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情(穿越时空)————如雪乱[下]

作者:如雪乱[下]  录入:11-27

"小星?雨轩?"
看看满桌的小巧玲珑的精致茶点,再看看坐得端端正正的正在品茗的两个人,沈君仪傻眼了:
"你们两个人在干什么?"
"沈二哥,你也来了啊。"
煌如星笑眯眯的把他拉下来坐到自己身边,一边动手帮他倒茶,一边眉飞色舞的道:
"我告诉你哦,我发现了南宫玉的一个秘密。
南宫玉之所以不用有武功的人,那是因为他太好胜了,总认为只要是别人可以办得到的事,他一样可以办得到,偏偏他的身体太弱,根本没有办法习武,所以他就不用会武功的人。
哈哈,不会武功的他,不但惹上我大哥,又惹上沈大哥,偏偏这两个人的功夫又都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嘿嘿,你猜一猜,等一下南宫玉回来的时候,他的脸色会是青的呢,还是黑的?"
沈君仪想了一想,一本正经的道:
"也有可能是青里透黑的吧?"
煌如星笑得全身都在发抖: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又不敢确定。
所以啦,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看好了。哈哈~~~~~~~~~~~~"
沈君仪想了又想,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今天的天气很好啊,桂花开得也好,很合适看戏啊,嘿嘿~~~~~~~~"
王雨轩看着笑得象两朵花的白痴二人组,摇了摇头:
"算了,没有吃够苦头的人,是怎么样都不会听人劝的,就让他们高兴一下好了。
可是,我为什么也会在这里呢?"

最终章
等啊等,盼啊盼,从上午一直等到了下午。
桌面上的茶点已经换了好几遍了,香茶也不要知道换了多少壶,可要等的那个人始终不见踪迹。
煌如星从一开始的兴致勃勃,到后来的百无聊赖,再看看日影已经开始西斜,终于是忍不下去了。
懒洋洋的靠在王雨轩的身上,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狼藉,一边疑惑的对着沈君仪道:
"君仪哥,这晴园也不算小了,可我大哥和君山哥俩个人一起闹了这么大半天,也拆得差不多了,怎么那个该死的南宫玉还不回来呢?
他到底跑去哪里了啊,这么久都不回来?
真是的,难不成我们要在这里白白的等上一天不成?真是气死我了。"
沈君仪还来不及说话,就看见那个应该躺在床上好好休息的人,一摇三摆的,慢慢的朝这边走来,后面跟着的两个小丫鬟正在说着什么,可那人一直在摇头。
"诗茗,你怎么来了?
我不是说过你要好好休息的吗?
快点回房去~~~~~~~~~~"
抢上前一把抓住诗茗的手腕,沈君仪看似生气,实是心痛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那两个打了一天,无论下人怎么劝说都没有停手的两个人已经站到了面前:
"诗茗,玉儿回来了吗?"
"诗茗,玉儿回来了吗?"
异口同声却又互不相让的两个人同时瞪了对方一眼,眼光立即热切的转回到诗茗身上。
诗茗看看这两个人,还好,因为中间还夹有另一个人的关系,两个人固然是恼极了对方,却还是没有下重手,衣襟上是有些划破的口子,身上的伤也不过是些轻微的皮外伤,无什大碍。
"说起来,我们家少爷的脾气你们两位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向好强,从来不肯示弱于人前。
这一次的事情,如果少爷没有想出一个最好的解决的法子,估计他是不会回来的了。"
诗茗叹了一口气,再看看那两人的脸色,已经变了。
诗茗不再说话,只是挥了挥手,他身后的两个小丫鬟立即退了下去,可立即上来了两个手拿算盘,账房先生打扮的人,一边在算盘上运指如飞,一边在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没有人对他们两个感兴趣。
沈君山和李净之一直在追问诗茗:
"诗茗,那现在玉儿在哪里呢?"
诗茗一脸的为难,可就是不说话。
沈君仪心痛自己大哥,不由在诗茗手心揉了了几下,柔声道:
"诗茗,你就告诉我大哥,你家的玉少爷到底去哪了好不好?"
诗茗低着头,耳朵都红了,却还是没有吭声。
煌如星看看诗茗的耳朵,偷偷一笑,低声对王雨轩道:
"轩,我敢打赌。君仪哥一定还没有搞定诗茗,你信是不信?"
王雨轩微微一笑,没有搭话。
等到那两个小丫鬟带来了崭新的衣物并帮灰头灰脸的两个人换好的时候,诗茗的脸色越发红了起来,终于使劲的抽出自己被沈君仪握得紧紧的手:
"我们家少爷~~~~~~~~现在就在城外离山上的红枫居。"
话音刚落,那两个账房先生已经停了手中的算盘,对视一眼,齐声道:
"诗茗,算好了。
如果要把晴园恢复旧貌,二十八万三千七百两白银应该就足够了。"
"很好。"
诗茗一顿,出声唤住了那两个转头想走的人:
"侯爷,沈大公子,不知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开工修园子呢?"
