是每天睡得最早的人,除了打理一日三餐什么事情也不做,而且完全按照她自己的作息时间来,即使主子和我每天起来时吃到的是冷掉的粥食她也依然故我。
不是我不想早起,实在是婆婆起得太早,而我又不可能学她那样吃了晚饭就睡觉……主子比较有“骨气”,干脆每日里赖床到中午,早饭能省就省。

但是,今天早上我忍无可忍了,因为我匆匆奔去厨房,居然看到案板上放着的是两碗面!!冷掉就算了,可以自我暗示当凉面吃,但是这原本是热的汤面,放到现在早就完全糊掉了!!!
我抽搐着神经把两碗面都倒掉,想想实在不舒服,就在厨房里找找有没其他可以吃的。当我把厨房翻个遍,发现了一个早该发现的事实。除了刚才两碗被我倒的面糊,这里根本没有其他食物,连食材都没有……我们每日吃的新鲜蔬菜鱼肉是哪里来的???
平时婆婆几乎不太露面,文三公子甚至没有正面看到过她。我皱了皱眉,出了厨房四下寻找起来。
仔细把每个角落都找了一遍,等我找回厨房发现婆婆正在那里准备午膳……看看日头果然快正午了……黑线。

吃完饭,婆婆果然又不知所踪。我看着文三公子拿出纸张笔墨,目不斜视地给他磨好墨,就出了他屋子。
昨天下午不知道他突然怎么想的,要我帮他找文房四宝来。这个院子小归小,东西倒是一应俱全,我拿来东西摆好,一边磨着墨一边看他打算写或者画什么,因为简总管有要我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么。所以很不幸地荼毒了一下自己的双眼,这文三公子的字真是烂得有如狗爬!昨日他写了一个下午,直到掌灯时分才停下,可是我看了看他手上拿着的一叠才不过十几页,还不如地上堆的纸团多,而且我目测一页纸上不会超过三十个字。可是他珍而重之地全部收在枕头底下……
估计今天又是一样,所以我决定现在去睡觉,这样晚上就可以稍微熬一熬。我完全没有别的好奇心,只是纯粹不想再吃到冷掉的早膳。

入了夜,一切照常,服侍主子睡下后,我就回自己屋里熄灯坐在床上。以往我总是沾床就睡,今天特意让自己醒着,开始回想在这个巫冥教里遇到的人,不知道之前照顾我的少年怎么样了,而那个救我一命的凤先生连面也没见过,实在是遗憾。
想着想着,忽听隔壁传来开门声。我一惊,无言……难怪任凭我起得再早也没用,婆婆根本就在我们都睡着的时候起来了。
我听她脚步声走远才慢慢从床上下来,这个哭笑不得的真相让我突然睡不着了,干脆多披了件衣服想去院子里待一会儿。很多年以后我回想起今天看到的情景,还是觉得很匪夷所思。

我一开房门就看到一个穿着淡青色衣衫的年轻人站在院子里,月光照在他身上,所以我可以看清他的脸。
结果是惊慌失措的只有我,他一脸平静地看了我一眼,仿佛他本来就应该站在那里的,又仿佛我才是莫名闯入的来客。他身上散发着一种沉静的味道,连带我也平静了下来,甚至忘记询问他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就这么陪他站在原地。
他只扫了我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左右张望了一下,微微蹙眉,然后我眼前就失了他的身影。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跑到院子里,却只来得及看见一抹淡青色飘在远处的夜空中,再一眨眼就消散了。

我第一反应就是:我见鬼了。
但是院子里还残留一丝沉静,连虫鸣声都没有,而且刚才他站在月光下是有影子的。我猜测他是巫冥教的人,否则他怎么能进到这个院子?按照简总管说起来,教主在这周围布的阵很厉害才是,没有教主同意任何人都不可能安全出入。可是……除非教主这阵法还能布在空中,否则我很难想象对于那个能在天上飘来飘去的人,这个阵法能影响到哪里去……
不想了,越想越混乱!
我去看了看文三公子,他一无所觉地睡得很沉,于是我便也回屋里睡下了。人啊,还是安分过自己的生活就好了,看到太多也不过图增烦恼罢了。

天亮以后,早点依然是冷掉的,婆婆依然只在三餐时间出现,文三公子依然在午饭过后写起大字。我没有把前一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然而平静的日子已然注定被打破。
晚膳过后没多久,多日不见的教主大人再次亲临。依旧是那一身黑色缀银丝的锦袍,他板着一张俊脸,拿起一边主子还没来得及收起的纸张。
文公子并不怕他看的样子,只从容道:“教主还记得我这个食客啊。”
教主看着纸上的字皱眉,然后就放下了。也是,那些鬼画符一样的字估计只有主子自己看得懂。
“不知教主有何要事?”文公子端坐在桌边,一派潇洒地端着茶碗。我不禁紧张起来,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斯文了?莫非他的疯病在不知不觉中朝另一个方向发展了?
教主也皱眉,半天才道:“来看你死了没。”然后便转身出去了。
不过转身之前他示意我跟着,我望了文公子一眼便去了。心中奇怪这文三公子完全没有紧张的神色,反而一脸的高深莫测,颇有看破红尘的感觉。