李净之和沈君山脚步双双一滞,不由同时恶狠狠的用眼光砍了对方几十下,然后沈君山拉开沈君仪,李净之扯过煌如星,一人在一边,也不知道嘀咕了什么,沈君山从东边飞了出去,李净之从西边消失了身影,只留下了气急败坏的沈君仪和煌如星,脸色从红到白再转青,轮流着在变。
王雨轩闲闲的看着他们两,似笑非笑的道:
"你们两个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
"呜呜,我在想,当初我一定是脑子不清醒,才会认了这个大哥~~~~~~~呜呜~~~~~轩~~~~我好后悔啊~~~~~"
"我~~~~~我现在就宣布和沈君山断绝兄弟关系,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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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
层林尽染的枫树丛中,坐落着几间小巧的精舍,看起来,就美得如同人间仙境一般。
李净之和沈君山在来路相逢,对视了一眼,各自冷哼了一声,各顾各的向前走去:
"玉儿,你在哪里啊?我来找你了。"
"玉儿,你在哪里啊?我来找你了。"
一间间的找了一遍,两个人在最后的那间房前再次相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到那个人有可能就在房里,两个人都没有出声,只是用眼光较量着,一起伸手推开了房门。
房间很大,也很空,四面挂满了画像。
整个房间就在正中间放了一张低茶几,上面的羊脂玉瓶里供着几支红得正艳的枫叶。
南宫玉不在房里。
沈君山心中一阵失望,看看四周,却被墙上中间的那幅画像给吸引住了。
那画像也很奇怪,那么大一张,却只画了一个人的脸,一双斜挑入鬓的丹凤眼,眼波婉转,勾魂摄魄,说不出的妩媚风流,怎么看怎么象是在对着自己说话一般,自己却不认识那画中人。
沈君山不由看呆了,好半天才把目光移开,发现了画像下面的几个小字:
"李俊基???"
姓李?
沈君山下意识的望向身边的那个人:
"喂,这个人也姓李,你认识他吗?"
李净之只看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
"不认识。"
伸手往左边一指:
"喂,你说,这世上有姓暴的吗?"
沈君山看看左边的画像,同样是一个美男子,笑容灿烂得刺人眼,下面写着"暴龙"两个小字。
沈君山不由心中一动,立即把目光移向右边的画像,果然又是一个美人,笑得温柔无比,隐隐中又有几分羞涩:
"我不知道有没有有人姓暴,可我知道,一定不会有人姓仔,叫仔仔!!"
李净之的目光也转了过来,仔细的看了看画像,沉吟着,没有搭话。
沈君山把目光移开,把房间里所有的美人画像都扫了一眼,缓缓的道:
"这样看起来,玉儿是很喜欢美人的。z
他之所以开始一直拒绝我,并不是因为他没有对我动心,而是因为他在他原来的世界里,一直都是一夫一妻制的。
他既然娶了你,就认为自己应该对别的美人目不斜视了。
是了,应该就是这样了。"y
李净之冷冷的看着他,不说话。
沈君山想了想,道:
"喂,你不要用这种杀人的眼光看着我好不好?
看现在的情形,如果我们都还想留在玉儿身边的话,我们就不可以再斗下去了。
我们一直这样吵个不停,玉儿是不会回来的;等我们吵够了,玉儿再回来时,你敢保证他后面就没有一个人跟着回来吗?"
李净之的声音和他的脸色一样冷:b
"照本侯看,想在这世界上找出一个象你一样厚颜无耻,总是死缠烂打的缠着玉儿不放的人,估计是很困难的吧?"
沈君山一挑眉:
"也许很难,可你敢保证没有吗?
或者说,再来一个人和我们争,你也愿意吗?"
李净之脸上一片铁青。g
开什么玩笑?光是想到要分一半,自己就想要杀人,再来一个,自己怎么可能受得了?
沈君山仔细的看看李净之的脸色,因为早就知道玉儿不会是自己一个人的了,所以脑子现在比较清楚的:
"我们不但不可以再吵,相反,我们还要和平共处,结成同盟。"
"同盟?"
李净之玩味的重复了一次,沈君山点头称"是",斩钉截铁的道:
"对,我们两人连手,不管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不可以让玉儿有落单的时候。
我们中一定要有一个人陪在他的身边,决对不可以让他有招蜂惹蝶的机会,也绝对不能让他有红杏出墙的可能!!"
看到李净之在犹豫,沈君山冷笑道:
"你看看玉儿,浑身上下,哪里不惹桃花债?
你就这么有本事,可以替他挡了一次又一次?
我就不相信,你一个人可以挡得了多少?挡完这一生一世吗?"
纵有千分的不甘,可思来想去, 这~~~~这好像也是目前唯一~~~~似乎可行的法子了。
李净之满面不甘的点点头,那弧度之小,如果不是沈君山一直死盯着他看,估计真的看不出来。
沈君山心情一松,立即笑了起来,一把拉起李净之就往外走: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
嗯,我记得隔壁的房间里就有纸墨,我们快点过去吧。"
"纸墨?你想干什么?