教主随便找了间屋子就进去了,然后问我:“他最近做了什么?”
我合上门,原原本本地把文三公子一天的作息报给他。他听了以后皱眉:“没受什么刺激么?”
我一怔,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道:“教主,我觉得这文三公子神志有点失常。”
“恩?怎么说?”教主眼眸闪烁了一下,便静静听我叙述第一日晚上的事情,听到我说文三公子喜好男色的时候,教主眉毛一掀,不知道低喃了一句什么。
我说完便站在一边等他指示,教主似乎是接受了我的猜测,也觉得文三公子精神异常。他点了点头,道:“告诉你主子明日早晨要让他见几个人,别睡过头让自己丢脸。”
我领命,送他离开。
回去传达教主指令的时候,只听文三公子云淡风轻地应了一声,道:“该来的总要来的。”
等我出门的以后,里面突然响起一阵狂笑:“哈哈哈,属于我韩霄的舞台就从明天揭开帷幕了!”
我一寒,差点摔倒,果然还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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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主子在哑婆婆面无表情的盯视中起床、梳洗、吃早饭。唯一值得称道的是,粥是热乎乎的。我感动了好一会儿,人哪,其实很容易满足的……
待我们收拾停当,婆婆似乎已有所不耐,拉起主子的衣袖便往院子外面走去。我立刻跟上,惟恐走错了路。
我是不太看得出院子外面有什么玄机啦,但是别人的话我就是愿意相信。婆婆走得相当自信,不愧是每天进出三趟的人。她在一条路上连续打转,我也跟着转。偷空觑了文公子一眼,他嘴角居然挂着浅淡的微笑,这个现象很让我心惊肉跳。

哑婆婆把我们带到一间屋子门口便转身走掉了。主子无奈地和我对望一眼,推门而入。这是一间会客厅,一贯的巫冥教风格,石屋、石桌、石椅。屋子里面除了教主和简总管,还有四个人。
其中一个长得煞是好看,可惜是个男人,与教主的俊秀完全不同,他仿佛生来就是让人感叹上天造物神奇的,居然有这么不分男女只能用美丽来形容的相貌。他身边一左一右站着的两个男子全身戒备,一个年纪轻些似乎有些紧张,另一个年长的只是攥紧了身后的手。剩下的一个人端坐在椅子上,神情淡淡的却并不陌生,前天晚上我刚见过。虽然那时候只有月光,但是天下间会有这种气质的人恐怕再难找出第二个。
主子一改之前的嚣张形象,很有礼貌地拱了拱手,便也在一边坐下。一时之间,没人说话。

漂亮公子攒着眉一直盯着主子看,主子也不着恼只朝他微微笑了一下,大方地让他看。
“你把他怎么了?”漂亮公子回头看向教主,冷冷问道。
教主无辜地道:“那要问你身后的那位小兄弟了,反正我把他小命救回来以后,他就说自己失忆了。”
漂亮公子似乎有些意外,转头瞪着年纪轻的那个,只见那人越发紧张了:“湘、湘湘,我……我没给他下会失忆的药……”
“你居然偷偷对他下毒?!”
“那……那我也是为你着想嘛……”
“他是我弟弟!!”
“湘,文家的人对你又不好,你何必巴巴地跑来自投罗网?!慕容虽然笨,但是总算做了一件聪明事情。”年长的那个突然插嘴道。
原来这漂亮的公子就是文三公子的哥哥啊!我吃惊地来回看着两人,明明长得不像的说。
“文湘小师弟,你们聊完了么?”教主大人戏谑地问了一句。
我彻底糊涂了……主子不是割腕自杀么?怎么现在听起来是有人投毒啊?所以教主特地派了哑婆婆来负责主子三餐么?那主子手上的割伤又是怎么回事?

“容我打断一下。”主子突然出声,非常严肃的表情导致所有人都看着他,“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也不想管之前我和你们发生过什么事。总之,从今天开始我叫文霄。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但是这个身子既然是文家给的,便保留这个姓好了。现在你们重新考虑过吧,反正原来那个文三公子是回不来了。”
“……”默。
一直坐在椅子上作旁观状的人打破沉默:“你确定?记忆回不来了?”
主子毫不犹豫地点头,那人却诡异地勾了勾嘴角,转而对教主说道:“我想和文公子打个赌,不知道司徒教主能不能行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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