李净之莫名其妙的跟着走,奇怪的道。
"既然是同盟了,地位自然应该是平等的。凭什么你可以比我高一节?"
沈君山毫不迟疑的道:
"当然是去写休书啊,让玉儿早点休了你,我才安心。"
李净之一把甩开沈君山,气得差点说不话来:
"你~~~~~~~~~你真的是白痴吗?
我和玉儿的婚事乃是当今圣上亲自下旨赐的婚,你以为想休就可以休了吗?"
沈君山翻了一个白眼,不耐烦的道:
"我当然知道了。
怎么,你以为玉儿会怕你的那个宝贝侄子吗?
玉儿说了,无论什么要求,他可都会答应的。"
"你~~~~~~~你~~~~~"
"李净之,你疯了?
今天打了一天还没有够么?还想打吗?~~~~~~"
"够?沈君山,只要你不死了,就永远都不够了~~~~~"
"打就打,你以为我真的打不过你吗?
如果不是看在玉儿的份上,我才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
沈君山,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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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红枫居,很快就步入了晴园的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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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
大明湖中,边上,都已经是人迹全无了,一片冷清寂寥。。
只有湖边的迎宾楼的五楼上,还是灯火通明。
南宫玉坐在桌前,手中把玩着一只玉杯,眼光却一直看往下面的大明湖。
明明就是一泓银光闪闪的水面,他却看得似乎有点呆了。
眉宇间难得有一分担心,两分紧张,三分害怕,四分的迷茫。
站在一边的诗茗看着南宫玉发了这么久的呆,实在是忍不住了,小声的道:
"其实侯爷和君山少爷都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少爷你只要好好的跟他们说清楚,他们应该不会让少爷太为难的。
可少爷偏偏不爱,说什么要让他们自己选择,自己又在这里提心吊胆是,这又是何必呢?"
南宫玉苦笑一下:
"只是说清楚?那当然没有问题了。
我只怕还来不及说清楚,我的晴园就要修上个十次八次的了。
而且,你让我怎么开口?
你知不知道,当我听到净之唤刘留的名字的时候,我是真的想杀人。
我连净之叫别人的名字都忍受不了,你叫我怎么开口对他说我的心里又有人了?
我怎么说得出来?"
停了一下,南宫玉黯然道:
"所以,只有让他们自己选了"
心中不由千头万绪,纷乱如麻
人心果然是难以满足的啊。
回想以前,平平凡凡的自己,最大的愿望也不过是能有一个真心怜自己,爱自己的人,为什么到了这里,明明自己已经有那个人了,却仍旧想贪求另一个人的温柔?
净之是自己想要的,而君山却是自己无法拒绝~~~~~~或者应该说是自己不想拒绝的。
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贪心呢?
明明一个也舍不得放手,却不敢出面对他们说自己一个也不能少;明明就是自己在设计逼他们,偏偏又要自我安慰的说自己是在让他们自己做选择:选择一同留在自己身边,或者,一起离开自己~~~~~~~~~~~
诗茗看着南宫玉黯然神伤的样子,正在想该说怎样安慰的话,房门就被人粗鲁的一脚踢开了,发出一声巨响"砰":
"什么是让他们自己选?
南宫玉,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你在算计我大哥和侯爷?
我拜托你了,你可不可以不要什么时候都在算计别人,好不好?
就算我沈君仪求你了!!"
南宫玉回过头来,看着一脸愤慨的沈君仪站在门口,心中微惊,面上却是毫不动容,淡淡的道:
"我嘛,从来都只算计那些想要算计我的人。"
"是吗?"
沈君仪怒气冲冲:
"那我大哥什么时候算计你了?"
南宫玉一笑,放下手中的玉杯,镇静自若的道:
"我说我要去泡温泉,他居然没有凑上来死缠烂打,我就知道他有事情瞒着我了。"
沈君仪傻了眼。
这样~~~~~也可以吗?~~~~有没有搞错啊?
呜呜,大哥,你完蛋了~~~~~人家只说一句话,就清楚你想干什么了,你这一辈子,是逃不出南宫玉的魔掌了~~~~~~~~呜呜~~~~~~
可又不甘心示弱,沈君仪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
"是吗?
我告诉你,以前是我大哥他们紧张你,才会不理会你的小把戏;现在我大哥他们都放弃你了,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看见南宫玉猛然一惊,抬头看向自己时,眼中满满的不可置信,惊讶,怀疑,痛苦,茫然,失落,连双唇上的血色都退了个一干二净,还在微微的哆嗦。
第一次看见如此的模样的南宫玉,惊讶之余,只感觉以前受的气现在都补回来了,心情不由大好,顾不上一旁紧张的对自己使眼色的诗茗,幸灾乐祸的接着道:
"我在来的路上遇见我大哥和侯爷了。
他们已经从离山回来了,也知道你在迎宾楼,可他们却没有来找你,而是进宫去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南宫玉不语,明亮的眼睛一直定定的看着沈君仪,仿佛这样就可以看得出沈君仪说的到底是不是谎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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